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线学习 实质等效：如何保障成人高校网络教学质量

○孙晓萌 秦发盈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COVID-19）的出现，打乱了包括成人高校在内的全国高校的教学节奏。为了减少疫情对教学的影响，教育部实施《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要求高等学校利用互联网即时性、灵活性和便捷性的特点，采用线上教学形式进行授课，并在坚持“停课不停学”的原则基础上，保证线上与线下教学质量“实质等效”。随着当下线上教学工作的开展和新冠肺炎疫情态势的反复，“实质等效”教学目标的提出对成人高校的意义尤为突出。不同于普通高等学校，成人高校具有其自身发展规律，师生也具有其自身学习与工作特点。在开展网络教学的过程中，如果不能保障技术支持、转变教学理念、增强师生互动、完善课程资源、更新管理模式，就难以保障高质量的教学效果。因此，本文结合成人高校网络教学的特点，从顶层设计、教学模式、个体素养等方面寻找对策，以求激发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意识，从而在实现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质等效”的目标基础上，为建设可持续的学习型社会打下良好基础。

一、新冠肺炎疫情下成人高校网络教学中的“实质等效”

（一）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质等效”的现实内涵

“实质等效”的概念来源于工程教育专业认证。我国在2015年成立中国工程教育认证协会（CEEA），组织高校开展教育本科认证，于2016年成为国际本科学位互认《华盛顿协议》的正式成员国，其中，国际学位互认最关键的目标便是实现“实质等效”。随后，“实质等效”也广泛应用于各个学科的教育教学质量评价中。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线上教学已成为学校教育活动的主要组织形式。教育部在2020年2月5日印发的《指导意见》中指出，要在坚持“停课不停学”的指导思想基础上，实现线上和线下教学质量“实质等效”的管理目标。随着网络教学的持续开展，“实质等效”也在实施过程中被赋予新的内涵，主要可概括为授课形式应势改变、教学理念与时俱进、学习体验更胜一筹，最终目的是实现优质的网络教学，获得高效的教学结果。因此，于成人高校而言，“实质等效”意味着要采取并更新“应急式”的数字媒介手段与方式，使网络教学能够产生和线下授课一致或相当的效果，取得与线下教学一致甚至更高的教学成效，即实现有效教学。

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网络授课形式为处于瓶颈期的成人高校教育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也提出了新的教学要求。首先，在教学理念方面，网络教学要面向成人高校师生共同开展，这就要求教师在实现预期课堂教学目标的同时，要帮助学习者调节学习与工作之间的矛盾。因此，教学过程中不能单纯地按照线下模式“照本宣科”，而是要以成人学习者为中心，关注并尽量满足其现实学习需求。其次，在学习体验方面，要使成人学习者在网络学习中感受到与线下学习相同的体验并不是一件易事。因此，教师拥有并发挥自身优秀的网络教学素养至关重要，如此才能够结合丰富的学习资源与组织形式增强成人学习者的积极性。最后，在教学管理方面，相较于传统的普通全日制教学模式，成人教育更注重学习者的思维发展与能力提高。因此，不能以单纯模板式的考核与分数评定学习者的能力，而是要针对不同学生的不同情况“对症下药”，管理并督促学习者在整个学习过程的状态，激发学习者的网络学习动力，为实现“实质等效”的管理目标奠定根基。

