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央视主持人康辉问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提到爱国,您会马上想起什么?”金一南说:“我会想起2015年3月基辛格访华。”
那年,92岁的基辛格来到北京。在一次会谈现场,由于实在太疲劳了,他打起了盹儿。金一南提问:“1972年2月21日,您随尼克松总统访华时的车队有多少辆车?”
听到这个问题,基辛格睡意全无,说道:“有30辆,或者40辆。”金一南纠正道:“不对!一共有107辆。”基辛格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是107辆?”金一南说:“因为那时我在北京的一个街道小厂当学徒工。那天中午上班时,我们的班车被您的车队堵住了。我们全车人坐在车上没事干,就一辆接一辆地数您车队的车,一直数到107辆才数完。”
基辛格非常吃惊。金一南接着说道:“我上班从未迟到,就那天迟到了。”全场哄堂大笑,基辛格也变得精神起来。会谈中间茶歇,基辛格站起来正式地向金一南鞠躬致歉。
金一南深有感触地对康辉说:“基辛格先生之所以能给当年的一个学徒工鞠躬道歉,是因为我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周恩来妙语评项羽
周恩来曾连用6个“一”字开头的成语,评价京劇《霸王别姬》中的项羽。这出戏一开头是群臣劝项羽不要出兵迎战刘邦,但他不听。周恩来说:“一言堂。”虞姬也规劝项羽,他却不耐烦地说:“孤意已决!”周恩来评论:“一家之长。”项羽孤军深入埋伏圈时,周恩来评论:“一意孤行。”项羽被围垓下时,周恩来评论:“一筹莫展。”项羽咏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周恩来十分惋惜地说:“一曲挽歌。”戏快要结束时,周恩来叹气道:“一败涂地。”
任弼时帮秘书找到失散15年妻女
1940年,任弼时视察途中发现有位女教师及其女儿疑似秘书师哲下落不明的妻女,询问确认后把她们带回延安。师哲见到失散15年的妻女非常激动。原来,在一次聊天中,任弼时了解到师哲的家庭情况,记在心中,一有机会就帮忙寻找。师哲说:“我们感激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
老舍与邻居的砚台
抗战时期,作家老舍移居重庆。他白天工作,晚上绝不熬夜。邻居则习惯深夜写作,所用砚台底部不平整,研墨时发出不小的声响,这令老舍吃尽了苦头。为此,他想出了一个办法:“现在,我已交给作家书屋一本书。等得到版税,我必定破费几十元,送给书屋主人(指邻居)一块平底的、不出声的砚台!”
茅以升:“崛起是迟早的事。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也不担心”
1937年,杭州沦陷前夕,茅以升设计的、通车不到三个月的钱塘江大桥被炸毁。他带着14个装满大桥资料的箱子向西撤,一路上始终有人热情相助。抗战胜利后,茅以升把箱子完整地带回杭州,钱塘江大桥重建后很快恢复通车。茅以升曾深情地说:“尊重知识,尊重科学,这个民族一定会有希望,崛起是迟早的事。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也不担心。”
王洛宾的《大豆谣》
20世纪40年代,音乐家王洛宾被国民党关进监狱。小狱友罗力立从口袋里掏出几粒大豆,十分认真地对他说:“你看,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王洛宾一阵心酸,用牙膏皮卷成笔,在纸烟盒上为她写了一曲《大豆谣》。
李克农创作话剧开展统战工作
红军长征抵达陕北后,中共中央联络局局长李克农对被俘的东北军团长高福源开展统战工作,以他为原型创作了话剧《你走错了路》,讲述一名国民党团长被俘后悔过自新、掉转枪口打日军的故事。台上演着演着,台下的高福源号啕大哭,下定决心劝说张学良联共抗日。
冯友兰:“有些人在北大附近租了房子,长期住下当偷听生”
北大“偷听”传统由来已久。哲学大师冯友兰晚年回忆:“学校四门大开,上课铃一响,谁愿意来听课,都可以到教室门口要一份讲义。有时应该上这门课的人没拿到讲义,旁听者倒先把讲义拿完了。当时有一种说法,北大除正式学生和旁听生,还有偷听生,自由来校听讲的。有些人在北大附近租了房子,长期住下当偷听生。”
李肇星:联合国不是按会费多少分配权利
一次,有人向中国第6任常驻联合国代表李肇星报告,一名日本外交官抱怨有的国家缴的会费比日本少,但享受的权利比日本多。李肇星生气地说:“你该当场告诉他,联合国不是按钱分配权利。联合国是在二战几千万无辜死难者的遗体上建立起来的,是为了警告、惩罚那些侵略者,防止他们再度发动侵略战争。你还应该问他,是谁让他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是他们大使允许的,还是外务省授权的?”
“庾郎一餐饭有二十七个菜”
北魏名臣李崇贵生活俭朴,吃饭时只有炒韭菜和腌韭菜。其食客说:“李崇一顿饭要吃十八个菜。”人们不解,食客解释道:“二韭(九)一十八。”人们听后哈哈大笑。南齐尚书左丞庾杲之也很节俭,常吃腌韭菜、煮韭菜和生韭菜。友人开玩笑说:“庾郎一餐饭有二十七个菜。”有人追问有哪些,友人说:“三韭(九)二十七。”
罗西尼教育抄袭者
一次,一个作曲家带了份七拼八凑的乐曲手稿向意大利歌剧作曲家罗西尼请教。演奏过程中,罗西尼不断脱帽。作曲家问:“屋里很热吗?”罗西尼说:“不,我习惯见到熟人就脱帽。在阁下的曲子里,我见到了很多熟人,不得不连连脱帽。”
谭鑫培应变“尤非恒人所及”
京剧名家谭鑫培不仅演技精湛,应变能力也十分了得,“尤非恒人所及”。一次演《黄金台》时,谭鑫培正在后台蒙胧欲睡,忽闻开场锣鼓声起,仓皇奔出。上台,感觉头上只束了头巾,没有戴纱帽。台下观众正要哗笑,只见他从容念白曰:“国事乱如麻,忘却戴乌纱。”观众即刻欢声雷动。
还有一次,谭鑫培演《文昭关》一出,误佩腰刀,直到走上台才发现。他马上改变唱段:“过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滚油浇:父母冤,不能报,腰间空挂雁翎刀。”
台下人一听,叫好不迭。
还有一次演《辕门斩子》,谭鑫培演杨六郎。他在台上念:“叫焦赞!”当天演焦赞的李连仲急匆匆赶出,忘了挂上胡须。谭鑫培一看,立即假作发怒状说:“你父亲到哪里去了?快快与我唤来!”李连仲一听,赶紧回后台挂上胡须出来继续演出。观众为谭鑫培的应变之才“绝倒”。
(来源/《国家人文历史》《作家文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