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南疆地区城市历史景观的演化特征解析

2022-06-08 06:50孙应魁
中国园林 2022年4期
关键词:南疆古城遗址

孙应魁

翟斌庆*

201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见》强调,要“充分认识、尊重、顺应城市发展规律,延续其历史文脉,塑造城市特色风貌”,对当前城市历史演进特征规律的解析研究提出了新的迫切要求。从历史景观的视角研究地域性城市聚居的空间特征规律,是近年来学者普遍关注的课题。目前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2个层面:一是聚焦于某特定历史断面的城市景观形态;二是关注某类特定建筑或组群的演化形态特征。2种研究层面均较少或未更全面地涉及城市景观历史演化特征的时空完整性分析。本文以新疆南疆地区为例,依循考古学发掘资料研究,结合城市历史景观理论视角,对古代南疆典型城市形态特征进行叠加梳理,以求系统、完整地揭示区域内古代城市历史景观的时空演进及其特征规律,进一步完善、拓展城市发展史研究的方法与视角(图1)。

图1 研究思路及主要内容(孙应魁绘)

1 城市历史景观的架构解读

1.1 理念提出

20世纪以来,人口数量的持续增长、经济活动的跨越式发展、盲目建设的损坏性失败及人们追求精神文化层面美好生活的品质提升等,增加了历史城市保护与更新间的矛盾冲突,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2005年,“世界遗产与当代建筑——管理城市历史景观”会议在维也纳召开,通过了建设性文件《维也纳备忘录》,提出城市历史景观的管理及保护规划原则。而城市历史景观(Historic Urban Landscape,HUL)概念的正式明确,则是2011年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关于城市历史景观的建议书》中所解释——“文化和自然价值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层积交互的城市区域产物”。与以往保护研究相比,城市历史景观理念最大的区别在于不仅关注“城市本身”或“建筑组群”的单一范围,且强调更为广泛的城市背景及其所处环境[1],主张以动态演化的视角研究城市的历史分层积淀景观。

1.2 相关研究

国外关于城市历史景观的研究起始较早,主要包括对理论架构的内涵分析及具体的应用研究,且取得了显著成果。UNESCO出台有《城市历史景观保护方法详述》,针对具体的实践对象提出相应的景观保护技术手段[2];Rodwell以英国利物浦城市中心区域为例,关注历史景观在城市活化振兴过程中所引发的机制问题[3]。在国内,景峰最早引入城市历史景观的内容草稿,并对其具体内涵进行梳理[4];李和平等借鉴“层积”研究的形态类型学方法,以一种时空广域性的整体视角,提出西南山地历史城镇景观的整体研究框架[5];张松[6]、邵甬[7]等则基于城市历史景观的概念演变及中国古城留存的现状问题,提出景观层积性、动态关联性的理论延伸。综上,相关研究也从开始的整体政策层面文件解读,经过理论的本土化分类归纳,发展至现今试图探寻历史景观的保护及演化机制。然而,关于历史景观时空整体性动态演化特征的研究仍相对较少,尤其对于历史文脉丰富、地域传统特色显著的新疆南疆地区的古城历史景观研究更加是几无涉及。

2 古代南疆城市历史景观的周期演化分析

新疆地处欧亚大陆的腹地,远离海洋,周边几面均有高山伴立,水汽很少进入,整体形成了干旱少雨的独特自然地理环境。天山山脉横亘新疆中部,天然致使新疆大地分为北疆和南疆两大部分。南疆地区主体即为塔里木盆地,盆地中部为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属典型的暖温带荒漠区气候,加之汉时张骞开通西域,历史上长时期丝绸之路南段线的持续繁盛,在南疆地区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独特自然、人文历史景观印迹。因此,尝试厘清地域城市历史景观的文脉内涵,需引入历史时间维度,以纵向关联的整体视角对历史古城层积景观进行特征分析,解译其印迹景观时空演替表征,挖掘历史景观持续发展的演化规律和沉积内涵[8]。

2.1 汉代以前古城历史景观(公元前202年之前)

新疆古称西域,历史悠久。根据近年的考古文物发掘报告,大约在距今1 000年前的石器时期,天山南部就已有人类活动痕迹。1958—2005年,南疆地区共发掘、发现汉代以前古城4座,分别为焉布拉克古城、盐池古城、圆沙古城和圆沙北古城,初步判定这些古城遗址均属于春秋战国及西汉之前时期。特殊的史地背景使得古城遗存相对完整,且具有一定的明晰辨识研究价值,是当前研究新疆南疆地区汉代以前古城聚落历史景观空间组织及生活、分布聚居状况的典型标本。

