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蒙,马立安,张军伟,周丽梅,徐媛媛,张颖,王晨瑜,王丽娜*
衰弱是一种临床综合征,主要表现为不明原因的体质量下降、自我报告疲乏、体力活动量降低、握力下降、步速减慢5 种形态[1]。研究表明,轻度认知障碍(mild cognitive impairment,MCI)者的衰弱发生率为43.4%~64.2%[2-3]。与非MCI 老年人相比,MCI 合并衰弱老年人的阿尔茨海默病发生风险增加2.3 倍,日常生活活动能力下降发生风险增加12~13 倍[4-5]。因此,老年MCI 者的衰弱归因及症状管理为阿尔茨海默病防控提供了新思路。近期,国外多项研究表明,潜在不适当用药(potentially inappropriate medications,PIM)是导致衰弱发生的危险因素[6-7]。Beers 标准(Beers criteria)对PIM 的定义为:药物有效性尚未确立和/或药物不良事件的发生风险超过预期临床获益,同时缺少较安全的可替代药物[8]。既往研究结果显示,44.0%~46.7%的衰弱老年人至少服用1 种潜在不适当药物[6-7],而老年MCI 者的PIM 发生率为33.8%~74.0%,PIM 长期暴露易引起个体明显认知功能下降和高死亡率[9-11]。老年MCI 者PIM 发生率较高且危害较大,但PIM 与老年MCI 者衰弱之间的关系尚不明确,PIM 是否参与了该人群的衰弱发生,以及影响程度如何,有待进一步探讨。鉴于此,本研究以社区老年MCI 者为研究对象,探讨PIM 对其衰弱的影响,并分别分析PIM 涉及药物数量和种类对老年MCI 者衰弱的贡献度,从而为社区医务人员明确MCI 人群衰弱特征和常见PIM 暴露种类、早期开展药物归因管理、延缓老年人认知衰退提供参考依据。
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设计,遵照“加强观察性流行病学研究报告的质量声明”(strengthening the reporting of observational studies in epidemiology,STROBE)的 规范要求进行报告[12]。
1.1 研究对象 于2021年3—7 月,采用多阶段抽样方法在合肥市包河区抽取老年MCI 者为研究对象。具体抽样方法为:(1)以合肥市包河区为抽样池,采用抽签法在12 个街道中随机抽取3 个街道;(2)以街道为中心,以其所辖居民社区为抽样范围,在每个街道随机抽取1 个社区,共抽取3 个社区;(3)在街道居委会等部门的配合下,采用方便抽样法,在社区居委会组织的活动(社区建立健康档案、健康知识教育讲座等)中设立调查点,深入活动中心(社区老年活动中心、老年大学、社工活动中心、义诊活动等)进行抽样。参考Petersen 诊断标准[13],本研究使用的MCI 诊断标准为:(1)主诉或知情者报告记忆功能减退;(2)经蒙特利尔认知评估基础量表(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Basic,MoCA-B)评估,表现出与年龄和受教育年限不符的认知功能损害[14];(3)日常生活功能未受影响,即Barthel 指数(Barthel Index,BI)>40 分[15];(4)经社区医生诊断,无痴呆。纳入标准:(1)年龄≥60周岁;(2)受试者自愿参与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1)双手及双下肢残疾,无法完成评估者;(2)存在言语交流障碍者;(3)伴有严重躯体疾病(如Ⅳ级心力衰竭、急性心肌梗死、急性肾衰竭、急性脑出血等)或处于疾病终末期;(4)伴有严重精神障碍(如精神分裂症、偏执性精神病、躁狂症等)或意识障碍者。根据观察性研究的样本量计算方法,样本量应为自变量个数的5~10 倍[16]。本研究共纳入18 个自变量,故样本量为180 例。考虑到无效问卷,将样本量扩大10%[17],计算所需样本量为198。本研究经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901 医院审查批准(批准编号:901YYLL2021019)。
1.2 研究方法
1.2.1 一般资料收集 采用一般资料调查表,收集受试者的社会人口学特征、生活方式指标、躯体功能状况。(1)社会人口学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居住情况、经济来源。(2)生活方式指标,包括吸烟、饮酒情况。(3)躯体功能状况,包括体质指数(BMI)、上肢肌力功能、下肢肌力功能、躯体患病情况、视力、听力、咀嚼功能。其中,参照美国手部治疗师协会提出的测量方法,上肢肌力功能采用握力进行评估[18],测量老年人优势手握力3 次,取平均值。下肢肌力功能采用简短体能测试方案(short physical performance battery,SPPB)进行评估,SPPB 包括平衡能力、步行速度、椅子坐立3 部分,每项得分为0~4 分,总分为0~12 分,以0~6 分为躯体功能差、7~9 分为躯体功能中等、10~12 分为躯体功能良好[19]。躯体患病情况采用查尔森共病指数(Charlson Comorbidity Index,CCI)进行评估[20]。视力、听力、咀嚼功能的评估采用我国养老服务评估标准[21]。
