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届中国(徐州)国际园林博览会园博园宕口花园设计解析

邵 瑜 宋 刚

（1.徐州市风景园林设计院有限公司，徐州221200；2.江苏省地质矿产局第五地质大队，徐州221200）

随着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传统工业发展方式的落后、人口剧增、城市化进程过快等因素，造成城市诸多严重破坏，生态建设、生态恢复、环境保护成为现代社会发展的主旋律。如何实现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是目前亟待研究的方向。以第十三届中国（徐州）国际园林博览会园博园宕口花园为研究对象，在“生态修复、城市修补”理念指导下，结合中国古典园林造景手法，运用宕口生态修复技术、海绵城市建设技术，系统地对采石宕口山体、水体、植被进行修复，构建完整的生态系统。宕口花园发掘和保护了徐州城市采石宕口历史，将特色的历史文化元素与自然生态山水相结合，营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宕口花园。

生态修复；古典造园手法；宕口修复；城市双修

徐州是中国曾经的重工业城市，为国家的快速化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但因自身对长远规划的认识和考虑不足，在生态环境、城市文化、城市品质方面留下了大量的历史欠账，造成了“一城煤灰半城土”的城市印象。近年来随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发展理念的提出，徐州作为城市双修试点城市，注重保护自然资源、修复生态环境、推进海绵城市建设、发掘城市历史，营造以人为本的宜居生态环境，逐渐蜕变为“一城青山半城湖”的新型生态城市。第十三届中国（徐州）国际园林博览会园博园（以下简称徐州园博园），位于江苏省徐州东南生态片区吕梁山核心区域，以“生生不息，大美大舒”为主题，以绿色生态“生命共同体”及文化传承“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理念，依托“徐派园林”特色载体，展现徐州城市由旧工业城市向新型生态城市转变历程及成就，最终呈现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一届园博会。宕口花园位于徐州园博园南部片区，与园博园二号口紧密相邻，其规划设计是在“城市双修”理念下，运用“新工艺、新技术、新设备、新材料”四新技术[1]，恢复宕口山体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功能，修复城市快速发展而造成的生态创伤，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愿景。

宕口花园占地面积约3 hm（2其中崖壁面积约8 000 m2），东西长约200 m，南北进深约145 m（图1）。场地内崖壁顶端距崖底高差约75 m；崖壁岩石裸露，崖壁整体坡度约60°，局部大于75°；场地地形变化较大，整体地势呈北高南低错层式下降，最大高差7 m（局部深坑）；场地内除几处较完整岩石外，其余区域为碎石覆盖，无土层且无植被覆盖。总体来说，宕口内崖壁危险系数较高，削险工程量较大；场地内地形复杂，无可利用的现状土壤及原始植被，使得土石方工程量及植被工程量较多。

图1 宕口现状Fig. 1 Current status of the quarry

1 设计思考

1.1 保留城市记忆

宕口花园是徐州园博园南片区重要生态展区。自黄河故道到园博园二号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宕口满目疮痍的崖壁，苍凉的岩壁向人们昭示着那段采石给生态造成创伤的历史。山脚下的毛山头村背依着陡峭的岩壁，宕口的形成也伴随着一代人的成长。如何在宕口生态修复的同时保留住这段采石历史的记忆，给城市发展留下时代的记忆[2]，也是本次设计需要考虑的问题。

1.2 融于现有生态

宕口为采石所遗留的废弃地，其北侧为徐州特有的侧柏片林带，生态环境虽较为稳定，但植物品种单一，无季相变化；东侧部分山体岩石裸露伴生杂草灌木，局部自然萌生泡桐、构树、刺槐等乡土杂树；南侧紧邻202县道，县道南侧为苏北特色田园风光带；西侧为毛山头村。结合周边现状环境，宕口花园的设计不仅要注重场地内部的生境重塑，更要结合龟山现有生态植被；既要融于山林又要别具一格，达到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园林意境[3]。

