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平 李智鑫
(苏州大学 教育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
大学生社会实践是对在校大学生进行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深入社会、服务社会,完善自身知识机构,提高应用能力、创新能力,实现理论学习与实践有机结合的教育活动。[1]自1982年国内高校联合开展“百村调查”的社会实践以来,团中央、教育部等部门不断出台相应文件,持续强调社会实践的重要意义。2020年12月,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印发《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实施方案》中再次强调:“要规范实践教学,把思想政治教育有机融入社会实践、志愿服务、实习实训等活动中,切实提高实践教学实效”,充分显示了党和国家对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的重视。然而,社会实践活动课程成果和效益的多样性、内隐性、长效性与个体差异性,导致社会实践课程的效益分析常常停留在定性描述上,量化研究大学生社会实践收益的论著并不多见。因此,有必要引入教育非经济效益理论,利用地区高校调查数据,循证探究当前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水平现状与提升策略等问题。
大学生社会实践是高校思政课程和实践育人的重要内容,主要指在高校党委学生工作部、校团委或思想政治课教师指导下大学生假期深入社会开展志愿服务、公益活动、跟岗见习、实习实训、考察调研和体验历练等系列活动的过程。它花费人力和财力,属于教育投资范畴,可以带来或创造非经济收入方面的效益,这种效益属于不通过物质生产过程来实现、不宜或无法通过市场交换价值来度量的社会性结果和收益,尽管可以量化评估,但一般不通过产生或创造货币价值来体现,并且非经济效益生成过程同时就是分配与消费(享用)实现的过程,它与经济效益不同,不需要独立的分配、流通及消费(享用)过程,因此,称之为非经济效益。在教育领域,接受教育的主体不仅在未来获得更多经济回报,而且在当前或未来会对其他个体、家庭、学校、社会等产生积极影响,这些不宜或不能用市场价值或经济收入来衡量的积极影响就是教育的非经济效益或非经济价值 ,它既表现在教育带来的非货币收益上[2],也表现在教育产生非经济收入方面的收益上,如提高社会参与率、减少犯罪、增强社会和谐与凝聚力[3],还表现在教育在个人认知、情感、行为等方面为受教育者带来的好处[4]。国内学者研究证明农民工接受教育培训能够带来巨大的非经济效益和溢出效应[5],大学生参加社会实践能够给自身带来非货币非市场收益[6]。教育的非经济效益逐渐成为学界共识,也成为教育收益研究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实践是高校立德树人和思政教育的重要构成和实现途径,其成效也是教育非经济效益的集中体现,本文中的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是指高校大学生在假期社会实践中创造的、不能直接用货币或经济收入来衡量其价值并且不通过市场交易来实现的行动效果和收益。
广泛开展教育评价是管理和改进教育实践的重要手段。运用科学的评价方法,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对大学生社会实践及时做出反馈调整,使参与各方可以更加清晰地掌握学生社会实践活动的进程与效果,实现思政教育的育人目的。2012年1月,教育部等部门在《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校实践育人工作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要把大学生社会实践作为对高等教育办学质量和水平评估考核的重要指标,纳入高等教育学校党的建设和教育教学评估体系。要制定行之有效的考核办法和激励机制,切实增强实践育人效果”。
国内学者多从高校组织者的视角构建指标体系,考察、评价大学生社会实践状况。如构建包括大学生社会实践指导思想、领导与投入情况、指导教师队伍建设、纳入教学计划情况、具体实施情况、“三下乡”和“四进社区”工作、社会实践基地建设、学生思想修养与动手能力及综合素质、社会评价与就业、学校大学生社会实践特色10个维度27项指标的社会实践评价指标体系[7];从社会实践主题、计划、态度与能力、成果、保障5方面评价地方工科院校大学生社会实践状况[8];从组织策划、实践过程、总结评比三方面开展评价[9];从组织策划、过程实施、过程检测、后期总结四个阶段来评价社会实践过程效果[10];基于CIPP模型,从环境基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成果绩效能力4个方面对大学生社会实践育人成效进行评价[11];结合CIPP模型和柯式四层次模型,构建实践育人基础、资源、过程、成效4个维度的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事实数据证明了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和合理性[12]。依据文献检索的结果,发现只有少数学者基于大学生视角评价社会实践状况,如从大学生实践的主题、计划、态度和能力、成果四个维度评价社会实践成效,并且使用层次分析法赋予相应权重从思政成效、政治社会观、公民行动意向、社会自我效能感、人际交往能力五个方面来测量大学生思政课社会实践的获得感。[13-14]
