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长”与“X员”不对称现象探析

2022-09-08 12:03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构词词缀词义

任 北

“X长”与“X员”不对称现象探析

任 北

(北京语言大学 汉语国际教育研究院,北京 100083)

对“X长”与“X员”存在的不对称现象进行考察。首先,从形式对称与形式不对称两个角度描写构词中不对称现象,并从类词缀虚化程度和表示复数的能力出发描写句法中的不对称现象。然后,从语义源流以及认知理论的理想化认知模型和凸显原则的角度出发对不对称现象进行解释,其中滞留语义特征来源不同是造成不对称现象的根本原因。

长;员;构词不对称;句法不对称;语义特征滞留

一、引言

我们在现代汉语中发现了一组词:“X长—X员”,属于关系义场这一范畴。这一对词之间的不对称关系不如反义词之间的不对称关系明显。但作为类词缀,两者在构词方面存在一定关系,且二者之间的对称、不对称现象表现明显,其具体用例如下:

对 称:组长—组员;部长—部员

不对称:连长—*连员;党员—*党长;首长—*首员;团长—团员

“组长—组员”在形式和意义上都对称,“团长—团员”这一组词中“团员”有多种解释,指中国共青团时团员与团长不能构成对应关系;不对称的表现形式还包括某语素只与“长”组合或只与“员”组合的情况,这些都是“X长”“X员”不对称情况的表层表现形式。

目前对构词中不对称现象的研究更多聚焦于反义词研究中,例如“上下”[1]“大小”[2]62-63,[3]“高低”[4]“厚薄”[5]“软硬”[6]以及动宾结构“V胜V败”[7]“有X无X”[8]等等。学者们对不对称现象从句法、构词等方面进行描写,并运用各种理论解释动因。但目前对关系义场中存在的不对称现象讨论较少,“X长—X员”这组词就处于关系义场中。本文将讨论的问题为:这两个类词缀的不对称在构词、句法层面有何表现?为什么会存在不对称现象?

二、不对称现象分析

主要从构词层面讨论两个词的不对称关系,句法层面也有涉及。搜集两词做类词缀①所构成的词,语料主要来自互联网,并从现代汉语大词典进行补充:“员”257个,“长”470个。

(一)语料分析

对搜集到的词语根据其词义、词性、是否属于研究范围、词语构成方式以及每个词语所涉及的“首领、长官”与“团队成员”的意义进行分析归类标注,并按照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对称或不对称关系进行分类,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长”“员”相关义项不对称总体情况

注:形是意否,指形式对称、意义不对称。其他同。

表1中可看出“X员”与“X长”之间不对称现象明显。“形式对称、意义对称”指“组长—组员”一类词,形式符合“X长—X员”组合,意义属于“首领长官—团体成员”对应关系;“形式对称、意义不对称”指“学员—学长”一类词,这一组词中形式对称,意义完全不对称或存在歧义;“形式不对称、意义对称”指“骑长—骑兵”“巡长—警员”两类词;最后“形式不对称、意义不对称”指“百禽长—*百禽员”这样其中一词缺位的情况。

(二)构词层面不对称

研究涉及的“长”“员”,主要是作为类词缀出现在构词中,构词层面不对称情况的讨论占大部分。从词汇构成的表现形式看,两者在构成词汇中均为“X+长/员”结构,在位置分布上二者对称。但X包含的词类、X与“长”“员”之间的关系及两个词义在构词中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对应关系存在不对称情况,因此构词层面的不对称情况讨论将从以下几点讨论。

1. 形式意义不对称

此处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对称、不对称是指在X相同的情况下是否同时具有“X员”与“X长”两种形式,在两词同时具备的情况下是否意义相同。语料中形式与意义都相同的情况,即“形式对称,意义对称”,共9组,不对其进行阐述。下文将从形式的角度分为“形式对称”与“形式不对称”两部分展开讨论。

(1)形式对称

“形式对称、意义不对称”指“X长”有与之对应的“X员”形式,但两者语义不属于“首领长官—团体成员”这一对应关系,或不完全对应。语料中“形式对称、意义不对称”的包括10组,详见表2。

表2 “形式对称、意义不对称”使用情况

例如“学员—学长”这一组词,“学员”:“在高等学校、中等学校﹑小学以外的学校或进修班、训练班学习的人。”[9]1489“学长”:“对同学的尊称(多指比自己年级高的)。”[9]1489从释义可见,此处“长”指年龄长或者年级高,并不是指团体中的长官,这属于形式对称,但“长”或“员”的意义属于其他项词义;也包括不同历史时期对同一官员名的不同表达流传至今造成的不对称现象,如“河员—河长”。

