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声,陈 曦
(广西民族大学a.国际教育学院;b.经济学院,南宁 530000)
当前,全球掀起了新技术革命浪潮,我国在互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发展的引领下迎来了数字时代。据《全球数字经济白皮书(2022年)》数据显示,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位。2022年2月国务院发布的《“十四五”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中提到要大力支持农民工、大中专毕业生、退役军人、科技人员和工商业主等返乡入乡创业,鼓励乡村能人在乡创业。十九届六中全会等会议精神要求,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更好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实现高质量发展。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与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数字技术、数字经济在恢复生产生活、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数字经济赋能返乡创业的发展是推动数字乡村建设的重要途径,也是实现乡村振兴、营造新农村建设高质量协调发展新局面的迫切需要。
西部地区在精准脱贫时期是脱贫攻坚的重要阵地,在乡村振兴时期是返贫现象高发的核心地区,推动返乡创业是促进脱贫攻坚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重要路径。数字经济下推动西部欠发达地区返乡创业的发展,关键在于深化认识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的内在逻辑,探寻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实现路径。数字技术通过多种方式影响返乡创业活动,如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字化治理等。那么,数字经济背景下西部地区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核心要素有哪些?这些因素又是如何相互作用对返乡创业环境产生影响的?西部欠发达省份应如何通过数字经济促进返乡创业的发展?本文以广西14个地级市为研究案例,采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试图解决以上问题。
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时代,返乡创业已成为实现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新型城镇化和新型农业现代化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路径[1]。数字经济的发展不断扩展社会经济各领域融合的宽度与广度,进一步提升了区域创业活跃度,赋能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2]。近年来,数字经济与返乡创业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的热点课题,学者通过对不同国家研究已发现互联网与返乡创业的发展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3-6]。也有学者发现数字经济可以通过影响产品供需[7]、创业者信息获取[8]、经济市场匹配[9]等方面促进返乡创业的发展。同时,周广肃等[8]研究还发现数字经济通过发挥其社会互动效应增加创业概率,进一步加强创业成功的示范作用,并带动周边区域的创业活动。由此可见,数字经济正逐渐成为返乡创业的新动能。
随着数字经济的飞速发展,数字技术正不断渗透到返乡创业活动中,逐渐成为区域创新创业环境优化的强大动力,其主要是通过以下几种方式赋能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
(1)数字基础设施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也是数字经济下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重要保障。赵羚雅[10]认为乡村振兴背景下,通过加强农村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有利于在传递信息、积累社会资本等方面改善农民创业环境。王轶[11]认为网络村村通等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是实现“互联网+”与返乡创业企业融合的基础。同时,数字基础设施还能为创新创业机会的发现和创造提供技术支持[12],并能够为创业者及相关主体提供沟通、协作和计算能力[13]。
(2)产业数字化即传统产业与数字技术深度融合,是我国当前数字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辜胜阻等[14]认为基于互联网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的“互联网+”逐渐成为创业活动的重要形式。刘志铭等[15]研究发现产业数字化的发展有利于我国传统企业转型升级,其可以依托先进的数字技术促进传统企业的二次创业,促进数字技术在产业间的融合与扩散,激发创业企业融合共生发展。刘海启[16]认为现代农业数字化转型为数字农业发展与创新创业提供了核心生产要素。李北伟等[17]认为数字化转型为企业带来更广阔的市场空间,并有利于构建新的商业模式。由此可见产业数字化在加快各产业转型升级的同时,也促进了区域创新创业的发展。
(3)在数字化治理方面,刘志铭等[15]认为加强政府数字化治理水平有利于政府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字技术主动对接初创企业需求,探索建立更加精准的信用贷款融资扶持体系,化解初创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刘志阳等[13]认为政府可以以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支撑,通过数字化治理提升政府在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治理、公共服务、环境保护等领域的履职能力,进而促进创新创业的发展。Dy等[18]认为数字化治理可以在传感技术、互联网、人工智能等发展基础上,利用网络及应用积累的大量数据实现社会关系网络化和高水平社会协同和公众参与的目标,进而有利于熟悉创新创业的发展。
