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乡村电影对中华优秀传统思想的传承表达
——以中原乡村电影为例

2022-11-01 01:44李晓昀侯光明北京电影学院北京100088
电影文学 2022年7期
关键词:中原乡土传统

李晓昀 侯光明 (北京电影学院,北京 100088)

引 言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是“十四五”开局之年,也是我国取得脱贫攻坚战全面胜利、开启乡村振兴新征程的关键一年。作为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中国的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始终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提出,到脱贫攻坚战役的胜利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的开启,“三农”问题也都是中国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重中之重。而与“三农”问题密切相关的乡村电影,作为中国电影史上的重要一环,自中国电影诞生以来便不断出现。如杨远婴教授所说,“在这些有关农民和农村的叙事中,往往蕴含着中国社会最本质的东西,这种本质就是中国的问题,主要是农民的问题,中国社会的转变有待于农民的转变”。透过乡村电影,我们可以一窥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生态发展的基本面貌,知晓中国社会变化的历史脉络和现实境况。

所谓“中原”,在地理环境上居于“天下之中”的优势位置,现今主要指“以明清至今的河南省地域为主体,兼及山西南部、陕西东部、河北南部、山东西南部和安徽西北部地区”。作为炎黄子孙的摇篮,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的发祥地,中原在中国历史发展中具有独特的根源性地位。本文所指“中原乡村电影”,主要指以中原地区的乡村为叙事空间、表现中原乡村人民现实生活、反映中原乡村社会文化的电影。例如《李双双》(1962)、《槐树庄》(1962)、《龙马精神》(1965)、《大河奔流》(1978)、《失信的村庄》(1986)等以河南农村为叙事空间与书写对象的中国经典乡村电影,又如《朝阳沟》(1963)、《倔公公犟媳妇》(1985)、《桃园喜》(1982)、《倒霉大叔的婚事》(1987)、《我爱我爹》(1999)等表现河南乡村人民现实生活的现代豫剧戏曲电影,以及近年来涌现出的如《不是闹着玩的》(2010)、《念书的孩子》(2012)、《过昭关》(2018)等河南本土导演创作、反映当下河南乡村生活、不同类型的乡村电影,都是中原乡村电影的代表,呈现出浓厚的中原地域特色。

作为中国社会的基础和主体,乡村往往被视为中国社会历史变化的晴雨表,因此,与乡村相关的影像自中国电影诞生以来便不断出现,表现乡村社会变迁、乡村文化形态和村民生活样态的乡村影像,成为中国电影民族性和时代性的重要体现。在中国电影史上,与乡村有关的影像也有“农村电影”“乡土电影”等不同表述,许多学者也就这些表述的内涵和外延进行辨析和研究,虽切入点不同,但这些研究都指向关于乡村影像的不同文化想象、价值取向、情感基调等内容,如学者凌燕所说,“乡土似乎更多联系美好的自然风光、淳朴的民风民情,而农村似乎联系着贫穷、落后的社会学意义、守旧的文化以及阶级斗争和社会变革等意识形态方面的色彩”。因此,本文采用“乡村电影”这一更具客观性和包容性的概念,既包括了与政治结合较为紧密的农村叙事,又包括了侧重于主观情感的乡土叙事,“既有夏衍式的社会现实折射,也有孙瑜式的诗化想象”。

中原乡村电影深受发源于中原乡土间的优秀传统思想的影响,并以独特的视听语言传承表达和丰富发展着优秀传统思想的内涵,是中国电影学派“活化文化传统,赓续中华美学”的典型代表,亦是中国电影呈现民族风貌、摹写时代历程的重要体现。

一、乡土中国的中原底色与中国电影的乡村传统

如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开篇中所说,“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作为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中国社会的人口构成、经济结构、文化底蕴等各方面都深受悠久浓厚的农耕文明影响,“乡土中国”这一概念,也已成为中国传统社会文化的经典表述,用以形容中华民族根植于土地,以血缘、亲缘、地缘的方式所形成的相对稳固和封闭的传统社会形态。

而若从中国农业文明的发展历程来看,中国悠久的农业历史及乡土中国的传统社会形态,都发源于中原。中原地区所处的黄河中下游流域,气候温和,雨量适中,土壤肥沃,自然资源丰富,生态环境良好,适合农业耕种,因此,中国的农业生产最早正是从中原地区兴起。从现已出土文物来看,中原地区早在裴李岗文化、仰韶文化、龙山文化等史前文明时期便已经出现与农业生产相关的作物及工具。中原神话传说中,伏羲、神农、黄帝、嫘祖、大禹等神话人物都曾教授百姓农耕技法,而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地区也首先开始使用铁质农具,标志着中国由原始农业进入传统农业阶段。此后,在中原作为中国核心地域的近4000年时间里,传统农业都是历代王朝发展的根基。而进入现代农业阶段后,作为中原腹地的河南省,仍是中国的农业大省和粮食大省,河南省耕地面积居全国第二,粮食总产量占全国的近十分之一。可以说,中原文化与农业文明密不可分,中原文化正是中国农业文明的结晶,而在农业文明基础上形成的传统乡土社会文化自然深深浸润了中原文化的底色。

