从新冠疫情治理看美国政治理念及其强制阐释

黄 汐，于雪莹

(1.南沙区教育局，广东 广州 511455； 2. 广东金融学院 外国语言与文化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 3.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国际商务英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

新冠肺炎疫情的治理和防控已经成为检验各国政治制度比较优势和国家治理效能的试金石。中美两国制定并执行不同的策略和理念，必然导致不同的结果。这不仅反映出综合国力和治理能力的差别，更在源头上反映了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和西方自由主义政治哲学的殊异。本文运用强制阐释的理论，深刻剖析造成美国抗疫乱象的政治理念问题，尖锐指出美国对其抗疫政策的解释是强制阐释，从政治哲学批判的角度分析其错误政策背后的根源，并提出公共治理应立足于“以人为本”的价值原则。

一、新冠疫情概览

初期各国对疫情不了解，经历了相对混乱的手足无措阶段，之后逐步在世界各国爆发，截止2020年3月初几乎所有发达国家都进入了初步爆发阶段。病例每天都会以至少50%的速度攀升，各国开始加强入境管理，越来越多的防疫措施开始出台，但医疗资源也逐渐开始短缺。3月份之后，疫情进入全面爆发阶段，医疗资源极度短缺，各地出现了医生容易感染的情况。至2020年夏季，虽然部分国家的疫情仍然堪忧，但总体来说，各国疫情增长脚步逐渐放缓。然而伴随2020年秋冬季节一同到来的新冠病毒变种德尔塔在英国、印度开始肆虐，并迅速扩散至其他国家。到2021年11月，病毒载量高、潜伏期短、传播速度快、隐匿性强的奥密克戎变异毒株出现，成为世界各国防控的难题。根据世卫组织最新实时数据，截至2022年3月12日，全球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达452 201 564例，累计死亡6 029 852例。①时至今日，仍在肆虐的疫情成为英美等国抗疫策略失败的最好证明。

中国最初采取“国家不惜一切代价严防死守+民众全面配合”的策略，实践证明这样的策略是成功的。武汉封城、中央指导组赴武汉一线防控等正确措施，及时控制传染源、有效切断传播途径、全国资源动员、保障医疗物资，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抗击新冠疫情的表彰大会上指出，中国所采取的措施“使中国新冠疫情感染者至少减少了70万人”。亿万人民群众众志成城，密切配合及参与疫情防控。2021年以来，中国政府立足疫情特点以及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持续严格执行“外防输入，内放反弹”、“动态清零”等措施，既充分保护了国民生命健康安全，又有效保证了国民经济持续向好发展。中国的抗疫过程充分展现了中国精神与中国力量，创造了人类同疾病斗争史上的英勇壮举。同时，中国在防疫物资捐助、医疗保障、疫苗研发等方面积极与国际社会合作，为国家公共治理和全球卫生治理提供了宝贵经验。

二、有关公共治理的综述

“治理”(governance)一词在拉丁文(gubernare)和希腊文(Kubernetes)中均有对应所指，意为“古代的船长或舵手”。因此“治理”本意为控制、引导与操纵等。在国际上，从政治科学视角研究“治理”观念的是荷兰学者基斯·冯·克斯伯根。他将治理概念总结为作为“善治”的政府治理等九种不同的用法。而国内普遍认可俞可平先生对“治理”所做的界定——从政治学意义上说，治理指的是公共权威为实现公共利益而进行的管理活动和管理过程。[1]“其本质意义上就是国家(政府)之外的力量与国家共享权力的过程”[2]。这一观点表明，国家或区域治理“所仰赖的管理机制不只是单纯的政府权威，而更多的是合作网络的权威”。[3]

1.公共治理理念的发展

公共治理的提法源于治理理论的兴起与扩充，至今已成为公共管理领域的重要话题。公共治理所要达成的目的就是让公共事务得到良好的治理。从政治学意义上来讲，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和政府在公共治理中的目标也是要保障其人民获得高质量的生活。

