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濛薇
内容摘要:1918年钱玄同和刘半农合作的“双簧信”是中国近代文学史上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历史事件。本文旨在对“双簧信”的缘起、建构和影响进行整理。首先,结合《新青年》刊物创办情况、钱刘二人的志向与经历,回顾“双簧信”的产生原因;其次,从信件组成、隐含策略及后续事件三方面探讨它的建构过程;最后,在时间历程中分析它的后续影响。
关键词:《新青年》 “双簧信” 缘起 建构 影响 编辑
双簧戏是一种民间表演的艺术形式,两名演员在舞台上表演,一个在前台,一个躲在暗处,前台只是模拟表演,后台发声说唱,妙趣横生。[1]而钱玄同、刘半农等人,将“双簧戏”的舞台演出方式移植到报刊编辑之中,以文字与笔触演绎出一场精彩的戏剧。虽然当时学界对其评价莫衷一是,但在现代文学史中,这个新颖的事件意义深远:既有效扩大了《新青年》的影响,也间接推动了文学革命的发展。
一.背景与起因
由陈独秀主办的《新青年》杂志,自1915年登上历史舞台以来,它在不断摸索和改良自己的创刊理念和办刊方式。
1.《新青年》同人寂寞的境地
《新青年》创刊之后寂寞的境地是“双簧信”产生的客观基础。1917年,胡适和陈独秀向封建复古主义者发起挑战,他们创作的《文学改良刍议》和《文学革命论》作为文学革命的宣言书,在内容和形式上将旧文学批判得体无完肤,在中国文坛掀起了一股热潮,引得崇尚新奇的青年学子广为注目。但之后的一年多时间内,这场革命的尴尬处境逐渐明晰:同人编辑钱玄同激进宣称文学革命的对象是“桐城谬种”、“选学妖孽”,可是旧营垒的人们不为所动,他们的态度是冷眼旁观、不屑一顾。如鲁迅所言,“不特没有人来赞同,并且也还没有人来反对”。[2]郑振铎也曾表示,“旧文人的反抗言论既然竟是寂寂无闻,他们便好像是仅在空中挥拳,不能不有寂寞之感。”[3]
1917年8月《新青年》因订户太少被停刊,之后虽经斡旋复刊,稿源仍是问题。由此,我们不难理解编辑们所经历的心理打击和压力:他们有志向、有理想、有热情、有远见,并且凭借自己的能力掀起了一场风波,但一阵热潮之后并没有真正掀起大的波澜。在那个时代里,这种理想落空、抱负未既的失落感就显得更为沉重。10月16日刘半农在《致钱玄同》中,表露出了更为真实和强烈的寂寞感:“文学改良的话,我们已锣鼓喧天的闹了一闹,若从此阴干,恐怕不但人家要说我们是程咬金的三大斧,便是自己问问自己,也有些说不过去罢!”[4]为了再度掀起波澜,编者们又开始寻觅乃至制造新的主题,“双簧戏”就是新话题之一。
2.编辑的志向与办刊经验
我们不由得疑惑,《新青年》有四大台柱,也有不少编辑同人,何以“双簧信”的表演就选中了他们二位呢?原因有多个方面,共同的报国志向驱使他们投入新文化推广事业,以往的办刊经历是其灵感来源;同时,“双簧信”的表演跟二人的脾气秉性也有关系。
首先要归因于他们的身份、性格,以及二人一致的志向。刘半农是中学肄业的北大教授,1917年秋到北大任教之后,尤其是做《新青年》编辑之后,他的心态有了巨大转变。虽然是“半路出家”,但他仍然希望“洗刷自己”,并且“替一般同受此毒者洗刷”[5]。刘半农犀利的眼神、充满激情的态度,使得他更能胜任这份工作。而钱玄同是北大教授,他最初是章门弟子,后来转变成了激进的反传统者。他虽然旧学功底很厚,但并不认可旧学的做派和风格。学术经世的传统使他关注民国初年的政治局势,思考当时的国家前途;狂放不羁的性情则决定了其反传统态度的决绝。[6]正是因为二人的共同态度,才使他们全身心投入新文学推广、文学革命等事业,勇敢批评守旧派思想。也正因为热忱与抱负,他们义无反顾投入《新青年》刊物创办这项前途未知的事业中。
“双簧信”的出现有其内在的合理性,即使没有它,也会有其他的形式出现在《新青年》的创刊史中。那么,为何出现了“双簧信”这种形式呢?二人的办刊经历不容小觑:刘半农曾经在上海开明剧社担任过编剧,钱玄同则有在《新青年》上发表“读者来信”的投稿习惯。钱玄同曾经办《教育新语杂志》,刘半农曾在《时事新报》和中华书局工作,也担任过为《小说界》撰稿的工作。《新青年》在办刊过程中遭遇困难时,往往要借助过去的经验以寻求新的契机。所以,一定的撰稿或者编辑经验是“双簧信”产生的重要条件。
3.编辑的灵感来源
