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诣晨
“少年强则国强”,只有身心协同发展的青少年,才能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道路上行稳致远、肩负时代重任。“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诠释了青少年身心协同发展的深刻含义。身心协同发展是指存在于个体遗传基础上,在与环境因素交互影响下形成的个体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的统一性、规律性变化。当前,我国青少年身心健康问题发生率逐渐上升,健康状况不容乐观。[1]社会重大公共卫生问题和“健康中国2030”战略最终指向同一命题——关注青少年健康状况和身心协同发展。
21 世纪初,新兴的积极心理学挑战了“高风险环境下青少年发展的悲观性”结论,开启了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与适应性反应的关系研究。[2]在此基础上,有研究者摒弃传统的心理病理学视角,主张青少年处境不利并不必然导致发展不利,关键在于其是否拥有应对不利处境的积极心理品质。[3][4]新近的“因素—过程整合模型”将积极心理品质视为一种特质的状态,既具特质性(一种抗压促弹的特质,具有稳定性和可测量性,且不易受外界环境影响),又有状态性(个体特征与外部环境的动态平衡重整及其适应结果)。[5][6]
综上,探究青少年身心健康问题,可朝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培育的方向发展。纵观国内外研究,尽管结合新的理念与技术不断寻求突破,但大多局限于测量积极心理品质的个体特征,缺乏对其社会特征的解构,且呈现“两多两少”——表征性研究多,预测性研究少;机制推理多,治理对策少。[7][8]鉴于此,现阶段研究亟须进行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差异比较,探讨积极心理品质与身心协同发展之间的内在关联。南京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研究院抽样调查了不同学龄段和社会文化背景下的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与身心协同发展状况,考察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对其身心协同发展的预测作用,以期为学校更新心理健康教育理念,并提出切实有效的青少年身心素质融合教育对策提供实证参考。
青少年是介于儿童和成人之间的一类群体,该群体以进入青春期为显著特征。[9]综合考虑人体生理心理发育关键期、人口统计学规定及社会约定俗成的年龄阶段[10],本研究将“青少年”界定为10~18 岁中小学生。在全国范围内分层随机抽样14 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具体为北京、内蒙古、吉林、山东、上海、江苏、江西、湖南、广东、海南、四川、西藏、陕西、新疆)就读于城镇及周边地区的中小学生,且按照性别、学龄段、所在地区进行平衡,共计51870 名中小学生(男生占比48%,女生占比52%;城镇学生占比49%,农村学生占比51%;小学生占比40%,初生生占比31%,高中生占比29%)参与调查,最终获取有效样本47669 人。
本研究采用《心理健康诊断测验》[11]对青少年身心协同发展状况进行评估。该测验共100 个项目,隶属于8 个内容量表和1 个效度量表(即测谎量表)。该测验共有8 个维度:体育锻炼、身体意象(对体貌的认知与评价)、体质健康、睡眠质量、认知能力(含自我意识)、情绪状态、人格倾向、社会适应;采用利克特4 点评分(分为“从不”“偶尔”“经常”“总是”4 个等级);内容量表的总分表示个体身心健康水平,得分在65分以上者,即可认为存在一定的身心健康问题。经检验,各因子同质性信度Cronbach’sα系数为0.45~0.87,分半信度为0.51~0.89,重测信度为0.62~0.83,适用于各类群体身心协同发展的整体测查。
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测评采用《中国中小学生积极心理品质量表》[12]。该量表采用5 点计分法(如1 分表示“完全不符合”,5 分表示“完全符合”),共计61 题,包含6 大维度(智慧、勇敢、意志、利群、律己、超越)、15 项积极心理品质特征(创造力、求知力、思维和洞察力、真诚、执着、爱、友善、领导力、合作力、宽容、谦虚、持重、心灵触动、幽默风趣、信念与希望)。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因子模型拟合良好(χ2/df=2.08,RMSEA=0.03,CFI=0. 98,TLI=0.97,SRMR=0.02),各题目的因子载荷为0.69~0.75,各因子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5,0.86,0.83,0.88,0.87 和0.89。
按照省、自治区、直辖市的行政区域划分,本研究以整班抽样的方式从小学3~6 年级、初中1~2 年级、高中1~2 年级抽取各学龄段中小学生为调查对象。采用问卷调查法,以网上调查为主(具备上网条件区域)、纸笔调查为辅(不具备上网条件区域),施测时间控制在40 分钟以内(网上调查按照“问卷星”系统设定时间,超时后自动提交;纸笔调查以班级为单位进行,工作人员统一指导语,按规定时间回收问卷),要求学生根据真实想法作答,全部问卷不记名填写并提交。具体抽样方案如下。