1971年美国理论学家和政治哲学家罗尔斯在代表作《正义论》中以洛克、卢梭、康德等人的社会契约论为基础，将社会正义理论体系浓缩为两大原则，一是自由平等原则，二是机会公正和差别原则二者的结合[4]。将差别原则，应用于公共治理领域，成为社会进步发展的重要标志。因为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少数资本家垄断了大量财富，而占人口多数的中低阶层所能享有的份额却微乎其微。经济上的主导地位使得资本家在政治和文化等诸多领域拥有明显优势。因此“自由平等”就形同虚设。而罗尔斯提出的差别原则，就是要使社会上最少受惠者获得最大利益的同时，也能够实现其他个体的实际基本利益。这样既有利于保证所有人都有获得社会职位和社会地位的公平机会，又不会打击一部分人的劳动热情和工作积极性。“自由平等”的理念也因此具备了真正实现的基础。从而，缓和社会各阶层矛盾、维护社会稳定秩序、推动社会和谐发展这些现代公共治理目标才能实现。

2.公共卫生治理发展

随着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文化多样化的深入发展，公共治理在越来越广泛的层面展开，其中由传染病引发的公共卫生与安全问题成为全球公共治理的重要主题之一。从早期农耕文明到18世纪末，主权国家采取设置公共卫生机构、建立公共卫生制度以及建设公共卫生设施来解决公共卫生问题，这就是国家卫生治理。[5]19世纪中期，出现了以欧洲为中心的国家间卫生合作。进入20世纪，多国家和地区的合作成为主流。冷战结束后，世界卫生组织职能的不断扩张以及《国际卫生条例(2005)》的修订，使得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机制趋于稳定化、法制化。2020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至此，公共卫生治理经历了从单一国家治理到区域合作，再到全球共同治理的发展历程。 进入21世纪，全球公共卫生治理危机日益凸显，国家利益与全球共同利益间的冲突导致公共卫生治理陷入困境。以新冠肺炎疫情为例，欧洲各国对邻国竖起高墙，出台医疗用品出口和出入境禁令，有些国家利用疫情搞歧视、偏见和污名化，这些政策和行动都是冷战思维的表现，严重侵害了本国民众的生命权，破坏了疫情防控国际合作。

回溯公共治理及全球卫生安全公共治理的发展路径，不难发现，若企图只为“少数部分人群”谋福祉而置国民利益于不顾的公共治理，或者以维护自己国家利益为名，阻碍公共卫生治理全球化进程的行为，都是不具有公共理性的强制阐释。“无论这个阐释如何生动、深刻，阐释者对此对象的阐释非法”。[6]由此可见，美国在新冠疫情期间的政策、表现及抗疫效果，就是典型的强制阐释。

三、美国抗疫政策及其效果

自2020年1月21日，美国境内确诊第一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政府遏制新冠肺炎疫情不力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大大超乎人们意料，死亡人数已超过美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战死人数的总和，也远比美国在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战死人数的总和多。②有学者指出，“在过去20年里，美国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卫生安全体系、法律法规体系和实施机制，并且被认为是全球卫生安全指数(Global Health Security Index, GHS Index)水平最高的国家”[7]，但为何应对此次疫情，却“表现欠佳”？从总统本人、美国医疗界和美国政府的种种表现可以找到答案。

漠视疫情，错失早期防控时间窗口。中国疾控中心早在2020年1月就向美国同行通报疫情信息和防控举措。但当时美国政府只是把新冠肺炎当作流感看待，没有做任何准备。出现疫情后，包括总统在内的联邦政府高层和各州官员出席公共活动时均不佩戴口罩，这些错误示范误导了公众认知，认为是否佩戴口罩对防范病毒没有实质性的区别。政府也没有建议或强行限制集会，因此“保持社交距离”也没有引起民众的重视，导致几场大型活动加速疫情传播。

疫情防控让位于经济复苏。疫情尚未得到有效控制，全美各州却制定了重启经济的计划，这样急于重启经济的主要原因在于因社会经济模式、消费模式的制约，长时间的停工、停产会导致更深层次的社会震动，毕竟很多穷人每天的收入仅够果腹，连核酸检测的费用都负担不起。但在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的情况下，经济重启势必带来疫情的反弹。直到2020年3月，美国股市经历多次熔断等历史性重挫，白宫政府才开始重视医学科研团队的意见，此后的政策一直在“保经济”和“抗疫情”之间摇摆。