“双簧信”的念头就是这样来的,刘半农首先想到舞台表演中的双簧戏这一形式,觉得这种演出方式非常生动,并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好友钱玄同。钱玄同起初认为这种形式比较低俗,但刘半农坚定认为在特殊时期,要想达到目的必须采取非常手段。迫于《新青年》所面临的寂寞境遇和艰难处境,他最终还是听取了刘的建议,同意演一出双簧戏。而为什么是以写信的形式?源自于钱玄同在《新青年》上的投稿习惯。他从1917年3月起一直以“读者来信”的方式发表意见。借助于写信发表长达数千字的论文,所以“双簧信”的出现就更具合理性。之后,二人商定了演出的具体内容:以书信的形式,一个扮演顽固的复古分子,顽固地守护封建文化;一个扮演革命者,用倡导新文化的记者身份对他进行逐一驳斥。[7]他们在刊物创办中融入了一定的游戏精神,巧妙借助双簧戏这样一唱一和的形式,把新文化运动中两个阵营的观点呈现出来,以增大刊物的影响力。
“双簧信”之所以能够成功上演,和二人无常的情绪、执着甚至近乎偏执的个性密不可分。在北大的教授圈子里,他们因性情相近而互相吸引,无话不谈。直率、洒脱、不羁的性情,成为了吸引彼此的特点。在二人的通信中,他们常口无遮拦、直截了当地表达彼此的异议。如果说深厚的旧学功底使钱玄同写出犀利的凸显复古主义弊病的文章,那么这种嬉笑怒骂的态度,则使得“王敬轩”这一形象更加生动、逼真,并且引发了后续一系列激烈的论争。
钱玄同和刘半农上演这場双簧的目的是为了制造出大的声势来,实践证明,他们最终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在“双簧信”中,我们不难看到,拟态的正方反方各尽意气之能事,指责者百般挑衅,批驳者刻薄淋漓,非常具有戏剧性和观赏效果。[8]
二.建构与生成
钱玄同和刘半农策划了这场争论,故意用全然不同的观点写文章,针锋相对,将矛头指向反对新文化运动的顽固派。这场笔墨大战在《新青年》杂志上演,并引发了一系列争论,最后刘半农骂倒了王敬轩。
1.“双簧信”的组成:钱玄同的发难、刘半农的回应
《新青年》1918年3月15日发表了两封信,这两份信件在内容上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文学革命之反响》。第一封是王敬轩用文言文写的《致新青年编者书》,第二封《复王敬轩书》是刘半农用白话文反驳王敬轩的回信(后改名为《奉答王敬轩先生》)。
在《致新青年编者书》中,王敬轩直言如果提倡新学,将会有很多弊端。因此,他在文章中悉數列举新文学和《新青年》的弊端。他认为排斥孔子,废除纲常礼教的行为非但不能鼓舞人心,反而会导致人心浮动和道德败坏。结合当时新小说盛行的事实,他批评《新青年》推崇小说的行为很荒唐幼稚,将中国的楹联、赋颂箴铭奉为中国国粹。而且,他认为学习西方新文学是崇洋媚外、惟强是从,并在文章最后坦言,“鄙人此书,不免有失言之愆。然心所谓危,不敢不掬诚相告。”[9]他站在封建复古主义者的立场,把社会上的各种反对意见归纳起来,并在文中将守旧派文辞模仿得惟妙惟肖,为文学革命树立了经典的批评靶子。
而在《奉答王敬轩先生》一文中,刘半农以编辑的口吻对读者王敬轩的来信进行批驳。王敬轩的来信有四千多字,而回信则足有上万字。字里行间透漏着杂文的随性犀利与无所顾忌,同时具有很强的时效性、议论性与批判性。刘半农在文章中先感谢王敬轩大放厥词,认为“记者等自从提倡新文学以来,颇以不能听见反抗的言论为憾”[10]。之后,他针对来信的八个部分逐条批驳,指出新文学并非排斥孔丘,而是为了排斥孔教中蕴含的封建社会的腐朽残余。除此之外,涉及到标点、林纾、严复等话题也逐一回复。并在最后将“不学无术,顽固胡闹”[11]八个字送给王敬轩,说他是一个旧学不深、西学不通的顽固派。全文整体上泼辣尖锐、痛快淋漓,战斗气息十分强烈。
在这场笔墨大战中,就角色分工而言,两位编辑的安排极为合理。钱玄同收集陈腐守旧的观点,扮演顽固的封建文化守旧者;刘半农则站在编辑的立场,代表新文学的革命者攻击守旧者。分工与二人身份和性格有关,钱玄同身为章太炎弟子,旧学根底深厚,却十分厌恶旧学的做派,他更加适合总结复古主义者的弊病;而刘半农敏锐犀利的性情,也与他这篇犀利的文章风格一致。
2.隐含的策略:对林纾的利用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来一回的对骂书信中,二人共同花了较重的笔墨讨论林纾的译文。
