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梦涵 陈雪微 赵鸣
南宋园林文化兴盛,且不局限于皇家园林、私家园林等主流园林,衙署园林的营建活动亦常见于典籍。其中府、州、军、监级治所衙署的附属园林被宋人称为郡圃,其设立是宋代的一种风尚[1]。南宋地理总志《舆地纪胜》中记录了166处府、州、军、监,其中138处都有关于郡圃的记载,可见其兴盛情况。南宋府、州、军、监的长官,即郡圃的营建者,多为文人官员,这使得郡圃既有文人园林的特征,同时又受到官员志趣的影响,郡圃亦成为南宋园林研究的关注点之一。
当前对宋代郡圃的整体研究多集中于其定期向公众开放的公共属性。这些研究或结合宋代蓬勃的游赏文化揭示郡圃公共性质的转变[2],探讨其选址建设和组织管理的途径[3];或从历史学、文学角度揭示宋代官员对郡圃等公共景观营建热度的变化,探讨其营建目的[4]和政治意义[5]。而对现存郡圃遗迹——绛守居园池和罨画池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其历史变迁[6-7],因宋代仅占其中一段时期,故相关研究并不深入;对史料中的宋代郡圃(如相州、建康府、建德府等地郡圃)的研究则关注衙署的基址范围[8]、整体布局和功能分区[9]以及植物景观特征[10]。当前研究对宋代郡圃区别于其他园林类型的特征尚未有深入的探讨,故而本研究在既有研究基础上,以南宋庆元府(位于今宁波市)郡圃为研究对象,结合考古发现与史料记载复原其平面,并从“官员志趣与郡圃”的视角解析南宋郡圃独特的造园意匠。
宋代庆元府郡圃的营建活动相关记载见于2部宋代方志——《四明志》[11]和《四明续志》[12]。经整理发现(表1):宋代庆元府郡圃的记载始于南宋绍兴二十年(1150年),止于开庆元年(1259年)。在这109年间,共有8位太守对庆元府郡圃进行了营建。宋代地方官3年一任,导致了园林营建者频繁变化。南宋陈淳有诗云:“郡圃森森几阅春,一番太守一番新。”描述了郡圃随着官员调动而频繁变化的情况。
表1 宋代庆元府郡圃营建活动Tab. 1 Construction activities of Qingyuan Prefectural Junpu Garden in Song Dynasty
按照郡圃园名和格局的变化,南宋庆元府郡圃的营建可以划分为2个时期:1)桃源洞时期。1150—1257年,郡圃名为桃源洞,有7位官员在这一时期进行了郡圃营建。多数官员仅营建两三亭堂,唯有程覃进行了较大规模的营建。此时的郡圃图像见于《四明志·府治图》。2)新桃源时期。1257—1259年,太守吴潜出于改善衙署功能分区的目的,将郡圃与小教场位置互换并进行改建,更名新桃源,此时的图像见于《四明志·郡圃图》。
程覃与吴潜分别主导了桃源洞、新桃源2个时期郡圃格局的营造。虽然两人都是文人官员,文化水平却有高下之分,且在庆元府的政治际遇区别甚大,最终导致2个时期的郡圃存在造园立意和审美偏好上的差异。程覃由荫补①入仕,虽有吏干才能,但文化水平不高,甚至常写错字,1213年累官至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兼沿海制置使,不久后改任提点刑狱公事兼庆元府知事。其在庆元府任职时处于仕途的上升期,对官场生活尚持积极的态度,这导致桃源洞整体立意趋于对宦途的积极进取,而审美却因程覃的文化水平而受限。