虽然20世纪初伴随着现代性文化的来临和社会革命运动的发展,乡土中国的传统形态不断受到冲击,但漫长的农业文明显然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结构、民族心理、思维方式和审美追求。至今来看,对于乡土中国这一传统社会形态承继和保留最为完整的正是中国广大的田间乡村,作为最广大基层的乡村构成了中国社会的基础和主体,中国的经济、文化、法制等社会各方面无不“从乡村而来,又为乡村而设”。也正因如此,乡村电影一直都是与时代环境最为贴近的电影类型,不同时代的变迁都体现在了不同时期的乡村电影创作中,乡村电影随时代变化呈现出不同的文化内涵。如杨远婴教授所说,“如果对中国电影史做一个纵向考察,那么我们就会发现真正标示社会文化转型特征的几乎都是农村题材作品。比如左翼介入电影的代表作《春蚕》,标志1949年胜利的《白毛女》,预示‘文化大革命’的《槐树庄》,代表民主启蒙的《黄土地》,以及现代化遭遇中国的《被告山杠爷》”。而一个值得回味的现象是,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奖的中国电影,大多也是乡村题材的电影。这自然与乡土中国这一传统社会文化的基础性和重要性密不可分。一方面,作为最广大的基层社会,乡村在空间和人口总量上都在中国整体社会中占据绝对比重,中国大多数创作者有着与乡村相关的生活经验,如陈凯歌、张艺谋等第五代导演都有着下乡的经历,又如霍猛、徐磊等当代青年导演也都成长于乡村,对乡村生活十分熟悉;另一方面,乡村一直都是中国社会革命和建设的重心,作为表现乡村文化的乡村电影更具戏剧性与典型性,同时,作为传统中国的具象代表,乡土中国在影像表达上具有一定的可辨识性。

如前所述,作为农业文明结晶的中原文化是乡土中国这一传统社会文化的底色,而作为传统社会文化重要载体的广大中国乡村都深受中华文化主根主脉的中原文化的影响。因此,以中原地区乡村社会为主要叙事对象的中原乡村电影,成为中国乡村电影的最典型代表。中原乡村电影是乡土中国的传统社会文化的集中体现,并深受中原文化底色之上的乡土中国思想文化的影响,对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中国乡村电影也起到了重要的影响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明特别是思想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儒家思想同中华民族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其他思想文化一道,记载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在建设家园的奋斗中开展的精神活动、进行的理性思维、创造的文化成果,反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重要滋养。”作为中华民族的“根”和“魂”,优秀传统思想一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电影的影像表达,而作为文化和艺术的中国电影也在不断转化发展着优秀传统文化思想的内核与要义。以中原乡村电影为代表的中国乡村电影,也在传承表达着如朴素自然思想、伦理道德传统等中原文化底色之上的乡土文化思想,并因此,呈现出独具民族性的影像风格与精神气质。

二、中原乡村电影对朴素自然思想的传承表达

由于农业生产方式对自然环境有很强的依赖性,因此自古以来,以中原地区为代表的乡村人民便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按时播种,按时收获,直到当下,乡村人民依然尊重自然,顺应自然规律从事农业生产。在此影响下,传统乡土文化孕育出崇尚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传统,身处中原的老子、庄子“参天地之化育”,通过对自然的观察、认识和理解,参透天道与人事的运行秩序与规律,将其归纳上升为“道法自然”的哲学思想。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二十五章);庄子言“无为也而尊,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天道》)。这种朴素自然的思想传统,深深影响了表现乡村自然环境及乡土社会文化的中国乡村电影,而乡村电影也以现代影像手法传承表达了自然无为、朴素真实的思想传统。

