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方 潘月玲
[ 作者简介 ]
郑东方,男,河南平顶山人,安徽科技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与文化研究。
潘月玲,女,山东潍坊人,安徽科技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与文化研究。
[ 项目名称 ]
安徽省教育厅教研项目《课程思政视域下翻译教学中译者主体性的培养路径研究》(2020jyxm0413)。
2021年滁州市第六届社会科学应用对策研究课题《信息化时代滁州地域特色文化传播及优化对策研究》(B2021012)。
全国高校外语教学科研项目《安徽科技学院——外教社农林英语翻译研究中心三期建设》(2021AH0199)。
外研社外语教学科研项目《西方媒体新冠疫情报道中语法隐喻的批评性话语分析》(2020082502)。
[ 摘要 ]
地域文化信息化将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文化价值观引领和信息化媒体发展创造无限潜力。在分析其发展瓶颈和原因后,笔者尝试通过优化传播环境,合理规划传播定位与传播渠道和制定专业人才培养计划三个方面全方位提升和丰富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助力文化建设。
[ 关键词 ]
地域文化信息化;发展瓶颈;应对策略
中图分类号:G20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0407.2022.08.048
“中华文化走出去应迈出更大步伐,显著增强文化软实力;文化产业应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中华文化的海纳百川不仅体现在饮食、汉字、建筑、国画等有形方面,也体现在文化传统、价值观念、生活习惯、相处模式、生产方式在内的无形方面。中国幅员辽阔,各区域文化习俗亦不相同,如何实现地域文化的信息化转型,跟上时代发展,仍需商榷。
1 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现状
1.1 信息化时代
“信息化”一词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起步阶段就已出现,强调通过科技信息将万物互联并有机归类[1]。国内对“信息化传播”的研究经历了三个阶段。早期研究强调传统媒体的转型升级,栾轶玫和尹章池等人提出以“创新”为信息化时代传播的发展理念。第二阶段的研究重点侧重实务,扈长举和王长涛等人从微观层面提出了新时代的媒体传播思想和方式。近几年的研究重点转向了新旧传播模式的过渡和融合,张小玲等人探讨了融媒体传播传统文化的具体方式。
由此可见,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研究尚在探索阶段,国内外的研究重点在新旧两种媒体的融合,并提出不同的传播模式,但针对信息化背景下的地域文化传播模式的研究较少。从《尘埃落定》《狼图腾》以及莫言作品等饱含地区特色的文学作品在西方更受青睐可以看出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的兴趣所在。相比于已经熟知的中医药和武术等传统国粹,中国的区域性文化对于西方人更具吸引力。因而,地域文化的良性传播就成为当下中国文化建设的重点任务之一。
1.2 信息化时代与地域文化的相遇
地域文化传播渠道在信息化时代呈现多样化特征。信息技术的发展突破了传统地域文化传播的地理维度和受众范围。许多饱含地域特色的方言文字、地方小吃或娱乐消遣等,从有限的现实空间发展到网络虚拟世界。数字化的存储和记录为地域文化的传播创造了无限可能,以往的传播时空壁垒不复存在,数字化为记录形态各异的地域文化提供了技术保障。哔哩哔哩、抖音和微博等逐步成为年青一代接受地域文化的信息源和数据库,并依据受众的审美偏好来为其推送更多相关内容,这为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提供了广阔前景。
但信息化时代与地域文化的相遇也并非完美无瑕。地域文化的传统性和小众性与信息化时代所呈现的时代性与超时空性决定了这两者的融合并非一帆风顺。信息化传播的开源性、平民化和便捷特点在提升传播效率的同时,还降低了传播者的准入门槛,“精华”和“糟粕”同时汇入信息平台,受众难以鉴别。另外就是信息化传播的技术性问题暂时无法解决,从信息化视角去审视地域文化的数字化提取与处理就会发现这两者的对接目前还存在隔阂,尚需深层次分析和探讨。
2 传播瓶颈与原因分析
2.1 顶层设计有待完善
