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山?吴昕阳?巴哈提
【摘要】文章结合《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及中共中央宣传部印发的《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基于民族出版的概况、发展历程、公益属性,以及数字化平台建设的战略意义分析,结合民族出版的局限性和复杂性,指出当前民族出版融合发展与数字化平台建设中存在的难题,并从内容建设、搭建模式层面提出民族出版融合发展和数字化平台建设的具体可行建议。
【关 键 词】“十四五”时期;民族出版;公益性;数字化平台建设
【作者单位】李凤山,辽宁出版集团有限公司,辽宁民族出版社有限公司;吴昕阳,辽宁民族出版社有限公司;巴哈提,中国出版协会民族出版工作委员会。
【中图分类号】G239.21【文献标识码】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13.004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少数民族出版事业是党和国家出版文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民族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少数民族出版(以下简称“民族出版”)事业得到了长足发展,为民族地区文化事业建设和国家安定团结作出了积极贡献。但随着网络数字媒体的迅猛发展,传统民族出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笔者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十九届历次全会精神,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8月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精神,结合《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及中共中央宣传部印发的《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就“十四五”乃至更长时期,公益属性主导的少数民族出版融合发展和数字化平台建设及其战略意义进行粗浅思考,敬请方家指正。
一、民族出版概况及历史与现实意义
1947年3月24日,东北朝鲜民族教育出版社(现延边朝鲜民族教育出版社)宣布成立,这是我党领导下成立的第一家出版少数民族文字的文化机构,标志着新中国为广大少数民族群众提供文化服务、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的少数民族出版拉开帷幕。随着新中国的诞生,1951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延边人民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1953年民族出版社、四川民族出版社,1956年新疆青少年出版社,1957年云南民族出版社、广西民族出版社、甘肃民族出版社(2013年转企),1958年贵州民族出版社(2009年转企)、宁夏人民出版社(2009年转企),1959年青海民族出版社,1960年内蒙古教育出版社,1971年西藏人民出版社,1976年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新疆人民卫生出版社,1981年德宏民族出版社、喀什维吾尔文出版社,1982年内蒙古科技出版社、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文出版社,1984年辽宁民族出版社(2000年转企)、新疆音像出版社(隶属于广电),1985年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现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3年转企)、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0年转企),1986年中国藏学出版社、新疆大学出版社(2021年转企)、延边大学出版社(2010年转企)、藏文古籍出版社,1988年西藏音像出版社(隶属于广电),1990年新疆科学技术出版社,1991年中国民族音像出版社,1992年中国民族文化出版社有限公司(企业)、内蒙古文化音像出版社(隶属于文化厅),1993年远方出版社(企业)、云南民族文化音像出版社(2009年转企),1995年内蒙古文化出版社,1998年伊犁人民出版社(1977年成立,隶属于新疆人民出版总社),1999年新疆电子音像出版社,2011年阳光出版社有限公司、黄河电子音像出版社有限公司等企业相继成立或独立。
从中可以看出,民族出版单位的设立经历了两个时期:一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的20世纪50年代,主要分布在民族自治地方和少数民族相对较集中的省份;二是改革开放后的八九十年代,独立及新成立了一批民族出版社。从单位属性上划分,民族出版单位绝大部分是事业属性,其中一部分如北京、广西、内蒙古、新疆、青海、西藏、延边、德宏等地出版单位由财政全额拨款或差额拨款,少量的如四川自筹自支。2000年出版改革后,辽宁民族出版社、贵州民族出版社、甘肅民族出版社、宁夏人民出版社及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新疆大学出版社、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延边大学出版社由原来的事业单位转为企业,实行公司化管理。从行政隶属来看,大多数民族出版社自成立伊始就隶属于当地出版局或民族宗教事务局;改革开放后设立的出版社有的隶属于当地的文旅局(如内蒙古文化音像出版社、云南民族文化音像出版社)和广电局(如新疆音像出版社),有的转企后隶属于当地出版集团并成为上市公司的子公司(如辽宁民族出版社有限公司、甘肃民族出版社有限公司)。北京设有民族出版社(内含民族音像出版社)、中国民族音像出版社、中国藏学出版社、中国民族文化出版社、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等6家民族出版单位,其他民族出版单位均设在各自治区(州)或少数民族人口较多的省份。
