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影响因素及其对我国CBA 联盟成长的启示——基于社会组织成长视角

朱从庆，舒盛芳

自1896 年初露职业化端倪的第一场向观众收费的篮球比赛开始，经过百余年的成长，美国职业篮球联赛（NBA）已经成为备受关注的职业体育联赛之一[1]。美国职业篮球联赛的成功，与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的内外影响因素不无关系。美国职业篮球联盟作为一种社会组织，它以谋求最大的经济利益为目的；它的俱乐部拥有者具有企业所拥有的独立法人身份；它还担当着美国社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吸引和带动了相当大的一部分人群就业（体育经纪人、训练师、分析师、培训人员）和上下游产业（传媒、场馆经营、票务、培训机构）的发展。不仅如此，它所倡导的现代社会价值理念、生活方式、社会规则（游戏规则）、制度治理和文化特性在全世界造成很大的影响。因此，从本质上讲，美国职业篮球联盟不仅是一个独立的经济运行系统，而且从社会学角度看，它也是一个典型的社会组织系统，具有社会组织的一切特征。

社会组织是指人们为执行某种社会职能、完成特定的目标而建立的共同活动的群体。组织成长是组织社会学的主要研究内容之一[2]，其影响因素主要分为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有研究表明，外部因素主要由管控（主要指政府治理）和社会认可组成，内部因素主要由人力资本、管理能力、项目开发能力组成[3]。而系统组织论认为组织是环境的一部分，它的生存与发展直接受到环境的影响[4]。因此，社会环境也是影响组织成长的外部因素之一。结合前人研究结果，本文认为，外部因素由社会环境、政府治理、社会治理组成，内部因素由人力资本、组织管理、社会认可、项目开发能力组成。

社会组织是社会治理中间领域的主导力量，并且成为推动中国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行为者。属性与功能的回归促使体育社会组织成为政府、市场之外的第三方重要力量[5]。由此可见，社会组织在社会治理中一直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6-7]。如果我们能从社会组织成长这样一个视角去探索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的影响因素，这对于加速我国职业篮球的健康成长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

1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的影响因素分析

1.1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的外部因素分析

1.1.1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的社会环境 组织对作为环境的国家和社会存在着依赖，这种依赖程度会影响到组织努力维持生存和力图壮大的自主性[8]。第二次工业革命给美国带来了城市化[9]，再加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积累了巨额的财富，美国人在休闲、娱乐上的消费逐渐升温。他们开始更多地将自己的收入花费在度假、看电影和观摩体育比赛等休闲活动上[10]。社会环境的变化为职业篮球联盟这样一个社会组织的成长提供了前提条件。20 世纪90 年代，互联网的普及再一次改变了美国人乃至整个人类的生活，“地球村”的概念也随之出现。互联网从某种意义上缩短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这也使得美国职业篮球得以借助因特网的便利传播到全世界。

总之，社会工业化、城市化是作为社会组织的美国职业篮球诞生的前提条件。两次世界大战积累的财富是其快速成长的促进因素，生活方式的改变促使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成长，而科技的发展，是美国职业篮球联盟走向全世界的依赖手段。

1.1.2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政府治理 政府的强制管控会抑制企业、公众、海外力量等外部社会力量对社会组织促进作用的发挥[11]。美国政府作为监督者和宏观调控者，充当弥补市场失灵的角色，利用立法的形式保护市场不受政府强制力的“干涉”，从而赋予了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极大的自治空间[12]。1961 年颁布了保护职业体育联赛转播权的《体育转播法》后，又于1976 年，通过了《版权法》，对电视现场直播进行版权保护。反垄断豁免不仅赋予运动卡特尔的合法性，还对职业体育联盟的劳资进行豁免，间接提高了运动员的待遇。税收政策的支持主要表现在早期企业和个人可以购买球馆的股份，而政府通过减税的方法对其进行支持，之后又改为直接给场馆建设给与资金支持。在目前NBA 的29 个场馆中，政府投资的有16个，政府与企业联合投资有9个[13]。

在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政府治理上，美国政府尽可能减少直接行政手段等外部力量的干预，主要是通过立法和税收政策来对社会组织成长进行支持。