联邦与州政府政策分歧，竞争资源。美国宪法规定处理各州内政紧急事务的权力属于州政府，而非联邦政府。因此各州制定的措施，如宣布紧急状态和制定的居家令(stay at home order)，其指令标准不一，甚至互相矛盾。复杂、混乱的政策让民众无所适从，加上部分“排外”的严苛政策无不构成了抗疫的障碍。联邦和各州出于各自的经济、政治利益考虑，面对有限的医疗防疫物资，放弃了“高效协同”，反而转向激烈争夺。

医疗保障体系未健全。美国是仅有的未实现全民医保覆盖的高收入国家。出现紧急情况需要依靠大量临时政策和措施，而这会导致政府反应迟缓或准备不足。《平价医疗法案》中的强制性条款在2019年放松，导致疫情爆发前就有数千万人被排除在医疗保险范围之外。同时疫情造成大量失业使民众失去由雇主提供的医保，民众深陷疾病医疗负担过重的困境。即使拥有医疗保险，实际支付的医疗费用仍然不菲。医疗行业被私有资本控制，而私有资本的逐利性必然导致医疗资源被操控。

承担全球责任的意愿及能力下降。在卫生安全治理日益国际化的大背景下，美国政府将此次疫情的对外政策整体逻辑表现为“大国竞争”的战略框架。在全球最需要团结合作的关头，美国政府无视世卫组织的重要作用，先后于2020年4月14日宣布暂停资助世界卫生组织，于2020年5月29日宣布终止与世界卫生组织的关系。当前，世界各国遭遇百年来最严重的卫生安全威胁，需要世界卫生组织这样一个联合国系统下的政府间专业公共卫生机构来领导和协调全球抗疫行动，而美国的决定与此背道而驰。

总体而言，从美国应对新冠大流行的举措可见，时至今日美国仍处于与疫情抗争的焦灼阶段的实践效果，便不足为奇了。而中国在第一时间控制了疫情的传播，为打赢这场全球性的公共卫生安全战役，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和物资支持，其表现赢得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评价和广泛认可。在对比如此鲜明、事实如此清楚的情况下，美国却一再为自己的抗疫表现吹嘘，并将矛头指向中国，“污名化”中国，甚至公然炮制出所谓的“全球抗疫能力排行榜”。作为其抗疫策略的一部分，美国罔顾事实、颠倒黑白，无视多国的抗疫成果，随意制定抗疫衡量指标，来打压他国，吹捧自己。③

四、美国抗疫政策理念的政治哲学批判

美国所奉行的西方古典自由主义政治哲学虽然受到保守主义、功利主义等思想的挑战，发生了不同变化，呈现不同形态，但它所蕴含的人权、自由、平等、民主等基本观念，依然是现代英美资本主义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然而在本次新冠疫情中，美国在抗疫中的种种乱象，向我们揭示了这套看似天衣无缝，逻辑严密的自由主义政治哲学在具体事件中阐释的尴尬。

(一)错误理念的政治哲学根源

1.“人权”片面化导致生命权的衰落

西方政治哲学中的“人权”观念来自natural rights(自然权利)假设。强调在理性的状态下个人都具有自然赋予的不可剥夺的权利。其最具代表性的总结是在美国《独立宣言》中“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8]。在人权中最首要的权利是生命权，抛开生命，自由和幸福自然无从谈起，但西方政治哲学在对人权的阐释中，逐渐演变成片面强调自由权，导致生命权逐渐衰落。

2.“民主”选票化导致政府职能迷失

西方政治哲学中“民主”的思想的本意是多数人的统治。根据社会契约论的假设，为更好地保障人民权利，通过“一人一票”的方式实现选举政府的权利。但这样的制度下，执政党的政策偏好往往是对自己连任有利的。在这样的“选票政治”中，为对抗一个感染率高、死亡率低的传染病，全国性的禁足和经济停摆会导致多数人收入下降，从而失去选票，这成为执政者面临两种价值反复权衡的关键。特朗普政府为了获得民众选票支持，一方面将新冠称为“中国病毒”以甩锅中国，另一方面夸大美国政府抗疫取得的“成功”，完全不尊重疫情治理的客观规律，将国民生命健康作为政治筹码，背离了政府有责任保护人民生命健康这一最基本的职能。

