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

2022-04-25 01:40袁家德张杰
关键词:省会产业结构升级

袁家德, 张杰

(安徽建筑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在经济全球化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城市群已成为国家参与全球竞争和国际分工的基本地域单元[1]。旅游产业是与其他产业关联度极强的综合性产业,住宿、餐饮、运输、服务等行业都与旅游活动的开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较长的产业链也使得旅游化的快速发展能较好地带动城市的经济以及相关产业产值的增长,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在中国经济转型和城市地区旅游化迅速发展的现实背景下,深入研究城市地区旅游化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机制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近年来,许多学者对旅游发展和产业结构变动之间的关系展开了积极探讨。吴雪飞等(2019)通过构建旅游业和产业结构变迁的计量经济模型,实证分析了旅游业对产业结构变迁的影响及机制[2]。陶有兰(2020)在分析云南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旅游概况和产业结构升级存在问题的基础上,探讨云南少数民族村寨旅游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3]。唐睿等(2017)基于浙江省2000~2014年的相关数据,通过VAR模型检验发现旅游业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4]。程敏等(2018)采用平稳性检验、协整性检验与格兰杰因果分析等方法,证实了产业结构高级化变迁与旅游经济增长存在着双向格兰杰因果关系[5]。无独有偶,祝晔等(2021)通过空间自相关分析和格兰杰因果检验等方法实证分析了区域产业结构高级化和旅游经济之间的关系[6]。

上述研究中,大多学者对于二者的探讨聚集在旅游产业发展推动产业结构发生变化的相关性影响因素上。但是,由于城市系统具有复杂性且对于旅游化的衡量有多种不同的指标,所以在实证层面,旅游化究竟会促进还是阻碍产业结构升级,需要进行更严谨的论证,目前这一方面的研究相当欠缺。事实上,旅游产业作为关联性极强的综合性产业,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快速发展不仅仅能推动旅游产业自身的结构优化,同时也能通过塑造知名的旅游地品牌形象,对餐饮、住宿、传媒等相关产业发挥出良好的经济带动效应。但中国地域辽阔,区域经济极不平衡,各区域产业结构之间存在差距,旅游化对不同城市的产业结构产生的影响效应也会因此出现差异。所以,将城市地区旅游化发展水平的动态演进对产业结构升级所产生的效应纳入研究范围内实属必要。因此,本文采用2005—2019年间我国20个旅游城市的相关面板数据,创新性地选取旅游外汇收入、入境旅游人次、国内旅游收入、国内旅游人次、星级酒店数量、旅游收入占GDP比重、旅游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等多个指标,通过熵权法逐年计算各个旅游城市的旅游化水平。并在此基础上,利用系统GMM方法,实证检验了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以进一步深化对二者之间关系的认识,以及为城市地区旅游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借鉴。

一、城市地区旅游化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机制分析

城市地区旅游化作为旅游活动的一种动态发展过程,一方面,它满足了休闲时代人们多元化、便捷化的旅游需求,拓宽了第三产业的发展渠道;另一方面,旅游产业是与其他产业有着极强关联性的综合性产业,已经成为了国家用来引导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手段。产业结构升级是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级化,也是产业结构效率或水平提高的过程或状态[7]。旅游产业通过其独特的产业竞争优势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其影响产业结构的途径主要包括刺激消费、增进就业、促进招商、集群化发展四个方面。

(一)城市地区旅游化能有效刺激消费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提升,人们为了缓解工作和生活上的压力开始主动参加各类旅游活动。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在满足游客愈发多样化和个性化旅游需求的同时也使得人们用于旅游的消费支出相对增加、增强了游客对旅游产品的消费质量。而旅游活动又与住宿、餐饮、娱乐、养生等相关产业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因此旅游活动的开展又直接刺激了商业、食宿、交通等行业的消费。消费的增长意味着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以及第二、三产业产值在国民经济中比重的变化推动着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

(二)城市地区旅游化能大量增进就业

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使得城市的旅游功能更加丰富和完善,旅游功能的增多又为旅游目的地所在城市提供了种类繁多的工作岗位,从基础服务到高级服务和各类管理工作一应俱全,这些工作能够吸引不同层次的劳动者,大大增加当地劳动者的就业率。就业的增加极大地推动了服务业的高速发展,使得大量劳动人口从生产能力严重过剩的传统工业向着现阶段人力资源较为紧缺的第三产业进行转移,合理地协调了三产业间的资源配置问题。

