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洞天,楚 旋
(辽宁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136)
(1)城市群。国外学者们对城市群有不同的定义。第一种理论强调城市群中各城市之间相互依赖。瓦尔特·克里斯塔勒(Walter Christaller)提出了中心地理论。克里斯塔勒从地域面积具有同质性和所有方向上交通体系相同这两个假定出发,认为城市和城市周围地区是相互依赖、相互服务、密切相关的。它们之间的联系有一定的客观规律,一定的生产地必将产生一个适当的城镇,这个城镇是周围地区的中心,并且这个城镇向周围地区提供所需的商品和服务。第二种理论认为城市群对区域经济发展起主导作用。德国农业经济学家冯·杜能提出城市在区域经济发展中起主导作用,应以城市为中心,以圈层状的空间分布为特点逐步向外发展,城市对区域经济的促进作用与空间距离成反比。冯·杜能的理论指出了城市群发展对于经济区建设,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城市群强调的是区域内部要素的自由流动,对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进行自我修正。法国地理学家戈特曼对美国城市群功能中心结构和多样性的功能结构进行了分析:一是枢纽功能,国家对内以及对外联系网络的枢纽;二是孵化器功能,在大都市带内将各种新思想、新技术向其他区域扩散。[1]
我国经济区与城市群联系紧密,城市群是建立在都市区基础之上,即一个大城市拥有较高的城市化水平,至少有两个人口百万以上的大都市区作为发展极,或者拥有一个人口百万以上的大都市区,有一条或多条交通走廊,与周边城市和区域有着密切的经济和社会联系,共同相互连接成一个巨大的城市化区域。[2]
我国通常的城市群建设与湾区建设结合起来,主要是依据城市群的建设和统筹,通过要素的重新分配,提高区域经济竞争力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当前我国的城市群规划,提出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中部崛起战略与东部优先发展战略的四大板块战略,以及“一带一路”“京津冀”“长三角”三大支撑战略。我国现已规划建设了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粤港澳城市群等19个城市群,外加拉萨和喀什两个城市圈。城市群的发展目标是构建良好的城市分工体系和层级关系,来解决大城市与中小城市、城市与农村在工业化和城市化过程中不断激化的对立和冲突。[3]本文主要强调城市群对区域经济发展起着重要作用,能够对新思想和新技术起到孵化功能。
(2)大学群内涵。大学群发展来源于迈克尔·波特的产业集群理论,他认为集群是特定产业中互有联系的公司或机构聚集在特定地理位置的一种现象,包括一连串的企业、上中下游企业以及其他机构,这些机构在竞争中都非常重要。产业集群由于地理接近,可以使创新利益和生产率获得提高,使交易费用降低。从国际上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来看,企业都在地理上呈现出集中的趋势,通常聚集在某些城市或某些地区。城市群的建设便于产业的集群化发展,便于产业的技术创新与服务发展。随着集群概念的深入与发展,延伸到政府、大学等其他机构,以提供专业的教育、咨询、研究以及技术支援。大学群是对应于城市群的高等教育“共同体”,是相同类型或相关类型大学的集群化发展。
生态学是德国生物学家恩斯特·海克尔提出的一个概念,是研究有机体与周围环境相互关系的科学。而后系统论和控制论引入生态学理论当中。1935年,英国Tansley提出了生态系统的概念,系统生态学在20世纪60年代成为系统生物学的第一个分支学科。有机体的生态学,是有机体与周边世界的所有关系的科学,所谓“自然的经济学”,也就是生活在同样一个地方的所有有机体的相互关系,指它们对环境的适应性(Haeckel,1868)。泰勒(Taylor,1936)提出生态学是所有生物与它们所有环境发生所有关系的科学。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带来教育学与经济学交叉学科的快速发展,我们发现城市群与大学群均属于一个生态系统,二者发展绝不能互相独立而存在,城市群的发展是依托于高等教育所衍生的人才范畴、科技成果范畴、文化范畴等,决不能脱离高等教育发展而独立发展,城市群与大学群共同组成了一个生态系统,二者的交互与协调发展能够促进区域经济快速发展。
大学群与城市群、经济区共建一个生态系统,城市群不是简单的城市加和,而是要将城市的功能进行整理打造,实现其枢纽功能和创新、技术、思想、文化等的孵化功能。经济区、城市群与大学群的打造与构建,可以生态经济学作为理论基础,通过关键节点的打造,形成一种完整、和谐的生态体系,包括政治生态、经济生态、文化生态、创新技术生态、治理结构生态。在这样的生态体系下,突出任何一个节点,忽视任何一个节点,都不符合生态系统的规律。