梳理总结上述代表性文献,发现大多数学者从社会实践组织管理者视角“自上而下”地评估活动的实效性,鲜有学者“自下而上”地量化评估社会实践的非经济价值与总体非货币收益。社会实践的本质是引导大学生深入校外工作场域,适应社会,并且在此过程中锻炼综合素质与能力,主动承担社会责任,展现当代大学生的良好精神风貌,这些社会实践的功能和价值应该通过实践主体即大学生成长和贡献展现出来。评价指标体系固然越全面、越系统,越能体现其科学性,但由于实施成本太高,最终只能停留于理论阐述,真正运用复杂全面的社会实践评价指标体系开展调查研究和监测的很少。因此,本研究试图从实践主体视角出发,探究大学生实际感受到的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同时利用基于简约测评指标体系的问卷对长三角区域四所综合型高校大学生展开调查,评估大学组织开展的社会实践活动的非经济效益水平,分析其影响因素、探讨其提升路径。
大学生在社会实践中有可能获得少量经济收入,属于经济效益范畴,但必然收获丰富的非经济效益,其收益分解如图1所示。在一些社会实践诸如跟岗见习、实习实训、创新创业中,高校学生在提高自身能力之余,有机会收获微量经济回报,这里不做探讨。大学生在社会实践过程中,不仅个体获得成长,而且对学校、社会都有积极影响,这些更多体现在非经济效益领域。根据受益主体不同,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可以分为个体非经济效益、学校非经济效益、社会非经济效益。依据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定义,结合前期针对高校师生的访谈,笔者尝试将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评价的指标体系构建为3个一级指标、7个二级指标,其中“心理体验”“社会适应”“行为规范”“人际交往”属于大学生个体的非经济效益,“思政教育增效”和“学校声誉”属于高校层面的非经济效益,“未来亲社会行为”属于社会层面的非经济效益,如图1所示,下文针对非经济效益的7个二级指标展开探讨。
图1 大学生社会实践效益评价指标分解图
大学生社会实践作为高校提供的高等教育服务的一部分,存在普遍的非经济效益,主要表现在消费性收益上。[15]大学生在社会实践中体验到不同的假期生活,获得充实感、愉悦感、成就感与满足感。反映“心理体验”指标的3个测量题项见表1。
社会实践的本质是引导大学生深入社会实际,更好更早地适应社会环境,培养发现与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能力,提升社会化技能,缩短社会适应期[16],使青年学生在逐步理解、遵从社会规则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社会适应”是体现社会实践的核心指标,反映这一指标的5个测量题项见表1。
教育能够有效改善个体的行为,对个人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产生积极影响,比如更加理性地消费、明智地进行教育投资、约束并减少非理性行为等。[17]促使学生“行为规范”是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的外在行为体现,反映此指标内涵的4个测量题项见表1。
社会实践可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18],包括锻炼大学生的组织协调能力、团队合作能力、人际交往能力[19]。“人际交往”是大学生社会实践顺利开展的保障,也能在活动中拓展社会交际网络,反映此指标内涵的4个测量题项见表1。
大学生社会实践是高校课程思政和思政课程的重要内容和实现方式,通过社会实践,高校能够引领、引导学生坚定信仰、夯实信念、渗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20]、磨练意志、增长才干,实现思政教育目标。反映此指标内涵的4个测量题项见表1。
社会实践可以彰显校园文化与精神面貌[21],传递正能量,彰显大学精神,起到宣传高校、提升学校声誉的效果。反映此指标内涵的3个测量题项见表1。
表1 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评价指标
社会实践能够提升大学生的思想道德水平,促使大学生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提升公共参与意愿与未来亲社会行为[22],主动服务社会,增加对慈善事业认同与投入[17]。反映此指标内涵的4个测量题项见表1。
以上3项一级指标、7项二级指标、27个观测题项即三级指标构成了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测评指标体系,其内容涉及到大学生社会实践为个体、学校、社会所带来的正面影响,依据大学生对27个题项的回答结果来考察实践活动的非经济效益,虽然难以保证测评结果的客观性和准确性,但大学生是社会实践的主体和行动者,最有发言权,他们的主观感知与感受相对真实,他们的评价有代表性和一定程度的有效性。