(三)城市地区旅游化能促进招商

随着城市地区旅游化水平的提高和旅游城市知名度的传播,旅游目的地的吸引力不断提升,大量国内游客和入境游客的涌入为旅游产业及其相关的餐饮、住宿、交通等行业带来了极为可观的消费数额,从而吸引到了许多社会资金和国外资本投入到发展服务业上来。通过招商引入的诸如希尔顿等大型外资企业都有着较为先进的管理模式,他们在带动市场经济的同时也促进了当地管理水平的提高以及服务理念的更新。外来资本的汇入能够有效改善经济产业的结构,新服务理念、新管理模式的应用则可以发挥其积极的带头作用,极大地提升服务的效率和质量,带来更高的经济附加效益。同时,旅游及其相关产业带来的丰厚投资回报又能促进新一轮的招商引资,形成良性的循环。

(四)城市地区旅游化能推动集群化发展

我国大部分地区的产业集群发展还不够成熟,专业分工和协作水平普遍不高,各类产业之间的合作不够紧密,浪费了大量的生产资源。旅游企业凭借其极强的产业关联性能够有效地将一系列服务性企业集聚在一起,利用产业集群独特的竞争优势来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城市地区旅游化通过围绕旅游这一主导产业,充分发挥其作为龙头的带动效应,利用集群内的协作效应和资源聚集效应扶持中小微企业稳步发展,增强产业的公共配套设施建设,整合协调各类资源以降低单一企业的发展成本,提升集群内产业的竞争力,使得企业的生产结构得到极大改善,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

二、实证分析

(一)研究模型与估计方法

为了探讨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首先建立如下参数模型:

ISit=αit+βtourismit+δXit+εit

上式中,下标i代表地区,下标t代表时间,IS为产业结构水平,tourism指城市地区旅游化发展程度,X为一系列控制变量。为了减弱模型可能引起的估计偏误问题,本文采用基于动态面板数据模型的系统GMM方法进行估计。

(二)变量说明与指标选取

因变量即被解释变量为产业结构水平。由于产业结构水平涵盖了三类产业占国民经济比重的变化状况,因此,本文采用产业结构升级系数度量各个重要旅游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状况,其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xj表示的是第j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产业结构升级系数(IS)的取值范围为1—3,IS值越大,说明产业结构发展的层次就越高。

自变量即解释变量,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城市地区的旅游化水平。旅游化是指通过旅游发展引起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变革,从而带来整个社会的从外到内的全面变化的秩序化过程[8]。因此,对于城市地区的旅游化水平测度需要考虑到其产业效益、产业规模以及产业地位等方面的因素。依据相关研究成果,本文选取旅游外汇收入、入境旅游人次、国内旅游收入、国内旅游人次、星级酒店数量、旅游收入占GDP比重、旅游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等7个指标构建城市旅游化水平测度的评估指标体系。

表1 城市地区的旅游化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在对城市地区的旅游化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权重的设定之中,为了避免出现主观性较强的现象发生,本文引入Shannon的熵值思想,用熵权法对系统权重进行确定。在信息论中,“熵”是系统无序程度的度量,信息则是测度系统的有序程度,两者绝对值相等,符号相反。倘若某项指标的数值变异程度越大对应的熵值越小,表示该指标提供的信息量越大,其权重也就越大,反之亦然[9]。熵权在评价系统的指标值确定的前提下,计算各个指标在竞争意义上的相对重要程度。它的计算步骤如下:

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本文在实证过程中选取了以下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EGDP),主要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依据之一,用各省份国内生产总值(GDP)除以常住人口数获得的数值进行衡量;对外开放水平(Open),参考郭朝晖和王建平(2017)的做法[11],采用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来衡量;建成区面积(Area),采用城市大型建筑连成片的区域面积来表示;人口密度(Density),采用每平方千米或每公顷内的常住人口来表示;交通基础设施(TRAN),用等级公路和铁路里程之和来表示。

(三)数据来源

由于2004年之前年份相关数据的缺失,所以本文实证数据的时间跨度为2005—2019年,选取我国包括南京、杭州、无锡、沈阳、长春、哈尔滨、武汉、广州、成都、昆明、西安、大连、苏州、宁波、青岛、深圳、珠海、中山、桂林、海口、黄山、福州、厦门在内的23个重要旅游城市公布相关数据,但黄山、福州、厦门等三个城市的数据不完整,因此这三个城市的数据不列入研究样本内。所用数据均来源于对应年份中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和《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及副本。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城市地区旅游化水平的动态演进

