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因素及治理路径研究

2022-10-26 07:15兰国帅魏家财黄春雨刘国宁赵晓丽
开放学习研究 2022年5期
关键词:容忍度社交因子

兰国帅 魏家财 黄春雨 李 蒲 刘国宁 赵晓丽

(1.河南大学 教育学部,河南 开封 475004;2.河南省教育信息化发展研究中心,河南 开封475004;3.东北师范大学 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4.上海开放大学发展研究部,上海 200433)

一、研究背景

在万物互联的信息社会,以微信、QQ、抖音等为代表的社交媒体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移动社交媒体为用户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和丰富的社交体验,但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花费大量时间过度地使用社交媒体,甚至出现“社交媒体成瘾”现象,并引发学习或工作效率低下,沮丧和抑郁情绪、睡眠障碍等影响身体健康的问题(史一楠,张宁,袁勤俭,2020)。特别是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消极影响,已成为社会高度关注的问题(姜永志,2018)。

国外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研究由来已久,已经在概念界定、量表研制、影响因素探究等方面开展了较多探索。国内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研究相对滞后,虽对社交媒体成瘾现象存在热议,但有关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心理机制、影响因素和治理体系的研究较少。具体表现为:①现有研究大多采用实证调查法探究社交媒体的用户持续使用行为和意愿等问题,同时多借助传播学、信息系统领域的相关理论,而较少从传播学、心理学、社会学和认知科学等跨学科角度开展研究。例如:刘振声(2013)借助文献梳理和定量调查,总结了大学生微博依赖的测度标准与微博使用的主要媒介需求;袁立庠和刘杨(2015)借助问卷调查分析了社交媒体对大学生的影响。②较多关注社交媒体成瘾的基本问题和社会效应研究,探讨问题性社交媒体成瘾现象(李强,2018;王波伟,2018)及其对学业、心理健康、政治参与和社会化的影响(卢家银,2018;韩美,2018)。③宏观研究居多,较少系统地探究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心理机制、影响因素、干预和治疗途径。例如:有学者介绍了我国社交媒体的历程与趋势,分析国外社交网络用户行为文献,对已有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研究开展相关综述(姜永志,2018;付少雄,赵安琪,邓胜利,2020)。

综上,鉴于社交媒体成瘾对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危害,亟须针对国内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心理机制和影响因素进行系统研究,进而为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干预和治疗提供学理依据。为此,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因子分析、相关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回归分析等研究方法,旨在全面揭示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因素及心理机制, 为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问题的筛查、干预和治疗提供学理依据和实践参照。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对我国中部地区具有社交媒体使用经历的高校大学生展开在线问卷调查。第一轮在线调查共收集80份数据,用于测试问卷信效度。第二轮在线调查共收集214份数据,剔除无效问卷10份,共回收204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5.3%。

(二)研究工具

Griffiths(2005)提出了一个行为成瘾模型,包括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复发和冲突六个标准,可用于测量社交媒体或社交网络成瘾(Kuss & Griffiths, 2011)。Shahnawaz基于Griffiths(2005)的行为成瘾模型,比较了物质成瘾和行为成瘾间的相似性,定义了社交媒体成瘾的六个行为特征:①突出特征(S):社交网络将主宰用户的生活。即使用户不积极地使用社交媒体,也会产生使用社交媒体的想法。②情绪调节(M):社交网络的使用会使用户的情绪发生改变,如从坏到好。③容忍度(T):用户需要增加社交媒体或社交网络的使用次数和时间来获得最初使用社交媒体所带来的体验。④戒断症状(W):因网络、电池电量耗尽等原因无法使用社交网络而产生不愉快的感觉。⑤冲突(C):社交媒体成瘾行为引发与现实生活中的社交关系或其他活动的冲突。⑥复发(R):用户在试图控制社交媒体使用过程中,重新产生社交媒体依赖。

