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仪 陈梦琳 林楠琪 马乃毅 刘 丹
2021 年12 月28 日,由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八部门共同颁布了《“十四五”智能制造业发展规划》(下文称《规划》)。《规划》还提出,到2025 年,全国规模以上制造商公司大部分完成数字化联网,重要产业骨干公司初步应用智能化;到2035 年底,全国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将全部普及数字化网络化,重要行业骨干企业基本实现智能化。中美贸易的摩擦对中国制造业的发展产生了影响,高端制造业的成本也相应增加。据统计,在2008—2020 年,在美方对中方所进行的国际贸易救济调查中,制造业受调查439 件。全球疫情冲击众多行业环境的发展变化,也引起了制造业供应链的短缺。中国制造产业大而不强,其问题在于自主创新能力弱,无法掌握核心的技术,这也导致供应链议价能力低,可获利润少。另外,由于制造业进入门槛较低,市场竞争十分强烈,因此,加强供应链数字化的管理,进行成本控制,是制造业的发展趋势。随着市场需求的变化,制造业需不断提高自身核心竞争力。
中美贸易纷争暴露了中国制造业处于全球分工体系的下游(潘亚楠,王维然,2021),中国需要采取措施推进制造业的改革转型,提高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随着国内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消费不断升级,制造业企业的成本逐渐提高,要求资源和需求精确匹配(王玉,2021)。在国际国内双重压力下,制造业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型十分有必要。供应链数字化转型需要对供应链的内外部进行颠覆性变革,涉及到数字技术的研发和运用以及企业运营的多环节全部门变革,需要耗费巨大的财力、精力。作为推进供应链数字化转型的关键主体,企业大部分不懂亦不敢进行变革突破(陈文华,2022),阻碍着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型。同时,转型路径的缺失也是中国企业向数字化转型时所遇到的巨大挑战。种种原因导致制造业供应链的转型进程慢。综上,本文阐述了供应链的现存问题,提出了制造业供应链的转型发展路径以及改革建议。为企业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一定的参考。
图1 2016—2020 中美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 比重
从流通环节角度看,中国的物流成本较高。由表1 可知,近年来中国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 比重保持在15%左右。而美国远低于中国,保持在8%左右。相比而言,中国的物流成本较高且有相当的优化空间。2018 年出台的《国家物流枢纽布局和建设规划》中提出,要推动中国全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 的比率到2025 年下降至12%左右。为完成国家目标,要加快推进供应链的转型升级,降低供应链成本提高运作效率。
除显性成本外,供应链隐性成本不可忽视。在企业外部,传统的供应链模式下供需协同不够、合作模式不稳定,出现企业延迟支付或拖欠货款等情况并且沿供应链传导,使得链条上各企业发生额外成本,如采购预算增加、为防止还款不及时多预备现金流等。在企业内部,库存管理因为不确定性而增加成本,主要是无法精确地预测导致缺货而增加机会成本和存货过多增加风险成本。
传统的多环节供应链模式会提高企业的成本。因而,企业和国家应当重视制造业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型,降低成本,提高企业运作效率。
美国政府希望重新推动实体经济,通过一系列举措使工业重返国内。尤其是特朗普政府进行税收变革引导工业公司回归,通过完善供应商管控扼制中小企业,促使制造业上游产品重返本土。2018 年,美国史上最严格的技术出口管理规则《出口管制改革法》(ECRA)正式生效,其核心内容目的是要严格监管触及到国家供应链安全和高技术领域的出口商品活动,而运用技术出口限制将成为冲击他国工业发展的主要武器。这必将对我国工业发展产生巨大冲击和运营风险,也极大限制了我国工业企业参与世界制造体系的脚步。美国商务部主管出口管制的机构是产业与安全局(BIS)。美国商务部对两用技术实施清单管理,并以阶梯式三大清单限制美国技术输出,分别为:拒绝人员清单(DPL)、未经验证清单(UVL)和实体清单(EL)。自2018 年3 月22 日至2021 年12 月18 日,美国政府及其职能部门,共把611 家中国公司、机构及个人纳入到实体清单(Entity List)中。它通常被称作是美国商务部工业和安全局(BIS)的贸易黑名单。其中,2018 年被纳入实体清单的有63 家,2019 年有151 家,2020 年有240 家,2021 年(截至2021 年12 月18 日)有157 家。