1.3 生态与人文的融合

本次园博会以绿色生态、文化传承和发展两个层面融入“生生不息”的理念。宕口花园是本次园博会中唯一的采石废弃宕口治理区，又是“三廊一心”总体规划结构格局中“徐风汉韵廊”的重要节点[4]；并且在未来运营中宕口花园将作为宕口酒店的后花园。在设计中如何将 “生态修复理念”及“以人为本理念”的相融合，做到“天人合一”是本次设计的一个难题[5]。

2 设计策略

2.1 写意空间——保留城市记忆

设计将徐州山、石、水等元素抽象化提取，结合现场山、石元素，新增景观水元素，用景观设计语言表达自然的形式。山：提取现有山势走向，合理利用岩壁及地势等现有优势，保留场地记忆，打造充满层次变化的平台空间。于近景处堆砌假山，呼应远景宕口山势，并加入岩洞、山间平台等空间元素，营造丰富的空间游览体验及山环水抱的视觉层次关系[6]。石：保留现有断崖岩石肌理，着重保留场地内红色、黑色风化石灰岩、辉绿岩等特色岩体，发掘采石历史，结合景观设计，唤醒场所人文记忆，保留城市发展足迹。水：利用海绵城市、水敏城市技术，在山坡间设计引流溪道收集山中雨水引入崖壁下浅潭（防止雨水直接冲入202县道雨水设施），形成流动空间。

2.2 多技术运用——实现生态修复

设计遵循采石宕口修复、海绵城市建设技术标准。依据徐派园林生态修复技术导则，并在此基础上尊重自然生态环境规律，系统地对采石宕口山体、水体进行修复，构建完整的生态系统。通过对场地的分析梳理，以生态修复的手法对宕口进行断崖治理、林相改造、山林绿化，形成自然、生态、野趣、节约发展的宕口公园[7]；同时注重融入海绵城市、水敏城市的理论，建立水生态系统，以达到海绵城市雨水收集的效果。

2.3 数字化景观融入——满足生态与人文融合

生态基底营造的同时将引入人文科技装置[8]。将工业艺术与自然景观相结合，形成一种向内具有文化深度，向外具有艺术吸引的文化景观，使之成为永不枯萎的艺术花园。并利用新科技创造视觉亮点，通过运用互动投影、LED照明系统、雾森系统等多媒体数字技术，营造美轮美奂的全方位沉浸式夜间体验，符合园博会对新工艺、新技术、新设备、新材料四新理念及四新技术的运用。

3 生态修复下的设计解析

3.1 总体设计

3.1.1 设计理念

以生态修复为设计理念，考虑与周边现有生态的融合，保留城市历史记忆，展现徐州山水的“大美大舒”的自然景观，以徐州城市地势作为切入点进行分析。徐州整体地势以平原为主，平原面积约占全市面积的90%，其总地势由西北向东南降低，山势呈现连绵山脉之感，既有雄浑开阔之气势又有秀丽平缓之轮廓，远看如水墨点染一般感受[8]。提取徐州众多山水实景，与历史名家画作意境作比，提炼其独有的场地元素，注重空间“形与神”的打造，以山水画的空间意境为设计基底进行空间重构，形成丰富多变的空间层次及空灵悠远的空间意境。并以中国山水画“散点透视”理论将此空间意境融入设计中，使得宕口花园犹如画卷般徐徐展开（图2）。

图2 宕口花园鸟瞰图Fig. 2 Aerial view of Quarry Garden

3.1.2 空间设计

宕口花园空间设计从整体布局着手，做到每个空间的特色化差异，突出每个空间的亮点。根据设计理念划分4个空间区域（图3），分别是以花径组合展现东方布查德花园主题的香草花园区、以展现徐风汉韵古典园林意境的水墨画境区、遵循现有场地特色设计的岩石花园区域、以及展现徐州生态修复技术成果的山石叠影崖壁生态修复区。每个区域景观功能相互融合渗透，有着适合全年龄段的景观设置，给人们带来不同的景观体验。

