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王艳敏,崔双鑫
河南医学高等专科学校附属医院1骨科,2手术室,郑州 451191
恶性骨肿瘤是发生于骨骼及其附属组织的肿瘤,其早期临床表现不典型,但随着病情发展,可表现出病变部位疼痛肿胀、功能障碍甚至骨性损害[1]。手术治疗是恶性骨肿瘤的常用治疗方法,通过手术切除病灶组织,能够延缓病情发展[2]。然而骨肿瘤患者术后持续的疼痛感不仅影响身心健康,也严重影响康复训练及生活质量[3]。有研究证实,对恶性骨肿瘤患者进行护理干预可以减少疼痛对身体和心理造成的不利影响,提高临床治疗效果,促进患者康复[4-5]。本研究探讨疼痛改善性干预对恶性骨肿瘤患者术后疼痛、睡眠质量、心理状态及生活质量的影响,现报道如下。
选取2016年12月至2019年12月于河南医学高等专科学校附属医院接受手术治疗的恶性骨肿瘤患者。纳入标准:①经病理组织学检查确诊为恶性骨肿瘤;②无其他严重躯体疾病;③接受手术治疗。排除标准:①合并认知障碍或精神障碍;②合并其他恶性肿瘤;③合并其他系统严重疾病;④合并视力、听力、语言障碍。依据纳入和排除标准,本研究共纳入106例患者。根据术后干预方法的不同将患者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53例,对照组患者进行骨科常规护理,观察组患者在骨科常规护理的基础上实施疼痛改善性干预。对照组中,女23例,男30例;年龄15~68岁,平均(39.24±7.28)岁。观察组中,女25例,男28例;年龄17~69岁,平均(39.57±7.36)岁。两组患者的性别、年龄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所有患者均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对照组患者术后进行骨科常规护理,包括健康宣教、术后注意事项讲解、饮食指导、镇痛药物使用指导、术后功能锻炼及定期沟通交流和针对性的心理疏导等。
观察组患者在术后骨科常规护理的基础上实施疼痛改善性干预:①成立疼痛改善性干预小组,小组成员由3名骨科专科护士、1名骨科主治医师组成,小组成员均接受疼痛相关知识及技能培训,并经考核合格。②实施疼痛改善性干预。术后主动了解患者的身心状态,密切关注患者的疼痛感,制订个性化干预方案,鼓励患者及时主动治疗,预防或减少骨相关事件的发生;对患者进行镇痛宣教和心理健康指导,教会患者进行自我情绪管理,从而缓解负性情绪,提高其战胜疾病的信心;鼓励家属与患者及患者与患者之间沟通、交流与陪伴,通过多种方式消除患者的孤独感、自卑感,鼓励患者积极参与康复治疗;对患者实施体位护理干预,合理调整患者体位,保持肢体稳定性、舒适性,减少局部组织受损,辅以物理性止痛,如冰敷或热敷,减轻患者的疼痛感;根据患者年龄、性别、病情及疼痛评估结果,依据“止痛三阶梯疗法”对不同患者实施具有针对性的术后镇痛方案。术后常规应用非甾体类抗炎止痛药氟比洛芬酯注射液,静脉滴注;中度疼痛时加用弱阿片类药物盐酸曲马多(口服)或地佐辛(肌内注射);重度疼痛时应用强阿片类药物盐酸羟考酮,口服。提倡多模式镇痛及个体化镇痛,规范各类药物的使用安全,加强镇痛药物的监管,在安全用药的基础上对患者进行疼痛护理。
①疼痛情况:采用数字评价量表(numerical rating scale,NRS)[6]评估术后6、12、24、48 h两组患者的疼痛情况,评分为0~10分,评分越高表明患者的疼痛越明显。②睡眠质量:采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7]评估干预前和干预后(术后7天)两组患者的睡眠质量,该量表包括睡眠时间、睡眠质量、睡眠效率3个维度,总分为0~21分,评分越高表明睡眠质量越差。③心理状态:分别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和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8]评价干预前和干预后(术后7天)两组患者的焦虑和抑郁情绪,每个量表包括20个条目,采取4级评分法,评分越高表明患者焦虑、抑郁情绪越严重。④采用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brief,WHOQOL-BREF)[9]评价干预前和干预后(术后7天)两组患者的生活质量,该量表包括心理、生理、环境和社会关系4个维度,共26个条目,每个条目均采用5级评分法,评分越高表明患者的生活质量越好。⑤采用纽卡斯尔护理服务满意度量 表(Newcastle satisfaction with nursing scale,NSNS)[10]评价两组患者的护理满意度,总分为19~95分,19~37分表示非常不满意,38~56分表示不满意,57~75分表示一般满意,76~94分表示满意,95分表示非常满意。
采用SPSS 22.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例数及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等级资料的比较采用非参数Mann-WhitneyU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术后6、12、24、48 h,观察组患者的NRS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表1)
表1 术后不同时间点两组患者NRS评分的比较(±s)
表1 术后不同时间点两组患者NRS评分的比较(±s)
组别观察组(n=53)对照组(n=53)t值P值6.45±1.96 7.51±2.02 2.742 0.007 4.87±1.16 6.15±2.27 3.654 0.001 4.21±1.67 5.38±2.10 3.175 0.002 3.72±1.01 4.58±1.52 3.421 0.001术后6 h 术后12 h 术后24 h 术后48 h
干预前,两组患者的PSQI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的PSQI评分均低于本组干预前,且观察组患者的PSQI评分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表2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PSQI评分的比较(±s)