王敬轩对当时的桐城派古文家林纾大加赞扬,称赞他不仅译文数量多,而且文字雅健、尽善尽美,“使阅者几忘其为西事,是岂寻常文人所能企及。”[12]而刘半农则对其进行了严厉批判。说林纾并不擅长选稿,把外国没有价值的作品也一起翻译了;而且翻译的过程中谬误很多,不同的版本删改频繁;还直接嘲讽林氏译著虽多却没价值,只能作“闲书”而没有“文学意味”[13]表面上看王敬轩对林纾的态度是吹捧溢美,刘半农则对林纾大加批判。而实质上这也在二人的计划之内,他们故意设置出这出对骂。
除此之外,在“王敬轩”名字的背后,蕴藏的仍然是二位编辑独具匠心的设计。他们用王敬轩指向林纾。林纾,号畏庐。“敬”对“畏”,“轩”对“庐”,“敬轩”即“畏庐”。至于“王”,则代表清室,在“敬轩”前添一“王”字,是为了显示他奉清室的正统,是民主的敌人。一一对应,指向精确明晰,把这封信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封建复古主义者林纾。
而为什么选择林纾作为目标?大概是因为林纾当时在公众视野里存在感较强。从旧的学术体系来看,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学者;但他以桐城古文译西洋小说,言辞雅致优美,在社会上有很大的影响力。《新青年》发行之初,林纾的态度是沉默和冷眼旁观。见林纾无动于衷,钱刘二人都认为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则无法进一步扩大影响。因此,他们便用炒作的方法把原本不说话的林纾拖下水,以达到排解寂寞的目的。
3.“双簧信”的后续信件
“双簧信”之后,杂志同人仍然没有收获到其预期的“反响”,因此在之后的《新青年》刊物编辑中,这场戏继续演了下去。
5月份,李大钊在《新的!旧的!》一文中谈到“半农先生向投书某君棒喝”[14],似乎真有投信的人。到6月份,《新青年》通信栏刊出一封读者书信《讨论学理之自由权》[15],署名为“崇拜王敬轩先生者”,在信中指出极为佩服王先生的崇论宏议,然后就报社记者辱骂王敬轩一事表达愤怒之情,并向记者索要自由讨论学理的权利。而陈独秀在答复时,指出“讨论学理之自由,乃神圣自由也”,并直接说他滥用自由、是非不明,是“真理之贼”[16]。而在7月份,《新青年》通信栏又刊出一封读者书信,署名为“戴主-来信”,指责记者心胸狭隘,对王敬轩“大昌厥词,肆意而骂之”。钱玄同随后给以无情批驳,让来信者去看王敬轩的用词,他质问王敬轩用的胡言乱语、狂妄、肆无忌惮、颜之厚矣等词语是否算作骂人。[17]如果说钱玄同和刘半农的“双簧戏”尚未引起大家的重视,经过如此几个来回,“双簧戏”可以说是完全唱起来了。
从表面上看起来,在《新青年》庞大的体量中,这几封小小的书信似乎微不足道,它们既没有以专章专目刊发,也没有被收录进大的版面中,而只是在“通信栏”的末尾被发布出来。但是他们蕴含了编辑们在刊物创办过程中,努力打破“寂寞”境地的渴望与努力。正是由这些小的信件、事件,才逐渐汇集成了新文学的大势。
三.评价与影响
这一系列“双簧信”发表以后,文坛沉寂的局面终于被打破,新文学的声势也得以壮大;而且有助于整个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向纵深发展,有力打击守旧派;同时,也利于研究者们充分认识、辨证看待这段历史事实。
1.挑起争端,真正引起公众注意
“双簧信”及后续信件发表以后,一时引发颇多争论。既包含新文学阵营内部的争论,也包含“新旧两派的激烈对骂”[18]。
在新文学阵营内部的争论,可聚焦于《新青年》同人及其朋友有关“双簧信”的讨论。胡适从杂志的信用度考虑,认为一旦虚假信件和欺骗手段的内幕曝光,会使公众不再信任该期刊。后来,他在信中跟朋友任鸿隽透露了内幕,任鸿隽大吃一惊,甚至不相信这是伪造的,“一以为‘君等无暇作此,二则以为为保《新青年》信用计,亦不宜出此。”[19]并担忧以后观众不会再相信他们的杂志。但是,另外一位朋友莎菲(即陈衡哲)却不以为然,她认为这是刊物的“对外军略,似亦无妨”[20]。朱经农一年后给胡适来信,指出虽然两人对新文化的态度完全不同,但武断的精神却是一样的。胡适和任鸿隽谈及刊物长远发展的信誉,陈衡哲考虑到刊物传播策略,朱经农则关注到发起者的决绝精神。几位朋友角度各異、意见不同,但共同反映了“双簧信”的显著效果。