本研究参照Shahnawaz和Rehman(2020)开发的社交媒体成瘾英文量表,抽取其中21个题项,将其进行翻译并适当修订,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非常不同意=1,不同意=2,保持中立=3,同意=4,非常同意=5)设计题项,研制了一套包含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和复发六个变量的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中文量表(见上页表1)。同时,本研究在我国中部地区某“双一流”建设高校选择具有社交媒体使用经历的80名学生进行预测,测试问卷的信效度。

表1 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中文量表

首先,本研究采用SPSS25.0对首批样本数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KMO=0.823>0.700,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达到显著性水平(χ2=1334.713,df=171,p<0.001),表明量表适合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最大方差法提取因子,以初始特征值大于1为标准提取因子,最终提取6个因子。删除因子负荷较低的题项(factor loading<0.400)S2、双负荷(在两个因素上的载荷之差小于0.350)的题项C3。对剩余题项继续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抽取因子,用最大方差法进行旋转,最终抽取6个因子,因子负荷值绝大多数都在0.607~0.849之间,累计解释总方差为66.772%(见表2)。

表2 对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因子的探索性因子分析

其次,本研究对量表信度进行检验:量表总体信度为0.868>0.80,较为良好。量表效度检验采用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AVE)评价收敛效度。AVE值越大,潜变量解释对应题项的能力就越强。Kline(2011)指出,AVE大于0.5较为理想。本研究中,AVE 大都大于0.5,表明测量模型收敛效度较好。此外,根据Fornell和Larcker(1981)的建议,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若大于潜在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则表示各维度之间具有区别效度。本量表的各潜在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值的平方根大于大多数潜在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说明其具有较好的区别效度(见表3)。综上,本量表信效度良好。因此,本研究采用该量表对具有社交媒体使用经历的学生进行大规模在线调查。

表3 信度、收敛效度与区别效度分析表

(三)研究方法与步骤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回归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等研究方法,探讨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六个变量间的结构关系。首先,对问卷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其次,采用皮尔逊相关对各变量进行相关性分析,采用回归分析探究各变量间的因果关系;最后,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不同性别、年龄、性格、年级、学校层次的被试在社交媒体成瘾六个因子上的得分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对第二轮在线调查收集的204份有效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显示,标准差在0.699~0.835之间,方差在0.488~0.697之间,表明各题项离散程度小,较稳定。问卷总平均分略高于中间值3分,进一步表明青少年社交媒体依赖程度中等偏上。各变量的平均值依次为情绪调节(3.616)>容忍度(3.291)>突出特征(3.208)>戒断症状(2.852)>复发(2.716)>冲突(2.446),其中情绪调节得分最高,冲突得分最低。

情绪调节维度的平均分为3.616,在各维度中最高,表明多数青少年在具有消极情感体验时,较多地依赖社交网络来转移注意力,缓解消极心理,寻求社交网络带来的心理安慰。容忍度维度的均值为3.291,表明相比以前,当前学生对社交媒体的依赖程度更高,使用社交媒体虽然能让其暂时放松,但当在社交媒体上花费更长时间时,并不能满足自身的愉悦感。突出特征维度平均分为3.208,高于3分(一般水平),表明青少年对社交媒体依赖程度呈中等偏上,使用社交媒体已成为大多数青少年的常态。戒断症状维度均值为2.852,说明约半数青少年会因无法登录社交网站而变得易怒、难过、沮丧。复发维度的平均分为2.716,说明大部分青少年能够意识到在社交网站上的时间花费过长,但仍不能很好地控制社交媒体使用时间。冲突维度的均分是2.446,平均分最低,说明社交媒体依赖或成瘾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青少年现实生活中的社交关系或日常活动。

(二)相关分析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利用SPSS25.0对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量表各因子进行皮尔逊相关分析,结果显示: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复发的显著性p值均小于0.05,皮尔逊相关系数均大于0(见上页表3)。这表明,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复发相互呈显著正相关。

