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舒山 王 瑞
劳动教育是我国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1],对劳动教育而言,评价体系的构设是实现高质量劳动教育的难点与关键。2020年3月出台的《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要健全劳动素养评价制度,将劳动素养纳入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制定评价标准。[2]2020年7月颁布的《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指导纲要》)中进一步强调劳动教育评价要开展平时表现评价、学段综合评价以及学生劳动素养监测。[3]由此可见,参照何种内容维度、指标体系开展劳动教育评价已成为政府及教育部门关注的重点。从实践层面来看,中小学劳动教育被异化为对身体的训诫,劳动教育评价也呈现出虚假化与形式化。故中小学劳动教育中也亟待构建可操作性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防止由于评价体制缺失而对中小学劳动教育产生消极作用。
要想构建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在逻辑上至少要回答两个问题:其一,在构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之前首先应厘清劳动教育评价的内涵特征;其二,对当前劳动教育评价指标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掌握劳动教育的评价维度与指标,为后文构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打下理论基础。
正确把握劳动教育评价内涵是科学诊断劳动教育效果的基础与前提。《意见》和《指导纲要》均指出劳动教育评价要在劳动教育目标的统率下,依据劳动教育内容与标准,通过各种手段对劳动教育过程进行纪实评价,以发挥劳动教育评价的诊断、导向等功能。其内涵如下:首先,劳动教育评价是既重“过程”又重“结果”的评价。劳动教育评价既指向劳动教育过程,注重学生在劳动过程中的体验,又注重最终的考核结果。其次,劳动教育评价是既重“量化”又重“质性”的评价。劳动教育评价不仅对劳动教育课时、劳动任务数量等有一定要求,而且建立了综合素质评价、成长记录袋评价等质性评价。再次,劳动教育评价是“一体多元”的评价。劳动教育评价在评价理念与目标上、评价内容与标准上应遵行一体化设计,在评价主体与评价方式上则需力求多元,教师、家长、学生与劳动同伴等均是参与评价的主体。评价方式和手段也要避免同质化,将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相结合,并综合利用互联网、云平台等多种信息技术手段开展过程监测与纪实评价。最后,劳动教育评价属于增值性评价。增值性评价指教育评价关注学生自身素养的发展,美国的统计学家威廉·桑德斯(William L.Sanders)最早将增值性评价应用于学业评价。[4]劳动教育评价更加关注学生在劳动过程中劳动习惯、劳动知识与技能等劳动素养的发展。
任国友等人在分析劳动教育在监督评估上存在的问题后,提出从基础性、发展性和创新性三个角度构建督导评价体系,其中从基础性角度细分为环境劳育、课程劳育以及专业劳育3个指标;发展性角度细分为思政劳育和实践劳育2个指标;创新性角度以特色劳育为标准。[5]龚春燕等人以监测反映理论和认知论断理论为依据,构建了内容领域、实践操作以及劳动素养三维评价框架,其中内容维度分为日常性、社会性与服务性劳动3个指标,实践操作维度分为工具使用、问题解决等6大指标,劳动素养维度分为劳动精神、劳动习惯、劳动能力与劳动观念4个指标。[6]曹飞从外部需要和内部心理两个角度构建劳动素养评价体系,其中外部需要分为德性、智慧、健康、美感、创新劳动5个指标,从内部心理分为知识技能、情感态度、行为习惯3个指标。[7]刘茂祥从实践引导的角度构建了劳动认知、劳动情感、劳动习惯、劳动能力与劳动精神五维度劳动教育评价体系,在这五维度下又分别细分为2个二级指标。[8]鉴于劳动教育评价之于劳动教育的重要地位,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阐述了对劳动教育评价的深度思考,构建了相对合理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
已有研究中鲜有针对具体阶段劳动教育的评价指标建构,对具体教育阶段的特殊特征有所忽略而畅谈劳动教育的普遍评价机制,不免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研究成果的说服力,在可操作性方面亦有待检验。本研究力图从研究方法出发,避免出现此类问题,重点对基础教育阶段即中小学劳动教育进行相对科学、具有操作性的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在新时代下,劳动教育评价体系被置于劳动教育研究的中心地位,其指标体系的构建对于国家、学校教育以及学生个人都是十分必要的,主要表现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是国家劳动教育政策的相应举措、是学校开展劳动教育教学质量的衡量标准、是通过劳动教育实现育人的长效反馈机制。
