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型高校创意写作课程教学策略探析

王 铭

（集美大学诚毅学院 人文科学系，福建 厦门 361021）

自2009年以来，高校创意写作学科一直探索系统创新的中国化、本土化创生之路。目前，百余所应用型高校都已在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阶段开设了创意写作课程。创意写作是创造性写作活动的统称，“是以文学创作为形式、以作品为载体的创造性活动，是文化创意产业链最重要、最基础的工作环节。”［1］创意写作高度认可人的创造性，注重学生的“潜能激发”和“自我突破”，致力于研究创意活动规律、创意思维规律及如何以文字体现创造性想象和个人风格，极大地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

创意写作归根到底是一种文学创造活动，要以“创意”为教学本位，“整个创意写作课是以创意理论为基础展开的，创意理论比语言文学理论更重要，创意思维是主要的教学内容。”［2］它以培养创意思维为目标，为文创产业培养原创从业人才和文化事业服务人才，这与应用型高校培养重实践、重产业的理念不谋而合。当然，在实际的创意写作教学过程中，教学理念和教学实践的对接过程存在诸多问题与障碍，本文将结合创意写作学科的核心理念与创意写作教学的实践经验，探讨创意写作课程的教学策略及其未来的优化方向。

一、突破障碍：情感刺激与思维训练

动机是激发个体行为的驱动力和诱因。对于参与创意写作课程的学生来说，创作动机至关重要。在创意写作课程的第一阶段，我们通常认为需要解决的教学难点是帮助学生突破“作家障碍”。但实际上，教师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其实并非学生们“不能用文字表达自身意思”［3］的“作家障碍”，而是写作动机的匮乏。在正式开展创意写作课程之前，笔者曾在汉语言文学专业一个40人的班级中进行了一次匿名调查，其中，有5位学生有过或多或少的创作经验，剩下的35人中，只有5位学生表示有明确的创作欲求，但存在“作家障碍”，也就是说，全班有75%的学生没有创作的欲望和动机。这个结果显然与一些学者所说的“每一个中文系的学生都有一个作家梦”［4］的调查研究有一定的出入。那么，如何让中文系的学生拥有“作家梦”，让学生将自己日常的倾诉欲和表达欲转化为文学创作呢？笔者在教学过程中发现，通过各种方式唤醒学生的真实情感背后的强大能量，成了该问题的重要突破口。故而，教师要设计一系列刺激环节，让学生挖掘、探求自己的内部世界。

创意写作教学向来注重学生心灵的个性化表达，要学生深入生活、观察自我、观察世界，对内部和外部世界都有独立的思考与判断能力，并在一定的写作技巧训练的基础上，将这些观察和感悟转换成文学创作成果。在创意心理学视角下，创造力的过程始于需要解开的谜题、有待完成的任务、即将爆发的冲突、紧张关系或需要满足的需求等疑难问题。［5］因为完全的自由写作会让缺少情感动能的初学者不知所措甚至无从下笔，所以在最初的教学环节，教师必须先给学生一个指令，即布置一个开放性任务。根据以上分析，突破障碍可分为三个步骤进行。

（一）放松冥想环节

教师引导学生从留恋的、恐惧的、向往的、痛苦的四个情感维度展开写作，学生进入完全放松的冥想状态，引发出学生的情感能量，无论是童年的某种压抑或快乐，还是存在于文化基因中的集体无意识及生活经验中的片段等。在潜意识中，各种想法会互相碰撞、彼此追逐、对抗，这种自由状态会使最初被理性思维抗拒的新颖观点有机会得以诞生。