1.1.3 美国职业篮球的社会治理 作为企业，美国职业篮球联盟追求经济利益是其服务美国社会经济的表现之一，同时它还作为社会组织服务于美国社会发展的其他方面参与社会治理，例如维护国内政治稳定，在国际上树立国家形象等。美国著名国际政治学者约瑟夫·奈认为，国家的软实力主要由文化吸引力、政治价值观吸引力及塑造国际规则和决定政治议题的能力[14]。美国职业篮球联盟在进入成熟期后，创造了多样独特运营方式，利用全球扩张的契机，展现国家形象。其社会治理主要表现在以下4个方面。

（1）实力展现。自2015 年开始，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每年举办一场新秀对抗赛连续组织了六场，对阵的一方由国际球员新秀联合组队，另一方则是本土新秀，比赛的结果往往是来自世界各国的顶尖选手联合起来方能与美国本土球员抗衡。2019 年全明星赛用49 种语言通过电视、网络等方式向215 个国家进行转播，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实力展现。

（2）篮球运动。联盟通过比赛规则的修改，增加了比赛的回合数，增加了比赛的悬念，而且使比赛更为流畅。而作为世界篮球规则的制定者，国际篮球联合会（FIBA）的规则制定和修改，往往都是参照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规则而进行修改。

（3）文化认同。国际球员的引进不仅丰富了美国职业篮球的技战术打法，而且通过这种方法构建文化认同吸引全世界球迷。例如，在儒家文明为代表的东亚，姚明被美国职业篮球选中为状元就是最鲜明的案例。作为跨国企业在东道国分公司，NBA中国公司的设立甚至都是由姚明现象直接导致的。姚明退役后，NBA 又利用林书豪的文化认同符号进行宣传，使NBA在亚洲继续保持关注度。在其他不同文明地区，NBA 构建文化认同的手段亦是一样[15]。迄今为止，世界各大洲均有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明的篮球运动员在NBA 打球。美国职业篮球国际球员人数整体呈显著的上升趋势，从数量上来说，近6年来国际球员数量保持在100人以上。

（4）雇佣有色人种。最初接受黑人运动员的加入主要是源于黑人运动员良好的运动天赋条件，但是在就业方面，在联盟管理等岗位接受有色人种就业和能力认同，为其他行业做出了榜样。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通过积极参与社会治理，担当着作为社会治理体系“中间领域”的使命，成为美国社会治理的重要力量。

1.2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的内部因素分析

1.2.1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人力资本分析 人力资本是经济学的概念，与之对应的是“物质资本”，亦称“非物质资本”，是体现在劳动者身上的资本。对于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来说，各球队的老板是资方，而聘请的总裁等工作人员以及各队的运动员，都属于人力资本的主体。总裁与工作人员的薪资相对固定，而运动员的工资由于劳资协议的存在，使得运动员的薪资成为一个可变因素。劳资协议主要内容是规定所有球员收入占联盟总收入的比例，虽然这个比例随着球员工会与联盟之间的谈判经常变化，但是总体一直维持在50%左右。在这种情况下，根据美国福布斯2019年公布的数据，30 支球队中只有一支球队亏损，其他29 支球队均处于盈利状态。但是亏本的一支球队可以得到联盟中其他球队的补贴。

总体来说，整个联盟在人力资本上处于一种良性的可持续状态，这是组织得以成长的最根本的原因。

1.2.2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组织管理分析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管理从方式上表现为管理的架构，从内容上表现为治理的规章制度。

（1）管理架构。美国职业篮球联盟在董事会监督下聘请的总裁对联盟进行管理，董事会由各球队所有者组成，总裁负责下设的四个部门，各部门又负责自己下属部门，这是一种互相制约、权力分化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从管理架构上呈现纵向秩序一体化的机制，同时又形成横向网络化的协调机制。同时，目前美国职业篮球联盟还在全世界设有11家分公司，形成了跨国企业的经营模式。

（2）管理内容。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管理内容主要通过制度治理来实现，主要体现在各种规章制度。其主要有：①准入制度。准入制度的采用，为新球队的加入设置高门槛，并且极大地限制了市场竞争，同时在地域上又能够保证市场的覆盖率。②工资帽制度。工资帽制度对各队工资总额实行限制，避免财力雄厚的球队通过高薪堆积球星造成一家独大的局面，保证了各支球队实力均衡。③收入分配制度。联盟制定一整套收入分配制度首先保证各球队得到基本平均的收入，再通过补贴的形式来保证效益较差的球队得以生存，最大化保证各支球队的活力。④选秀制度。NBA采用倒摘牌的选秀制度，可以使实力较弱的球队获得较为优秀的运动员，这也是平衡各支球队实力的一种手段。集体谈判制度。通过这种制度，将联盟作为一个整体，以便保证联盟的议价能力，最大化扩大联盟的收益。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运行方式是现代企业的运行方式，它除了受到市场经济规律的约束外，从架构上看不受政府的行政管理，其管理内容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平衡各支俱乐部的实力，以保证比赛的观赏性。

