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协作与开放共融：论爱马仕丝巾的设计师管理

黄鑫杰　林竟路

关键词：多元协作 开放共融 爱马仕丝巾 设计管理 设计师管理

中图分类号：J5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2）08-0097-03

引言

产品是品牌设计管理成效之可视化窗口，爱马仕丝巾畅销神话绝非仅凭贩卖品牌logo的符号价值实现，通过系统的设计管理激发的产品艺术性与工艺美乃是内因。设计师作为设计资源的执行者，企业活用设计资源是通过活用设计师实现[1]，卓越产品必定得益于出色的设计师管理，因此深入探究其设计师管理模式与具体执行方案，方可一窥现象本源。

一、品牌设计管理概况

（一）设计师概念界定：爱马仕丝巾通常以华丽色彩、精致细节以及无限创意呈现在受众面前。图案是第一视觉语言，因此故狭义设计师即图案设计者，而从广义上论，与图案相辅的制版、配色、主题决策等皆为影响丝巾艺术性与品质感之关键因素，则制版师、配色师包括艺术总监皆可谓“设计师”。故在此说明，下文提及的“设计师”“艺术家”“创意人士”等词均在讨论范畴内。

（二）品牌调性与艺术总监背景：相较Ferragamo的自然歌颂，Louis Vuitton的旅行哲学，Dior的法式浪漫，爱马仕丝巾主要展现马文化与本土（法国）文化，同时展现出对自然、科技、异域文化以及工匠精神等的浓厚兴趣。因其设计题材涉及地域甚广，且设计师专业背景多元，未能一言蔽之设计风格，但总体为浪漫中显露俏皮，精致外不乏旷野。

现任艺术总监杜马（Pierre-Alexis·Dumas），系家族第六代继承人，其祖父Robert·Dumas为Hermes创造首款丝巾，并推出多款经典奠定了品牌行业骑士地位。其父Jean-Louis·Dumas曾作为爵士乐队鼓手亲历嬉皮士运动，并接受过买手培训，其母则为建筑师。在浓厚的家庭氛围熏陶下，杜马自幼便系统接受艺术教育，涉猎东西方艺术，曾为自由画家。孩童时期参观家族工厂、拜访供应商使其对生产工艺和市场环境具深刻洞见。足见极高艺术造诣与敏锐商业嗅觉始终是Hermes艺术总监的标签。

（三）丝巾设计管理概况：设计管理即是对设计的管理亦为对管理的设计[2]。爱马仕丝绸产品部由上至下分为艺术总监、系列总监、设计师、制版师、配色师、印花工匠、采购经理等，隶属设计部、采购部、生产部、市场部且各司其职。设计师一旦获家族成员首肯，便有足够权限推出最终成品，丝巾从选题到定稿需一年左右时间，制版耗费1000小时以上，待配色方案敲定后，转至里昂的恒温恒湿印染厂，白色布匹在300米斜台板完成丝网印刷、洗蒸、卷边等步骤方可包装销售，全过程需经30道工序。

截止目前与Hermes合作过的插画师、艺术家近百人，后者始终坚持传递家文化的概念，让职员获得强烈归属感。在其麾下工作逾20年的设计师颇多，Henrid'Origny和Caty Latham等更是自年轻时被RobertDumas雇佣[3]40，将毕生献给品牌，且当中不乏Dimitri叔侄两辈接力设计《Springs》与《New Springs》等极富工匠精神之佳话。

（四）设计师管理与品牌管理关系：倘若将产品视作品牌核心竞争力，设计师便是核心资产。管理层深谙品牌可持续发展依赖极富创意和艺术感的产品，而这需依赖设计师的妙思与巧手。不同于多数奢侈品牌，突破常规始终是Hermes所强调的，90×90cm方框之内皆为自由设计天地，但前提为须展现品牌精神亦符合年题设定。而艺术总监的市场敏锐度、审美力以及设计师个人专长与执行能力皆影响丝巾题材展现与创意表达，可见设计师管理与产品管理相互增益，与品牌文化、部门职能把控同等重要。