(1)省级样本抽样步骤
每个省选择3 个地级市,抽样12 所学校。3个地级市包括省会城市和另外2 个地级市(经济和教育条件一般的地级市1 个,经济和教育条件较弱的地级市1 个)。省会城市选择6 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各2 所,其中进城务工人员子弟为主的小学、初中、高中各1 所);地级市各选小学、初中、高中各1 所(经济和教育条件较弱的地级市至少选1 所农村学校)。所选学校每个年级各选择3 个完整班级(45 人左右,实际人数以一个完整班级人数为准)。
(2)自治区样本抽样步骤
每个自治区选择3 个地区,抽样9 所学校。按照经济和教育条件“较好”“一般”和“较弱”的划分标准,各自治区分别选择3 个地区,每个地区抽取3 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学校各1所)。所选学校每个年级各选择一个完整班级(45人左右,实际人数以一个完整班级人数为准)。
(3)直辖市样本抽样步骤
每个直辖市选择3 个区,抽样12 所学校。按照经济和教育条件“较好”“一般”和“较弱”的划分标准,各直辖市分别选择3 个区。经济和教育条件较好的区抽取6 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各2 所,其中进城务工人员子弟为主的小学、初中、高中学校各1 所);另2 个区各选小学、初中、高中学校各1 所。所选学校每个年级各选择3 个完整班级(45 人左右,实际人数以一个完整班级人数为准)。
本次统计共录入51870 份数据,剔除答案完全一致的问卷和经过效度量表筛选(效度量表分在7 分以上)的问卷共4201 份,有效问卷47669份,问卷有效率91.90%。
本研究通过SPSS 24.0 软件录入数据并进行统计分析,采用极大似然估计对缺失值进行处理,主要进行了差异检验、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
(1)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性别差异
调查显示,女生在智慧、勇敢、意志维度显著优于男生,超越维度的平均得分显著低于男生;在利群、律己维度,男生平均得分高于女生,但没有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别差异。这说明,女生的积极心理品质相比男生更为突出。(见表1)
表1 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性别差异检验
(2)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城乡差异
调查发现,城镇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各项维度得分均显著高于农村青少年,这表明城镇青少年的积极心理品质优于农村青少年。(见表2)
表2 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城乡差异检验
(3)不同居住类型的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差异
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结构变迁,20 世纪80 年代以来大批青壮年外出务工,将未成年子女留在家乡由父(母)单方抚养或由(外)祖父母、亲戚等代为看护,由此诞生了一类特殊青少年群体——有留守经历青少年。这部分青少年因家庭成员的特殊构成而形成了独特的居住类型,本研究中的居住类型划分为6 类:与父母同住、与母亲同住(父亲外出)、与父亲同住(母亲外出)、与(外)祖父母同住、与亲戚同住、独立(住校),详见表3。
表3 不同居住类型的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描述值
调查显示,与父母同住的青少年(占比86.54%)身心协同发展处于最佳状态,其次是与母亲同住(父亲外出)(占比81.91%)、与(外)祖父母同住(占比82.02%)和与父亲同住(母亲外出)(占比77.10%),再次是与亲戚同住(占比72.09%),最后是独立(住校)(占比67.32%)。与父母同住的青少年在积极心理品质多项维度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其他居住类型的青少年,其中超越(3.83±0.82)、利群(3.68±0.86)和意志(3.61±0.88)3 项指标尤为突出(F超越=47.09,p<0.05,η2= 0.21;F利群= 83.70,p<0.001,η2=0.41;F意志=67.96,p<0.01,η2=0.30);独立(住校)青少年在积极心理品质多项维度的得分上显著低于其他居住类型的青少年,其中超越(3.29±0.83)、意志(3.16±0.84)和利群(3.07±0.85)3 种品质最为明显(F超越=-51.43,p<0.05,η2=0.26;F意志=-38.51,p<0.01,η2=0.28;F利群=-77.02,p<0.001,η2=0.39)。
综上,新时代青少年表现出诸多积极心理品质,如具有较强的创新、实践、接受、理解、学习等能力,能够根据学习任务调整学习策略、方式和进度等。青少年的积极心理品质存在性别差异和城乡差异。与没有留守经历的青少年相比,有留守经历的青少年的各项积极心理品质发展明显不足;同为有留守经历的青少年,相较于与亲戚同住或独立(住校)的青少年,与(外)祖父母同住的青少年的积极心理品质培育得更好,尤以意志、利群和超越3 种品质最为突出。
