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得失与明代西北边疆经略

2022-05-30 17:40范传南姜彬
理论观察 2022年11期
关键词:西北地区

范传南 姜彬

摘 要:自古以来,哈密就是西域重镇,丝路枢纽。元明嬗代,明成祖封忠顺王,建哈密卫,以哈密为明朝西北屏藩,政治、军事、经济意义重大。但随着吐鲁番政权的崛起,哈密屡遭劫掠,虽前后三立,但终仍叛逃。哈密的三立三绝造成明王朝在西北边疆羁縻失利,国威大损,戰端屡起,丝路不靖的局面。

关键词:哈密得失;西北地区;边疆经略

中图分类号:K248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2)11 — 0118 — 04

哈密,地处塔里木盆地东北(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东部),汉称伊吾或伊吾卢,唐称伊州,元称哈密力,明以后称哈密。明代作为一个大一统的中原王朝,在“驱除胡虏,恢复中华”后,[1]卷26,吴元年十月丙寅对汉唐故地的西域地区却一直缺乏有效的经略。即使是羁縻卫所,势力所及亦仅至哈密,且屡立屡绝,终至内迁,个中情由有待深入探讨。

一、哈密的自然、历史概况与三立三绝

(一)哈密的地形与气候

1.哈密的地形地貌

哈密北部和东北部为东准噶尔山地,与漠北草原接壤;东部与东南部则同甘肃酒泉地区相连;西部、西北部同鄯善毗邻;南部以库鲁克山、白龙山与若羌相望。哈密境内东天山余脉和阿尔泰山东南支脉横贯其中,形成南北两个封闭式的盆地,即南部的哈密盆地和北部的巴里坤盆地。其地形是北高南低,自东北向西南倾斜。其经济形态多为游牧、渔猎,“秋冬居城堡,春夏随水草孳牧。或各种山田,或打围射猎”。[3]562

2.哈密的气候与水源

哈密地处内陆,远离海洋,其气候属典型的大陆性气候,主要特点是,干燥少雨、蒸发量大,春秋多风,夏季酷热,冬季严寒,昼夜温差大。陈诚、李暹出使西域,于永乐十二年正月二十八日途径哈密,记当地“白日极冷”,需“凿冰煮水,以饮人马”。又记四月初八日、初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连续遭遇大雪,“路上雪深数尺”,被迫“踏雪寻路”,甚至数日于“雪中安营”。[2]400-403

虽然气候严寒,但哈密境内有大小河流和山间泉水140余条,均发源于天山山脉,属内陆河,且多为季节性河流;另外还有巴里坤湖(古称蒲类海)、托尔诺湖(盐池)等天然湖泊。因此,哈密盆地内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农牧业发展地区。史载其地“有五谷蔬菜果品,但味不如中国嘉耳”。[3]563陈诚、李暹《西域行程记》中记载“有古城名腊竺,多人烟树木,败寺颓垣。此处气候与中原相似。”[2]400-403因此,哈密盆地的富饶使其进可以成为中原王朝经略西域的前哨,退可以成为屏藩西北的基地,且在沟通中西,连接丝路中发挥重要作用。

(二)哈密的历史概况

1.元代以前的哈密历史

通过考古发掘可以证实,早在距今8000-10000年的石器时代,哈密地区就已经有古人类活动的遗迹。但哈密正式归属中原王朝的管辖,还要迟至西汉宣帝地节二年(公元前68年)西域都护府的设立。[4]26此后,随着中原王朝国势的强弱变化,哈密的隶属也随之发生变动。至唐代,东突厥汗国灭亡后,哈密被划归伊州管辖。但安史之乱爆发(755年)后,唐廷将西域驻军调入关中镇压叛乱,吐蕃趁机占据河西走廊,哈密遂逐渐与中原王朝失去联系。

