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本《石鼓文》之递藏误读及拓本年代

2022-11-22 16:18刘晓峰
关键词:天一阁拓本四库全书

刘晓峰

天一阁本《石鼓文》之递藏误读及拓本年代

刘晓峰

(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浙江 宁波 315010)

天一阁本《石鼓文》,自全祖望发现后,先后被数次重摹,甚至在光绪年间重摹至国学韩文公祠与石鼓原物交相辉映。因此本毁于咸丰兵燹,后世多以重摹本为参考,故对其递藏少有梳理。全祖望是此本的最早著录者,但其所录诸家递藏时,存在顺序颠倒,致使后世对此本递藏之误读延续200余年。递藏者的改变,使得此本的传拓年代成为新问题。借助钱大昕、张燕昌等相关文献,基本可以推测此本的年代应在北宋中后期的70余年间。

石鼓文;天一阁;递藏误读;拓本年代

天一阁本《石鼓文》,自全祖望、张燕昌、阮元等人著录、摹刻后,便被视为《石鼓文》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参照。罗振玉在比较当时流传的3种最为重要的摹本后曾云:

壮游四方,始稍稍得见明以前旧拓。年四十,始见《甲秀堂周秦篆谱》宋拓本,又复得见顾砚本。并几互勘,始知诸复本中阮本实为最善。顾砚本亚之,甲秀堂本又亚之。[1]1 ①

至近代,学者开始对此本的翻刻情况进行总结。任熹《石鼓文概述》首次对此本传摹情况予以概述,认为其先后有七次传摹[2]。此本如此重要,递藏经历便更显重要。关于其递藏,需借助全祖望的记载窥见一二。全氏在其《鲒埼亭集》中,著录了展观此本时的感受:

范侍郎天一阁有石鼓文,乃北宋本,吴兴沈仲说家物,而彭城钱逵以薛氏释音附之者也,钱氏篆文甚工。其后归于松雪王孙,明中叶归于吾乡丰吏部,已而归范氏,古香苍然,盖六百余年矣,是未入燕京之搨本也。范氏藏之,亦二百余年矣。予尝过天一阁,幸获展观,摩挲不忍释手,范氏子孙尚世宝之。[3]701

这是天一阁本《石鼓文》首次见诸文献,借全祖望之眼,可知此本为北宋拓本,附有钱逵篆书南宋薛尚功释音,古纸翠墨,苍然幽香,让人爱不释手。除纸墨甚佳外,此本递藏经历亦较为清晰,先经沈仲说收藏,后辗转赵孟頫,明时归丰坊,再至范氏天一阁。实际上,全祖望对此本的评判极为重要,以后各家对天一阁本《石鼓文》的认识往往以此为圭臬。由于天一阁所存拓本已毁,故其原貌不可复考,但据全氏所载,详考其递藏经历,对廓清此本来龙去脉、归宗范氏都将不无裨益。

一、递藏之误读

据全祖望的考察,此本明中叶归四明。在此之前,则由沈仲说、赵孟頫收藏。从全氏的语气来看,沈氏在赵孟頫之前,应是宋人。然而,全氏并未明确以致后代学者亦多模棱两可,甚至直接将其归为宋人。晚清学者冯登府(1783-1841)在谈及此本时,虽参照全祖望之说,但已将“沈仲说”误录为“吴兴沈中”[4]26。欧阳辅在论述此本时,则云:“原为沈仲说物,钱逵以薛氏释音附之,元归赵松雪家。”[5]5虽然仅于赵孟頫前添加时代,但显然已把沈仲说归为宋人。如果沈仲说确是宋人,此本的递藏则正如全氏所载,自宋至明清晰可见。如果非宋人,或者说晚于赵孟頫,那么就意味着此本递藏经历或将改写。由此而言,“沈仲说”举足轻重,故有必要做详细考证。遍查文献,可以推断此人应为元代清晖楼主人沈右。理由有三:

一是,地域相同,均称“吴兴沈仲说”。陈基是沈仲说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其《夷白斋稿》中记载数篇与有关沈氏之作。《清晖楼辞》序云:“吴兴沈仲说甫学古有文,事大母无间言,所居东林,有楼曰清晖。”[6]11《慈乌曲》序云:“至正十年夏四月,诏赐高年帛。吴兴沈右以纯孝称而其祖母夫人岁九十,前后被赐者三而恩有加。”[7] 35此外,另有《吴兴沈仲说得苏长史旧砚名》等诗作。作为挚友,所记籍贯自当无误。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其另一位好友郑元佑则称其为“吴人沈君仲说”[8] 28。同时代的陶宗仪亦云“沈仲说,古姑苏人”[9]5。

