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内涵及特征

●王福瑞 杨正刚

课程如何有效发挥学科的育人价值，一以贯之地培养学生兼顾知识获得、能力养成以及认知提升的目标，进而更好地实现课程内容的连贯性，是课程设计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问题，加强课程连贯性也是各国当前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公认的重要目标之一。在具有代表性的发达国家课程改革进程中，现行课程容量过大过杂、内容彼此脱节也是十分突出的共性问题。[1]尽管国内外学者对加强课程连贯性设计曾有不少建树，但现有的设计思路可以大致归纳为两类：一是通过减少内容，解决课程内容过多过杂的问题；二是在课程体系中推行国家课程，要求课程内容更聚焦，提高国家一致性。对比这两类方案，前者能够使课程内容精简，增强各部分之间的联系，但存在教育质量下滑的风险；后者能够促进学生更加平等地获取高质量教育，有助于提高教学效率，减少在时间、精力和教学资源等方面不必要的浪费，但可能限制地方和学校的自主性。为了弥补上述两种思路的不足，破解教师在课程设计中整合知识学习与能力养成的现实困境，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伊丽莎白·拉塔(Elizabeth Rata)和格雷厄姆·麦克菲尔(Graham McPhail)研究团队于2017年提出了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Curriculum Design Coherence Model)，并于2018年以“知识丰富型学校项目”(Knowledge-Rich School Project)的形式进行了实践。[2]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是为了促进学生达到知识获得、能力养成以及认知提升的目标，根据连贯性原则，对课程内容、课程资源进行重新组织、排序，并根据学生的行为表现能力、逻辑推理能力以及判断能力对学生的学习成就进行评价的过程。该模式以学科概念为核心元素，通过学科核心概念对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进行统整，以形成连贯一致的教学内容，能够加强学生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促进学生在实践中有效掌握学科知识。作为一种课程设计新思路，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提出为解决课程内容零散、教学内容缺乏连贯性等问题开启了新的视野，全面剖析其背景、机理、框架及内容，提炼其在构建课程连贯性方面表现出的主要特征，能够为我国教师课程设计提供颇具价值的参考和借鉴。

一、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时代使命与理论依据

(一)“追求课程连贯性”的时代使命

2017年，课程设计连贯性模式由奥克兰大学(The University of Auckland)的研究人员在“工程课程设计”(Engineering Course Design)项目中提出，提出的背景是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学生对主要的电气概念出现误解，而且很难用具体的语言概括一个概念，即使有些学生能够用公式准确计算出电路特征，也不理解电路的概念，因此研究人员将课程设计的重心放在命题性知识(Knowledge-that)与程序性知识(Knowledge-how)的连贯设计上。[3]2018年，伊丽莎白·拉塔(Elizabeth Rata)参与的研究团队将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应用到知识丰富型(Knowledge-Rich)教学中，并在新西兰5所注重学科知识的学校进行试验。随后的调查结果表明，如果学科概念和学科内容经过精心选择和组织，实践评估经过精心设计，课程内容能够实现连贯性实施，关键学科能力就能够得以提升，并且能够避免割裂知识和能力的情况出现。[4]

无独有偶，2020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简称OECD)发布报告《课程超载——前进的方向》(Curriculum Overload：A Way Forward)指出，为了解决课程过多、课程内容过于庞杂的问题，课程整合势在必行，并提出课程设计应符合聚焦、严格、连贯的课程设计原则：“聚焦指选择相当少数量的主题，但是这些主题要有深度，确保高质量学习。严格指主题要有挑战性，能够有利于学生的深度思考和反思。但严格不等同于不灵活或僵化。连贯指主题应以一种逻辑方式排列以创造一个循序渐进的进程。”[5]由此可见，连贯性课程设计已经成为各国课程设计改革的主流方向和时代使命，而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关键步骤即是学科概念、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以一种逻辑方式组织的过程，完全符合时代的呼唤。

