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丽,黄娜,史沙沙,董延丽
1.济宁医学院附属日照市人民医院普外科,山东日照 276800;2.济宁医学院附属日照市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山东日照 276800;3.济宁医学院附属日照市人民医院护理部,山东日照 276800
职业倦怠是指个体因长时间的工作压力无法得到减轻而生成的身心疲惫感,会出现丧失工作热度、工作成就感低等较多的不良表现,导致工作能力下降[1-2]。职业倦怠主要在为群众服务的群体中产生,而护士发生职业倦怠的概率较大[3-4]。护士一旦出现职业倦怠,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护理质量和护理队伍的平稳性。工作家庭冲突指的为个体难以共同扮演工作、家庭的角色,较难满足两个角色需求时产生的角色冲突[5]。工作家庭冲突是职业倦怠构成较多的干扰因素,多源自其职业的特殊性。相关研究表明,工作压力的大小不同多取决于个体的认知评价,即控制感[6]。基于此,该研究于2019年7月—2021年7月采用工作家庭冲突量表、控制感量表及职业倦怠问卷对该市5家综合性医院各不相同的科室且工作>1年的286名护士施以调查,分析护士的工作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的相关性,旨在为临床对护士的职业倦怠进行有效干预。现报道如下。
选取该市5家综合性医院的286名护士进行调查。纳入标准:工作1年以上的女性护士;所有受试者具有较高的依从性。排除标准:非临床岗位护士;进修与实习护士。286名护士中年龄20~39岁;平均(30.58±2.31)岁;工龄1~8年,平均(4.69±0.73)年;婚姻状况:124名已婚,158名未婚,4名离婚;学历:43名中专,119名专科,124名本科及以上;科室:122名内科,84名外科,80名其他科;职称:154名护士,68名护师,64名主管护师。
1.2.1 调查工具采用工作家庭冲突量表、控制感量表以及职业倦怠问卷对该市6家综合性医院各不相同的科室且工作>1年的286名护士施以调查。(1)工作家庭冲突:采用Kopelman等编订的工作家庭冲突量表[7],其中5个项目测量工作-家庭冲突,5个项目测量家庭-工作冲突,运用5点计分法,1表达“非常不同意”,2表达“反对”,3表达“一般”,4表达“同意”,5表达“非常同意”,该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785,信效度优良,分数越高,则说明受试者的冲突程度越强。(2)控制感:运用Thomas与Ganster编订的控制感量表[8],量表共计14个项目,运用5点计分法,1表示“非常少”,2表示“较少”,3表示“一般”,4表示“较多”,5则表示“非常多”,该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822,信效度优良,分数越高,则表明受试者的控制感越强。(3)职业倦怠:运用职业倦怠量表[9]进行评估,量表由3个维度组成,涵盖22个条目。①情绪衰竭(EE):该维度共有9个条目,评估工作压力过大引发的情绪反应,低度倦怠:<19分;中度倦怠:19~26分;高度倦怠:>26分。②去人格化(DP):此维度分为5个条目,评价压力引发的对服务对象的态度与感觉,低度倦怠:<6分;中度倦怠:6~9分;高度倦怠:>9分。③个人成就感(PA):该维度存有8个条目,用来评估压力引发的对自身工作的看法,低度倦怠:>39分;中度倦怠:34~39分;高度倦怠:<34分,此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931。此问卷共含有7个频度,运用0~6分表达,其中0:没有;1分:每年有几次或更少;2分:1次/月;3分:每月几次;4分:1次/周;5分:每周几次;6分:每天。
1.2.2 调查方法采用上述量表进行测定,由研究者统一将问卷发放到护士所在科室,所有研究者均经受临床有关训练;向被试者详细说明此次调查的目的与问卷的填写要求,使用同一指导语,防止出现导向性语言;于签署知情同意书后进行答题,选择一安静环境,禁止旁人干扰,问卷当场发放,当场收回,对于有缺项、漏项者要求补充完毕后方能收回,以确保资料完整性,该次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86份,问卷回收有效率为95.3%。
①分析护士工作家庭冲突的总体情况。②分析护士控制感的总体情况。③分析护士职业倦怠的总体情况。④工作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的相关性分析。⑤工作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的路径分析。
采用SPSS 20.0统计学软件处理数据,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用(±s)表示,采用t检验;多组计量资料比较以单因素方差分析,进一步两两比较以SNK-q检验;使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法进行相关性分析;使用AMOS 22.0软件进行路径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86名护士的工作-家庭冲突评分为(17.89±2.63)分,高于家庭-工作冲突评分的(12.64±2.31)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33.537,P<0.001)。