劳动教育是促进五育并举、五育融合的关键要素,也是构建全面高质量发展教育体系的重要部分。《意见》中明确指出健全劳动素养评价制度,制定评价标准,全方位、客观科学评价学生课内外表现,且作为升学的重要依据。[9]同时,《指导纲要》中进一步指出要完善劳动教育评价标准、程序与方式,并强调劳动教育评价三种类型:平时表现评价、学段综合评价以及劳动素养监测。[10]不难看出《意见》和《指导纲要》都为劳动教育评价体系的研究提供了有益指导,且政策主体从多方位对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提出具体要求。由此可见,构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完善劳动教育的评价机制是国家政策的题中之义,是将劳动教育从顶层设计走向基层实施的必要举措。
当前的劳动教育实施过程中,两个问题正成为现实关键点,一是何以知道教师开展的劳动教育是否达到政策要求,二是学生在劳动教育过程中是否得到应有的发展。要清楚把握这两点,必须以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为依据,否则劳动教育建设就会陷入无章可循的境地,有关劳动教育质量话题的讨论也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在教学实践场域中,劳动教育易出现“重知识技能轻素养”“重结果轻过程”“重形式轻体验”,存在窄化、弱化、异化、物化的“四化”现象[11],究其根源是评价机制的缺失。缺乏明确而具体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学校各行其是,教师无所适从,均不利于教育良性发展。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能够让劳动教育的开展有章可循,改变劳动教育评价的无序状态,成为检验劳动教育教学质量的标准。
以新时代中国特色劳动教育思想铸就时代新人,是劳动教育的本真价值的应有之义。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以“劳动”过程为意识对象,对劳动教育过程进行监控,具有反馈和调整功能,有利于“以劳育人”成效的发挥与优化。良好可行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能够从多维度、多方位对学校开展的劳动教育展开评价,其反馈结果可让教师清楚地知道教学目标是否达成、教学方法、教学策略是否合理。系统、全面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能较为客观地反映劳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问题,继而通过不断的反馈、调节、改进,找到最佳解决方案,形成劳动教育的长效反馈机制,彰显劳动教育的育人功能。
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是一切教育工作的指针。习近平总书记在教育大会上明确提出要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健全立德树人的落实机制[12],劳动教育在实现立德树人方面必须有所作为。劳动教育与立德树人的本质任务相契合,“德”育涵盖了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等问题,而劳动教育为它们的实现开辟了新的路径,劳动教育以“劳”树德,学生在“劳动”过程中树立“劳动光荣”“劳动者最美”、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同等重要等思想观念,有利于冲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传统思想的裹挟,其重要作用是其他教育形式无法代替的。
反观实际,劳动教育评价在“德”的评价上仍然不够,普遍注重劳动知识与技能,对于正确的劳动教育观、劳动品质层面的评价相对较少,是对劳动教育的误解与偏离。因此,构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成为促进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实现的内在要求。
依照劳动教育的内涵、劳动教育的政策导向以及与之联系的研究成果,本研究初步拟定劳动教育的一级评价指标为劳动教育素养、劳动教育内容、劳动教育实施和劳动教育保障。苏霍姆林斯基曾认为,劳动素养除了包含实际技能,还应包括劳动活动在人的精神生活中的作用和地位、智力内容、道德意义与公民的目的性。[13]檀传宝教授也曾指出劳动素养是与劳动相关的人的素养,体现在劳动价值观、能力等维度。《意见》和《指导纲要》中同样指出应将劳动素养纳入劳动教育综合素质评价。本研究将劳动教育素养(编号A)一级指标下细分为劳动观念(A1)、劳动能力(A2)、劳动精神(A3)、劳动习惯与品质(A4)4个二级指标。劳动教育素养目标的实现还需要与之匹配适合的教育内容,《指导纲要》中指出劳动教育内容应包含日常生活劳动、社会生产劳动、服务性劳动等[14],本研究将劳动教育内容(编号B)一级指标下细分为日常劳动(B1)、社会生产劳动(B2)、服务性劳动(B3)3个二级指标。