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以更加自信、积极主动的心态参与、塑造、引领全球治理,美西方国家无端将中国完善全球治理、推动全球治理改革的合理主张视为对其全球主导地位和“基于国际规则”的世界秩序的挑战,甚至污蔑中国在全球治理领域展开制度竞争。为了向世界更好阐释新时代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正确主张,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的国际传播体系,增强全球治理国际话语权,全球治理国际传播要准确把握时代背景,选准立足点与着力点。
【关键词】新时代 全球治理 国际传播 中国话语 全球发展倡议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以更加自信、更加积极主动的心态参与、塑造、引领全球治理,在全球治理进程中发挥了特定的作用,成为世界和平建设者、全球发展贡献者、国际秩序维护者和公共产品提供者。中国在全球治理议程上正在发生三个角色转换:从规则接受者向制定者转变,从被动参与者向主动塑造者转变,从外围协商者向核心决策者转变。随着中国参与全球治理态度与角色的变化,美国等西方国家无端将中国完善全球治理、推动全球治理改革的一些合理主张视为对其全球主导地位和“基于国际规则”的世界秩序的挑战,甚至污蔑中国在全球治理领域展开制度竞争。因此,为了向世界更好地阐释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正确主张,破除“国际修正主义论”“中国模式输出论”“中国霸权威胁论”等错误论断的消极影响,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的国际传播体系,增强全球治理国际话语权,有效应对全球治理危机,新时代全球治理主张的国际传播要明确时代背景,选准立足点与着力点。
一、要做到四个准确把握
(一)准确把握时代背景的战略思维方法论
运用科学、正确的方法论指导是全面准确把握全球治理的演变大势、加强全球治理国际传播时代特征战略前瞻的前提和基础。面对日益不稳定不确定的国际环境和纷繁复杂的国际关系,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做出一系列重大战略判断和科学决策,体现了富有远见卓识的观察世界、认识世界的战略思维方法论的强大指导作用。在2018年6月召开的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总书记特别强调了以正确的历史观、大局观、角色观认识、把握国际形势的重要性。正确的历史观能以史鉴今,探究历史规律,把握历史发展大势和前进方向;正确的大局观可把握全局,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正确的角色观可明晰自身在世界格局演变中的明确定位,准确判断中国与世界关系变化中的地位与作用,科学制定对外战略。上述重要论述指导我们超越局部、总体认识世界和有效地解决问题。
(二)准确把握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大势
客观认识、准确研判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发展大势,是改革完善全球治理国际传播的基本前提。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敏锐洞察和深刻分析世界大势,作出了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重大战略判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同步交织、相互激荡。要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为谋划工作的两个基本出发点。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处于不可逆转的历史发展交汇期与世界百年大变局加速演变期、国际格局转型过渡期、世界秩序调整期、全球治理重塑期五期叠加的历史进程中,我们必须客观认识、准确研判世界战略格局演变及发展大势,总体把握我国国际环境,统筹两个大局,在全球治理主张的国际传播中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努力顺应时代发展潮流,准确把握人类进步发展方向,稳步推进世界多极化、国际关系民主化进程的战略构想。
(三)准确把握中国与世界关系的历史性变化
准确把握中国与世界关系的历史性变化对强化全球治理国际传播具有重要意义。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下,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正站在全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国与世界高度融合,相互影响,中国发展既得益于国际社会,中国也为全球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习近平总书记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首次提出了“中国已经可以平视这個世界”的战略判断。中国平视世界反映了中国与世界关系发生了深刻的历史性变化,世界权力舞台中心“东升西降”,首次从西方国家向非西方国家转移,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正从“中国离不开世界,世界离不开中国”向“世界离不开中国,中国离不开世界”转变,中国已经成为推动世界格局演变和国际秩序变革的关键力量和最大积极变量,国际传播理应肩负起让世界更好地认识、理解、认同、信任中国的历史责任。
(四)准确把握新时代中国发展的历史方位
准确把握新时代中国发展的历史方位是完善全球治理、推动全球治理变革的首要条件。首先要准确认识和把握我国重要战略机遇期的新内涵。“重要战略机遇期”是党的十六大作出的重大战略判断。随着国际局势和国内发展形势的变化,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世界大变局加速深刻演变,全球动荡源和风险点增多,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国内外形势和国内条件发生深刻变化,“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判断遭到了“怀疑论”和“否定论”的质疑。习近平总书记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作出一个重要结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没有改变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判断,改变的是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内涵和条件。”①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会议公报再次重申了这一重大战略判断。