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环境中企业韧性提升路径研究——基于企业基因资源视角

卢东宁，张希雅

(延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延安 716000)

一、引 言

在经济全球化与经济转型的大背景下，地缘政治、经济周期等影响企业命运的因素均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商业环境的动态多变已成为“新常态”。“韧性”是企业在动态环境中实现逆势成长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企业韧性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是组织与外界环境持续互动的结果，具有动态性[1]。它表现为企业对环境中的可变因素、突发事件以及无序状态的适应性[2]。厘清相关因素对企业韧性的影响及其作用机理，对提升企业韧性意义重大。

国内外学者认为，影响企业韧性的因素主要有组织的资源[3]、社会信任度[4]、领导行为[5]以及社会责任[6]等。张宝建等[7]认为企业韧性的提升需要市场、财务和技术三个子系统的良性互动，通过可持续创新构建企业韧性；王勇等[8]基于积极领导理论，认为建立积极领导行为可以强化组织韧性；罗肖依等[9]从独特的本土文化视角解释企业韧性，认为在组织学习中善于“自我破坏”能够增加企业韧性。但目前关于企业韧性的研究只关注到企业韧性研究的价值，尚未形成可泛化的原理和提升路径。针对现有研究的不足，本文从企业基因资源视角出发，基于组织行为理论，借鉴微观仿生化研究，运用问卷调查的方法以及SPSS软件研究基因资源对企业韧性的影响及其作用机理，为增强企业韧性、提升工作的有效性提供参考。

二、概念界定与研究假设

(一)概念界定

1.企业基因资源

Tichy等[10]首次提出了企业基因的概念，认为企业与生物一样拥有可供遗传的基因，企业基因资源决定了企业稳定发展的基本特征。哈梅尔等[11]曾定义企业基因是每位领导者对于盈利方式、技术能力、市场定位等固定的个人想法和设想；刘德胜[12]认为，企业基因是不同的要素按照一定的结构组合起来的因子，这些因子能够在企业中“遗传”、发生“突变”，并控制企业的“性状”。关于企业基因的构成要素，Baskin[13]认为，企业内部的制度、文化、结构等属于企业的遗传因子；周晖[14]将企业基因描述为双链四碱基结构，即资本链和劳动链、企业家、文化、制度、技术。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企业基因资源是企业所持有的、能够通过合理调用在动态环境中为其带来特定产出和价值的资源，主要包括企业家资源、企业文化资源、企业机制(制度)资源和企业技术资源等。其中：企业家资源主要表现为领导者的技能、战略能力、创新能力和风险偏好等方面；企业文化资源主要表现为企业的目标意识、价值观、学习能力和开放性等方面；企业机制资源包括薪酬制度、激励制度和资源配置等方面；企业技术资源包括企业的研发能力、员工的技能等要素。

2.企业韧性

Limnios等[15]认为，企业韧性强调企业有能力应对突发事件和非常态环境，使组织迅速恢复到原始平衡状态甚至超越原始状态，它是一种每个企业都应该具备的积极状态；樊博等[16]认为，企业韧性是组织情境中的困难、压力或挫折与企业生命体所持有的保护性资源相互促进的结果；Denhardt等[17]认为，在构建企业韧性的过程中，企业可以培养出对新的风险和机遇轻松应变的能力；Ainuddin等[18]认为，通过情境刺激与保护性资源相互作用，强化企业在各个层面的韧性，成为企业抵御各种不确定性因素的强大力量。

笔者认为，企业韧性是企业把控动态环境带来的机会与威胁、求得生存和发展的能力。这种能力主要包括应变能力、计划能力、情景意识和敏捷行动能力。

(二)研究假设

假设1：企业家资源影响企业韧性

企业韧性并非与生俱来，它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企业家对企业经济增长发挥关键作用[19]，正如家长的性格通常会影响孩子的性格一样，企业在经营风格和管理模式等很多方面都会折射出企业家的性格。企业家是企业的“一家之主”，是企业发展的核心领导力量。在动态环境中，企业家感知风险和应对风险的能力不仅会直接影响企业韧性，而且会通过影响团队建设和员工培养间接影响企业韧性[20]。

假设2：组织文化影响企业韧性

组织文化是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依靠管理制度和其他方式形成的一种管理理念。它是企业实践和社会文化的产物，是企业生命体的基因。坚定的组织文化直接影响企业的敏捷性，具有较高敏捷性的企业受到不确定性的影响越小，韧性就会越高[21]。企业是资产、人和关系的有机组合，而独有的企业文化则是企业的核心。健康的企业文化能在自身更新生长中赋予企业更强的生命力，从而影响企业韧性。面对动态环境，扎根企业文化的韧性组织将帮助企业未雨绸缪，更好地应对下一轮风险。