年龄在35~39岁的护士控制感高于25~34岁以及<25岁的护士,工龄在6~8年的护士控制感总分高于工龄在3~5年以及<3年的护士,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护士控制感的总体情况对比[(±s),分]
表1 护士控制感的总体情况对比[(±s),分]
项目分类控制感总分F值 P值年龄(岁)80.574<0.001工龄(年)49.952<0.001婚姻0.112 0.894学历0.578 0.561科室1.189 0.306职称<25(n=105)25~34(n=112)35~39(n=69)<3(n=136)3~5(n=88)6~8(n=62)未婚(n=158)已婚(n=124)离婚(n=4)中专(n=43)专科(n=119)本科及以上(n=124)内科(n=122)外科(n=84)其他科(n=80)护士(n=154)护师(n=68)主管护师(n=64)23.31±1.84 25.31±2.28 26.54±2.75 26.78±2.94 28.79±3.21 30.28±3.55 26.59±2.61 26.48±2.54 26.51±2.48 27.68±2.63 27.51±2.46 27.81±2.72 26.54±2.36 26.78±2.43 26.35±2.18 27.68±3.15 27.41±3.06 27.79±3.29 0.414 0.662
286名护士的职业倦怠程度较高,EE评分为(22.53±1.67)分,属于中度倦怠;DP评分为(8.15±0.68)分,属于中度倦怠;PA评分为(26.54±2.13)分,属于高度倦怠。见表2。
表2 护士职业倦怠的总体情况[(±s),分]
表2 护士职业倦怠的总体情况[(±s),分]
项目职业倦怠EE DP PA 22.53±1.67 8.15±0.68 26.54±2.13
工作-家庭冲突与EE、DP呈正相关,与PA之间呈负相关;家庭-工作冲突与EE、DP呈正相关,与PA呈负相关;控制感与EE、DP呈负相关,与PA呈负相关(P<0.05)。见表3。
表3 工作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的相关性分析
以工作家庭冲突为因变量,以控制感为中介变量,以职业倦怠为结果变量,采用AMOS 22.0软件进行路径分析,考察变量中的直接、间接影响。依照模型提供的修整参数,调节模型,具体拟合指数:χ2/df=1.573,TLI=0.986,RMSEA=0.042,CFI=0.972,上述拟合指数显示假设模型拟合度良好,表明修订之后的假设模型成立,最终得到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的路径图。见图1。
图1 工作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的路径图
该研究中286名护士的工作-家庭冲突评分高于家庭-工作冲突评分,此类情形的发生与现阶段护士的具体临床工作密不可分。①护士的具体工作任务繁杂,需较长时间上夜班,加之其长时间无法按时下班,从而促使其在工作上的投入远大于对家庭的关注[10-11]。②因医院本身工作较为特殊,护士通常需在常规工作时间以外加班,故在资源特别是时间资源的竞争上较为显著,从而造成工作家庭冲突较为严峻。
该研究结果显示,年龄在35~39岁的护士控制感高于25~34岁以及<25岁的护士,工龄在6~8年的护士控制感总分高于工龄在3~5年以及<3年的护士。究其原因在于年龄、工龄较长的护士,其社会经验与应对的各个问题的处理水平较强,加之其家庭美满,事业较为成功,故控制感亦会随之上升。
被调查的286名护士的职业倦怠程度较高,EE评分为(22.53±1.67)分,属于中度倦怠;DP评分为(8.15±0.68)分,属于中度倦怠;PA评分为(26.54±2.13)分,属于高度倦怠。多表现为EE感较为强烈,DP程度更高,PA则处于较低水平。该研究中的护士PA倦怠程度最为显著,其原因如下:①物质与精神的奖励对于提升专业人员的专业自尊心与自豪感有显著的功效。患者在出院后通常会对诊治自己的医生表达感谢,但对于护士的工作与贡献承认较为缺乏,加之媒体对护士的宣传缺少,从而导致其PA较低[12-14]。②虽然近年不同类型的办学机构愈来愈多,然而医院对护士的学历教育未给予支持,较多医院无法请假,从而导致其自我需求难以得到满足,促使PA降低,较易出现职业倦怠。③管理者对医生与护士的期望水平均较高,如若护士的行为无法匹配管理者的期望水平之时,管理者与医生的不满意态度将会使得护士感到被否认,继而造成PA降低。
该研究结果显示,工作-家庭冲突与EE、DP呈正相关,与PA之间呈负相关;家庭-工作冲突与EE、DP呈正相关,与PA呈负相关。提示工作家庭冲突越多,护士的职业倦怠感越强。控制感与EE、DP呈负相关,与PA呈负相关(P<0.05),提示控制感越强,其职业倦怠程度越轻[15-17]。控制感为认知变量,控制感较高的个体工作家庭冲突较少,职业倦怠感亦越弱,而控制感提升利于减少工作家庭间的冲突,以此使得工作、家庭两者可保持稳定的平稳,减少职业倦怠。
①改善工作环境:医疗机构的管理部需多关心、体谅护士,合理安排上班时间与人员,预防过载工作情形的出现。施行规范、人性以及细节化管控,提供与工作有关的锻炼以及信息。②提升个人素质:护士需学会自我调控,改变个体的主观认识,提升处理问题能力,并改善负面情绪,以疏导内心的不良情绪与压力。学会认识、了解自己,树立正确价值观[18]。③家人的支持与理解:护士工作一天回到家后,此时情绪最为低沉,家人的支持与理解特别重要,可促使护士获得正性力量,有利于身心缓解、放松,还可减少工作带来的家庭冲突。
综上所述,护士的职业倦怠位于中上水平,而护士的工作家庭冲突、控制感与职业倦怠密切相关,临床需采取积极的措施,以减轻护士的职业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