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小巧雅致的会议室见到了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总干事张洪波,这位被新闻界称为“作家的维权斗士”“作家的版权管家”的东北汉子,一说话就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温暖又温柔。
没有任何客套的寒暄,我们直入主题。
“请您从工作角度、以主人翁视角聊聊一路走来所做的事情,可以重点介绍您学习俄语的经历和取得的成绩。还有国际交流方面,通过版权贸易您是怎么让中国图书‘走出去、外国图书‘引进来的,等等。”
“感谢新闻界同仁高看我在版权领域取得的些微成就,经常性地给我做个人报道,”张洪波拱拱手,“那我就从儿时就喜欢的俄语学习开始吧。”
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东北学习俄语的氛围非常好。黑龙江庆安县初中就开设了俄语课程,所以从初一开始算,张洪波学习俄语到现在已经几十年了。他介绍,庆安县的俄语教学质量很高,在整个绥化地区都属于靠前的位置。“在高中的时候,绥化地区教育学院老师多次上我们学校听俄语教学观摩课。” 张洪波说,当时观摩课上不允许讲汉语,因为俄语科目老师是用俄语提问的,就只能用俄语回答,但是大家兴致很高。
那时候流传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也流传着另外一句话“我是中国人,为啥学外语”。张洪波解释说,庆安县18个乡镇,县城仅有两所高中,一所重点,一所普通高中。在中考时,第一年他本来想考中师,早点工作挣钱贴补家里,结果没考上,第二年就不让报重点高中了,他只好读了普通高中。但这也没妨碍他俄语水平提高的速度。作为全县俄语学习者中的佼佼者,在初三的时候张洪波被学校推荐参加了全县俄语大赛,“在教师进修学校,那种露天的,一个板凳一张桌子一张试卷,上午考俄语,大家头顶着骄阳,成绩下午就能判出来,排名次。”在落后的农村,能去参加这样的比赛是相当了不起的,尽管没有得奖,但当知道自己获得了非常靠前的成绩,张洪波也异常兴奋,“因为那个时候我对学习俄语有着浓厚的兴趣。”
当时,庆安县两所高中的俄语老师都在县教师进修学校脱产培训两年便可以进行教学。而教师进修学校的俄语授课老师则是由黑龙江大学俄语系选派的老师轮流去教一学期。黑龙江全省专门培养高中俄语教师的进修学校很少,所以报考大学的时候,张洪波依然以深造俄语为首要条件,有同学劝他报北京大学、武汉大学或南京大学,而他的老师说了句“全国高校俄语专业还是首选黑大”。黑龙江大学属于省属院校,前些年唯一的重点专业就是俄罗斯语言文学系,也就是俄语系。“很可惜当时不懂,也不够自信,因为分数不够错过了。”
实际上,张洪波是班级的学习委员,经常获得高中六个班级的总成绩、俄语和语文单科成绩前30名,班级也经常是前三名,学校都会发奖状。1987年,张洪波第一次参加高考时发挥失常。由于家境贫寒,高考填报志愿时,张洪波面对自己的俄语梦想和军校时,只能放弃梦想,选择军校。这点作为农村出身的学子都感同身受,即便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末,成绩好的农村孩子对梦想的追求也会妥协于家里贫穷的现实,“考上大学,毕业有个铁饭碗”是寒窗苦读最好的归属。张洪波当时和很多农村孩子一样,都会首选助学金较高的军校和师范学校。但第一年高考只考了429分,没上本科线,而当年黑龙江省文科大专录取分数线是427分。那一年,大庆师专第一年招收俄语考生,于是大家劝说张洪波进大庆师专读书,不仅两年就能拿到大专文凭,而且在大庆油田当老师待遇非常高,能够缓解家里的贫困状况。但张洪波依然有自己的考虑:“那年可能报考大庆师专俄语系的考生很少,所以他们就没开俄语班。后来说要把我的档案转到家门口的绥化师专俄语系。绥化怎么能和大庆相比呢?这完全没有实现我的目标。”