2.元代的哈密与元末自立

13世纪初蒙古崛起后,实际控制哈密地区的高昌回鹘归降蒙古,哈密遂为成吉思汗次子察合台的汗国属地。蒙哥汗战死钓鱼城后,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立,哈密成为双方在西北拉锯的前线。至元元年(1264年),阿里不哥败亡后,哈密又沦为元廷与海都、笃哇等西北叛王交战的前哨基地。此时,驻守哈密的是归降元朝的察合台后裔诸王术伯家族,该家族的统治一直维持到了明代。

元朝末年,察合台后裔,出身术伯家族的宗室兀纳失里镇守哈密,元廷先册封其为威武王,后改封肃王。洪武元年(1368年),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推翻了元朝的统治,建立了明朝。兀纳失里趁机割据自立,在哈密地区建立哈密国,其疆域南至沙州(今敦煌),西至火州(今吐鲁番),北接瓦剌,东至肃州。当时哈密国“种落杂居,一曰回回,一曰畏兀儿,一曰哈喇灰,其头目不相统属,王未能节制”。[6]8513

正因为哈密地处东西交通之要冲,却又土地狭小、人口稀少,且成分复杂,土酋林立,难以形成合力,故在大国博弈的夹缝中,常需左右逢迎,方可求生。

(三)明属哈密王统的三立三绝

1.明蒙交锋下哈密王统的首次断绝

14世纪末15世纪初交替之间,统治哈密的肃王兀纳失里病死,其弟安克帖木儿继位。此时,明朝已经立国30余年,虽然经历了靖难之役,但国力仍然鼎盛,且在明军的持续打击下,北元势力愈发衰弱。在此局势下,安克帖木儿于永乐二年(1404年)六月遣使明朝请求赐爵。明成祖朱棣以肃王之号,本为元廷所封,“今既内属,宜仍王爵而改封之”,[5]卷32,永乐二年六月甲午故封安克帖木儿为忠顺王,此即明属哈密王统的首立。

但一个归顺明朝的哈密政权是蒙古势力所不愿见到的,因此,安克帖木儿获封后不久即被北元大汗鬼力赤毒死。明廷闻讯后,以安克帖木儿之侄脱脱嗣立,并于永乐四年三月,设哈密卫,设指挥、千户、百户等官以为辅佐。哈密卫与明廷在河西地区所设的六个卫统称“关西七卫”,是明朝在边境设立的重要军事机构,史称:“哈密卫居诸卫最西,为西城襟喉,中华拱卫……以故持重。”[15]3040但事与愿违,哈密的重要战略价值使北元、瓦剌垂涎三尺,多次袭破城池,掳掠人财,王位屡次被迫更迭,甚至“无王者八年”。[6]8516而此时的东察合台汗国吐鲁番统治者速檀(苏丹)阿力也连年出兵袭掠哈密诸部,并最终于成化九年(1473年)攻破哈密城,掳已故忠顺王卜列革之母弩温答失里,夺明朝所赐金印,留妹婿牙兰守哈密。此为明属哈密王统的首次断绝。

2.国力消长背景下哈密王统的再次断绝

成化年间,虽经土木之变,明朝忙于对付北部边境上的麻烦,无暇顾及西域。但作为西北屏藩的哈密一旦丢失,朝野哗然。明廷除派使与吐鲁番严正交涉外,还传檄哈密都督罕慎,令其会同其余赤斤、罕东等关西七卫部众相機恢复。但是交涉无果,而各部势力又不敢与阿力对抗,于是哈密各部只好退入河西走廊的苦峪;明朝命边臣筑苦峪城,移哈密卫于其地。

成化十八年(1482年),罕慎终于成功说服罕东、赤斤二卫出兵1300人,合众共万人,袭破吐鲁番守将牙兰,遂复故土。弘治元年(1488年),为进一步巩固关西七卫,抵御东察合台汗国的频繁骚扰,明廷以罕慎复国有功,“封罕慎为忠顺王”,[6]8517是为明属哈密王统的再立。但明廷在这一过程中,过于重视酬功与忠诚,而对蒙古贵族传承过程中黄金家族血统的重要性缺乏认识。以致东察合台汗国吐鲁番统治者速檀(苏丹)阿力之子阿黑麻(阿合马)以罕慎非成吉思汗直系子孙为借口,迅速出兵诱杀罕慎,占领其地,是为王统之再绝。