其次,准确研判中国发展的历史方位,必须全面理解“三个前所未有”和“两个没有变”。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积极探索,中国已经站在新的历史方位、步入历史新征程。我们虽然前所未有地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备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而且中国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就越接近世界斗争中心,对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艰巨性、复杂性必须要有充分的思想和工作准备。因此,全球治理主张的国际传播必须深入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维护和用好重要战略机遇期一系列重要论述的深刻内涵,全面审视我国发展环境的复杂深刻变化,牢牢把握发展中国家这个基本国情,切实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既传播中国的制度优势和国际贡献,体现新时代中国的国际责任和大国担当,也要戒骄戒躁,避免冒进,强调尽力而为,量力而行,避免传播超出中国现实国情国力的战略目标,使中国被迫承担与我们自身实力相脱离的国际责任。58CBF12F-BFC1-4DD9-9E82-CCD3283EB80E
二、应处理好五对关系
一是要正确把握和处理好加强国际传播与美西方国家对宣传负面认识的政策与舆论环境的关系。在美西方国家,宣传是一个具有负面含义的词汇,认为政府虽有对公众的告知权,但不应拿纳税人的钱直接去为自己进行宣传和辩护。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曾经对政府进行宣传作出了明确的立法限制,规定政府如未经国会授权,不能使用拨款资金直接参与宣传或传播,更不允许其使用纳税人资金和公共资源来明确支持或反对其他利益群体。1948年1月颁布的《美国信息与教育交流法》更进一步明确规定,禁止美国政府使用纳税人的税款进行国内宣传,也严禁任何机构在国内传播对国外发布的信息。1966年的《信息自由法》和1972年的《外交关系授权法案》也明确做出了禁止美国对外宣传内容对美国国内民众进行传播的相关规定。2013年1月颁布的《现代史密斯-蒙特法》仍然没有解禁美国政府直接面向国内受众进行宣传活动的赋权,继续保留了防止政府垄断新闻媒体市场的条款。2016年12月出台的《波特曼-墨菲反宣传法案》则明确规定,要统筹政府资源反制来自俄罗斯和中国等外国政府的政治宣传。2018年以来,为了对抗外国在美影响力,美国司法部要求将中国官方媒体在美分支机构依据《外国代理人登记法》注册为外国代理人。由此可见,美国对宣传的认识具有两面性,一方面倡导媒体自由,反对政府直接进行宣传和传播活动,但另一方面在对外推进民主输出的同时也对他国对己传播怀有天然敌意和警惕。这也是我国具有国家背景的对外传播机构在国外受到怀疑、遏制、打压的一个重要政策和舆论环境制约因素。因此,基于美西方国家对宣传负面认识的政策与舆论环境,我们的国际传播应灵活使用官方媒体渠道,淡化政府主导话语体系色彩。
二是要正确处理主要矛盾和中间地带的关系。毛泽东同志曾经就抓主要矛盾和争取国际关系的中间地带做过精辟的阐述,新时代全球治理国际传播应同样吸收借鉴这些理论精髓和工作方法。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和影响我国发展的最大外部因素,是中国全球治理国际传播面临的主要矛盾,也是中国解决“挨骂”问题的主攻方向。在当前我国外部国际环境形势日趋复杂严峻的情况下,国际传播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对象,在国际社会寻求最大公约数。我们必须明确主攻方向,必须坚决斗争,但应尽最大可能做好分化瓦解工作,减少对立面,不要扩大打击面而多处树敌。在进行国际传播斗争时,必须将攻击污蔑中国政治制度、意识形态的美西方国家无赖政客与普通民众区分开来,开展精准斗争。广大“中间地带”的100多个国家是决定我国际舆论环境的最大变量,要高度重视对“中间地带”国家及民众开展全球治理国际传播,这是我们构筑广泛的、赢取国际民心国际舆论统一战线的重要战略支撑,是我们以弱胜强、以小搏大、以小投入赢得大产出的重要传播对象,但要注重求同存异,有的放矢、量体裁衣、一国一策,切不可凌驾于人、强加于人。
三是要正确处理内宣与国际传播的关系。内宣与国际传播是新时代宣传工作的一体两面,既有外在不同也有内在统一。在网络时代,内宣与国际传播的界限正日趋模糊,国内外舆情“外溢”“倒灌”的矛盾日益突出。因此,必须正确认识内宣与国际传播的相互影响,发挥内宣与国际传播协调统一、形成合力的作用。内宣要稳固思想宣传的基本盘与大本营,确保后方坚如磐石,使外部意识形态渗透无机可寻;国际传播要服务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总体战略目标,服务国内稳定大局,塑造国际社会正确的“中国观”“中共观”,为我国发展营造良好外部舆论环境。在宣传策略和工作方法上要内外有别,避免用内宣的思维和方法开展国际传播。新时代国际传播要在坚持实事求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原则的基础上,以“贴近中国实际、贴近国际关切、贴近国外受众,多运用对方听得懂、易接受的话语体系和表述方式”开展国际传播。②要坚持“四个自信”,不能只讲中国好故事、讲抽象的宏大叙事,讲“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和“正确的废话”,既不回避问题,也不掩盖矛盾,要向世界宣介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
四是要正确处理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与融通中外的关系。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成效显著,正面叙事框架加快构建,媒体国际传播力显著提升,多元立体发声格局初步形成,国际话语权不断增强,国际传播的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构建成效取得了历史性突破。国际传播的核心是赢取人心,争夺民心,本质上是在国际上做群众工作和建立国际舆论统一战线。所以,国际传播必须正确处理好中国话语的中国特色与融通中外的平衡关系。中国特色要体现在对习近平外交思想、关于宣传及国际传播工作重要论述精神内涵的深刻和精准把握,对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倡议、全球治理等制度性话语的正确阐释,对中国国际形象既有深度又有温度的塑造。
融通中外要抓好三个关键:一要强化议题设置,以中国原创性议题和话语推出更多蕴含中国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新思想新理念新主张新倡议,主导好中国提供的全球公共产品的话语议程,打破西方中心论和西方话语霸权,逐步超越西方对中国形象的“他塑”;二要占领道义制高点,以中国生动有效感人的实践案例,努力塑造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向世界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三要立足全人类共性共情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以“民相亲、心相通”为工作方向,以国际表达阐释中国立场,坚决杜绝单向宣示式、大而空的政策宣讲式、高姿态式国际传播。
