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春
(广州华商学院会计学院,广州 511300)
中国改革开放至今,改革的角度和维度越来越多、越来越广,经济发展在进入到一个新常态之后,需要更加注重绿色经济和生态保护,在新型城镇化战略目标下重视人民的利益和自然环境的可承载力,才能够实现生态经济的同步发展[1]。当前,中国经济的发展已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随着经济发展动力的不断变化,传统产业应不断优化、改革和升级。
绿色经济发展能够为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新的动力,而新型城镇化建设能够为绿色经济发展提供基础。因此需要在以人为本的思维视角下发展生态经济、绿色经济,实现绿色经济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协调发展[2,3]。从长远来看,积极探索绿色经济有助于实现中国经济的长期可持续健康发展,对中国全面实现工业化和现代化有着更为积极的现实意义。
绿色经济是一种新概念,从《十二五》规划开始,国家将绿色发展作为国家的发展战略规划,具体包含了国家低碳经济和循环经济的发展。从本质上讲,绿色应该是一种对物质和非物质方面的同步追求,在追求增长速度的同时也注重发展质量。推动绿色经济,要基于科技创新的动力,重视产业优化升级,在以人为本的思维理念下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4,5]。对一个社会福利水平的评价,需要从大部分人的角度出发,实现大多数人的整体福利以提高整个社会的福利水平。从外部性来看,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应当重视生态环境,只有在发展社会福利水平的同时寻找到与生态自然之间的平衡,才能够真正实现人类经济的快速发展[6]。绿色经济的重要内容是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不能够以破坏生态为代价,强调的是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在发展科技创新的时候,要重视生态环境,将科技创新视为经济发展的内生因素。在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中,要将绿色经济产业的发展放在重要位置,淘汰原有的落后产业发展模式。为了实现绿色经济的发展,还需要从教育、医疗健康、社会保障、就业等各个方面全面提升,与新型城镇化形成一种相互促进的作用模式。绿色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的经济发展模式,能够带动经济发展,同时新型城镇化也能够间接促进经济的发展[7,8]。
从内涵上来看,绿色经济发展和新型城镇化之间存在着相当高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的关系如图1所示。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一直在努力提升城镇化率,但是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许多产业由于过度地追求发展速度而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绿色经济的提出,就是要改变既有的经济增长模式,基于生态绿色的理念实现效率和公平,兼顾经济与生态。进一步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绿色经济的发展还是新型城镇化建设,都要以人为本,科技创新贯穿于整个发展过程[9]。经济增长、自然资源以及生态环境的关系问题处理具有非常高的统一性,传统的城镇化发展模式已经不适应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需要,必须要改变以资源和生态环境为代价的落后经济发展模式。
图1 新型城镇化和绿色经济目标内涵
绿色经济会对新型城镇化建设带来经济效益驱动,起着非常显著的推力作用,这种推动作用反映在除经济以外的社会和环境等各个方面。绿色经济最重要的是促进和推动环保等绿色经济产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发展城乡经济,促进社会和谐发展,注重生态环境保护[10]。绿色经济和经济发展之间并非是排斥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为经济发展和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新的拉力。绿色经济是一种先进的经济发展理念,在进行新型城镇化建设之前,应当先构建出绿色经济系统,以拉动新型城镇化可持续发展[11]。在绿色经济创新意识下,政府应引导人们积极参与,提升人们的生态文明建设意识,维护新型城镇化的可持续发展,这也是绿色经济对城镇化建设提供发展动力机制的根本拉力作用的体现。绿色经济发展和新型城镇化之间的相互协调关系见图2。
图2 绿色经济发展和新型城镇化之间的协调关系
绿色经济对于城镇化建设而言,带来的是一种全面的综合效益,不只是体现在经济发展上,更多还体现在社会和环境方面。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最终落脚点,需要将绿色经济的推力和拉力作用充分发挥起来,对新型城镇化的发展优先规划,对城镇化建设提供一定的指导作用[12]。在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发展过程中,绿色产业的发展不仅能够拉动整体经济的良性循环,而且还能为新型城镇化的稳步推进创造一个相对稳定且可持续的建设环境,即绿色经济在为城镇化建设提供经济动力的同时,还能与之形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的良性循环系统。城镇化在产业结构调整上给予了绿色经济较大的政策支持,使得新型绿色经济产业链条得以构建,并有效推动了绿色经济和城镇化的协调发展。
