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发展特征及启示

杨 阳

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发展特征及启示

杨 阳

（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 无锡交通分院，江苏 无锡 214151）

研究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的发展历程和特征，重点探究AUDL联赛的职业化发展理念，以期为极限飞盘运动在中国的健康长远发展提供启示。在多年的校园飞盘比赛积淀和深厚的群众基础上，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在近十年发展迅速。AUDL联赛的职业化发展理念为：传承飞盘精神，突出项目特色；拓宽关联产品，保障联盟收益；深化媒介合作，传播品牌价值；瞄准特定群体，开拓全球市场。对我国的启示：以飞盘精神为价值引领，创新中国化精神内涵；以全民健身为发展基础，引领健康向上理念；以学校体育构建赛事体系，助力体教融合；以竞赛质量为发展之本，探索合作共赢之路。

极限飞盘联赛；AUDL；发展特征；启示

2022年7月，国家体育总局社会体育指导中心宣布将于2022年下半年举办首届中国飞盘联赛[1]，这意味着火爆民间的极限飞盘运动即将向专业化和职业化发展迈出关键一步。极限飞盘也称“团队飞盘”，20世纪60年代起源于美国，2001年世界运动会被列为正式比赛项目，而2025年世界运动会将在中国成都举办，届时中国观众将现场领略世界顶级飞盘比赛的独特魅力。在中国首届飞盘联赛比赛期间以及2025年世界运动会主场参赛的背景下，文章聚焦飞盘运动的发源地——美国，探寻职业极限飞盘比赛在美国的发展历程，梳理发展特征，总结发展经验，以期为极限飞盘运动在中国的发展提供经验参考；重点探究AUDL联赛的职业化发展理念，以期助推中国飞盘联赛在职业化道路上走得更为坚定而长远。

1 极限飞盘比赛特征

通常而言，极限飞盘是一项无身体接触的运动项目，以飞盘传递为竞技内容，以传递飞盘至得分区接住为目标，融合了橄榄球、篮球和足球等运动的特征，包含跳跃、跑位、掷盘、接盘等技术动作，需要参赛队员有良好的身体素质、意志品质和团队精神。竞技层面而言，极限飞盘比赛中快速的冲刺跑和频繁的跳跃接盘需要参赛者具备尚佳的速度、跳跃和耐力素质。与传统的篮球、足球等团队项目的不同在于，极限飞盘比赛不提倡身体接触和冲撞，且多数比赛不设裁判员，由参赛队员自我裁决。此外，极限飞盘比赛的得分完全依靠团队合作，队员必须在得分区内成功接到队友传来的飞盘才能得分；持盘时不允许走动，必须靠队友的走位配合才能将飞盘传出去。因此，极限飞盘比赛完全不能仅靠个人技术得分，坦诚合作、默契配合的理念在极限飞盘比赛中被无限放大。

2 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发展历程及特征

2.1 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发展历程

2.1.1 美国业余飞盘联赛发展历史

早在1968年秋季，美国哥伦比亚高中的报社队伍与学生会队伍举办了第一场正式的极限飞盘比赛。随后极限飞盘运动在美国大学校园的传播迅速发展，比赛规则也日益完善，美国第一届大学极限飞盘校际比赛于1972年11月在新泽西举行，罗格斯大学以29：27的比分战胜普林斯顿大学获得冠军[2]。此后，作为一项极其小众的运动项目，极限飞盘运动却在美国逐渐盛行，各级各类飞盘比赛也层出不穷。

成立于1979年的美国飞盘协会（USA Ultimate）承担着飞盘运动在美国普及发展和竞赛组织的重要职责。除了组织、支持美国国家飞盘队参与国际大赛外，美国飞盘协会将重心放在区域性和全国性飞盘赛事组织筹备上，通常包含俱乐部赛、大学锦标赛、青年锦标赛、大师赛和沙滩飞盘比赛。据美国体育与健身产业协会（Sports & Fitness Industry Association）2018年发布的调查显示，得益于系统化的竞赛体系以及飞盘运动本身所具有的魅力，美国极限飞盘运动参与人数在2009-2017年这10年间均保持在312万以上，在2012年达到峰值513.1万，此后开始逐年下滑（表1）。数据还显示，46%的飞盘运动参与者拥有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49%的参与者家庭年收入在7.5万美元以上[3]。