二、设计师遴选管理

因丝巾题材所关注文化的跨域性极强，图案表现风格多元，加之推陈出新战略的裹挟，促使品牌主动在全球范围内找寻“心仪”的创意人士。前者极其看重设计师甄选，与品牌调性是否相符是唯一且关键的标准，每年通常由女性系列艺术总监Bali Barret与百位意向设计师初步会面，最终由集团艺术总监Pierre-Alexis Dumas、Pascale Mussard及家族管理層共同商榷。

（一）遴选模式与形式创新：创作者构成模式主要为专职设计师、长期合作艺术家（团体）、短期艺术家项目三类。设计师遴选方式分为上门自荐与主动邀约两类（图1），有自幼年起便立志为Hermes创作丝巾的独立设计师Pierre-Marie，后者的才华与激情终打动杜马;亦有因作品产生情感共鸣，近而上门力邀，如儿童读物插画师Virginie Jamin便是之一，其质朴扁平的风格瞬间抓住到访其书籍签售会的美术设计主管ChristineDuvigneau眼球。包括专注于印第安人物画像的Antoine Tzapoff，亦是受杜马之邀，将其描绘部落人文的写实画作转化成多款丝巾。

品牌90%的丝巾是由个人完成，但亦有艺术家组合重奏，如创作《牡丹幻境》的Octave Marsal与Théo de Gueltzl通过摇滚乐队相识，前者负责精细勾勒牡丹细长花丝，后者则擅长搭建密杂的建筑群;《赞比西河的庆典》则开启了Hermes与Ardmore南非陶艺工作室的合作，后者召集来自祖鲁族、索托族等70位非洲籍艺术家，其产品的设计题材多源于热带雨林动植物，本真的色彩彰显对自然的咏叹。

（二）多元的设计师资源搭建：创造力是Hermes甄选设计师的首要考量指标，而年龄、性别、国籍、职业鲜为门栏。故旗下设计师职业分布广泛，包括与专业呈或强或弱相关的平面设计师、插画师、动画师、导演，多数拥有学科交叉教育背景，亦有与之相去甚远的邮差、动物学家。KermitOliver原为黑人邮递员，因其印第安部落的经历与为表达真挚情感而坚持绘画的习惯，成为品牌至今唯一的美国画师;动物艺术家Robert Dallet自幼对猫科动物显露出无限热爱，痴狂与专注使其获得Hermes青睐，双方于1985年结下合作之缘。尽管前两者皆非科班出身，但常年绘画经验帮助其顺利完成图案设计，显然画作的情感共鸣胜于一切。

画师所属地域亦十分广泛（表1），多为法国本土、欧洲等地，近年亦出现愈多东方面孔，如Akira Yamaguchi和Natsuno Hidaka，此外还包括非洲、拉美地区艺术家。地域艺术家可为品牌带来源源不断的创意与震撼的文化，而这正是品牌保持创新活力所需。

（三）服务于市场开拓的设计师挖掘：近十年来，大中华区是Hermes销售增长最强劲区域，中国奢侈品消费沃土及消费者购买力乃前者无法忽视。丝巾作为文化载体，中国消费者始终希望其呈现出在地性设计，尽管已推出数款中国元素丝巾，如《四川》《苗家百褶》《青花瓷》等，但始终没有国内设计师来完成对本土文化的深层解读与演绎。

2006年，时逢中国当代艺术家丁乙的作品于上海香格纳国际画廊展出，深深吸引着前来观展的杜马。而后两者取得联系，丁乙受邀参观Hermes私人博物馆及工厂，经过数轮题材与表现手法的碰撞后，终得《中国韵律》。艺术家施用个人标志——十示线结合高饱和色彩构成建筑拟像，象征中国繁忙且节奏感十足的现代城市缩影。此别注款丝巾同品牌参加次年于上海美术馆举办的锦绣梦想暨中华区十周年回顾展，活动吸引超数十万人次观展，特设网站获数百万点击。无疑此次与丁乙的合作企划成效卓著，艺术家甄选计划帮助品牌进一步开拓中国市场。