（二）思维训练环节

首先，可以从一个词、一个短语或一个形象入手，训练发散思维，引导学生自由创作。其次，也可以有意识地挑选出带有视听刺激的有意义、有主题的影视作品片段，吸引学生注意力，超越时空局限，制造在场感，提高代入感，从而激发学生最直接的情感共鸣，训练类比投射思维。再次，设置一种紧张的情境，先试着代入到自己的身上，再代入到随即挑选的人物身上，运用曼陀罗思考法、逆向思考法等，文体不限，既可以凝练为一首诗，也可以编个小故事，设想人物可能拥有的情绪、情感和接下来的行动。这种课程设计不仅能够强化情感刺激，还能够锻炼学生的创意思维和共情能力。在这个环节还可以走出教室，去采风、考察，亲近大自然。

（三）外部指导环节

创意心理学认为，“当心灵未知领域中冒出来的情感或想法接受理性的分析，被命名、归类、苦苦思索并与其他情感或想法进行联系的时候，真正的工作才开始。”［6］教师有必要引导学生经历“摆脱理性控制→关注内心诉求→接受理性分析”的动态过程。自我挖掘的最终目的是“自我”的延伸，即从个人出发，向家族、种族、国家、人类等层级依次展开和深化，但这样的一种延伸是需要理性思维去把控的。笔者在教学实践中发现，如果对自由写作的产出物不加以引导，学生依旧会原地踏步，他们往往会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最后会产出一些恶搞的笑话或者不知所云的文本。如果意识和潜意识、理性和感性没有保持动态平衡，那么写作就会走向混乱或逐渐干涸。所以，教师要指导学生参透某些自由创作的表层信息背后的深层意义，将潜意识与意识联结起来，将感性过渡到理性设计，最终形成进入接受者期待视野的文字成果，而非在这一阶段进行盲目、狂妄或自说自话的写作。

总之，创作主体的情感是创意写作初学者最宝贵、最直接的动力。通过各种刺激唤醒学生的情感能量，是帮助学生突破“作家障碍”进而让创意写作活动开展下去的先决条件。

二、知识积累：素材、语言与技巧

文学创作除了需要创作主体内部世界强有力的情感动能，更需要在外部世界积累一定的社会阅历、语言知识与写作技巧。作者从外部世界中提取素材，借助创意思维，有意识地整合语言符号，“将头脑中的隐性创意（尚未物化的观念、思想、形象）外化为显性创意的文学作品。”［7］应用型高校的学生在知识积累这一阶段呈现出明显的短板，语言驾驭能力给创意写作最终产出成果带来的打击是不容忽视的。如果某一位学生很有创意性，点子频出，但却没有办法通过语言符号整合成一篇文通字顺、逻辑合理、表情达意到位的作品，是十分可惜的。在笔者的教学过程中，常常能看到一些非常不错的故事大纲，但在学生进入正式的撰写阶段则步履维艰。因而，学生有必要从素材、语言和技巧三个方面进行丰富的积累。

（一）素材积累

素材积累包括文学常识、文学史背景、文学作品等方面，还包括在某一专业领域的素材积累，这与作者的兴趣以及作品的内容相关。如作者要写一个律政题材的作品，就必须深入到这个行业中了解其行话、术语，搜集各种案情和法律文书等。这意味着学生要培养自己除文学之外的其他兴趣爱好，并深耕几个领域。这种积累可以是功利性很强的，也可以是纯消遣性质的，但文字工作者必须形成这种有意识收集与日常积累并行的良好习惯。很显然，应用型高校的学生普遍面临着阅读量不足、阅读偏好狭窄的问题，这种匮乏将会成为他们创作成熟路上的绊脚石，因而多积累各方面的素材是十分必要的。

