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瑄
摘要:“晋派影视艺术”概念的提出具有首创性,对于确立山西影视在全国的地位和影响具有重要作用。从概念体系完善的角度来看,需要在类型建构中既具有比较的视野,又立足本土文化进行阐述,在求同存异中促进晋派影视艺术体系的建构和更多优秀成果的产出。
关键词:晋派影视 方法论 类型学
我和晋文教授在大学里教同样的专业,我们所教的课程一样,教学思路也一样,也一样带研究生。很长一段时期内,山西大学影视文学专业的毕业论文外聘的硕导都是晋文教授。所以我想从流派确立的方法和意义方面谈一些想法和体会。
我看了这部书以后,马上就想到,以前我做“山西话剧史”研究时,我们师生就是建立了一个学术团队,实际上成员很多是学生,学生的毕业论文选题就是其中的一个方向,这样育人和带团队很有必要。第一,既能培养学生有一种研究的态度和精神,还能让他们掌握一种学术研究方法。第二,学生能在寻找资料和使用资料时,相互协同并互相支援。这样可以迅速地把资料搜集起来,使学生很快进入研究状态。第三,这种方法带有中国传统的师徒传承的性质。因为我是从事世界戏剧的断层研究和中国电影电视剧类型学研究,所以每年我和晋文教授基本上都去参加相关的学术会议。我们在进行类型学系列研究时,最多会有十多名学生来研究一个类型或研究一个系列,用的就是这种学术组织方法。在高校这是培养人才最快的一种研究性的方式,也是研究课题和带好队伍的好方法。
再一个我想说的就是,晋文教授的重点在影视的分类上,就是类型学的方法和意义。首先大家要知道,在西方,影视的类型研究早已形成,我国在这方面起步较晚。现在电视剧的类型学研究比电影的类型学研究还要多,那么电视剧的类型学研究,特别在影视专业里形成了一种系列研究的方式。在这一点上,晋文教授走在了前头。首先,他提出了一个“晋派影视艺术”的新概念,其次,他掌握了高校这种团队研究方法和育人的有效方式,最后,他把研究成果拿来与专家学者进行讨论。这是很难得的,在高校的学术研究中是值得推广的。
但是不容回避的是,在这个基础上研究出来的成果,其局限性就是面面俱到,因为我也面临过这样的問题。具体来说,我们就一位导演或者一位编剧进行研究时,面面俱到的问题就会显现。把他的生平经历、作品一一罗列出来,这就会形成研究重点不突出,观点不明确,这也是高校里研究团队留下的一个后遗症。尽管这种研究育人方式很难得,但也是很难突破的。因为团队成员毕竟是学生或者是刚进校的青年老师,要想形成一种特殊的高质量研究力量,研究出文艺批评方面的高端成果,或者是国家级的更高水平的成果都是比较难的,所以这种方法方式反倒造成了一种阻力和弊端。
这就要求我们在类型学的分类上,必须更精细、更准确、更系统,具体怎么做呢?比如要对牛建荣导演进行研究,我们可以组织晋派艺术家中若干这样的导演,然后把团队进行精细分工。有人专门研究编剧、人物、矛盾怎么处置的,怎么形成的特点;有人专门研究导演,有的人专门研究音乐或舞美,等等。这就是更周全的分类,也是很有效的一种研究方法和路径,也能更精准地收获好的成果,当然最后这个成果也能经得住检验。我认为这是“晋派影视艺术”未来研究中需要更加注意的方面。
我非常赞同杨占平的观点,“晋派影视艺术”必须有理论支撑点,这样就更加扎实和立得住。大家知道《黄帝内经》里头开篇就讲了八个字“智者求同,愚者求异”。我省与其他省,如陕派和鲁派、湘派等相比较有什么不同呢?那就是我们晋派的起点很高,高在哪里呢?首先是很多著名的、有能力的作家在早期就源源不断地将文学的资源输送给影视创作,这个很了不起,也是晋派影视创作高起点和高质量的原因所在。
但是我们不要老求异,要求同,山西的晋派编剧到底有什么共同点?导演方面有什么共同点?怎么才能形成共同的晋派创作现象?怎样传承“山药蛋派”,并彰显山西影视方面的特色,从而形成“晋派影视艺术”的卓越风格?
另外,我们搞文学批评,要避免当年席勒先生的“传声筒”的困境和尴尬。我们可以更好地诠释相关政策方针,开拓我们的创作思路和创作方法,巩固我们的创作成果。
我认为晋文教授的研究方法对高校培养学生和取得课题成果会很有效,他敢于大胆提出“晋派影视艺术”的概念很重要而且很必要。但是要形成一个独特流派,理论的确立必须更加严谨、细致和周密。对于“晋派影视艺术”的研究,我建议晋文教授在理论上要更进一步研究,在内涵和外延上更进一步加强,使得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人员,能有一个明确的根本遵循轨迹,最终形成一个大学派,那样会更好。就像我当年提出“西域文学和中原文学”概念的时候,首先要把这个最基础的理论确立起来。这样对像贾樟柯等导演以及他们的作品就可以进行研究了。又如,与别的地域影视文学相比,我们的长处是什么?我们不足是什么?我们的特点是什么?我们的共性是什么?这些都需要晋文教授及其团队一步步认真研究、斟酌和敲定,期待和祝福他们团队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