1.2.3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扩大社会认可分析 构建特色文化，是促进协会社会认可建设的有力支撑[16]。马克思认为，社会组织是用于传播资本主义价值观、意识形态和主流文化的工具[17]。体育具有独特的文化属性，而文化利益是国家利益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职业篮球联盟全球化过程中，开设了NBA 欧洲巡回赛、NBA 海外季前赛和NBA 教练员培训，NBA 球星见面会已经遍布了全球的每个角落。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主要表现出一些符合社会价值的观念来扩大社会的认可。第一是球星号召力。美国职业篮球联盟通过各种精良的制作，不断向市场推出各种球星，他们往往单凭一个人就可以决定比赛的胜负，这些球星的“缔造”鼓舞着全世界球迷通过自己努力去成就伟大的事业。第二是消费主张。NBA借助高质量比赛的吸引，NBA 球衣、NBA 电影、NBA饮食、NBA文化衫等等周边产品无不吸引着全世界的球迷，而这些球迷源于对NBA 的认可与欣赏，他们又不断消费这些产品。第三是开拓创新。创新是美国多元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球员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创造了各种高难度的极具观赏性的个人技术，创造了多样的战术。运动员穿着打扮极具个性，同时他们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给球迷展现出他们通过奋力拼搏后获得的成功，给这种创新赋予了奋斗的精神内涵。

1.2.4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项目开发能力分析 作为一个以追求经济利益为主要目标的社会组织，美国职业篮球联盟在成长过程中，在自身生存和提升项目质量上费尽心机。初创期主要通过跟随创新方式，借鉴其他已有的职业体育经验进行组织管理，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跟随英国职业体育组织形式。现代职业体育诞生于英国，其经验可以归结为，多个俱乐部在一个管理机构（联盟、协会）的规则和组织下进行比赛。第一个全美职业联盟NBL 于1898 诞生，虽然一共只有6支球队，他学习英国职业体育的组织形式，形成联盟，由联盟来制定规则和组织比赛。第二，跟随职业棒球俱乐部管理制度。在早期的初创期，球员经常自由流动，在各个职业篮球联盟时间交叉的情况下，球员往往游走于几个联盟之间。1933 年成立的ABL学习职业棒球国家联盟的“保留制度”，协约并限制了球员的无序流通，这极大限制了联盟之间的恶性竞争，保证了职业篮球联盟的健康发展。

2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对我国CBA联盟成长的启示

虽然中美社会体制不同，然而同样作为社会组织，中美职业篮球联盟的成长具备一些共性，同样离不开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的影响。社会组织正成为我国社会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职业篮球的发展又是我国体育强国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从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成长经验中得到启示，对于加快我国职业篮球联盟的成长，为体育强国建设贡献力量具备重要的现实意义。

2.1 我国CBA联盟成长要充分协调好外部因素

2.1.1 我国CBA 联盟的政府治理既要尊重社会组织成长规律，又要充分发挥举国体制的优越性 美国职业篮球联盟以获取最大化的经济利益为根本目标，而我国职业篮球联盟在发挥经济功能的同时必须考虑到满足人民的美好需求目标。也就是一方面我们要学习美国职业篮球联盟政府间接治理的经验，另一方面又要结合我国现实情况，发挥“举国体制”优越性，两者结合进行制度设计，逐渐由治理主体单一化向多元化过渡。当前我国体育社会组织的治理表现出市场化运作及监督保障机制不健全，政府对外部环境干预过多的情况[18]。这种情况下政府的放权治理就显得非常必要，同时我们又要结合我国实际情况，探寻政府治理的最佳模式。

（1）通过立法“放权治理”。虽然CBA 公司的成立标志着我国职业篮球“去行政化”走上坚实一步，但体制惯性的存在导致我国职业篮球在运动员注册制、后备人才的培养等方面依然留存着政府的掣肘。我国职业体育的治理中要实现由政府意志向法治权威的深刻转变[19]，政府通过立法来进行治理，“放权”给市场，才能最大可能地保证我国CBA 联盟的“自组织”特性，保证其活力。