张洪波的拒绝,遭到很多人的不解,有人说你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你一个农村孩子考上了大专还不去,很多城里娃儿连中专还考不上呢!但是张洪波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他回到家跟父母商量复读的事,开明的父母虽然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母亲却不无担忧地说:“如果复习一年,你啥也考不上咋办?”张洪波回答:“如果命运对我不公平,白复习一年,那你们就给我500块钱,我就去深圳,白天打工,晚上看书、写作。”考不上大学,不能再依靠父母,就要独立生活,打工赚钱,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这是张洪波的人生信条。
“我还是有点个人追求的。”谈到个人追求,张洪波笑得很开心,因为最终这个命运被他牢牢地抓在了自己手里。努力复习一年后,文科六门功课总成绩达到487,几乎每科都提升了10分,俄语满分100分的试卷答了99分,张洪波顺利“中”了黑大俄语系!“当年俄语系88级一班俄语满分的只有一个人,然后我和另外一个哈尔滨重点中学出来的女生是99分。从总成绩和俄语单科成绩来讲,我这个从一个小县城走来的学生和从大城市重点高中来的学生相比,并没有显得多么不行。”黑大俄语系是全国的佼佼者,师资力量雄厚,大一就有外教,系风好。张洪波的俄语水平在大学时期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1988年开始,全国的俄语高校准备组织俄语水平测试,而黑大俄语系是主要出题方。黑大俄语系老师在学生军训两个月后,给了张洪波和同学们一个月时间的集训,从零开始训练,纠正语音语调,然后测试老师们出的题目,得出的结果拿来做比较,以便给全国的俄语水平测试出题。参加测试的20个人中,除个别同学外,都达到了90分以上。经过评估,老师们得出结论:这些试题可以给别的大学二、三年级的学生测试四、六级,但是一致赞同张洪波他们不必参加全国俄语考级。
“后来在找工作的时候,人家问我上大学时考取了俄语专业八级证书没有,我说我当时没经历过,因为那时黑大俄语系不用参加全国的专业俄语考级。”
这一切成绩的获得,是源于母校的培养和张洪波对俄语孜孜不倦的学习。
酷爱学习让张洪波拥有了同龄人所不及的发散性思维。除不间断地学习俄语外,他还积极进行文学创作、自学法律,尤其是国际贸易课程。“其实高中时我就把大学本科一二年级的俄语课程和中文系大专教材全都自学了,教材是我大哥函授学习用过的。所以我对俄语、对文学创作很有兴趣。” 张洪波嘿嘿一笑说,自己早就打算好了,考不上黑大俄语系就上中文系,将来当一名作家。
谈到学习法律,张洪波说,做边境贸易仅仅会语言还远远不够,还要懂法律。如果不懂国际贸易,不懂国际金融,还有那些离岸价、到岸价,光易货确实比较简单,因为合同是规范的格式合同,但是合同里关于纠纷的问题,不懂法律的人根本看不懂。而当时在黑龙江做中俄边境贸易,没有多少人懂这些,很多国企老总仅仅是凭经验和俄罗斯人谈易货贸易,所以经常出现我们的货发过去了,而俄罗斯的货却迟迟过不来,产生纠纷就在所难免。而等到律师们去处理,又出现问题了,有的不懂俄罗斯法律,有的不懂国际法,即使会俄语但不熟悉俄罗斯的外贸进出口政策法律。在黑大时,张洪波对这些情况就有所了解,加上黑大自学的氛围很好,更是激发了他自学的热情,于是俄罗斯关税、海关税法,以及进出口贸易的一些法律法规等,他全部熟读过了。
大三大四时,张洪波就被学校派去外贸公司当翻译、参与外贸谈判等。“哈洽会”(哈尔滨俄罗斯东欧经贸洽谈会)上他就是外贸公司的翻译。在实习期间,其他大学的俄语教授、副教授一天挣50元,“而我们俄语系的高年级学生一天也能挣50元,那是1991年、1992年啊。”用张洪波的话说,当时的黑大俄语系很“火”,“谈判两小时就可以给二三十块钱”。加上张洪波的记忆力好,词汇量丰富,无论是医药方面,还是中国银行谈的信用证结算问题,只要提前几天精心准备,他就能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