表1 2009-2017年美国极限飞盘运动参与人数及男女占比

2.1.2 美国职业飞盘比赛发展历史

1979年，美国俱乐部和大师飞盘锦标赛就诞生了第一个全国冠军Glassboro，而斯坦福大学也在1984年获得首个全美大学锦标赛冠军。然而，第一场职业极限飞盘比赛一直到2012年4月14日才正式开赛，对阵双方为康涅狄格州队Constitution和罗德岛州队Rampage。首届联赛冠军由费城队Spinners获得，其在总决赛中以29-22战胜印第安纳波利斯队AlleyCats[4]。事实上，美国极限飞盘联赛（American Ultimate Disc League，以下简称“AUDL”）早在2010年就宣告成立，这也是北美地区第一个具有职业属性的极限飞盘联赛。

从2012年首个赛季的2个分区8支参赛队伍发展到2022赛季的4个分区25支队伍，短短11年间，AUDL经历了从锋芒初露到两强相争再到一家独大的发展阶段，现已成为北美地区规模最大、影响最大、职业化程度最高的极限飞盘联赛。AUDL采取“出售特许经营权”的运作模式[5]。基于该种运作模式，尽管首个赛季后仅剩下4支创始队伍，依旧迅速地在2013赛季将参赛队伍扩增至12支，且在随后的赛季又新增5支队伍。2015年以来，除2020年因新冠肺炎疫情而赛事停摆，AUDL的参赛队伍一直保持在21支以上，参赛运动员数在681名以上。值得关注的是，2017赛季，Jesse Shofner加盟纳什维尔队Nightwatch，成为AUDL历史上第一位女性运动员。随着科罗拉多、盐湖城和波特兰3个地区的新队伍加盟，AUDL在2022赛季又重新拥有25支参赛队伍。

表2 2012-2022赛季AUDL参赛队伍数和运动员数

两强相争阶段的另一个极限飞盘职业联盟是美国飞盘大联盟（Major League Ultimate，以下简称“MLU”），在2013年至2016年与AUDL并行共存。MLU的创立与AUDL渊源颇深。2012赛季结束后，首个赛季冠军队——费城队Spinners的总经理Jeff Snader与AUDL在运营方式和管理模式上存在显著分歧，随后退出AUDL，并于2012年末与合伙人共同创立了MLU[6]。不同于AUDL的运作模式，MLU采取“单一实体运营模式”，联盟持有所有队伍的经营所有权，为队伍运营提供资金保障，并聘请职业经理人管理运营各支队伍[5]。然而，这种看似高效集中的管理运营模式却未能使MLU保持稳定持久的生命力，联盟8支创始队伍于2016年12月伴随着联盟因投资者撤资导致的运营中止也戛然退出历史舞台。

MLU的终止运营让AUDL在2016年后成为北美地区唯一具有职业属性的极限飞盘联赛。这一情况在2019年伴随着美国女子极限飞盘超级联赛（Premier Ultimate League，以下简称“PUL”）的成立才得以改变。PUL致力于在极限飞盘运动中实现性别、种族和经济的多样性[7]。PUL俱乐部的参赛队员每场比赛可获得40美元的报酬。为了保持联赛可持续运营，联盟通过“运动员赞助计划”筹集资金，获得VC Ultimate等企业的赞助。同样致力于推动女性极限飞盘运动的知名度、参与度和公平性提升的另一项联赛——美国西部极限飞盘联赛（Western Ultimate League，以下简称“WUL”）成立于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蔓延时期[8]。首个赛季的季前赛成功举办，但正式比赛因防疫政策限制而取消。WUL独立于PUL，着重在美国西部地区运营女子飞盘赛事，但着眼于未来与PUL合二为一。因此，两大女子联赛目前沟通密切，交流频繁，并在场地等资源上共享共存。

基于业余飞盘运动在美国五十多年发展所奠定的群众基础，具有一定职业属性的极限飞盘联赛直到2012年才正式开赛。从短短11年的发展历程看，美国诞生了4个具有职业属性的极限飞盘联盟，AUDL和MLU两个联盟着重发展男子高水平职业飞盘赛事，而PUL和WUL两个联盟则集中探索女子职业飞盘赛事。现如今，AUDL已初具规模，已成为北美地区发展历史最久、职业化程度最高的极限飞盘联赛。尽管并不能与美国四大职业体育联盟相提并论，AUDL在小众运动项目的职业化运营方面依旧有其独到之处。