吴潜为嘉定十年(1217年)进士第一,文化水平较高,于1251年官拜右丞相,1253年因权力斗争而遭罢免。此后又隐居3年,于1256年出任沿海制置使、庆元府知事。吴潜在庆元府任职时正值遭到贬谪的低谷期,其在经历一系列磨难后对南宋末年的官场黑暗深感无奈,只能沉湎于归隐情绪之中。吴潜善词,于庆元府郡圃作多首诗词描绘园中景象与生活,这些诗词无一不在表达浓烈的归隐情感。故而与桃源洞相比,新桃源的造园立意更趋于隐逸,审美也追求精妙雅致。
2.1.1 基址范围推测
在南宋《四明志·府治图》中,郡圃桃源洞位于庆元子城内的府治后部②,呈东西向的狭长带状基址(图1)。现有考古发现证实宋代庆元子城范围为:“南起鼓楼,北至现公园路(府后山)一带,西到现呼童街西侧③,东到蔡家弄、府侧街。”[13](图2)基址为东西长210 m、南北宽370 m的矩形,其长宽比明显小于宋代府治图上的子城。可见宋代舆图为了契合方志页面布局,将子城南北方向进行了压缩。且舆图着重表现府治中心的设厅院落,呈现中心部分放大的表现手法,使得位于边缘的郡圃深度被进一步压缩,对这些畸变情况皆需在复原时加以校正。因为现有考古挖掘范围局限于衙署前部的办公区域,郡圃范围仅能根据院落尺度进行大致的推测。府治图中郡圃东西向长度约占子城长度的3/4,大致接近真实比例,推测实际长度约为156 m;府治图中郡圃南北向宽度约占子城南北方向宽度的1/8,约为48 m,考虑到舆图比例畸变的影响,对郡圃南北方向的实际长度酌情加深,取56 m。
2.1.2 空间布局示意
《四明志》对桃源洞景物的文字描述是结合方位信息按照由东向西的游线来逐一进行的(图3)。起点为射亭西北的“桃源洞”,其西北方向为更恭亭,亭前有2株古桧。更恭亭西北为传觞亭,亭中开凿水渠供曲水流觞之乐。传觞亭之西为春风堂,堂后叠石为山,山下有小池。春风堂之南为双瑞楼。春风堂之西为芙蓉堂,堂后凿池植莲。芙蓉堂之西为清心堂,清心堂之西为明秀楼。清心堂之南为甬东道院。甬东道院之南也有一个洞门,可以出郡圃。出郡圃后向东又有茅亭、熙春亭、真瑞堂和夹芳亭等景物。此外,郡圃中还有一条步廊,始于郡圃桃源洞门,经传觞亭一直向西至明秀楼,又可以从传觞亭之东通向府后门,满足在雨雪天气游园的需求:“西折北行转西至传觞亭,而行至明秀楼。传觞亭之东北出后门,虽雨雪不妨步履”[11]。
在此图基础上以《四明志·府治图》中的桃源洞部分(图4)作为参照加以补充修正:1)郡圃南部为狭长曲池;2)郡圃北部建筑以曲折园路相连接,而非步廊,推测步廊可能依附于北部墙体;3)从府治图可见郡圃植物以竹、荷为盛。在上文推测的桃源洞基址范围之内,结合方志图文信息,可以得到桃源洞平面布局图(图5)。
宝祐五年(1257年),太守吴潜出于政治目的将郡圃和教场的位置进行了对调,使原本“府治—教场—郡圃”的空间序列变为“府治—郡圃—教场”(图6),使得军事演习区域与文书办事区域之间互不干扰。《四明志·郡圃图》实际上描绘了《四明续志》中记载的新桃源景象(图7)。郡圃中心的方池由桃源洞时期的曲池改造而来:“公既增浚旧池,跨两虹其上”[12]。南宋之际流行方池作法[14],新桃源中的水池形式也受到了影响。郡圃正门“新桃源”在水池东北岸,一进门是以苍云堂为核心的小景区。苍云堂前有老桧数株,堂南有石假山——桧山。桧山东西对称分布春华、秋思二亭。春华亭前立有秋千,环植桃。秋思亭正北为菊台,四周“枨菊④芙蓉相为掩映”[12]。