(三)回归分析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采用回归分析来探究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各因子之间的结构关系(见表4)。首先,本研究将复发作为因变量,选取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共线性诊断VIF<5,表明自变量之间的相关不会对研究结果造成影响;德宾-沃森D-W在1.5~2.5之间,表明样本独立;R2在0.3~0.6之间,表明自变量的选择较为理想。最终,根据显著性检验得到:①容忍度可预测并显著影响复发。由于青少年开始更加频繁地产生使用社交网络的冲动,作为一种应对机制,青少年会使用社交媒体来减少内疚、焦虑、烦躁、无助的感觉。这往往会造成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的复发。②戒断症状、冲突可预测并显著影响复发。在戒断社交媒体成瘾的初期,青少年会出现心理上和身体上的不适,如果青少年不能克服这种不适,往往会造成社交媒体成瘾的复发。社交媒体成瘾往往会造成青少年与亲友之间社交时间的减少,造成社会关系冲突,将不利于其社交媒体成瘾的戒断,造成复发。

表4 回归系数显著性分析

其次,本研究将戒断症状作为因变量,选取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冲突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共线性诊断VIF<5,表明自变量之间的相关不会对研究结果造成影响;德宾-沃森D-W在1.5~2.5之间,表明样本独立;R2在0.3~0.6之间,表明自变量的选择较为理想。最终,根据显著性检验得到:容忍度、冲突可预测并显著影响戒断症状(p<0.01)。这是由于青少年在社交媒体使用过程中为了调节情绪变化,开始需要增加社交媒体使用时间以获得与最初使用社交媒体时体验过的愉悦感。青少年对社交媒体依赖程度的增加,会增强其在社交媒体成瘾戒断过程中心理上和身体上的不适感,也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青少年现实生活中的社交关系,增加其在社会关系上的冲突,进而增加其社交媒体成瘾戒断的难度。

(四)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来探究被试性别、性格和地区等因素是否会显著影响青少年在社交媒体成瘾各因子上的得分。

1. 性别因素

本研究利用SPSS25.0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将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各因子作为检验变量,将性别作为分组变量(男生:66人;女生:138人),进行检验。结果表明:男生和女生在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冲突、复发五个因子上均无显著性差异,而在戒断症状因子上存在显著差异(p=0.021<0.05),如表5所示。为深入了解不同性别被试在戒断症状因子上得分的具体情况,本研究对男生和女生在戒断症状上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进行比较。男生在戒断症状因子上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2.689和0.746,女生在戒断症状因子上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2.929和0.664。女生在戒断症状因子上得分的均值要高于男生,并且女生在戒断症状因子上得分的离散程度更小。这表明:当女生减少社交媒体的使用或停止使用社交媒体时,更容易产生心理和身体上的不适,因而更易出现社交媒体成瘾行为。这与相关研究的结果相一致(李艳,姚佳佳,许丹莹,2017;吴琛,2009;沈洁,2014)。

表5 不同性别被试的独立样本t检验

2. 性格、地区因素

本研究利用SPSS25.0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将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量表各因子作为检验变量,分别将性格、地区作为分组变量,进行检验。结果表明:不同性格类型、不同地区的被试在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复发六个因子上的得分均无显著性差异。

(五)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与讨论

本研究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来探究被试的年龄、年级、学科门类、所在学校层次和其父母的文化程度是否会显著影响被试在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各因子上的得分。

1.年龄、年级、学科门类因素

首先,本研究利用SPSS25.0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将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量表各因子作为检验变量,将被试的年龄、年级和学科门类作为分组变量,进行检验。结果表明:不同年龄、不同年级和不同学科门类的学生在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复发六个因子上的得分均无显著差异。