城市群与大学群共同构成一个生态系统,二者是互相支撑、互相促进的作用。城市群的建立主要是通过城市之间的交互作用,促进区域经济、思想、文化的发展。其中技术创新与发展是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大学群可以实现技术创新,形成新的思想理念,创新、传承优秀的文化,同时能够培养出城市群所需的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科技、人才和文化是城市群发展所需的核心动力,通过科技、人才和文化三个要素,城市群得到迅速的发展和扩展,从而获取物质、经济、品牌、影响力等多种资源,这些资源在城市群中内化成为其整体实力,反哺大学群的发展,从而实现二者的共生共荣发展。
国外经验表明,大型城市群与该地区的大学群之间有明显的交互作用。在城市群与大学群形成的一个社会系统内部,大学群之间、产业集群之间交互作用,汇集社会资本,将知识和科研创新成果进行转化应用,推动区域经济增长。
每个世界一流大湾区都有由一流大学组成的大学群。纽约大湾区有世界顶尖级大学的“常春藤盟校”集群、湾区周边的“新常春藤”大学集群、湾区及周边“小常春藤”大学集群、州立市立大学组成的公立大学集群以及著名私立大学集群等;旧金山大湾区有世界一流大学集群、国内顶尖级大学集群、大湾区周边的世界一流大学集群、国内著名大学集群以及区域内著名大学集群;东京大湾区有超级国际化大学集群、牵引国际化人才大学集群以及位于东京湾区的高水平大学集群等。[4]
研究型大学群为城市群的发展提供优秀的人才资本,对区域城市群建设作出巨大的贡献,包括提供优秀的劳动力资源及良好的继续教育资源。如波士顿八校为波士顿地区提供优秀的人力资本;加州大学学者詹姆士·瑞奇指出,对一个地区而言,如果该地区居民的平均教育年限增加1年,那么该地区的经济总产值便可增加2.8%。
研究型大学群为城市群的发展提供强大的科研优势,对区域城市群发展作出巨大贡献。波士顿八校以强大的科研优势推动波士顿地区的经济增长。波士顿八校与工业界合作,汇集了大量的科研经费,并通过技术转让积极推动波士顿地区的发展;八校自身的运转也推动了波士顿地区的发展,通过雇佣关系提供就业岗位,通过大学生和吸引来的游客促进购物消费,以及通过高校群的基础建设推动地区经济发展;八校利用自身优势改善地区教育环境,包括为公立中小学教师和学生提供培训,开展改善社区教育环境的项目“波士顿合作伙伴计划”等;同时,八校积极改善社区环境,致力于社区建设,保持社区活力。[5]
通过国外一流湾区与一流大学群之间发展经验与现实来看,世界一流大湾区的大学集群与湾区经济社会之间是共生共享共赢、交互发展的命运共同体关系。大学群与产业集群之间互动互赖互促的关系是世界一流湾区首先必须遵循的规律,在集群发展中,知识临近度和组织临近度非常重要。[6]没有良好的知识协调与互补性知识的整合机制,集群主体不可能完成高效的合作创新。其主要表现在,大湾区的高水平大学集群是大湾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大智力后盾,是产业集群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智力保障。世界三大一流湾区内的大学群具有临近聚集性、文化植根性、抱团创新性、结构生态性、创新创业性等特性。世界一流湾区大学集群在结构、组织和功能上存在一定协同互补和制约作用的同时,也存在着在物质、能量、信息等方面辐射、扩散、对流的功能。公立大学之间基于研究项目合作,大学与企业之间在科学研究、人才培养、成果转换等多方面合作。[7]因此,城市群与大学群之间是一种互动、互赖、互促的密切关系,共同形成了一个和谐的生态系统。
京津冀经济区、长三角经济区、粤港澳大湾区是我国三大经济区,也是三大城市群。以三大经济区2019年GDP总量和三大城市群中百强高校数量进行比较可以发现,长三角经济区中共有两岸四地百强高校20所,居三大城市群数量之首;同时长三角2019年GDP高达20.4万亿元,也居于三大经济区之首。粤港澳大湾区内共有两岸四地大学百强高校11所,2019年GDP总量11万亿,高于京津冀城市群的GDP总量8.46万亿,但粤港澳大湾区两岸四地大学百强高校却远少于京津冀城市群的18所。通过上述数据,我们认为,高校群的建设对城市群的经济、政治、文化发展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能够促进城市群的经济快速发展。同时,从空间维度上看,高校群布局必须与城市群布局相互协调、匹配,如果高校群中优质高校资源过于集中,或者高校同质化发展较强,则不利于城市群中各个城市群落的均衡发展,也不利于城市群整体实力提升。