2.2 美国AUDL职业化运营理念分析

2.2.1 传承飞盘精神，突出项目特色

为了提升极限飞盘比赛的竞技性和观赏性，AUDL对传统的业余飞盘比赛规则进行了适当变革。一是，比赛场地面积的扩大，不仅可以促进运动员竞技表现更可以有效利用现有的橄榄球和足球场地。二是，专业裁判的临场执裁，可以有效保证职业比赛的流畅性和公平性。尽管比赛规则有所变动，但极限飞盘运动所倡导的真诚、理解、乐观、包容的飞盘精神得以传承。AUDL一直致力于提升极限飞盘运动的包容性和多样性，尤其是设立“包容、多元和教育行动基金”，助力传播公平竞争、彼此尊重、争议调解和健康生活的理念。

作为小众运动项目，AUDL清醒地认识到自身的竞争对手主要是其他小众项目体育联盟，比如新式足球联盟、曲棍球联盟。与其他小众体育联盟相比，其差异化理念主要体现在以下五方面。一是，吸纳全球竞技水平最高的极限飞盘运动员，并基于运动员竞技能力提供不同层次的薪水，奠定运动员基础。二是，基于极限飞盘运动所传播的价值观念，吸纳一批观念新颖、特立独行的狂热参与者，奠定粉丝基础。三是，基于飞盘运动对于速度能力的需求，致力打造速度激情，奠定竞技属性。四是，将极限飞盘运动的团队属性和竞技属性充分融合，孕育独特魅力。五是，以裁判执法保证赛事流畅度，以运动员自我裁决倡导多元融合精神。

2.2.2 拓宽关联产品，保障联盟收益

作为具有职业属性的体育联盟，通过多种途径保证联盟的收益是联盟能够长期稳定发展的基石。MLU的短暂经历表明，不能保证投资者收益的商业联盟难以维持可持续发展。从成立至今，AUDL致力于效仿美国职业篮球、橄榄球等联盟，主要通过新队伍的特许经营权、电视转播、媒体服务、广告、赞助、门票和特许商品销售等获得收益。联盟公布的数据显示（表3），2013-2017年，联盟收益整体偏低，2015赛季仅有9.3万美元。但在2018年开始首次进行股权众筹并且大幅提升市场营销费用后，联盟收益显著提升，2019年达到71.9万美元[9]。2020新冠肺炎疫情导致赛事取消，赞助费、AUDL.tv订阅费、门票和特许商品销售收入等大幅下滑，联盟仅有31.9万美元的收益，但2021赛季的预计收益可达100万美元以上[9]。除传统的收益途径外，近年来AUDL积极创新收益来源。先是于2019年11月成立了专注于体育数据处理、程序设计和游戏开发的控股子公司，并于2020年9月开发了第一款极限飞盘游戏。此外，联盟敏锐意识到在线体育博彩在美国合法化所带来的巨大商机，不仅通过自主开发的Play10平台开展飞盘赛事博彩业务，还与多个体育博彩平台建立合作关系，以此谋求新的收益。

表3 2013-2020年ADUL商业收益

2.2.3 深化媒介合作，传播品牌价值

职业体育赛事的推广和品牌价值的提升离不开媒体传播的力量。从成立伊始，AUDL便深刻认识到媒体传播对于联盟的积极作用，主要在社交媒体和电视转播两大领域推动品牌价值传播和提升。社交媒体方面，从2012年至2020年，ADUL在各个社交媒体平台的粉丝总数从0.6万人飙升至70.4万人。尤其在新冠肺炎疫情蔓延而导致赛事取消的2020年，AUDL深入运营社交媒体平台，通过及时新闻消息和赛事视频集锦与粉丝深化互动交流，全平台粉丝总数比2019年上涨了13.3万。此外，2020年AUDL官方网站的年访问量达250万次，视频内容的年播放量达1亿次[9]。电视转播方面，由于AUDL“出售特许经营权”的运营模式，前两个赛季的电视转播基本由各个俱乐部自主管理，少部分队伍现场直播所有比赛，多数队伍未能进行电视转播。这一情况在2014-2017赛季得以改善。2014赛季开始，AUDL开启与ESPN3台的合作之旅，18场飞盘比赛在ESPN3台进行转播。为了更好地传播飞盘赛事、提升品牌价值，联盟于2019年启动运营官方电视台AUDL.tv，覆盖赛季所有比赛。2020年，AUDL与福克斯体育台签订了一份新的多年全国电视转播合同。AUDL的常规赛将在周三晚上和其他时间在FS2（福克斯体育2台）播出。福克斯体育台为联盟制作专门的极限飞盘节目，有力地保证了ADUL品牌传播和联盟赞助商的权益。尼尔森收视率数据显示，福克斯体育2台转播的首场AUDL的比赛吸引了超2万名观众，成为2020年4月15日当天该台观看人数第三高的比赛。

