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顺
(郑州西亚斯学院 体育学院,河南 郑州 451150)
2015年10月,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提出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多方面保障人民健康是党和国家的重要战略[1]。在众多影响健康的因素中,行为与生活方式占60%,遗传占15%,医疗占8%,社会因素占10%,生活环境与地理气候占7%,可以看出,生活方式是影响个体最重要的因素。中国逐步进入了老龄化社会,数据表明人口老龄化可使中国慢性病负担增加近40%,慢性病患者超过2.6亿,由慢性病导致死亡占总死亡人数的86%,疾病负担占总负担的70%[2]。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可以让人们获得享有健康的生命状态,同时提高个体健康人力资本储备,进而提高生活质量。
以往对身心健康的研究多集中在体质健康[3-4]、健康促进理论[5-7]、健康服务体系[8-9]和健康促进模型构建[10-11]等方面。这些研究丰富了体质健康促进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构建了健康服务有关体系和模型,创新了健康促进管理的理论和模式,为以后的身心健康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但也存在一定不足:首先从研究对象上多集中在青少年和中老年群体,对高校教师群体研究较少;其次,较少能从社会学的生活方式理论和实践出发探讨人们的身心健康;最后关于生活方式与身心健康的测量和评价定量研究较少,并且不具有权威性和代表性。
高校体育教师是高等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的重要战略资源,是高校体育专业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是高校体育教育和管理工作可持续发展的决定性力量,他们的道德品质、专业技能、生活方式和身心健康状况是培养学生体育运动兴趣、激发学生体育运动动机、增强学生体育运动信心以及塑造大学生良好人格的重要因素。本研究通过对河南省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和身心健康状况进行调查分析,旨在探索提高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的途径,引导高校体育教师树立健康生活方式观念,促进健康生活方式形成,远离伤病困扰,减轻健康中国建设过程中给社会发展带来的经济负担,改善高校体育教师生活质量和生活品质,有助于优化高校体育教师的管理环境,这对营造良好的教育教学环境和教师队伍的稳定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以郑州大学等10所河南省高校体育教师为调查对象,对他们的生活方式状况和身心健康进行调查。调查时间为2019年3~4月,在高校体育教师每周教研活动之后,安排本校负责的教师组织相关老师填写调查问卷,问卷当场填写,当场回收。高校选择程序和人数如下:第一步,选取河南省双一流高校和双一流学科高校郑州大学和河南大学,每所高校抽取30名体育教师,共60名;第二步,选取河南省原来保留的本科的高校洛阳师范学院、南阳师范学院等3所高校和2000年晋升本科高校商丘师范学院、周口师范学院等3所高校,每所高校抽取50名,共300名;第三步,选取民办本科高校郑州西亚斯学院等2所高校,每所高校抽取40名体育教师,共80名;考虑调查样本的全面性,另外抽取高职体育教师60名作为补充,问卷调查共500名体育教师,其中收回问卷477份,剔除无效问卷得到有效问卷453份,有效回收率90.6%。体育教师基本情况见表1。
表1 高校体育教师基本情况Tab.1 Basic situat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1.2.1 文献资料法
以高校教师、身心健康、生活方式等为主题在中国知网等国内外数据库查找2000年以来的期刊和硕博论文,为本研究的顺利进行提供翔实的文献资料。
1.2.2 问卷调查法
采用西南大学符明秋教授[12]设计的《生活方式调查问卷》调查高校体育教师的生活方式状况。该问卷包括8个分量表,分别是健康观念、药物和烟酒使用、工作与睡眠、生活满意度、饮食状况、人际关系、卫生习惯和应激控制,该问卷共65个条目,其中反向计分条目14个,采用5级计分制,得分越高,表明个体生活方式越好。本次调查问卷克隆巴赫α系数为0.872,表明本次测验信度良好,每个分量表效标效度在0.674~0.923之间,表明问卷效度较高。
高校教师身心健康状况采用许军教授课题组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的《自测健康评定量表》[13],该量表由3个分量表10个维度48个条目构成,包括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社会健康三个分量表以及日常生活功能和身体活动功能、身体症状与器官功能等10个维度,分数越高,身心健康越好。本次调查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31,其他分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分别为0.827、0.882、0.812,表明本次测验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