除了这些值得炫耀的小收益、成就,张洪波还因为熟谙边境贸易,加上俄语口语精湛,经常应邀出席商务谈判,还经常给黑大俄语系主办的《远东经贸导报》提供稿件,翻译俄罗斯进出口政策、法规等资料和文章,这是提高笔译能力的很好锻炼机会,一直到外交学院读研究生,《远东经贸导报》还聘请他当特约记者。张洪波用渊博的知识彰显寒门贵子的光辉。当然,为了养活自己,还同时做几个学生的俄语家教。
“此外,我认为外语只是一个工具,不能作为一个求生的手段。在工作之后,我更是觉得需要学习法律。”张洪波后来辞职考取了外交学院国际法系国际私法专业研究生。 在这期间,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三年只出去做过两次商务谈判翻译,挣了点外快,其他时间除了照顾孩子,就是看书学习,翻译东西,他的翻译和治学深受导师刘慧珊教授的影响。读研期间,张洪波和导师一起参与了《国际商务诉讼指南》一书“俄罗斯”一章五六万字的撰写,他翻译的《俄罗斯民法典(国家私法篇)》和毕业论文主体部分在《中国国际私法与比较法年刊》发表。一毕业就进入了原新闻出版署直属事业单位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做版权贸易工作。对于工作去处,张洪波用了“情怀”和“阴差阳错”两个词,有作家梦想的他,“情怀”自然是有的,“阴差阳错”却不尽然,毕竟要胜任这份工作,需要的是中文功底深厚、精通俄语、熟稔国内版权法律法规政策和国际公约以及版权贸易等的集大成者。
张洪波坦言,从事对俄罗斯等原苏联国家的图书版权贸易,第一是能用上俄语,第二是他还有些文学情怀。虽然自己当不了作家,但是可以把俄罗斯的经典作家作品引进来,把中国的作品输出去,“能为作家、翻译家服务是件好事”。而原单位在与俄语国家的图书、戏剧版权贸易方面基本上处于垄断地位,每年从俄罗斯引进的图书基本上都会通过他们,反之亦然。这样一来,更需要学习多方面的知识。“这些年,看了很多东西,也翻译了一些东西。在《当代世界》《青年参考》等报刊发表过一些文章,翻译的俄罗斯文学作品还被《青年文摘》转载过,翻译过《少林功夫》俄文版。当然,还是撰写发表的版权文章居多。”
文学交流文学翻译的工作使张洪波跟国内的作家、海外作家和汉学家有了紧密的联系。同样,他和俄罗斯的出版社和作家也有了更多的接触。“熟悉后,俄罗斯方会把出版的书主动寄过来。在参加9月莫斯科书展的时候碰到他们,对方也会主动送书,或者让我们留下地址寄过来。”此外,由于工作的关系,张洪波跟俄语国家的知识产权行政管理部门、新闻出版主管部门,著作权协会、出版商协会、友好协会,以及知名汉学家都有机会接触,所以知道他名字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次,社科院的老师去俄罗斯时,发现有本书想翻译出版,便跟俄罗斯出版社联系版权事宜,结果对方拿出张洪波签字的传真说,你回去找奥列格(张洪波的俄文名),找张洪波先生去。
“俄语国家版权贸易工作我做得是越来越顺手,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契机,当时的新闻出版总署的领导经常去俄罗斯访问,或者接待俄罗斯来宾,而在总署机关里没有人懂俄语,加上我负责版权贸易,很自然地就给总署领导当翻译。”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张洪波还熟悉外事,在双方会晤前,他会提前把相关的背景资料准备妥当,与对方沟通,把领导可能关心的问题弄得更详细一点,想办法获知外方新闻出版、版权的最新信息,这样一来双方的会谈就特别顺畅。
随之而来的,是张洪波在中俄图书版权贸易界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他讲了一个故事,在莫斯科书展上,张洪波见到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作者瓦西里耶夫,当时书展上签名者人头攒动,他拿了好几本书排队等签名,结果出版社的人认出了他,并想给他“外宾的特权”直接让作者签名。他谢绝了,“我就想感受一下这种气氛”。后来《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在黑河拍电视剧,他还去了外景地,“我说当年我见过瓦西里耶夫。版权就是他当着面并亲自跟我签的。”还有与《“百事”一代》的作者佩列文等多位俄罗斯当代著名作家在莫斯科地铁站见面“接头”交接样书的经历。