五是要正确处理敢于斗争与善于斗争的关系。党的十八大以来,国际传播中的国际话语权斗争是新时代许多新的伟大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在国际传播中充分发挥斗争精神,基本扭转了国际舆论场失语、失声的被动局面。但当前国际传播工作中“不善斗争”已成为矛盾的主要方面。有的国际传播工作者因循守旧,讲政治多,讲实效少,不能根据瞬息万变的国际形势调整传播策略;有的不分区域国别、不分对象社会阶层类别,不能精准化分众传播;有的“未强先骄”、妄自尊大,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能韬光养晦,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舆论斗争原则;有的大而化之,言之无物,不讲效果,导致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因此,在国际传播中既要敢于斗争,又要善于斗争,讲究斗爭策略,坚持效果导向,不断提高斗争能力和斗争水平,增强国际传播的斗争本领。58CBF12F-BFC1-4DD9-9E82-CCD3283EB80E
三、要讲好五个故事
1.讲好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及使命的故事
要读懂新时代的中国,首先要读懂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要向世界讲好中国为什么要选择走和平发展道路,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创新“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新平台,积极为全球治理提出中国方案、贡献中国智慧,也要首先读懂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从创立之初起,就是一个具有强烈国际主义情怀的使命型政党,它始终坚持胸怀天下,始终关注人类前途命运,这也是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对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重要历史经验总结中的关键一条。2018年6月召开的中央外事工作会议明确提出,中国外交的主线不仅要服务民族复兴,而且要促进人类进步,两者并行不悖。这是由中国共产党的创立初心和历史使命决定的,中国共产党在坚定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同时,不仅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更要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以大历史观检视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的辉煌历程,可以发现,中国共产党的创立与发展,在深刻改变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前途命运的同时,也深刻改变了世界发展格局与人类文明进步方向,其成就和贡献不仅是历史性的,也是世界性的。
2.讲好中国改变自己、影响世界、正确处理与世界关系的故事
中国改革开放40余年的发展史,既是一部波澜壮阔的改变自己、影响世界的发展史,也是一部中国始终站在历史正确一边,正确处理与世界关系的发展史。中国长时期保持经济社会繁荣稳定,坚持和平发展道路,短时间内完成近一亿人摆脱绝对贫困的历史性任务,提前十年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贫目标,展现了人类减贫史上的大国担当;积极探索共同富裕的时代新路,践行绿色发展等新发展理念,构建五位一体的新发展格局,凝心聚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正确应对和妥善处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变化,以中国自身的快速新发展为世界各国和人类整体福祉创造更多新的发展机遇,推动世界的共同发展与全球治理变革,这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对全球治理的最大贡献,是中国积极参与、推动、引领和塑造全球治理变革的独特路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世界意义的时代表达,充分体现了中国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3.讲好中国作为完善全球治理、推动全球治理变革的坚定推动者和实践者的故事
在与世界各国共同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过程中,中国不仅是新型国际关系、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一带一路”国际经济合作倡议、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等顺应时代发展趋势、推动完善全球治理思想理念的倡导者与创立者,更是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完善全球治理的坚定推动者和实践者。
中国始终坚持行动导向,以扎实有效的行动分层次、分类别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转化为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价值共同体不断走深走实。在双边关系层面,中国与老挝、柬埔寨、巴基斯坦、缅甸四个国家建立了双边命运共同体;在地区合作层面,相继与周边国家、东盟、非洲、拉丁美洲、阿拉伯国家等建立了周边命运共同体、亚洲命运共同体、亚太命运共同体、澜湄国家命运共同体、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中非命运共同体、中拉命运共同体、中阿命运共同体、上海合作组织命运共同体、中国-中亚命运共同体等十个地区合作命运共同体;在应对全球性挑战层面,中国与相关国家和国际组织等共同建立了网络空间、核安全、海洋、人类卫生健康、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地球生命共同体、全球发展共同体等七个命运共同体。不同层次命运共同体从最初的政治主张与思想理念倡导到深入构建的中国外交政策和具体实践行动,充分彰显了中国命运与世界命运荣辱与共、紧密相连的全球治理构建理念,有力地向世界展示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顶层制度设计与实践路径,为人类社会共同应对21世纪各种威胁与挑战,解决世界安全困境,减少与消除治理赤字,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增进全人类共同福祉,共同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地球家园贡献了因应和引领时代变局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4.讲好全球发展倡议的故事