（二）语言积累

语言积累是创意写作教育中最容易被忽略的教学内容。当下创意写作教材中重视自由创作、发散思维、情节设计等结构化问题，而忽略了作为写作基本功的语言、修辞等问题。学生设计了一个又一个故事框架，却无法用引人入胜的语言把故事有滋有味地讲出来，根本原因在于，学生本身的语言文字能力有待提高。著名作家汪曾祺认为，语言天然地具备四种特性，即内容性、文化性、暗示性和流动性。［8］语言的内容性意味着，语言即思想，读者首先感受到的是作者的语言，其次才是作者的思想；文化性意味着语言带有古典作品和民间文化的积淀；暗示性指的是语言上的留白；流动性指的是语言的内部韵律。创意写作的中国化创生使命，必然肩负着弘扬中华文明、讲好中国故事的历史责任。古典文学是一片海洋，民间文学是一个宝库，如何利用中国传统文学语言、民间文学语言进行创造性写作，是当下创意写作教学的一个重要任务。语言是一部作品的灵魂，语言不仅是形式，也是内容。在文学创作中，当人物、主题、情节搭建完毕之后，语言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技巧积累

应用型高校的学生普遍存在修辞能力匮乏的问题。比起故事设计方面的推陈出新，修辞能力更是创意写作能力的综合体现，并不是说，讲修辞、讲遣词造句就是传统写作而不是创意写作了，语言运用的本身就包含了创意思维的运用，不管是故事层面的创意性，还是文本层面的创意性，都是值得我们重视的。教师应当引导学生利用已有文化资源，进行大量仿写练习，然后再字斟句酌地打磨自己的作品，研究字与字、句与句、段与段之间的关系。文字符号的选择、形象表达与故事构建对于一个成熟的文学成果来说同样重要，在教学上不能厚此薄彼，否则学生的创意写作能力是无法得到真正提高的。教师要带领学生去研究成熟作品中句法的特定组成以及这种组成所产生的特定组合意义，叙述者、作者讲述故事的方法以及特定视角所带来的不同的意蕴与味道。

所以，笔者认为，创意写作有必要将传统写作学中的精华知识融汇到教学内容中去，运用创意写作中的各种教学方法、教学机制来帮助学生将传统写作学中的重要知识更好地消化吸收。在创意写作教学安排中，在知识积累环节特别加入了修辞学的专题教学，并做了“譬喻修辞训练工坊”，教师通过大量的案例拆解比喻修辞背后的语言逻辑，以及创作原则和创作技巧，并让学生们分享自己喜欢的比喻句，再自己进行创作。该工坊活动得到了学生的积极反馈，认为内容丰富，案例有趣，技巧实用。由此看来，教师所讲授的这些看似枯燥的知识点，完全可以在优秀文学作品、教师原创文本分析以及配套的写作训练、工坊交互活动中得到很好的传递和消化。

三、开展创作：类型成规与工坊活动

类型成规是指某一类型作品的写作共性规律。“成”是已有的，已经形成的；“规”是规则、规律，也是规范。类型成规是指在某个文本内部存在的选题、叙事模式、语态与创作原则等多方面的一致性处理规律，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是作者与读者的“合谋”，符合类型成规的作品就符合读者的阅读期待，也让作者能够运用其成规快速地进入到该类型的文本创作中去。但成规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有着极强的开放性和生成性，随时会有新的创作者加入，结合新的时代诉求和时代特征进行创新。当然，这里的类型作品不仅仅局限于“类型小说”，而是所有创意文本，包括诗歌、游记、短视频剧本甚至脱口秀讲稿等。类型成规便于新手模仿，符合市场需求，又为后人提供反类型、兼类型或超类型等创新路径，故而对于创意写作课堂的学生来说，对类型成规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

当学生已经突破写作障碍，获得了强烈的写作动机，经过创意写作思维训练，有了一定的创作实践，并积累了足够的写作素材和写作技巧之后，创意写作课程将进入第三阶段，也就是类型作品的创作阶段。这个阶段通常被认为是创意写作的高级阶段，对学生的创作水平和创作热情要求较高，而且在总课时量中占比相对较大。在这一阶段，教师要借“工坊制”的教学优势，将大班划分为若干个类型工坊小组，不同高校的创意写作教师可以根据学校的实际情况灵活开展工坊活动。