（2）创新“举国体制”下的后备人才培养模式。NBA 的后备人材主要由教育系统培养。我国如果缺少“举国体制”的系统支持，会导致职业篮球后备人才短缺[19]。随着时代的发展，我国的体育“三级训练网”已经逐渐显现出弊端，选材的局限性、运动员文化教育的缺失是最重要的两个方面。职业联赛准入资格要求各俱乐部必须配备自己的梯队建设，而这又给俱乐部增加了巨大的经济负担。另外，“体教融合”将竞技运动员培养纳入到国民教育系统，这一举措不仅能做到选材的“全覆盖”，而且运动员的文化教育缺失问题也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这种后备人才培养模式的转变，如果完全交给市场自主协调是不可能做到的，它必须由政府主导在“举国体制”下才能实现。

（3）外籍球员引进和使用要切合CBA 的整体目标。我国CBA 联盟引进外援的目的，一是为了提高比赛质量和观赏性，二是本着培养提高我国职业篮球运动员对抗水平的目的。所以在外援的引进制度上，我们不能照搬美国职业篮球制度，一定要创新外籍球员引进制度。如何在既能保证市场活力的情况下，又能满足培养我国篮球运动员的目的，外籍球员引进后如何在职业篮球联盟中使用，依然需要管理部门的进一步探索。

我国社会组织的政府治理仍然存在“大政府、小社会”的管理方式[20]，政府通过立法进行治理，适当放权有利于保持社会组织的活力，同时通过举国体制进行资源配置又能彰显我国制度优势，从而将我国职业篮球联盟成长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2.1.2 我国CBA联盟的社会治理既要服务国家利益，又要为提高国民素质服务 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是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的最高目标，参与社会治理是为了配合这一目标而进行的。而我国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对社会组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国CBA联盟不仅要发挥经济功能，还要服务于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需求，并且成为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部分，我国CBA联盟需要做到以下两点。

（1）展现我国良好的大国形象。我国CBA 联盟一方面在不断加速提升自身成长过程，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的体育观赏需求服务，丰富人民的文化生活；另一方面需要布局国际发展的战略，将我国职业篮球联盟融入到世界职业体育的大环境中，从而形成“国内国际双循环”的畅通互动，为我国现代化强国建设服务。还可以通过举办国际邀请赛、冠军赛等形式展现我国职业篮球公平、团结、共赢、奋斗等良好形象。对篮球发展相对落后的国家，我们可以通过派遣管理人员或教练员、裁判员等形式进行技术援助，从而树立乐助的良好大国形象，增进互信。

（2）加强国民规则意识。规则是篮球比赛得以开展的前提条件，在我国的职业篮球组织过去的成长过程中，偶有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事件出现，对于有着极大影响力的社会组织，严格遵守规则对国民有着强大的示范作用，我们在未来的发展中应加强规则的执行力度，这对于国民加强规则意识有着较好的引领作用，也是我国社会治理“德治”的重要组成部分。

2.2 我国CBA联盟成长要深化内部因素各个方面的改革

2.2.1 我国CBA 联盟要积极探寻人力资本的合理占比 美国职业篮球的人力资本处于一种良性的可持续性发展状态。我国职业篮球组织几十年的成长事实表明，除极个别的俱乐部能产生盈利外，其他球队均处于亏损状态。球队运营支出远远大于从CBA 联盟取得的分红以及各球队本身经营所得之和，这些支出其一是球员的工资和奖金，其二是目前我国男子职业篮球俱乐部承担的青年梯队的培养任务，这项任务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所占的人力资本也非常可观。显然，在目前的经营状态下，人力资本的占比处于一个非可持续发展的状态。如何尽可能扩大职业篮球的市场，取得更大的足够使整个联盟产生盈利的手段方法就极为重要，一味模仿美国职业篮球运动员的高薪有可能并不适合我国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现状和国情。