（二）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质等效”的实现可能

1.时代背景提供契机。迅速发展的时代背景，在保障成人高校网络教学质量方面提供了现实契机。党的十八大提出“积极发展继续教育，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党的十九大强调“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的教育教学发展目标。2018年，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强调教育信息化2.0是教育信息化的升级，是指以教育信息化全面推动教育现代化，开启智能时代教育。2021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针对新冠肺炎疫情下全球教育面临的严峻挑战作出新说明，坚持“确保终身接受优质教育的权利”“加强作为一项公共事业和公共利益的教育”的原则。放眼全球，聚焦我国，可以看出，终身教育体系的建设与完善愈发得到重视与支持，信息化教学也在迎合时代发展的同时迎来蓬勃发展。新冠肺炎疫情下成人高校网络教育已经发展成一种更符合时代要求的组织形式，并将在今后的教学活动中不断进行改革与推广，这对推动教育现代化、建设学习型社会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2.成人需求激发动力。教育的目的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培养完人”，成人学习者自身的进步需要为成人高校网络教学的持续发展提供动力。1989年，美国著名的“成人教育之父”马尔科姆·诺尔斯（Malcolm Sherperd Knowles）在书中将成人学习的特点概括为六个方面：成人学习是主观需求的学习；成人学习者具有独立型“自我概念”；成人学习者的经验影响其学习；成人学习的准备状态具有现实性；成人的学习定向围绕“问题中心”；成人具有内在性学习动机。不同于基础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成人教育所面对的是自身具有学习动机和具体需求的成人。第四次全球成人学习和教育报告进一步指出，成人教育在后疫情时代将被定位为满足现实经济需求的一种方式，只有稳定的高薪工作者才会获得定期的学习和专业发展机会。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成人学习者面临学习挑战和社会竞争双重压力，社会工作机会的减少导致社会竞争愈发激烈。在“内卷”日益激烈的当下社会，成人学习者急需参与网络学习，以获取更高的职业技能，提高自身专业竞争力，以获得更优质的工作与学习机会。

3.网络教学贡献优势。与传统教学模式相比，网络教学展现出的自身优势为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现“实质等效”目标提供技术支持。资源丰富、形式灵活、成本低廉，使其相较于传统教学，具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在学习过程中，可以将远程教育资源、传统教育资源、社会教育资源等在内的现有资源开放给公众（如一些博物馆、电视台将一些学习资源通过网站或电视节目的方式共享给学习者），使学习者拥有更多获取教育的途径。同时，网络媒介中各种平台的蓬勃发展也为成人进行学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例如，翻转课堂能够打破课内课外的边界，实现课堂的学习深度；SPOC能够打破时空的边界，促进成人学习者自己掌控学习过程；慕课（MOOC）能够打破大学的边界，帮助每一位成人学习者平等的提升自我。但是，网络教学的诸多优势并不意味着其与线下授课是相互替代的关系，相反，二者是在互相补充与促进的过程中，提高成人学习者的学习能力和素质，共同助力实现“实质等效”的教学目标，最终实现优质的网络教学，获得高效的教学结果。

二、新冠肺炎疫情下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质不等效”的现状分析

实现“实质等效”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网络教学持续开展过程中所暴露出来的技术问题，加之成人高校区别于普通高校的教学特点，都意味着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现“实质等效”的目标仍面临多重挑战。

（一）授课过程不等效：信息技术迟滞，教育平等缺席

成人教育作为一种多模式、多目标的干预措施，能够通过不同平台，适应不同的社会角色，并根据具体情况灵活做出反应。疫情态势的反复无常，意味着教育措施的实施很大程度上依赖信息技术的支撑，线上教学必将成为一种新的教学方式。网络教学对于挽回潜在辍学的学生，减少因教育中断带来的社会经济损失是十分有益的，但其中的数字媒介设施与技术问题却直接影响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质等效”的实现。据统计，2020年4月初，我国约1454所高校在线开学，95.2万名教师通过互联网进行授课，713万门在线课程线上运行，11.8亿人次的学生参与线上学习，全社会的工作者也普遍运用“腾讯会议”“腾讯课堂”“学习通”与“钉钉”等平台进行学习与交流。这凸显了我国在网络教学上的创举，但全天候高强度的用网需求也导致了网络出现拥堵与卡顿甚至网络瘫痪的情况。不可控的技术因素使教师无法通过数字媒介将知识有效传递给学习者，成人学习者的节奏被打乱，教育质量也因此大打折扣。

同时，疫情时期所采取的网络教学措施暴露了教育系统存在的不平等，并非所有的成人学习者都能获得可靠稳定的线上技术。生活在贫困或农村地区的学习者无法获得使用互联网或访问数字设备的权限，体验线上教学并进行自主学习对他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缺乏平等的数字媒介，成人高校线上教学的质量便不能保证。泽维尔·博纳尔（Xavier Bonal）指出，受到社会、文化、地理和经济的限制，尽管学校努力在隔离期间保持正常的学习活动，但成人学习者的经济文化差距以及因此产生的数字鸿沟，使个别学习者长达数月没有办法有效地接触学习资源，正逐步与社会脱节。例如，在尼泊尔、南非和小岛屿发展中国家，转向远程学习加剧了原有的教育系统不平等，因为技术支持忽略了来自农村地区、社会经济背景低下和边缘化群体的学生。诸如此类严峻的现实情况阻碍了网络教学“实质等效”目标的实现，最终形成恶性循环，并加剧了社会中教育不平等现象。