(4)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是指数字经济政策环境、数字人才环境、数字市场活力及营商环境的综合发展水平,各要素都对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有着重要影响。Feld等[19]认为相关政策及人力资本是创业生态系统中非常重要的外部环境。刘志铭等[15]认为良好的制度环境是引导人们从事生产性数字创业,激发数字用户广泛且深度参与的重要保障。同时,融资环境和人才环境也是构成创业的重要的外部环境条件之一。Stam[20]也认为制度、人才、融资环境等作为系统性条件共同促进系统内创业活动的发展。
综上,数字经济可以通过不同方式有效促进创新创业的发展,通过数字赋能进一步优化区域内返乡创业环境。但现有文献多从单一要素分析其对返乡创业的影响,关于数字经济各要素对返乡创业发展联合影响效应的相关研究较少。同时,国内对于数字经济如何促进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相关研究较少,缺乏实证研究,且相对集中于我国沿海发达地区。笔者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通过测度广西14个地级市的返乡创业环境,结合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分析数字经济各要素对该区域返乡创业环境的联合影响效应,并因地制宜提出适合该区域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实现路径及政策启示。
基于已有研究发现,数字经济背景下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是由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传统的线性回归方法无法有效揭示不同变量间的互动关系。因此,本文试图将返乡创业环境水平纳入到组态分析框架中,以组态视角分析数字经济背景下各要素如何通过联合匹配促进区域内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在相关案例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广西数字经济及返乡创业发展现状构建了一个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概念模型
该概念模型以数字化基础能力、产业数字化水平、数字化治理水平及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为驱动要素。其中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是基于数字经济政策环境、数字人才环境、数字市场活力及营商环境等要素测度得到的综合发展水平。基于该概念模型,使用fsQCA方法对数字经济背景下广西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实现路径展开研究。
选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fsQCA)探寻数字化基础能力、产业数字化水平、数字化治理水平和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对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联合影响效应。QCA方法关注以案例为研究对象的条件组态与结果变量[21],通过布尔逻辑和代数实现对案例的比较与分析,进而探索多种因素之间的联合影响效应。近年来该方法被广泛应用到管理学与返乡创业等相关研究中。选取该方法的主要原因如下:(1)传统的回归分析法考察自变量和因变量的二元关系,而fsQCA则可以发现多种因素之间的组态关系[22]。(2)fsQCA具有非对称的特点,将前因变量的“是”与“非”融入到分析中,不仅可以识别出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的高形成路径,也能够识别出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的低形成路径,并分析各因素之间的复杂关系。(3)相较于因子分析法、聚类分析法等方法,fsQCA能够最大程度地识别前因条件的相互依赖性与组态等效性。
2.2.1 结果变量
结果变量是返乡创业环境发展水平。参照谢小青[23]、高斌[24]等人研究,基于PSR(压力—状态—响应)模型构建城市返乡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并对广西14个地级市的返乡创业环境进行评价,具体评价指标和指标性质如下:
在确定了广西城市返乡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后,使用SPSS软件对相关数据进行无纲量化处理,并采用因子分析法对广西14个地级市的返乡创业环境进行评价,见表2所列(由于篇幅原因,将分析过程省略)。具体数据来源于《2021广西统计年鉴》及广西科技局发布的《2021广西科技统计数据》。
表1 城市返乡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
表2 广西14个地级市的返乡创业环境得分
2.2.2 前因变量
共设定数字化基础能力、产业数字化水平、数字化治理水平与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4个前因变量。数字化基础能力反映了区域内数字基础设施发展水平,包括城市网络基础设施能力、数字网络普及情况与算力基础服务能力。产业数字化水平反映了区域内数字化发展与各产业发展的融合程度,包括农业数字化、工业数字化与服务业数字化。数字化治理水平反映了区域内治理过程中的数字化程度。包括数字医疗、数字教育与数字政务。数字经济生态发展水平主要是从数字经济政策、数字人才、数字市场活力与营商环境等方面衡量区域内数字经济生态的综合发展水平。相关数据来源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信息中心发布的《2020年广西数字经济发展评估报告》。