2.2.2 我国CBA联盟的组织管理要进一步明晰，管理内容要落到实处 （1）管理架构。横向网络化与纵向秩序一体化是美国职业篮球联盟管理架构高效的保证。2017年6月30日，国家体育总局正式同意中国篮协将CBA 联赛的竞赛权和商务权授予CBA 公司，保留部分规则制定权和处罚权。10 年授权期内，CBA联赛的竞赛、商务将由CBA 公司独立运营。目前CBA 公司股权由20 家俱乐部平均持有，中国篮协收取授权费，依据授权协议对CBA 公司行使管理权。中国篮协与CBA 公司的关系仍然为“监督管理、业务指导”。CBA董事会由中国篮协主席姚明以及其他俱乐部选举出的6 位代表共计7 人组成，姚明担任董事长。目前CBA 公司下设CEO 办公室、赛事运营、商务运营、运动员发展、市场营销及支持部门（财务、行政、法务、人事）等。

（2）管理内容。从相关研究来看，我国职业篮球俱乐部仍然处于可扩军状态，而且从地域分布上来说，目前呈现出不均衡的态势。随着职业化的进一步深入，中国职业篮球要充分认证俱乐部扩充的数量及地域布局，并且对球员薪资进行有效的限制，随着“体教融合”的逐步推进，未来对选秀球员的年龄和文化学习程度进行进一步的规制。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负责中国职业篮球表现形式的CBA 联盟要实现完全独立的社会组织个体依然需要一个抽丝剥茧的过程，内部管理的内容如何落到实处也将成为一个严峻的命题。

2.2.3 我国CBA 联盟应紧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扩大社会认可 文化的核心组成是价值观念的集合，这些价值观念支配着人们的行为[21]。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积淀了优秀的传统文化，形成了中华民族特有的核心价值观。我国职业篮球文化的建设的前提首先是符合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样也才能获得更多的社会认可。第一是集体主义精神。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个人能力固然重要，但缺少了团队的精诚合作，绝无可能取得比赛的胜利，团结合作的团队精神在篮球中非常重要。第二是艰苦奋斗的作风。当前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正处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一个关键时期，我国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吃苦耐劳仍然是我们必须秉持的传统。第三是奉献精神。社会主义建设是一盘棋，个人利益必须服从于集体利益，集体荣誉和国家荣誉高于一切，高于个人物质追求，只有服从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大局才能取得整体的胜利。

只有符合我国传统文化内涵，符合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国CBA 联盟才能引起全社会的共鸣，也才能得到社会大众的普遍认可。

2.2.4 我国CBA 联盟要进一步提升项目开发能力（1）跟随创新，提升联赛质量。联赛的质量高低来自于多个方面，核心是比赛的精彩程度，而比赛的精彩程度一方面来自于竞技水平的高低，另一方面则来自于比赛结果的不可预期性，这也是观赏性体育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逻辑。竞技水平的提高主要取决于我国职业篮球的训练水平，而比赛结果的不可预期性主要取决于各俱乐部水平是否相近。我们可以从后备人才培养的优化以及科学训练两个方面来提高提高竞技水平。从选秀制度、工资帽制度、奢侈税制度等方面来平衡各队的竞争力，增加比赛的不可预期性。

（2）特色创新，提升联赛影响力。我国CBA 联盟中，除去个人能力突出的个人球星，还可以通过现代化的宣传手段去挖掘各个俱乐部的潜力，树立“团队明星”，使之成为各个社会团体或企事业单位的楷模。目前服务我国职业篮球裁判员共计68人，而职业裁判只有6人，职业化的程度还较低，要积极探索新时代职业篮球裁判的推进路径，营造“公平、公正”的竞赛氛围，提升职业篮球良好形象。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正在由传统的报纸电视和电脑转为直播、短视频等移动网络设备。CBA公司可以通过专业的视频转播和制作团队，充分占领移动网络高地，如抖音快手等移动网络传媒，对于扩大职业篮球联盟影响力非常重要。

3 结 语

从美国职业篮球联盟（NBA）成长的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个方面进行剖析，得到启示的同时我们必须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既要发挥职业篮球的经济功能，又要兼顾社会组织正成为我国社会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总体趋势，服务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向往。我国当前的社会环境适合社会组织成长，从服务社会主义建设来看，我们的政府治理既要放权，又要发挥“举国体制”的优势，同时加强我国CBA 联盟的自治，在二者之间找到一个较好的交织点。要充分发挥我国职业篮球参与社会治理的功能，服务社会主义建设展现良好的形象和规范国民意识。我国的CBA 联盟要在人力资本上找到可持续发展的平衡点；将我国传统文化的内涵融入到职业篮球中，增加社会大众的认可度；同时加大项目开发能力，通过特色创新来提升我国职业篮球联盟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