我国55个少数民族中,53个拥有本民族语言,使用28种民族文字各类图书。目前,民族文种主要有蒙古、藏、维吾尔、哈萨克、朝鲜、彝、壮、柯尔克孜、锡伯、傣(2种)、景颇(2种)、傈僳、苗(4种)、哈尼、拉祜、独龙、布依、纳西、佤、瑶(2种)、白等,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超过1000万,最少的只有几千人,一些文种还涉及跨国跨境交流。42家民族出版单位中,有35家承担着民族文字的出版任务[1]。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民族出版始终坚持宣传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的扫盲识字课本出版到全品种、20余种少数民族文字教材出版,从党的理论和国家领导人著作出版到中华传统文化民族语言的翻译出版,从最初的纸质出版到音像、电子、数字化多种形态产品的出版,民族出版在保障各民族使用本民族文字语言的权利,传播科学文化知识,弘扬少数民族文化,推动民族领域学术繁荣,抵御境外文化渗透,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促进民族团结与社会和谐等方面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取得了辉煌的业绩。
二、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存在的难题
近二三十年,随着互联网发展突飞猛进,出版业利用电子出版技术结合多媒体技术制作出版各种电子出版物,手机、电子阅读器、平板电脑等也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民族出版作为党和国家思想文化宣传的重要阵地、民族工作的重要内容,以及展现多民族国家形象的重要窗口,政治性、政策性较强,对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文化发展、文化安全等十分重要,因此,各民族出版单位须积极探索将传统出版方式与互联网、数字出版相结合的有效途径。
“十三五”期间,各民族出版单位纷纷利用自身内容资源优势,积极申报国家级项目,在新闻出版改革发展项目库、少数民族新闻出版“东风工程”等扶持下,开发建设了一批民族语言数字化平台。有代表性的如辽宁民族出版社开发的服务于蒙古学研究的蒙汉双语学术平台“中国蒙古学文库全媒体数字资源知识服务工程”,内蒙古科技出版社研发的、服务于广大蒙古族读者的大型蒙古语“蓝色草原”听书平台,广西民族出版社研发的“广西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全媒体出版数据库”“广西‘壮族三月三·八桂嘉年华民族文化图书阅读互动平台”“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知识数据库”等。这三家民族出版单位的数字化平台建设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以地域民族文化资源优势为依托搭建平台,二是以长期积累的出版内容资源为基础搭建平台,三是均采用双语形式搭建平台,四是所搭建的平台项目均得到国家及省(自治区)相关扶持资金的资助。然而,大多数民族出版单位数字化建设至今仍为空白,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归纳起来无外乎以下两点。
1.民族出版单位的客观条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融合发展的进程
2005年12月,《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明确了“少数承担政治性、公益性出版任务的出版单位实行事业体制,由国家重点扶持”。2006年3月召开的全国文化体制改革工作会议,明确了“除人民、少数民族语言、盲文等少数承担政治性、公益性出版任务的出版单位保留事业性”。2007年9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民委、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新闻出版总署关于进一步加大对少数民族文字出版事业扶持力度的通知》明确了少数民族出版事业属公益性文化事业,承担少数民族文字出版任务的单位是公益性出版单位。2009年4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深化中央各部门各单位出版社体制改革的意见》,明确“除人民出版社、民族出版社、中国盲文出版社保留事业体制外,其他全部转制为企业”。可见,民族出版的政治性和政策性都决定了其公益属性,绝大部分保留事业性质的民族出版单位要加快融合发展,需从国家层面参照档案馆、博物馆、图书馆等公益属性单位功能,加大财政资金的投入与扶持[2]。
2.民族出版的局限性、复杂性影响了其融合发展的推进
民族出版在我国属于小众出版,大都设在民族自治地方或少数民族人口较多的省份,分布地区广,人口少,文种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和复杂性。第一,少数民族语言文字使用的范围和人口有一定局限性,尤其是人口较少民族的语言文字,使用者多则数万人,少则数千人,数字化技术支持难度较大,开发成本较高。第二,民族出版的编辑从业人员大多是熟练运用民族语言和汉语言的双语人才,编辑工作任务较重且人手有限,很难抽出专门人员从事数字化出版工作。第三,民族出版单位(不含音像社)成立之初大多批复为综合性出版社,专业社较少,无形中造成出书品种繁杂,数字化开发和融合发展不能集中发力。第四,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和融合发展投入大、周期长、推广难、见效慢,单纯依赖民族出版单位自身研发难度较大。第五,大多数民族出版单位业务仍为单一的图书出版,至今没有申报全媒体出版资质,主动性不够。
