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杰, 郑新霞, 牛俊丽, 张文举, 陈 宁,刘艳丰
(1.石河子大学动物科技学院,石河子 832000;2.新疆农垦科学院畜牧兽医研究所,石河子 832000;3.新疆畜牧科学院饲料研究所,乌鲁木齐 830011)
中国生态环境复杂、羊的种类多样,至今仍缺少应用于生产的国家统一的肉羊饲养标准。新疆农垦科学院利用萨福克羊(父本)的高产肉性和湖羊(母本)的多胎性,培育出产肉率好、繁殖力高的多胎萨福克羊新品系,该羊还具有抗逆性强、耐粗饲和可放牧等特点,能够较好地适应新疆复杂的自然环境。多胎萨福克羊作为一个新品系,在其推广养殖中,为了能最大化发挥品种优势,还需系统确定其营养需要量即饲养标准。国内外研究者在肉羊的营养需要量研究中,采用饲养试验和屠宰试验相结合、分梯度限制日粮饲喂量的方法,来确定肉羊不同生长阶段营养物质的增重需要与维持需要[1-4]。此外,饲喂水平对生产性能、屠宰性能和营养物质利用率的影响研究可对肉羊营养需要量研究起到积极推动作用,进而为制定肉羊的饲养标准提供基础参数和理论依据[4]。目前关于多胎萨福克羊的研究数据较少,多数研究者只对其表型性状和繁殖性能进行研究报道[5-7],对于其生长期阶段饲喂水平对生产性能、屠宰性能及其内脏等器官的影响还未见报道。鉴于此,本试验结合饲养试验与屠宰试验,研究不同饲喂水平对生长期多胎萨福克公羊生长性能、屠宰性能、内脏和消化器官发育的影响,旨在揭示多胎萨福克公羊在不同采食水平下生产性能、屠宰性能和器官发育指标的变化,为多胎萨福克羊饲养标准制定提供基础数据和理论参考依据。
试验于2020年5月20日至2020年7月17日,在昌吉州呼图壁县小土古里村五组隆瑞益生菌饲草料种植合作社进行。试验期57 d,其中预饲期7 d,正试期50 d。
1.2.1 试验动物 在新疆阿勒泰地区181团多胎萨福克羊纯繁场选择18只100日龄左右体况良好、体重相近(20.00 kg±1.50 kg)、代数一致的多胎萨福克公羊,打上耳号并抽血送至当地防疫站,检疫合格后运输到试验场地。试验羊采食、反刍和饮水正常后,接种口蹄疫、小反刍和三联四防疫苗,集中圈养10 d,前期投喂少量干草及充足的清洁饮用水,之后逐渐用试验颗粒料替换干草,使其尽快适应试验饲粮。
1.2.2 试验设计 采用单因素试验方法,将试验羊随机分为3组:试验Ⅰ组自由采食,试验Ⅱ组饲喂自由采食量的60%,试验Ⅲ组饲喂自由采食量的40%,每组6个重复,每个重复1只羊。试验Ⅰ组平均日增重预设为300 g/d,试验Ⅱ组平均日增重预设为150 g/d,试验Ⅲ组平均日增重预设为0 g/d。当试验Ⅰ组试验羊平均体重达到35 kg时,将3个处理组试验羊全部屠宰。
1.2.3 试验饲粮与饲养管理 参考美国NRC(2007)[8]28 kg体重、日增重300 g/d标准配制全混合颗粒饲粮。饲粮精粗比不变(6∶4),试验期内每天09:00、18:00喂料,自由饮水。每日记录饲粮的添加量与剩余量,试验Ⅰ、Ⅱ和Ⅲ组的每日投喂量根据前3 d试验Ⅰ组平均日采食量进行调整。试验羊采取单笼饲养,每天清扫试验笼,每隔10 d对羊圈内外彻底消毒。试验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见表1。
表1 基础饲粮组成及营养水平(风干基础)Table 1 Composition and nutrient levels of basal diets (air-dry basis)%