为了能够从整体上把握城市地区旅游化发展水平的演化进程,本文依据时间序列通过熵权法逐年对20个重要旅游城市的各项指标进行权重确定测算。为了进一步探索其一般规律,故将其再分为省会旅游城市和其他非省会旅游城市两类,图1汇总了全国、省会城市、其他非省会城市地区旅游化发展水平的动态演进进程。可以看出,对于全国而言,我国旅游化的发展水平总体上呈现上下起伏的不稳定发展状态,2005—2006年的旅游化水平有所下降,但是变化的幅度不大,与这一阶段相对应的是我国产业结构正处于新一轮转型的磨合期,产业产值的增长速度不稳定,三类产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发生变化,产业结构升级进程放缓。2006—2007年发生较大幅度的下降,这主要是因为2007年各大景区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股涨价的浪潮,致使许多国内的旅游者减少了旅游活动的参与。这一现象和2007年期间由于通货膨胀引起的第三产业产值持续走低,产业结构升级出现迟滞的现象相吻合。2007年之后至2010年期间,旅游化水平出现大幅度回升,并于2010年达到旅游化的最高发展水平。这主要得益于2010年在我国上海所举办的世博会,使得长三角地区的旅游热度得到极大升温,同年于广州举办的第16届亚洲运动会以及海南国际旅游岛的确立都使国内的旅游效应不断扩大。我国产业结构转型也在2008年进入高速发展阶段,第三产业产值增长速度加快,与旅游化发展水平的快速提升相同步。2011—2019年逐渐趋于稳定状态,这是因为2011年以后,我国旅游出、入境市场实现平稳增长,国内旅游发展趋于平稳。而在这一时间段里,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相较于经济增长的速度,我国开始更注重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方式,为此产业结构升级进程由高速发展逐渐转向平稳发展。总体而言,我国旅游化发展水平的动态演进进程与近年来产业结构升级的情况是同步变化的。对比省会城市与其他非省会城市结果,两者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性。省会城市所求旅游化的发展水平普遍高于其他非省会城市,这意味着在省会城市旅游外汇收入、入境旅游人次、国内旅游收入、国内旅游人次、星级酒店数量、旅游收入占GDP比重、旅游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7个指标的变化对于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水平所起的作用要远大于其他非省会城市,即旅游活动对省会旅游城市的影响度和贡献度要大于其他非省会旅游城市。

图1 旅游化水平测度的动态演进进程

(二)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分析

本文选取2005—2019年中国20个重要旅游城市的面板数据,利用系统GMM估计法,实证检验了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结果如表2所示。可以发现,全部样本中全国范围的旅游化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带动了相关产业的资源配置及利用效率,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同样的,对于省会城市而言,其旅游化的估计系数仍为正。但是其他非省会城市的估计结果显示,城市地区旅游化的估计系数却趋向于零,即非省会城市地区旅游化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升级基本没有影响。这表明,一方面,旅游化的发展对我国省会城市和其他非省会重要旅游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另一方面说明于省会城市而言,基于其作为省政治、经济、文化、科教中心的优势地位为旅游活动的发展提供了极大的助力,旅游化的发展拉动省会城市第二、三产业产值的快速增长,能积极有效地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

非省会城市的旅游化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升级基本没有影响。其原因在于非省会城市在人文、经济、科教、政治或是其他某些方面的资源较为匮乏,使得其许多产业的发展比起省会城市而言仍在新兴起步阶段,它更需要三类产业的均衡性协调发展以及周边省会城市的产业带动发展,所以仅凭借城市地区旅游化单方面的影响,不足以促成其产业结构完成升级。此外,非省会城市更容易到达旅游发展的瓶颈期,进入瓶颈期的旅游发展在达到最高点之前会拉动经济迅速增长,但达到饱和点之后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与产业产值便会不断降低直至趋于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未做出技术、产品创新以突破城市旅游发展瓶颈之前,再多旅游要素的投入依然无法成功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

