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政策演进探析——基于2018—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的分析

李鹏博 杨昕

（合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自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来，我国的乡村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党和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致力于持续改善广大农民的生活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乡村建设不仅要实现农民物质生活的富裕，也要推动精神层面的进步，二者缺一不可。

一、农民物质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关键支撑

仓廪实而知礼节。广大农民只有在物质生活无忧的前提下，才更有条件投身建设美好精神生活。新时代，我们党兑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郑重承诺，农民生活质量日益提高，向着共同富裕伟大目标不断迈进。

（一）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防止返贫现象发生

1.精准排查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的必要条件。2020 年是我国脱贫攻坚决战决胜之年，为保证脱贫攻坚任务的圆满完成，有效防止返贫现象的发生，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要求：“对已脱贫人口开展全面排查，认真查找漏洞缺项，一项一项整改清零，一户一户对账销号。”2021 年，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稳中有序，乡村振兴全面推进。这一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健全防止返贫动态监测和帮扶机制，对易返贫致贫人口及时发现、及时帮扶，守住防止规模性返贫底线。”2022年，新冠肺炎疫情余波反复，我国经济发展仍面临着艰巨的挑战。为更好地发挥“三农”压舱石作用，实现农村地区经济的平稳发展，我们党要求“坚决守住不发生规模性返贫底线”，并提出各项针对性措施：完善监测帮扶机制，巩固提升脱贫地区特色产业，逐步提高中央财政衔接推进乡村振兴补助资金用于产业发展的比重，加大对乡村振兴重点帮扶县和易地搬迁集中安置区支持力度，拓展东西部协作工作领域等。总之，我们党在脱贫攻坚过程中确立了精准扶贫政策，在打赢脱贫攻坚战之后通过精准排查筑牢了民生底线。

2.扶志扶智激发内生动力。扶志扶智的目的是激发内生动力，但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首先，要激发主观能动性。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强调：“深化扶志扶智，激发贫困人口内生动力。”全面脱贫的最终落子还是贫困人群，调动这部分人群的主观能动性可以赋予原先贫困地区以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其次，要重视分层帮扶。大水漫淹式的扶贫效能远不如分层帮扶。2021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开展农村低收入人口动态监测，实行分层分类帮扶。”这种帮扶的层次性体现在：对劳动能力强的人群要通过工作方面的支持鼓励他们勤劳致富；对劳动能力弱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人群要给予人文关怀及生活保障。最后，要侧重文化帮扶。文化帮扶可以将落后观念从源头上阻断，可以将先进文化根植于青年一代头脑中。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了“文化产业赋能乡村振兴计划”，不仅要以特色产业带动脱贫人口提高生活质量，还要对脱贫地区有计划地进行文化帮扶，在乡村实现产业与文化的一同振兴，并通过文化振兴进一步促进乡村地区的全面振兴。

（二）发展富民产业，激发乡村经济活力

1.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重中之重。首先，近几年的中央一号文件的内容涵盖了各类振兴乡村产业的政策：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措施之一。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了“质量兴农”战略，鼓励打造一村一品、一县一业发展新格局；2019 年与2021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在产业体系建构方面都强调要支持县域保留产业链，改变以往“农村负责原料、城市负责加工”的现象；2021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让“把农业现代化示范区作为推进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抓手”辐射带动乡村产业发展，并抓纲举目地推动“万企兴万村”行动。其次，互联网设施的大量建设可以有效提高产销效率。近年来的中央一号文件都大力支持完善农村电子商务基础设施建设。如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扩大电子商务进农村覆盖面，支持供销合作社、邮政快递企业等延伸乡村物流服务网络，加强村级电商服务站点建设。”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大力推进数字乡村建设。”再次，立足乡村本土发展新兴产业是乡村振兴的源源动力。2019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依据各地资源情况发展新型服务业，“落实好减税降费政策，鼓励地方设立乡村就业创业引导基金”，支持各类人才返乡下乡创新创业，以期激发乡村经济活力。一系列富民政策的实施将在乡村绘制出一幅农强民富的美好蓝图。