3.短暂的复国与终绝

相比于前两次复国的迁延日久,明属哈密的第二次复国则较为迅速。弘治二年(1489年)十月,哈密都指挥阿木郎在明军的支持下,率赤斤、罕东等部卫所军击败吐鲁番守将牙兰,夺回哈密城。但阿木郎亦非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子孙,故明廷吸取罕慎被杀之教训,多方访求,终于弘治五年(1492年)二月,“诏哈密故忠顺王脱脱近属侄孙陕巴袭封忠顺王,给赐金印、冠服并护门兵器等物,仍赏哈密都督同知奄克孛剌,及升都指挥使阿木郎为都督佥事”。[7]卷60,弘治五年二月丙寅此为明属哈密王统的三立。

此时的哈密政权,已历三立两绝,城池残破,百姓流亡,名为王爵,实仅一酋目,甚至陕巴之婚姻大事,亦因贫困,尚需领部帮扶及明廷厚赐方能成礼。[7]卷68,弘治五年十月乙卯而次年四月,虚弱不堪的哈密城就再次被吐鲁番速檀(苏丹)阿黑麻(阿合马)攻陷,忠顺王陕巴被俘,都督佥事阿木郎战败被杀。而此时作为宗主国的明朝国力渐衰,不仅无开疆拓土之志,甚至委屈守成亦难以维持。明朝廷议的结论竟是“动兵远夷,兵家所忌”,“降敕遣使赉谕阿黑麻(阿合马),令送回陕巴,当宥其罪”[7]卷74,弘治六年四月己亥双方使节往还,但收效甚微,明廷迫于形势决定出兵征讨,于弘治八年冬克复哈密城。[6]8519但吐鲁番并未就此罢手,双方频起战端,哈密城几于荒废。

弘治十八年(1505年)十月,忠顺王陕巴病死,其子拜牙即自称速檀(苏丹),嗣忠顺王位,但“素昏庸,性又淫暴”,[6]8521难以服众。正德八年(1513年),拜牙即无力统御哈密部众,又为吐鲁番速檀满速儿甘言所诱,终“弃城(哈密城)叛入土鲁番”。[6]8521明廷对此争论不休,直至嘉靖八年(1529年),方最终决定“自是置哈密不问,吐鲁番许之通贡”。[6]8526至此,明属哈密王统终绝。

二、明代西北边疆治边思想与哈密得失

明朝治理边疆的思想和政策是由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成祖朱棣两代帝王奠定的。其思想既是历代治边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同时也根据明代的形势和边疆状况有所变革和创新。

(一)守备为本

明代守备为本的治边思想,实际上就是以武力为基础,做积极的防御。如朱元璋曾称“御边之道,固当示以威武,尤必守以持重”。[1]卷78,洪武六年正月壬子具体措施,则是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卫所制度。其中,边地卫所又可分为一般卫所和羁縻卫所。哈密卫及其余关西六卫皆属羁縻卫所,全部由归附的少数民族首领任官员,官职基本皆可世袭,封爵有高至王爵者。这些羁縻卫所与一般卫所相互配合,保证了“守备为本”的实施,对开发边疆和发展经济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但也恰恰是这种守备为本的国策,束缚了国家开拓进取的脚步,正所谓处处皆守,而处处不守。尤其是土木之变后,明廷士大夫主政,国力衰退,西北进取之心彻底消散,哈密之失便已注定。