假设3：企业机制影响企业韧性

企业内部机制包括企业的组织制度、人力资本制度、信息传导机制、资源分配机制以及薪酬制度等。通过企业机制的设计，可以促进企业在不确定环境中增强韧性，对负面事件积极反应，并调整其行为。企业机制和市场机制是一个互补体，共同作用于经济决策[22]。完善的企业机制可以良好地协调组织内的各种因素，使企业更有效地应对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在动态环境中，灵活机动的资源能力和组织架构成为构建和提升企业韧性的核心要素，柔性、敏捷的组织形态是企业韧性和动态能力的关键体现。

假设4：企业技术影响企业韧性

企业技术能力具有积累性、依赖性和动态性特征。积累性体现在以往坚实的技术储备和技术能力各要素的连续积累，实现总体技术能力的阶段性跳跃；依赖性体现在双面元素上，正面是指遵循特定的技术能力提升规律，反面是指技术发展被无形的道路所约束；动态性体现在技术能力随着技术系统的升级以及相应知识层次的深化持续演化。在动态环境中，企业会经历市场不稳定带来的破坏性，在不稳定的市场中，企业会通过技术创新创造新的价值，打破企业对技术的路径依赖[23]，从而影响企业的韧性。在数智时代，从实现客户价值出发，以科技赋能业务和服务，打造具有持续性创新力的环境，是强化企业韧性、实现经济恢复的关键。

三、基因资源影响企业韧性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测量及问卷设计

本研究以问卷调查作为研究工具，问卷中包含企业家、企业文化、企业机制、企业技术等四个基因资源的量表和一个企业韧性的量表。参照国内外学者的相关研究，本文所采用的量表根据研究的具体情境对以往研究成果进行了借鉴和适当修改，使得量表在保持权威性的基础上适合本研究。此外，在收集样本数据之后，根据样本数据信效度以及被调查者的反馈，再次对问卷题项进行了修改，使得问卷更符合本研究。各变量的测量指标见表1。

对于问卷设计，本文采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从最低分1至最高分5，依次为“极其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另外在问卷中插入一个甄别题项，如果被调查者不认真对待，此数据会无法通过验证，问卷就会被自动拒绝。

(二)问卷发放及描述性分析

1.问卷发放及数据收集

本文选择以北京地区的工作人员群体为研究对象，采用随机抽样方式，利用Credamo见数平台开展网络调研。问卷填写人员根据自身在所任职公司的体验及对公司的了解填写问卷，最终回收问卷173份。通过甄别题项排除没有认真填答的问卷，另在剔除逻辑错误、数据缺失等问卷21份后，收回有效问卷152份。问卷的剔除标准包括：一是受访者没有认真填答问卷，比如所有题项选择同意分值；二是相同倾向题项分值差异大，前后矛盾；三是问卷结果中有缺漏项。样本对象包括不同年龄、学历、职位的人员，他们来自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公司，具有很强的代表性。

2.样本描述性分析

表2为样本对象人口学变量频率分析结果。由表2可以看出，被调查对象大部分是普通员工，公司中一般此类群体占大部分，因此更具有代表性和说服力，公司的性质多为中小企业，因此此次调查结果更适用于中小企业，但对大公司仍具有借鉴意义。

(三)信度与效度分析

1.量表信度分析

问卷调查对于被调查者来说存在主观性，不同的被调查者有不同的理解和态度，所以信度存在差异。如果信度值介于0.70～0.98之间，说明信度高；介于0.60～0.70之间，说明信度可接受；小于0.60，说明信度不佳。本文采用克隆巴赫α系数(Cronbach’sα)，运用SPSS 25.0进行分析，分析结果见表3。表3数据表明问卷有较好的信度，符合要求。

2.量表效度分析

表4为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由表4可知，KMO检验的系数结果为0.869。KMO的系数取值范围在0～1之间，越接近1说明问卷的效果越好。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Bartlett’s test)近似卡方值为1530.06，自由度为136，P值为0.000，小于0.01，通过了显著水平为1%的显著性检验。由此可以看出此量表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3.结构性方程模型的效度

表5为整体拟合系数。由表5可知，χ2/df的值为1.072，小于3，适配度合理；RMSEA为0.022，小于0.05，适配度合理；GFI为0.905，大于0.9，结果适配理想；AGFI为0.877，虽然小于0.9，但接近0.9，这可能是由样本数量偏少引起的，所以此处认为该值合理；CFI值和IFI值均为0.983，大于0.9，结果适配理想。综合来看，该模型适配良好。