2.绿色发展是乡村振兴的必由之路。“生态”是近年来中央一号文件的一个热词，农村产业发展必须兼顾生态环境保护，同时要在生态环境保护中创造出经济价值。一方面，要围绕环境保护打造特色产业，依托乡村特有的风土人情打造出集劳动、教育、休闲等多个服务于一体的特色产业。如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蹄疾步稳地“发展现代高效林业”，开辟绿色生态产业富民之路。2020 年和2022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分别鼓励地方设立生态护林员的岗位以及发展立体生态养殖等新型养殖设施。另一方面，要盘活农耕文化资源。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要求保护好农业遗迹、灌溉工程、古树名木等遗产。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进一步提出保护特色民族村寨，实施“拯救老屋行动”，通过对乡村生态遗产的科学保护及开发，加强乡风引导，同时让农户在美丽乡村建设中获得收益。

（三）提高农村社会保障水平，不断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

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我国农村社会保障事业为脱贫攻坚作出了巨大贡献，但农村社会保障事业存在的缺陷和不足将影响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效果。农民享有的社会保障水平相对较低，在面对重大灾病时抵抗风险能力偏弱，存在返贫致贫风险。因此，应该将农村社会保障事业的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相结合，充分发挥社会保障事业的服务作用。

一是稳步提高农村社会保障水平。适当调整农村公共财政投入有助于解决乡村社会保障资源欠缺的现状，从而构建城乡协调均衡的社保体系。近年来中央一号文件也在不断强调要加强农村社会保障的兜底性能力。2018 年与2020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提出了要“完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合理提高低保等社会救助水平”。二是要加强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建设。一直以来，我国农村社会保障更注重生存性保障，而在乡村振兴的背景下社会保障向主动型、发展型方向建设显得尤为必要。这就要求不仅要在物质上保障困难人群，还要在心理上、精神上给予他们关怀慰藉。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健全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以及困境儿童关爱服务体系。加强和改善农村残疾人服务。”；2019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关爱服务体系。”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进一步提出：“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关爱服务体系。”基层党员、干部要关注留守老人、儿童以及残疾人的生活状况，并及时进行帮扶，健全完善关爱联系制度。

二、农民精神生活富有是乡村振兴的价值追求

要实现“两个文明”协调发展，不仅需要解决物质生活的不平衡状态，乡村精神生活的丰富程度也亟待提升。因此，应通过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加大教育投入力度等措施给予广大农民以精神力量。

（一）弘扬乡村优秀传统文化

弘扬乡村优秀传统文化是实现乡村精神生活富裕的重要途径。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切实保护好优秀农耕文化遗产，深入挖掘农耕文化蕴含的优秀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同时，保护好文物古迹、传统村落、民族村寨、传统建筑、农业遗迹、灌溉工程遗产，让传统建筑讲好中国故事。随后几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并未明确提及传统文化，但都先后提出了对不良风气的治理、办好农村特色主题节、结合新时代创作农耕文化故事以及推进对农村“双遗”的保护利用等建议。

（二）加强乡村思想道德建设

思想道德建设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基本内容。在持续推进乡村精神文明建设过程中，乡村思想道德建设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通过加强农村思想政治工作，可以培育文明乡风，进而从整体上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的水平。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大力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加强农村思想文化阵地建设。2019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深化拓展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发挥道德榜样典型的示范引领作用。2021 年中央一号文件鼓励推广道德评议会等做法。近年来，中央一号文件在思想道德建设方面致力于增强广大农民的主人翁意识，激活广大农民建设家乡的热情与动力。

（三）加强乡村公共文化建设

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强调要“加强农村公共文化建设”。加强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有利于促进乡村文化繁荣，提升乡村振兴的普惠性，使广大农民的精神生活充实富足。

1.健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是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农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的主要途径。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按照“四有”的要求健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一是有标准。各级政府要积极制定科学的标准，高质量地推进乡村公共文化服务运行机制的发展。二是有网络。各乡镇网点设施要不断铺设完善，将互联网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结合起来。三是有内容。内容是乡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核心，要立足于广大农民的实际对公共文化进行内容创作，以满足广大农民的精神需求。四是有人才。大力实施乡村文化人才培养工程，建立健全人才发展体制机制，优化人才发展环境。