本次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测度采用主成分评价法。主成分评价法是基于主成分分析的统计学原理,在尽可能多的保留原始指标信息的基础上,通过降维合成将多数个指标缩减为少数个主成分,利用指标在主成分上的得分系数来确定指标权重,通过指标的加权平均分来测量总体水平。
采取非随机的方便抽样和同质抽样方法,在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各选一所高校,分别为上海大学、苏州大学、宁波大学、安徽大学。样本调查中采用线上“问卷星”作答,对大学食堂就餐的大学生采取简单随机抽样方法进行问卷调查,2020年10—11月和2021年5月两个时间段的调查,共收集网络电子问卷1 212份,剔除时间作答太长或太短、规律作答等无效问卷后,得到1 042份有效问卷,有效率85.97%。
第一步,数据正向化和标准化处理。所有指标均为正向,可以直接使用。采用社会统计软件SPSS25.0,将原始数据标准化处理(Z-score),得到标准化数据。所有变量之间具有相关性(相关关系矩阵略)。
第二步,进行主成分分析适用性检验,KMO值为0.967,Bartlett’s球形检验卡方值为22 308.118(自由度为351),p<0.001,达到显著性水平,适合主成分分析。
第三步,确定主成分个数。前4个主成分解释了全部方差的68.49%,超过60%,因此提取前4个主成分,分别用Y1、Y2、Y3、Y4表示。
第四步,主成分得分系数计算。将主成分矩阵中各指标所对应的因子载荷值除以相应特征值的平方根,得到各指标在主成分中的得分系数矩阵(见表3),再根据主成分方差贡献率归一化处理得来的权重系数,对主成分得分系数进行加权平均,得到得分总系数。
基于以上统计调查与分析,初步确定由3项一级指标、7项二级指标、27项三级指标构成的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评估指标体系,这些指标分别反映社会实践对大学生、高校以及社会带来的积极影响。依据得分总系数的归一化处理结果得到各级指标的权重系数(保留小数点后两位),并以百分比形式在表1中呈现。
使用Likert五点计分法,每个题项下设置五个选项,分别为“非常不同意”“比较不同意”“一般/说不清”“比较同意”“非常同意”,依次对应赋值为1-5,题项得分越多表示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水平越高。根据表1构建的大学生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评价指标与权重,利用各题项原始分数乘以题项对应权重(具体权重见表1)加权平均,估算长三角三省一市四所大学(上海大学、苏州大学、宁波大学、安徽大学)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得分,四所高校综合得分与排名见表2,可以看出,上海大学在大学生社会实践个体非经济效益、高校非经济效益、社会非经济效益与总体非经济效益中都领先于其他三所高校。
表2 长三角四所高校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综合得分与排名
使用大学生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评价指标及其相应权重,计算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得分。研究显示,长三角区域四所样本高校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总体得分为3.95(保留小数点后两位),标准差为0.68(保留小数点后两位),据此推断长三角地区综合型高水平高校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处于中上水平。
在构建大学生社会实践评价指标体系并且确定权重后,尝试构建回归模型,探究影响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的因素。研究表明,前期培训[23]、高校宣传[24]、各方支持、基地建设[25]、实践次数与时间[26]等都会影响社会实践的效果,作者前期研究成果也为此项研究设计提供了依据[6],因此,将大学生个体背景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将与社会实践活动密切相关的因素设定为解释变量,将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测评得分作为被解释变量,具体变量定义见表3。依据变量间关系的考察与判断,构建回归模型,以探究、预测影响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的主要因素。
表3 变量描述与赋值
回归模型调整后R2为40.1%,F值为25.036(p<0.001),回归模型有效;VIF值均小于4,表明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P-P图和Q-Q图显示各回归残差接近正态分布;D-W值为1.786,模型残差的独立性良好;残差散点图无规律,表明方差近似齐性,具体回归结果见表4。在控制了个体背景变量后,模型回归结果显示:
表4 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模型的回归估计结果
(1)初次社会实践年份较早的大学生感受到的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显著高于初次实践较晚的大学生(b=0.09,p<0.05),由此推断大学生参与社会实践时间越早,带来的非经济效益将会越多。
(2)在社会实践内容中,参与“教育关爱类”和“个人实习类”的大学生所收获的非经济效益显著高于参与“认知发展类”的大学生(b=0.187,p<0.001;b=0.162,p<0.01),表明高校应该重视提升“认知发展类”社会实践效果。
(3)社会实践中担任队长(负责人)的大学生所收获的非经济效益显著高于普通成员(b=0.198,p<0.001),可以推断队长(负责人)在社会实践中承担更多责任,经受更多的考验,综合能力得到更大提升,从中获得收益必然更大。
(4)社会实践前培训较多的大学生所收获的非经济效益显著高于培训较少的大学生(b=0.103,p<0.01),表明社会实践前的培训学习对后续大学生社会实践创造非经济效益具有重要影响。
(5)学校对社会实践的宣传程度显著正向影响大学生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具体而言,高校对社会实践的宣传越充分,所带来的非经济效益就越多(b=0.126,p<0.001),表明学校宣传有助于提升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的感知度。
(6)外界对大学生社会实践的支持程度与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显著正向关联,在控制了其它人口统计学变量的情况下,“外界支持”这一变量在模型中回归系数值(b=0.155,p<0.001)最大,显著性最强,表明外界支持越多,社会实践带来的非经济效益越多,政府高校、社会各界应该特别重视对大学生社会实践的支持。
(7)社会实践基地建设程度显著正向影响大学生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具体而言,社会实践基地建设程度越完善,所带来的非经济效益就越多(b=0.069,p<0.001),表明社会实践基地的建设完善程度对大学生社会实践创造非经济收入方面的收益十分重要。
(8)相对于城市户籍,农村户籍的大学生感受到的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更高(b=-0.095,p<0.01),这印证了李德方、周芳[27]和张秋山、王宁宁[28]等学者的研究结论;中共党员学生感受到的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显著高于非中共党员(b=0.118,p<0.05),可以推断党员在社会实践中更加积极,从中获得的收益更大。男性大学生的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显著高于女大学生(b=0.088,p<0.05),可以推断男生性别优势在社会实践中得到更多体现,因而感受到的收益也会更多。
1.大学生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水平可以依据大学生在个体收益、学校获益、社会性收益三方面的感知所构建的一级指标和心理体验、社会适应、行为规范、人际交往、思政教育增效、学校声誉、未来亲社会行为7项二级指标以及27项三级指标来测量。
2.样本高校大学生的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得分为3.95(Likert五点计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
3.样本高校大学生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得分略有差异,但是,在控制其它因素影响的情况下,四所样本高校的得分差异并不显著(见表4)。具体而言,上海大学学生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得分最高(M=4.14),其次依序是苏州大学(M=3.928)、安徽大学(M=3.906)、宁波大学(M=3.85)。上海经济发达,政策相对完善,政府支持更为有力,对社会实践投入资金较多,有区位优势;此外,上海大学对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更为重视,实习实训基地及相应保障条件更为充分,所在高校学生对社会实践的热情更加高涨,因此,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相对更高。
4.初次参与社会实践时间、实践内容、实践参与度、前期培训、学校宣传程度、外界支持程度、基地建设完善程度显著影响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其中外界对社会实践支持程度影响最大。高校应该支持鼓励大学生尽早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培养“主人翁”意识,加强实践前期培训与广泛宣传,积极争取外界加大支持力度,与实践基地携手联动、通力合作,建立共长共荣的长效机制。