近年来,业界对地域文化的信息化建设研究热度也日益高涨。但这种趋势却存在重复建设和重数量、轻质量的问题。一方面,各种地方文化博物馆的创建立意不高,未能达到预期效果。馆内文化数据资源有限,高科技展示手段并不代表着高质量文化再现,地域文化的可持续性和传承性难以保证。一方面,各地地方文化节也多以商业开发为噱头,通过“商业+地方特色文化”模式展览游客,真正将特色文化信息化整合开发的很少。这种过于急功近利的开发模式也使得这种地方文化的传承性和影响力难以延续和扩展。
究其原因有两点。首先是地域文化的标准化问题。文化信息化的最大特征就是实现资源共享,地域文化物质资料分散于政府部门、文化场馆、科研机构,甚至个人手中,相关资料类型繁多,质量参差不齐,缺乏相应的顶层制度设计将其规范化;而精神层面的非物质类地域文化资源的保存和传播更是混乱,难以形成规模和影响力,如牡丹之都和老子故里的争夺就十分不利于地域文化保护,久而久之就使其失去了在受众精神层面的传播价值。其次,信息化技术的日新月异推动了地域文化的采集和传播渠道发展,多元化、信息化的数据正在迅速增长,但设置壁垒、据为己有的地域文化保护主义;标准缺失、质量不均的地域文化信息化发展藩篱;各自为战、浮光掠影式的地域文化商业化势头所产生的不仅是信息化时代地域文化传播中的文化便利、文化记录和文化共享的不可持续性,更是对地域文化信息化变革的技术性破坏[3]。如果在从纸质时代到信息化时代转型中未能抓住时机,没有从宏观体制上作出规范和引导,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将无从发展,更会面临信息化传承的断层。因而,有必要从国家发展高度来整合和重塑地域文化的信息化建设,将文化發展与科技进步的关联提升到宏观层面,依托信息化技术制定地域文化传播与传承的可持续发展规划。
2.2 传播定位偏差与传播渠道不合理
面对新的媒体语境,我们的传播定位要以整合各民族文化、政治、经济内涵为支撑,以各族民众的认同为目标,牢铸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断增强各民族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4]。作为中国文化的基本单元和组成元素,传统的优秀地域文化信息化传播更应该在文化价值观、文化知识更新、社会大众文化普及等方面起到引领作用。但当前传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未能满足大众的多元化需求,文化价值观引导也未能实现地域文化对地方经济与文化发展的文化价值引领与意识形态支持。
首先是地域文化的信息化发展未能担负起大众的价值观引导功能。文化价值观引导是一种相对于知识需求更为高级的精神需求,受众在通过地域文化的学习中,凭借对古人先贤精神食粮的耳濡目染,丰富和补充个人的精神世界。当下各媒体平台仍处于传统媒体时代,过于强调受众的知识层面、文化娱乐和商业价值开发等。这种相对肤浅的信息化传播定位忽略了地域文化在价值观念和引导方面的启示性作用,无形中降低了优秀传统地域文化的意识层面影响,难以满足受众更高层面的精神需求。
其次是信息化时代的融媒体传播渠道尚未充分发挥。在目前广播、报纸和电视传统媒体与信息化网络新兴媒体并行的时代,受众寄希望于各类媒体平台在传播内容和呈现方式上互补互融、相互支撑,但当下融媒体的发展在文化内容整合和技术匹配等方面尚未达到预期,以“新瓶”装“旧酒”的传播方式导致地域文化产业推广的同质化、过渡利益化和娱乐化等倾向将传统优秀文化的传播和传承大为折扣,媒介的预期和受众的精神需求无法满足。
2.3 专业人才的相对缺乏
当前国内外对地域文化的研究基本围绕地域文化与某个方面的结合展开,如在对滁州地区的地域文化传播研究中,学者的研究重点基本集中在文学方面和旅游产业方面,在文学方叶洪珍(2016)、陈学军(2018)和吴怀东(2021)均以欧阳修在滁州为官的经历展现其诗歌嬗变。旅游产业方面的研究以学者潘立新等人为代表,重点研究文化旅游产品开发及其对策。理论研究的侧重点尚未与信息化时代充分融合。而从事地域文化信息化传播的参与者也以半路出家居多。首先,信息化时代的技术更迭速度过快,即使是计算机从业者也要不断充电来提升信息化数据处理技术水平。地域文化传播中的技术编码、标注分类,特别是非物质类文化的归类梳理也是一个难题,如剪纸艺术的展示等需要专业的文化从业者参与和判断,因而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亟需“文化学者+计算机从业者”的跨学科人才,而当下这种跨学科的融合尚未达到深度合作程度。正是人才的匮乏导致信息化传播研究不足,文化信息化的产业人才后继培养和产业转换可持续发展大为折扣。
3 应对策略
3.1 优化传播环境
通过制定符合地方发展的文化信息化制度框架来优化传播环境。通过信息化路径传播和传承优秀地域特色文化,将其融入现代文明建设体系中,培养受众的文明素质,就需要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层面制定因地制宜的地域文化信息化传播框架,从制度上推动地域文化的信息化转换与可持续发展。