变量校准是对案例赋予集合隶属的过程[25],是fsQCA分析过程中最重要的步骤之一。将样本数据按照选取的定性锚点建立变量的模糊集[21],并参照已有研究[26]及本案例的实际情况对变量进行校准,并将结果变量和4个条件变量的完全隶属点、交叉点和完全不隶属点分别设置为案例样本描述性统计的75%、50%和25%分位数值。
单个条件的必要性分析就是检测某因素是否总存在于结果中,在fsQCA中,若某因素导致结果总发生,则称该条件是该结果的必要条件,即当某因素的一致性水平大于0.9时,则该因素为结果的必要条件[21]。表3是使用fsQCA软件对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高形成路径的必要性分析结果,表4是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低形成路径的必要性分析结果。从中可以看出,所有条件的一致性水平均低于0.9,说明数字化基础能力、产业数字化水平、数字化治理水平、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均不是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高形成路径与低形成路径的必要条件。
表3 高水平返乡创业环境的必要性条件分析结果
表4 低水平返乡创业环境的必要性条件分析结果
一致性阈值和频数阈值是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分析前必须确定的两个重要评估指标。Schneider等[27]认为,一致性阈值不能低于0.75。借鉴已有研究,将一致性阈值定为0.8。Schneider等[27]还指出,频数阈值需要根据样本数量的规模来确定,对于中小样本,频数阈值通常定为1,同时还需结合真值表及样本实际情况来确定。笔者选取的广西14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属于小样本,因此将频数阈值定为1。
由于现有研究对于四个条件变量与返乡创业环境的关系没有确定的结论,因此,在分析过程中对于四个条件何种状态会引致高水平返乡创业环境及低水平返乡创业环境的问题时选择了“存在或缺席”。通过fsQCA软件分析后得出复杂解、中间解与简单解3个解,参照Fiss[28]的研究,笔者汇报中间解与简单解。若某前因条件同时出现在中间解与简单解时,则该条件为核心条件,若某前因条件仅出现在中间解中,则该条件为边缘条件。返乡创业环境形成路径组态分析如表5,表5中呈现了2条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高形成路径与3条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低形成路径。
表5 返乡创业环境的形成路径分析
表中一共呈现出五种组态,无论是单个组态还是总体解的一致性均大于0.8,其中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高形成路径的总体解的一致性为0.998,解的总体覆盖度为0.732。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低形成路径的总体解的一致性为0.990,解的总体覆盖度为0.724。结合已有研究,文章通过调整PRI一致性对其稳健性进行检验,将一致性水平从0.80提高至0.85,发现研究结论依旧稳健,因此认为该研究结果有效。
通过对高形成路径进行横向分析后发现,2条路径中均存在高数字化基础能力与高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两个核心条件。其中,H1路径中低产业数字化水平与低数字化治理水平为辅助条件,说明一些城市在高数字化基础能力、高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低产业数字化发展水平、低数字化治理水平的情境下形成高水平的返乡创业环境。H2路径则表明高水平的返乡创业环境也可以由高数字化基础能力与高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作为核心条件,高产业数字化发展水平与高数字化治理水平作为辅助条件来实现。
通过对低形成路径进行横向分析发现,3条低形成路径不存在相同的核心条件。NH1路径中低数字化基础能力与低数字化治理水平为核心条件,低产业数字化为辅助条件。说明一些城市由于数字化基础能力弱,数字化治理水平低,产业数字化水平较低而引致低水平的返乡创业环境。组态NH2与组态NH3中,高产业数字化水平与低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为核心要素。其中,NH2路径中低数字化治理水平为辅助条件,数字化基础能力条件缺失,NH3路径中低数字化基础能力为辅助条件,数字化治理水平条件缺失。
结合相关案例对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高形成路径进行分析。H1路径的典型案例有贵港市和玉林市。2021年7月,玉林市出台《玉林市加快数字经济发展若干措施》,从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人才队伍建设等方面提出有效措施。2021年集中签约了亚视乡村振兴电商直播基地、启点电商直播基地等项目,并在政策引导下,进一步加强电商平台基础设施建设,共筑数字经济生态发展圈,实现电商示范县全覆盖,农产品网络销售量全区第一,返乡创业环境得到大幅度提升,吸引了更多返乡创业企业与项目在该地落地。贵港市近年来加快推进数字基础设施建设,2021年全市共有通信杆塔近5 000座,4G基站规模达1.1万个,5G基站累计开通两千多个,5G网络覆盖正持续向自然村延伸。依托完善的乡村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了一批具有鲜明行业特色的农村电子商务服务平台,如“贵港扶贫集市”“够鲜味”等,进一步打造“5G数字贵港”,加快数字经济与返乡创业及乡村振兴的深度融合。可见,数字基础设施能力的提升与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的发展为一些城市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的优化提供了更多可能。
