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生态旅游与地方经济发展的关系研究
——以甘肃省为例

2022-07-06 02:03周晓唯镡乐宁张耀中
社科纵横 2022年3期
关键词:纯收入格兰杰生态旅游

周晓唯 镡乐宁 张耀中

(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00)

一、研究背景

乡村旅游是推动乡村地区经济发展的新突破口,但在取得一定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同时,却引起了环境破坏和文化多样性的丧失。因此,一种新的旅游模式——乡村生态旅游得以兴起[1]。中国的乡村生态旅游发展虽然起步较晚,但正在迅速扩大,与传统的乡村旅游相比,它不仅能满足休闲娱乐、旅游和农业学习等游客的需求,还具有进一步改善资源利益、维持乡村经济的生态学经验和生态学教育功能。

甘肃乡村生态旅游的发展已经产生了良好的经济社会效益,《中国甘肃乡村旅游发展指数报告(2020)》的数据表明,2020年甘肃乡村旅游规模逆势发展,全年总计接待游客约8000万人次,实现乡村旅游收入约230亿元[2]。但《甘肃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规划(2018—2020)》也提出了目前甘肃省农村地区影响乡村生态旅游发展的短板:农村发展仍然滞后,农村基础较为薄弱,基础设施建设不足,地域特色明显、文化与区域类型多种多样,区域之间发展不均衡、不充分[3]。

因此,本文通过对大量国内外文献和近年来甘肃省年鉴的研究,在借鉴相关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实证分析了乡村生态旅游及相关产业的发展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通过研究甘肃省乡村生态旅游的数据,探析乡村生态旅游对当地经济发展的影响,为新时代建设新型成熟城市提供有价值的理论素材,也为将来国内涉及相关研究的课题提供知识借鉴。

二、文献综述

乡村生态旅游是将农村作为活动场所,覆盖生态旅游意义的新型综合性乡村旅游。目前,国内学者对乡村生态旅游和经济发展的研究深入,成果丰富。现有文献主要围绕两个方面对乡村生态旅游展开研究:一是对乡村生态旅游的基础理论研究,主要探究乡村生态旅游的概念内涵、特征分类及发展模式等。如林锦屏等梳理国内外乡村生态旅游研究发展的三个阶段,阐述乡村生态旅游的概念辨析、类型划分、发展模式及规划设计等[4]。二是将研究视角聚焦于乡村生态旅游的应用实践方面。宏观层面主要研究乡村生态旅游和其他产业的融合。如有学者考察乡村生态旅游和农业、服务业的融合发展,研究其耦合机理与运作机制[5-6]。朱珈莹和张克荣则探究乡村生态旅游与缓解农村贫困的实现路径,提出深化多产业融合,丰富贫困地区生态旅游资金来源,实现乡村生态旅游扶贫的可持续发展[7]。微观层面主要研究乡村生态旅游对于企业、政府以及居民经济行为的影响。乡村生态旅游不仅能够刺激乡村企业的技术创新,而且使“互联网+”新模式便利性管理[8-9]。杨光辉考虑到地方生态旅游具有一定的公共产品属性,分析了不同地区、不同阶段政府干预的适当策略[10]。

经济发展不仅将经济总量增长涵盖在内,还讨论了经济结构转型和产业结构优化,以及经济和社会生活素质的改善和提高。当前对经济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个领域:一是对经济发展理论研究。约瑟夫·阿洛伊斯·熊彼特对经济理论的研究探索中,提出经济发展的内涵和动力要素[11]。吴雨星和吴宏洛较为完整地阐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提升经济发展水平的探索历程——“经济增长”到“经济发展”再到“经济高质量发展”三阶段的演进[12]。杜茂华和陈莉认为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城市化使得城市与农村进行资源交互,这个过程中城市带动农村经济发展,同时其自身经济也会快速发展[13]。二是对经济发展体系构建研究。张云云等从经济效益、创新发展、人民生活、可持续发展4个维度17个指标来构建相对合理的衡量经济发展质量水平的指标体系[14]。王宇等构建了包含经济发展活力、创新驱动能力、城乡协调发展、绿色生态环境和人民生活共享5大维度,共23类一级指标、27类二级指标的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15]。三是对经济发展水平测度的研究。学者大多运用熵值法、主成分分析法确定权重测算以及模型分析法选取宏观数据衡量测算。王伟运用熵值法结合TOPSIS法对我国31个省份2018年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测度[16]。胥亚男等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测算中原经济区各县域经济发展水平综合值[17]。钱龙以2004—2015年285个城市的人均GDP数据为样本量度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研究其与绿色经济效率的关系[18]。