2.学校层次因素

其次,本研究利用SPSS25.0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将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量表各因子作为检验变量,将学生所在学校层次(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普通一本学校)作为分组变量,进行检验。结果表明:不同学校层次的学生在突出特征、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复发五个因子上的得分均无显著性差异,而在情绪调节上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0.035<0.05)。为了深入了解不同学校层次的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上得分的具体情况,本研究对不同学校层次的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上的得分均值和标准差进行比较。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普通一本高校的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上的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3.89,1.03;3.56,0.70;3.81,0.39。这表明来自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学生在克服社交媒体成瘾过程中,相对易于利用社交媒体来减少心理上的不适。

3.父母文化程度因素

最后,本研究利用SPSS25.0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将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量表各因子作为检验变量,将学生父母的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高中、专科、本科、研究生)作为分组变量,进行检验。结果表明:父母的文化程度对学生在突出特征、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复发五个因子上的得分均无显著性差异,而父母的文化程度对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上的得分情况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p=0.040<0.05)。为了进一步了解父母文化程度对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得分情况的影响,本研究对不同父母文化程度的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上的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进行比较。父母文化程度为初中及以下、高中、专科、本科、研究生的学生在情绪调节因子上的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3.58,0.71;3.53,0.78;3.89,0.51;3.86,0.80;2.91,0.99。总体来看,父母文化程为专科和本科的学生,在克服社交媒体成瘾过程中,相对易于利用社交媒体来克服心理上的不适。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通过回归分析,研究发现:青少年的容忍度、戒断症状和冲突可预测并显著影响其社交媒体成瘾的复发;青少年的容忍度、冲突可预测并显著影响其社交媒体成瘾的戒断症状。独立样本t检验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①男生和女生在戒断症状因子上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当女生减少社交媒体的使用或者停止使用社交媒体时,更容易出现心理上和身体上的不适,进而更容易出现社交媒体成瘾行为。②不同学校层次的学生在情绪调节上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来自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的学生在克服社交媒体成瘾过程中,相对易于利用社交媒体来减少心理上的不适。③父母的文化程度对学生在情绪调节上的得分存在显著影响:父母文化程为专科和本科的学生,在克服社交媒体成瘾过程中,相对易于利用社交媒体来克服心理上的不适。

(二)研究建议

1.培养学生的社会和情感能力,规避社交媒体成瘾复发

研究发现,青少年的容忍度、戒断症状、冲突与克服社交媒体成瘾的复发存在显著相关。这往往是由于在克服社交媒体成瘾过程中,青少年难以克制内心对社交媒体的依赖,未能及时调整现实生活中的社交关系而造成社交媒体成瘾的复发。基于此,研究建议,应注重培养青少年的社会和情感能力,加强青少年自我控制能力和社会交往能力,规避社交媒体成瘾的复发。

社会和情感能力是21世纪学习者的关键技能(兰国帅,周梦哲,魏家财,张怡,黄春雨,2021),而社会和情感教育是培养青少年社会和情感能力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在班级文化氛围培育层面,教师要包容社交媒体成瘾学生,注重培养关爱型的师生关系和支持型同伴关系,给予社交媒体成瘾学生心灵支持和慰藉,促使其融入班集体。在教学活动组织层面,教师要积极组织开展协作学习活动,精心设计丰富有趣的学习活动,促使社交媒体成瘾学生积极参与,在协作学习过程中增加与正常学生的社会交往。在思想教育层面,教师要培养社交媒体成瘾学生正确使用社交媒体的意识、习惯和能力,让其意识到社交媒体使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增加有效社交(王波伟,2018),为学习和日常生活服务。

2.引导学生改变自身认知,合理控制社交媒体使用行为

研究结果显示,青少年的容忍度、冲突与社交媒体的使用戒断存在显著相关。对社交媒体成瘾的控制也需要减少不良信息和行为的刺激。这就要求在教育教学过程中,要积极引导青少年适当把控社交媒体使用的频率和时间,引导学生改变自身认知,合理控制社交媒体使用行为。