(二)“强大知识”的理论依据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借鉴了迈克尔·扬(Michael Young)的强大知识(powerful knowledge)理论，对学科知识和经验知识进行区分，倡导学生在学校中有权利学习强大的学科知识，以使学生能够超越自身经验的局限性。扬认为知识同时具有社会建构性和客观性：“社会建构性指知识是由社会中产生的，代表个体或集体的意识形态，客观性是指知识本身具有突现现实的功能，是可以脱离产生者而独立存在的。”[6]课程作为专业知识的一种形式，经过优化设计，可以使学生获得任何领域的最佳知识。在论述学校应该教给学生什么知识时，扬强调了“强者知识”(knowledge of the powerful)与“强大的知识”(powerful knowledge)的区别。他认为，“‘强者的知识’是指谁定义了‘什么是知识’并有权获得它。‘强大的知识’指的是知识能做什么——它是否能够提供可靠的解释或新的思考世界的方式。”[7]在学校中，“强大的知识”通常指学科知识。连贯性课程设计强调学科知识与学生经验知识的界限，认为经验知识是在解决日常生活中特定问题的过程中形成的，经验知识能够告诉个体如何做特定的事情，但没有解释或概括的功能。学科相关理论及概念能够提供普遍性的一般规律，为个体做出判断提供了基础，通常与科学有关，因此掌握学科的核心概念是学生发展学科能力的关键。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不需要经验知识，连贯性课程设计倡导学生在经验知识的基础上，将学科理论知识与应用知识或程序性知识联系起来，使学生的学习基于经验并超越经验，以此获得学科中的最佳知识。

二、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框架及内涵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核心理念指教师根据学科知识的认知结构，将学科概念、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组织成相互依存的元素，并以此逻辑关系来设计项目、课程或主题。教师利用此模式能够实现课程内容的连贯性设计，实现课程内容深度和广度的平衡，使学生能够通过学习实现认知提升，发展逻辑思维能力和实践能力。概括起来，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构成要素有四个：一是从学科命题中选择和排序学科概念；二是将学科概念和学科内容联系起来；三是将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联系起来；四是评价命题性知识和实践能力。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认为，在人的知识组成中，命题性知识和能力性知识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因此，该模式把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的联系作为教学中的实际操练部分。如，在教学中，教师首先设计主题的学科概念及其相关内容，进而决定需要设计哪些技能和能力，以便学生能够将命题性知识付诸实践。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四要素围绕着学科、项目、课程、主题等中心进行设计，按照要素之间的关系和设计的顺序构成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框架(见下图)。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框架图[8]

(一)选择并排序学科概念

连贯性课程设计要求教师从学科命题中选择构成命题的关键概念(key concepts)和推理概念(inferential concepts)，并对概念进行排序。在开始设计时将主题与其学科概念联系起来，使学生更好地理解主题的意义，对关键概念和推理概念的排序能使学生更好地理解概念的逻辑顺序。

教师对学科概念进行选择和排序包括三个步骤：一是选择主题的关键概念。关键概念力求精炼深刻，应是最能体现该学科意义系统的概念，在跨学科课程中选择关键概念时应选取与主题最直接相关的学科概念。二是根据与关键概念的接近程度选择和排序推理概念，主要根据概念之间的推断关系进行排序。教师在教学时应有意突显概念之间的逻辑推理关系，以使学生能够对概念意义有更深的理解，进而提升其联想推理能力。三是根据概念和具体内容的匹配程度，对概念的顺序进行调整。为了使学生对概念的意义系统更容易理解，在对学科概念进行选择和排序的过程中应兼顾到概念和具体内容的相互关联，以具体的实例阐述学科概念。以上这些过程细节要求教师明确课程设计目标，能够清晰地认识到学科概念的作用和价值，因为在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中，学科概念隐含在所有元素的设计中，作为核心元素串联起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对学科概念间的关系进行深刻理解和排序，使教师能够对课程内容有整体的把握，从而在教学过程中用关键概念串联起其他推理概念，增加概念之间的连贯性。

(二)学科概念紧密联系学科内容

在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中，学科概念和学科内容的组合相当于命题性知识。学科概念紧密联系学科内容需要教师反复斟酌与思考，以求教师选的内容能够准确表达学科概念的含义。“内容凭借其教育实质，可以达到化育的功能，从根本上改变个别学生的观点、思维方式、性格和存在于世界的方式。”[9]因此，教学内容的选择要兼顾教育意义和社会价值观引领意义，以求达到学科育人的目的。

一般来说，教师在进行连贯性课程设计时选择内容的标准主要有三个：一是识别学科概念的认知结构，主要指教师能够识别概念间的内在逻辑关系或组织排列顺序；二是认识学科概念的临时性和历史性，主要指教师能够认识到学科知识具有易错性和可修正性；三是考虑内容的社会性或政治性含义，主要指教师在选择符合学科概念的具体内容时，能够同时兼顾到内容的社会政治背景以及社会规范和价值观对培养公民的重要作用。[10]教师在进行连贯性课程设计时，应同时考虑到以上三个内容选择标准，根据内容与概念的联系、内容的历史背景以及内容所隐含的教育价值和社会政治功能来选择和排序内容。教师通过对内容的精心选择和组织，可以确保学科概念和学科内容之间的连贯性。