（四）国际方巾设计大赛甄选：Hermes始终以开放包容姿态接受全球范围内热爱丝巾设计的创意人数投稿，但随着一年两季丝巾开款数量的增加，亟需更多创作者加入及天马行空的巧思显现，自此设计大赛应运而生，期借助品牌知名度与号召力，扩大“搜索面积”，发掘出极富创意的画稿甚至前所未见之文化。

2019年首届国际方巾设计大赛（LE GR AND PRIX DU C ARR?HERM?S）吸引了来自123个国家及地区超5500位创意人士投稿，当中包括画家、艺术家、设计师、插画家等，最终日本、泰国、中国香港及英国等6位画师胜出。不出预料，Hermes醉翁之意乃借此良机臻选出杰出画师并展开合作。其中，头奖得主日本艺术家Kohei Kyomori的创作转化款《Duo Cosmique》，已选作日本表参道店铺的开业纪念款限量发售百条，并将作为21秋冬新款登陆各区售卖。中国香港设计师Jin Kwon擅长绘制极简风格的机械图谱，两者合作的《Correspondance》被选为20秋冬男士丝巾已在Hermes全球门店上新。可以预见，之后陆续会有其他优胜者创作的丝巾问世，大赛亦会持续举办。

三、灵感与题材管理

（一）灵感探寻与记录：设计师灵感来源可概括为：（1）家族博物馆收藏的大量精美马鞍、马镫、马鞭等实物资料，包括成员收购的珍贵文物;（2）设计师个人经历及在所专领域积累的实物、图影像资料，如AliceShirley作为动物爱好者会时常前往博物馆或野外记录动物形态;（3）寻访世界各地拥有某领域最全且优藏品的博物馆，例如《包布艺术》诞生便是Aline Honore专程前往韩国刺绣博物馆从惊艳的拼贴艺术品中汲取灵感，又或《Grand Thé?tre Nouveau》亦是Gianpaolo Pagni拜访埃皮纳尔图像馆所作，其馆藏有两百年间古版画印制的彩色插画珍贵资料。

创作者热衷于用速写方式快记所见所感，或是用水彩晕染等快写方式将脑海中的构图与色彩腾画在小本上，抑或用快门记录转瞬即逝的自然景观，待返回工作室打印并黏贴于灵感板。尽管其倾向于享受自主创造的乐趣[4]，但仍需借助素材收集以梳理思路，而非随手起稿。严谨与克制是设计者必备的职业素养，固本亦是创新。

（二）他域性题材的注重与敬畏： 人们日益重视文化和空间差异性，且愈发关注地域性文化普及推广与认同问题。[5]因此设计展现异域文化，需体现世界普适性。自1970年由Cathy Latham设计《Scarabeeset Pectoraux》伊始，Hermes便尝试通过借助他域性文化丰富品牌的多元化内涵，获取异国消费者情感共鸣。至今2000余款设计中近1/5为异域文化题材，无论是法国设计师再现本土文化，抑或通过研究实物和图像资料并结合田野调查的方式，且在尊重当地文化大前提下完成异域题材的创作，皆旨在实现最纯粹的文化还原，拒絕文化的直接挪用与符号的简陋嫁接。

然而设计师缺乏他域文化成长环境，即便经过长时间“适应训练”，作品中始终渗透出无法避免的文化惯习，或为表现手法，或是造型呈现。意识到此无法调和之现状，近年来，Hermes尝试邀请日本艺术家完成本土文化之演绎，如邀请山口晃创作《Les Artisan d'Hermes》，作品展露出艺术家对日本传统绘画及江户时期印染流程的熟悉，稀松的笔墨与灵动的造型刻画瞬间将观众带入相应文化语境，包括邀请时年14岁的非洲少年Sefedin Kumi完成《Nuba Mountain》等非洲题材画稿。由此形成他域设计师与本土设计师相独立的设计模式，各自专注于自己擅长与钟爱的文化并将其发挥致极，赋予品牌创新原力。