1.2.3 访谈法
对郑州大学、洛阳师院、商丘学院等部分高校体育教师进行访谈,内容涉及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与健康理念和健康素养等方面,为统计分析积累实证资料。
1.2.4 数理统计法
利用SPSS 22.0对数据进行分析,具体包括描述性统计、单因子方差分析、相关和回归分析等。
2.1.1 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与一般人群比较
从表2可知,高校体育教师在生理健康等分量表得分以及身心健康测试总分都高于一般人群(本研究中的“一般人群”为许军教授课题组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测验的一般人群,作为对高校体育教师的测量与评价的对比),其中生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分量表具有较高显著性差异(P<0.001)。
表2 高校体育教师健康状况与一般人群比较Tab.2 Comparison of health status of college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and general population
2.1.2 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的人口统计学差异
由表3可知,高校男女体育教师在各个分量表得分以及总分方面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但高校男体育教师在生理健康、社会健康分量表得分都高于女体育教师,在心理健康分量表得分和自测健康总分均低于女体育教师。
1)年龄方面。高校体育教师不同年龄段自测健康在生理健康等三个分量表和总分方面存在较高显著性差异(P=0.000)。小于等于30岁年龄段的生理健康得分最高,但(40,50]岁年龄段的心理健康和社会适应得分均高于其他年龄群体,自测健康总分得分较高的集中在(30,40]岁年龄段和(40,50]岁年龄段,健康总分最低的群体是50岁以上年龄段。
2)婚姻方面。高校体育教师不同婚姻状况在生理健康等分量表以及健康总分方面存在很高显著性差异(P=0.000)。未婚体育教师的生理健康得分明显高于已婚体育教师;已婚体育教师的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得分以及健康总分明显高于未婚体育教师。离异体育教师样本较少,再加上社会、环境家庭等原因问卷数据有所偏差,不作为比较对象。
3)年收入方面。高校体育教师年收入与自测健康在生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分量表得分存在较高的显著性差异,在心理健康分量表得分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自测健康总分得分较高群体集中在年收入(6,8]万元和年收入(8,10]万元两个群体。
2.1.3 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状况的因子分析
采用SPSS 22.0对本次调查数据进行统计,KMO值为0.921,可以做因子分析,巴特利球形检验χ2值为19 335.28(自由度为456),存在较高显著性(P<0.001),适合因子分析。
自测健康的11个维度贡献率为69.28%,抽取其中载荷值较大因子有3个。身体活动和日常生活功能为首要因子,特征值为12.798,贡献率为27.88%;认知功能和角色活动与社会适应为第二因子,特征值为2.696,贡献率为6.02%;心理症状与负性情绪和心理症状为第三因子,特征值为2.396,贡献率为5.27%。提示高校教师的身心健康中,身体活动和日常生活是首要因素,其次为心理健康,分别解释了总方差的27.88%和6.02%,可以看出,健康的心理状态对高校体育教师比较重要。
2.2.1 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的人口统计学差异
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的人口统计学差异如表4所示。
1)性别方面。高校男女体育教师在药物和烟酒使用、卫生习惯和应激控制方面存在较高的显著性差异(P<0.01),其他方面没有显著性差异。
2)年龄方面。除健康观和饮食状况方面没有差异,不同年龄群体在药物和烟酒使用、工作与睡眠、生活满意度、饮食状况、人际关系、卫生习惯和应激控制方面都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健康观、工作与睡眠和人际关系较好群体都是(40,50]岁年龄段,生活满意度、饮食状况和应激控制较好群体是50岁以上年龄群体。
3)婚姻方面。已婚高校体育教师在工作与睡眠、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和应激控制因子方面高于其他群体,他们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