2.2.4 瞄准特定群体，开拓全球市场

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一定程度上激发了大众户外体育运动的参与热情，也让AUDL触觉到极限飞盘运动在全球市场拓展的契机。在2021赛季来临之前，ADUL与国际两大电视转播商Fanseat和EuroSport India达成转播协议。与Fanseat的合作让欧洲的AUDL粉丝可以付费观看到独家转播的极限飞盘赛事。而与EuroSport India的合作，让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等国家的观众有机会欣赏到ADUL的比赛。联盟致力于在更广的地区传播极限飞盘运动，逐步在大洋洲、南美洲以及亚洲的日本逐步打开市场。全球媒体合作伙伴关系的建立让AUDL更有信心在国际市场打开一片天地，也让联盟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发展前景。此外，尽管AUDL的运动员基本以美国和加拿大籍球员为主，但也在积极吸纳全球精英飞盘运动员来进一步扩大全球影响力和关注度，尤其是在美国就读或工作的亚洲和欧洲运动员。值得一提的是，就读于美国密歇根大学体育管理专业中国选手王逸鹏于2022赛季入选底特律队Mechanix，成为中国大陆首位入选AUDL的选手。这也意味着联盟即将在中国大陆市场探索耕耘。

3 对我国极限飞盘运动发展的启示

3.1 以飞盘精神为价值引领，创新中国化精神内涵

飞盘运动在美国多年的发展历程和职业化道路的十多年探索历程表明，小众运动项目的发展必须以深厚而独特的项目文化为基础，要充分认识项目诞生的特定背景并且尊重项目的发展规律。极限飞盘运动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彼时的美国社会动荡、政治暗杀频繁，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形成了反主流文化的潮流。时至今日，美国的极限飞盘运动依然蕴含着一些反文化的价值观[10]。文化是体育之根，精神是体育之魂。极限飞盘运动要在中国有更为广泛的发展和传播，首先应当清晰地界定中国化的“飞盘精神”和“飞盘文化”，而不是全盘接收，更不能全盘否定。应当将以“为国争光、团结协作、顽强拼搏”等为主要内容的中华体育精神与以“自我裁决、彼此尊重、团队协作、包容理解”为核心的飞盘精神有机融合，在融合中辨证取舍、推陈出新，传播符合中国特色和时代特色的中国化飞盘精神。

3.2 以全民健身为发展基础，引领健康向上理念

飞盘运动在美国已有50多年的历史积淀，形成了较为稳定而深厚的群众基础。中国的飞盘运动在新冠肺炎疫情以前都鲜为人知。全国飞盘运动推广委员会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参与飞盘运动的玩家大约有50万人，这一数据与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显得微乎其微。网络上关于飞盘运动的激烈讨论产生了飞盘运动爆火的假象。根据凤凰网的网络调查数据显示，76.09%的投票者认为飞盘运动独具的强社交属性和弱对抗属性让其在后疫情时期逐步流行。然而，78.97%的投票者认为身边很少有人常玩飞盘[11]。这说明，当前中国飞盘运动的群众基础还不够，对于飞盘运动的认识还不足，存在对于飞盘运动的异化和片面理解。在2019年飞盘项目由国家体育总局社会体育指导中心纳入管理后，应进一步推动“政府搭台、市场唱戏、群众参与”的主流发展模式，鼓励支持社区化、俱乐部化的参与模式，弘扬团结协作、健康向上的运动生活理念。

3.3 以学校体育构建赛事体系，助力体教融合

美国极限飞盘运动的职业化道路源于多年的校园飞盘运动的普及参与。现阶段，飞盘运动在中国的发展以校园体育作为突破口具备一定的契机和基础。2022年4月，教育部印发的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2022年版）的通知中，极限飞盘作为新兴体育项目被正式列入义务教育阶段课程。不仅是义务教育阶段，高中阶段、中职阶段的课程标准也都在新兴体育类项目教学中建议纳入飞盘等融新颖性、趣味性、时尚性和竞技性等元素于一体的运动项目。此外，首届全国大学生极限飞盘锦标赛已于2019年5月举办，16支大学生代表队汇聚厦门、一决高下，飞盘运动在中国大学校园已经有了一定的参与基础。在“教会、勤练、常赛”的教学理念引领下，学校体育具备广泛开展飞盘运动的有利条件，能够搭建不同学龄阶段、不同级别的区域性和全国性校园飞盘赛事体系，也就能更好地构建优秀的后备人才成长和上升的通道，奠定未来高水平飞盘职业赛事的人才基础。在体教融合的发展理念下，优秀飞盘退役运动员有能力、有通道进入校园当体育教师、体育教练员，能够进一步带动飞盘运动的专项化教学，以此形成良性互动。

