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凌
在吉林路中段,这是寻找夏蝉最好的节气。
记得去年与它邂逅于福州路路口。
而在深圳路,我何尝不懂得一只蝉
在地面是活不过整年的。
此蝉非彼蝉,最多也就筋骨相连。
但无意义的想象可以让人更好活着。
就像那些脚手架上晃动的人影,
他们的歌声消解暑热。
他们偶尔喊出的歌词,
还牵挂着某地的牧羊人。
而我捕捉到的信息是,
他们想家了,想老家的蝉鸣,
以及玉米地某段续不上尾的故事。
在红薯垄间留下的往事,
比一只蝉活得久远。
而妻儿均好,庄稼有雨水滋润在疯长,
是下工后最好的晚饭。
从工地走过,我吸入了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