劳动教育从顶层设计走向基层实施的关键环节是课堂教学,而教学实施受到教师的教学形式和可利用的教学资源、教学评价等因素的影响。在此将劳动教育实施(编号C)一级指标细分为教学设计(C1)、教学资源(C2)和教学评价(C3)3个二级指标。除以上环节外,劳动教育的有效实施还需要政府、行政部门、学校等多方的支持,只有健全的机制、强大的师资、充足的经费、学生的安全等保障条件,才能提高中小学劳动教育质量。因此,此处将劳动教育保障(编号D)一级指标再细分为制度保障(D1)、师资保障(D2)、经费保障(D3)和安全保障(D4)4个二级指标。综上,研究者构建了中小学劳动教育的初始评价指标体系,包括4项一级指标、14项二级指标。
1.专家遴选
本文采用Delphi法(德尔菲法)进行劳动教育评价指标的专家意见征集,该方法须通过几轮咨询后使专家意见集中[15],最后做出预测。德菲尔法要求在专家遴选时考虑多方面因素,如专家的研究范围、认识与表述特点及能力等,本研究选定专家身份主要为中小学一线教师、理论研究学者,所选专家对中小学劳动教育具有较强的理论认识与感性认识,对劳动教育评价的建议具有代表性和建设性,最终选定专家数量为10人。
2.专家咨询过程
第一步,根据李克特五级量表设计劳动教育评价指标结构式问卷,对问卷中的指标进行打分,其中5分表示“非常合理”,4分表示“合理”,3分表示“一般合理”,2分表示“不合理”,1分表示“非常不合理”。
第二步,进行第一轮咨询。通过调查问卷发放,让专家对相应指标进行打分,专家打的分数高低代表其认同程度,专家可对一级或二级指标进行“增添”或“删减”并提出建议。同时,为了保证咨询结果的可靠性,专家需要对指标的熟悉度(Cs)以及指标的研判依据(Ca)进行自评,其中指标研判依据包括实践经验、理论分析、参考国内外数据、直观感受等4个维度,每个维度分大中小不同程度,其赋分值也会有所不同;对指标的熟悉程度分为“很熟悉、较熟悉、一般熟悉、不太熟悉、不熟悉”五个层级,不同的层级其赋值不同。只有专家权威度强(权威系数(Cr)>0.7),才表明专家咨询结果可信[16],权威系数(Cr)=(Cs+Ca)/2。本研究中平均权威系数(Cr)=0.765>0.7,证明调查结果可信度较高。
第三步,第一轮数据分析,修改评价指标。劳动教育评价指标的确定要综合考察专家意见集中度、专家协调度等多方因素。意见集中度多以中位数为参考指标,以防止极值对客观结果的影响[17],除中位数、均值(M)外,也有学者认为四分位区间(IQR)(上四分位数(Q+)与下四分位数(Q-)间的差值)是检测一致性的参考指标之一[18],且比标准差(SD)更具有说服力,当四分位区间值(IQR)小于1.8则认为专家小组意见集中度良好[19]。专家协调度多用变异系数(Cv)表示,Cv=SD/M,变异系数值越小,其指标重要性越稳定,即专家协调度越高[20],一般变异系数值小于0.5则认为专家意见统一度高[21]。故综合考量后,本文将从中位数、均值(M)、标准差(SD)、四分位区间(IQR)、变异系数对结果进行整理与分析。
对第一轮专家意见进行结果统计可知,在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中,劳动教育素养、劳动教育内容、劳动教育实施以及劳动教育保障4个一级指标(ABCD)得分的均值(M)和中位数都大于4,变异系数(Cv)也均小于0.5,四分位区间值(IQR)小于意见集中度的参照标准1.8,表明劳动教育4个一级指标均符合其检验标准,专家认为此4个要素可以成为劳动教育的一级评价指标。但有专家指出劳动教育更应该关照劳动过程中的学生,其最终的目的是促进学生的发展,应在一级指标中加入劳动教育伦理(E)。结合相关文献的梳理结果,对学生进行劳动伦理教育不仅可以关照学生的能动性和本质,还可以建构良好完善的主体间、主客体间关系[22],本文将劳动教育伦理增加为一级评价指标,下分为劳动价值伦理(E1)、劳动制度伦理(E2)、劳动过程伦理(E3)3个二级指标。
劳动教育素养下的4个二级评价指标(A1-A4)、劳动教育内容下的3个二级指标(B1-B3)、劳动教育实施下的C1评价指标和劳动教育保障下的4个二级评价指标(D1-D4)其中位数均大于4,变异系数(Cv)也都在0.5之内,专家意见集中度也均小于1.8,因此表明专家对上述指标形成共识。但对于劳动教育实施下的二级指标“教学资源”(C2)意见集中度大于1.8,但在2之内,意见集中程度一般。“教学评价”(C3)中位数为2.5,均值为2.6均小于4,专家指出“教学评价”与劳动教育保障中的“制度保障”(D1)有一定重复,“制度保障”涵盖评价制度,故将“教学评价”并入“制度保障”的三级评价准则“评价机制”中;除此之外,专家认为在“劳动教育实施”中除了“教学内容设计”和“教学资源”,还应该增加“教学形式”要素。因此,增加了劳动教育伦理(E)一级指标,而将“教学评价”并入“制度保障”下的三级评价细则,同时增加“教学形式”(C3)二级指标,进行第二轮专家咨询。
第四步,在重新修改问卷后,再次对新增和修改的指标进行第二轮专家咨询,问卷仍采用五级量表进行赋分,同样以中位数、均值、标准差、变异系数、四分位区间值为参考。修改后的指标其中位数均为4,均值都大于4,变异系数(Cv)均小于0.5,四分位区间值(IQR)小于标准值1.8,表明专家对修改指标具有一致性意见。