图3 宕口花园分区图Fig. 3 Quarry Garden area map

从主入口进入香草花园（图4）分区，此区域地形较为平整，主要设计有入口屏障、垂直绿框景墙、林下花径、石桥、花艺集市、茶艺花房等。其空间设计以多彩变化的园艺景观组合为主，结合丰富的林下空间设计，借鉴布查德花园设计手法，应用徐州适生宿根花卉，艺术化搭配种植，营造独具特色的东方香草花园。为增加花园游览体验感，花径之中设计以片石为材质的羊肠小道，行走其中可近观、可轻嗅花草的秀美与芬芳[9]。花艺集市、花艺茶房为园博会游客提供休憩空间及售卖园艺花种的功能服务。

图4 宕口花园——香草花园Fig. 4 Quarry Garden: vanilla garden

香草花园与崖壁间为水墨画境（图5）区域，此区域位于崖壁下，场地内石块较多，竖向较为复杂，主要设计有石门、假山、岩洞、崖壁舞台、水境空间、溪水流泉、苍松奇石等。水墨画境也巧妙地解决了崖壁下安全空间的设计，既满足了崖壁下安全空间的需求，又营造出一幅崖壁山水画境。其中水境空间及溪水流泉为宕口花园灵气所在，于半山之中，沿山势蜿蜒设置溪道，引流山水形成溪流，流入水境空间，形成山环水绕之式，增加空间的灵动感。崖壁与水境空间之间设计苍松奇石，形成奇石苍松碧潭的水墨画境，而临水的崖壁舞台便为这一画境的绝妙观赏点。舞台后设计假山、石洞将这一画境掩映，形成空间的神秘多变性。

图5 宕口花园——水墨画境Fig. 5 Quarry Garden: ink painting

岩石花园（图6）位于项目用地东侧，连接次入口。场地内以辉绿岩石为主，临近崖壁又为红褐色风化岩，不同岩层被开凿出高差不同的平台，整体地形竖向较为复杂。在设计时保留场地整体肌理不变，以现有块石堆砌为主，搭配高大松科植物还原并提升原有场地空间景观，保留采石场所旧貌，留住城市发展的记忆，展现城市发展与生态环境变化历程[10]。

图6 宕口花园——岩石花园Fig. 6 Quarry Garden: rock garden

山石叠影崖壁生态修复区设计摈弃粗犷的削坡填坡山体消险方式，从生态景观营造出发，借鉴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远峰的植物搭配模式和崖壁起伏的空间态势重塑山石崖壁的自然生态美[9]。本区域为崖壁削险区，不设计人流进入空间，主要以植物种类、大小、层次等营造景观效果。如利用较高大造型松拉近崖壁与人的空间感觉，小型的侧柏、铺地柏则将崖壁推远。

3.1.3 古典园林造景手法应用

“模山范水”充分表述了中国古典园林最基本的特征，即对自然的极力崇拜和摹仿。中国古典园林的表现手法极其丰富，但最终目的都为展现营造自然之趣，并以自然之趣寄予个人情感。生态修复的基本要求即为恢复因各种因素所造成的对自然界的破坏，利用各种手法使自然山水得到修复[11]。所以中国古典园林所造的园林之景与现代的生态修复所要恢复的生态之景，都为自然之景，本次设计于生态修复基址上借鉴并融入了中国古典园林造景手法包括抑景、透景、夹景、添景、对景、框景、漏景、借景和障景等，通过这些巧妙手法可使景观小中见大，在咫尺方圆间营造多层次的空间体验，体现出徐州生态修复背景下的“天人合一”设计理念。