3.4 以竞赛质量为发展之本，探索合作共赢之路

美国职业极限飞盘比赛在场地条件、竞赛规则等方面的改变都在致力于提升飞盘比赛的竞技性和观赏性。现场比赛的上座率和电视转播的收视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赛事本身的魅力，而上座率和收视率是影响赞助商和投资方参与的重要影响因素。缺乏观赏性、竞技性和话题性的体育竞赛难以吸引大批忠实的粉丝，更难以吸引赞助商和投资方的参与。中国飞盘联赛作为襁褓中的婴儿欲想发展壮大，应当树立打造标杆飞盘赛事的长远目标。当然，这一目标的实现需要得到各方的帮扶。这种帮扶首先基于自身的努力，要让社会各界感受到极限飞盘运动的正面向上的态势，要在第一届飞盘联赛中就注重与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新时代积极风尚相融合，致力于打造高标准、高质量、高观赏性的赛事。这种帮扶更需要社会各界的积极参与，绝不仅仅是主管部门、推广委员会、承办城市等，更需要主流电视转播平台、社交平台、行业企业、赞助商以及关注和热爱飞盘运动的人员鼎力支持和全情参与。

4 结语

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在多年的校园基础和群众基础之上，依赖于职业飞盘联盟的专业化和职业化运营，形成了以AUDL为代表的顶级极限飞盘职业联赛。其发展历程和运营理念为中国极限飞盘运动发展提供了有益参考。中国极限飞盘运动在近年来似乎走上了快车道，但真正的普及化和职业化发展却任重而道远，尤其在飞盘文化培育、赛事体系构建以及合作共赢路径等方面，需要进一步提升和改善。

[1]国家体育总局.体育总局社体中心关于举办中国飞盘联赛有关事宜的通知.[EB/OL].https://www.sport.gov.cn/stzx/n5437/c24459162/content.html.[2022-07-07].

[2]Rookie Road. Ultimate frisbee history.[EB/OL].https://www.rookieroad.com/ultimate-frisbee/history/.[2022-08-02].

[3]USA Ultimate. USA Ultimate membership trends[EB/OL].https://archive.usaultimate. org/membershiptrends/.[2022-08-08].

[4]ADUL.美国职业极限飞盘联赛官方网站. [EB/OL].https://theaudl.com.[2022-08-08].

[5]Dowling Jack. "Comparing two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s in professional ultimate" (2017).Senior theses,149.https://scholarcommons.sc.edu/senior_theses/149.[2017-05-05].

[6]WIKIPEDIA.Major league ultimate[EB/OL].http://en.volupedia.org/wiki Major _League_ Ultimate.[2022-08-08].

[7]PUL.美国女子极限飞盘超级联赛方网站[EB/OL].https://www.premierultimateleague.com/.[2022-08-08].

[8]WIKIPEDIA.Western ultimate league[EB/OL].http://en.volupedia.org/wiki/ Western_Ultimate_ League.[2022-08-08].

[9]AUDL. AUDL has built the platform to make Pro ultimate the next big team action sport. [EB/OL].https://wefunder.com/audl.[2022-08-08].

[10]邓杰,吴彩荣,於鹏.极限飞盘运动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4(2):68-71.

[11]凤凰网体育.中国飞盘真的火了？跟美国比还是小儿科[EB/OL].https://sports.ifeng.com/c/8GB8AwMnejs.[2022-05-21].

[12]汪宇峰.北美职业冰球联盟室外赛发展特征及启示[J].冰雪运动,2021,43(2):15-20.

[13]陈海龙,王军利.极限飞盘运动融入学校体育教学的探讨[J].湖北体育科技,2017,36(9):813-816.

[14]古成龙,胡桂锋.中国引入国外新兴体育项目的跨文化适应研究:基于极限飞盘运动的分析[J].四川体育科学,2016,35(5):16-19.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Enlightenment of American Professional Ultimate Leagues

YANG Yang

(Jiangsu Union Technical Institute, Wuxi 214151, Jiangsu, China)

杨阳（1990—），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职业体育联赛和学校体育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