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表明,个体的身心素质具有内源性、稳定性、潜伏性和可变性等核心特征,它通过大脑神经系统影响脑功能,改变个体对自身的感知和情绪体验。[13]本研究发现,青少年的8 项身心素质指标排序(见表4)中,生理指标(包括睡眠质量、体育锻炼、体质健康、身体意象)的发育水平优于心理指标(包括情绪状态、人格倾向、社会适应、认知能力),且不少身心素质指标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进而在青少年身心协同发展过程中,这些要素之间相互关联、交互作用,呈现出一些核心特征。概括起来,这些核心特征具有以下表现形式。
表4 青少年8 项身心素质指标排序
(1)青少年参加课内外体育锻炼明显不足,且他们的运动量①与其社会适应能力相关显著(r=0.87,p<0.01)。约2/3 青少年参加体育锻炼的运动量较小,且不同学龄段学生间没有显著差异;约1/3 中、大运动量的青少年的社会适应能力明显高于小运动量的青少年。
(2)七成以上青少年拥有积极身体意象,但消极身体意象随着青少年年龄增长有增高趋势,且易诱发个体焦虑、抑郁等消极情绪体验以及低自尊、低自我价值感等消极自我意识(r焦虑=0.68,p<0.05;r抑郁=0.65,p<0.05;r自尊=0.76,p<0.01;r自我价值=0.74,p<0.01)。72.8%的青少年(高中生仅占16.2%)对自己的身高、胖瘦、体态等体貌特征较满意,而28%的青少年(高中生不低于18.9%)存在消极身体意象,极少数持消极身体意象的青少年存在社会回避倾向(5.3%)。
(3)七成以上青少年的力量、速度、耐力、灵敏、柔韧等体能状况②均达标;与心理素质较强的青少年相比,心理素质较弱的青少年超重、肥胖率更高(t=-5.87,p<0.05,d=0.42),体能状况更差(t=10.63,p<0.01,d=0.54)。
(4)六成以上青少年睡眠质量③欠佳,且高中生八成以上睡眠时间不足7 小时;与睡眠质量较好的青少年相比,睡眠质量较差的青少年认知和情绪两大素质均较弱(t认知=3.87,p<0.05,d=0.46;t情绪=4.21,p<0.05,d=0.52)。
(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arman 单因子的方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显示,前后测数据中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分别有6 个和5 个,第一个因子分别解释了总变异的23.46%和18.71%,均低于临界值40%,表明本研究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效应。
(2)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与身心协同发展的相关分析
表5 表明,青少年的智慧、勇敢、意志、利群、超越品质与体育锻炼、体质健康、身体意象、认知能力、社会适应等身体或心理素质指标均呈显著负相关,与睡眠质量、情绪状态、人格倾向也呈负相关但相关不显著;律己维度与人格倾向呈显著正相关,与其他心理健康状况维度均呈负相关但相关不显著。
表5 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与身心协同发展的相关检验
(3)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与身心协同发展的逐步回归分析
为进一步研究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对身心协同发展的预测作用,本研究进行了多元逐步回归分析:以积极心理品质6 个维度为自变量,以身心协同发展8 个维度为因变量。结果显示,不同维度的积极心理品质进入回归方程的变量次数和顺序不同,详见表6。其中,超越、勇敢、利群、智慧均进入8 次:超越和智慧对身心协同发展的8 个维度均具有正向预测作用;利群对身体意象具有正向预测作用,对体育锻炼、体质健康、睡眠质量、认知能力、情绪状态、人格倾向、社会适应起到负向预测作用;勇敢对体育锻炼、身体意象、体质健康、睡眠质量、认知能力、情绪状态、人格倾向起到正向预测作用,对社会适应起到负向预测作用。律己进入7 次,对体育锻炼、体质健康、睡眠质量、认知能力、情绪状态、人格倾向具有正向预测作用,对身体意象具有负向预测作用;意志维度进入5 次,对身体意象、体质健康、认知能力、情绪状态、社会适应均具有负向预测作用。
表6 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6 个维度对身心协同发展8 个维度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本次研究发现,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培育与其身心协同发展具有同向性,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能促进其身心协同发展。研究表明,青少年的身心素质发展受到内、外环境要素的共同作用。[14]因此,笔者认为,青少年“强健体魄促进身心健康”的必要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内部适应系统发育参差不齐。本研究发现,青少年对人际、生活、学校、社会的适应性得分越高,越能适应环境及身心变化,并引发有利于心理健康的心理和行为反应。二是“家庭—学校—社会”生态系统发展不充分不平衡。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治理是一种三维动态平衡的生态系统[15],当某一维度失衡或缺位时,就容易使青少年身心处于亚健康状态。例如,本研究发现,超越和智慧两大品质对青少年身心协同发展具有正向预测作用。这表明,思维敏捷的青少年有着良好的洞察力,能感受到别人疏于注意的地方,创造力、执行力强;超越能力强的学生不容易受学习和人际压力的限制,有较强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孤独、不自责,且拥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再如,超越、智慧与利群等品质有助于青少年更好地适应社会,但过度的超越和利群则可能导致青少年对学习和人际交往产生过度焦虑而有碍身心健康。