纵观整个场地，宕口花园入口至崖底进深仅145 m，可利用空间有限，且崖壁高度约75 m，站在宕口之中，直面陡峭的崖壁，给人高耸的压抑感与空旷感。所以在整体布局上设计采用中国古典园林造景九法中的抑景、透景、夹景、框景、漏景、障景手法（图7），将空间逐层分割，推远崖壁，营造多变的空间体验，以缓解崖壁带来的压迫感。宕口花园主入口两侧设计较高地形阻隔游人视线，起到障景作用；次入口两侧地形稍缓，以植物掩映，起到透景作用。由主入口进入宕口，两道立体花墙以夹景的形式分列通道两侧，花墙漏窗又以框景的形式展现宕口花园内部景色。立体花墙尽头以抑景的手法设计叠石假山，使游人以为“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又听得溪水潺潺，寻声穿过石洞，便见溪流于崖壁间缓缓流入崖壁下的清澈浅潭，恍如进入世外桃园。由潭边小径进入岩石花园，则是利用现有岩石搭配植物以透景、夹景、框景、漏景、障景等手法营造。

图7 古典造景手法应用Fig. 7 The use of classical landscaping techniques

3.2 生态修复专项设计

本次项目的生态修复并非简单地消除宕口内的安全隐患，而是尊重场地现有地貌格局及山石肌理，通过山体修复和水系整合保证基地内山体和水体的完整性和连续性，并在此基础上应用中国古典园林的造园手法营造适宜游人玩赏休憩的景观空间。设计分为三个方面：针对崖壁消险的专项设计、针对山体及场地内水敏景观设计以及整体植物设计。

3.2.1 崖壁消险专项设计

崖壁消险专项设计主要对场地内受损的山体进行生态化修复（图8）。根据宕口花园造景需求，采用清坡、局部削坡进行崖壁坡面整理，消除坡面危岩体，部分坡面采用主动防护网进行加固，坡脚结合景观设置绿化隔离带防护。具体为：J-K段边坡采用清坡加地形整理消除坡面危岩体；K-L段边坡采用清坡消除坡面危岩体；L-M段采用清坡加挂主动防护网为主，局部存在裂隙岩体削坡，削坡后清除坡表残留的浮石，并挂主动防护网加固；N-O段边坡采用清坡加挂主动防护网喷播为主，局部危险岩体削坡；O-P段采用清坡防护手法。

图8 宕口消险设计Fig. 8 Quarry fail-safe design

利用现有边坡发育的裂隙及局部平台，设计平台种植槽、植生孔、自然鱼鳞坑、“上爬下挂”、客土喷播等方式进行崖壁覆绿，坡脚处结合景观进行地形整理[12]。J-K段及K-L段边坡无明显边坡灾害，清坡后可根据宕口花园总体规划进行园林施工绿化；L-M段边坡坡面岩石以中薄层灰岩为主，边坡整体倾角70°～77°，发育节理，岩石破碎，可根据现有坡面形态消险后，选择平台绿化、鱼鳞坑、缓坡挂网喷播和植生孔方式进行崖壁复绿；N-O段采用缓坡挂网喷播方式进行崖壁复绿；O-P段边坡无明显边坡灾害，清坡后可根据宕口花园总体规划进行园林施工绿化。

平台种植槽绿化主要设计在现场崖壁宽约5～9 m平台处，采用开挖种植槽內覆种植土，为防止边坡岩体破碎，对开挖后外侧保留岩体采取注浆加固。自然鱼鳞坑主要设计在崖壁上不小于2 m宽的平台处，并内覆种植土进行点式复绿。在不具备鱼鳞坑及挂网客土喷播施工条件的小平台及陡坡坡面，采用大植生孔进行点式复绿，同时为保证有足够的植物生长基槽，在坡面采用手持钻机施工植生孔，放入植生袋，其内用以栽种乔木、灌木（藤本），单个植生袋尺寸为长0.5 m、直径0.14 m的圆柱型。“上爬下挂”则是在崖底或崖壁平台位置栽种攀爬性藤本植物；在坡顶开挖0.4 m宽、0.4 m深种植槽，种植垂挂性藤本植物。

3.2.2 海绵水体专项设计

从区域层面上构建完善的雨洪管理系统，结合景观设计排水系统，建立基于场地的雨洪管理系统措施[13]。在崖壁布置坡顶挡水设施及坡面排水系统，梳理利用现有竖向高程设计生态引流溪沟，收集山体和场地内的雨水，流入崖壁下方设计的雨水收集池，通过植物净化处理，将雨水用于宕口植物浇灌。