从微观层面来看,绿色经济企业身处城镇化建设的大环境之中,为了能够在残酷的竞争环境中生存下来,企业需要不断进行组织结构、技术结构的优化,从而实现自身的发展,才能够不断淘汰缺乏竞争力的企业,实现企业的协调进步[13]。从中观层面来看,绿色经济企业种群之间要形成一种良性的协调发展,根据不同的产品类型可以将企业细分成为不同的种群,这些企业种群之间是一种竞争和互补的关系。一方面,企业内部之间因其产业性质的大体一致性使得其共同属于绿色经济产业,但不同的种群之间具有一定的竞争性和排他性,故不同的企业为了能够实现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会在满足市场需求的情况下不断寻求进步[14]。另一方面,因不同企业经营的产品类型不同,故而他们在产业链中所处的上下游位置也不一样,因此可以在发展过程中形成良好的互补关系。从宏观层面来看,城镇化建设和绿色经济产业集群之间的协调发展是一种相互促进、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系统整体关系,城镇化建设为绿色经济的发展提供各类基础要素[15]。为了适应环境发展而不被淘汰,绿色经济产业发展会根据城镇化发展的需求进行优化改进,在升级改革过程中对外部环境产生积极的作用。
新型城镇化系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问题,难以采用单一方法构建出合理的指标体系,要采用科学系统的原则来进行指标体系的构建。根据新型城镇化的内涵及外延,此次确定了人口城镇化指数、经济发展指标、生态环境指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指数以及社会经济竞争力这5个方面来进行评价,并开展不同指标的相关性分析,从而确定不同指标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由此构建了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如表1所示。
随后采用专家咨询法来对指标的重要程度进行分析,设计调查问卷,按照1~10的重要程度递增的关系来进行问卷分析。为确保问卷分析的结果可靠,采用克朗巴哈系数来进行信度分析。分析结果显示,所有指标的克朗巴哈系数为0.973,大于0.700,说明其通过了信度检验。进一步进行重要程度的分析后,剔除了原定指标中的2项指标,最后剩下表1中的43项评价指标。
表1 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采用前述的方法进行绿色经济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得到绿色经济评价指标体系(表2)。从社会经济、资源与生态和绿色转型驱动竞争力3方面进行分析,同样采用克朗巴哈信度分析方法,计算得到克朗巴哈α信度系数为0.920,大于0.700,由此可见此次提出的问卷调查信度水平较高。进一步对各个指标重要程度进行分析判断,结果显示,表2中的各个指标都十分重要,不需要进行剔除,一共确定了44个指标项。
表2 绿色经济评价指标体系
由于不同的指标单位不同,构建的指标体系中各指标若直接进行对比计算,差异偏差较大,因而在进行计算前需要对各项指标进行量纲差异的消除处理。设第i个指标的实际值、最优值和最劣值分别为xi、xmax、xmin,无量纲化处理后的第i个指标的数值为Xi,正向指标的处理公式如下。
负向指标的处理公式如下。
综合对比分析,采用因子分析法来确定各项指标权重,充分利用问卷调查的客观信息。设新型城镇化子系统的指标有m个,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第i个指标无量纲化值为Xi,那么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为:
设绿色经济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个数为n,第j个绿色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权重为εj,无量纲化值的计算公式如下。
为便于进行发展水平的分类表征和对比分析,将不同的评价区间划分为高发展水平、较高发展水平、中等发展水平、较低发展水平以及低发展水平5个标准区间,具体见表3。
表3 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及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区间划分
如果一个系统中同时有2个子系统,那么子系统只有在同步发展的时候,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如果其中一个发展较快,另外一个发展较慢,那么系统就会产生初选失衡的情况。如果只是单纯利用耦合度进行系统作用的判定,那么只能够衡量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作用及强弱程度,不能够判断出各个子系统之间的发展是否同步。因而在传统的耦合度模型基础上,还需要将耦合协调度模型引入其中。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要配合得当、协调一致,协调度可以度量各个系统要素之间的和谐共生过程,表征不同子系统之间的协调关系。
设绿色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分别为G(y),F(y),二者耦合度为C,C在[0,1],计算公式如下。
C越大,则说明耦合度关系越强烈,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相互之间的作用影响程度越强,反之则说明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就越小。式中,k为调节系数。设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耦合协调度为D,进一步得出耦合协调度模型公式如下。
式中,T表示的是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的综合评价指数,取值范围一般是[0,1],其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α是新型城镇化的权数,β是绿色经济发展水平的权数,二者分别代表对应的重要程度。
为了能够更好地衡量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耦合协调关系,对不同的耦合协调度进行等级划分,具体的划分如表4所示,一共划分为10级。为了更好地表现二者之间的发展阶段,将系统耦合协调度的发展水平又划分为3大类,分别是失调发展类、过渡类以及协调发展类。
表4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
