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A-FUZZY分析模型及实证研究

摘要：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成为全球保险业经营体制的最大创新，对深化金融改革的中国保险业来说愈发重要。但目前研究大多集中在宏观角度的定性研究，缺少对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量化分析，难以准确把握一体化战略的动因、效果及相应的风险防范。从财务能力、全能销售、运营管理和组织能力4个方面分析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构成因素及对一体化战略成效的影响逻辑，基于A-FUZZY模糊综合评价理论，构建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量化评价模型，针对A集团采用专家打分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在一体化战略中组织能力的权重最高，业务创新和资源整合是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重要助推器。

关键词：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A-FUZZY分析模型;模糊综合评价

0 引言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金融保险企业从小到大、由专到多，呈现蓬勃发展的态势，涌现出一批大型金融保险集团。不同种类金融组织之间的业务相互交叉、相互融合，分界线越来越模糊。我国金融保险集团的发展模式，呈现出保险单业经营、保险及其他金融业务混合的业务多元化和集团一体化演进趋势。随着集团规模扩大和跨业经营，集团内部管理部门层次复杂化，而且集团以集中管理和战略目标为导向，集团成员之间存在大量交叉持股、关联交易和资金往来现象。金融保险集团须统筹规划保险主业及保险业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让集团内不同业务相辅相成、彼此协调、共同服务客户并指向集团战略目标。同时，为提高资产的配置效率，金融保险集团必须加快战略管理的革新、加强战略的管控，这是集团健康发展的关键。因此，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实质是寻找一种各种资源的投资最优和利润最大的资本运作方式，同时促使各个业务单元及管理组织从分散走向融合、从无序走向集中管控，提升管理效率水平和财务结果。如何推动金融保险集团的一体化战略，如何确保一体化战略实施的成效，是广为关注的重点课题。本文从一体化战略现有研究出发，分析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构成因素及对战略成效的影响逻辑，构建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量化评价模型，并以国内金融保险巨头A集团为例进行实证分析，提炼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关键要素，为提升战略成效提出相关建议。

1 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研究概述

国内学者对于金融保险集团化的研究并不多见，并且大多为理论研究，而对于金融保险公司集团化的实证研究相对更较少。关国亮[1]充分肯定了集团化运营对于保险行业的重要性。聂尚君和陈磊[2]提出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两大支柱是运营管理和风险管理。董宇佳[3]发现财务风险管理在保险集团化战略中处于核心地位，并提出了保险公司集团化经营的财务管理风险管控对策。一体化战略（Integration Strategy）是企业充分利用自己在产品、技术、市场上的优势，根据企业的控制程度和物资流动的方向，使企业不断地向深度和广度发展的一种战略[4]。一体化战略分为纵向一体化、横向一体化和综合一体化3种形式。Meador等[5]认为多元化发展可以降低保险公司的运营成本。徐斌[6]基于新古典经济学探讨纵向一体化，认为规模经济是理解企业纵向一体化的核心概念。朱祖平[7]认为追求企业系统的帕累托（Pareto）最优催生了对企业一体化管理的需求，提出了模式的构成要素、管理维度之间的联系方式及其与企业绩效关系等难题。钱晓东[8]的研究发现企业的一体化程度会改变“营改增”对研发投入的政策效应，企业的一体化程度越高，“营改增”的政策效应越强。章韬等[9]通过投入产出法研究了中国制造业的垂直一体化水平，发现降低关税会导致中国制造业企业垂直一体化水平下降。Cummins等[10]运用DEA数据包络分析法，实证分析了817家美国保险公司，发现在专业化经营下保险公司的效率明显发生了提升。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在评价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领域以定性研究为主。而在战略管理领域，近年来比较常用的方法是模糊综合评价分析模型。金桂生和潘慧灵[11]针对企业战略决策中的战略方案建立基于AHP分析和灰色关联法的评价指标模型。李茹霞和扈文秀[12]在分析互联网金融发展战略时，采用了综合运用SWOT和AHP分析法对互联网金融行业的内部优势、内部劣势、外部机会与外部威胁进行了系统研究。贾荣言和刘涛[13]则构建AHP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模型对河北省战略新兴产业进行深入分析，提出河北省战略新兴产业发展战略导向和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河北省战略新兴产业发展对策。束加稳和杨文培[14]将AHP分析和熵值法相结合，建立了杭州的生态质量指标体系并进行指标分析为杭州市生态环境建设提供参考。吴诗辉等[15]针对AHP分析不能很好地解决不完全信息下的决策问题，提出一套基于残缺判断矩阵的优化AHP分析方法的解决方案。现有用于战略量化评估的方法主要包括层次分析法、模糊评价法和数据包络分析法等，但这些方法对于复杂性战略系统表现出明显不足[16]。