此外,存在“X长”与“X员”不属于同一个团体而造成不对称的情况,如“营长—营员”“团长—团员”。后者在“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这一团体中不再适用,在共青团中没有“团长”这一职务。这种形式属于“团员”的内涵与“团长”覆盖范围不完全对应,只有交集部分才能对称。可将其称为具有“选择性”对称关系,“X长”与“X员”含义覆盖范畴不完全对应的四组词(表2中加粗)也归为“形式对称、意义不对称”部分。

(2)形式不对称

此处形式不对称是指“X长”“X员”中一者缺位的情况,在形式上表现为:“X长—*X员”或“X长*—X员”。表1中后三类都可归入此类。

第一类为类词缀相同、但其前语素非同一类。以“巡长—*巡员(警员)”为例,“巡长”指的是旧时的警官与警员,具有警察团体内部的等级关系,但两个词用“X长—X员*”的形式出现,形式并不对称。

第二类为类词缀使用不同,但其前语素为同一类,如“骑长—骑兵”,虽然两词语素相同,但词缀不对应。存在这种情况的部分原因是能够表示“团体成员”这一意义的词、词缀有很多,而且团体性质的不同也对词缀的选择有筛选作用。

第三类为一组对应的词中只涉及“长”“员”类词缀中的一者,虽然使用语素不同,但是仍能构成在某一团体内部上层首领与团队内部成员的语义关系。例如“乡长—村民”这一组词形式上完全没有相同的部分,但是意义仍可以相互对应。

第四类为“长”“员”无法构成上下位关系,是严格意义上的缺位。这一情况可分为两种,一是团体中只包括长官而不包括成员或只有组成成员而没有首领长官。从语料可见,一般情况下只存在包括“长”但不包括“员”的情况,相反情况一般不存在。如“百禽长”为百禽的首领,逐渐发展为专指凤凰,专名化后不再与“百禽”构成上下位的意思。此外还包括一种情况,即“委员—委员长”这种构词。“员”可以先加在其他成分之后构成词,“长”附着在其后表示由特定成员构成的团体中的长官首领。这样的构词情况不可逆,这也是不对称的表现形式之一。

2. 构词能力不对称

由语料分析可看出,“长”的构词能力都要强于“员”。“长官、首领”这一词义的构词在“长”的词义中占比36.81%,“员”占比8.02%,“长”“员”的构词能力不对称。

如今,两个词仍然具有较强的构词能力,相对而言“长”的构词能力较强,而“团体成员”这一词义,因为语言经济性、音韵限制等多种原因,用“XX成员”的结构分担了很大一部分构词的功能。

《汉语大词典》与《现代汉语词典》中,收录“长”词义17个、“员”19个。两个词词义数目相差不大,但“长”在各自众多的词义中,构词能产性排位是否相似仍然需要进一步的语料分析。就目前所搜集的“X员/长”语料中,“长”的“长官首领”这一词义在所有词义的构词能力排行中要高于“员”的“团体成员”义,但这仅说明“X长/员”这一构词形式的情况,无法代表所有情况。

从“长”“员”对应义项构成词的词性上看,全部都是名词,在这一点上两者是对称的。

3. 构词中“X”音节构成不对称

王洪君、富丽提出:“类词缀的结构个别化进程稍差,有的还勉强可以归入某种符合结构,有的则完全不可以。”[10]5笔者认为“长”和“员”的词缀化程度仍满足归类的条件。合成词可分为三类:复合式、重叠式、附加式。“首领长官”与“团体成员”的构词的方式为附加式,作为类词缀附加在后面,但因为仍有一定的含义,所以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定中结构。但两个类词缀在构词上有一个细微差别:“X+员”所构成的词一般是双音节词,且X一般表示“员”所处的某一团体;“X+长”构成的词中,有三音节词[11]。X成分在双音节词中表示所处团体的范围概念,而在三音节词中X是由“两音节词+长”构成的,其中部分词语中的两音节词部分不再表示所处团体,而是表示团体中的个体成员。

例如“祭司长—祭司”这组词属于“形式不对称、意义对称”这一类别。“祭司长”是整个祭司团队的首领,团队的组成成员是“祭司”。“祭司长”中的X是“祭司”,即整个团体中的个体成员,其后加上“长”成为团队首领的专有名词。再比如“参谋长—参谋”这一组词也是同样的组成方式。这一组合方式符合认知习惯。这一类包括形式不对称中讨论的特殊情况:“委员—委员长”,“X+员”的形式整体作为X进入“X+长”的结构中,此结构不可逆。