我国政府对供应链物流发展不断推出重磅政策措施,表明了我国供应链物流正在迎来巨大的变化。不过,目前我国立法和政策措施还没有全部涵盖供应商企业风险管理方面的重大实际问题。因此,我国企业必须通过认真学习借鉴供应链管理成功经验,提出一个针对制造业供应链风险管理的国家策略,从而再次对中国企业在中长期发展征程中怎样处理国际供应链重组等深层次问题加以思考。
不管遇到了长时间的技术出口管制,或是突如其来的疫情打击,坚持产业价值链向中高端发展、实现现代工业经济高效发展的方针都没有变化,这将是我国迈向制造业强国的第一步,也成为了我国制造业企业提高对全球供应链控制力的必要条件。企业围绕整个价值链布局供应链管理,其核心内容便是着力突破制约中国工业转型升级的“卡脖子”技术和前沿技术。
2021 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优先发展企业网络系统构建,并加强了5G 网络和千兆光网的工程建设力量。在推进制造业数字化技术变革的未来发展道路上,利用制造业互联网能够降低生产成本、提升制造效能、优化生产方式。制造业数字化转型需突破传统技术的约束,将互联网作为载体,解决信息化建设薄弱、信息技术落后等一系列根本性问题。另外,传统制造业使用有线方式收集数据,由于设备分布密集、成本高、难搬迁等问题,不利于制造业的发展。通过搭建“5G智慧工厂”,发挥5G 技术高速率、低延迟、大连接的竞争优势,驱动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
数字化环境下制造业商业模式创新更注重服务,以满足客户多元化的需求为根本,降低企业成本、增强企业效率、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商业模式对于制造业数字化转型而言是一项附加值,以企业的战略定位为前提,通过打造开放的业务运营平台来获得盈利。
从服务端考虑,借助云计算、大数据和物联网等技术,帮助制造业实现线上线下、不同终端和设备的数据整合与分析,以此了解客户的需求和消费偏好,根据分析的结果提高产品质量,提升服务水平。从企业自身管理考虑,技术的发展能让制造业实现信息共享和同步升级,企业可通过数据分析自身优劣势,整合资源实现平台化运营,优化价值链。
图2 制造业供应链流程图
制造业公司的服务实现了在公司的内部、公司外部两个层面上推动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变。公司应当顺应数字时代的发展潮流,特别关注供应链的数字化,并主动适应数字技术所带来的巨大影响。从供应链的全流程入手,相互协作实现多方的利益最大化。
1.企业内部。积极利用新兴的互联网信息技术和领先技术升级改造企业内网络,促进数字信息化科技渗透到中小企业的开发、生产、制造、仓储、销售等环节。注意及时对公司的业务数据进行数字化处理,做到全流程的订单电子可视化,支持公司内部信息透明化以及工作的统一调度,提高各部门的工作效率。
2.企业外部。协作供应链“上云上平台”,促进供应链管理模式从传统的采购数字化管理延伸到完整的供应链协同管理。数字化信息技术覆盖从供应商、生产商、分销商到消费者的全供应链端。推动关联产业实现产业集聚,实现上下游协同、产供销协同,打通传统供应链逐层转单下达的链条模式,通过工业互联网平台汇聚设备、产能、产品、供应链渠道等资源,打造“订单工序撮合、非标准服务通用化、云工厂整合”等创新模式。
一是形成现代制造业的供应链管理综合服务平台。建立以大数据基础、网络化共享、自动化协同发展的现代供应链管理智慧服务体系,推进新型信息化管理和现代供应链管控的融合,积极推进利用区块链、数码货币等技术支撑贸易的金融服务创新。促进各类企业供应链资金市场发展业务提升,培植供应链金融业务的模式和新产业。二是推进研发设计供应商的数字化管控体系。研发设计各重要产业和重点区域的电子供应商安全评价和风险警示机制,研发设计企业分类等级的电子供应商质量管理体系,研发设计有关贸易数据、政策、法规和专利保护的电子情报化监控体系,研发设计有关政府部门和企业之间的电子数据交换和数据共享机制。
制造业供应链数字化转型是未来工业发展新趋势,制造业企业积极应对供应链的数字化转型。面对我国制造业供应链发展存在的问题,企业要运用数字化信息技术,实现采购、生产、销售的一体化,并积极配合外部供应链信息流、资金链、物流的整合,在政府相关政策的引导下逐步实现供应链的数字化,实现制造业上下游产业信息互通,提高供应链的信息透明度,促使供应链运作效率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