在自身约束层面,教师应引导青少年制定合理的上网计划,安排好每日学习计划,注重培养兴趣爱好,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实生活,逐步减少毫无目的的信息浏览行为。在班级管理层面,教师要定期召开主题班会,宣讲社交媒体的利弊,帮助学生正确看待社交媒体,还可以举办各种班级体育文娱活动,丰富青少年的精神世界。同时,由于疫情期间远程学习的广泛开展重塑了信息安全的范畴,基于传统校园的安全边界消失,社交媒体的安全已经从传统意义上的平台和应用安全,转向复杂的数据安全、内容安全和社会安全(钟秋菊,张一春,兰国帅,2021)。面对网络安全问题,还需要各方共同努力来构建网络数据安全共同体,引导学生改变自身认知,明确网络安全规范,对青少年的社交媒体行为及时干预,减少不必要的网络使用。

3.重视学生心理沟通,构建健全的社交媒体成瘾预防体系

研究结果显示,青少年的突出特征、情绪调节、容忍度、冲突与社交媒体的使用戒断存在显著相关。在新冠肺炎疫情隔离期间,远程工作和学习成为社会趋势,社交媒体成为青少年接触世界的窗口。青少年的身心发展尚未成熟,对信息的甄别能力较弱,容易被社交媒体中的不良信息诱导。为此,迫切需要探索教育模式变革,尤其是远程或虚拟学习模式的变革,重视学生心理沟通,构建健全的社交媒体成瘾预防体系,以应对由此带来的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挑战(兰国帅 等,2021)。

缓解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要发挥多方面的力量。在家庭教育方面,父母亲人要加强与学生的沟通交流,及时关注学生的情感及健康等身心状况,鼓励并帮助学生学会自我反思,学会辩证地看待社交网站的信息。在班级教学活动层面,教师要建好青少年心理健康服务课程体系,建设心理健康教育网络平台,广泛地运用主流融媒体平台,加强宣传,树立正确的舆论导向,帮助青少年认识虚拟与现实的区别,从而抵制社交成瘾行为。在学校管理层面,学校领导要加强学习社区建设,增加学生参与校内外和课内外各种活动的机会,引导易成瘾群体积极参与现实世界的各种学习活动和社交活动,从而减少对社交媒体的依赖;利用智能技术改造学习空间,打造全新的学习场域;充分发挥学生社团的自我管理功能,创新课外活动开展方式,增加学生对课堂内外学习活动和休闲娱乐活动的投入度,从而降低其对社交媒体的依赖程度。

4.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借助智能技术构建青少年社交媒体成瘾预警机制

新冠肺炎疫情来袭,暴露了当前教育系统的脆弱性,并倒逼当前教育系统开展数字化转型(兰国帅,张怡,郭倩,孔雪柯,魏家财,2020)。教育数字化转型有赖于5G、人工智能、大数据等诸多智能技术提供技术基座,实现物理学习空间与虚拟镜像世界相互融通的学习空间重塑和改造升级,推动教育教学步入学习元宇宙时代(兰国帅 等,2022)。

学习元宇宙在提供深度沉浸体验、提高学生学习投入、改善学习体验的同时,也可能给正处于认知发展关键期的青少年带来精神依赖、网络和社交媒体成瘾的风险,继而产生个人隐私数据泄露和滥用、网络安全事故等教育信息化安全“忧患”(钟秋菊,张一春,兰国帅,2021)。为此,我们需要抓住教育新基建的契机,借助智能技术打造学习元宇宙时代的青少年社交媒体和网络成瘾的预警机制。教育机构可借助人工智能、学习分析、大数据、云计算等智能技术,智能追踪学生在学习和日常生活过程中的学习活动、社交媒体和网络使用记录,设置社交媒体和网络使用时间“阈值”,对于经常超出正常阈值的学生进行提醒和警示。在具体实践过程中,教育机构还需以学生为本,完善智能技术的伦理规范,特别需要关注教育管理数据伦理和算法偏见,建立数据采集的规范,保护学生的隐私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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