1.2.2 衰弱状况评估 采用衰弱综合评估工具(Comprehensive Frailty Assessment Instrument,CFAI)评估受试者的衰弱状况。CFAI 量表包含4 个维度共23 个条目,可分别评估身体衰弱、心理衰弱、社会衰弱、环境衰弱情况。CFAI 总分为20~97 分,≤20 分表示无衰弱,分数越高表示衰弱程度越严重。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81,表明具有较好的信度[22]。
1.2.3 PIM 情况评估 采用《中国老年人潜在不适当用药判断标准》[23],结合受试者的用药记录进行评估。《中国老年人潜在不适当用药判断标准》由两部分组成:(1)老年人PIM 判断标准,共纳入13 大类72 种/类药物;(2)老年人疾病状态下PIM 判断标准,共纳入27 种疾病状态下44 种/类药物。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开展资料收集,具体方法为:对于已被纳入社区慢性病管理的受试者,通过查询其健康档案,收集过去100 d 内的个体药物服用情况,包括药品名称、剂量及给药原因;对于未被纳入社区慢性病管理的受试者,由调查员与受试者和/或照顾者交谈收集相应信息,并查看受试者的药瓶(盒)进行信息核对。
1.2.4 认知功能评估 采用MoCA-B 评估受试者的认知功能[14]。MoCA-B 界定MCI 的截断值为19 分(受教育年限≤6年)、22 分(6年<受教育年限≤12年)、24 分(受教育年限>12年)。如受试者为文盲或受教育年限≤4年,则总分加1分。量表最高得分为30 分。该量表应用于我国社区老年人群的Cronbach'sα系数为0.807,效标效度为0.787[24]。
1.2.5 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评估 采用BI 评估受试者的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该量表由进食、修饰、洗澡、穿衣、小便、大便、如厕、平地行走、上下楼梯、转移10 项内容组成,根据老年人进行每项活动时是否需要帮助进行评分。总分0~100 分,分数越高,表明老年人的基本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越好[15]。
1.2.6 调查与质控方法(1)开展调查前,对4 名调查员开展统一培训,培训内容包括:调查中涉及的术语解释使用统一的语言表达,调查中需要用到的沟通方式采取标准化操作。培训后,对调查员的调查结果进行一致性检验,达标后开展正式调研。(2)在取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工作人员同意后,由调查员向受试者发放问卷,并采用“面对面”的形式进行资料收集。问卷发放前,向受试者说明本研究的调查目的、内容及问卷填写时间,征得其同意后再行填写。(3)调查完成后,当场核查问卷完整性。共发放问卷250 份,回收有效问卷230 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2.0%。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6.0 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双人录入、核对及分析。计数资料以相对数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表示;呈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中位数(四分位数间距)〔M(QR)〕表示,组间比较采用Mann-WhitneyU检验;PIM 对老年MCI 者衰弱的影响采用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老年MCI 者的衰弱及PIM 情况 230 例社区老年MCI 者中,男104 例(45.2%)、女126 例(54.8%),年龄60~101 岁,平均年龄(71.7±8.2)岁。衰弱136例(59.1%),其中衰弱女性72 例(52.9%)。老年MCI 者的PIM 发生率为59.1%(136/230),其中衰弱者的PIM 发生率为80.9%(110/136),非衰弱者的PIM发生率为27.7%(26/94)。PIM 涉及的主要药物类别为血液系统用药(31.7%,73/230)、心血管系统用药(28.3%,65/230)、神经系统用药(13.5%,31/230)、泌尿系统用药(13.5%,31/230),用药频率排在前3 位的分别为氯吡格雷(28.7%,66/230)、螺内酯(13.9%,32/230)、硝苯地平(11.3%,26/230)。