首先,在影像语言和叙事风格上,乡村电影注重对于乡村景物及民风民情的自然本真呈现。乡村电影不仅注重效法乡村自然的山水草木,而且也注重效法自然环境呈现出的本真状态;不仅注重呈现具有地域特色的民风民俗,而且也注重呈现其背后蕴含的淳朴浓厚的风土人情。即使如《李双双》《槐树庄》《龙马精神》等“十七年”时期的农村革命题材电影,虽以表现河南农村人民革命故事及农村社会主义改造为主要内容,但对于河南乡间自然景物、乡间民情的质朴呈现和描绘依然是其重要的影像内容。如《李双双》中农耕的田野、乡间的作物等画面,常常以写实的自然样貌呈现在电影中,表现出农村生活的自然质朴,而夜晚喜旺和众村民一起在皎洁的月下吹箫唱歌,更是一副淳朴自然的乡村田园景象。又如以中原乡村为主要叙事空间的乡村公路电影《过昭关》,以祖孙二人骑三轮车前往三门峡探望故友的故事为主线,一路自然地呈现出了中原乡村的田间风物,无论是开阔的农田、田边的动物,还是鸡犬相闻、蟋蟀鸣叫,都是对于乡村文化中朴素自然思想的现代影像转化。

其次,乡村电影对于朴素自然思想的传承表达,还体现在其创作理念上注重影像表达的真实性与生活化。一方面,乡村电影在叙事方式上注重贴近农村日常生活,表现农民真实生活状态,如《朝阳沟》《倒霉大叔的婚事》《我爱我爹》等表现河南农村人民现实生活的现代豫剧戏曲电影,除以豫剧这种极具地域性和民间性的艺术形式直接反映和表现中原人民生活情趣,也都以极具生活化的手法表现了中原人民真实的生活习惯和风俗人情;又如“十七年”时期的河南农村革命题材电影,大多也并不着意于表现具有传奇色彩的英雄事迹,而是同样将镜头聚焦于河南普通乡间的农民百姓,选取生活化的故事,塑造出真实生动的农民形象;而如《不是闹着玩的》《过昭关》等近年来不断与其他类型融合的中原乡村电影,虽与喜剧、公路等类型元素相融合,但同样注重乡村真实生活场景的呈现以及真实人物形象的塑造,例如《不是闹着玩的》作为乡村喜剧电影,虽是以戏谑的喜剧手法来呈现乡村故事,但同样也是力求真实,不仅故事题材来源于河南农民的真实事件,在全片使用独具地域特色的河南方言,其人物塑造同样贴近农民日常生活,展现出浓浓的乡土气息。另一方面,乡村电影在编导拍摄、演员表演等创作层面也力求真实自然。如就导演、编剧来说,《过昭关》导演霍猛出身农村,其电影创作灵感源于童年在河南农村与爷爷共同生活的经历,心怀“献给爷爷”的质朴真实的情感进行电影创作;如《李双双》《龙马精神》《大河奔流》的编剧李準作为河南人长期生活在河南农村,其人物行动、对话语言、时代环境等剧作方面呈现出的真实性,使得其作品成为乡村电影的经典代表,体现了当时的时代精神与文化气质。而就演员来说,无论是专业演员还是非专业演员,大多采用返璞归真式的表演风格,非专业演员自然是多以其自身生活经验为基础,采取生活化的表演方式,参演中原乡村电影的专业演员也注重体验生活,如《李双双》主演张瑞芳和仲星火在开拍前一年便深入河南林县体验生活,与乡民同吃同住、一起干活儿,在影片中以真实性、生活化的表演方式塑造了极具乡土气息与生命活力的农村新人形象。

三、中原乡村电影对伦理道德传统的传承表达

中原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内陆地区,为维持农业生产的和谐稳定,以中原为代表的中国传统乡村社会形成了自给自足、男耕女织式的小农经济模式。如费孝通先生所总结的:一方面,“乡土社会是安土重迁的,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的社会”,另一方面,传统乡村社会是一个以个人为中心向外推出的同心圆体系,这个“从自己推出去的和自己发生社会关系的那一群人里所发生的一轮轮波纹的差序”,就是“儒家最考究的‘伦’”,同时,传统乡村社会还是一个礼治社会,“礼是合式的路子,是经教化过程而成为主动性的服膺于传统的习惯”。

这些乡村社会的基本形态都为培育道德意识提供了土壤。由于农业文明根植于土地,依附于自然,其本质就是通过辛勤劳作,营造天地人和的生存环境,因此,乡村百姓只须掌握农业技术,无须掌握竞争或者掠夺的技艺。在此基础上,以中原人民为代表的乡村百姓大多保持着淳朴厚道、善良仁厚、吃苦耐劳等中华传统美德,在与人交往时恪守着忠孝仁义、尊老爱幼、以和为贵等道德行为规范。乡村社会又进一步形成了宗族制度与宗法伦理,构成了乡村生活的基本内容,对于整个乡村社会的凝聚起到了重要作用。