（二）学习体验不等效：网络素养缺失，师生互动低效

要实现与线下教学相同的互动过程，对师生来说是一个必须解决的现实挑战。首先，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自身的学习意识，但不同于其他类型高校的教育对象，成人高校的学习者主要是在职人员，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学习时间零碎，学习基础薄弱，自制力较差。由于对很多课程都没有清晰的认识，多数成人学习者在网络学习过程中缺乏自主判断意识，出现形式化“执行”操作却不知“为何执行”的学习状况。其次，疫情下采取的隔离措施造成成人高校师生的时空分离，多门课程以同一方式长时间进行灌输使得学习者感到倦怠和厌烦，同时，各地时差与作息的不同也严重影响了学习者的学习效率。成人网络教学内容如果仅仅局限于机械的书本知识，是无法满足成人学习者的现实需要的，也将极大消磨成人学习者的学习动力，进而减少其在学习中投入的精力与时间。此外，学习者的心理状况切实影响其学习效果，疫情的大范围传播使成人学习者生命与财产安全受到威胁，资金短缺与工作机会的丧失致使多数成人学习者失去了进行学习的经济保障。学习者消极的心理状态影响其学习过程并深刻作用于学习效果，自然无法做到全身心投入到与教师的互动之中。

除成人学习者之外，教师的网络教学素养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成人教学的进程与效果。教学过程中，教师能做到顺利“教书”却未必能做到成功“育人”，能实现普通“言传”却难以实现高效“身教”。首先，部分“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课堂教学模式并未随着网络教学的开展与时俱进，制约成人学习者发展的同时，影响其学习效果，加之网络教学阻碍师生的肢体语言互动，双方无法见面并进行同空间交流，学生的微表情语言无法及时传递给教师，教师也因缺乏学生的学习反馈而无法实现“因材施教”和“对症下药”。其次，线上教学经验的匮乏导致教师对线上教学的理念与技术并不熟悉，其信息技术能力多停留在单纯地套用教学方法阶段，自主选取学习资源与创新教学方法的能力也较低，教学时多局限于课本知识的“照本宣科”。此外，教育者除了保障线上教学过程的顺利进行，也要时刻关注学习者的心理状态和现实需求，并进行及时的教育干预。但很多教师在硬性要求下“被迫”开展网络教学，自身参与意识不足，这影响了其自身数字技能的发展。教育者内在驱动力不足导致其严重排斥线上教学，单纯实施数字技术尚且忐忑不安，遑论关注学习者的身心与现实需求了。

（三）教学结果不等效：教学资源闭塞，管理模式失宜

合理成熟的教学模式是实现“实质等效”的关键因素，网络教学中教学平台与教育资源的选取极大地影响着教学效果。与普通高校不同，成人高校网络教学的对象是成人学习者，课程内容与其生活工作联系不大，他们便会缺乏兴趣与动力。首先，线上教学平台种类繁多且各有优劣，若网络教学平台未实现互联互通，单纯地机械使用一个平台无法满足所有的教学需求。因此，缺乏详细的教学计划，师生通常需要在几个平台之间来回切换，这将极大地分散成人学习者的注意力，难以实现预期的教学效果。其次，成人学习者需要的多是速成型、能够满足其技能提升、增强其社会竞争力的实践知识。部分高校网络教学资源忽视了学习者的现实需要，与学习者的需求关联不大，应试机械且理解起来有难度；同时，线上资源鱼龙混杂，质量参差不齐，成人学习者在选取的时候容易陷入误区，导致其教学目标实现的过程中出现许多超脱现象。