沈右,字仲悦,郡人。年四十无子,其妻邹氏深以为忧。一日,仲悦买一妾,颇有姿色。因问其祖父,对曰:“妾范复初之女也,父丧家贫母老故至此。”仲悦恻然谓妻曰:“乃父吴中名术,亦吾故人也,吾安忍以为妾乎?故人之子当如子视之可也。”即召其母,使择婿嫁之且备奁具送其行。友人高进道贫不能葬者十三丧,仲悦又买地为之安厝,吴人至今称之。[10]21

志中移录《辍耕录》所载沈仲说掌故,亦指其为姑苏人。这应是沈氏第一次被收入方志,故而志中特标明史料出处。方志对于人物的传播力度远远大过个人著述,以致后世所有文献几乎均将其归为苏州人。

《夷白斋稿》中一篇铭文,给出了重要提示[11]12。铭文中明确提到“吴郡隐君子沈仲说”,也就是说,沈仲说隐居吴郡。巧合的是,沈氏长风明月般的隐士生活,亦被郑元佑以艳羡之笔记录下来:

仲说与进德屏遁江湖之间,濯缨洗耳,煮芹烹莼,与海鸥、渚雁、农父、钓叟对酌酬歌,相忘物我,放浪形骸之外,有宠辱何足以动之,有不自知其为无怀氏之民也。昔管宁、王烈、邴原浮海东逝,而其处已处,人皆可师法。然今二君子之所处,要必有所本矣。何时款予清江之一曲,呼长风,酬明月,赓“抱村流”之诗,容与笑谭,以连旦夕,岂不同偿一快耶![12]39

文中亦记述了其隐居之地正是吴郡陈湖。由此可以推断,沈仲说确为吴兴人,只是后来隐居吴郡。故而,陈基称其为“吴兴沈仲说”、又称其“吴郡隐君子沈仲说”,郑元佑则很可能因其隐于陈湖而有“吴人沈君仲说”之称。文征明在《跋沈仲说小简》中亦曾云:“仲说,名右,号寓斋,故吴中富家……相传与沈仲荣同族,然不可考也。”[13]11虽不可考,但当时距其生活年代并不久远,沈仲说与沈仲荣(沈万三)同族十分可信。沈万三正是吴兴人,只是从其父亲一辈才迁居苏州[14] 6。这从侧面说明,沈右正是吴兴人。同一地域,同一称号,已使其与全祖望笔下“沈仲说”十分接近。

二是,具备收藏条件。一般说来,收藏要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是良好的经济条件,二是个人的趣味爱好。沈右虽非出自官宦门第,但也是世家大族,读书、修身名于乡里。

吴人沈君仲说,自其先府君不禄,于今若干稔矣。顾其祖母王硕人综理家事,鞠育仲说以迄于成人。今仲说年四十余,不惟读书积学度越流辈,至于履践之素,言行之实,无一不求合古人。[15]55

《列朝诗集》评其云:“右,字仲说,吴中世家,能掠去豪习,刻志诗书,所居东林有楼曰清晖。王子充、陈敬初为记,文学、行谊,一时重之。”[16]28虽然不知其经济收入的具体来源,但家境、修养借此可窥。此外,沈右书画也为后世所重。文征明云“仲说书法最精,见者咸争宝爱”[13]11。安歧藏有其诗简帖乃项元汴、孙承泽旧藏[17]51-52。其绘画虽偶为之,但亦超越世俗,自有文人风致。郑元佑《沈仲说画树石》云:“兴来捉笔画树石,溪深岸高浪波白。豪端无非篆籕法,折铁中郎此其式。世人贵耳贱目者,于此却令三叹息。”[18]16诗中提到其笔法有籀篆之意,既看到其以书入画的文人特点,又无意中道明其对石鼓文之爱好。

三是,与钱逵的特殊关系。全氏提到,拓本上有彭城钱逵篆书且书法甚工。关于“彭城钱逵”,正德《姑苏志》有记载:

钱逵,字伯行,吴县人。父良佑,字翼之,博学工诗,尤工篆旨。元文宗时,尝被旨书《农桑辑要》《大学衍义》,廷臣交荐宜馆阁,不报。至大间,署吴县儒学教谕,既代辄不复出,自称江邨民。逵刻意力学,年四十余犹无宦情。至正间,江浙行省分治于苏,始起家授登仕郎,分省管勾架阁;寻除本省检校官,历左右司、都事,升淮南行省员外郎。洪武初,选诣太常议礼。礼成,发居凤阳,未几放归。后以事逮,诣京,卒。逵为人淳厚雅饬,稽古考订,虽老不倦其书,虽传家学而论者谓特过之,篆隶行楷悉追古人妙处。一时,若参政王叔能、平章达兼善咸推重之。所著有《橹巢稿》。[19]32

据志中所载,钱逵为钱良佑之子,淳厚雅饬,好稽古考订,尤擅篆书。然而,全祖望所记钱逵籍贯为彭城(今徐州),而方志中云其为吴县,这需要确认两者是否为同一人。钱逵文献记载甚少,其为彭城人抑或吴县人不可考。不过,清代大鉴藏家吴荣光《辛丑销夏记》中,曾载有一件经其寓目的《元赵孟頫临〈黄庭经〉册》。册后有钱良右、吴宽、董其昌等多人题跋。幸运的是,吴荣光不仅过录了题跋,而且连同印证一并录下。钱良右落款正为“彭城钱良右”,钤印两枚:一为“钱良右印”、一为“钱翼之氏”。至此可以确定,钱氏望籍却为彭城。此外,钱逵本人亦习惯以“彭城钱逵”署款。其《元故殷处士碣铭》[20]5、《故处士夷孝先生卢君墓志铭》[21]10、《钱逵书虞雍公辨乌赋》等作品中[22]49,均是如此。由此可知,《姑苏志》所载钱逵,即是全祖望笔下的“彭城钱逵”。此外,沈右与钱逵亦为好友且多有唱和之诗。沈右《次韵叔方先生兼简伯行敬初二首》,描写的正是对诸人“吟啸野亭”的回忆。诸人中,便有钱逵(伯行)[23]58。

沈右,字仲说,号御斋,亦吴人,以纯孝称,所居曰清辉楼,陈敬初尝为文记之。所著《清辉楼稿》多与叔方、伯行、敬初唱酬之作。伯行名逵,钱良右子也。[24]9

从中可知,沈右、钱逵、陈基等人,均是当时苏州文化圈的重要成员。翁方纲的考证更是清晰地道明,此沈右便是全祖望笔下的“沈仲说”。如此,也更容易理解拓本之上缘何有沈仲说、钱逵的信息。

全祖望虽然没有明确说沈仲说、钱逵为宋人,但却放在赵孟頫之前。然而,通过上文考证,沈、钱二人均活动于元末。那么,全祖望缘何会有这样的错录呢?为何又在记载中,明确点名“吴兴”沈仲说、“彭城”钱逵呢?

沈仲说在元时籍贯就出现两个地区,特别是其苏州籍贯,不仅志书中有记载,更是为后人广泛接受。文征明《甫田集》、钱谦益《列朝诗集》、翁方纲《复初斋文集》、钱大昕《元史艺文志》、端方《壬寅销夏录》等均将其归为苏州人,极少出现吴兴之说。钱逵亦是如此,除了其自己落款带有“彭城”外,其他文献中均将其归为苏州人。全祖望为什么不同呢?前文提到,全氏对天一阁所藏碑帖仅是“检阅款识,偶有所记”。据此推断,全氏极有可能是据拓本上的钤印或落款直接录用了“吴兴沈仲说”“彭城钱逵”之称。准确地说,沈仲说是钤印还是题款不可复考,但钱逵篆书前后则有前序或跋尾。

予尝见北宋搨本,有彭城钱逵释文,只据薛尚功一家。钱氏自以未能尽其同异为恨,使见是碑不称快耶。[3]743

不知是因为改装还是其他原因,此二人钤印或落款位置应在赵孟頫前,故而全祖望未加详审便将沈仲说作为早于赵氏的收藏者。除此之外,此本递藏经历之所以长时间没有被重视,应与阮元有密切关系。阮元对全祖望极为敬重,他在记述天一阁本时,直接参据全氏之说:

天一阁本,《鲒埼集》以为北宋吴兴沈仲说家物,而彭城钱逵以薛氏释音附之者也。钱氏篆文甚工。后归赵子昂松雪斋。[25]650

显然,阮元已按照全氏的记录顺序将沈仲说归为北宋。阮元曾亲睹天一阁并题跋其上,而且两次重摹此本,使其广泛传播[25]650。所以,凭借阮元在金石学上的影响,后世几乎对此鲜有存疑。张廷济在谈到此本时,已明显全然相信阮元的审定:

吾师阮仪征公嘉庆二年丁巳重摹于石,所由定为北宋本也。[26]56

全氏的错录固然不会降低此本价值,但对其递藏经历却有重要影响。准确地说,此本的递藏顺序首先应是赵孟頫,其后归沈仲说,入明归丰坊,再至范氏天一阁。也许是出于对全祖望、阮元等人的信任,或是关注视角重在拓本本身,致使200年来学界对此本递藏经历之误读延续至今。

二、传拓之年代

梳理完此本递藏经历,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其传拓年代。沈仲说、钱逵均非北宋人,那么,此本在宋代的递藏便不可考。不过据钱大昕、张燕昌等人的记载,亦可对其传拓年代做一定推断。钱大昕曾亲睹此本并记云:

独四明范氏藏本得字四百有三,又有向传师跋,其为北宋拓本无疑。此稀世之宝,较之天球赤刀尚胜一筹,勿以寻常纸墨视之。[27]1

其中隐藏一个重要信息——向传师跋。关于此跋,张燕昌亦曾提到:

及见天一阁北宋拓本后,有传师跋云:“旧传石鼓其数有十,乃韩文公歌具载其事。传师详览内第十鼓最小,其文亦不相类,遂寻访于闾里,果获一鼓。虽泯没既久,文形半坏,验其书体,真得其迹。遂易而置之,其数方备。时皇祐四年七月日记”。此记凡七十八字,与程大昌《雍录》及都穆《金薤琳琅》所载完全相同。[28]327

从中可知,此跋关系到石鼓历史上一次重要的去伪寻真,即宋代“作原”鼓被别人替换,后由向传师在民间访得,但其中上半部分已被削去。正如张燕昌提及的,后世文献中对此多有移录。其实,除了跋文内容外,关于向传师寻访石鼓的原因及经过也广见于施宿、程大昌、王厚之等人的记载。然而,各家所记亦有出入,概言之有二:一是,以施宿为代表,认为此跋由向传师刻在所访得石鼓上,其具体做法是将原来鼓文磨去,重新镌刻此78字;二是,以程大昌为代表,认为跋文并非刻在石鼓上,而是后世有人将跋文另刻并曾补足被削去石鼓部分[29]204-205。从现存“作原”鼓来看,其上半部分确实被削去,并不存在磨去原文重刻题跋之事。对此,郭沫若亦给出自己的判断,他认为:

以梅诗与施说合参,足知传师访得《作原》一石后,曾以石补复之,而刻纪事由于其上。施乃南宋人,未见原石,即梅诗亦所未见,故误为传师磨去之说也。传师所补之石,不识何时又被剔去,故此鼓仍呈臼形。[30]29

郭氏在此,不仅认为施宿未见石鼓真迹,故磨旧刻新之说不成立,而且还推断向传师在访得此石后曾以石复原过此鼓,并将事由镌刻补石之上且后来又被剔去。他甚至进一步推断:

据此,则《作原》原石于传师获得之前,盖曾另制一石以代替之,并刻文于其上。此代替之石及传师所补半石,意必尚存于人间,即《作原》原石之上半为北宋土人所削去者,其零屑碎片亦必犹有残存。如再于凤翔附近从事搜索,其被削去之文字,或将有重现之一日也。[30]29-30

应该说,郭氏之说基本源于《雍录》。《雍录》中记载,绍熙辛亥(1191)年,曾有人向该书作者程大昌展示过秦桧(1090-1155)旧藏石鼓拓本。此本的重要特点,便是有“向传师跋”。他在解释此跋由来时,云:

又不知何世何年好事者怅其不足,而创为一鼓以补足之也。[29]205

据此可知,“向传师跋”并非墨迹跋文,而是后人将其跋文补刻石鼓之上。由于其为补刻,存世时间亦不会很久。然而,就在补足完整期间亦有拓本传世,秦丞相家藏旧本便是一例。天一阁本与秦氏此本应属同一系统,且其存字为472字。北宋末,石鼓被金人劫掠北上,一直到元代才置之宫。所以唐兰先生在论述石鼓拓本时说,“但到南宋时原石已北迁当然不可能传拓了”[31]。结合这些信息,可以推断天一阁本传拓时间当在皇祐四年(1052)至北宋末年(1127)的70余年间。

① 楚雨楼影印本、清光绪朱氏槐庐校刊本、江西开智书局石印本、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元刻本、顺治九年毛氏汲古阁本、粤雅堂丛书本、光绪十七年刻本、嘉庆十一年刻本等版本的文献均藏于天一阁博物院。

[1] 罗振玉. 序[M]//石鼓文考释. 楚雨楼影印本. 1916.