(二)刚柔并济

这一思想虽然是我国历代帝王的传统治边思想,但明太祖与成祖集历代帝王之大成,“治蛮夷之道,必威德兼施”。[1]卷149,洪武十五年十月丙申在军事征讨的同时,注重招抚,主张“怀之以恩,待之以礼”。[1]卷24,永乐元年十月戊辰这种“恩抚”政策,取得了“大军勘定者犹少,先声归附者更多”的效果。[8]113因此,洪武、永乐两朝,仅蒙古方面就有数十万人归降,极大减轻了明朝的北疆压力,有效削弱了敌对力量。本文所讨论的哈密肃王势力,正是在这种政策下,主动朝贡请封,成为明朝西北地区的羁縻卫所的。

刚柔并济之策,要点在于武力威慑与恩赏招抚二者并重,且需以武力威慑为主,恩赏招抚为辅。如明初金山纳哈出的归降,便是以武为主,以抚为辅的成功案例。但在哈密问题上,自明初傅友德、濮英之后,明军主力绝足不出嘉峪关,西域各族虽仍慕朝贡之利,却已渐失畏威怀德之心。

(三)以夷制夷

“以夷制夷”也可以解释为“以夷治夷”。该思想也是中国历代传统的治边思想,但明初二帝却在此基础上,加入了较多的个人风格。例如,明太祖和明成祖都继承了传统的“内中华而外夷狄”的大汉族主义思想,认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点,[1]卷41,洪武二年四月丁丑因此具备较强的防范意识。但由于元代本身就是一个以蒙古人统治阶层的多民族国家,因此,明初的大汉族主义思想和民族歧视观念较之前代相对淡薄。如明太祖朱元璋一再声明,“天下守土之臣皆朝廷命吏,人民皆朝廷赤子”[14]8168,又说,“朕既为天下主,华夷无间,姓氏虽异,抚字如一”。[1]卷53,洪武三年六月丁丑明成祖朱棣则发挥了这些思想,认为“华夷本一家”,“天之所覆,地之所载者,皆朕赤子,岂有彼此”。[5]卷264,永乐二十一年十月己巳“人性之善,蛮夷与中国无异”。[5]卷6,永乐十年三月丙申从这些观点出发,明初帝王一般能够尊重边疆少数民族的生产、生活习惯,且从中央到地方,无论文武,录用或委任了大批少数民族官员为官。明廷在嘉峪关以西地区建立的以哈密为代表的关西七卫就是政策的实践。

明朝所执行的以夷制夷政策,虽然在一段时期内便于明朝的控制,但也加剧了民族之间和民族内部的矛盾和冲突。具体到哈密地区而言,明廷为了阻遏北元乃至东察合台汗国的势力,虽然将哈密设为羁縻卫所,但是既未驻军,也未屯田,反而在哈密遭到攻击时将哈密居民迁入苦峪城居住,年深日久,哈密居民反而在关内安居乐业,不思返回故土。哈密遂成有土无人之地。

三、明廷经略哈密失败的影响

(一)羁縻失利、国威大损

哈密地区对于中原王朝而言,是伸向西域的跳板和立足西北的根据地。凡有志于经营西域的政权,必然要保有哈密。即使无意开拓西域,那么关中地区亦为国家根本之地。被称为“西域襟喉,中华拱卫”“中原门户,嘉关锁钥”的哈密自然就成了屏藩西北的最佳选择。而中原王朝在哈密的经略,对于中亚与西域地区的势力集团而言,则是一种巨大的威胁,所以,双方对于哈密地区的争夺势在必行。

在哈密三立三绝的过程中,明臣王越、许进等也在奏疏中多次提及哈密乃“太宗(明成祖朱棣)开建之国”,[7]卷141,弘治十一年九月甲午“昔我太宗建立此国(哈密),为虑最悉。外连罕东、赤斤、苦峪等卫,使为唇齿,内连甘肃等卫,使为应援。若哈密有警,则夷夏共救之,此非為哈密为藩篱计耳。”[16]258可见明廷对哈密的政治作用还是非常重视的。但在哈密的经略上,明廷缺乏足够的应变,面对东察合台汗国吐鲁番汗的崛起,却缺乏足够的应对,未能及时改变边疆政策,以致哈密三立三绝。后吐鲁番冒充哈密忠顺王之名,屡次入贡,而明廷亦置之不问。明廷的这种放弃羁縻政权的行为,对西北边疆各族而言,无疑是一种虚弱的信号,从此明廷在西北边疆的威望大跌。