焉布拉克古城遗址位于哈密市一处距离约2km的戈壁滩上,主要由古城城址、房址、墓葬等生活、防御遗存景观组成,大体呈长方形,正中为一袋形窑穴,城墙夯筑,或用土坯垒筑。生产性石器工具主要有砍锄、杵、球等,另发掘有马、牛、羊骨等动物骨殖。盐池古城位于伊吾县阿热买勒村东南距离1.684km处的戈壁滩之上,型制呈方形,墙体为原卵石垒筑,四周房址向心围合疑似广场,遗址区域内发现石器、陶器等遗存,木器有箭、弓、盘,骨器有镞、珠等,间或出现铜器制品。而圆沙古城和圆沙北古城则都处于策勒县海拔约200km高程地带,古城墙体已开始以红柳枝为骨架,墙外用泥土块垒砌,城内及周边均发掘有大量遗物,包括石锥、铁器残存及骆驼、马、羊等动物骨骼、毛织品[9]。城内大规模的动物遗存及弓箭狩猎、打制石器具等则可见彼时在狩猎的同时已开始有组织圈养畜牧,据此可知狩猎和采集在当时可能还占有很大的比重,经济方式也具有狩牧的生产性景观形制特征(表1)。

表1 汉以前南疆地区古城聚居景观分析[9]

2.2 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古城历史景观(公元前202—公元589年)

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三次文物普查结果显示,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南疆地区共初步确定古城遗址34处(不包括无法确定年代和初判延续至隋唐及之后时期的古城),包括曾轰动内外的高昌古城、楼兰故城和尼雅古城等。较两汉以前故城遗址聚居状况,汉至南北朝时期故城更多见于史料记载,包括古城区功能分布、街巷交通等也发生了较大的改变。《汉书·西域传》述,塔里木盆地范围内总人口约23万,基本为“随畜逐水草”式的游牧半游牧生活,间或有农业劳作及五谷种植,并没有多少耕地,且古城选址往往与绿洲位置保持基本一致或相差不多,即古城遗迹存在的地方或附近,必有绿洲(包括古时绿洲区)存在[10]。

《史记·大宛列传》记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汉代时盐泽即指罗布泊。巴音郭勒自治州境内的楼兰故城即位于古老的罗布泊西岸,故城内从西北向东南斜穿全城有沟渠取水之用,城东部有明显地标建筑——佛塔及大型佛寺遗址景观。寺庙木料雕饰精细,城西部和南部为成片的居住房屋区,由一座座宅院组成(表2)。同属于汉时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国故地的尼雅古城遗址,地处尼雅河下游一个古代尾闾冲积三角洲平原上。据《中日共同尼雅遗迹学术调查报告书》介绍,古城遗址区共包括古城址、周边房屋遗迹群、墓地、宗教建筑遗迹、手工业作坊遗迹及各类田地、道路、蓄水池等附属遗迹景观。从保存现状看来,整体布局具有突出的主从层级关系。佛塔及大面积的佛寺遗址建筑处于遗址群中心位置,充分展示其典型的地标中心地位,而各房屋遗迹群也并不是杂乱无序组合,功能组团区均具有各自显著的中心性房屋或附属建筑配置[11]。遗址田地、房屋发掘出有大量的、与定居生活息息相关的锄、刀、镰、磨盘等农业生产工具,也由此可推测当时可能已经有了一定规模的农业生产,定居农业经济可能在南疆地区已经占有很大的比重。

表2 楼兰古城遗址聚居景观分析[9]

2.3 隋唐宋元明时期古城历史景观(590—1644年)

隋唐时期是我国历史上一个辉煌的时代,唐王朝对西域地区的经营无论在行政管理上,还是在地域范围层面,都远远超越了前代,丝绸之路也进入历史全盛时期。终唐宋至元明时期,产业经济空前发展,城市生活更趋活跃,也将整个西域的社会经济文化与城市景观建设活动推向了高潮。根据考古调查报告,此历史时期南疆地区古城遗址共发掘182处(包括产生于前代历史时期,鼎盛、消亡于隋唐宋元明时期的古城,不包括无法确定年代和初判延续至清时期的古城),遗址数量远超其他世代。也由此可见,该历史时期对于南疆地区城建景观史的重大影响。