表2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PSQI评分的比较(±s)
注:*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
组别观察组(n=53)对照组(n=53)t值P值15.74±2.18 15.63±2.21 0.251 0.803 5.37±1.15*7.74±1.47*9.245 0.000干预前干预后
干预前,两组患者的SAS及SDS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的SAS及SDS评分均低于本组干预前,且观察组患者的SAS及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表3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SAS及SDS评分的比较(±s)
表3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SAS及SDS评分的比较(±s)
注:a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b与对照组干预后比较,P<0.05
量表SAS SDS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60.73±4.16 42.58±4.05a b 59.14±5.88 43.82±5.04a b 59.81±4.22 47.67±4.18a 58.94±5.91 46.28±5.21a时间 观察组(n=53) 对照组(n=53)
干预前,两组患者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均高于本组干预前,且观察组患者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4)
表4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WHOQOL-BREF评分的比较(±s)
表4 干预前后两组患者WHOQOL-BREF评分的比较(±s)
注:a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b与对照组干预后比较,P<0.05
维度心理生理环境社会关系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11.03±3.17 23.47±6.54a b 14.94±5.40 32.16±7.92a b 17.56±4.21 27.98±5.46a b 15.93±4.28 30.74±5.11a b 10.41±3.13 17.76±5.61a 14.85±5.31 21.65±8.03a 16.75±4.14 20.13±5.04a 16.62±4.32 22.39±5.56a时间 观察组(n=53) 对照组(n=53)
观察组患者的护理满意度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Z=2.212,P<0.05)。(表5)
表5 两组患者的护理满意度
临床中对于恶性骨肿瘤的治疗以手术为主,通过采取不同的手术方式切除骨肿瘤组织,以达到控制疾病进展的目的。由局部骨肿瘤组织诱导的神经系统敏化现象引发的疼痛是恶性骨肿瘤患者手术后常见的临床症状[3]。疼痛不仅造成患者主观不适感,更对患者的术后功能康复训练过程及效果带来负面作用,从而影响患者术后躯体症状恢复及生活质量[11-12]。因此,对恶性骨肿瘤患者的术后疼痛进行改善性干预,减轻疼痛对患者生理和心理造成的不良影响,对提高治疗效果、促进患者康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本研究结果显示,术后6、12、24、48 h,观察组患者的NRS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P<0.01),表明疼痛改善性干预能够有效减轻恶性骨肿瘤患者的术后疼痛程度,与相关研究报道的结果相似[13-14]。干预后,两组患者的PSQI、SAS、SDS评分均低于本组干预前,且观察组患者的PSQI、SAS、SDS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疼痛改善性干预能够有效改善恶性骨肿瘤术后患者的睡眠质量和负性情绪。分析原因可能如下:疼痛改善性干预可充分调动疼痛管理医护人员的积极性,转变其癌痛管理观念,将非药物干预和药物干预相结合,实施综合性疼痛干预模式。医护人员帮助患者正确认识疼痛,根据患者疼痛程度制订个体化的物理性及药物性镇痛治疗方案,最大程度地减轻患者疼痛[13-15];家属及病友的倾听、沟通与疏导缓解了由于手术及疾病造成的恐惧、焦虑、紧张等负性情绪[4-5,16-17],当患者的疼痛及负性情绪获得改善后,其睡眠质量明显提升,以上结果均有利于有效护理的良好实施,有利于提高患者的治疗效果。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干预后,两组患者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均高于本组干预前,且观察组患者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这一结果提示疼痛改善性干预具有正向激励作用,医护人员及家属与患者进行定期、紧密的沟通交流,使患者获得社会和心理支持,减轻了患者对疼痛的不良反应及手术引起的负性情绪,使患者以更好的心态面对疾病[11]。通过多模式镇痛和个体化镇痛,提高了疼痛护理的效果和效率及患者依从依,有利于患者进行个体化康复训练,尽早下床运动,增强后续康复治疗效果,从而提高患肢功能,促进术后康复,提高患者正常生活的能力及回归社会的意愿[14,18-19]。此外,为进一步验证疼痛改善性干预的实施效果,本研究对疼痛改善性干预小组护理服务满意度进行评价,结果表明,观察组患者的护理满意度优于对照组(P<0.05),其原因可能是疼痛改善性干预使患者接受个体化护理,疼痛干预与管理效果良好,因此护理满意度更高。
综上所述,疼痛改善性干预能够有效减轻恶性骨肿瘤患者术后疼痛程度,缓解负性情绪,改善睡眠质量和生活质量,提高护理满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