他经手代理引进的版权有《青年近卫军》《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百事”一代》《普京:权力的逻辑》《第六代战争》《赫鲁晓夫回忆录》(全三卷)、《永远的“瓦尔特”——巴塔传》。除了著名作家,还有政坛人物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普里马科夫、丘拜斯、久加诺夫、苏联最后一任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等。张洪波说,当时引进的很多书,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曾经被团中央、教育部列为“六一”之前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的百种图书。而苏联时期的很多文学精品,也进入了我国中小学的语文教材。他经手输出的版权有《吾国与吾民》俄语版、《中国百科》俄语版和白俄罗斯语版、《狼图腾》乌克兰语版、《少林功夫》俄语版、《我们的荆轲》俄语话剧等。
“2006-2007年,中俄互办国家年,我是当时的新闻出版总署(国家新闻出版署)对俄的总协调,督促落实双方确定的一些活动。这种活动提升了中俄两国人文交往的影响力。”
张洪波说,这些年来无论是给领导做翻译,还是互办国家年的总协调或参加书展类的交流活动,以及每一本书的版权贸易,他结识了很多俄罗斯的作家、汉学家、出版商和俄罗斯官员,如俄罗斯驻华大使馆的每一任文化参赞。张洪波自信满满地说:“就新闻出版这块,他们一上任就会来找我,第一时间跟我建立联系。为什么呢?因为我和他们的交往已经超越了官方和外事外交,很多事情沟通起来很顺畅。”
在张洪波看来,现在的版权贸易内涵远远超过了原来的范围,已经延伸到图书、影视、戏剧、游戏,还有报刊发表、网络传播等领域,以版权贸易、版权合作的方式可以促使中外双方建立非常好的关系,如中俄两国都有《十月》文学杂志,曾经开设中国文学专栏。在新冠肺炎疫情前,中俄两国在新闻出版、版权领域的合作非常多,“我们不但引进图书、戏剧版权,输出优秀作品,还共同策划一些合作项目,做一些宣传推广活动。例如,我们为人民出版社与俄方策划出版《共抗法西斯》中俄文版,为译林出版社引进德语版权《普京:权力的逻辑》,协调、组织多方资源,策划举办新书发布会、沙龙、媒体访谈等。”文著协承担的“中俄经典与现代文学作品互译出版项目”第一阶段100种图书已经顺利翻译出版发行,有些剧本出版后还搬上了两国的戏剧舞台,第二阶段工作即将启动。
说起戏剧,张洪波说他前两天去北京人艺看剧,发现观众基本上都是洋溢着青春笑脸的年轻人,他感慨这一点跟俄罗斯很像,总觉得年轻人对过去的、老的戏剧不感兴趣,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他们之前引进的苏联时期的话剧,在内容上跟现代社会现实很靠近,表现手法上无论是讽刺还是幽默也都特别接近。“当然了,我们也引进了大量的当代的戏剧,如《办公室的故事》《老式喜剧》《我可怜的马拉特》《长子》《青春禁忌游戏》《高级病房》,今年有两部剧全国巡演,它们产生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张洪波给我们展示了他刚刚翻译的一本俄罗斯的童话《剧院老鼠的船长梦》俄文原版书,虽然我们不懂俄文,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展示着一位翻译工作者的扎实的作风和精益求精的品格。“这本书的翻译过程中,我与俄罗斯作家沟通多次,最近针对接力出版社设计的中文封面与俄罗斯作家、插画家、经纪人做了多次沟通,一直在寻求双方都满意的效果。近日,接力出版社即将出版中文版。”
