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引文空间的混合式教学研究可视化分析

摘  要： 以2005-2020年中国知网（CNKI）中混合式教学作为关键词检索到的核心期刊以上的523篇文獻作为研究对象，借助CiteSpace（引文可视化软件）对混合式教学相关的核心期刊以上文献发表时间分布、研究作者、研究机构、关键词、研究热点等方面进行分析。分析发现，相关核心期刊上述研究近年来呈递增速度增长，且理论研究与教学实践、教育改革的结合度较高，但研究学者和机构间的合作交流较少，相关研究还不够深入具体。

关键词： 混合式教学; 引文空间; 研究热点; 研究趋势

中图分类号：G6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8228（2022）05-126-04

The research on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blended teaching

based on Citespace citation space

Tan Xiuge

Abstract： Taking 523 articles above the core journals retrieved in CNKI from 2005-2020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e publication time distribution， authors， institutions， keywords， and research hotspots of the core journals related to blended learning are analyzed with the help of CiteSpace （citation visualization software）. It i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in the related core journals has increased at an increasing rate in recent years， and the combination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with teaching practice and educational reform is relatively high， but the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s between researchers and institutions are less. The research isn't specific enough.

Key words： blended teaching; citation space; research hotspots; research trends

引言

对于混合式教学模式，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自己的观点，如陈卫东等（2010）[1]基于人、技术、环境和方法四个维度，从学习者学习的角度进行了分析。李响等（2016）[2]基于教学方式、学习方式、交互方式、教学工具、评价方式、教学资源六个维度的各自混合，对混合式教学的内涵给出理解。虽侧重点有所不同，但没有本质差别。部分学者指出混合式教学并非尽善尽美（赵芳、卢诚，2019;卢芳、李宗育，2021）[3-4]，但大部分学者认为混合式教学确实能够在教学方式、教学技术、教学效果等方面起到积极作用，对混合式教学的价值给予了一致肯定。混合式教学已经成为高等教育信息化领域的共识，为高校教学改革提供了一种新思路、新方法（Bonk C J，2009;何克抗，2016）[5-6]。杜世纯等（2016）[7]提出，混合式教学有效融合了传统学习方式和在线学习方式，能有效提升学习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的有效学习方式。Shih（2010）[8]、张蓓蓓等（2019）[9]认为混合式教学模式在学生对课程的满意度和成绩量化评定方面均有明显的优势。除了理论上的肯定外，一些学者（李珍琦、王召阳，2021）[10]通过混合式教学的实践，得出混合式教学在教学效果方面具有明显的积极作用。

本文对混合式教学相关研究进行统计、梳理和分析，以期为后续学者展开相关研究起到一定的作用。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方法

Citespace（引文空间）是由美国德雷赛尔大学计算机与情报学教授陈超美开发的一款，能够对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和分析的软件。其最大的优势在于对海量的数据信息进行空间、时间等多维度统计、分类并建立其内在的逻辑关系。在当前各学科文献日益增多的情况下，为了对前期研究热点和研究发展脉络有一个清晰的了解，从而把握其发展趋势，学者开始利用Citespace对各自研究领域的前期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借助该软件的分析，能够避免重复科研，协助学者展开有针对性的研究，还能够实现学者之间研究成果的共享和借鉴。

1.2 数据来源

我国有关混合式学习的概念是于2003年12月何克杭教授在第七届全球华人计算机教育应用大会上提出。有关混合式教学的第一篇核心期刊论文发表于2005年，因此，我们将检索范围界定为2005-2020年。我们以“混合式教学”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针对核心期刊以上论文进行检索，共检索到739篇文献，再剔除重复文献、与该主题无关的文献及新闻报道、会议通知、征文启事等非学术文献，最终得到523篇有效文献。我们的可视化分析将基于收集到的这523篇有效文献展开。

2 混合式教学研究统计

利用软件我们对所搜集到的有效的混合式教学相关文献分别从基本情况、研究热点、研究趋势三大方面进行了统计分析。

2.1 基本情况统计

2.1.1 时间序列分析

文献研究时间序列分析是评判一个研究主题的研究变动趋势、研究热度与发展程度的重要指标。通过文献搜索发现，我国最早有关混合式學习的概念是2003年12月何克杭教授在第七届全球华人计算机教育应用大会上提出的。第一篇有关混合式教学的核心期刊论文发表于2005年，此后，基本上呈现了递增的变动趋势，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从2005年至今，有关混合式教学研究的文献数量不断上升，受关注程度不断增加。2005-2015年核心期刊论文发表数量增长缓慢，2016之后的几年内，相关核心期刊论文发表数量增幅较快，尤其是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线上教学在实践中应用普遍化，并且应用范围和成熟度将进一步提升，因此，相应的理论研究在未来几年仍将大幅上升。

2.1.2 核心作者和高产机构情况分析

相关研究的作者和研究机构也呈现了一定特点，如图2和图3所示。图2为运行CiteSpace得到的节点为39，连线数为46，密度为0.0621混合式教学研究作者共现知识图谱，而图3的节点、连线数和密度分别为24、2和0.0072。

图2、图3图谱网络表现的比较分散，密度较低，说明混合式教学相关核心期刊以上研究学者之间、研究机构之间合作较少，多为独立研究。且研究的主力军为高校，但是合作少，信息流动性差，不易形成该领域的高级别研究成果。