1.3.1 生长性能 试验开始和结束时称重,记录试验羊初始体重与终末体重;每日饲喂前,称量并记录饲粮投喂量与剩料量,并采集剩料样储存于-20 ℃;每隔20 d,于清晨饲喂前对全部试验羊称重。计算多胎萨福克公羊的平均干物质采食量(ADMI)、平均日采食量(ADFI)、日增重(ADG)和料重比(F/G)。
平均日采食量(g/d)=(饲喂量-剩料量)/饲养天数
平均干物质采食量(g/d)=平均日采食量×饲粮干物质含量
平均日增重(g/d)=(终末体重-初始体重)/饲养天数
此后,西汉只能一面以和亲的方式维持与匈奴的短暂和平,一面发愤图强,增强国力。但是汉朝的边境城邑,仍然免不了遭受匈奴的时时骚扰。
料重比=平均日采食量/平均日增重
1.3.2 屠宰性能 试验羊屠宰前1 d禁食16 h、断水2 h,于屠宰当天早晨空腹称重,计为宰前活重(LWBS),颈动脉处死。用洁净干燥的容器接取全部血液并称重;去头和蹄、毛和皮、内脏(心脏、肝脏、脾脏、肺脏)后称重,记为胴体重(含肾脏);胴体称重后剔骨,得出净肉重、骨重和脂肪重;剥离小肠、瘤胃等肠系膜附着物的脂肪并称重计为腹脂[9];消化道分别在取出时和洗净内容物后称重,并对洗净后的瘤胃、网胃、瓣胃、皱胃、小肠、大肠单独称重记录,计算复胃总重(TCSW)及各组织、器官占宰前活重的比例[2];计算多胎萨福克羊的屠宰率、胴体净肉率和肉骨比。部分计算公式如下:
屠宰率(%)=胴体重/宰前活重×100%
净肉率(%)=胴体净肉重/宰前活重×100%
胴体净肉率(%)=胴体净肉重/胴体重×100%
骨肉比(%)=(骨重/净肉重)×100%
采用SPSS 22.0软件One-Way ANOVA对试验数据进行方差分析,探究饲喂水平对多胎萨福克公羊生长性能、屠宰性能、内脏器官和组织器官发育的影响,差异显著时采用Duncan氏法进行多重比较。P<0.05表示差异显著,P>0.05表示差异不显著。
由表2可知,3个饲喂水平组间初始体重差异均不显著(P>0.05);试验Ⅰ组与试验Ⅱ、Ⅲ组的终末体重差异显著(P<0.05),其中试验Ⅰ组终末体重比试验Ⅱ组高25.04%,比试验Ⅲ组高61.40%;3个饲喂水平组净增重差异显著(P<0.05),试验Ⅰ组净增重分别比试验Ⅱ、Ⅲ组高94.15%和710.41%;试验Ⅰ组ADMI和ADG均显著高于试验Ⅱ、Ⅲ组(P<0.05);试验Ⅲ组F/G显著高于试验Ⅰ、Ⅱ组(P<0.05),试验Ⅰ组F/G与试验Ⅱ组差异不显著(P>0.05)。
表2 各组多胎萨福克公羊生长性能Table 2 Growth performance of Multiparous Suffolk rams in different groups
由表3可知,宰前活重、胴体重、胴体净肉重、脂肪重均随饲喂水平提高而上升,且3组间差异均显著(P<0.05);试验Ⅰ组净肉率均显著高于试验Ⅱ、Ⅲ组(P<0.05),且试验Ⅰ组比试验Ⅲ组高15.33%;试验Ⅲ组脂肪率均显著低于试验Ⅰ、Ⅱ组(P<0.05);试验Ⅲ组骨重和肉骨比均显著低于试验Ⅰ组(P<0.05);屠宰率、胴体净肉率、腹脂率在3个饲喂水平组间均差异不显著(P>0.05)。
表3 各组多胎萨福克公羊屠宰性能Table 3 Slaughter performance of Multiparous Suffolk rams in different groups
续表
由表4可知,除大肠重量外,饲喂水平对胃、肠重量均有显著影响(P<0.05)。其中,瘤胃重、网胃重、胃肠道总重均随饲喂水平的提升而增加,且在3个饲喂水平组间均差异显著(P<0.05);试验Ⅰ、Ⅱ组小肠重均显著高于试验Ⅲ组(P<0.05),分别比试验Ⅲ组高55.74%和44.91%。从各个胃室重占宰前活重和复胃总重比例来看,除试验Ⅰ组瘤胃重占宰前活重比例显著高于试验Ⅲ组外(P<0.05),其余各指标在3组间均差异不显著。