(四)实证结果分析

图1为影响企业韧性路径图，表6为路径作用验证及结果。由图1、表6可以看出，在企业中，企业家、企业文化、企业机制和企业技术四种基因资源对企业的韧性都有显著的直接影响。其中，企业技术资源对企业韧性的影响最大，其次是企业文化资源，最后是企业家资源和企业机制资源。

在企业技术资源中，核心竞争力(T1)的路径系数为0.68，技术创新能力(T2)为0.70，技术使用能力(T3)为0.59，技术研发能力(T4)为0.66，说明技术创新能力对企业技术基因资源影响最大。在对企业文化基因的影响程度上，企业的共同目标意识(C1)的路径系数是0.80，忧患意识(C3)的路径系数是0.75，学习意识(C2)的路径系数是0.73，开放包容的工作环境(C4)的路径系数是0.67，说明企业的共同目标意识对企业文化影响最大。企业家资源对企业韧性的路径系数是0.36，说明领导者对企业韧性的影响举足轻重。其中企业家的知识和技能(E1)的路径系数是0.78，企业家的风险偏好(E3)的路径系数是0.74，持续创新(E4)和高瞻远瞩(E2)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72和0.68，说明企业家的知识和技能对企业家资源的影响最大。企业机制资源的路径系数为0.34。在企业机制资源的影响因子中，薪酬制度(R1)的路径系数为0.81，员工的安全感和稳定感(R3)的路径系数是0.70，企业的资源配置能力(R2)和决策机制(R4)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61和0.62，说明薪酬制度对企业机制作用最大。

在四种基因资源对企业韧性的影响中，企业的情景意识(RE3)的路径系数为0.90,其次是企业的应变能力(RE1)，路径系数为0.85，计划能力(RE2)和敏捷的行动(RE4)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77和0.58，说明企业的情景意识对企业的韧性影响最大。

综上可得，四种基因资源均对企业韧性有显著影响，即假设1、假设2、假设3、假设4均成立。

四、基因资源影响企业韧性的机理分析

基因资源影响企业韧性的机理如图2所示。企业是各种资源的集合体，包括人才、组织、技术和文化等。资源是企业重要的服务要素，当企业处于危机、竞争、压力等动态环境中时，企业韧性的提升高度依赖于企业这些自身资源，即基因资源，其中最重要的是企业技术资源。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数字技术正在不断重塑组织的价值创造态势，驱动企业经营管理场景的变化，帮助企业实现能力升级。一个企业要发展为具有韧性的组织，需要植根于优良健康的企业文化，通过优秀企业家的领导力作用、灵活柔性的组织机制和高效创新的技术手段，在动态环境的刺激下，激活企业韧性基因，对情境的刺激作用产生抗逆力，在动态环境中激发韧性潜力，从而实现企业的恢复和发展。

第一，核心技术研发和使用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等企业技术资源是提升企业韧性的血液。企业技术能力是企业所拥有的技术和知识系统性融合所产生的能力，它是企业韧性最重要的基因资源，是企业在危机事件冲击下能够恢复和反弹的关键。数字化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提高了企业组织行动的敏捷性，使得企业的发展具有更高效的发展潜能。一方面核心竞争力主要体现在企业的核心产品、服务以及核心技术等方面。核心技术是企业发展的武器，为企业研发高质量和高性能产品是企业技术创新的重要任务之一，企业核心技术水平的提升可以使新产品在市场上具有更大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技术研发和使用能力能推动企业数据资产的良性循环，使组织在危机中能快速掌握各部门的状况并做出调整，推动组织完成关键要素的重构。

第二，未雨绸缪、注重学习、开放包容的企业文化是提升企业韧性的根基。企业文化是在企业的价值体系指导下形成的一种观念形态，对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有深刻的影响。一个企业能否在持续变化的动态环境中长期发展，关键在于企业的共同目标能否对员工产生强烈的感召力。一是在共同目标的引导下，企业的忧患意识、未雨绸缪有利于对内防范企业的组织惰性，对外警惕随时可能发生的“黑天鹅”事件，从而提高企业的应变能力。二是企业员工通过学习，促进企业经验和知识的积累，推动企业创新，使企业更能适应环境的改变，提升企业的计划能力。三是作为组织资源和意识形态的企业文化，具有很强的惯性力量，可以使企业创新产生路径依赖。开放包容的企业文化有助于企业突破路径依赖，建立自己的韧性以提升组织面对突发状况的适应能力。

第三，高瞻远瞩、注重创新、敢于冒险的企业家精神是提升企业韧性的灵魂。企业家资源集中表现于企业家精神，体现了企业决策层的主要思想，对企业的管理经营和战略选择有深远影响。面对不确定的动态环境，企业家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可以塑造领导力。首先，在动态环境中，高瞻远瞩的企业家能根据现实的条件，准确地判断未来市场发展趋势，善于把企业的发展战略与经营策略有机地结合起来，提高企业的稳定性，更好地实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其次，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在于独特性，在不确定因素增加的背景下，企业家在面对动态的市场环境时需要勇于创新，打造企业独特的市场竞争优势。最后，企业家作为一个企业的最终决策者，其风险偏好直接影响企业决策，因此企业家不仅要敢于承担责任风险，而且要对确定的方案当机立断。

