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吉林·姜丹
过了国庆节,东北的很多钓鱼人就只剩“最后的疯狂”了,他们以国庆节为分界线,节日一过就“刀枪”入库。不过,总有一些嗜钓成瘾的家伙不甘心过早猫冬,依然在寒风瑟瑟的水边苦苦守候,直到河面上冻,甩不进钩子为止,我就是其中一员。
受疫情影响,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到处钓,想钓鱼就得在周边寻找,可周边只有两三座禁止钓鱼的水库,所以我只能从那些曾经瞧不上眼的小鱼塘中挑选相对合心意的去钓。由于鱼塘不多,但是分布范围广,所以我特意请了一天假,约上同伴开启了寻找之旅。
天还没亮,我俩就驱车出发了,按照计划好的路线由远及近开始找。
尽管出发前就没抱多大希望,但我们仍不免失望,居然没有一个能将就着钓的地方。将近中午的时候,我俩回到山门镇,该镇离家仅13公里,可我们还是不想回家,于是在镇上吃点儿农家饭。
车子刚进镇子,我突然想起附近还有两个竿坑,应该去看看,毕竟多年未去了。到了一看,还真有钓鱼的,我站在一位钓客身后看了近半个小时,鲫鱼口还不错,居然有两次“双飞”,都是二三两重的。我来了兴致,跟他攀谈起来。他说这是他第二次来此塘钓鱼,不太了解这里的鱼情,不过头一天他顶着大风钓了十几斤呢。
我和同伴都为这个意外发现感到惊喜,但并未马上下竿。毕竟时近午时,想玩得尽兴,就得周末起早来,天亮时下竿,天黑时收竿。
就这样,我们又看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
还没回到家里,我俩就制定了几个自认为高效可行的垂钓预案,只待周末大干一场。
两天后就是周末,天气预报显示这是个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周末。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俩就出现在了鱼塘边,刚喝了一大碗羊汤,浑身暖洋洋的,对鱼的期待更让人精神抖擞。可是,我们只在下竿后一小时之内中了几条鲫鱼,随后鱼口越来越稀,其间还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越来越多的树叶落到水面上,黑压压一层,随处漂浮,以至于我们抛竿困难,甚至很难往同一个位置连续抛两竿。
好在我俩准备充分,拉饵不行就搓饵,搓饵不行就换蚯蚓,总之没法打频率就想办法延长等待时间。结果钓到中午,两人的鱼获加在一起还不到4斤。我们后悔不已,如果那天中午考察时就果断下竿,尽管只钓一下午,效果也比今天钓全天好。
坐在水边,我突然想到那天那位钓客提供的信息其实是被我俩曲解了。他说他连钓两天效果都很好,被钓鱼心切的我们想当然地认为每天效果都很好。可是实际上,秋天的鱼情是典型的“过这个村真就没这个店”,一旦错过就难以找回了。
其实,这个亏我不止吃过一回了。
去年10月中旬某日,我起大早只身前往辽宁的一座小水库钓鱼,到了水边巧遇几位熟识的钓友。当天鱼情很好,起码在这个水库算得上历史最佳,小到1两多,大到1斤多的鲫鱼均有收获,唯一令我感到难受的是天气,越钓越凉,小北风一刮,穿羽绒服也不觉得暖和。
将近下午4点时,我跟那几位钓友商量几点回家,毕竟5点多天就彻底黑了,到家还有一小时的车程呢。那几位钓友的回答却令我大吃一惊,他们在考虑夜钓的可行性。
这个念头着实把我吓到了,夜间气温已经逼近零度了,野外水边温度必然更低,体感更冷,就算衣着比冬天时厚,感觉也比冬天冷。虽然我还有厚衣服可加,且带了小被子,但我还是决定先回家,次日起早再来。
第二天的温度更低了。当我带着热乎的豆浆和大包子来到水边时,钓位附近的蒿草上挂满了亮晶晶的白霜,他们的钓具还在,车也在,人却不见了,都猫进车里了。
我敲开车窗,把早餐给他们,并打听昨晚的鱼情,这一打听不要紧,直叫我热血沸腾。
头天晚上天黑后,大鲫鱼就开始疯狂咬钩。在这些钓鱼老手的印象当中,这里的野生大鲫鱼密度不会如此之高。后来为了提高效率,遇到半斤以下的他们就直接飞鱼上岸,宁可脱钩跑鱼也要抢时间,因为用一次抄网就意味着少钓一条鱼。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半夜时蚯蚓陆续用光,考虑到黑咕隆咚不易收拾东西,他们才回到车里睡觉。
别听他们白话了,赶紧伸竿吧。我忙不迭地往下卸渔具,填饱了肚子的他们则开始收拾东西,稀里哗啦地把鱼护拽上岸,那鱼获真令人眼红,保守估算人均至少50斤,而且这里面超过1斤的大鲫鱼不在少数,据说还有人钓了一条2斤的。
他们这一宿获鱼忙,我却在这儿急得慌,不论手竿还是筏竿均一动不动,倒是呼啸而来的北风一阵强过一阵。
他们走后,我想尽办法,数次易位,终于在下午2点以仅钓一条1两多的小鲫鱼的战绩败下阵来。
一夜之隔,天壤之别,差距如此悬殊令我始料未及,若昨晚我留下没走……算了,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秋季,尤其深秋,气温、风向、风力等气象条件变化剧烈,会导致鱼情起伏不定,这就是深秋鱼情更容易出现“油门到底”或“急刹车”等极端状况的主要原因。
其实,深秋鱼情也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连续升温几天后可出钓,刮南风且风力较大时可出钓,大幅降温的前一天可出钓。钓者若遇上述天气,应抓住时机,能钓则钓,除非第二天天气不变,比如继续升温、南风较大,否则不要拖延,先把这拨儿鱼收入囊中再说,第二天情况如何谁都没法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