H2路径的典型案例有南宁市、柳州市、桂林市与北海市。南宁市、柳州市、桂林市与北海市凭借其良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数字基础能力与数字经济发展生态的引领下,产业数字化与数字化治理的辅助下,形成了良好的返乡创业环境。如北海市依托资源优势和产业优势,着力布局推进数字经济产业发展,截至目前,北海市已有200多家软件与信息服务业企业落户,5个成熟的百亿级数字经济平台已经形成,并于2021年1月,成功获评广西首批数字经济示范区,持续通过数字经济扩展返乡创业的发展前景。南宁市充分发挥中国—东盟信息港这一重要国家战略平台作用,积极打造连接中国与东盟的“信息丝绸之路”,加快构建面向东盟的区域性数字经济高地。在基础设施能力、数字产业化发展、数字化治理及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方面均发展良好,数字经济发展一直处于全省领先状态。近年来,南宁市持续加快推进以中国电信东盟国际信息园、润建五象云谷云计算中心等为中心的大型数据中心集聚区建设。目前,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南宁片区数字企业超2 000家,并依托良好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吸引更多的返乡创业企业落地。
数字经济如何促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越来越受到学者们的关注,返乡创业作为推进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重要途径,研究我国西部地区数字经济背景下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非常重要。以广西14个地级市为样本,基于PSR(压力—状态—响应)模型对广西各市的返乡创业环境进行评价,并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fsQCA)对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影响因素进行组态分析,主要结论如下:
(1)通过因子分析法分析发现,南宁市的返乡创业环境发展水平以2.30分位居广西14个地级市第一位,其次是柳州市、桂林市、玉林市、百色市、北海市等,其中,大部分地级市的综合评分较低,广西整体的返乡创业环境发展水平有待提升。
(2)数字化基础能力、产业数字化水平、数字化治理水平及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均不单独构成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高形成路径及低形成路径的必要性条件,其形成需要各要素的联合影响。
(3)通过对研究得出的两条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高形成路径进行分析发现,高数字化基础能力与高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均发挥着核心作用,说明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应更加注重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及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的提升。
(4)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低形成路径有3条:第一,低数字化基础能力—低数字化治理水平—低产业数字化水平—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缺位型;第二,高产业数字化水平—低数字化治理水平—低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数字化基础能力缺位型;第三,高产业数字化水平—低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低数字化基础能力—数字化治理水平缺位型。这些路径也为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较差的地区提供发展思路。
通过研究发现,在数字赋能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高形成路径中,高数字化基础能力及高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均为核心条件。由此可见政府应加快从数字化基础能力及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提升两方面促进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
在数字化基础能力提升方面,首先政府要强化统筹规划和顶层设计,加快在大数据发展、5G基建、创业服务等方面的整体规划,并加大研发与建设力度,为广西返乡创业环境的优化提供基础保障,也为数字基础设施服务返乡创业的发展指明方向。其次应加强在数字基础设施及返乡创业发展方面的财政支持力度,为广西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同时还要加快推进交通能源运输、供水供电等传统基础设施,以及文化教育、卫生事业、商业服务等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的统筹融合,更好地服务该区域的返乡创业活动。最后,要继续强化广西作为中国—东盟信息枢纽的重要战略地位,充分发挥其引领地位,加强与东盟各国在数字经济方面的合作与交流,加快将广西打造成面向东盟的数据资源流通大通道。
在数字经济发展生态水平提升方面,政府要继续加强数字经济发展及返乡创业方面的政策支持力度,进一步提高政策在数字赋能返乡创业实践中的有效性。其次,要加强数字人才的“引育留”,为该地区的人才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进而实现数字人才综合素质的进一步提升。同时,通过数字赋能政务数字化建设,提升政府在返乡创业方面的办事效率及治理能力,加快打造数字政府,推动相关政策对返乡创业主体的精准化匹配,推动数字化政务服务返乡创业由点到面、由浅到深的发展,并通过政策环境与人才发展环境的改善,实现各要素的协调发展,进一步激发该区域数字市场与返乡创业的发展活力。
最后,通过各因素的联动匹配可以看出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复杂性,因此政府在制定相关发展规划时应充分考虑各区域的差异性,充分把握该地区数字要素的禀赋状况,因地制宜地选择适合当地的特色发展道路。地方政府还可以用本文发现的两条高形成路径中所对应的相关案例为发展模板,通过“模仿+内化”,形成数字赋能返乡创业环境优化的地方特色方案。同时,还提出了三条低形成路径,也为其他城市返乡创业环境的发展提供了经验及新的发展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