首先要明确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是当下地方发展和精神文明建设的有机组成部分,旨在国家层面的社会经济良性发展和国民文化素养的提升。因而,要将优秀的地域特色文化信息化传播纳入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部分,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其指导思想[5]。
同时还要摆正对待地域文化信息化的态度。客观理性地认识到当前地域文化信息化传播中的两个误区:一是文化虚无主义,认为“地方的”“传统的”文化在当代社会已毫无存在感且没有价值。这种否定地域文化真实存在的文化虚无主义主张脱离了马克思唯物主义理论指导;二是奉行以所谓的“现代文明”来取代地域文化中蕴含的传统文化遗产,如西医药可代替中医药的主张。这两个认知误区会引领受众对优秀传统文化产生疑问甚至颠覆,无益于地域文化的价值观引导。
3.2 合理规划传播定位与传播渠道
地域文化的区域性特质是其能够历久弥新、流传一方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信息化环境下,必须通过采用“传统媒体+新媒体”的融媒体形式,克服传统媒体传播中的碎片化问题,保证地域文化的凝聚力和影响力。
同时还要进行地域文化信息化传播的定位。突破地域文化传播的传统壁垒。如将《醉翁亭记》、滁州西涧书法和琅琊山旅游通过信息化可视化媒介宣传巧妙结合,形成“诗中有景”“笔中藏景”的立体文化传播;将凤阳花鼓与现代音乐融合,呈现更为饱满生动的新式花鼓舞。在信息化传播中,还要注意线上和线下的传播整合,如博物馆、文化馆等是作为线下文化传播的主场地,而网络平台,如抖音、微信公众号和微博可以以虚拟现实、在线试听、互动互播等形式,全方位、多角度呈现地方文物、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线上+线下”的融媒体传播方式可以将区域性的传统优秀文化以全新视角呈现给大众,让受众对其认知更为饱满立体,最终在广大受众对地域文化的高度认可中不断强化文化的传承性[6]。
3.3 制定专业人才培养计划
培养目标应定位于文化传播和跨文化能力的培养。培养具有扎实计算机应用技术,深厚语言功底和人文素养的人才,能适应社会经济发展和信息化传媒需求,能从事信息化媒体、文化传播、语言文字翻译等工作的复合型、应用型高素质人才[7]。根据人才培养目标,就要形成落实到以素质素养、知识素养和能力素养为主体的培养模式。这其中,文化素质是素质素养的核心,要求具有历史哲学素养、人文关怀气息和文化素质。知识素养包括人文学科知识和社会学科知识,重点要求掌握语言文字、艺术审美、地域风俗和社会传播等知识。而能力素养则以信息化时代的大数据和融媒体为依托,重点培养从业者在文化编码、文化标注和文化解码这一文化信息化流程中的操作能力,从信息化体系中实现地域文化特色符号的精准提取和处理,以及在此创新的操作空间,从信息化视角的培养目标到培养要求来实现地域文化和信息技术的对接。
4 结语
地域文化的传播需要信息化时代的媒体平台与大数据技术来优化传播和传承。当下地域文化的信息化传播不仅遭遇宏观的顶层设计缺失,也有微观的传播定位与渠道不畅。因此需要通过加强国家层面的监管与引导,开拓多元化的信息化传播途径,并重点培养地域文化传播信息技术兼备的专业人才,紧跟时下文化建设与振兴和信息技术飞速发展,为地域文化传播和建立文化自信助力。
参考文献
[1] 杨利英. 新时期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意义[J].人民论坛, 2014(23): 186-188
[2] 吴赟. 译出之路与文本魅力——解读《解密》的英语传播[J].小说评论, 2016(6): 114-120.
[3] 李松,王学文. 跨越数字鸿沟——信息化时代中国民俗文化数字化的现状、问题与对策[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35(06):155-160.
[4] 沈艾娥.新媒体语境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传播策略[J].民族学刊,2021,12(05):10-16.
[5] 牛凤燕.媒介融合视域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播的现代转换[J].理论学刊,2018(05):162-168.
[6] 符蒙蒙. 融媒体视域下传统文化传播的机遇、困境与发展路径[J].文化学刊,2021(03):126-129.
[7] 岳爱武,周欢.习近平关于網络人才建设重要论述的理论蕴涵及其现实路径研究[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33(0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