[2] 任熹. 石鼓文概述[J]. 考古学刊, 1936(5): 77-114.

[3] 全祖望. 鮚埼亭集: 上册[M]. 朱铸禹, 集注.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1.

[4] 冯登府. 石经阁金石跋文[M]. 清光绪朱氏槐庐校刊本.

[5] 欧阳辅. 集古求真: 卷十一[M]. 江西开智书局石印本. 1923.

[6] 陈基. 夷白斋稿: 卷十一[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7] 顾瑛. 草堂雅集: 卷一[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8] 郑元佑. 侨吴集: 卷八[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9] 陶宗仪. 南村辍耕录: 卷九[M]. 元刻本.

[10]王鏊, 纂. 姑苏志: 卷六十[M]. 林世远, 修.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1]陈基. 夷白斋稿: 卷十二[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2]郑元佑. 侨吴集: 卷十[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3]文征明. 甫田集: 卷二十一[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

[14]董斯张. 吴兴备志: 卷二十九[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5]钱谷, 辑. 吴都文粹续集: 卷上[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6]钱谦益, 编选. 列朝诗集: 甲集卷十九[M]. 顺治九年毛氏汲古阁本.

[17]安歧. 墨缘汇观录: 卷二[M]. 粤雅堂丛书本.

[18]郑元佑. 侨吴集: 卷三[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9]王鏊, 纂. 姑苏志: 卷五十四[M]. 林世远, 修.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0]朱珪. 名迹录: 卷三[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1]朱珪. 名迹录: 卷四[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2]倪涛. 六艺之一录: 卷四百五[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3]吴翌凤, 辑. 元诗选二集: 卷二十四[M].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4]翁方纲. 复初斋文集: 卷三十[M]. 光绪四年刻本.

[25]阮元. 揅经室集: 下册[M]. 邓经元, 点校.北京: 中华书局, 2016.

[26]张廷济. 清仪阁题跋[M]. 光绪十七年刻本.

[27]钱大昕. 潜研堂文集: 卷三十二[M]. 嘉庆十一年刻本.

[28]张燕昌. 石鼓文释存[M]//陈红彦, 于春媚, 辑. 国家图书馆藏石鼓文研究资料汇编: 第3册. 北京: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2014.

[29]程大昌. 雍录[M]. 黄永年, 点校. 北京: 中华书局, 2005.

[30]郭沫若. 石鼓文研究[M]. 北京: 科学出版社, 1982.

[31]唐兰. 石鼓年代考[J]. 故宫博物院院刊, 1958(1): 4-32.

The Collection Misreading and Rubbing Age on theCollected by Tianyige

LIU Xiao-feng

(Ningbo Tianyige Museum, Ningbo 315010, China)

The rubbing ofby Tianyi Pavilion had been copied several times since the rubbing had been discovered by Quan Zuwang. It was even copied to the Han Yu Ancestral hall during the reign of Guangxu. Because this book was destroyed by the war during the reign of Xianfeng, later scholars mostly took duplicate copy as a reference, so there was little examination about its collection. Quan Zuwang was the earliest author of this book, but when it was reserved and passed, the order was reversed, resulting in the misreading of later generations for more than 200 years. The change of collectors makes the age of this book’s passing and rubbing a new problem. With the help of Qian Daxin’s and Zhang Yanchang’s relevant documents, it can be inferred that the age of this book should be more than 70 years in the middle and late Northern Song Dynasty.

Shi Guwen, Tianyi Ge, historical collection misreading, rubbing age

2021-09-23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冷门绝学重点支持项目“天一阁藏宁波历代石刻史料整理与研究”(22LMJX06Z)

刘晓峰(1983-),男,山东莒县人,副研究馆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金石书画文献。E-mail: 279032118@qq.com

G253.5

A

1001 - 5124(2022)04 - 0030 - 05

(责任编辑 周 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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