目前国内外学者围绕乡村生态旅游对经济发展的影响进行了部分研究。理论方面,魏晓颖从产业结构优化出发,分析生态旅游的发展理念内涵以及畜牧业的发展方式,进一步提出畜牧业与生态旅游相结合的畜牧业生态旅游会成为畜牧业发展过程中新的经济增长点[19]。从要素视角来看,周少卿提出农民作为乡村资源的所用者和创造者,在乡村生态旅游发展进程中直接参与并改变了乡村经济发展模式,实现农民增收,提升农村基础设施建设[20]。从技术视角来看,孙小梅、王胜今和张少琛提出借助“互联网+”技术促进乡村生态旅游营销形式转变,推动乡村生态消费旅游模式的优化与创新,是实现经济发展脱贫致富目标的重要途径[8,21]。随着乡村生态旅游评价指标与可得数据的不断积累与丰富,以实证研究为主的研究逐渐增多。例如,古圣钰、文连阳认为耦合生态服务功能价值与旅游经济关系,对大湘西经济社会协同发展以及提升生态旅游的地方经济贡献至关重要[22-23]。李彦利用2007—2016年72个城市的面板数据,构建区域经济绿色发展指标,得出生态旅游示范区的创建有利于提高当地人均收入[24]。邓美华指出乡村生态旅游事业的发展是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方式,不仅可以起到提升乡村经济发展水平的作用,还有利于推进当地生态文明建设[25]。柴国生提出运用现代科技和管理手段,是延伸乡村生态旅游产业链,促进乡村生态优势向生态经济发展优势加快转化的重要途径[26]。刘玉红通过分析德庆县农业建设,提出以农业生产为主与乡村生态旅游产业联动,促进德庆县社会经济发展以及当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27]。

综上所述,许多研究忽视了乡村生态旅游与地区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大多研究以理论研究为主,较少的实证研究局限于单个样本层面,涉及大样本的省级案例的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尝试从省级层面探究乡村生态旅游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并且考察该效应的时间动态影响。

三、理论分析

首先,乡村生态旅游建设能够壮大农村集体经济,增加农村就业岗位,促进农民增收。乡村旅游是集体经济的重要收入来源,具有强大的“造血”功能,农民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参与乡村旅游项目,实现增收,提升生活水平。乡村生态旅游开发可以为有劳动能力,拥有较少土地的农民提供本地就业机会。根据研究测算[28],乡村旅游任意增长1个就业机会,就能带动全产业链增加5个以上就业机会,乡村生态旅游的发展必定刺激当地交通、住宿、餐饮以及其他服务性产业就业岗位的需求,也极大地拓展农民的就业方向。

其次,乡村生态旅游能够提升乡村公共服务水平,改善农民生计和生活质量,提高农民素质。乡村生态旅游的建设发展,能增加旅游地收入,这些收入可以进一步改善乡村生态旅游地区的交通道路、水利设施、电力设施、通讯等基础性服务设施,同时基础设施的完备也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在农民参与乡村生态旅游的发展过程中,面对新信息、新技术,需要通过教育与在职培训把农民造就成守法文明、诚信经营、懂技术的乡村旅游经营人才,从而大大提升当地的人力资本。