再向西是一处规模较小的方池。方池西北部为净凉水榭,池东为生明轩,因面朝西方,可以观新月。小池南为占春亭,亭前丛植梅。水池南岸是核心厅堂四明窗,与北岸的秋思亭相对。老香堂位于郡圃最南,因北部有上百株桂树而得名。其正北林中筑台名为月地。老香堂西北侧林中有清莹亭和翕芳亭,两亭南北相对,四周种植桃李。两亭之西是题名为自远的小院,院中有木香台。台高3尺(约0.9 m),环绕廊屋20间。台上植花如棋局,可以在廊屋内观赏。自远之南,还有茶花台和綦台。自远之西,武藏之南,为双桧泉。泉池为圆形,位于2株古桧之间。围绕泉池有五间折廊,2株古桧被修剪为环形的“桧屏”环绕在最外侧,是一处幽静的憩息之所。本研究结合方志图文对新桃源进行平面复原(图8)。
新桃源与桃源洞相比更为精巧雅致,具有更丰富的建筑形态、植物造景方式以及与植物主题频繁呼应的景名。在保留原有树木的基础上,新桃源注重植物季相,增加了桃、菊、芙蓉、木香等植物。其中春华、秋思二亭分列桧山两侧,分别以桃、菊群植代表春秋景象。新桃源中有12处建筑以周围植物之景作为主题而命名,植物的种植方式以群植为主。群植常见于宋代园林,如北宋延福宫和艮岳中都有很多以同种植物成片栽植形成的景观分区[15]。此外,新桃源中还出现了修整圆柏作为桧屏、种花如棋局的植物种植方式。与司马光独乐园中捆绑竹梢作庐的方式相似,都体现了宋代文人精巧雅致的植物审美观。
侯迺慧[5]认为宋代郡圃中的人文活动包括官吏居家生活、宴客礼贤和纵民游乐三部分,在此基础上可将这3类活动发生的空间概括为自适空间、礼宾空间和众乐空间。
自适空间主要供官员自身游赏。庆元府郡圃中的私密空间如桃源洞时期的甬东道院,范成大有《甬东道院午坐》一诗描写在其中小坐的情形。又如新桃源时期的老香堂、生明轩及双桧泉,在《四明续志》的记载中正是太守静坐观月或徘徊休憩的场所。
礼宾空间则是官员出于宣化礼教的目的与来往官吏、下属组织进行社会性活动的场所。这些活动包括雅集聚会、军事演练和礼射活动等。庆元府郡圃在桃源洞时期有传觞亭,程覃“凿石轧水为曲池于亭内”[11],正是举行曲水流觞活动的所在。在新桃源时期,吴潜经常在郡圃中宴请僚属名士,饮酒赋诗。吴潜的词《青玉案·己未三月六日四明窗会客》《满江红·己未四月九日会四明窗》等皆作于此类雅集活动中。按照吴潜诗词记载,新桃源中常常开展雅集活动的景点为老香堂和四明窗两处。老香堂位于郡圃之南,堂北有月地台,面积很大,“可坐三十客”[12]。吴潜常在此举办赏月宴会。四明窗位于郡圃中心,四面通透,也常常举办雅集诗会。此外,宋代郡圃常与教场、射圃相邻,便于犒赏军士或进行射礼。庆元府郡圃与教场、射垛的方位在不同时期虽有所变动,却一直紧密相邻。新桃源时期在郡圃西侧还增加了武器库“武藏”,更加显示出郡圃与军事演练活动的紧密结合(表2)。
表2 南宋庆元府郡圃中的空间类型及场所Tab. 2 Space types and places in Qingyuan Prefectural Junpu Garden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众乐空间则出于与民同乐、教化民众的目的向公众开放。宋代部分郡圃,如福州、广州、成都府、苏州等地皆有在清明前后向公众开放的记载,但庆元府郡圃却未见开放记载。庆元府城中承担与民同乐功能的园林主要是罗城西南部的月湖十洲:“湖山之胜,岂惟当与邦人共之。”可见郡圃并非官员与民同乐场所的唯一选择。与自适空间、礼宾空间相比,纵民游赏的众乐空间并非宋代郡圃的必要空间类型。