3.个人主义极端化导致公共精神的丧失

西方政治哲学中个人主义文化价值观在与封建专制的斗争中得以强化，崇尚个人自由至高无上,强调自我决定和自我支配, 反对国家、社会等外在因素的干涉。但在西方长期的政治实践中，个人主义走向了极端化，一味强调个人自由和利益，忽略公共利益和道德。在西方民众看来，是否戴口罩和被禁足涉及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权利，政府没有权力干预，以牺牲个人自由为代价来配合政府行为是不被接受的。

(二)美国对其抗疫政策的强制阐释

传统阐释学一直注重对“文本”的阐释，伽达默尔的主体阐释学大大扩展了阐释的内涵，从阐释的根本目的来说，是两个主体间对于共同关心的有意义的事物的相互理解，以取得共识的过程。从这一点上，无论是“文本”，还是社会行动，亦或是价值观念，都可以借用阐释学的框架来分析。具体到西方政治哲学来说，其诸多价值观念，必须经过历代学者的再阐释，通过各国政治的实践，最终落实到现代英美国家的政治法律制度中，并通过具体政治事件和行动表现出来。张江先生在《强制阐释论》中概括西方文论乱象时，用了“强制阐释”这一概念，指背离文本话语消解文学指征，以前在立场和模式，对文本和文学做符合论者主观意图和结论的阐释。并提出了“场外征用、主观预设、非逻辑证明、混乱的认识路径”四种强制阐释形式[9]。由新冠疫情这一极端事件中，可以看出美国的抗疫策略和成效皆体现了强制阐释的特征。

资本逻辑的逐利本性导致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政府言行的本质都是在维护自身或所属的经济财团的利益，惧怕疫情影响经济、影响资本家的经济收益、不敢采取封城、隔离和工厂停产、关闭营业场所等措施。在资本逐利性的驱使下，民众健康问题成为了异见人士进行政治活动监控和干扰的借口。

党派间的激烈争斗导致新冠肺炎疫情被“政治化”。民主党攻击特朗普抗疫不力，为反击民主党，特朗普一度吹嘘疫情完全可控。党派极端对立、政治高度极化、社会严重撕裂等趋势造成美国的权力制衡政治已异化为“否决政治”。这种散乱的分权体制使得联邦、州和地方政相互掣肘、推诿责任，难以形成全国统一的抗疫方案。

个人私欲、谋求连任的真实企图将新冠疫情变成特朗普为自己造势的政治筹码。宣称国家进入紧急状态的真实目的是使自己成为“战时总统”。“甩锅”给民主党甚至中国，是为了试图制造国内矛盾、挑动排外主义获得“乱中取胜”的结局。此外，美国政府在应对决策上的迟缓和犹豫不决也是考虑经济利益多于民众生命安全的结果。

在选用液压站及液压缸时，我们充分考虑到满足常规产品空冷60 MW和135 MW铁心压装时的使用，安装电接点压力表用于不同型号定子铁心压装时压力调节。液压系统要有保压功能，保证能在25 MPa压强条件下保压24 h。工作时要求控制系统既能控制六个液压缸同时作用，又能单独操作某个液压缸进行伸缩，保证对整个铁心叠片水平面能够有效的进行压力调整[3]。

“America First”这一错误的前置使政府和部分民众丧失了对疫情防控，尤其是国际间合作的准确判断。从人的认知规律来说，一旦形成稳定的价值观念，就会用这套价值观念为标准，选择事实并赋予意义和功能，一定意义上会用价值框架忽略某些事实，或将价值意义套用在所认知的事实上去。双重标准经常反应在西方政客和媒体的价值观里，即西方政治制度就是对现代政治价值最“正确”的诠释，非西方的就是非民主的，非西方的就是侵犯人权的。