张博等[17]指出，A-FUZZY（层次模糊分析法）是层次分析法和模糊评价法相结合的较优综合评价方法，适合用来评价复杂系统和多目标优选决策。该方法既将层次分析法中指标权重划分方法与模糊评价理论的优势相结合，又避免了二者的缺点，综合了层次结构、权重分析、一致性检验与模糊判断等内容，改进了传统层次分析法存在的问题，提高了决策可靠性[18]。A-FUZZY分析法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包括战略领域。朱松岭等[19]将A-FUZZY分析法运用到风险量化评估中。刘力[20]将A-FUZZY分析法运用于工程项目风险管理之中，并通过实例演示，说明了该方法的优点。兰荣娟等[21]将A-FUZZY分析法用于虚拟物流联盟风险评价中。因此，本文基于A-FUZZY分析模糊综合评判理论，构建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模型，采用专家打分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2 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影响因素分析

2.1 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复杂性

一体化的战略模式使得金融保险集团可以满足更加多元化的需求，但一体化带来的复杂性也考验一体化战略实施的效率。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主要面临多业态、多组织和利益纷争等问题。

（1）要解决多种业态（各有细分和专业化）基于客户需求的整合问题。借助移动互联网和大数据产业的飞速发展，金融保险集团可以降低交易成本从而实现客户的个性化需求。

（2）要解决多层次组织架构和多个子公司的组织协调问题。金融保险集团应当逐步完善内部管理制度和架构，明确对子公司管理的权限与流程，对子公司的战略规划、资源配置、法律事务、内控合规、风险、信息系统、财务会计及审计等进行管控，提高子公司运营效益和风险防范能力，提升组织协调能力。

（3）要解决不同利益主体收益分成和合作共赢的问题。应当考虑价值观与文化观、产品的创新能力与技术水平等，不能盲目追求短期利益。同时，还应通过业务渗透、融合，实现战略联盟，真正实现多方共赢。

因此，金融保险集团作为复杂性组织，其一体化战略需要解决组织、运营、营销等诸多方面的融合性问题，并实现显著的财务效果。国内已有少数金融保险集团对于一体化战略进行实践，提高了运营效率，如中国平安推动核心金融业务和互联网金融业务共同发展的一体化战略。

2.2 基于复杂性理论的一体化战略影响因素

借鉴复杂性科学理论及我国金融保险集团的发展实践，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关键体现在财务能力、全能销售、运营管理和组织能力等方面。

2.2.1 财务能力

金融保险集团是一种创新的金融管理体系产物，在我国还是一个比较崭新的概念。尽管金融保险集团模式带来许多优势与便利，但由于集团内部烦琐的产权结构使下属子公司之间的交易显示出尤为突出的复杂性。而随着交易发生紧密与频繁的趋势下，其中的财务风险也将极大地提高。在一体化战略实施成功后，金融保险集团的财务能力将会得到进一步提升，一是可以有效提升公司的经营业绩，加强集团的财务管控;二是有助于完善集团管控体系，对一体化战略的成功实施提供了财务保障。

首先是财务安全。金融保险集团的主要风险来源于资本安全、财务杠杆、内部关联交易等。

其次是金融监管。在分业经营的金融监管体制下设立控股子公司，各子公司分别持有开展

相关业务的资格牌照，在独立经营的同时还要接受来自各监管部门的管控，以契合分业经营与监管的宗旨。

再次是资金风险。金融保险集团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资金流较大，而成员企业巨大的资金流必然造成金融控股集团的资金风险。由于每家成员企业内部的资金占用周期各异，其中占用资金周期较长的企业也将提高企业集团的金融风险。