对劳动教育的各级要素进行两轮德尔菲法后,最终确定劳动教育的评价指标体系由5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32个具体评价细则组成。文章将进一步对上述确定的各级指标进行权重赋值,综合考虑问题解决时的系统性、准确性后选用层次分析法(AHP)进行分析,该方法在教育等多领域多用于指标体系的建构。[23]AHP主要分为以下步骤:第一,构建各相关要素的层次结构模型,其结构模型一般由目标层、若干准则层、方案层构成。第二,构建各级指标的两两判断矩阵。根据Saaty1-9的量表,判断各指标间的重要程度。[24]第三,对上述构建的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通过一致性检验后的最大特征值即为指标的权重。
1.构建层次结构模型
文章根据上述已确定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构建了劳动教育评价指标层次结构图,如下图所示。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为目标层。第二层为准则层,包括劳动教育素养、劳动教育内容、劳动教育实施、劳动教育保障以及劳动教育伦理5个一级指标。第三层为子准则层,包括劳动观念、劳动意志与品质、劳动能力、劳动习惯等在内的17个二级指标。第四层为具体方案层,涉及到32个具体的劳动教育评价细则(T1-T32)。
2.构建判断矩阵
文章根据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的层次结构模型,专家经商讨与总结后根据Saaty1-9的量表对劳动教育各评价指标两两重要性进行打分,构建判断矩阵并进行一致性检验,文章采用方根法(也叫几何平均法)计算劳动教育评价指标的权重,以一级指标为例计算权重值:
第一,将专家赋值的判断矩阵看作矩阵A,计算矩阵A中每行各个数的成绩Wi∶W1=0.6;W2=1/45;W3=5/168;W4=420;W5=60。
第四,计算出λmax值为5.38969。
3.一致性检验
本文在得出λmax=5.38969后,对上述判断矩阵A进行随机一致性检验,其目的是检测专家组在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两两重要性的打分是否存在矛盾,只有评分具有一致性,计算出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的权重值才可靠。一致性检验以一致性比率CR为标准,当CR<0.1时,表明上述构建的判断矩阵一致性可靠,当CR≥0.1时,则表明上述判断矩阵一致性不可接受[25],需要重新修改完善。其中CR=CI/RI,CI=(λmaxn)/n1,RI由多阶判断矩阵表可知,当判断矩阵为5阶时RI为1.12。因此将=5.38969,n=5,RI=1.12带入上述公式可得出CR=0.087,其中CR=0.087<0.1,故专家组对劳动教育一级评价指标两两评分一致性可接受,其计算得出的一级指标权重数值具体为:劳动教育素养(A)权重为0.12071、劳动教育内容(B)权重为0.06244、劳动教育实施(C)权重为0.06620、劳动教育保障(D)权重为0.44746、劳动教育伦理(E)权重为0.30320。劳动教育二级评价指标的权重计算方法同上,通过yaaph软件实现,此处不再赘述。
通过两轮专家咨询,结合已有相关研究的成果,本研究制定了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如下表所示,具体表现为形成5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和32个评价细则。
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权重表
在评价体系的5个一级指标中,“劳动教育保障”和“劳动教育伦理”权重较高,说明二者在中小学劳动教育中的影响最为明显;劳动教育保障是对劳动教育能够有效实施的必要条件,其中“安全保障”一条尤为突出,提醒我们中小学劳动教育中做好安全准备工作的重要性;从心理学讲,习惯是行为发生的熟练心理机制,本研究中,劳动教育习惯相比同类型的教育意志、教育观念权重偏低,或可从侧面表明人们对劳动习惯的重视程度需要加强;杜威认为“教育即生活”,从劳动教育内容层面来看,日常生活劳动教育权重较高,体现了中小学劳动教育的特点即促进劳动教育与生活融于一体;劳动教育伦理是劳动教育的评价体系的深层次指标,这一层面教育目标的达成嵌入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之中,为实现立德树人的价值旨归提供有力支撑。而中小学阶段劳动教育的制度伦理的重要程度凸显,是对中小学生社会规范适应教育的一种补充。
劳动教育作为我国教育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为实现指向学生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大局贡献力量。同时,中小学劳动教育评价体系的建构可为整体性高质量教育体系建构注入活力。需要明确的是,本文建构的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体系仍需在实践中不断接受检验、改进和完善,以期更好地为新时代劳动教育高质量发展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