(三)“以人为本”为最高价值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

如何解决西方政治哲学中政治价值的不断虚无化和政治权利化，如何走出“强制阐释”的泥沼？马克思在其《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实现全人类解放就要从通过对劳动异化和私有制的扬弃，使人摆脱被当作生产机器的命运，不再是无产阶级为资本家提供剩余价值、创造利润的手段，而是重新成为人类自由自觉的活动。马克思用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实现“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 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10]这是在现代性的批判中重新拨开西方政治哲学强制阐释的迷雾，把“人”作为理论基点，并重新提出把人的解放作为起政治的最高价值和目标。其具有如下几层深刻含义： (1)人类的幸福和美好生活是人类解放的应有之义。(2)始终把人当作目的，而不是手段。尊重人、尊重人类理性、把人作为政治哲学的出发点，把人的生存和幸福作为天赋的权利。(3)并不否认西方“民主、自由、平等”的普世价值，但普世价值不是最高价值，而是在人的解放的最高价值之下的程序性价值。国家要保障人的生存，健康与幸福，当这一职能获得了民众的普遍认同时，就成为一种政治的“公共阐释”，成为社会的主流价值观。

在社会构建起自己的主流价值观后，各类价值冲突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以习近平同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把人民作为治国理政的核心价值，党的十八大把“坚持人民主体地位”确定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首要的基本要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改革的深入推进必须“尊重人民主体地位”； 党的十九大明确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基本方略，强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首先就是要 “坚持人民主体地位”。虽然发展经济是现今中国政府首要的任务，但面临突出其来的疫情危机，民众的身体健康无法通过自我保护而获得保全时，国家不惜一切代价，以经济停摆和对民众出行权利进行一定限制的方式以保障民众的健康权。这是对现今中国社会价值冲突和国家逻辑最好的诠释。这一伟大的中国实践道路，在新冠疫情的背景下，保障了中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保障了中国成为2020年全球唯一GDP保持正增长的经济体。④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尊重疫情传播的客观规律的基础上，率领全国人民取得了抗疫斗争的伟大胜利。2020年7月，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阿什民主治理与创新中心(Ash Center for Democratic Governance and Innovation)发布了《理解中国共产党韧性：中国民意长期调查》，结果显示中国民众对中国共产党的满意率达到93.1%。⑤这些事实完美地诠释了“以人为本”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真谛就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提供了合理的“公共阐释”的典范，即中国从疫情治理反应出的政治理念体现了公共阐释需要具备的理性、澄明性、公度性、建构性、超越性、反思性等六大特征。

五、结语

欧美等资本主义国家以其政治实践与制度作为对西方政治哲学的“唯一阐释”，已经陷入了强制阐释的深渊。对比西方的疫情乱象，中国的抗疫策略和始终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放在首位的国家逻辑，呼唤马克思主义哲学破除西方政治哲学的“逻辑正确”，建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框架与逻辑，从规范意义和证成意义上建立道路自信、理论自信、方向自信、制度自信。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要始终遵循马克思人本主义价值理论，直面中国共产党革命与建设的伟大历史实践，做出真正能与西方政治哲学“对话”，又富有创造性的研究。

注释：

②根据美国国防部和退伍军人事务部数据的交叉印证，美国在下列战争中的战死人数分别为：第一次世界大战5.3402 万人、第二次世界大战29．1557 万人、朝鲜战争3．3739 万人、越南战争4．7434 万人、海湾战争 147 人、阿富汗战争 184人、伊拉克战争 3528 人。参见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American War and Military Operations Casualties: Lists and Statistics，July 20, 2020; Department of Veterans Affairs, America's Wars, November 2020, available at: https://www.va.gov/opa /publications/factsheets/fs_americas_wars)。

③美国彭博通讯社于2021年6月28日发布了最新一期“全球抗疫能力排行榜”，美国首次跃升至全球第一名，中国排名第八，引发外界关注。

④2020年9月16日，经合组织发布的《经济展望中期报告》指出，中国将是2020年二十国集团中唯一实现正增长的国家。

⑤数据来源：央广网http://new. cnr.cn/native/gd/20200716/t20200716_525169880.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