第四，薪酬分配、资源配置、员工激励等企业机制是提升企业韧性的经脉。企业机制依赖于企业制度和组织体系的支撑，它是企业多项制度的耦合安排，是企业的内生动力源泉。首先，企业的薪酬制度是人力资本的应有之义，如何通过有效的薪酬激励制度调动员工的积极性，促进人力资本增值，从而为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战略保驾护航，是大多数企业需要思考的问题。其次，在动态情境因素的作用下，企业会面临嵌入(跟从)战略和能动(创造)战略的选择。在嵌入战略下，企业会对机制做微小调整；在能动战略下，企业会重构组织架构，此时高效的资源配置能力尤为重要。最后，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企业要为员工提供有竞争优势的生存和发展条件，重视对员工的激励，使其有安全感和稳定感。

五、企业韧性的提升路径

本文借助问卷调查，运用因子分析和结构方程验证方法，探讨了基因资源对企业韧性的影响，并分析了基因资源影响企业韧性的机理。研究表明，四种企业基因资源对企业韧性存在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技术资源影响程度最高，其次是文化资源，最后是企业家资源和企业机制资源。企业韧性的形成得益于外界冲击、适应调整和平衡布局三个关键过程的动态循环。技术资源主要通过信息化基础与平台基础建设重塑组织核心要素，在有限的时间内激活其他企业基因资源，保持组织活力，因此技术研发和创新赋能企业发展，强化了企业韧性。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以下企业韧性的提升路径。

第一，夯实企业新陈代谢的客观基础，建立企业在动态环境中的可持续竞争优势。首先，当企业处于常态环境中时，就需要考虑运用数字化技术改造其商业模式，持续发现新的价值创造。其次，通过企业家的专业技能和企业文化的作用对企业所处情景进行自我感知，通过调配企业内外部资源有效应对风险因素。再次，利用以员工发展为导向的人力机制、以企业目标为导向的文化体系、以核心竞争力为导向的技术支撑对企业资源进行整合。最后，企业要以自身四种基因资源的初始特质制定以解决危机为目的导向的集中型战略，促进组织和成员培养批判性思维，有效利用基因资源解决风险问题。

第二，主观干预企业新陈代谢功能，将企业生存基因转化为增长基因。企业可以通过培育优秀的基因资源促进新陈代谢，可以根据企业的不同经营风格和发展趋势选择合适的模式，具体来说有三种模式。模式一：价值渗透，通过企业家的引导和示范，促进价值的形成；以人才为抓手，以人的主观能动性去应对不确定性；以基因资源为决策准绳，保障组织架构对基因资源的映射和支撑固化。模式二：机制塑造，建立企业行为的内部秩序，培养忧患意识，未雨绸缪，及时帮助企业发现不同于企业常态的环境噪音，正确把握内外环境的变化以及预判未来走势，建立企业风险管理的预警机制。模式三：变革刺激，通过基因资源重塑，在短时间内“去刚性”，实现自我更新，培育新的资源优势，有效地进行动态调整以应对危机。

第三，优化基因资源配置方式，构建组织韧性机制。在组织文化方面，要培养学习型的组织文化，把握动态环境刺激下的学习态势，善于寻找组织系统中的反馈，提高系统思考能力；要培育开放包容的企业文化，激发员工的创新能力。在企业家资源方面，应提高管理者的技能和领导力，使其善于打破不均衡，敢于承担风险。在企业机制方面，要以人为本，通过有效的薪酬制度和激励策略提升企业动员沟通能力；危机时刻，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调用各类资源，以强化快速决策和协作方案的效用，实现资源的最大化配置。在技术资源方面，要开发好的产品和服务，提高其核心竞争力；要创新技术，提升有限资源的配置效率，设计长效化的市场机制，提升企业价值。

第四，促进企业协同布局，构建企业健康发展的长期发展战略。首先需要充分研究组织架构、价值链以及利益相关者，帮助员工理解企业的发展现状和企业愿景；其次要通过持续变革升级企业基因构架，建立完善的企业运作流程，利用相关分析工具，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员工阐述风险及应对策略；最后在战略选择上要回归客观规律，“以未来定义当下”，将危机应对预警机制的建设与公司整体战略相关联，通过产品的核心技术让企业在动态环境中把握选择权，使企业从被动适应型向主动创造型转变，从而推动企业战略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