2.繁荣乡村文化市场是动力。乡村文化市场的活跃将推动乡村文化不断向前发展。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鼓励城市文艺团体和文艺工作者定期送文化下乡，在传播先进时代文化的同时也可以创新性举办中国农民丰收节，在满足广大农民文化需求的同时，也促进了乡村文化事业有序发展。

（四）高度重视乡村教育

乡村教育在乡村振兴中具有基础性、引领性、全局性作用，重塑乡村教育的价值、改善乡村地区的办学条件、重视教育人才队伍的建设对改善乡村精神面貌与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具有重大意义。

1.扎根本土，重塑乡村教育价值。中国式的现代化不单是城市的现代化，还要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乡村教育应该让农村学生看到、感受到农村的发展前景，把建设家乡作为自己的价值追求。近些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高度重视建设城乡均衡的义务教育发展机制。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还提出“研究制定鼓励城市专业人才参与乡村振兴的政策”，鼓励城市的专业人才投身于乡村振兴事业，将科学知识融合于乡土文化，为乡村振兴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2.改善办学条件，补齐乡村教育短板。首先，要扩大基础教育的覆盖面。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推进农村普及高中阶段教育”；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实施高中阶段教育普及攻坚计划”。其次，要改善薄弱地区的办学条件。2021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加快发展面向乡村的网络教育。这一举措有利于打破城乡教育的壁垒，丰富乡村教育方式。再次，要开展和完善耕读教育体系。2021 年与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相继提出开展和完善耕读教育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农村是我国文明的发源地，耕读文明是我们的软实力。”新时代倡导耕读教育可以将“育人”与“乡村”完美结合起来，让学生做中学、学中做、读中悟、悟中做，知行合一，全面发展。

3.重视人才队伍建设，提升乡村教学质量。人才是乡村教育事业的主体，也是教学质量得以提升的保障。建好建强一支教育人才队伍，首先要完善乡村教师的供给体系。要通过向农村地区增加教育资源投入来切实提高乡村教师的福利待遇与社会地位，从而营造出尊师重教的氛围。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教师职称评聘向乡村学校教师倾斜”，并将“符合条件的乡村学校教师纳入当地政府住房保障体系”。其次，还要拓宽城乡教师的交流路径。2020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全面推行义务教育阶段教师 ‘县管校聘’，有计划安排县城学校教师到乡村支教。”通过城乡教育人才交流，提升乡村教育水平，为乡村振兴筑牢人才根基。

三、经验与启示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基于乡村振兴视域，回顾2018 年到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有关“两个文明”建设的相关内容，我们可以发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领导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同时，抓紧人才队伍建设、重视协调发展以及尊重和坚持农民主体地位也是推进“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关键。

（一）农村基层党组织是“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根本保证

“农村工作千头万绪，抓好农村基层组织建设是关键。”农村基层党组织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领导者和根本保证。乡村“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离不开基层党组织的领导。基层党组织要在推进乡村振兴的进程中不断强化集体经济组织的服务功能、打造文明安全的乡村环境，从而更好地领导乡村地区实现“两个文明”协调发展。

1.强化集体经济组织的服务功能。农村基层党组织在紧紧围绕当地资源禀赋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同时，也要加强对集体经济的主导权，让特色产业增产增收的成果造福于民，带领广大农民走向共同富裕道路。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深入学习领会党和国家关于乡村振兴的政策，根据实际情况适量将对农业扶持的资金投入到村集体经济组织，通过集体产业的利润分红提高整体收入水平。同时，还可以运用“党支部+”的形式将企业融入农村，通过“村企”的相互协作稳定农村集体经济基础，以期提高应对经济风险和市场挑战的能力。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还要从内因上解决经济增长放缓的问题。通过走访、调研等方式，深入农户了解村民需求，为村民参与本村发展建设赋权增能，调动村民参与集体经济组织建设的热情，强化党的领导与村民自治在乡村经济发展中的合力。