4)年收入方面。除饮食状况方面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外,不同收入群体在其他方面都存在较高的显著性差异(P<0.001)。从表4中可以看出,年收入10万元以上的高收入群体生活满意度较高,健康观、饮食状况、卫生习惯较好群体是年收入(6,8]万元群体,工作与睡眠、人际关系和应激控制较好的是年收入(8,10]万元群体。
表4 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的人口统计学差异
2.2.2 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的因子分析
经SPSS 22.0统计软件对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评定量表进行分析,KMO统计量为0.893,最小公因子系数为0.674。此外,从巴特利球形检验χ2值为1 455.413(自由度为456),存在显著性(P=0.000),可以做因子分析。
包括健康观在内的8组因子,累积贡献率75.85%,抽取其中载荷值较大因子有3个。第一个因子为健康观念,特征值为2.380,贡献率为40.06%;第二个因子为药物烟酒与工作、睡眠,特征值为1.929,贡献率为21.05%;第三个因子为生活满意程度,特征值为1.759,贡献率为14.75%。其中第一个因子解释了全部方差的40.06%,说明在高校体育教师的生活方式中,对健康观念的认识是影响高校体育教师生活方式的重要因素,其次是烟酒药与工作、睡眠,再次是生活满意程度。可见健康观念影响和决定着高校教师的生活方式。
从表5可以看出,高校体育教师健康观、药物和烟酒使用、生活满意度和睡眠工作与生理健康等分量表以及健康总分都存在显著性相关;饮食状况和卫生习惯与高校体育教师生理健康存在显著性相关;人际关系和应激控制与高校体育教师心理健康、社会健康以及健康总分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相关。
表5 生活方式各分量表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状况的相关分析
自变量为运动性活动、人口统计学变量、生活方式心理层面、生活方式行为层面的4个自变量集,方差分析如表6所示,可见,这4个模型与自测健康存在较高的线性相关。引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模型的4个自变量集,说明了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总得分的41.2%的方差。
表6 方差分析统计情况
回归模型1中首先引入体育活动自变量集(表7),可以看出,每周锻炼次数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总分有显著性相关,锻炼强度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总分有显著负相关。这说明,控制其他变量,调整运动强度可以提高高校体育教师的身心健康状况;增加每周锻炼次数也能提升高校体育教师的身心健康程度。多重比较表明,中等强度的体育锻炼对提高高校体育教师的健康较为明显。
表7 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影响因素的回归模型分析表(n=453)
回归模型2引入人口统计学变量,显示出高校体育教师每周锻炼次数与健康得分有着显著正相关,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总分与锻炼强度存在显著负相关。另外,年龄和婚姻状况与高校体育教师健康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而性别和年收入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没有显著性差异。
引入心理层面的自变量集后发现,健康观、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和应激控制等很大程度上影响高校体育教师的健康状况。健康观、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和应激控制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存在较显著的正相关,其中健康观和生活满意度对个体的健康状况影响较大。
引入行为层面的因子后发现,药物和烟酒使用、工作睡眠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饮食状况和卫生习惯因子与高校体育教师没有显著性相关。从表7中也可以看出,随着人口统计学变量、生活方式心理层面和行为层面自变量合集的引入,每周锻炼次数、年龄和婚姻状况一直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锻炼强度一直与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存在显著负相关。