最后是多元化。金融保险集团的财务管理特点还体现在多元化方面。受到金融保险集团利益主体及联合模式因素的影响，该类集团公司往往由多个法人共同联合成立，在集团公司的营运过程中，不同法人所对应不同利益主体，也呈现出多元化的特点。如何通过一体化战略引领，促进多元化业务的协同和融合，产生1+1>2的财务效果，是一体化战略重点所在。

2.2.2 全能销售

销售队伍是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核心，要从根本上解决一体化销售中长期存在的机制体制问题，需要通过组织变革推动底层支撑架构、资源整合、专业技能及利益分配机制等一系列变革，让全能销售团队真正为金融保险集团各部门共享、成为客户的高效触面。

首先是顶层设计。为实现全能销售队伍重构，成立金融保险集团层面的专属销售公司，销售公司在吸收各自公司个人销售团队的基础上，整合集团公共资源，发挥子公司专业优秀，打造以个人客户为中心的集团专属销售平台，真正实现客户资源共享、金融产品价值共创、基础平台公用。

其次是业绩考核。为保证金融保险公司高效运转，考核任务应该根据往年各子公司业务及战略目标，由集团统一核定下达，确保销售公司运营能够切实满足集团利益最大化的要求，提高销售费用配置的灵活性，确保公司销售费用的市场竞争力。

最后是团队融合。在严控合同指标总量不变的情况下实现队伍的筛选和融合，在存量销售队伍实施过渡期政策的同时，对新增人员统一采用代理制。

2.2.3 运营管理

面向未来，金融保险集团真正实现“以客户为中心”的集团一体化，需要从产品、服务和风险管控3个方面进行统筹考虑和整体设计。构建全新的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运营服务平台是应对未来市场竞争，实现“以客户为中心”转型的重要手段。

首先要实现金融保险产品按需设计。顺应互联网时代要求，从客户体验出发，注重客户细分、场景驱动，区分复杂条款和简明条款，既能满足监管和内控要求，又方便客户理解和销售。

其次是令客户满意。保险服务不仅仅是提供理赔，更应在产品销售的前中后环节，为客户提供诸如健康管理、客户俱乐部、积分兑换、签到奖励等形式多样、方便快捷的服务功能。解决客户的核心诉求，为客户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并从服务视角发掘客户深度销售潜力。

最后是风险管控。金融保险集团要实现安全、健康的发展，关键在于金融风控能力。高效稳定的风险管控对于运营管理和公司治理具有深远的意义。

2.2.4 组织能力

首先是战略领导。金融保险集团的组织能力取决于具有战略眼光的集团领导人与专业的管理团队及有效的管理模式。

其次是业务创新。在未来竞争中，如何成功开发金融保险新产品占领市场，也是金融保险集团核心竞争力的重要体现，这就迫切需要提升创新能力。

最后是资源整合。在金融保险集团经营发展的趋势下，集团公司倾向于将所有服务和产品在同一的组织中进行管理与整合，在集团内部实现知识、人力、信息和品牌等资源统一管理与分享，在此基础上促进企业的内生发展动力。

3 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量化评价模型

基于A-FUZZY分析模糊综合量化评价方法构建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模型。

（1）确定评价指标因素集p={p1，p2，…，p13}，其中评价事物有13个评价指标，层次结构见图1。

（2）确定等级评判集V={v1，v2，…v5}，将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二级因素的评价结果分为5个等级：很好、较好、一般、较差、很差或很高、较高、一般、较低、很低。具体见表1.