四、创作管理

（一）创作流程管理：与艺术家达成合作协议后，品牌首先会邀请前者翻阅过往画稿档案，以熟悉既往设计历史，参观印刷工厂悉知图案转印工艺限制;第二步，艺术总监召集设计、生产、市场、销售部门负责人展开首轮内部沟通会，明确设计主题;第三步，创作者根据前期搜寻的资料，开展：情绪板（mood board）搭建、元素深入调研（research）、元素推敲、骨架确认、小稿深入、设计铺开、大图勾线、上色微修等一系列自由创作;第四步，艺术总监就品牌文化展现等细节却关键处进行研判，设计师根据意见微调，最终敲定原稿。

（二）个人符号与品牌诉求和解：艺术家创作时势必有些许鲜明符号显露，但创作主题、题材、元素须紧密围绕年题展开，一切由“设计即服务品牌”决定，例如Ugo Gattoni极其擅长超现实场景与人物营造，时常将人物镶嵌于建筑内作视觉中心，但在《马之国度》中，画面主体为两匹扬蹄骏马与城堡结合，品牌符号多处转译及强调帮助观众一眼辨晰。而画面下方仍存留着个人符号，如带羽翼石膏足、非常规尺寸手部等，于确保主题展现品牌一致性之大前提下，细节处给予个人创意展现空间。

Hermes倾向于寻找合作者而非明星[3]33，罕有选择与时下炙手的潮流艺术家如Kaws、藤原浩、Jeff Koons等合作，尽管后者与LouisVuitton等奢侈品牌的合作企划已收获不俗市场关注度与众多拥趸。显然Hermes不希望合作者具有无法掩盖的个人符号，换言之，若除某些特定符号外再无深层文化意韵或艺术家商业属性过浓，便无法与品牌优雅定位相匹。

当然亦存在例外，开展于20 0 5年的艺术家方巾计划（Her me sediteur），旨在尝试将造型艺术转化应用于设计艺术领域，既留存纯粹艺术的自由与象征性又贴合目标消费群体审美趣味。至今已与JosefAlbers、Daniel Buren、Hiroshi Sugimoto、Julio Le Parc四位当代艺术家完成合作。深入研究便会发现几处共通：（1）艺术家业界声誉高但公知度较低;（2）其作品以抽象图形为主;（3）艺术家本人对作品质量极为苛刻，通常花费2-3年时间产出少量作品;（4）丝巾对原作的还原度超98%;（5）艺术家具有设计话语权，并参与再设计、配色与生产全流程。可见品牌展现艺术家个人符号分为两个维度，服务品牌形象与展现个体精神两者并非对立而是相互补充。

（三）创意回顾与突破求新：Hermes一直在打造新路径，从不害怕采用新鲜和诙谐的方法对待自己的遗产[3]扉页，品牌不断鼓励设计师去再设计热销款别，施用创新表现技法、调整图案细节、巧妙嫁接他款及盖印规则图形等方案实现经典款再版。设计文化作为品牌发展核心命脉[6]，创作绝非浮于表象层之转绘，往往需要研读原设计草稿，理解图案背后文化，方可实现华丽再现。

传奇设计师Annie Faivre曾于2011年推出《丝巾流转》方巾，极具创造性地将其过往20载设计的18款丝巾中最精彩部分抽离而巧妙并置于同一空间，利用绳索回绕、和谐色彩调和，地中海文化则始终链接各部，从而理顺了各局部的位置及分布关系。并利用个人标志（monkey）作视觉引导，观众在画面内搜寻12只猴子时，毫无凌乱感，相反横生趣味。此般创新乃品牌鼓励之结果，同时依赖于画者多年创作经验积累。

五、协作管理

（一）全流程协作：首稿完成后，制版师与创作者至少需开展三轮碰头会，第一轮双方共同商榷如何借助制版语言高保留还原表现手法，制版师在明晰设计意图后，需将原画进行色彩提炼并明确数量，最终在一米见方的拷贝台上用电子笔与不透光墨水于透明菲林胶片上将同色区块轮廓逐一勾勒;第二轮，制版师初步制定出原画分色方案，并就设计与工艺冲突点提出最优解决方案;第三轮，多方认可后，共同敲定最终制版方案并实施。