表2 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估计结果

控制变量中,经济发展水平(EGDP)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经济水平的提高是促进我国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动力因素。这与杨天宇等(2014)[12]采用省级面板数据的GMM估计,得出的金融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具有正面的促进作用而且其弹性值较大的结论相一致。但是,对外开放水平(Open)的估计系数却是趋于零,即对外开放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升级基本不会产生影响,这与我国现阶段对外开放存在结构性偏差问题有关。因为我国大量的对外资本一直都是向着重工业倾斜的,并且在对外开放程度方面也一直存在着较大的地域差异,东部沿海城市与其他城市在对外开放程度上有着明显的差异,所以对外开放水平的提升并不能很好地引领第三产业成功发展[13]。这一估计结果与郑小玲和朱凯莉(2021)[14]基于长江经济带十一省市相关面板数据实证分析得出的对外开放水平对产业结构合理化作用不显著相一致。此外,本文发现交通基础设施(TRAN)对产业结构升级也没有存在显著的正效应或负效应,其对产业结构升级造成的影响同样并不显著。这是因为深受我国传统的自给自足式小农经济的影响,我国大部分人口都倾向于自产自销的生产方式,对产业结构的升级起不到较为显著的影响。刘成坤等(2018)[15]采用系统GMM估计法分析得出基础设施对产业结构升级无显著影响与本文的估计结果吻合。本文发现人口密度(Density)和建成区面积(Area)的估计系数为负,表明两者的提升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升级反而起着负面的抑制效应。因为我国是世界上人口大国,十几亿的人口基数使得人口老龄化问题一直无法得到妥善的解决,老龄化趋势使得我国的劳动力结构无法得到优化改善,劳动效率不高,较高的人口密度可能无法提高产业的劳动生产效率,反而会加重其赡养老年职工的压力,抑制产业结构的优化与升级。这一估计结果与任栋和李新运(2014)[16]总结的劳动力老龄化会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不利影响的研究结论相近。

从模型检验结果来看,所有模型均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了AR(2)检验和Sargan检验,表明模型均不存在扰动项自相关和工具变量过度识别的问题,估计结果是稳定可靠的。

四、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文基于2005—2019年中国20个重要旅游城市的面板数据,采用系统GMM方法,实证研究了城市地区旅游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作用。研究发现:第一,从总体上来看中国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水平同产业结构的升级呈正相关,即城市地区旅游化水平越高,对其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效应也就越明显,反之亦然;第二,对于省会城市和其他非省会城市而言,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对两者的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较大差异,城市地区旅游化的发展对于省会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但是对于其他非省会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基本不产生影响。第三,经济发展水平对于产业结构的升级会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但人口密度和建成区面积却会对产业结构的升级产生负向影响,至于对外开放水平和交通基础设施则对产业结构升级没有产生较明显的影响。

(二)政策启示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本文的政策启示如下:

一是全力推动全域旅游的展开,积极促进产业结构升级。通过促进景区旅游向全域旅游进行转变,坚持“全景观打造、全行业相连、全方面提高、全社会参与”的发展思路,打造出依托农产业基础,具有“旅游+农业”化特色的休闲旅游产品;打造以温泉、医药养生为基础的“旅游+康养”特色养生养老旅游产品;打造以城市水都、水坝等重点建设项目为基点的“旅游+水利”型滨水休闲度假旅游产品等,同时推进旅游与文化相结合、旅游同会展相联系、旅游和商务同平台的高度发展,深度挖掘历史文化,将文化体验、商务会展等旅游产品做强、做好,充分发挥城市旅游化发展为产业结构升级带来的正向影响效应,为相关产业带来重要的推动力作用。

二是加快推进具有区域性影响的重大项目建设。对于非省会旅游城市而言,受到其自身经济规模、交通基础设施等方面的限制,盲目地扩大其旅游发展规模和范围无法有效做到缓解或消除旅游产业内区域条块分割、行政垄断与部门分割现象。所以,需要政府部门加快推进具有区域性影响的重大项目建设,利用省会城市丰富的资源辐射周边、服务全省,带动同省其他非省会城市经济、文化、交通等各方面的协调发展。

三是推动技术进步和创新,突破城市地区旅游化发展瓶颈,将旅游产业与相关产业完美融合。打破传统的旅游产业结构和运营模式,积极调整城市旅游产业内部结构形态,使其具有高度的创新性和兼容性,打破产业的界限,与相关联的第三产业密切合作进行产业间的整合,例如重视旅游购物业、旅游摄影等边缘产业的兴起,建立资源共享、富有活力的城市产业沟通平台,顺利完成多种产业业务的圆满衔接,以此来突破旅游化发展的重大瓶颈,实现多产业领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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