宋代郡圃中常出现“甘棠”意象。西周政治家召伯曾在甘棠树下听政,百姓在其离开后怀念他的德政而对这株甘棠悉心爱护,不忍砍伐。此后“甘棠”就成为纪念先贤官员的重要意象。“甘棠遗爱”在植物造景中体现为对原有古树名木的保留爱护。新桃源的植物造景在较大程度上保留了桃源洞时期的树木。如苍云堂前的桧林:“前有古桧数本,奇甚……大使丞相既辇石增旧观,择空地以桧补之。”[12]占春亭前的梅林:“亭前旧有数梅,大使丞相增植至百本。”[12]又如双桧泉边的2株古桧:“二桧虬拳古挺,湮没墙隈,不知几年。”[12]保留古木的这种情况在宋代其他郡圃亦十分常见。如南宋饶州郡圃中的蜀锦亭后留存有范仲淹种植的两株海棠,王十朋诗云:“犹余蜀中锦,爱惜此甘棠。”[16]又如历史悠久的兖州郡圃中多有高大乔木,刘攽将其命名为美章园,并一再提醒后人不要伐翳:“良干丰本,受命于天,非人力所能及,戒勿翦伐之。”[17]至于郡圃中的植物种类,庆元府郡圃中的竹、莲、梅、桂、桧等皆是宋代文人推崇的品行高洁之物,它们所蕴含的象征意义与美好的为官品德也是一致的。
郡圃作为衙署园林,常出现展现官员情怀与抱负的景点问名。南宋庆元郡圃中的这类景名具体包括以下3种情况。
1)提炼并展示当地风景名胜。郡圃中常出现以当地风景名胜作为景名的情况,这不仅弘扬了地域特色,也标榜了当地的风景价值。而这种风景价值的发扬光大正是官员治理的结果。庆元府郡圃园名——“桃源洞”和“新桃源”中的“桃源”正是庆元府桃源乡的名字:“郡圃旧总名桃源洞,求其义,桃源鄞乡名也。”[11]新桃源时期又有堂名为四明窗,四明指的是庆元府的名山——四明山。相传四明山中,上有方石,四面如窗,中通日月星辰之光,此景名为四明石窗,山脉也因此得名四明山。郡圃中的四明窗位于园林中心,玲珑四达,可以四面观景,与四明石窗的意境相通。宋代郡圃常采用类似的命名手法,如建州郡圃中的“幔亭”和“紫霞洲”缩移模拟武陵山“幔亭招宴”之景观;建德府郡圃中的“潇洒园池”“面山阁”“木兰舟”和“潺湲阁”几处景名都来自范仲淹《萧洒桐庐郡十绝》⑤诗中对建德府名景的描述。
2)标榜品德。宋代郡圃常以景名标榜为官应有之品德。庆元府桃源洞有“清心堂”,“清心”意为居心清正,清廉自持,远离贪腐。北宋范仲淹在《与中舍二子三监簿四太祝书》中有“自家且一向清心做官,莫营私利”[18]之语。新桃源又有生明轩,除了有“四月哉生明”——可以观赏新月的意思之外,还有“公生明”的含义。《荀子·不苟》云“公生明,偏生暗”[19],即公正便能明察事理,后常以“公生明”三字作为官场箴规。
3)夸耀政绩。一些郡圃中的景名是为了夸耀官员的政绩,这种夸耀往往借助一些特有的意象来实现。“道院”是宋代郡圃中最为重要的一类意象。这里的“道院”并非道士居所,最初是文人对地方的一种谚称,表示一地民风淳朴,公务清简,如同道院一般。至南宋时期,道院逐渐演变为衙署中的建筑实体,其问名沿袭了通过比喻政务清简来夸耀官员治理之功的含义。庆元府郡圃在桃源洞时期的“甬东道院”就属于此类景名。其他宋代郡圃中的相似景名如建康府郡圃的“青溪道院”、扬州的“淮南道院”以及忠州的“巴东道院”等。这种地理方位加“道院”的景点命名方式成为南宋郡圃的特色之一。除了“道院”之外,祥瑞也是宋代官员在郡圃中夸耀政绩的常见意象。由于帝王的默许和鼓励,宋人将祥瑞与帝王德行联系在一起,认为如果统治者施行德政,上天就会降临祥瑞,反之亦然。