(三)联结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

联结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之前，要先明确各自的差异。命题性知识指学科理论、概念等具有普遍性意义的知识，实践能力指学生利用所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两者是理论和实践的区别。由于学校课程对学生能力的侧重，学科知识与实践能力之间的差异正在被逐渐弱化。“去差异化的思想起源于知识经济的普遍论述，强调灵活性和终身学习等概念，并注重技能。其结果是淡化了学科概念、学科内容、学习场所和教师工作的专业方面。”[11]但是，知识和能力的关系并非二元对立，而是相辅相成的，因此教师进行连贯性课程设计的关键步骤是在明确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差异性的基础上对两者进行联结。将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进行联结，能够使学生有效理解学科概念，并在学科概念的指导下进行学科实践。

联结命题性知识和实践能力使教师从研究学科知识本身转向研究学科知识的应用，即在命题性知识的应用能力上加以设计。命题性知识的应用能力主要有两种：一是表现能力，即学生能够运用公式化或程序化技能，并根据实践意图判定技能的应用情况；二是判断能力，即学生对命题中学科概念的理解程度，能够对学科概念的效用做出判断。[12]表现能力在促使学生掌握学科技能、技巧的同时，能够促进学生对自己的表现进行系统的反思，实现自我评估。判断能力考验学生对概念的掌握程度，能够促使学生在选用概念、运用概念以及评价概念的应用方面有清晰的认知，并通过逻辑推理判断解决方案的效用。教师通过对命题性知识和实践能力的联结，能够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弥补概念理解与实际运用的鸿沟，达到“知”与“行”的连贯性设计。

(四)评价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

评价命题性知识和实践能力是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评估系统，目的是通过对实践能力的评估，衡量学生对命题性知识的概念和内容的理解程度。

评估系统包括对三种实践能力进行评估和反馈：一是内容记忆能力，检测学生对学科概念相关内容材料的回忆能力；二是使用技能和技术的表现能力，检测学生的实际操作水平；三是理智行动的能力，检测学生所作选择和判断的明智程度。[13]其中，内容记忆能力要求学生不仅能够复述具体内容，而且能够认识到学科概念和学科内容之间的联系，以确保所记忆的内容材料是有意义、成系统的内容，而不是零碎知识的累积。表现能力关注学生运用公式化或程序化技能解决实际问题时的表现。在这里，技能或技术仅限于程序和实践技能水平，指规则的正确使用以及应用规则或程序的准确性，需要学生进行长时间练习。如，阅读技能的形成需要学生在了解阅读规则和技巧的同时不断进行操练，这样才能在实践中有完美的表现。理智行动的能力表现在当学生面对实际问题时选用的概念和内容、公式或程序、技能或技术是否符合目的，评估需要根据实际结果判断这些选择是否合适。教师通过对以上三种能力的有效评估和反馈，能够实现教学和评估的连贯性。

三、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特征

根据对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框架和内容的解析，连贯性课程设计的关键内涵在于将学科概念、学科内容以及学科能力串联起来，作为整体实现学科育人的目的。这一关键内涵使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主要表现出强调学科知识与学科实践的联系、基于认知结构实现深度学习、以学科实践能力评估学生学业质量等特征。

(一)强调学科知识与学科实践的联系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强调学科知识与学科实践的联系，认为学校教育的根本价值在于以学科知识为载体实现综合育人的目的。学科实践以学科为主要形式，具有独特的内涵。“实践不能盲目地展开而必须要体现出学科性——既包括该学科独有的部分，如学科内容、学科核心观念、学科思想方法等，也包括在实践推进的过程中必定会突破本学科的边界，涉及与其他学科的关联、跨学科共通的范式和概念等。由此展开的学习主要特征就是综合性。”[14]

为了使学生对学科概念、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形成深度关联，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强调学科知识与学科实践联系的重点要落在对学科实践的具体要义上去。“一是在内容上，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强调学科知识要联系学生经验和生活实际、社会发展，特别是要把学科知识置于学科真实的情境之中，从而让知识活起来；二是在方式上，坚持知行合一，强调动手实践和做中学，让学生动起来，用实践、活动的方式进行学习，在探究、操作中解决问题、获得真知；三是在目的上，强化学以致用、学以待用，培养学生解决问题的真能力、真本领。”[15]通过将学科知识与学科实践联系起来，连贯性课程设计能够帮助学生实现学习方式的变革，从学科知识接收、理解走向学科知识的应用上来，以应用带动知识的吸收和理解，真正地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

(二)基于认知结构实现深度学习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关注学生基于知识认知结构的深度学习，将深度学习定义如下：“能够看到一门学科的认知部分和整体之间的关系，能够寻找意义、关联和扩展想法、寻找模式和基本原则的学习，深度学习的结果是能够进行抽象思维，并将概念思维应用到包括社会文化世界在内的一系列环境中。”[16]

