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立足美学的对立概念——日神和酒神,从“从形象中得解救”是日神幻想的完全胜利、“从形象中得解救”是酒神冲动的最强表达、“从形象中得解救”是悲剧的终极观照三个方面论述尼采的“从形象中得解救”艺术哲学思想,以促进高校学生对艺术哲学领域的探索。
【关键词】艺术哲学思想 日神 酒神 “从形象中得解救”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50-9889(2022)03-0137-04
我国现代美学奠基人朱光潜在尼采艺术哲学研究领域的很多成果皆为“开山之说”,当中既有与国学的中西互释,也有对原说的推演转化,“从形象中得解救”便是朱光潜在《悲剧的诞生》中的一项创造性发现。“从形象得解救”是尼采对“艺术拯救人生”这一重要命题的具体探索,厘清这一概念对进一步从整体上把握尼采的艺术哲学思想至关重要,而解锁这一“尼氏密码”的唯一途径就是回归本原,从其自身提出的酒神与日神这自然本身的二元艺术冲动着手,通过分析它与日神、酒神以及“二神合体”——悲剧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来探索其本质与终极观照,捕捉哲学家尼采思索关于世界、人生、艺术等形而上学命题时灵光乍现的蛛丝马迹,以期为高校学生在艺术哲学领域的探索提供一些启发。
一、“从形象中得解救”是日神幻想的完全胜利
(一)日神艺术的本质是外观的形象
在尼采看来,自命不凡的古典希腊研究者只知道欣赏一些浮光掠影的和皮毛的东西,如只依据外观和美的单一范畴论西方传统美学原则,在解释诸如音乐、悲剧、抒情诗等艺术本质时几近隔靴搔痒,根本不能令人信服,更不能真正推导出艺术的悲剧性。于是,尼采另辟蹊径、大胆设想,引入了美学的对立概念——日神和酒神,并视其为“自然本身的二元艺术冲动”,从此打破德国古典美学重理性的传统,以及靠性格、古典命运塑造起来的悲剧形象,把日神和酒神看作矛盾冲突的两端,并将他们之间的悖论与张力看成是希腊艺术精神的基础和起源。阿波罗是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意为“发光者”“光明”或“光辉燦烂”。尼采取其名字的象征性概念——日神艺术,用于统称受光明之神支配而产生的“内在幻觉世界的美丽外观”。光明之神阿波罗通过光照让世界呈现出美的外观,但它并不属于世界本身,而是“内在的幻觉世界”。对此,尼采给日神下了一个明确的定义: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可见,日神艺术的本质是外观的幻觉——典型的形象。
(二)用日神艺术美化生存的必要
尼采认为日神艺术的意义与价值是通过“无数的幻觉”和“美丽的外观”来美化世界和生存的,而且这种美化相当必要,因为“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有充足理由”。当然,这一艺术形而上学命题的提出隐含着一个前提,便是“世界和人生是不圆满的、有缺陷的,就其本身而言是没有存在意义和充足理由的,而且无论从什么角度、什么方面都不能为之辩护”。在人生和世界缺乏形而上意义的“事实”上,尼采和叔本华的想法一脉相承。叔本华认为,“世界是盲目的意志,人生只不过是这盲目意志的表象,二者均无意义”,于是他得出了否定世界和人生的结论,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尼采也承认世界和人生本无意义,但他得出的结论恰恰相反,他直呼“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认为虽然世界和人生没有意义,但可以通过艺术赋予它们一种意义,借此来肯定世界和人生,这是一种“强者的悲观主义”“英雄的悲观主义”。日神艺术作为二元艺术冲动之一,完美地充当了“美化个体化原理的守护神”,在无意志的静观中达到了对个体化世界的辩护。日神艺术通过对生命进行美化和神化,让人们对本无意义的生命产生了一种信仰——“在日神明丽光辉的照耀下,人感到生存是值得努力追求的”。
(三)日神指引众生静观一切,在幻觉中获得永恒解救