(二)借机寻衅、战端屡起

哈密处于明朝、蒙古与西域诸国三方的汇聚节点之上,承担着“弭西戎东窥之心,断北虏南通之臂”[7]卷252,成化二十年五月丁亥的特殊职能,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明廷保有哈密,就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牵制和削弱北方游牧民族的势力,并进而保障河西、陇右的安全,防止南、北两个方向上的游牧民族势力汇合。

正德八年(1513年),末代忠顺王拜牙即叛逃吐鲁番后,吐鲁番大军“自正德十一年以来数犯甘肃,我边往往失利”,[12]575对明朝西北的陕西都指挥使司和陕西行都司产生了巨大压力。如嘉靖三年九月,“回酋速坛儿等二万骑入边,围肃州城。”[10]卷43,嘉靖三年九月甲申嘉靖四年(1525年)正月,“西虏(吐鲁番)万余骑寇甘肃”[10]卷47,嘉靖四年正月乙酉明代西北边防局势为之一变。由此可见,哈密对一个富有开拓精神的大一统王朝而言,是具有极其重要的政治、军事乃至经济地位的。

(三)朝贡纷争 丝路不靖

哈密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中原内地与中亚、西域乃至欧洲诸地进行政治、经济、文化联系的枢纽,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镇。时称其“当西域要冲。诸番入贡至此,必令少憩,以馆谷之,或遭他寇剽掠,则人马可做接护,柔远之道,可谓至矣”。[6]8565-8566可见此时的哈密是明朝对西域诸国的接待、中转之所。只有控制了哈密,才能够充分保证丝绸之路的畅通与贸易繁荣。

而哈密沦陷后,吐鲁番假扮哈密贡使借机生事,“分外求讨赏赐”不得,[13]770便兴兵劫掠甘州。明廷为查奸细,又将回贾财物籍没,以致贡使不达,商路断绝。后虽有复,但亦不复旧貌。

〔参 考 文 献〕

[1]明太祖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2](明)陈诚、李暹.西域行程记,转引自陈高华.明代哈密吐鲁番资料汇编[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

[3](明)陈子龙.皇明经世文编,桂萼.进哈密事宜疏,集部,第24册,卷181,四库禁毁书丛刊.

[4](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6,汉纪十八,北京:中华书局,2009.

[5]明太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6](清)张廷玉.明史,卷329,列传第217,西域一·哈密卫[M].北京:中华书局,1974.

[7]明孝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8](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8,北伐中原[M].北京:中华书局,1977.

[9]明宪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10]明世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11](清)张廷玉.明史,卷330,列传第218,西域二·罕东左卫[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2](明)万表.皇明经济文录,李承勋.议处哈密事宜疏,集部,第19册,卷40,四库禁毁书丛刊.

[13](明)王琼.晋溪本兵敷奏,史部,第475册,卷7,续修四库全书.

[14](清)张廷玉.明史,卷316,列传204,贵州土司[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5](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65,第6册[M].北京:中华书局,2005.

[16](明)许进.平番始末,史部,第433册,续修四库全书.

〔责任编辑:包 阔〕

收稿日期:2022 — 11 — 11

基金项目:国家民委民族研究项目“哈密史料所见明代西北地区民族交融与边疆经略研究”(2021-GMD-060)、黑龙江省研究生课程思政教学案例建设项目《中国政治制度史研究》阶段成果。

作者简介:范传南(1982—),男,辽宁大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明代财政史、边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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