在俄罗斯,《剧院老鼠的船长梦》已经排成了儿童剧,在多个城市演出。“我的工作就是要发现优秀作品,然后通过版权贸易的形式买版权,让国内的人知晓作品。”张洪波说,中国已经成为俄罗斯及苏联文学在世界上翻译出版最多的国家,“这是俄罗斯人都承认的。”
当然,除了引进,还要输出。“我们有强大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要把中国优秀的作品输出去。外文局也做了很多外宣工作。前几天,我们与中国翻译协会商谈,策划举办中国当代文学俄语翻译大赛。” 张洪波讲到这里有些担忧,目前中国很多翻译资助项目大都是在国内出版,并没有在俄罗斯出版和发行,很难进入俄罗斯主流发行渠道。另外,俄罗斯读者和年轻的汉学家们对我国当代文学艺术不了解,所以我们要培养一批对中国比较友好的汉学家。“从现在起培养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将来就是中国文学在俄罗斯翻译和传播的重要力量。”
此外,张洪波还讲到海外各种空壳出版社、不良出版人等有损文化宣传的现象。“所以我认为,在后疫情时代,我们要大力开展版权贸易和版权合作,推动中外文明交流互鉴。”
张洪波在优秀作品“走出去”上做了很多工作。2021年底,通过张洪波的努力,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翻译了6部中国当代戏剧,最近即将出版俄文版。另外,俄罗斯汉学家还要翻译中国现当代20多部剧本,目前正在筛选剧目,也是委托文著协向中国剧作家取得授权。“剧本出版后,他们还要请我去跟院团谈戏剧演出,这就实现了图书、戏剧的延伸。疫情过后,我们还要做戏剧沙龙讲座,策划出版戏剧欣赏类图书。剧院与出版社合作,读者变成观众,观众变成读者。文著协正在整理适合在俄罗斯翻译的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篇目,供俄罗斯汉学家和出版社挑选。”
版权贸易与版权合作,在推动中外文化交流与合作、中外文明互鉴,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展示好中国形象方面起到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重要作用,逐渐筑牢我国全方位多领域对外开放的人文文化基础。
除了致力于优秀作品“引进来”和“走出去”,作为具体的版权贸易和优秀作品的版权运营推广和保护工作者,张洪波和他所负责的文著协还做了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配合国家版权局、立法机关推动著作权法法律法规的修改完善。“这些年,我们协助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国务院参事进行调研,组织座谈会,呼吁修改完善《著作权法》,加强网络版权保护,加强教材和教辅的版权治理。” 张洪波还提出“关于提高作家稿酬个税起征点”的建议。他说,这一切都是想通过版权法律制度的完善、版权交易与版权保护,来激发作家、翻译家的创作积极性,提升作家翻译家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张洪波总结道:“权利人要跟产业形成一种合作关系,因为产业只有跟作者形成一种稳定关系的时候,才能发展起来。在版权的创造、运用、管理、保护和服务这个全链条中,文著协作为全国唯一的文字作品著作权集体管理组织,作为报刊转载和教科书法定许可稿酬收转的法定机构,正在扮演着重要角色,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职业版权经理人,我们正在成为作家信任的版权管家,产业界离不开的版权参谋。”
《新闻文化建设》 李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