在新文学阵营的外部,是新旧两个派别的论争。林纾在“双簧信”的挑衅下,终于按捺不住并开始还击。1919年2月和3月,林纾的的文言小说《荆生》和《妖梦》,在上海的《新申报》上相继发表。林纾借助《荆生》中的几个人物,来影射《新青年》的编辑。他通过小说中人物的斗争表达了对新文化的蔑视,并利用虚构人物对新文化进行影射和谩骂。并在3月18日给蔡元培写信,希望他对那些胡闹的教员们有所约束。蔡元培给林纾回信,表达自己“思想自由”和“兼容并包”的态度,“无论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虽彼此相反,而悉听其自由发展”[21]。之后,很多报纸闻讯而来,把这场争论刊登在公众媒介上。因此,林纾和蔡元培的学术论争,逐渐就上升成为了一场颇具影响力的新旧文化两个派别的论争。他们围绕文言文和白话文、新文化和旧文化展开了持久的讨论,最后新文学阵营获得了成功。
2.推动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
从新文化运动、文学革命的进程来看,“双簧信”的意义更加深刻,以这一事件为导火索,两派逐渐展开激烈的争论,最终新派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在社会文化生产中,编辑往往扮演着组织者的角色[22]。就“双簧信”这场演出而言,编辑们的观点其实存在偏激的成分,语言也显得有些刻薄。但是作为一场文学事件,它间接反应了当时论争的激烈程度。
这场论争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次重要的文学现象,它对五四时期的文学思潮产生了深刻影响,并助推了一场全国性的文学论战。“双簧信”之后,少年中国学会成立、《新潮》创刊等活动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兴起。一些犹豫徘徊的人也开始被新文化吸引,比如朱湘和苏雪林,他们说自己受到了“双簧信”事件的影响,后来成为了新派的一员。鲁迅也在《忆刘半农君》、《趋时和复古》等文章中表达了自己的积极态度。他认为“双簧信”是刘半农和钱玄同在文坛上的一场“大仗”,并充分肯定了刘半农的战斗精神,称赞他是文学革命中的战斗者。从20年代中期开始,中国文学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也正是这一时期,《新青年》得以产生并迅速发展起来。
由此,我们可以总结“双簧信”的影响:经过这场事件,新文化运动原本冷寂的局面被逐渐打开。在当时真正引起了公众的注意,《新青年》的影响力也得以持续扩大;之后,也加速了新文化运动、文学革命的进程,新青年们倡导的文学革命借助这一新的契机轰轰烈烈地展开,并间接影响了整个现代文学的历史走向。
概而言之,本文将钱玄同和刘半农在《新青年》上演的“双簧信”做了新的梳理与分析。借助于“双簧信”这一小的文学事件,试图重新重现在新旧文化交替的过渡时代里,《新青年》杂志编辑们所经历的办刊困境,以及他们为了扩大刊物影响而匠心独运突破困境的故事。
本文依次梳理了“双簧信”这一事件的背景与起因、建构与生成,以及评价与影响。首先,作为新文化运动阵营的《新青年》在办刊初期遭遇了寂寞和尴尬的境地,旧派文人没有与之辩驳或者交锋。因此,刊物的影响力失去了增强的可能性,编辑们也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冷寂的气氛。之后,钱玄同和刘半农经过长久地琢磨与商议,最终决定用一种演双簧的方式为刊物提供一些新的活力。他们设计出了一场“双簧信”,钱玄同扮演一位文化复古者“王敬轩”,用文言文写信批驳《新青年》和新文学的种种弊端;刘半农则以编辑的身份对其回信,洋洋万言尽显其蔑视与不屑的态度,并针对王敬轩的信件内容逐一批判、不留情面。虽然,在他们的信件中用词颇为豪放不羁,也略显粗鲁。但不久,他们将以林纾为代表的封建复古主义者拉入争论的潮流中,并由此助推了新、旧文化阵营的激烈论争,文学革命各项活动也逐渐持续推进。
这场“双簧戏”有着试探性的色彩,甚至可以说是《新青年》的营销策略。但在新文化运动初期,它有着很特殊的意义,那就是双簧信是一种工具,它背后的意识形态冲突是一个世纪以后人们仍然会思考的问题。以双簧信为媒介,有利于我们深入到文学革命活动的现场中去,客观评价历史演进中的各种文学事件。从编辑的角度看《新青年》期刊中的历史事件,也为我们重审历史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经过分析我们能够更理性、辩证地看待它们的优劣得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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