三、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的重要意义
中华人民共和国《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2021年末,中国互联网上网人数10.32亿人,其中手机上网人数10.29亿人,互联网普及率为73.0%,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57.6%,这充分说明我国互联网、手机的普及率之高,受众群体之大,导向安全之重要。《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在传播方向上提出“提高优质数字出版内容的到达率、阅读率和影响力”,因此,不仅要建好平台,还要利用好平台。民族出版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决定了其数字化平台建设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1.是助力少數民族地区群众不断提升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重要载体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美好生活不单纯是物质生活,还包括精神需求。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手机的普及,网络成为人们每时每刻离不开的空间。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可以发挥民族语言文字优势,将党和国家的声音传递到民族地区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保证少数民族读者的网络文化需求。
2.是促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载体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的“纲”,民族出版工作要向此聚焦。我国历史悠久、幅员辽阔,各族人民在共同的生产生活中,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格局。民族出版融合发展可提供如“蓝色草原”听书平台润物无声的多种方式,大力宣传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重要内涵,大力宣传中华文化是各民族共同创造、传承和弘扬的,大力宣传中华文化符号和中华民族形象,从而推动各民族坚定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度认同。
3.是维护祖国统一、边疆稳固和民族团结的重要载体
五千多年来,我国各民族不断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充分证明了中华民族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新中国成立后,各民族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团结进步。民族出版可以通过融合发展和数字化平台建设,深入挖掘和讴歌古往今来民族团结进步的优秀人物和事迹,传递民族团结正能量,教育引导各族人民始终坚信民族团结、边疆稳固、祖国统一是国家富强、民族兴盛、人民幸福的重要基石,教育引导各族人民只有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四、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的实施路径
在我国2.2万公里长的陆地边境线中,有1.9万公里在民族地区,在这片197万平方公里的边境地区,生活着我国2300多万各族人民,其中少数民族人口占近一半,有30多个民族与周边14个国家同一民族毗邻而居[2]。公共服务能力不足,是制约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突出短板。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指出,要以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为重点,着力改善民生。2019年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强调,要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指出,要提高民族地区公共服务保障能力和水平,“深入挖掘和利用民族地区独特的文化资源,积极发展文化创意、广播电视、数字出版等产业”。《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在“加强出版公共服务体系建设”中也明确提出:“推动优质公共出版资源向农村地区、革命老区、少数民族地区倾斜,提高社会整体阅读服务水平。”中共中央宣传部2022年4月印发的《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进一步从6大方面20条阐明了“十四五”期间出版融合发展的目标、方向、路径、措施。因此,民族出版融合发展和数字化平台建设不仅是提升民族地区公共服务能力的需要,也是国家出版战略的需要,要搭上国家“十四五”高质量发展的快车,可从以下两个方面着手。