诚然,发源于乡土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不可避免地掺杂着落后保守、封建迂腐的内容,但同时也蕴含着丰富的优秀思想因子,有其系统完整的价值内涵。中原乡村电影所传承弘扬的正是这些勤劳质朴、孝亲尊长、亲仁善邻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并以独特的视觉图景对中原乡村旧有的落后封建思想予以批判和扬弃。如20世纪80年代拍摄于河南的电影《失信的村庄》,选取中原古都洛阳作为取景地,将中原古都作为封建思想的代表,通过意象世界的营造来折射出乡村文化中落后思想的局限性和劣根性,凸显出封建落后思想的束缚与民族历史的负重,如导演王好为所说,“(影片)以一种古老的中原文化背景充实着我们对未来影片的想象”,“村民们坐在石马、石象、瑞禽、角端的阴影下,形成了富有思想内涵的场面调度与构图,使人直观地、形象地感受到传统文化中那部分需要扬弃的精神负担”。而如“十七年”时期的农村革命题材电影以及现代豫剧戏曲电影,大多直接表现了中原乡村劳动人民勤劳淳朴、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又如当下的中原乡村电影《过昭关》,则借伍子胥过昭关的故事表达了“关关难过关关过”的朴实人生哲学,这也正是以爷爷李福长为代表的现代乡村百姓淳朴善良美德的影像转化。另外,中原自古就有忠孝仁义的伦理道德传统,花木兰、岳飞、杨家将等众多英雄人物与历史传说都产生流传于中原。忠孝仁义等传统美德也在中原乡村电影中不断传承并随时代发展不断赋予新的内涵,如《倔公公犟媳妇》《倒霉大叔的婚事》《我爱我爹》等现代豫剧戏曲电影便常常以家庭成员关系的戏剧性呈现来表现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安居乐业等传统乡村伦理日常。

此外,乡村社会是以家庭为基本社群的熟人社会。“中国乡土社会的基层结构是一种所谓的‘差序格局’,是一个‘一根根私人联系所构成的网络’。”虽然现代化的发展不断冲击着传统的乡土社会形态,但这种重情重义的熟人关系结构在中国乡村仍然得以最大限度地传承,中原乡村电影同样注重以现代影像传承转化这种基于血缘、亲缘、地缘之上的亲密情感及深情厚谊。例如,《过昭关》所呈现的河南袁马村正是一个以血缘和地缘关系建构起的熟人社会,爷爷李福长与村子里的乡民彼此相熟,遇到问题相互帮助,而爷孙二人的旅途也正是起源于爷爷偶然得知自己的故友病重,只为当时的故友情谊便带上孙子跋山涉水前去探望。影片以河南方言来代表传统的乡村社会,而爷孙二人在路途上遇到的说普通话的货车司机则是现代契约社会的代表,与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不信任相比,影片更是突出了乡村伦理社会的深情厚谊。而如同样是以河南乡村为叙事空间、以爷孙二人为主要叙事对象的电影《念书的孩子》,讲述了留守儿童开开在老家感受到的乡村以血缘和亲缘关系建构起的人情社会的温暖与亲密。又如乡村喜剧《不是闹着玩的》虽是以戏谑手法表现乡村亲朋好友的互帮互助,但嬉笑表达的背后其实呈现的正是乡村邻里之间的道义承担和温情关怀。

结 语

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中华文化发端于乡土,根植于乡土,乡村奠定了整个中国社会的基础,乡村电影成为最体现中华文化特色的电影类型之一。由于中国的农业文明发源于中原,且中原文化作为中华文化的主根主脉,在中国历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和价值,中国的乡村则也大多打上了中原文化的底色。正因如此,中原地区的乡村成为中国广大乡村社会的典型代表。作为观照中国社会现状的窗口,乡村电影呈现出了中国的历史变迁、时代变革、社会发展与文化蜕变。虽然不同时期的乡村电影跟随着中国乡村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也呈现出不同的时代特征和艺术风格,但整体来看,优秀传统思想作为具有超越性和象征性的文化存在,是对以中原为代表的中华民族生活方式、行为规范、价值系统、审美情趣等各方面的提炼和升华,优秀传统思想深深影响了乡村电影创作的表达方式、审美品格、内在意蕴,而乡村电影也在叙事主题、美学风格、表现手法等方面传承表达着发源于中原乡土间的优秀传统思想。

从中原乡村电影对朴素自然思想及伦理道德传统等思想观念与人文精神的传承表达来看,未来中国乡村电影的创作,必须深入乡村,扎根乡土,深入发掘基于中原底色、源于乡村文化的优秀传统思想,不断从优秀传统思想中汲取养料,探寻其影像转化的可能并将其融入电影创作的实践中,以贴近乡村文化审美规律的影像方式,传承表达和丰富发展优秀传统思想的内涵。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十四五”时期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乡村电影作为反映乡村生活、引领乡村风尚、传承乡村文化的重要载体,发展中国乡村电影也是为乡村振兴赋能的重要方式,而推进中国乡村电影对优秀传统思想的传承表达,亦是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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