表4 各组多胎萨福克公羊胃肠道发育情况Table 4 Gastrointestinal development of Multiparous Suffolk rams in different groups
由表5可知,随饲喂水平升高,试验羊心脏、肝脏、肾脏重量相应增加,且3组之间差异显著(P<0.05);试验Ⅰ组肺脏重最大,比试验Ⅲ组高40.39%(P<0.05),试验Ⅱ组肺脏重与试验Ⅰ和Ⅲ组差异均不显著(P>0.05)。心脏、肺脏、肝脏、脾脏和肾脏在3组间差异均不显著(P>0.05),其中,肝脏占宰前活重比例随着饲喂水平提高有上升趋势(P=0.070)。
表5 各组多胎萨福克公羊内脏器官发育情况Table 5 Development of internal organs of Multiparous Suffolk rams in different groups
由表6可知,头蹄重、皮毛重和血液重随着饲喂水平的升高而逐渐增加,且皮毛重和血液重在3组间均差异显著(P<0.05);试验Ⅰ组头蹄重最大,比试验Ⅲ组高23.57%(P<0.05),试验Ⅱ组头蹄重与试验Ⅰ、Ⅲ组差异均不显著(P>0.05)。皮毛重和血液重占宰前活重比例在3组间均无显著差异(P>0.05);试验Ⅲ组头蹄重占宰前活重比例最大,比试验Ⅰ组高30.59%(P<0.05),试验Ⅱ组与试验Ⅰ、Ⅲ组差异均不显著(P>0.05)。
表6 各组多胎萨福克公羊头蹄、皮毛及血的重量Table 6 The weight of head and feet,skin and wool,and blood of Multiparous Suffolk rams in different groups
以往研究表明,限制饲喂后,试验羊ADG、终末体重随着饲喂水平降低而显著降低[10-12]。本试验多胎萨福克公羊试验Ⅰ、Ⅱ和Ⅲ组终末体重差异显著,但ADG的结果与前人研究结论存在差异。在本研究中,试验Ⅰ组ADG为277.00 g/d,与同阶段试验羊相比,低于杜寒杂交F1代(324.22 g/d)[4],高于阿勒泰羊(203.00 g/d)[12],这可能与日粮中原料种类差异有关。此外,品种和饲养环境的不同也会导致试验结果不同。本试验参照美国NRC(2007)[8]设计饲粮配方,试验Ⅲ组ADG达到29.90 g/d,说明自由采食量的40%可以满足20~35 kg多胎萨福克羊公羊维持需要量。但试验Ⅰ组ADG未达到预设的300 g/d,说明国外制定的肉羊饲养标准可能不适用于多胎萨福克公羊的营养需要。
影响动物生产水平和饲料转化效率的重要因素之一是采食量。本试验多胎萨福克公羊试验Ⅰ组F/G为5.12,试验Ⅱ组为6.47,试验Ⅲ组为15.37,F/G随着饲喂水平的升高而降低,说明动物首先满足维持需要的营养后,才能将多余的营养物质应用于生产[14]。
胴体重和屠宰率是衡量肉羊生长性能和屠宰性能的重要指标,也是其经济价值的直观表现[15]。本研究中20~35 kg多胎萨福克公羊的胴体重在3个饲喂水平组间差异显著,试验Ⅰ组胴体重比试验Ⅲ组高65.05%,说明饲喂水平显著影响多胎萨福克公羊的胴体重;屠宰率在3组间差异不显著,表明肉羊屠宰率在一定阶段内相对稳定[4],这一结果与张崇志等[16]、于子洋等[17]、唐鹏等[18]研究结果不同,上述研究者认为屠宰率随营养水平的提高而增加。造成这种结果差异的原因可能是这些研究中选用的均是体成熟的成年羊,而本试验采用的是还未达到体成熟的生长期羊。成年羊的器官、骨骼发育基本成熟,多余的营养物质多用于肌肉与脂肪的生长,而未达体成熟的生长期羊则与之相反。此外,本试验中多胎萨福克羊试验Ⅰ组屠宰率为50.02%,比同阶段杜寒F1代杂交羊高6.72%[4],推测多胎萨福克羊作为一种优良的肉用羊,其肉用性能可能要优于杜寒杂交羊。