日神作为产生美之外观的冲动,体现在对形象的描绘、创造和欣赏等艺术活动中。在尼采看来,日神冲动的本质就是创造形象的能力,谈及日神、日神精神和日神艺术时,他曾频繁地使用“形象”一词,诸如“日神的形象”“奥林匹斯众神的壮丽形象”“个体化原理的神圣形象”“梦的形象世界”等,并认为日神艺术是通过外观的审美特性让人沉浸于对形象的纯粹静观之中,唤起人内心对美的形式的快感,激发人沉浸于无意志静观状态的幸福感。尼采直言,在梦和醒这两种生活状态中,我们拒绝给梦重视和热爱,转而认定醒才是“可取、重要、庄严、值得经历一番的唯一生活”,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就此,尼采进一步断言,只有在“自然界中察觉到日神那股最强大的艺术冲动,又在这冲动中察觉到外观以及通过外观而得解脱的热烈渴望,人作为永恒的受苦者和完全的冲突体,才能通过振奋人心的幻觉、充满快乐的外观,不断得到解脱”。由此观之,尼采的“从形象中得解救”思想,表达的是日神作为个体化原理在人们面前的神话显现,人们透过他看到了真正的存在,“太一”也在他身上永远达到目的——他的崇高姿态向我们指出,整个苦恼世界是多么必要,个人通过潜心静观日神艺术美丽神圣的幻觉和外观,安坐于人生苦海中的颠簸小舟,达到了永恒的解救。直言之,“从形象中得解救”实际上是日神幻想的完全胜利。
二、“从形象中得解救”是酒神冲动的最强表达
(一)酒神是世界和一切艺术(包括日神艺术)的本原
将狄俄尼索斯“任命”为酒神,作为一种与日神阿波罗对立的艺术力量之象征是尼采首创。阿波罗在奥林匹斯神话中本来就是一个专门掌管音乐和诗歌的艺术神,而狄俄尼索斯作为艺术神的身份则并不清晰,他是尼采绕开希腊正统的奥林匹斯神话,在荷马之后的民间传说——酒神秘仪中发现的一块“新大陆”,进而将其作为“自然本身的二元艺术冲动”中与日神不断对立、斗争、和解的另一股艺术力量,以及统领一切“个体化原理崩溃时从人的最内在基础中升起的充满幸福的狂喜”的艺术品。在尼采的作品当中,酒神与日神的对立和斗争是常态,二者似乎有着质的区别,集中体现在个体化原理的相反关系上。酒神召唤人打破个体化原理,向世界的本质回归,与“存在之母”“万物核心”“隐藏在个体化原理背后的全能意志”融为一体。这与静观一切,美化世界与人生,肯定个体化原理之壮丽形象,并为之守护的日神恰好相反。二元冲动之所以相悖,是因为酒神与世界的本质相关,而日神与现象相连。虽然通过日神这一个体化原理的典型,人们有望通往个体的天堂——“智慧的宁静、完美的形状、和谐的美丽、静穆的崇高,宛如梦境中远离现实、充满安宁的‘那尼亚’传奇世界”。但是梦终归于梦,梦有尽时,一旦崇高的幻象和安静和谐的氛围被打破,“存在之母”便成为日神之后的另类崇拜,人们会进入另一种迷醉状态,自我主体与理智焕然瓦解,人与万物、与自然界永恒不变,实现尼采所指的“太一”与“全能意志”合二为一。所以,酒神因素比之于日神因素,显示为永恒的艺术力量,归根到底是他呼唤整个现象世界进入人生,换一个诗意的表达就是,“从这位酒神的微笑产生了奥林匹斯众神,从他的眼泪产生了人”。
(二)酒神冲动产生的幻觉是人的本真形象
从酒神与日神的对立和分歧来看,似乎现象、形象、外观等譬喻性画面是日神的专属,与世界之本质或者“全能意志”的载体——酒神无关。实则不然,酒神和日神是彼此对立斗争又相生统一的关系,既有斗争又有和解,他们在更高层次上获得统一。尼采在《偶像的黄昏》一书中直接把酒神看作本原,日神是酒神的派生,并将日神的和酒神的统一为“醉的类别”:“日神的醉最让眼睛激动,于是获得了幻觉能力——画家、雕塑家、诗人都是卓越的幻觉家”,他们在日神梦幻的世界里创造个体,解脱人生痛苦;酒神的醉让整个情绪系统激动亢奋,个体化原理崩溃后回归“太一”,将人的痛苦圣化,进而产生身体的幻觉。如果说日神是梦的艺术,那么酒神就是醉的艺术;梦的艺术有美的外观,醉的艺术有狂的幻象。二者的区别在于,在史诗和造型这类典型的日神艺术中,形象是纯粹的外观,是对世界本体的掩盖、粉饰和阻挡;而在悲剧、抒情诗等诉诸日神形式的酒神艺术中,形象则是世界本体的显现,是意志的各种化身。
(三)酒神冲动让个体在自我的本真形象中回归“太一”,获得解放
尼采认为,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酒神艺术和日神艺术这二元冲动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让人生和世界都显得有充足理由。然而,不管以何种方式实现生命的意志,都是“艺术拯救人生”这一伟大使命的完成。换言之,艺术形而上学表现为不同的形式。日神艺术用美来神化人生,酒神艺术则是通过酒神世界观来为世界和人生辩护,酒神世界观的显现又有赖于“萨提儿”这一人之本真形象的还原。