(三)句法层面不对称

用为“长官首脑”与“团队成员”这两个词义的“长”与“员”,他们逐渐成为类词缀,不能担任句法成分,在这一点上两者对称。但程度不同,“员”的词缀化相较于“长”程度深,这也是“X+员+长”这一结构不可逆的原因。下文通过定位性、类化、意义虚化、非独立成词性等类词缀判断标准[10]2-3,对“长”与“员”的虚化程度进行分析。

首先,从非独立成词性来看,虽然两个类词缀不具备独立成词能力,但如果包括其他词义在内考虑,“长”具备单独成词与做句法成分的能力,可以单独做动词。但“员”作为名词已经不具备成词担任句法成分的能力,也无动词用法。“员”可以作为量词与数量短语搭配使用,这一不对称的现象一定程度也可以视为“员”虚化程度高的表现。

其次,从定位性来看,两个词作为词缀都位于词尾,而从“委员长”这一词来看,“长”可以出现在“员”之后。

再次,从类化作用看,就“长官首领”与“团体成员”义来看,二者都可以通过两个类词缀的词义判断所构成词的语法功能范畴。然而,综合所有词义及用法,“员”作为类词缀构成的词语一定是名词,而“长”构成的词需先对所构词中所涉及的“长”的词缀义项进行确定,再进一步确定该词是动词用法还是名词用法。

最后,从两词的词义发展来看,两个词发展出的词义数量大致相当,但“员”的“团体成员”这一词义与本义之间的距离要比“长”与本义间距离远。“长官首领”义在发展初期已经具备,且在较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词义分而治之,顺利发展下来,而词义的发展一般由实到虚[12],“员”虚化程度更深。从两个类词缀所构词的词义来看,“员”构成的词一般都表示团体中的成员,极少数用作专名表示官员意义。“长”构成的词虽然大部分表示“长官”,但一部分词发展为某种职位的名称,隐含[+官员]这一义素,因此无法明确判断是否包含的团体成员。且“员”的“团体成员”义项构成的词在句中充当句法角色时与表示复数的词缀“们”组合使用的情况占比多于“长”构成的词。

通过将目前已知的“X+长”“X+员”词语在BCC语料库中进行检索后,统计出与表示复数的后缀“们”的共现情况,所得数据为:“X+长+们”的情况在173条有效语料中有50条,占比28.90%;“X+长+们”的情况在21条语料中有20条,占比95.24%。总体来说,“员”“长”与“们”结合表示复数的情况不对称。

此外,“X+长+们”的情况比“X+员+们”稍复杂。句法不对称分析基于现代汉语语料,而“X+长”构成的词,有很多古代表示官员的名称,所以首先要辨别该词是否在仍在使用。通过对BCC中各个词语语料的分析,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情况:(1)在现代汉语中仍在使用,词义相同而且可以与“们”组合,这种情况有49个词;(2)现代意义不同,但可以与“们”组合,这种情况有1个词;(3)现在仍在使用,但与“们”组合表示复数的用法在现代汉语中已不再使用的有43个词。其原因之一是在词语发展过程中逐渐受专名化的影响。

一是这些词在现代使用的情况较少,集中在具有特定语言环境的情况下,在日常生活中,以及在作品中使用受限制。如下例,明代国子监的班长称为“斋长”,这一概念在现代不再广泛使用,其在现代汉语中的用法就像本例,只能在具备特定的历史背景与语言环境的情况下使用。

……在编制上,除山长外,还有副山长、助教、讲书、监院、首事、斋长、堂长、管干等教学行政管理人员……(BCC语料库)

二是该词表示的意义是整个团体中的最高级别,且这一团体具有独一无二性,则表示该团体首领的词语就有专名化的倾向。如“盟长”,以东盟为例,东盟作为独一无二的国际组织,“盟长”这一职位也是独一无二的,不具备与“其他盟长”共现的语境,因此“盟长们”这一词虽然符合构词法但不合语义。再如,“联合国秘书长”专名化程度极高,虽然“秘书长”有复数形式,但在“联合国”这一语境的制约下“联合国秘书长们*”的用法是不合理的。

三是该词所出现的场景、所表示的职位具有临时性,因此无表示复数。例如:“审判长”这一词,一个法庭一般只有一个审判长,且审判长非固定职级,A案件的审判长并非一定为B案件的审判长,因此,在脱离特定法庭的社会环境后,审判长一词也不再适用,在通常语境下不存在“*审判长们”的适用情况。

四是现代几乎不用,也不可以与“们”组合,这样的词共80个,即在现代汉语中已失去使用活力或使用频率大大降低。

从这一现象可看出,两者词义发展时间不对称。“X+长”历时长,一些词汇经历了一定的历史周期后,其专名化程度加深,所表示的意义已不存在或与时代脱节,这些词语也逐渐消失了。