以汉魏时期河西及中原移民所营建的地域性中心城市高昌古城(奠基于公元前1世纪,鼎盛于初唐、中唐时期,毁于明洪武年间)为例,古城位于吐鲁番火焰山南麓的木头沟三角洲,为丝绸之路交通必经之地的重要节点。据发掘现状推测,古城遗址中包括宫殿、作坊、寺庙、民居组团、衙署和客馆店肆等功能性历史遗存景观,深陷的护城河遗址景观轮廓犹存。遗址中心区为一略呈方形的小堡垒,当地俗称“可汗堡”(初判为城内宫殿遗址,是权力中心),构成了古城遗址景观的典型行政中心地标。古城西南区域坐落有一处最大的寺院遗址,占地约10 000m2,壁画风格与规模造型独特,初判为古城典型宗教地标中心[12]。同时期的交河故城遗址,位于吐鲁番二道沟和三道沟(或称河)河水相交汇的亚尔鸟勒台地上。古城内功能区划明确、层级有序,以主干道(轴线、南门内大街)+次干道(东大街、东横街)建构手段划分大尺度空间,中心部立设衙署。居民区广布佛塔和寺院等宗教建筑,占据城内制高点,居民区街巷相对灵活,略呈鱼骨状,单体建筑以高墙院落为基本单元,且广泛采用减地凸起(在原生土中挖建建筑立面,直接构成单体建筑或复合建筑的主体框架)和开凿窑洞形式[13],与周边自然地理环境相得益彰。城市与台地背景有机结合、轴线对称布局、突出中心地标等成为交河故城景观营建的主要聚居特征(图2)。

图2 交河故城遗址聚居景观分析[9]

2.4 清朝时期古城历史景观(1645—1912年)

清政府时期,根据南疆地区地处边疆、土地辽阔、民族复杂的特殊情况,充分借鉴前朝关于西域城建的历史经验,因地制宜制订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行政经济制度,对南疆地区城市聚落历史景观的进一步演化改观具有重大影响。相较于之前历史时期的政府屯垦方式,清朝进行了更大规模的屯营戍边活动,大致可分为兵屯、旗屯、回屯、民屯和犯屯5类,尤以兵屯为首要。而“官兵不便与回人杂处”(《回疆志》卷一),清政府时期于是在主要城市附近开始官方正式(清以前历史时期各主要城市已出现历史自发形塑的不同群落聚居区)营建新城,莎车、库车、喀什噶尔等城莫不如是(当地多称旧城为回城,新城则称为汉城),正式大规模开启了南疆古城的双城模式机制,也极大改变了南疆古城的历史景观形态。

以喀什噶尔古城为例,在充分依循之前历史时期古城规划发展形态的前提下,清乾隆年间开始正式实行南疆汉回隔离政策。在原喀什老城不远处的汉民聚居区另辟新城,作为中央政府派驻机构的军事驻城(满、汉民为主),阿奇木伯克(本土行政官员)管理原有回城(当地少数民族居民为主),采用军府制与郡县制并存型制,就此形成官方层面的回城和汉城(个别地方也称满城)并置的双城垣模式,并沿用一个城市名称,历史悠久的艾提尕尔清真寺则始终构成古城典型地标中心。而随着汉、回城经济往来活动及官员行政的便利驱动,喀什两城之间的交通联系空间发展迅速,至1830年前后,汉城和回城开始连成一片,逐步层积为喀什地区独具特色的古城双城混合城市历史景观(表3)。

表3 喀什噶尔古城聚居景观变迁分析[14]

3 古代南疆城市历史景观的演化历程解析

3.1 聚居形态:单垣型→双垣型→混合型

根据南疆地区古城聚落遗址形态类型,以城垣分类之别,可具体分为单垣型古城遗址、双垣型古城遗址和混合型古城遗址3类,且各城垣类型遗址的数量、空间构成,以及所处时代众寡特征等具有很大的不同。迄今为止,南疆地区古城遗址数量共考古发现263处(基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三次文物普查数据,不包括无法确定年代的古城遗址),大多以不规则几何形为主。虽然各不同历史时期的古城聚居形态模式多样,但仍可辨析出明显的“单双混合”城垣发展方式。伴随着丝绸之路的持续深化发展,汉以前较为封闭、独立领域性较强的南疆地区单垣型古城,会由于各种社会状况、经济状况、行政宗教状况等自发或人为强制地加强各自间的交往联系(如汉武帝时西域各国间丝路贸易的开通,往往通过联盟、和亲或战争等手段实现),沿丝路逐渐发展“卫星”小城。而伴随着为了满足更为繁巨的人口、经济、住居土地等社会问题时,势必引发古城格局的进一步扩增,将“卫星”小城吞并,抑或不同部落国家间的征伐并置等都将成为历史选择的有效解决途径。1)从城市历史景观的表征载体特征来看,整体格局单一的单垣型古城,组团簇群更为疏散,街巷交通往往以一条主街干道为主,中心地标也通常显著地处于古城中心位置,领域性表现十分突出,主要功能性需求布置也尤为明显(如戍堡型古城、宗教型古城等单一主要功能性)。2)聚居形态较为复杂的双垣型古城作为单垣型古城的发展联合,功能需求作用更趋复合。单一戍堡型格局逐渐融合其他功能,演化为适合于长期屯驻的自给自足式古城聚居,牧业单垣型向农牧混合、贸易功能等进一步融合的双元或混合多元式发展(表4)。

表4 南疆地区典型遗址景观聚居形态实例[15]