针对新冠肺炎疫情严重影响全球发展进程、严重冲击发展中国家经济复苏的迫切现实,习近平主席2021年9月在第七十六届联大一般性辩论中首次提出了全球发展倡议,在2021年11月召开的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进一步丰富了全球发展倡议,这是他继提出“一带一路”国际经济合作倡议之后,回答时代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的又一重大人类社会发展倡议。
全球发展倡议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增进全世界人民福祉的核心理念,主张坚持发展优先、普惠包容、创新驱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行动导向等发展原则,强调中国为对接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构建全球发展命运共同体,为了人类共同的未来,愿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在可持续发展目标、全球伙伴关系、国际发展合作等方面与国际社会一道形成合力,共同致力于全球减贫、粮食安全、抗疫合作、发展筹资、气候变化和绿色发展、数字经济、互联互通等领域加强合作,为化解东西矛盾、缩小南北鸿沟、破解发展不平等、不平衡问题,消除全球治理的四大赤字,坚持以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平等、互鉴、对话、包容的文明观,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观,以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更有力、更具针对性的支持为重点,指导实现相互合作、开放共赢、平衡普惠、富有活力的全球可持续共同发展,让世界各国人民在共享经济全球化发展成果中实现共同富裕。全球发展合作倡议作为中国向全世界开放的又一公共产品,在理论阐释及国际传播方面还没有受到像“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倡议那样的高度关注,今后在全球治理国际传播中应进一步加强宣介中国为全球发展与治理注入新动力的这一创新举措。
5.讲好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故事
习近平主席在2015年9月第70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中首次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共同价值”③这一重要论述以后,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的“七一讲话”等重要讲话中又多次强调这一重大问题。人类文明多样性是世界的基本特征,也是人类进步的源泉。在批驳“历史终结论”“文明冲突论”“逆全球化思潮”等西方中心主义论调的基础上,中国倡导树立正确的全球文明观,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等全人类共同价值,强调一个和平发展的世界应是一个承载不同文明形态、兼容多样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不同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和谐共存的的世界,世界没有必须统一遵循的价值标准,应当摒弃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包容不同国家和种族对共同价值的差异性解释,在“天下大同”与“和而不同”中增同减异,将消极对立的冲突性逻辑转化为合作共赢的建设性逻辑,寻求多元共生的辩证统一。中国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但绝不是试图以一种制度代替另一种制度,以一种文明代替另一种文明,而是希望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意识形态、不同历史文化、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能够在国际事务中利益共生、权利共享、责任共担,寻求共建美好世界的最大公约数。④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基础和价值引领,是推动解决全球性问题、促进世界共同发展、完善全球治理的核心理念,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的历史基准点与时代坐标,是中国开辟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与文明发展新路径美美与共的愿景规划,也是中国引领21世纪人类社会发展时代潮流和人类文明发展进步方向的价值追求与鲜明旗帜。在国际传播中,应注重阐释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深刻理论内涵,深入剖析其与普世价值在价值理念与政治属性等方面的本质区别。
刘恩东系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注释」
①《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杜,2016年,第246页。
②黄坤明:《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零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辅导读本》,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年,第113页。
③习近平:《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 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第70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年9月29日,第2版。
④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与行动价值》,新华社,http://www. news.cn/politics/2021-08/26/c_1127795937.htm,2021年8月26日。
責编:谭震58CBF12F-BFC1-4DD9-9E82-CCD3283EB80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