最后,农村生态旅游在促进农村产业结构升级完善的同时,有效保护农村生态资源,促进地区经济和文化的可持续开发,提高农村资源分配的效率。农村地区依靠现有资源吸引着众多城市游客,随之打破了农村地区原有的单一生产结构,有效地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升级,农村产业结构从农业基础向一、二、三产业的一揽子产业结构转变。同时,在消费的协同效应下,农业、产业、服务业的发展推进并改善了农村地区经济发展水平[24]。另外,农村生态旅游可以促进地区农业大规模、有特色的发展,提高传统的农业生产能力。农村生态旅游区的设立基于生态学保护,引导居民、企业、社会团体等加强生态学保护,在地区资源和环境能力的制约下,为生态学资本扩大空间,并实现经济、社会、生态学绿色、合作开发和全面利益,最大限度地促进经济开发。农村生态旅游的构建与发展,促进了传统文化的继承与保护,丰富了田园地区的文化意义,吸引农村更好的投资,建立了文化产业链,同时农村生态旅游的发展,使农村资源更好地融合,城市生态学模式得到平衡。

四、理论模型

(一)变量选取和模型建立

根据理论分析,并借王琴梅和方妮的研究,选取居民消费物价指数(CPI)作为衡量地方经济发展情况的指标,把森林覆盖率(F)、果园面积(A)、旅游人数(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INC)作为影响经济发展的因素,建立模型如下:

式中:GPIt、Ft、At、Pt、Inct分别为居民消费物价指数、森林覆盖率、果园面积、旅游人数、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A0、α、β、γ、μ为未知参数。

(二)数据选取

乡村生态旅游一般有“生态”和“旅游”两个方面,两方面分别代表“环境”和“经济”,考虑到数据的可用性和合理性,本文选取2000年至2019年的甘肃省森林覆盖率(F)、果园面积(A)、旅游人数(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INC)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CPI)的时间序列为样本。其中,甘肃省森林覆盖率单位为百分数,果园面积单位为千公顷,旅游人数单位为万人,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单位为元,居民消费物价指数单位为万亿。数据来源均为EPS数据库、Winds数据库以及甘肃省统计局网站。

从统计数据结果可看出,2000年至2019年,甘肃省旅游人数和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存在明显的上升趋势,2019年甘肃省旅游人数接近2000年甘肃省旅游人数的84倍,2019年甘肃省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相比于2000年上涨约4倍。

五、模型估计与结果

(一)数据处理

本文用到的原始数据为甘肃省森林覆盖率(F)、果园面积(A)、旅游人数(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INC)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CPI)。为了减少可能存在的自相关效应和可能存在的异方差性,取5个序列的对数,命名为LNF,LNA,LNP,LNINC和LNCPI。处理数据软件为EVIEWS8.0。

(二)ADF检验

由于本文中使用的样本是时序数据集,建立的回归模型通常存在伪回归问题,因此,在协整性检验之前,要解决伪回归问题,单位根检验的原始假设是序列中存在单位根,即样本序列是非平稳时间序列,而原始假说的对立假说序列是平稳时间序列。为了解决该问题,单位根检验一般包括ADF检定、DF检定、PP检定等。本文中使用的单位根检验是为了判断变量序列的平稳性而使用的ADF检定,其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取置信水平0.05的情况下,LNF,LNA,LNP,LNINC和LNCPI原序列均不平稳,故进行一阶差分处理,命名为D(LNF)、D(LNA)、D(LNP)、D(LNINC)和D(LNINC),一阶差分后的序列均是平稳的。也就是说,这5个时间序列都是一阶单整序列,只有当一组数据对为同阶的单整序列时,才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对变量进行协整分析。

表1 ADF单位根检验简表

(三)变量的协整性检验

为了确定本文采取的各个变量即甘肃省森林覆盖率、果园面积、旅游人数、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与居民消费物价指数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需要先确定这些变量是否存在一定的协整关系。因此,本文采用Johansen和Juselius提出的JJ检验和Engle和Granger提出的EG检验进行协整分析,然后构建VAR自回归模型。为了消除随机误差项之间存在的自相关,需要选择合适的滞后系数。

确定最佳滞后阶数的选择标准分别有LR、FPE、AIC、SC、HQ。从表2可知,LR、FPE、AIC、SC、HQ都选择了一期滞后,本文的VAR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为1期,采用VAR(1)模型。接下来针对VAR(1)模型进行模型稳定性检验,如图1所示:

图1 特征根图

表2 VAR模型最佳滞后期选择

由模型特征根图可以看出,所有的点均落在单位圆内。由模型特征根表也可看出所有单位根的系数都小于1,均表明VAR(1)模型是一个较为稳定的模型。

VAR(1)模型结果显示,甘肃省居民消费物价指数、森林覆盖率、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的一期滞后值对甘肃省居民消费物价指数存在负效应,果园面积和旅游人数对甘肃省居民消费物价指数存在正效应。由于本文所用数据经过对数处理,因此各回归系数代表的是甘肃省居民消费物价指数、森林覆盖率、果园面积、旅游人数与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弹性。

由Johansen协整关系检验结果可看出,在没有协整关系的假设检验中,伴随概率为0.0000,拒绝原假设,说明甘肃省森林覆盖率(LNF),果园面积(LNA),旅游人数(LN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LNINC)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LNCPI)之间至少存在一个协整关系,第二个假设检验中,伴随概率为0.0126,拒绝原假设。第三、四、五个假设检验中,伴随概率分别为0.1626、0.4409和0.9138,接受原假设,说明甘肃省森林覆盖率(LNF),果园面积(LNA),旅游人数(LN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LNINC)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LNCPI)之间最多存在一个协整关系。综上所述,5个变量之间存在一个协整关系。运用Eviews8.0软件对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定量分析,在显著性水平取0.05的情况下,p=0.0062<0.05,应拒绝原假设,所以残差序列是平稳的,该回归模型的残差项不存在序列相关。此时,回归模型的总体效果较好。

对LNF,LNA,LNP,LNINC和LNCPI序列进行普通最小二乘回归,结果显示甘肃省森林覆盖率、果园面积、旅游人数、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对居民消费物价指数的影响:甘肃省森林覆盖率(LNF),果园面积(LNA),旅游人数(LN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LNINC)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LNCPI)序列存在关系:LNCPI=4.639216-0.065491LNF+0.050348LNA+0.026886LNP-0.051463 LNINC+εt

上式表明,森林覆盖率和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之间是负作用,而果园面积、旅游人数对居民消费物价指数具有正向拉动作用。从具体系数中可知,每增加1个单位的LNF,LNCPI减少0.065491个单位;每增加1个单位的LNA,LNCPI增加0.050348个单位;每增加1个单位的LNP,LNCPI增加0.026886个单位;每增加1个单位的LNCPI,LNCPI减少0.051463个单位。其中LNF系数的绝对值在这4个变量中最大,表明森林覆盖率有一定的抑制甘肃省居民消费物价指数的作用,其中果园面积对甘肃省居民消费物价指数的推动作用最强,但该作用仍小于森林覆盖率抑制能力。

(四)误差修正模型(VECM)

本文所采用的数据样本为非平稳的时间序列。由于甘肃省森林覆盖率(LNF)、果园面积(LNA)、旅游人数(LNP)、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LNINC)和居民消费物价指数(LNCPI)之间存在协整,表明其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但从短期看来,可能会出现失衡,为了更好地解释各种因素对地方经济发展的影响,本文在VAR模型的基础上建立误差修正模型(VECM),结果显示如下:

VECM模型中的参数向量,反映的是当变量之间的均衡关系偏离长期均衡关系时,将其调整到均衡状态所需的速度。所有解释变量的一阶差分的系数向量,表示该要素对甘肃省居民消费价格指数(GPI)的影响程度。其中,εt-1是误差修正模型(VECM)的误差修正项,其系数为0.551395,体现了对偏离的修正。即非均衡误差以55.14%的比率对本年度的居民消费物价指数增长做出调整,使其由短期内非均衡状态趋向于长期的均衡状态。

(五)格兰杰因果检验

通常采取格兰杰因果分析方法时,要求这两个变量发生时间具有先后关系。格兰杰因果分析可以概率性地表明变量可能是其他变量的统计学原因,具有显著因果关系的两个平稳序列之间,在经济意义上也存在必要的因果关系。从Johansen检验结果可以看出,LNF、LNA、LNP、LNINC和LNCPI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因此可以采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的方法,来验证5个变量之间存在的因果关系。

第一,对这5个变量进行基于VAR模型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即对LNF、LNA、LNP、LNINC和LNCPI5个变量作出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表明,LNF不是LNCPI的格兰杰原因,而LNCPI是LNF的格兰杰原因;LNCPI与LNA、LNP、LNINC均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说明在长期均衡过程中,居民消费物价指数的变动会带来森林覆盖率的变动。