（3）其比较结果以1～9标度法表示，各级标度的含义见表2。

各指标的等级划分依据其细分指标或影响因素综合而定。以财务安全为例，分为流动比率、速动比率、存货周转率、应收账款周转率和营业周期。其中，流动比率=流动资产合计/流动负债合计;速动比率=（流动资产合计-存货）/流动负债合计;存货周转率=产品销售成本/[（期初存货+期末存货）/2];应收账款周转率=销售收入/[（期初应收账款+期末应收账款）/2];营业周期=存货周转天数+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将5个变量与行业平均水平作比较，如果5项都好于行业平均水平，则财务安全指标评价为较高。以此类推，如果5项都比行业平均水平差，则财务安全指标评价为较低。

（4）构造判断矩阵。

1）根据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的4个因素，选择125位行业专家（来自高校、金融保险企业、行业中介等），运用随机访谈方式，对一体化战略的因素进行评估，标度类型选取1～9标度法（见表3）。最后得出由专家评估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

用Matlab求得最大特征值λ=4.073 5，最大特征向量w=（0.062 4，0.151 4，0.151 4，0.634 8），进行一致性检验如下：一致性指标CI=（λ-n）/（n-1）=0.024 3，一致性比率CR=CI/RI=0.027<0.1，此时认为A的不一致程度在容许范围之内，可用其归一化特征向量作为权向量，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2）根据财务能力评价的4个因素，通过行业专家访谈方式，对财务能力的因素进行评估，标度类型选取1～9标度法，见表4。最后得出由专家评估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

用Matlab求得最大特征值λ=4.073 0，最大特征向量w=（0.104 0，0.233 7，0.318 8，0.343 5）T，进行一致性检验如下：一致性指标CI=（λ-n）/（n-1）=0.065 7，一致性比率CR=CI/RI=0.073<0.1，此时认为A的不一致程度在容许范围之内，可用其归一化特征向量作为权向量，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3）根据全能销售评价的3个因素，通过专家访谈方式，对业务市场的因素进行评估，标度类型选取1～9标度法，见表5。最后得出由专家评估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

用Matlab求得最大特征值λ=3.018 3，最大特征向量w=（0.122 0，0.319 6，0.558 4）T，进行一致性检验如下：一致性指标CI=（λ-n）/（n-1）=0.009 15，一致性比率CR=CI/RI=0.018<0.1，此时认为A的不一致程度在容许范围之内，可用其归一化特征向量作为权向量，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4）根据运营管理评价的3个因素，通过专家访谈方式，对运营管理的因素进行评估，标度类型选取1～9标度法，见表6。最后得出由专家评估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

用Matlab求得最大特征值λ=3.099 9，最大特征向量w=（0.083 0，0.121 1，0.795 9）T，进行一致性检验如下：一致性指标CI=（λ-n）/（n-1）=0.049 9，一致性比率CR=CI/RI=0.096<0.1，此时认为A的不一致程度在容许范围之内，可用其归一化特征向量作为权向量，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5）根据组织能力评价的3个因素，通过专家访谈方式，对组织能力的因素进行评估，标度类型选取1～9标度法，见表7。最后得出由专家评估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

用Matlab求得最大特征值λ=3.099 9，最大特征向量w=（0.085 2，0.270 6，0.644 2）T，进行一致性检验如下：一致性指标CI=（λ-n）/（n-1）=0.026 8，一致性比率CR=CI/RI=0.052<0.1，此时认为A的不一致程度在容许范围之内，可用其归一化特征向量作为权向量，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本章对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进行评估，根据指标计算的结果，可以得到二级和三级指标的具体权重，根据权重结果得出影响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最高的几个指标。详见表8。

由表8可知，在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指标中，组织能力评价指标在各项指标中所占的比重最高为0.634 8。相对另外2个指标来说，组织能力评价指标重要性程度显得非常高，而财务能力评价指标在这里所占比重相对较小。其中在组织能力评价指标中业务创新指标所占比重较大，战略领导指标所占比重较小;在运营管理评价指标中风险管控非常重要，需求导向的评价指标最低，是最不能引起注意的;在全能销售评价指标中，团队融合评价指标所占的比重最大，可见销售团队的协作能力在金融保险集团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基于此，形成可适用的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指标体系。

4 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实证

A集团是全国性保险公司，保险主业突出，也是业务种类繁多的综合性保险金融集团，多样化的服务机构和网络遍布全国。经过多年发展，A集团实现了保险全产业链及相关多元化的布局，保险业务包括财产保险业务、人身保险业务等，人身保险业务又分为寿险和健康两家子公司;非保险业务包括资产管理、投控、资本等多家子公司，近年来还拓展至金服、再保险、养老，积极抢占金融科技、职业年金管理等领域，在银行、信托、保险经纪等领域进行了战略布局，并于2017年开始逐步推动“一体化”战略。经过几年的发展，A集团的一体化战略实施取得了一定成效，也存在一定问题。本文应用上述模型，借助上述125位专家进行评分。A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有关指标的专家评价结果见表9，以此数据为基础，利用建立的模糊综合评价模型对A金融保险集团的一体化战略进行评价。