连贯性课程设计认为：“一个人不可能理解，更确切地说，不可能知道一个命题的内容，除非他能理解从中得出的推论，并且至少能清楚地表达其中的一些推论。”[17]因此，连贯性课程设计更加关注如何从特定领域的知识中获得认知进步。连贯性课程设计认为，知识的认知结构乃是从概念之间的相互关系生发出的意义系统。“认知发展的出发点是积累和保留事实知识以发展认知图式，然后利用认知图式与特定领域的概念进行交互，以发展理解能力和抽象思维能力。学生需要这些认知图式，以便他们能够将新知识与他们已经知道的知识联系起来。”[18]连贯性课程设计强调，达到深度学习目标的关键是教师讲授特定领域知识的内容时，通过揭示概念间的推理关系帮助学生建构起知识认知结构，使学生可以在此基础上衍生出批判性思维技能、创新思维技能、问题解决技能等抽象思维技能。总言之，连贯性课程设计强调基于学科的认知结构实现深度学习，注重教师通过揭示学科知识部分和整体的关系，以“理解意义”的方式组织学科知识，寻找知识之间的关联，进而帮助学生达到能够进行抽象思维、扩展运用以及建构认知图式等深度学习的目的。

(三)以学科实践能力评估学生学业质量

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强调以学科实践能力评估学生学业质量，即运用内容记忆能力、使用技能和技术的表现能力以及理智行动的能力，解决在学科情境中具体遇到的问题。学科实践能力在不同的学科中的表现形式有所不同。“数学学习中的几何直观、图形抽象、图形建构能力等；语文阅读中的预测、想象、生活叙事，文本理解中的文化意识、文化觉醒等，都具有鲜明的语文学科特质。”[19]

在课程教学中很重要的一环即是评价体系的构建。只有教学与评价一致，才能实现学生的高质量学习。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倡导构建学科概念、学科内容以及学科能力的连贯一致的教学内容。在评价系统里，通过内容记忆能力、使用技能和技术的表现能力、理智行动的能力三种学科基础性能力以及不同学科的特殊学科能力，实现对学科概念、学科内容是否有效掌握的评价，进一步促进学生学业成就的提高。另外，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强调在评估内容记忆能力时，重点测评学生记忆中知识的系统性、学科概念间的推理关系以及学科概念与学科内容的联系等方面；在评估技能或技术的表现能力时，重点测评规则和程序是否能够正确使用；在评估理智行动的能力时，重点测评学生能否根据实际情况正确选择理论、概念、方案等元素解决问题，通过对学科实践能力的精心设计和正确评估，能够帮助学生提高联想能力、逻辑推理能力以及问题解决能力。

四、结语

在学校课程超载以及强调跨学科融合的时代，连贯性课程设计能够有效保障课程内容设计的深度与广度的平衡，实现命题性知识与实践能力的有效融合。该模式对教师重新设计课程内容具有以下启示。

其一，学科概念对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具有引领作用。学科概念是高度凝练、普适性强的知识，在课程中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选取学科关键概念和相关概念时以推理关系作为标准，利用概念的概括性和普遍性来解释事物的功能以及应用，使学习者能够超越自身经验的局限，去思考遇到的问题。由此，连贯性课程设计对学生从经验世界进入概念世界提供了一个路径，即强调将学生的实践能力与命题性知识相联系，要求学生不仅知道如何使用概念知识，而且深刻理解概念的意义和价值。

其二，联系学科概念、学科内容和学科能力之前，要明晰各自的区别。只有先把各自的内涵和特征了解清楚，才能创造出紧密的相互依赖关系。在学习过程中，掌握“是什么”的知识和掌握“如何去做”的知识都是必要的，“即使学生能够运用智慧或理智发现事物的本质，掌握关于事物的概念和内容，能够用命题陈述一个判断，但是如果我们不能明智的利用这些知识来解决其他理论或实践问题，也不能算是有效地拥有知识。”[20]因此，连贯性课程设计模式的关键作用就是让学生看到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差别以及相互依存、环环相扣的关系。

其三，学科实践是过程，学科育人是目标。学校教育的载体是学科知识，学科实践是有效掌握学科知识的最佳途径，而学生进行学科实践的目标是学科育人价值的实现，要在真实的问题情境中培养学生的逻辑推理、判断和表现能力，更要在实践过程中实现素养的提升。因此，教师应根据学生身心发展的规律选择、组织相关学科概念和学科内容，并通过创设具体的情境让学生进行实际运用，以体现知识价值的应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