（一）开展专题工坊

结合时事热点、重大节日、社会现象等选题，由学生分组进行创作，产出的文本形式——体裁较为灵活，例如，以“春天”为主题的诗歌创作工坊，以“八一建军节”为主题的英雄人物故事工坊，以“校园压力”为主题的脱口秀创演工坊等。但由于工坊活动必须参与期末考核，而且要体现公平公正，教师需要根据不同的专题和体裁样式设置一个明确有效的成果质量评价标准。

（二）开展类型小说工坊

类型小说工坊的难度相较于专题工坊难度更大。在这类工坊中，要求教师针对某一文学类型，与学生一起研究和总结其类型成规，并将其内化为自己的写作技巧或创作策略。这意味着师生都要研读大量该类型的优秀作品，教师的压力也较大。可采取学生分组集体研究分享的策略，每位学生研究其中一部作品，将研究出的成规概括出来并举例分享，这样在短时间内整个工坊可以迅速获得大量成规信息。分享完成后，教师可以带领学生一起研究如何反类型、兼类型或混类型，进行二次创新。从工坊开始到结束，一般伴随类型成规研究与案例分享、确定选题、收集素材、挖掘核心意象、设计故事大纲、撰写初稿、工坊作品分享交流、修改、定稿等一系列过程。这个阶段的产出成果是需要带有“产品属性”的，必须符合创意经济时代下文化创意市场需求，这就要求学生在创作作品时就建立起交互意识和读者意识。交互意识指创作的过程中要及时与读者或工坊的其他成员互相沟通、互相激励以及互相批评，汲取他人的建设性意见。读者意识指作品要考虑读者的兴趣点和接受度，创作出能给读者带来审美愉悦和精神提升的作品。

总之，教师要科学而巧妙地设置工坊活动的具体内容和具体环节，营造活跃的头脑风暴，从而让各小组之间形成互相对照、互相鼓励、互相批改的良性互动局面，但要避免有内部成员因表达误会而产生分歧或毫无意义的互相吹捧，要鼓励学生们形成自己的故事和风格，冲破各种阻碍和瓶颈。对于优秀的作品，教师要给予积极肯定，并尝试投稿或合集出版。

四、考核评价：多维度、全过程考评体系

创意写作是一种激发创造力的课程，更注重挖掘创意，应结合创作结果及创作过程进行全面评价，创意写作同其他课程不一样的是评判标准并不唯一。因为对周围环境感知程度的深浅与个人自身能力的认知程度不一，造成创作力的差异，因此，创意写作教学更需要全过程持续跟踪，才能真正获得文学创作结果的真实反馈。以工坊小组为单位的创意写作教学，不能仅就小组共同创作成果作出评价，应该在小组成员完成部分中作出评判。所以，在成果考核方面，应改革传统的课程评价方式，更注重教学的全过程管理，及时记录和量化被评估的学生在每一步创作实践中的表现，建立多维度评价体系，加强全过程追踪。期末考核可分为个人成绩和团队成绩，各占50 分，总分为100分，由自评、互评和师评三部分组成。笔者以自己所在高校的实际情况为例，将一个40人的班级分成8个小组，每小组5个人，其中，前4组为一大组，互相点评，后4组为另一大组，互相点评。

（一）个人成绩

个人成绩是给期末最终上交的个人作品打分。第一部分，自评满分10 分，主要考量对自己作品质量和个人进步程度的认可；第二部分，是由工坊小组其他成员评价，评价个人作品的最终质量，每个小组4人，每个人5分，合计20分；第三部分，是由教师评价，注重考查学生初始状态、初稿、终稿的质量与进步幅度，占20分。

（二）团队成绩

团队成绩是给期末最终上交的团队作品打分。第一部分，小组内部互评，满分10分，每个人2 分（包括自己），主要考量自己在团队研学和创作过程中的参与度与贡献度；第二部分，是由工坊小组之间互评，评价的是这部作品的完成度、创新度以及最终质量，各组合计满分不超过30分。第三部分，是由教师评价，注重考查小组在工坊全过程的工作，包括成员积极性、协作能力、作品初稿及终稿质量与进步幅度，占10分。