目前我国长三角城市群、粤港澳大湾区是国内发展态势最好、最先进的城市群。两个大体量的城市群都已经建立了高校群,又称为高校联盟;比如长三角城市群已经建立了工程教育联盟、研究型大学联盟、应用型高校联盟以及职业高校联盟;同样粤港澳大湾区也建立了国际性的大湾区联盟、职业教育产教联盟,还建立了10个专业联盟。这些大学群对于城市群快速发展、打造良好的城市群与大学群交互发展的生态圈产生重要作用。但这些大学群是横向联盟,或可称为同质化联盟,基于高校属性、高校类型、高校学科特点组建高校群和联盟。生态学中生态系统中不同物种之间相互依赖、彼此制约,生物与其他各种环境因子相互作用。生态系统多样性要求生态系统组成、功能和各种生态过程是多样性的。且从一个生态系统结构上看,生态系统主要由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所构成,缺一不可。那么这种同质化的大学群建设,并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只是形成一个种群群落,不利于该群落与其他类型群落交互作用和能量交换,也不利于整个生态系统的形成与发展。
当前城市群与大学群在产业发展上是需要高度耦合的,高校的学科设置要追随城市群的产业结构和发展趋势进行调整。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长三角是以上海为中心,江苏省南京、无锡、常州、苏州等8市,浙江省杭州、宁波、温州等9市及安徽省合肥、芜湖等27个城市为中心区。长三角城市群是“一带一路”与长江经济带的重要交汇地带,是参与国际竞争的重要平台,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引擎。目前我国大学群大多根据学校属性不同,分为研究型大学群、应用型大学群,还有依托城市群建设的大学群,比如长三角大学群(或大学联盟)、粤港澳大学联盟等。
当前城市群已经形成了产业发展规划,对未来城市群的产业领域予以明确,相应的,城市群内的大学群紧密围绕城市群产业领域,设置和调整学科结构,大力发展产业领域需要的学科人才。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长三角的战略性制造业包括电子信息、生物医药、航空航天、高端装备、新材料、节能环保、汽车、绿色化工、纺织服装、智能家电。相应的,在2016至2019年四年间,长三角城市群内高校增列了控制科学与工程、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安全科学与工程、管理科学与工程、环境科学与工程、动力工程、能源动力、材料科学与工程、材料与化工等17个学位授权点。由此可见,大学群的学科发展正围绕着城市群的发展目标与发展战略进行调整,不断实现与城市群高度耦合。
城市群的金融、科技、产业这几个是叠加到一起的,创新是这些城市群发展的动力。创新的动力来自于城市群中大学群的力量,任何一个世界级的城市群都需要世界级的大学群为其提供创新动力、文化动力和经济动力。
粤港澳大湾区的建设目标是成为国际一流的湾区和世界级城市群,要想成为国际一流的湾区和世界级的城市群,需要有经济的硬实力、文化的软实力和影响的巧实力[8],这是粤港澳大湾区发展的三个动力。经济的实力来自充足的人才资源和创新能力,需要大学群培育和提供具有创新能力的科技人才和技术技能人才,这是城市群经济发展的先决条件。城市群还需要文化的软实力,文化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良好的城市文化或社会文明是由高素质的社会人形成的,具有崇高道德、社会责任感的人群是由大学群培育出来的,这与大学立德树人、培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的目标不谋而合。城市群还需要影响的巧实力,这既需要产业的影响力、更需要人的影响力,影响力和品牌效应是由城市群中成千上万的劳动者辛苦创造的,大学群无论是在知识、技能培训,还是在文化引领上都是功不可没的。
因此,城市群的快速发展必须要建立与之相匹配的大学群,以提供经济实力、文化实力和影响力。比如粤港澳大湾区要想快速发展,打造世界级城市群,就必须规划建设国际教育示范区,引进世界知名大学和特色学院,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比如2019年,深圳大学与香港理工大学签约共建“大湾区国际创新学院”,搭建创新人才培育、科技创新以及高科技创业孵化平台,为两地创新驱动发展提供技术支撑。
当前城市群的产业生态圈已经逐步从“重复叠加”走向“协同嵌入”,以我国经济最活跃的长三角城市群为例,推动了产业链深度融合,构建协同式、嵌入式的产业生态区,打造世界级的产业集群。长三角市场主体主动积极布局,从企业自发开始向政府引导转变,从竞争开始进入协同阶段,产业布局上开始由垂直分布向水平分布,从梯次布局向块状布局过渡,从产业内部联动开展向产业链深度融合的产业联盟等转变,探索加强区域联动和产业升级。
但面临着城市群的产业发展调整,大学群势必也要对应着产业调整做出相应的行动。但当前的高校群存在着一些较明显的问题:
第一,高校群区域分布不均衡。绝大部分的高校群结构性突出,发展不均衡,特别是在地域分布上差别巨大,很多优质高校、一流大学均建设在直辖市或省会城市,城市群中其他城市缺乏高水平大学。
第二,一些高校群竞争力不强。高校群中拥有高水平大学的数量和高水平大学的影响力对高校群的发展至关重要,很多大学群中高水平大学数量少,基础较弱,竞争力不足,影响力小。
第三,城市群内大学一体化发展不力。城市群内部大学间合作驱动力不足,高校间、校企间协同发展成效并不是高校考核评估的重要指标,大学群的合作成效并不能使高校获得直接收益,因而高校间合作并不深入,集而不群,合而不广。[9]
第四,大学群内高校多样性组合不强。在城市群内,高校以同质化的横向“叠加”进行合作,比如研究型大学群、应用型大学群,这种大学群建设关联度不强,同一大学群落内的高校学科重点、学科特色高度重复叠加,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某一产业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发展,但并不利于产业链的发展。因而除了横向的同质化“叠加”外,还需要多样性的大学群,比如基于某产业链的大学群,包括核心产品研发的研究型大学、应用型技能人才培养的应用型大学,以及技术型人才的职业院校,需要依循产业链建立需求建立大学群。
(1)完善体制机制,构建完整生态系统。要完善城市群与大学群交互发展,提高发展成效,必须要发挥政府的引导职能,完善体制机制,建立科学运行体制和利益共享机制,构建完整的生态系统。在整个生态系统中,城市群的经济、文化发展是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也是城市群与大学群交互发展的核心目标,这个目标必须首先明确。政府部门出台相关的政策文件,引导和保障这个目标的实现。比如,日本构建了知识型创新集群,通过构建产学官结点网络,形成以地区为主体的人力资源网络、融资系统、创业援助体系。院校与研究机构通过技术和人才要素与企业独立化需求进行冲击,形成推动区域不断创新的内在机制。[10]
政府部门要引导城市群中的行业企业发挥重要的主体作用,在充分进行区域调研的情况下,制定科学的、完整的产业发展规划。出台相应的文件支持企业、产业组织、行业协会依据产业升级需求开展项目研究,围绕产业升级和行业发展需求,设置大学群的发展模式和方向。通过转变区域宏观战略、完善顶层设计、丰富高等教育功能多样性、转型高等教育服务职能和升级高等教育合作机制等路径来推进大学群的构建。[11]
(2)调整大学群空间布局,实现大学群与城市群协同发展的“飞地”教育模式。我国一些城市群,无论是从经济水平、发展速度还是从活跃度来说均存在一定差距,一些城市群内大部分城市缺乏高水平大学,制约了城市群的快速发展。比如辽中南城市群由沈阳、大连两个副省级城市以及鞍山、抚顺、本溪、营口等共9个城市构成,辽中南城市群主要归属于辽宁省,仅有大连理工大学、东北大学两所世界一流建设大学,因而大学群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所欠缺。从地域上看,除沈阳、大连以外,其他城市拥有的高水平大学明显不足。
大学群与城市群的交互发展,可以采用协同“飞地经济”模式。“飞地经济”是指打破区划限制,以最新国务院批准的各类开发区为载体,在平等协商、资源合作基础上,以生产要素的互补和高效利用为直接目的,在特定区域合作建设开发各种产业园区,通过规划、建设、管理和利益分配等各种合作、协调机制,实现互利共赢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12]
城市群为了加快经济发展,应当依托大学群加速推动“飞地经济”模式,开展“飞地教育”模式。既支持城市群内高水平大学或者学科水平高的大学在不发达的城市建立分校或分支教学科研机构,也可支持国内外发达地区的高校到该城市群中欠发达的城市建立分校或分支教学科研机构。既有利于为欠发达地区提供高素质的创新人才和先进的科技研发能力,提高该地区的文化水平,同时也能提高该地区的吸引力,从而真正提高城市群的整体水平。
(3)调整大学群的协作模式,突出立体多方位协作发展。要推进城市群与大学群的交互发展,提高大学群在城市群产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必须建立多维立体的大学群落,而不只是当前同质化的大学群。大学群落的建设与发展是以促进城市群中产业升级和产业链发展为宗旨的。
因而,不仅要建设同层次、同类型高校群或专业联盟,还要依据成熟产业链的要求,按照产业链的节点,建设多维立体的大学群。除此之外,一个“全产业链”要包括采购、贸易/物流、生产、加工、营销、推广等多个环节,除了与生产技术相关的高校之外,还需要整合全产业链条环节上的相关高校来建立起一个全产业链的大学群。在空间上,还要突出城市群内部不同区域大学群的深入协同。要基于城市群的空间结构,形成立体多方位协同发展的大学群,从而为城市群的产业升级、科技创新以及文化发展作出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