网络教学和线下授课模式不同，若缺乏与时俱进的网络教学管理与考核方式，将难以监管教学过程并考察教学效果，成为实现“实质等效”教学质量的绊脚石。首先，大多数学习者认知的典型特征是基于社群的新知建构，学习行为受集体交互影响的现象较为普遍。成人学习者身处熟悉的家庭环境中，不具有线下集体学习的氛围，普遍存在挂机离开的现象，但视频的关闭使教师无法及时观察到不同成人学习者的学习状况，单纯按照传统教学模式进行“一刀切”管理，从而陷入“登录等于掌握”的误区，导致其教学效果大打折扣。其次，不同于全日制高校学生，成人学习者的综合能力多体现在实际操作与社会实践方面，无法单纯通过答题测验考核其学习效果。成人学习者对于其不感兴趣的学习内容，往往借助学习软件或上网查抄资料等方式应付作业，教师使用模板式的考核与分数评定，则难以全面准确地把握学习者的掌握情况，无法及时采取教育干预手段进行指导。

三、新冠肺炎疫情下成人高校网络教学实现“实质等效”的策略

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成人高校网络教学是在师生分布于全国各地甚至全球各地的背景下进行的。因此，要实现“实质等效”教学目标的难度非常大，只有针对问题积极寻求策略，才能促进成人高校发展，为建设学习型社会贡献力量。

（一）“疫”不容辞：强化顶层设计，保障技术覆盖

成人高校在推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方面发挥关键力量。但新冠肺炎疫情下政府及相关教育部门在成人网络教育方面缺乏适切的教育政策与充足的资金援助，严重限制了成人高校的功能发挥，并将社会经济地位低下和有特殊需要的成人学习者置于不利地位。首先，实现优质的数字支持需要政府部门统筹安排，加强资金扶持；在此基础上，推进教育相关部门构建一体化的网络教育平台，优化网络教学环境，保障网络教学的顺利进行。其次，成人高校应结合国家战略，充分发挥教育开放式的特点，建立并完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为网络教学的顺利进行提供技术支持；同时，成人高校应为贫困的学习者提供助学扶持，保障成人学习者拥有并使用可靠的数字媒介，确保其平等享有学习的权利。

成人学习者进行网络学习的前提是其自身现实的网络应用技术问题得到解决。首先，学校要在相关政策的支持下加强网络技术应用指导，建立相应的技术培训体系，提高广大教师、学生、管理人员使用数字媒介的熟练程度。其次，在网络教学过程中，学校技术管理者要根据教学计划合理规划平台软件使用时间段，避免出现卡顿、掉线频繁发生的状况。例如，网络教学需要极大的互联网流量支持，学校需要及时统计学习者的流量使用情况，针对缺乏无线网络支持的成人学习者，通过多种形式及时提供流量服务。此外，由于成人学习者来自全国甚至全世界，为避免其受作息时间与网络连接的影响，遗漏学习资料影响教学效果，学校要保留后台的相关记录文件，并及时上传，以满足学习者自学需求。

（二）“疫”师亦友：加强网络素养，以学习者为主

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多数教师网络教学素养并不成熟，学习者在家中进行学习也遭受诸多因素干扰。在这样一个极具挑战的背景下，要想实现“实质等效”，还需要教学者与学习者的共同努力。解决成人网络教学中的问题，最关键的是要发挥教育者的引导作用，实现教育理念从“以教师为中心”到“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转变。洛伦茨·纽沃思（LorenzS.Neuwirth）提出，教师要引导学习者度过苦难时期，要积极修改教学方法和节奏确保满足教学目标，同时不断提高线上教学素养，主动学习掌握网络技术，从而保证灵活的教学过程和高质量的学习成果的实现。此外，提升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意识是实现网络教学“实质等效”的关键一步。詹妮弗·罗伯茨（Jennifer Roberts）通过慕课学习发现，自主性学习需要内外动机的激励，数字媒介使用能力的促进以及学习材料的灵活呈现，以便在学习者遇到困难时能够得到及时的支持。因此，网络教学要求教学者选择能够充分挖掘学习者潜力的教学方法，灵活呈现教学材料，培养成人自主学习意识。