人通过“萨提儿”附体,或者通过自我本真形象的回归,对世界产生了一种新的解释,对叔本华哲学中那个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进行了重新评估,并且亲身体验世界意志不是徒劳挣扎的盲目力量,而是生生不息的创造力量,这股力量主宰着宇宙间永恒的生成变化过程,“我”只是那千千万万个个不断产生又不断毁灭的个体生命过程之一。于此,个体化原理被彻底打破,“在酒神的魔力下,不但人和人重新团结起来,而且疏远的、敌对的或者受奴役的大自然也重新庆祝她与她的浪子人类和解的节日”“人与人、人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人成了大自然本身艺术能力的艺术品”。个体在生命过程中遭受的一切痛苦得到圣化,在最内在的基础上,一种幸福感狂喜升腾而来。简而言之,酒神艺术在拯救人生这一使命上,与日神艺术异曲同工。日神通过美丽、直接的外观幻象让生命具有充足理由,酒神艺术则通过个体在自我的本真形象中回归“太一”,获得解放。“酒神艺术沉浸在不断变动的旋涡之中以逃避存在的痛苦,日神艺术则凝视存在的形象以逃避变动的痛苦”,二者完美地实现了“从形象中得解救”的终极目标。
三、“从形象中得解救”是悲剧的终极观照
(一)悲剧兼具美的外观幻象与人的本真形象
悲剧历来被奉为艺术的最高级形式,也是一个重大美学课题。在尼采看来,这是一个自始至终没有被说深说透的命题,他认为传统美学既没有说清希腊悲剧的起源,也没有道明悲剧快感的实质。在領悟日神和酒神的二元艺术冲动后,尼采自觉前所未有地接近了那座艺术的巅峰,握住了足以真正打开悲剧之谜的钥匙,他欣喜若狂地用一整部作品——《悲剧的诞生》来解释希腊悲剧的本质,核心就是二元冲动说。尼采提出,悲剧诞生于日神和酒神斗争的完美和解与高度统一。“在悲剧中,神话一方面起着日神式的作用,用幻景把观赏者和音乐隔开,保护听众免受酒神力量的伤害,另一方面作为譬喻性画面又向听众传达了音乐的酒神意蕴”。在这里,二元冲动实现了完美结合,并在结合中把日神艺术和酒神艺术都发展到极致。关于悲剧的核心与实质,朱光潜的解读可谓鞭辟入里:“悲剧就是使酒神的痛苦挣扎投影于日神的慧眼,使灾祸罪孽成为惊心动魄的图画”“(在悲剧艺术中)靠了日神的奇迹,酒神的苦难被转变成一种幸福”“悲剧是希腊人从艺术观点在缺陷、灾祸、罪孽中所看到的美的形象”。在这些堪称经典的诠释当中,朱光潜不局限于从学理和知识形态层面领悟尼采美学,更是将其奉为了一种精神指向与价值形态。在自身以道家学说为核心的深厚国学积淀下,凭借个人理想和趣味,朱光潜对尼采悲剧艺术进行了中国化的重塑与再创,巧妙地把尼采笔下形而上意味十足的悲剧理论化为了一种直观的图画和形象。朱光潜这一形而下的“现实化”处理更加直观、生动地揭示了悲剧的本质——悲剧就是不断向日神的形象世界迸发的酒神冲动,是迷狂化了的日神和现实化了的酒神,它兼具日神艺术和酒神艺术美丽的外观幻象与人的本真形象。再者,希腊悲剧作为安提戈涅与卡珊德拉神秘婚盟下的圣子,他之所以有别于作为典型日神艺术的神话史诗和雕塑,具备了二者没有的悲剧性力量,正是因为音乐的缘故。音乐是“太一的摹本”“世界的复制与再造”,也是最纯粹的酒神艺术,其本身虽然完全是非形象的,但却具有产生形象的作用。在日神的招梦作用下,音乐在譬喻性的梦象中使世界重新变得可以看见。原始痛苦在音乐中无形无象无概念地再现,并靠着它在外观中解脱。当然,这里的图像形式中,形象不再是作为目的,而是作为表达意志的一种手段,是“寓音乐于形象的过程”,也是“音乐通过形象和概念的模仿而闪射的光芒”。
(二)悲剧是艺术拯救人生的完美实现
关于艺术拯救人生命题,朱光潜在《悲剧心理学》中有精辟论述:“尼采用审美的解释来代替对人世的道德的解释。现实是痛苦的,但他的外表又是迷人的。不要到现实世界里去寻找正义和幸福,因为你永远也找不到;但是如果你像艺术家看待风景那样看待它,你就会发现它是美丽而崇高的。尼采的‘从形象中得解救’就是这个意思。”对此,有学者认为朱光潜这一论断是把尼采的“从形象中得解救”说“降格为了‘普泛的审美或艺术态度’——在一般意义上论述艺术的遮蔽或粉饰作用”,并进一步提出朱光潜将“从形象中得解救”一说同悲剧的特质捆绑在一起,将该观点纳入悲剧艺术范畴是对尼采艺术哲学的一种背离,理由是尼采本人没有明确提出“从形象中得解救”一说,只是在阐释日神精神及其梦幻特征时才偶有涉及“形象”“解救”“解脱”等相关概念。该质疑不无道理,于朱光潜对尼采艺术哲学的接受研究是大有裨益的。