积极心理品质是衡量个体身心协同发展的正向指标总和。[16]鉴于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的成因多重性和发展结果多样性,其培育路径通常有两条:一是以人为中心,探测青少年适应系统的运作特征与功能差异,进而推断积极心理品质的生成与发展机制[16];二是以环境为中心,探究外部环境(家庭、学校、同伴群体、社区乃至文化)中对青少年积极心理品质起关键影响的危险因素与保护性因素的平衡度及相互作用[17]。基于此,教育行政部门可制定并实施“家庭—学校—社区”联动方案,有效指导专业教师、家长和社工开展积极心理品质培育和身心协同发展的教育与社会服务工作。
受“应试教育”长期影响,一些中小学校仍然非常看重分数,学生课业负担较大。学生如果长期处于身心疲劳、学业“内卷”的超负荷状态,可能会逐渐丧失对学习知识的好奇心、主动性和自信心,进而缺失自我控制能力和对未来人生的积极规划。这类学生一旦脱离学校走向社会,会感觉自己内心空空荡荡,自我价值感缺失,人生价值难以实现。为了避免这类现象发生,学校应积极更新心理健康教育理念,同时提出切实有效的青少年身心素质融合教育对策。学校教育要做到以学生为本,如加强师资队伍建设,编写具有时代特色的身心素质融合教育课程,将积极心理品质教育纳入课程教学。现有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可围绕自我、情绪、学习、人际交往、适应这五大主题进行内容的设计和编排,尤其要重视学生消极心态的调适和矫治。在此基础上,学校可尝试将学生积极心理品质的发现与发展融入课堂,根据不同班级的特点与需求有针对性地进行积极心理品质建设。学校还应针对不同学龄段可能出现的身心健康问题开展主题课程和讲座,普及“身心协同发展”理念,帮助青少年及时调整状态,以健康的身心状态成功抵御风险、摆脱逆境、恢复平衡,促进其身心协同发展。
家庭是孩子最先接触的最小社会单位,而大多数父母是和孩子最先建立关系且接触时间最长的人。处于“心理断乳期”的青少年一方面逐渐形成和发展成熟的、个性化的、独立的人格,另一方面容易对能够给自身带来安全感的对象产生一种心理依赖,并试图与该对象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在这个特殊阶段,如果青少年得不到家长的关爱呵护和有效沟通,容易陷入精神紧张与焦虑状态,甚至出现情绪失控、睡眠障碍等身心健康问题。[17]对于这类问题,一些家长认识不足,面对孩子的烦躁、易怒、抑郁情绪甚至自残、自杀等倾向,他们没有意识到孩子可能出现了心理问题或精神障碍。这表明,亲子沟通从个体婴幼儿时期开始就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沟通方法的科学与适当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孩子日后的认知模式、性格养成和行为习惯等。在良好的亲子关系建立与维护中,父母要尊重孩子的选择,要大胆放手让他们去体验和感知世界,要多以平等的身份与孩子理智交流与沟通,引导和鼓励他们选择正确的人生道路。
实现幸福社会是积极心理学研究和社会心理服务体系的终极目标。[18]与积极心理学探究主观幸福感的微观视角不同,青少年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关注积极心理品质的培育和身心协同发展的同向互动。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的转型期,社会竞争加剧,生活节奏加快,这是青少年身心健康问题频繁出现的社会背景。而新媒体的迅猛发展,在为青少年带来海量信息的同时也裹挟了那些负能量的、低俗的新闻,这些负能量的、低俗的不良信息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青少年正确价值观的构建。青少年本身处于自我同一性和角色混乱冲突的阶段,情感懵懂,情绪易波动,易受外界事物的影响。因此,下沉到各个社区的青少年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应更多聚焦宏观的生态教育环境,实现青少年身心协同发展,这需要立足多学科整合、多领域共享的社会融合视角,研究、发现和培养青少年的积极心理品质、行为和美德。社区工作人员应通过关注特殊家庭青少年、处境不利青少年的身心协同发展,引导他们树立积极的自我价值感和生命观,培育其心理复原力。
注释:
①运动量=强度×(时间-1)×频率,最高为100 分,最低为0 分;运动量评定标准:小运动量≤19分,中运动量为 20~42 分,大运动量≥43 分。
②体能指标包括:肌肉力量(上肢肌肉力量/握力;下肢肌肉力量/立定跳远)、肌肉耐力(30 秒仰卧起坐)、柔韧性(改良坐位体前屈)、灵敏性(20 秒反复横跨)和心肺耐力(20 秒往返跑)5 项。
③睡眠质量从睡眠时长、睡眠障碍、醒后状态3个维度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