3.2 古城选址:山谷盆地→山前绿洲→边缘绿洲

为了便捷、高效地利用各自然资源要素,适时、适地的选址布局则构成了古城聚居特定历史时段发展繁盛的关键。1)从文物聚落遗址点分布来看,汉代以前及两汉前期,南疆地区古城聚落多分布于帕米尔高原、昆仑山区、喀喇昆仑山区及天山沟谷地区的河道水系(包括古河道)上游区域。依据发掘发现的众多石制工具等可推测,当时的经济形态多以采集狩猎为主。2)两汉至南北朝时期,南疆地区的古城聚居情况正式见著于正史之中。据《汉书·西域传》记载,乌孙王都西限葱岭,中央有河,有城郭田畜,广袤三四百里;同时期的吐鲁番地区,古城遗迹主要集中于火焰山南麓的绿洲平原,出土文物充分展示出由游牧经济向半游牧经济、半农耕经济形态转变的古城选址的不同。3)隋唐宋元明时期的古城聚居此种演化特征更为明显,尤其沿循丝路贸易道,随着大量军事、政治、贸易保护戍堡等城居形式的出现,占据平原绿洲有利位置,并开始逐步向河流下游扩展。4)至清代,南疆地区由于清政府大兴移民屯田,古城聚落发展迅速。根据清代边疆官员王樹枬的《新疆图志》,该时期南疆大城、小城数量众多、等级分明,多为屯营所建。从古城分布遗址来看,清时期古城聚居已深入沙漠腹地,延至边缘绿洲[15],屯垦农田、水利事业快速发展,遗迹历史阶段经济生产方式的适应转变(尤其丝绸之路贸易)对此无疑具有重大的推动作用(表5)。

表5 南疆地区古城聚居经济和居住特点[9]

3.3 典型地标:有中心空间、无明显实体→政教双核→多元均衡

聚居初生阶段,虽然促使各不同历史城镇生成演化的中心元素各有不同,但几乎所有的城市聚居都会自发或不自发地围绕某一典型中心内核聚集发展(中心广场、祠堂、寺庙等)。诚然,此典型中心并非一成不变。随着各种确定或不曾预料的事件、历史环境变化等情况的发生演变,古城聚居的地标景观亦会随着演化变迁的分化而发展为双中心或多中心地标并存的复合结构,呈现出双核或多核的古城地标景观“分异”趋势。1)根据南疆地区古城遗址发掘情况及古城平面复原图可以发现,早期的古城聚居整体格局和居住形态多为圆形或近似圆形。圆形的中心场所与周边空间功能构筑明显不同,或用于公共祭祀、议事,或用于部族公用资源设施(公共性生产工具、食物、集体取水点等)的存放构筑,通常无明显实体空间建构,但通过周围建筑单元的对比、围合、限定等方式进一步突出“中心”的内聚空间图式。2)自两汉始,南疆地区呈现出以东伊朗佛教建筑文化为主的态势,宗教寺院林立[16],往往占据古城中心或高地位置。佛塔、寺院、庙宇等典型地标型制不仅仅是宗教信仰动员形式,古城功能的整体布置、地标建筑的造型外观等均体现出浓郁的宗教信仰中心统领内涵。3)伊斯兰文化传入西域地区后,历经长时期的传播影响,民居组团往往围绕清真寺分布构建,加上代表政府机构的古城官式建筑,南疆地区在政教合一体制之下,充分表现出一种象征政权与教权的地标景观共同控制城市、建构城市的双核景观体系。明清时期以来,伴随大移民潮的政策性引导,众多内地移民的涌入不仅带来了丰富的生产开发劳力,更大批量输进了内地或其他各民族的地标符号文化理念(如道观的大规模营建、斗拱、四合院住居、祠堂文化等),古城生活化地标景观也更趋多元。而独特的汉回双城模式的疏密演化融合,也促使早期政教双核的地标历史景观走向多元化地标相互均衡的共生态势(图3)。

图3 古城典型中心地标形态案例[15]

4 结语

南疆地区古代城镇聚落的空间分布格局是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人文背景融合适应进程中逐步演化形成的,而古城特色风貌与历史韵味的传承保护,与特定历史时期的经济、宗教信仰、民俗习惯等环境氛围的变化影响息息相关。在当今千篇一律的保护发展和景观重塑“大趋势”下,城市历史景观概念的提出运用,能够较好地对历史遗存、残破古城的演化变迁进行更为全面的演进推理。本文即通过对汉代以前至明清历史时期南疆古城的层积特征进行综合考察,主要提出古城聚居形态、选址及典型地标中心的异化演变,以期抛砖引玉,不断完善、拓展古城历史景观发展史的研究方法视角,让当前的古城特色保护延续工作更好地借鉴历史演化发展规律,真正实现古城历史景观生命力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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