2.2 混合式教学研究热点分析

当前有关混合式教学的研究逐渐增加，尽管核心期刊以上论文还不够丰富，但通过对关键词的共现图和聚类图的分析，仍然能够对近几年高质量的混合式教学的研究热点加以确定。关键词是对文章内容的高度概括与浓缩，因此我们以出现频次高的关键词为基准确定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图4为利用CiteSpace得到的混合式教学相关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以图4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为基础，采用关键词聚类网络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热点进行聚类分析，经过CiteSpace处理后的关键词聚类网络图如图5所示。混合式教学的关键词聚类Modularity Q值为0.5492，Mean Silhouette的值为0.7026，共得到8个聚类（聚类0-7）。聚类模块值Modularity Q>0.3表示聚类结构显著，聚类平均轮廓值Mean Silhouette>0.5表示聚类合理，因此该聚类显著且合理。

为了进一步分析，基于关键词聚类图谱我们可以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表，如表1所示。

经过对各聚类的分析发现，各个聚类之间关键词存在交叉现象，故将混合式教学研究归纳为：“教学模式”、“教学实践”、“在线教学”、“混合式学习”四个主题领域。

2.3 研究趋势分析

CiteSpace分析中将一个时间段内被引频次突然增多的关键词称为突现词，可以反映某个阶段的研究趋势，图6为运行CiteSpace得到的研究区间范围内的关键词突现图。通过图6可知，2010-2020年间突现的关键词为混合式教学、混合式学习、教学模式、课题教学、MOOC。其中，2000-2009年间，突现的关键词为混合式教学，在该阶段混合式教学还是一个较新的概念，处于理论发展的初期。随着教育部精品课程建设工程的启动，混合式教学在实践中得到推广，相应理论研究随之增加，因此，2010-2017年间，突现的关键词为混合式学习、教学模式。2012-2018年间，课堂教学和MOOC为这一阶段的突现关键词。学者的研究，最初集中于混合式教学理论研究，随着实践和理论研究的深入，开始结合实践中的应用，以及与具体课程相结合的讨论，这在关键词时区序列分析（图7）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关键词时序图可以反映某一研究主题在一段时间内的研究趋势，由图7可知，不同时间阶段学者对于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关注点有所不同。2013年教育部关于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意见出台后，相关的研究有所深入和具体。2014年之后，核心期刊以上的研究逐渐多样化，集中于“翻转课堂”、“教学改革”、“MOOC”、“SPOC”、“教学改革”等方面。通过关键词时序图我们发现，有关混合式教学的核心期刊以上研究基本上是在混合式教学以及教学模式这两个关键词的基础之上，随着我国教育改革、教育相关政策，以及混合式教学实践运用而展开，总体上偏重与教学实践的结合。

3 研究结论

运用Citespace软件我们对混合式教学相关核心期刊以上文献进行了包括时间趋势、高产作者和机构等方面的基本情况统计分析，研究热点分析，研究趋势分析。通过分析我们得到以下一些结果。

第一，有关混合式教学的核心期刊以上研究开始于2005年，随着教育改革的推进、混合式教学相关的高质量研究文献逐渐增多。从统计的结果来看，2020年的研究文献最多。2014年之后，核心期刊文献发表量的年增长速度逐年提高，2020年核心期刊文献增速比2019年略低，这可能是由于有些期刊在知网上发布更新较迟而导致统计结果有偏差。总的来说，混合式教学相关核心期刊以上文献是随着现实中教育改革、教育实践而逐渐增多的。

第二，从研究学者和研究机构的统计来看，研究学者或研究机构主要集中于高校，但相互之间合作较少、信息流动性不强。这就导致相关研究难以形成规模，难以形成更深层次的研究成果。同时，混合式教学的实施不仅涉及到高校，还需要相关部门和机构的政策引导和扶持，因此，研究者和研究机构的统计分析中发现，现有研究中缺乏与相关部门的合作，使得理论研究、教学实践、相关政策脱节，难以相互印证，形成有效衔接。

第三，从核心期刊以上相关研究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来看，相关研究初期全部围绕混合式教学，随着理论研究深入、实践的探索及相关政策的颁布，相关研究逐渐向多角度拓展，包括混合式学习、教学模式、教育改革的探讨，以及具体的混合式教学形式，如MOOC、SPOC等。近几年，相关研究更加贴近教学实践，逐渐与各门具体的课程相结合，如英语、医学、生物学等等。这反映出相关研究由简入深、由基础到具体、由单一到多元的研究变化过程。

参考文献（References）：

[1] 陈卫东，刘欣红，王海燕.混合学习的本质探析[J].现代远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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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李响，皇甫大恩.混合教学模式研究[J].中国教育技术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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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赵芳，卢诚.高校混合式教学存在的问题及其改进策略研究[J].

教育观察，2019，8（7）：96-98

[4] 卢芳，李宗育.“互联网+”背景下的混合式教学研究[J].辽宁

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3）：68-69

[5] Bonk C J， Graham C R， Cross J， et al. The Handbook of

Blended Learning：Global Perspectives，Local Designs[J]. Turkish Online Journal of Distance Education，2009，10（4）：181-181

[6] 何克抗.教育信息化发展新阶段的观念更新与理论思考[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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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杜世纯，傅泽田.基于MOOC的混合式学习及其实证研究[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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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hih R C. Blended Learning Using Video-Based Blogs：

Public Speaking for English as aSecond Language Students[J].Australasi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2010，26（6）：883-897

[9] 張蓓蓓，武丹，李婉.基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教学实践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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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李珍琦，王召阳.线上线下相融合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探究

——基于“智慧学伴”平台的课堂教学结构变革[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1（13）：82-87

收稿日期：2021-10-27

*基金项目：2021年度西安财经大学高等教育科学专题研究项目“基于评教结合的高校教师教学质量评价体系研究”（2021GJZ18）; 西安财经大学2020年度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基于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教学质量评价体系建设研究”（20xcj022）

作者简介：谭秀阁（1982-），女，河北唐山人，经济学博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会计学、企业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