1.内容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我们辽阔的疆域是各民族共同开拓的,我们悠久的历史是各民族共同书写的,我们灿烂的文化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我们伟大的精神是各民族共同培育的。民族出版融合发展和数字化平台建设须紧紧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一是要大力宣传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二是要大力宣传推动各民族坚定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度认同;三是要正确把握中华文化和各民族文化的关系,各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中华文化是主干,各民族文化是枝叶,根深干壮才能枝繁叶茂,要积极促进各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繁荣发展;四是要大力宣传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
民族出版资源丰富,从历史典籍到民间传说,从民风民俗到宗教信仰,从文学艺术到体育游戏,从传统医药到时令节气,相关出版单位都应深入挖掘、整合梳理,以广大少数民族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数字形态,呈现各族人民守望相助、团结奋斗、绵延赓续、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历史,发挥民族出版的内容资源优势,开发以主题出版引领、学术精品带动、大众普及和青少年喜爱的视听读等多种形式呈现的民族特色数字化项目,以此彰显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融合发展工程。
2.搭建模式
民族出版的公益属性、受众人群、市场化程度等,决定其仅靠自身能力很难实现融合发展和数字化平台建设。为破解这一难题,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提出要创新民族地区公共服务的提供方式,并给出了指导性意见,这对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1)突出政府在民族地区公共服务的主体地位
民族出版单位大都设在民族地区和少数民族人口较多的省份,主要服务于本地区少数民族读者,同时辐射其他地区。民族出版不仅享有与其他出版单位同樣的国家扶持政策,还有专门为民族出版和民族地区设立的扶持政策,如前面提到的少数民族新闻出版“东风工程”、“少数民族文字出版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等。“十四五”期间,国家相关部门应通过扶持政策以及“中国经典民间故事动漫创作出版工程”“全国有声读物精品出版工程”“中华民族音乐传承出版工程”等一系列出版扶持工程,加大对民族出版融合发展项目的倾斜和资金扶持力度,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加强对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的基本保障。
(2)以合作方式助力民族出版,提高数字化平台建设能力
民族出版单位普遍缺乏数字化人才,边远地区的民族出版仍处于较低水平,加上民族语言出版数字化技术难度增大,远远不能满足当地少数民族对文化的需求,因此,迫切需要国家和相关单位帮扶和“输血”。国家相关部门可在援助民族地区中注入文化内容,指派发达省份出版人才,尤其是数字化出版人才到民族出版地区进行帮扶,通过合作的方式共同开发民族出版资源,协助开展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和融合发展工作;也可以将边远地区民族出版单位的编辑等业务人员送到内地发达省份数字化平台建设水平较高的出版单位进行培训,提高其融合发展的认知水平和数字化平台建设的能力。
(3)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促进民族出版融合发展项目和数字化平台落地
民族出版数字化多以民族文字、民族语言或双语呈现,在项目落地和利用上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如受众人群较少、购买能力有限、开发和维护成本较高、推广有一定难度等。据内蒙古科技出版社巴图巴雅尔社长介绍,一位牧民打来电话说自己在放牧时很喜欢收听该社“蓝色草原”听书平台上的长篇小说、胡仁乌力格尔等资源,既不耽误放牧,又不耽误听书,希望听书平台能多提供一些免费资源。由于民族出版的服务对象大都是基层少数民族群众,他们在文化消费上的支出能力极其有限,如果通过类似于农家书屋采购图书的模式,由当地政府采购一定数量的数字化产品,让少数民族群众免费使用,将会极大促进民族出版数字化的发展,保证民族出版融合发展项目实现广泛的社会效益。
综上所述,民族出版数字化平台建设和融合发展要立足自身优势,整合资源,优势互补,抓住国家战略机遇期,紧贴《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积极申报各类扶持项目,在“十四五”时期积极创新融合发展项目,搭建数字化平台,为少数民族读者提供优质的文化服务。
|参考文献|
[1]李有明. 与改革开放同行 为文化繁荣添彩:改革开放40年我国民族出版事业发展综述[N]. 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18-12-20.
[2]“十三五”时期边境地区发展的行动纲领:国家民委主任巴特尔谈《兴边富民行动“十三五”规划》[EB/OL].(2017-06-06)[2022-05-26].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7-06/06/c_112109761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