本次宕口花园主要以海绵水体设计理念中的“滞、蓄”为主，将雨水滞留存蓄于宕口之中以再次利用。现场基底为岩石层，利用机械开挖岩体放置成品雨水收集模块有悖于生态修复及节约园林的初衷，因此生态雨水调蓄池的设计尤为重要，既要结合景观满足生态修复需求又要尽可能节约造价[14]。在设计时将雨水调蓄池功能设置于崖壁之下的浅潭处及香草花园的雨水花径处，浅潭处收集崖壁、山林引流下的雨水，雨水花径收集宕口花园内部雨水。

3.2.3 植物专项设计

将现有山体植被，与景观再造相结合，增加景观异质性和提高视效性，以乡土树种为主，乔木、灌木、地被相结合，常绿树种、彩色叶树种搭配种植，形成稳定的植物群落，营造多样连续的动植物栖息生境。

香草花园甄选园艺植物品种，选用中国传统香花植物，以缤纷色彩及嗅觉体验为特色，用花境的形式进行场地营造，呈现繁花似锦的空间[15]。园艺植物有：羽毛枫、挪威槭、红枫、血皮槭、美国红栎、复叶槭。春季花卉有：金盏菊、羽衣甘蓝、雏菊、苜宿、天竺葵、德国鸢尾、鸳鸯美人蕉；夏季花卉有：孔雀草、鸡冠花、洋马齿苋、三色堇、红蓼、百日草、醉蝶花、大花马齿苋、金鱼草；秋季花卉有：矮牵牛、鸡冠花、四季秋海棠、一串红、万寿菊、翠菊、百日草、千日红、香豌豆。冬季花卉有：夏堇、羽叶甘蓝、金鱼草、瓜叶菊、红花酢酱草、白晶菊、瓜叶菊、黄金菊、大丽花、香雪球、马利筋。

水墨画境在传统假山配景植物的基础上，选择耐贫瘠、适合种植于岩间石缝的植物，在保留传统园林文化意趣寄托的同时丰富传统假山稍显单一的景观风貌。根据场地景观功能，以诗经中的蒹葭等植物，搭配不同品种的水生、湿生植物，营造微风拂面、禾草摇曳的热闹景象。乔木有：华山松、日本金松、多头龙柏、油松、黑松；岩生植物有：松塔景天、八宝景天、三七景天、黑王子、佛甲草、爪瓣景天、铺地柏、岩生庭荠、垂盆草。

岩石花园以不同品种的岩生植物、蕨类植物品种为主，形成大面积岩生花卉，结合场地地形、丰富的岩石资源，以特色的种植手法，打造丰富趣味的景观效果[16]。岩生植物有：石岩杜鹃、黑王子、佛甲草、松塔景天、胭脂红景天、丝兰、侧柏、东南景天。蕨类植物有：狼尾蕨、银脉凤尾蕨、肾蕨、扇叶铁线蕨、鹿角蕨、鸟巢蕨、凤尾蕨、中华金粉蕨。

山石叠影沿山脚种植高大乔木群，结合攀爬植物，并选择在山壁适合位置开槽填土点植优美造型树，共同实现对开采山体的生态覆绿工作，使其与周边环境融合协调。配置的植物有：黑松、铺地柏、蜀桧、侧柏、千头椿、构树、臭椿、乌桕、云南黄馨、爬山虎、地锦、常春藤、凌霄等。

4 小结

在生态修复理念下尊重自然环境，利用现有崖壁平台、裂隙，设计平台种植槽、植生孔、自然鱼鳞坑、客土喷播等方式消除宕口危险，依山就势引流山水形成海绵水体，借鉴古典园林造景手法，搭配特色园艺植物进行景观营造。融合现代宕口修复技术与古典造园手法对宕口进行生态修复，弥补社会发展过程中对自然山体造成的创伤，也为人类自身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达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