配色师于制版工作末端介入，因原稿配色难免出现艺术家自我表达，因此前者与品牌约定交稿颜色唯一，由经验丰富的配色师、流行趋势部门及艺术总监共同制订8～12款配色方案，此环节设计师不参与，仅在原稿色卡确认时介入。随后交由印刷工匠进行斜台板印刷，工艺师根据工艺单中每版丝网所需印刷效果适时调整硅胶刷头的倾仰角度及机械臂力度。布匹经过洗制与蒸化处理后，进入最后工序——手工反卷边。倘若设计师对整体效果及款式有特殊要求，须与生产主管及时沟通，调整图案以适应现有卷边工艺。

（二）工艺外包——以日本石印为例：Hermes已收购或持股法国境内与其生产线密切相关的30余家工厂和工坊。但为确立行业标杆地位，须不断开发新款式，同时致力于传统手工艺保护，故寻求到京都古老绚丽却几近失传的手工艺——Kyoto Marble（图2）。此石纹印染技术区别于传统丝网印花，软石色条按定式组合挤压，劈裂显示的剖面呈抽象效果似波浪似山峰，丝绸经由滚筒完成压印，精致的肌理与清晰的墨迹亦非数码喷印所能仿制。

石印技艺传人森吉先生对照品牌的图案需求，结合多年经验，揉捏出特型软石覆团，于小型覆压机进行打样。由于全靠匠人经验，需不断修正色彩与组合方式。值得一提的是，石印工艺所完成仅为成品局部，丝匹运回法国后由工匠裁割下，并利用缎缝针法与底布结合形成最终产品。Hermes为维持产品纯手工制作状态及工艺稀缺性，不断探寻世界各地古老染色技艺并与之展开协作，但始终将设计话语权及产品版权牢牢掌握。

（三）思维碰撞——以爱马仕方巾俱乐部为例：Carre Club项目是以快闪店模式宣传丝巾文化，期间邀请当季设计师至现场，旨在搭建设计师之间以及其与受众的深入互动平台。杜马认为处同一工作环境会抑制创意迸发，故设计师极少聚集在“大通间”推进工作，后者常获允许在私人工作室进行艺术创作，因而极少存续协作行为。而该活动促成艺术家于现场共同完成丝巾再创新，参与手工皮具制作环节，使其在交流与协作中激发灵感。而方巾拼图（carre puzzle）板块会提供几十种模块化图案，观众可模仿前者的构图思路亦或发挥创意拼出新作，由PierreMarie为参与者讲述拼贴画故事与设计经验。此过程既赋予设计师展现自身创作思路机会，同时教育背景及审美趣味各异的观众将反馈出全新灵感。

结语

爱马仕官网的产品类目下，丝巾位列次席，可见其在品牌发展中举足轻重。过往研究常將注意力聚焦于丝巾艺术性维度，或概述品牌整体设计管理，而以设计师管理为侧重点的细分研究甚少，本文将Hermes设计师管理各流程及具体运作方案串联，并通过对实际案例剖析，系统爬梳前者在设计师甄选、灵感采集、创作步骤及多方协作四方面举措，发现其管理原则始终处于年题统领、创意优先、巩固品牌形象的大框架内，给予创作者最大限度自由，此便是创意王国地位无法撼动之秘钥。反观国内至今仍未出现真正意义之国际大牌，设计师通常由相关专业学生担任，过多的丝品设计法则与经典案例的科班教学，禁锢其创作活力，此为内因，而外因则有品牌定位、成本控制及管理层经验等诸多现实问题相涉。本文亦期为国内新老丝巾品牌就设计师管理寻求破局提供思路，诸如邀请知名艺术家、插画家等“非科班”创意人士参与项目研发;遴选设计师更倾向于寻找多学科背景的画师;将工作经验让位于创造力以及年题下自主设计的放权等皆是管理精进的不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