2.2 衰弱与非衰弱老年MCI 者的基本情况和PIM 情况比较(1)衰弱与非衰弱老年MCI 者的年龄、婚姻状况、经济来源、吸烟情况、握力、SPPB 评估结果、CCI、听力状况、咀嚼功能、MoCA-B 得分、BI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衰弱与非衰弱老年MCI 者的性别、受教育程度、居住情况、饮酒情况、BMI、视力状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2)衰弱与非衰弱老年MCI 者的PIM 发生率、PIM 涉及药物数量,以及神经系统类PIM 发生率、心血管系统类PIM 发生率、血液系统类PIM 发生率、泌尿系统类PIM 发生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衰弱与非衰弱老年MCI 者的基本情况和PIM 情况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general data and PIM between frail and non-frail older adults with MCI in the community
2.3 PIM 对老年MCI 者衰弱影响的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
2.3.1 PIM 涉及药物数量对老年MCI 者衰弱影响的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 以是否衰弱为因变量(赋值情况:否=0,是=1),以年龄、婚姻状况、经济来源、吸烟情况、握力、SPPB 评估结果、CCI、听力状况、咀嚼功能、MoCA-B 得分、BI、PIM 涉及药物数量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在控制了年龄、婚姻状况、经济来源等指标后,PIM 涉及药物数量是老年MCI 者衰弱的影响因素(P<0.05),PIM 涉及药物数量为1 种和≥2 种者的衰弱发生风险分别是无PIM 者的4.591倍〔95%CI为(1.903,11.076)〕和8.859倍〔95%CI为(2.589,30.321)〕,见表2。
表2 PIM 涉及药物数量对社区老年MCI 者衰弱影响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2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association of the number of PIM with frailty in older adults with MCI in the community
2.3.2 PIM 涉及药物类别对老年MCI 者衰弱影响的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 以是否衰弱为因变量(赋值情况:否=0,是=1),以年龄、婚姻状况、经济来源、吸烟情况、握力、SPPB 评估结果、CCI、听力状况、咀嚼功能、MoCA-B 得分、BI、PIM 涉及类别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在控制了年龄、婚姻状况、经济来源等指标后,有神经系统类PIM 者的衰弱发生风险是无该类PIM者的5.310倍〔95%CI为(1.011,27.877)〕,有心血管系统类PIM 者的衰弱发生风险是无该类PIM 者的3.108 倍〔95%CI为(1.173,8.241)〕,见表3。
表3 PIM 涉及药物类别对社区老年MCI 者衰弱影响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3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association of types of PIM with frailty in older adults with MCI in the community
3.1 社区老年MCI 者的衰弱现状 随着社会老龄化进程的不断加快,老年人群认知功能减退及衰弱问题引起广泛关注。有研究结果显示,全球范围内社区老年人衰弱的发生率为4.9%~27.3%[25]。本研究中,老年MCI者的衰弱发生率为59.1%,高于非老年MCI 人群。衰弱是预测阿尔茨海默病的重要因子,当老年MCI 者合并衰弱时,其阿尔茨海默病的发生风险增加2.3 倍[4]。鉴于社区MCI 者衰弱发生率较高且可加速认知功能衰退,社区医务工作者应加强老年MCI 人群的衰弱早期筛查及危险因素有效识别,从而制定相关健康管理决策。
3.2 PIM 对老年MCI 者衰弱的影响
3.2.1 社区老年MCI 者PIM 现况 国外相关研究表明,老年MCI 者普遍存在PIM 情况,该类人群PIM 的发生率为33.8%~74.0%[9-11],然而国内有关老年MCI 者PIM 的研究较为薄弱。我国衰弱老年人群PIM 发生率为24.7%[26],而本研究中老年MCI 者PIM 的发生率高达59.1%,其中衰弱MCI 者的PIM 发生率高于非衰弱者(80.9%比27.7%)。由此可见,MCI 合并衰弱的老年人普遍存在PIM 现象。
3.2.2 PIM 涉及药物数量对衰弱的影响 经Logistic 回归分析,PIM 是老年MCI 者衰弱的影响因素,服用1 种潜在不适当药物者的衰弱发生风险是无PIM 者的4.591倍,服用≥2 种潜在不适当药物者的衰弱发生风险是无PIM 者的8.859 倍。相比于非MCI 老年人,MCI 老年人更易暴露于PIM 中,且衰弱的发生风险更高。MCI 人群由于身体功能及认知功能下降,易合并多种慢性病,服药种类较多,错服、漏服、过量服用药物的情况也更为常见[27]。因此,该人群普遍存在PIM 现象。PIM 长期暴露易引起跌倒、骨折、认知功能明显下降、高住院率及高死亡率[7-8]。鉴于老年MCI 者PIM 发生率较高且危害性大,社区医务工作者应将药物筛查作为老年MCI者衰弱管理的重点内容,促进老年MCI 人群合理用药。