在地方统治中,地方官员的统治也常被认为与祥瑞灾异密切相关。杨晓红[20]将宋代祥瑞分为图腾、珍禽怪兽、奇花异石、天象、石中书和木中书(实际多为伪造)5类。其中第一类和第五类祥瑞专属于帝王,与地方官德行挂钩的多为奇花异石和预示好运的天象。程覃在庆元府郡圃中营建的“双瑞楼”,正是得名于地方出现的祥瑞。方志记载当时庆元府有农民以一干生两穗的粟米进献太守,“因田夫以骈干之粟来献而名”[11],这种粟米被称为“嘉禾”,具有丰收的象征,程覃以此命名双瑞楼来夸耀自己的德政。这种祥瑞意象在宋代郡圃中十分常见,相应的景名多含“瑞”字,如“双瑞”“瑞莲”“丰瑞”“瑞麦”“瑞芝”和“瑞露”等。此外,程覃营建的“春风堂”,以“春风”之名比喻天子的恩泽,也属于夸耀政绩的一种方式。而桃源洞时期夸耀政绩类的景名远多于新桃源时期,也证实了程覃较之吴潜更为积极直白的从仕决心。
由于官员任期短暂,南宋庆元府郡圃景象随着官员变动及时代审美变迁而不断变化,并由程覃和吴潜两人主导而分为桃源洞和新桃源2个时期。两人文化水平及政治际遇的区别导致桃源洞的造园立意趋于对宦途的积极进取,而新桃源则偏向隐逸精致。而园中曲池向方池的转变则是时代审美变化的体现。不同时期的郡圃景象虽审美不同,但其意匠皆无法脱离宦情影响。宋代郡圃之所以区别于私家园林正是因为其体现了官员于仕途中的志趣、意愿和心情。地方官员担任社会教化主导者的身份,故而庆元府郡圃兼容了官员自身游赏的自适空间和进行社会教化群体活动的礼宾空间。2个时期的郡圃皆有用于雅集礼宾的场所,且紧邻进行军事演练和射礼的教场和射圃。庆元府郡圃未见当时部分郡圃向公众开放的众乐空间,可见纵民游赏并非南宋郡圃的必备功能。郡圃植物造景崇尚“甘棠遗爱”,对前人留下的植物多加保留,以纪念前人政绩。植物种类则偏好于宋代文人推崇的竹、梅、荷等品格高洁的植物。郡圃景点命名亦具有多样的宦情表达:以“桃源”“四明”等景名提炼并展示当地风景名胜,以“清心”“春风”“生明”等标榜天子和官员的品德,又以“道院”表示政清人和,以“双瑞”表示天降祥瑞来夸耀自身政绩。
本研究对庆元府郡圃的复原主要依据方志图文与子城尺度的考古发现。因为缺乏郡圃范围内的考古资料,并不能保证完全精确。尽管如此,本研究仍为宋代衙署园林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案例,揭示了文人官员对郡圃在空间营造、植物造景与景点问名方面的偏好。
注释(Notes):
① 荫补是宋代选拔官员的一种方式,指的是以亲属官荫奏补入官。
②《四明志》将桃源洞南墙称为子城北墙,《四明志·府治图》的图示却以桃源洞北墙作为子城北墙,本文以《四明志·府治图》的图示为准。
③ 按照报告实际内容,子城西至应该为呼童街东侧,此处写作“西侧”,应为原作者笔误。
④ 古籍中皆写作“枨菊”,这一词语没有相关的出处和解释,笔者推测可能是后人对“枨橘”的误录。“枨橘”指的是橙橘类的果品,成熟季节在秋季,也契合原文中秋思亭突出秋景的意境。
⑤ 古文中,潇洒与萧洒为异形词,意思、读音一样但是书写形式不同。
图表来源(Sources of Figures and Tables):
图1、4、7底图来自参考文献[11];图2底图来源于百度地图(2021年);其余图表均由作者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