1.构建实践育人共同体
社会实践的顺利进行需要各方的协调配合,齐力推动。研究表明,“外界支持”对于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的影响最大。高校作为大学生社会实践的组织者,应当全面系统地规划实践课程,加强对社会实践主题和内容的统筹设计。政府应当制定相应政策,提供法律保障,加大大学生社会实践项目的经费投入、人员培训和安全保障,为社会实践的顺利开展提供支持。肖水源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中指出,社会支持不仅包括客观支持,同时还有主观支持。[29]社会各部门不能把社会实践育人看作教育部门或高校自己的事情,而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在社会实践中,除了外在的制度、政策支持与经费保障,社会各界对大学生社会实践的情感支持也十分必要,社会各界应该对大学生社会实践增加信任与理解,更加包容地接纳大学生。实践服务地要及时提供反馈,为社会实践的改进和创新提供支持。在各方努力下,形成“政府”“高校”“社会”“服务地”“大学生团体”五位一体的“实践育人共同体”。
2.加强前期培训与广泛宣传
社会实践前,高校的广泛动员宣传有利于营造积极实践、热心公益的良好氛围,系统全面的培训可以帮助大学生做好心理准备,更好地应对突发状况。研究结果表明,学校前期培训和宣传对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具有显著促进作用。高校可以依据历届大学生社会实践的经验教训和当前形势任务要求,明确培训流程与内容,开展安全与突发状况应急办法培训,强化社会调查研究方法、专项实践技能的培训与指导,根据年级、专业、实践内容的不同,科学合理地开展分类分层培训。在宣传方面,可以利用高校官网、官方公众号、微信群、微博以及校内宣传海报栏进行信息发布,广泛动员,提高大学生对社会实践的认知度与参与度,营造校园社会实践文化氛围。还可以利用校内外大众传播媒体展示优秀社会实践成果,宣传社会实践先进个人,树立学习榜样,激励大学生顺利走进社会,正确服务社会。
3.加强社会实践基地建设
高校社会实践基地是高校为了通过社会实践活动提升学生综合素质而与校内外特定部门合作共建的长期且稳定的实践教育场域或虚拟实践教学空间,可分为线下实体基地与线上虚拟基地。它能增强理论课程的教学效果,可使学生在基地实践活动中检验、验证、丰富所学知识与技能。教育部思想政治工作司在2021年工作要点中指出“要在重点企业、社区街道、乡镇农村建立常态化社会实践基地,引导学生了解国情社情民情。”本次研究结果证明线下社会实践基地的建设完善程度显著正向影响社会实践的非经济效益。社会实践前期要对基地实地考察,确立相应制度,明确时间、内容、分工、权责,建立常态化社会实践基地,构建长效机制。在此基础上,根据实践基地条件与特点,有针对性地加大投入,设立专项社会实践项目与经费,获得有关部门的支持、资助,打造实践基地的品牌和特色。例如,可以由党委学生工作部、选调生工作办公室、校团委推荐招收学生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实践基地专项社会实践项目。此外,在充分利用线下实体基地的同时,可以利用信息技术构建社会实践教学线上虚拟基地,如北京地区高职思政课虚拟实践教学基地建设的四种模式[30],值得学习借鉴。
4.尽早参与社会实践,培养“主人翁”意识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强调“要知行合一,做实干家”,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要“面向实际、深入实践,实践出真知”。根据本次调查可以看出,越早参与社会实践,其非经济效益越高。同时,社会实践中担任队长(负责人)的大学生较之普通成员的非经济效益更高。因此,高校应当引导学生要把握社会实践的机会,通过高校社团、勤工助学、志愿服务、社会救助等多种形式尽早参与社会、了解社会,在团队和项目中,要有“主人翁”意识,主动承担更多责任,在社会实践中不断历练与成长。
5.加强高校之间的合作交流
由高校社会实践非经济效益分数排名可知,长三角地区不同高校社会实践开展情况存在差异,但差异并不显著。高校之间可以就社会实践展开学习交流,经验分享,鼓励学生跨校合作,学习先进的社会实践管理制度与实施细则,共享区域社会实践基地资源。2018年12月,上海、江苏、浙江、安徽共同签署了《长三角地区教育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战略协作框架协议》,标志着长三角教育一体化迈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在此背景下,长三角高校智库联盟、长三角大学资助一体化发展联盟、长三角医学教育联盟逐步确立,高校合作更加便利,共建长三角高校学生社会实践联盟、长三角大学生社会实践育人体系一体化建设成为可能,由此,可以推动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进入新发展阶段,实现区域高校大学生社会实践统筹规划、课程资源合作开发、基地资源联通共享、人才培养联动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