3.2.3 PIM 涉及药物类别对衰弱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神经系统类PIM 和心血管系统类PIM 对衰弱有影响,其中氯吡格雷、螺内酯(服用剂量>25 mg/d)、硝苯地平(常释剂型)等药物的服用在本研究纳入受试者中较为常见。此外,有神经系统类PIM 的MCI 个体衰弱发生率是无该类PIM 者的5.310 倍,有心血管系统类PIM 的MCI 个体衰弱发生率是无该类PIM 者的3.108 倍。既往研究已证实,老年MCI 者抗胆碱能药物、苯二氮类药物、抗精神病药物及抗抑郁药物的长期暴露率较高[9-11]。本研究再次证实了老年MCI 合并衰弱者的PIM 规律。在本研究受试者中,心血管系统、血液系统及泌尿系统类PIM 发生率较高,多为抗血小板药、降压药及利尿药。老年人群随着年龄的增加,各器官系统功能逐渐减弱,易出现心脑血管疾病,常遵医嘱或自行服用此类药物预防血栓,或常规联合用药以达到降压及减轻心脏负荷的目的。长期服用此类药物易引发脑出血、心脏疾病及肝肾损伤等[28-29]。因此,在给老年人开具药物处方之前,医务工作者应对其身心状况进行综合评估,根据个体情况采取精准药物治疗,并进行动态监测,以达到药物治疗获益最大化。另外,苯二氮类药物(艾司唑仑)在MCI 衰弱者中的服用率较高,苯二氮类药物虽然短期内可改善睡眠状况,但亦增加阿尔茨海默病和跌倒的发生风险[7]。对于老年人睡眠问题的改善,建议参照《中国失眠症诊断和治疗指南》,首选心理和行为认知疗法,其次考虑药物治疗[30]。
3.3 老年MCI 者易感衰弱的其他因素 本研究结果显示,年龄、躯体共病状态、经济来源及生活自理能力对老年MCI 者衰弱的发生有影响。年龄是衰弱的一个独立危险因素,衰弱的发生率随着年龄的增加不断上升,65~69 岁者为4%,70~74 岁者为7%,75~79 岁者为9%,80~84 岁者为16%[31]。本研究得出了相似的衰弱发生的年龄分布规律,其中≥80 岁MCI 者的衰弱占比达86.4%(38/44)。多因素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60~69 岁与MCI 者衰弱的关联度更为明显,该年龄段老年人多处于退休导致的角色转变中,难以适应新的角色认知和角色期待,同时生活节奏的改变及“空巢”状态可能严重影响老年人的认知能力、人际关系、角色适应等方面的衰弱评分,下肢躯体功能减弱易影响其参与社交活动,故多出现对生活的焦虑、迷茫等情绪,导致心理衰弱更为明显[32-33]。由于本研究纳入的≥80 岁者较少,故其对衰弱的贡献度还需进一步扩大样本量去验证。另外,本研究再次验证了衰弱的归因,脑卒中、心血管疾病等与社区老年MCI 者衰弱密切相关[28-29]。BI 低反映了老年人身体活动功能的下降,是老年人衰弱和失能的重要预测因子[34]。老年人有无独立收入对其健康状况有直接影响,低收入状态可进一步加重衰弱状况[35]。因此,社区医务人员应关注“空巢”状态和低收入的老年MCI 人群,尤其是合并多种慢性躯体疾病且日常生活活动能力较低者,除常规开展衰弱筛查外,还应将心理评估与干预纳入健康管理策略。
3.4 本研究的意义与局限性 本研究初步揭示了PIM,尤其是神经系统类和心血管系统类PIM 对老年MCI 者衰弱有影响。2020年国际衰弱和肌肉减少症研究协会关于衰弱的管理指南提出,衰弱的管理需要制定综合干预计划,并将药物管理作为综合干预计划的一项内容[36]。社区医务工作者应将药物管理作为老年MCI 者衰弱管理的重要切入点,借鉴国外基于计算机整合支持系统的多学科团队药物审查模式,将PIM 筛查工具整合到临床医疗决策系统中,同时发挥团队优势,采用药剂师审查处方、医师决策及护士随访等方式,实现药物处方最优化,减少PIM 引起的不良健康结局,从而最终延缓认知功能衰退的进程,降低阿尔茨海默病的发生率[37-38]。同时,本研究发现,年龄为60~69 岁、高CCI、无独立经济来源、低BI 是老年MCI 者发生衰弱的高危因素,这些特征为老年MCI 者中衰弱高危人群的识别及分类管理提供了个性化的管理决策依据。
本研究的局限性:(1)仅在合肥市3 家社区开展调查,样本量较小,样本代表性和结果推广性受到限制;(2)横断面研究设计使得本研究无法明确PIM 暴露与老年MCI 者衰弱发生的因果关系;(3)受样本量限制,本研究未能剖析多系统类PIM 对衰弱的协同效应。
后续研究将在多中心数据支持的基础上,深入挖掘MCI 群体衰弱归因体系中潜在的中介或调节效应,进一步明确PIM 药物类别及联合应用类别对老年MCI 人群衰弱发生的贡献,从而为开发MCI 衰弱人群PIM 管理方案提供理论基础和数据参考。
作者贡献:王丽娜负责研究的构思及文稿的修订;王思蒙负责文献查证、数据收集及整理、论文撰写;马立安、周丽梅、徐媛媛、张颖负责数据收集;张军伟、王晨瑜负责资料的收集与整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