除与复数词缀“们”的结合外,“X长们”“X员们”的使用频率之间是否存在显著的不对称现象也有必要进一步探索。为此,基于控制变量使其具有可比性的原则,接下来从“形式对称、意义对称”的9组词入手,对每组词的使用频率基于BCC、CCL语料库进行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形式对称、意义对称”各组词使用数量统计

就复数用法的使用频率来说,词语之间的不对称情况更具体,随词语的不同存在变化。从统计数据来看,总体上,“X员”类词的使用数量要远高于“X长”类词。

三、原因简论

对于“X长”“X员”之间的种种不对称现象,可从语义源流[13]和认知动因两方面说明。

(一)语义源流

崔希亮教授提出:两个在概念上相互依存的语言形式,却有不同的发展路径和组合性格,两个词之间的历时发展结果可能可以对共时现象提出深层次的解释[14]。

本文所讨论的相关词义是“长”“员”两个词义中的类词缀用法,结合相关词义在词义引申发展的语义源流进程中的定位,从历时角度对不对称现象进行解释更具有说服力。笔者对“长”与“员”的语义源流分析后发现,两者的语义源流发展过程不同明显,而影响两者之间不对称的最突出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底层滞留语义特征的来源不同所导致的:“长”滞留的语义特征[+大]来自于本义“空间距离大”,而“员”的滞留语义[+数量多]来源于引申义“数量”。此外,“长”与“员”在词义发展过程中各个词义间的更迭关系不同,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长”各个词义划分明确,平行发展,旧词义并未因为新词义的产生而消亡;而“员”词义更迭中旧词义替代新词义,这是使得“长”与“员”之间形成非唯一排外对应关系的原因之一,也就是“X长”与“X员”类词缀用法不对称表现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认知动因

从认知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从Langacker的理想化认知模型(ICM)和凸显原则出发可以给予相对合理的解释[15]。从理想化认知模型来看,本文所讨论的“长”与“员”的两个相关词义处于同一个关系义场,即“域”(domain)中。经分析发现,“长”与“员”的不对称原因之一是二者的涉及词义存在上下级关系。只有处于关系义场中最高等级一层的可以用“X长”,而处于最低一层,即作为最基本的组成单位用“X员”结构。从认知角度来看,处于顶端与最底端即两极位置更容易被感知,而且在认知中人们对于处于“高处”的不可及的人、事物具有一定的倾向性[16],这与肯定否定之间的两级关系具有相似之处,这也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何“长”的用法相较于“员”更多样[2]64。

以班级为例,“班长”与“*班员”这一配对并不成立。班级是一个具有“管理体系”的集体。在所有学生中选择一个人成为班长,班长下有小组,小组推选组长,共同构成班级的分级组织系统。班长与组员之间并不构成直接等级关系,也并不存在班长与班员相对应,与班长成对使用的一般为班级成员,而班长与班级成员之间的对应关系归根结底是“成员”这一词的词义所决定的,且由音韵限制。以军队等级来说,“团长”与“团员”之间并不具有对应的关系。我国军队等级大致为:团长、连长、排长、班长,团长与团员之间并不构成直接的两级关系。

而从凸显原则来说[17],“首领长官”与“团体成员”之间与前景背景之间的关系倾向于“首领长官”为前景、焦点;而“团体成员”是背景部分,因此“长”的凸显性更强,意义不容易被虚化、泛化。

①本文所讨论的两词用法属于类词缀用法,参考标准为马庆株先生的《现代汉语词缀的性质、范围和分类》,王洪君、富丽《试论现代汉语的类词缀*》。

②“警员”一词原为香港粤语词,后吸收进现代汉语,表示中国大陆警察五等十三级中的第五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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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Asymmetry between “X” and “X”

REN Bei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The asymmetry between “X Zhang” and “X Yuanis investigated. First of all, the asymmetry in word formation is describ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formal symmetry and formal asymmetry, and the asymmetry in syntax is described from the degree of virtual affixes and the ability to express plurals. Then, the asymmetry is explain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antic source, the 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 and salience principle of cognitive theory, and the different sources of retained semantic features are the fundamental reasons for the asymmetry.

zhang; yuan; word-form asymmetric; syntactic asymmetric; semantic persistence

H146

A

1009-9115(2022)04-0041-06

10.3969/j.issn.1009-9115.2022.04.010

2021-11-16

2022-06-21

任北(1998-),女,山西晋中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

(责任编辑、校对:任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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