总体来说，不论个人成绩还是团队成绩，个人评价占比12%，小组内部互评占比28%，组与组之间互评占比30%，教师评价占比30%。此外，还可以增加创作成果受欢迎程度的投票评选以获得额外加分。这种考核方式符合创意写作以学生为中心的原则，并能让学生认真对组员作品和其他工坊小组作品进行点评，且每个人需要阅读、给出建议并需要评价打分的作品并不多，每人不超过4篇，不会给学生增加太大负担，学生又可以学习到其他成员作品中的优点，取长补短。

五、产业实践：“项目制+工坊制+N”的多元教学模式

应用型高校的创意写作可以采取“项目制+工坊制+N”的多元教学模式。“项目制+工坊制”是要求学生以成果为导向，用完成项目的思维开展工坊活动，而这个“N”，可以是一个热点、一个作家、一个类型、一个议题、一个行业、一个产品、一家公司等。以“项目制+工坊制+红色精神”为例，笔者曾在2021年春季学期，借建党百年之机开展了“建党百年原创歌词工坊”，以中国共产党党史为脉络，以红色精神为核心，以与原创歌曲配套的歌词为成果目标，以5 首原创歌曲为最终产出形式，分别由5 个小组负责集体创作。整个工坊活动共历经了红色精神体悟课、党史专题研读课、歌词创作研讨课、成果分享展示课等环节，其中，红色精神体悟课属于情感刺激阶段，党史专题研读课属于素材积累阶段，歌词创作研讨课属于知识积累阶段，最后的成果分享展示课属于工坊交流环节，是将各组的初稿展示出来，并互相提出直接感受和修改建议，教师深入各组进行指导，直到定稿完毕。教师将学生集体创作定稿后的歌词谱曲并投入制作，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和教学效果。

工坊项目要求有价值引导，有情感能量，有可行性和实操性，教师根据对学生水平的把握以及学生的主观意愿，结合时事热点，最终筛选决定项目主题。与此同时，教师要以帮助学生实现预期产出成果为教学活动设计的最高原则，并遵循过程写作法的相关策略进行指导和安排，并不断改进教学设计。

此外，面向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构建教学实践环境，也是创意写作教学改革的重要方向。文化事业也是创意写作学科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让学生积极参与公共服务事业，有助于提升学生的社会价值感。积极开展公共文化志愿服务实践，对接当地政府或相关机构，开展社区基层文化服务、文化旅游、城乡形象策划与宣传等文创项目，搭建实习实践平台。

总之，创意写作要整合高校特色与地域资源，采取项目制教学模式，构建面向文化产业的实践平台，开设实践性较强的创意写作项目，如游戏故事设计、音乐文学创作、新媒体创意文案、广告营销、艺术管理等文化创意工作，让学生直面产业进行有益的实践探索。

六、结语

作为一种革新性学科，创意写作自诞生之初，从教学内容到教学方法都秉持着创新的立意。在创意写作教学中，要帮助学生挖掘和刺激内心的情感能量，让学生在情感能量中催生出强大的倾诉欲和表达欲，同时通过各种思维训练，找到学生的独一无二性，为创作奠定充足的基础，拥有问题意识和辩证发散性思维，以适应创意写作的需求。做好知识积累，重视本土传统古典文学资源与民间文学资源，将传统写作学中在语言和修辞等方面有益知识补充进来，尽可能让工坊活动得到真正有效的开展，并在工坊中集体研究类型成规，设计更加科学立体的多维考核制度，建立以“项目制+工坊制+N”的多元教学模式，让学生在工坊活动中有的放矢，为文化创意产业培养创意型、产业型、实践型的优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