4.1 第二层指标的模糊综合评价

根据调查数据，财务能力对应的B1层指标的评价矩阵为

R1=0.3    0.2  0.5  0       00.5         0.5  0       0       00.4         0.2  0.4  0       00.2         0.3  0.4  0.1  0

根据之前的计算，财务能力对应的指标权重向量为

ω1=（0.104 0，0.233 7，0.318 8，0.343 5）

运用模糊运算中的加权平均模糊算子，计算财务能力的模糊综合评价向量为

x1=ω1R1=（0.104 0，0.233 7，0.318 8，0.343 5）

0.3  0.2  0.5  0       00.5         0.5  0       0       00.4         0.2  0.4  0       00.2         0.3  0.4  0.1  0 =

（0.344 3，0.304，0.317，0.034，0）

同理可得，全能销售的模糊综合评价向量为

x2=（0.356，0.288，0.356，0，0）

运营管理的模糊综合评价向量为

x3=（0.241，0.46，0.292，0.008，0）

组织能力的模糊综合评价向量为

x4=（0.519，0.429，0.052，0，0）

4.2 第一层指标的模糊综合评价

目标层指标的权重向量为

ω=（0.062 4，0.151 4，0.151 4，0.634 8）

则目标层一体化战略的模糊综合评价向量为

x=ωR=（0.0624，0.1514，0.1514，0.6348）0.3440.3040.3170.03400.3560.2880.356000.2410.460.2920.00800.5190.4290.05200 =（0.441 3，0.404 5，0.150 9，0.003 3，0）

根据最大隶属度原则，可知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模糊综合评价级别为“良好”，最大隶属度为0.441 3。

4.3 实证结果

经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本文基于A-FUZZY分析模糊综合量化评价方法构建的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模型，可以适用于A集团的一体化战略评估。

（2）由上述计算结果可知，A金融保险集团的一体化战略评价为“良好”，表明该一体化战略比较均衡全面。

（3）在A集团一体化战略尚存在优化改进之处。在二级指标中，在财务能力方面，评价结果为“较差”，这也说明金融监管需要进一步深化，同时要协调好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在全能销售和运营管理方面，评价结果为较差，表明在一体化战略中市场销售和客户服务的提升空间巨大;组织能力的评价结果为很好等级，这也得益于A金融保险集团为获得规模经济、范围经济与协同效应而内生出结构功能复杂的组织架构，衍生出多样性的企业文化。

（4）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的实施应当根据不同的经济发展情况及金融监管改革的变化做出对应的调整，因此它的评价体系应当具有差异性和可变性。

5 结语

利用A-FUZZY综合模糊理论把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中的定性指标合理地定量化，较好地解决了定量分析缺乏的问题，A-FUZZY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在综合性、合理性和科学性等方面相对传统的AHP也有所改进。A集团的实证分析表明，在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实施过程中，应着重改进组织能力、运营管理制度和全能销售能力。从运营管理制度上来看，要对风险管控要重点改进。从组织能力来看，要侧重于改进集团的资源整合能力和业务创新能力，进而优化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指标。本文研究一体化战略理论框架与量化评价体系，可为我国金融保险企业一体化战略的实施、评估与改进提供模式参考。不同金融企业或在不同战略阶段，可根据自身具体情况调整战略因素或评价指标。

另外，本文研究侧重构建金融保险集团一体化战略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实证，采取的主要方法是专家评分法，虽然提供专家参考的资料（包括A集团近3年的财务数据）比较充分，但在操作中专家评价不可避免有一定的主观性，这是本文需要改善之处。建议在实际操作中，增加企业战略实施的各类数据收集，采取专家评分和数据评判相结合方法，有助于评估结果更加有效和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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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10-25

作者简介：

翁爱骏，男，1973年生，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组织行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