饲喂水平是影响脂肪沉积量的重要因素[19],饲粮营养水平可显著影响胴体的脂肪沉积[20-21]。本试验结果显示,随着饲喂水平的提高,试验Ⅰ组脂肪重比试验Ⅲ组提高40.47%,且这两组间脂肪率差异显著,但腹脂率差异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当多余的营养物质以脂肪形式储存时,其主要沉积在胴体,而腹脂主要起缓冲和保护内脏的作用[22],因此推测饲喂水平可显著影响胴体脂肪沉积,而对腹脂沉积影响较小。
瘤胃发育对提高反刍动物的生长性能和饲料转化率尤为重要,营养水平是影响瘤胃发育的重要影响因素[23]。本试验中,试验Ⅰ组瘤胃重和网胃重分别是试验Ⅲ组的1.98、1.88倍,但宰前活重却只是试验Ⅲ组1.22倍,说明瘤胃和网胃的发育速度明显高于机体发育的速度。在同等饲喂水平条件下,试验Ⅰ组瓣胃和皱胃的发育速度明显不如瘤胃和网胃,这可能是因为胃的发育由于其机能需要的不同而导致发育速度的不同[23]。动物采食粗饲料时,前胃(特别是瘤胃)受饲草料和发酵酸的刺激快速发育,皱胃在动物出生时已经发育的比较成熟,可立即承担消化功能,与瘤胃和网胃相比受饲喂水平影响较小[24-26]。
小肠作为作为吸收营养的主要器官,其消化性能可能与其重量有关,而营养水平作为影响胃肠道发育的重要因素之一,极有可能会影响小肠的重量[27]。本试验结果表明,3个饲喂水平组小肠重量差异显著,饲喂水平可显著影响小肠的发育。综上所述,饲喂水平对多胎萨福克羊胃肠道重量具有显著影响,提高饲喂水平对胃肠道的发育有促进作用。
内脏器官重量和器官指数可以一定程度上反映动物机体的机能状况,对理论研究和生产实际具有重要意义[28-29]。动物内脏器官的发育速度会随着营养水平的提升而加快,重量也会随之增加[30-31]。本试验中3个饲喂水平组的心脏重、肝脏重、肺脏重和肾脏重差异显著,说明多胎萨福克公羊内脏器官的发育受饲喂水平的影响。动物内脏器官的生长与其功能相适应,器官指数反映动物的营养状况和生理功能状态[32]。本试验中肝脏器官指数组间差异有显著的趋势,这是因为肝脏是动物体内最大的消化腺,也是动物重要的新陈代谢器官,肝脏的生长需要与机体相适应才能发挥其所承担的器官作用[13]。而心脏、肺脏、脾脏、肾脏器官指数组间差异均不显著,因此推测内脏器官指数可能与机体的生长速度相关,受饲喂水平影响较小。
头蹄、毛发等的重量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反映动物的营养状况和生理功能[8]。本试验中,3个饲喂水平组头蹄重和皮毛重均差异显著,说明饲喂水平显著影响多胎萨福克公羊组织器官的重量。从占宰前活重比例分析,皮毛重占宰前活重比例因不同饲喂水平而呈显著差异,但头蹄重占宰前活重比例却随营养水平的提高呈现下降趋势,说明头蹄的发育要慢于多胎萨福克公羊整体的生长速度。这一结果与许贵善等[4]的结论一致,但与李宏等[12]、宋晓雯等[33]研究结论相反,推测其原因可能是所用试验羊品种差异所致,多胎萨福克羊作为一种优良的肉用羊,其摄入用于净肉增长的营养物质比例可能比上述品种羊高。
本试验中不同饲喂水平显著影响多胎萨福克公羊的平均干物质采食量和F/G,但自由采食组公羊ADG未达到NRC推荐量。此外,饲喂水平显著影响内脏器官重量和胃肠道重量,但对器官指数影响不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