首先，网络教学不仅仅是单纯地照搬传统教学模式，需要教师与时俱进摆脱传统的学校教学模式，提高对线上教学工具的使用技巧，利用灵活的教学呈现方式激发学习者学习动机，加强与学习者的互动，从而推动线上学习效果的提升。例如，教育者可以采用直播、课堂连麦等方式与学习者“见面”，及时获得肢体语言反馈，从而“一步到位”。其次，教师的教学设计要明确成人学习者的学习目标与学习需求，充分利用平台资源选择适切的实施方法，尊重学习差异并进行个性化教学，为学习者提供及时优质的指导，从而更好地满足成人学习者的需求，增强学习者的学习动力。例如，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采用参与式、情景式的教学方法，将知识与成人学习者的现实相联系，以任务为导向实现融会贯通，引发学习者的体验共鸣，激发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潜力。此外，成人线上教学的最终目标是实现成人学习者的身心发展。因此，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及时关注学习者的学习状态与心理状况，根据不同学习者的情况及时进行教育干预，提供力所能及的疏导与帮扶，减少学习者的后顾之忧，进而培养其接受教育的使命感。

（三）“疫”地而处：实现资源联通，转化管理模式

优质教学资源历来是学校管理者与教育者的“定心丸”。要想实现成人高校网络教学的“实质等效”，就必须通过教学平台的互联，推动教学资源的互通。由于成人学习者的认知水平和学习素养相对偏低，很多机械的教学内容和材料并不利于“实质等效”目标的实现。因此，将书本知识和现实世界相联系，将教学内容与实践相结合，应是成人高校开展网络教学着重关注的方面。这就要求学校教育相关工作人员积极联结线上优质教学平台，并开发整合丰富的学习资源，拓展延伸学习者的知识面，促进其结合自身情况参与教学实践。例如，结合成人学习特点，课程设计者将社会生活问题融入教学内容，以解决现实问题为中心组织教学活动。除文字外，还可以延伸扩展补充相关视频与PPT，从而促进学习者积极掌握相关技能。此外，线上平台资源的优劣对学习成效的高低也具有深刻影响。相关教学管理人员要对平台资源进行细致筛查，及时舍弃虚假、低俗的网络资源，以防对认知判断能力较低的成人学习者造成消极暗示。

适切的教学管理模式是网络教学平稳推进的前提，教学监管与教学考核是判断教学是否实现“实质等效”的重要手段。由于成人网络教学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学校必须不断改革创新教学模式，创新教育教学管理与考核方法。首先，成人高校应制定明确的教育奖惩机制，调动教师与学习者参与学习互动的积极性。例如，在上课结束后，用简单的语言概括所学所得，用语音或视频的形式提交给教师，教师给予学生反馈的同时，对表现积极的学习者进行鼓励与嘉奖。其次，成人高校应建立健全教学监督机制，为评估学习者学习效果并制定后续教学管理计划提供依据。例如，通过对网络后台记录的成人参与学习的相关数据进行分析，可以更好地诊断其学习效果并及时采取教育干预措施。此外，选择适应网络教学模式的考核机制至关重要。由于成人教育对象的特殊性，教学考核应改变以机械考试为主的手段。例如，利用互联网技术、MOOC等在线平台共享教学材料，并通过远程音频与视频对学习者的技能实践效果进行实时评价与指导，从而实现教育效果的最大化。

四、结语

成人高校的建设关系到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构建，如果单纯认为网络教学是权宜之计而不采取与时俱进的教育改革措施，必然导致成人高校教学陷入误区，从而阻碍教学质量的提升。大规模的网络教学需求只有在正确理解“实质等效”现实含义的基础上，才能在教育转型中更好地利用并激发互联网的力量，实现对传统线下教学质量的超越。因此，面对成人高校网络教学过程中技术受限、师生互动困难、教学资源不完善、监管困难等问题，要立足实际，只有及时进行教学改革，转变教育理念，关注成人学习者的需求，设置合理的教学安排，完善监督管理体系，才能让网络教学在成人高校的建设中更好地发挥优势，助力成人教学质量的飞跃。后疫情时代，伴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开展网络教学是大势所趋，要充分利用互联网的优势大力发展成人教育，最终在实现“实质等效”的教学目标基础上，成功建设学习型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