正如尼采所言:“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寻找着符合我们气质的准则和学术观点。”每一个知识分子都有自己独有的一幢知识大厦,它根植于个人的生存经验、文化背景、性格情趣、精神气质、人生理想等多方面的因素中。从它“奠基”之日起,个体的一切学习、生活与实践都是在为这栋知识大厦“选材拣料、添砖加瓦”,这一特点在文艺接受和文艺创作中表现得尤其突出:“磁场相同”,拿来就用;“磁场相似”,改造加工。从知识传播的角度来看,前者更多地保留了“原汁原味”,后者的实质则是一种再创作——拓展、延伸、转化,甚至是歪曲与背离,大有“六经注我”之势,就像朱光潜对尼采艺术哲学的创造性接受和推演式阐发。实际上朱光潜本人也曾坦言:“我吸收的知识总是选择合乎自己胃口的,这是受阶级趣味决定的。不但在选择上,就是在了解上,我吸收知识也还是戴着有色眼镜,在自己吸收的对象上看出它本来没有的颜色,我不但排除不合自己胃口的,而且还要把不合胃口的加以歪曲,使它适合自己的胃口。我过去吸收书本知识,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都有这种割裂和歪曲的习惯。”在对尼采艺术哲学的接受方面,朱光潜确实表现出一定的歪曲式背离,但是综合关照日神、酒神、悲剧这组尼采艺术哲学中的核心概念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们就会发现,朱光潜的论断实为独具匠心的一种合理推演与文化置换。从理论层面来看,既然悲剧是两种冲动的完美结合与两种艺术的极致发展,创造了“鱼和熊掌兼得”式的奇迹,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悲剧就是现实化了的酒神或迷狂化了的日神,在这里实现了二神合一。作为顶级艺术,迷狂化了的日神“从形象中得解救”的特质比之于纯粹日神或者纯粹酒神理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悲剧中,两种方式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高度统一,合力实现了让生命“从形象中得解救”的终极目的。尼采悲剧快感实质——从形象中得解救,确实与超然物外、返璞归真的道家思想以及旷达洒脱、乐乎其中的魏晋风骨不谋而合。熟稔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道家思想的朱光潜敏锐地发现了两种文化、两种理论之间这种惊人的暗合,并以中国古典美学思想为基准,隐去尼采悲剧论中的意志本体论观点,着重从美学视域将其具体化为痛苦人生与形象解救之间的关系,此举是西学东渐过程中极富创造性,也极其成功的一次文化置换,即便我们看到的是“朱光潜化的尼采”,我们也因借助了巨人的慧眼而快速、准确地掌握了尼采这位异域天才的思想及其学说的显著特征。通过中国化的阐释,朱光潜也更加直观地揭示悲剧与“从形象中得解救”之间的必然联系——后者是前者的终极目标。
从尼采的二元艺术冲动论着手,通过条分缕析日神、酒神、悲剧、形象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可以发现尼采的“从形象中得解救”思想,就本质而言是酒神与日神这自然本身二元艺术冲动的神圣产物:日神用美来神化人生,酒神通过酒神世界观来为世界和人生辩护,日神与酒神的神圣同盟——悲剧,则是艺术拯救人生的最高实现。该发现对防止当前高校文学艺术类专业学生在对尼采的接受及研究过程当中出现文本误读,滤掉尼采哲学中的意志——这一形而上的本体论基础,将“艺术拯救人生”的艺术哲学思想简单等同于艺术形象与人生解脱的二元结构关系上,有一定的理论指导作用,同时也为他们在哲学或美学研究领域,如何用好用活“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研究方法,在中西互释、文化置换甚至对原说推演转化方面提供有益的探索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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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朝霞(1988— ),湖南邵阳人,硕士研究生学历,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外文学比较。
(责编 黄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