第二,进行基于VECM模型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即对LNF、LNA、LNP、LNINC和LNCPI5个变量作出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表明,短期内LNF不是LNCPI的格兰杰原因,而LNCPI是LNF的格兰杰原因;LNCPI与LNA、LNP、LNINC均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

(六)脉冲响应函数与方差分解(VAR)

为了更好地解释甘肃省森林覆盖率、果园面积、旅游人数、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对居民消费物价指数增长的冲击,引入脉冲响应函数,其中,重点关注LNCPI与其他变量产生的脉冲响应。从检验结果可以看出,Response of LNCPI to LNF表示的是LNF的变化引起LNCPI的回复,大致看来,十期中,第二期达到一个冲击的峰值,然后逐渐向零回归;Response of LNCPI to LNA表示的是LNA的变化引起LNCPI的回复,第二期达到一个冲击的峰值,然后逐渐向零回归;Response of LNCPI to LNP表示的是LNP的变化引起LNCPI的回复,第二期达到一个冲击的峰值,然后逐渐向零回归;Responseof LNCPI to LNINC表示的是LNINC的变化引起LNCPI的回复,最终也是逐渐趋于零。

进一步分析各种结构性影响对模型内在变量的影响,对VAR模型进行方差分解。重点关注LNF、LNA、LNP和LNINC对LNCPI的方差分解,结果显示,在以LNCPI为对象的方差分解中,不考虑LNCPI自身波动冲击,LNA对LNCPI的贡献率是最大的,但也仅为4.64%,LNINC对LNGPI的最大贡献率为2.88%,LNP和LNF直至第十期的贡献率仍旧很小,可以基本忽略。

六、结论和建议

(一)结论

1.甘肃省的乡村生态旅游可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一个地区的CPI代表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森林覆盖率、果园面积、旅游人数、农村人均家庭经营性纯收入可以代表乡村生态旅游的发展程度,因此,甘肃的经济发展的变动与甘肃乡村生态旅游存在着长期协整关系,在短期内,其协整关系也十分显著。

2.不论在长期还是短期,森林覆盖率都可以促进甘肃地区的经济发展。从格兰杰因果检验看来,无论是长期均衡关系还是短期均衡关系中,LNCPI都是LNF的格兰杰原因,因此森林覆盖率与甘肃地区的经济发展呈现正相关关系。

(二)建议

第一,政府及相关管理部门,要充分发挥政府职能,促进甘肃省内旅游资源的合理开发。通过统筹区域发展不断推进旅游业发展,加大改革创新力度,丰富旅游产业结构,推动旅游项目建设,加强城乡之间文化沟通,减少城乡之间的差异。加强区域间政府合作与互动,统筹规划,因地制宜整合区域旅游资源优势,打造优质乡村旅游产品,以壮大乡村旅游业,扩大乡村生态旅游业规模,促进乡村经济不断发展。

第二,要深化发展理念,建立片区一体化持续发展观。开发乡村生态旅游业要秉承“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要以五大发展理念为主导,始终把保护乡村生态环境放在首位,并不断完善生态保护政策制度,稳定乡村生态旅游对于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

第三,乡村旅游建设方面,加大资金投入,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交通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对乡村旅游的发展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如果区域交通基础设施发展完善,会大大增加游客数量,同时也可以缩短往返路程,降低时间成本,因此构建完善的交通网络体系、完善餐饮服务设施、保证网络及通讯信号等可以有效促进乡村旅游发展。

第四,要加强专业人才支撑。建立专业的旅游培训机构,开设适合当地的旅游培训课程,培育专业旅游服务人才。要从职业道德、专业技能、地方文化等基础知识培养符合乡村生态旅游服务要求的人才,以提高乡村旅游服务的整体质量,不断推动乡村生态旅游发展。

第五,政府应将当地的生态旅游与甘肃的整体发展背景相匹配,并注意营运资金的引入。在一体化发展过程中,解决营运资金不足的问题尤为重要。面对发展机遇,地方政府更加要重视招商引资,充分发挥地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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