根据前面的耦合协调度模型,计算2007—2016年全国各地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建设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图3),利用4象限分析法进行具体的发展层次及发展阶段的分析。在图3中,绿色经济发展水平用纵轴进行表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用横轴进行表示,以≥0.8将坐标图划分为4个象限。图3中,第一象限说明绿色经济的发展水平及新型城镇化水平都处于理想状态,第二象限表示需要进一步推动基于新型城镇化建设的绿色经济发展,第三象限表示二者发展水平都不够理想,第四象限表示需要推动基于绿色经济发展的新型城镇化建设。
图3 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的发展阶段
分别对2007、2012年以及2016年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耦合协调度进行实证分析,并利用4象限分析方法逐一分析。通过分析可以看出,2007年全国整体的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处于一种失调衰退型,不同省市地区的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无论是绿色经济发展水平还是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都有待提升,且绿色经济发展水平要比新型城镇化水平滞后得多。2012年相较于2007年,大部分城市已经进入到了过渡类,其中11省达到了勉强协调发展的水平,各省份之间的发展水平差异仍然明显,绿色经济明显滞后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2016年的耦合协调度分析见表5。从表5中可以看出,各地区协调发展水平仍然具有一定的差异,但是这种差距相较于2007、2012年,有缩小的趋势。
表5 2016年全国各地区新型城镇化与绿色经济协调发展测度分析
2016年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及城镇化建设发展水平的双维度格局见图4。从图4可以看出,内蒙古自治区始终处于二者发展水平的理想区域,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海南省等则处于一个不理想区域,北京和天津等城市需要进一步着力发展基于绿色经济的新型城镇化。
图4 2016年协调发展类型绿色经济发展水平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双维度格局
2007—2016年各省份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及新型城镇化建设耦合协调度(图5)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并且各省之间有着明显缩小的趋势。进一步从2个子系统分析可以看出,相对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情况,绿色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各省都处于第二类地区,属于需要着力发展新型城镇化高绿色经济区域。
图5 2007—2016年各省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
利用收敛方法进行不同区域差距变化趋势的分析,此次采用α收敛性方法进行协调度测度结果的计算。设第i省中第t年的耦合协调度为Dit,样本总数为n,根据此次研究的样本数量,取值为30。
其中,
利用公式(8),计算出绿色经济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度,绘制2007—2016年的耦合协调度α收敛曲线(图6)。
图6 绿色经济发展水平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度α收敛
从图6可以看出,2007—2016年可以划分为3个阶段,2009年以前,α逐步上升,2010—2013年α为波动状态,2014年后α呈下降态势。整体来看,2007年和2014年的耦合协调度α相当,2015、2016年的α都小于2007年,由此可见,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度α整体呈下降趋势,且不同地区的差距在逐步缩小,表现为收敛。这是由于中国近年来在持续响应国家进行新型城镇化建设战略规划的同时,也开始重视绿色经济的发展,在发展民生的同时,注重环境保护和节约资源,科学技术水平不断进步。但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中国不同地区之间的差异较大,具体体现在经济发展水平、绿色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新型城镇化建设水平上。
此次研究基于绿色经济发展及新型城镇化协调发展机制,构建了2007—2016年全国各省市地区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及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并对二者耦合协调度进行了分析研究,利用α收敛分析模型进行了各地区的差距分析。结果显示,2016年全国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进入了新的阶段,相较于2007年有了显著的提升,但是绿色经济持续滞后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2007年绿色经济发展水平和新型城镇化水平的耦合协调度属于失调衰退阶段,2016年则分别进入到了良好及优质的协调阶段。通过收敛性分析可以看出,全国各个地区的耦合协调度差异在不断缩小,但是这种差距仍然十分显著,需要不断去缩小这种差距,实现绿色经济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同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