2.打造文明安全的乡村环境。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重视乡村精神文明建设，发掘和培养乡村文明建设的人才，激发广大农民开展各类文化活动的热情，进而提升广大农民的整体素质。另一方面，依法打击黑恶势力，严防黑恶势力渗透农村基层政权，坚决遏制违法犯罪行为，依托“雪亮工程”的建设成果，在为乡村提供法治保障的过程中提升基层党组织的公信力。同时，对群众之间的矛盾以及反映的问题要及时就地解决，在建设秩序安宁的乡村环境过程中不断提升基层党组织的组织力。

（二）人才队伍建设是“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力量源泉

“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乡村振兴事业顺利有序的推进需要广大人才集思广益、勠力同心，人才队伍建设是“两个文明”协调推进的关键。加强乡村基层人才队伍建设，一方面要称贤荐能，释放乡土人才潜能；另一方面还要广纳贤才，吸引各路人才尽其所长。

1.激发内生动力，发挥“头雁效应”。一是要广纳人才。吸收对乡村建设态度积极、富有热情的各类人才，重点培养并打造一支乡村基层党组织的后备力量。这支人才队伍不仅可以为农村基层党组织注入源头活水，提高工作效率活力，还能密切联系、服务广大农民。二是要自主培养人才。定期组织相关专家下乡对广大农民进行培训，培育一批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的高素质农民队伍，为现代农业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提供人才保障。

2.政策激励引导，实现“引凤归巢”。加大创业扶持政策支持力度，完善科技成果转化、人才奖补等政策，解决好返乡人员在项目落地、资金筹措、要素保障等方面的难题。加强现代农业产业园、科技园等创业创新平台建设，加强人才服务站、专家服务基地等服务平台建设，为返乡人才提供政策咨询、项目申报、融资对接等服务。

（三）均衡共生是“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重要途径

自提出“两个文明”建设以来，中国共产党便十分注重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也正因为如此，广大乡村地区在物质脱贫的同时精神立志，乡村振兴伟大事业才拥有葳蕤蓬勃的前景。

“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主要特征为均衡和共生。均衡是指在乡村建设中不仅要兴旺产业，还要振兴文化，兼顾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平衡。一方面，要在加强乡村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注重乡村振兴的人文性。精神生活的丰富完善可以为物质文明建设提供智力支持和内源动力，产业发展的成果也可以为乡村文明的发展奠定基础。另一方面，要在乡村精神文明建设的过程中重视乡村振兴的物质性。以乡风文明建设不断推动乡村物质文明的发展，同时精神文明的提高能够促进新型农民的培育，这也为乡村物质文明建设提供了优质的人力资源。共生是指“两个文明”建设的目标都是为乡村振兴事业服务。农村不仅要拥有特色产业，还要拥有高素质农民。一是在过程中服务于农业农村现代化布局，通过协调发展和城乡互补，不仅要让农民端稳“饭碗”，还要增强农民的获得感与幸福感；二是在成果上服务于社会主义文明体系，不仅要家家仓廪实，还要人人知荣辱，最终实现天下安。

（四）坚持农民主体地位是“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重要前提

农民是乡村“两个文明”建设的参与者、受益者。坚持成果共享的原则，有利于将乡村“两个文明”建设的成果最终落实到广大农民身上，进而推动农村地区走上共同富裕道路。

1.坚持农民主体地位是谋划“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现实需要。中国农村地域广袤，各地都有独特的地理环境、产业资源以及乡土人情，因而乡村“两个文明”建设涉及内容众多、参与主体广泛、实施过程复杂。推进乡村“两个文明”协调发展需要党和国家细致谋划，精心布局。在此过程中，实施方案的确定、现实难点的准确把握、实践路径的选取等都需要参考广大农民的现实需要，以保证乡村“两个文明”建设工作顺利开展。

2.坚持农民主体地位也是推进乡村“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基本原则。以人民为中心是党治国理政的核心理念与价值取向，新时代乡村社会的主要矛盾发生转化，广大农民在贫困问题得以解决后对精神供给的需求幅度大大提升。因此，推进乡村“两个文明”协调发展主要是为了满足农民在新时代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在这一过程中，坚持农民主体地位，把农民的实际需求作为开展“两个文明”建设工作的逻辑起点，才能满足农民处于不断变动中的美好生活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