通过对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看出,标准回归系数是预测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较为显著的数值,回归系数的值越大,意味着对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总分的权重也就越高。从表7中可以看出,比较体育活动、人口学变量、生活方式行为层面和生活方式心理层面的自变量集发现,首先是健康观(B=0.352),其次是工作睡眠(B=0.294)、生活满意度(B=0.286)、年龄(B=0.260)、应激控制(B=0.230),最后是人际关系(B=0.220)、婚姻情况(B=0.220)、锻炼次数(B=0.220)和锻炼强度(B=0.178)。
总体方面,高校体育教师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社会健康和自测健康总分都高于一般人群,说明他们的身心健康状况要好于一般人群。经常性的体育锻炼(每周3次以上、每次锻炼30 min以上、锻炼强度为中等)可以促进身心健康已经成为共识,高校体育教师在从事体育教学和管理活动中,经常参加中等以上强度的体育活动,不仅完成了正常的教学管理任务,而且通过身体活动,提高了身体素质,延缓了身体机能衰老时间。
在性别方面,高校男体育教师生理健康、社会健康得分都高于女体育教师,但心理健康得分和自测健康总分均低于女体育教师。首先,由于生理机能的区别,男性身体素质和身体机能一般好于女性,高校男体育教师的生理健康一般好于女教师;其次,社会对男性的期望值较大,使得男性更容易选择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体育活动本身就富有冒险、挑战和刺激性,参加体育活动的同时,增加了社会人际交往机会,表现在高校男体育教师社会健康得分好于女体育教师。
在年龄方面,高校体育教师不同年龄段自测健康在生理健康等三个分量表和总分方面存在较高显著性差异(P=0.000),≤30岁年龄段的生理健康得分最高,(40,50]岁年龄段的高校体育教师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得分高于其他群体,且存在较高的显著性差异。首先,≤30岁年龄段一般是年轻体育教师,他们的身体形态、身体机能和身体素质都处在一个峰值状态,所以身体健康总分明显要高于其他年龄群体;其次,(40,50]岁年龄段的高校体育教师由于教龄时间较长,职称相对较高,生活相对稳定,生活满意度较高,相对固定的社会交往使得他们的心理健康和社会人际关系较好,表现在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得分高于其他年龄群体;另外,年龄>50岁群体教学时间相对较长,长期固定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模式使他们失去了教学的热情、激情和动力,产生了职业倦怠,再加上身体机能的退化,他们的身体健康、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得分明显低于其他年龄群体。
在婚姻方面,高校体育教师婚姻状况自测健康在生理健康等3个分量表以及总分方面存在较高的显著性差异(P=0.000),未婚体育教师的生理健康得分明显高于已婚体育教师和其他群体,已婚体育教师在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未婚和离异体育教师。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首先未婚体育教师一般比较年轻,是教学战线的主力军和生力军,其身体素质和身体机能相对其他体育教师较好,表现出生理健康得分较高;其次,已婚体育教师除完成正常的教学管理任务外,还要更多地参与人际交往和社会活动,通过人际关系的沟通和协调,缓解工作和生活压力,体验家庭的幸福美满,使得他们的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得分好于未婚和离异体育教师。
在年收入方面,并不是年收入>10万元的高校体育教师的身心健康较好,年收入在(6,8]万元和(8,10]万元体育教师的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得分高于其他年收入群体;社会健康得分最高的是年收入小于等于6万元群体;健康总分得分最高的是年收入(8,10]万元的体育教师。首先,年收入在(8,10]万元的高校体育教师一般都是职称较高,生活比较稳定和充实,生活满意程度较高,心理健康程度较好;其次,年收入小于等于6万元的年轻体育教师,由于工作和其他原因,与外界有着更多的沟通交流,社会适应能力较强,社会健康得分相对较高。
在性别方面,高校女体育教师生活方式明显好于男体育教师,女体育教师在药物和烟酒使用、卫生习惯和应激控制等方面得分高于男体育教师。首先,由于社会活动需要和教研活动需要,男体育教师要参加较多的交际活动,无形中提高了使用烟酒程度;其次,出于对自己身材、颜值等需要,女体育教师要延续青春的活力,养成了良好的卫生生活习惯;最后,在面对工作和生活压力,女体育教师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积极的情绪状态。
在年龄方面,生活方式最好的群体是(40,50]岁年龄段。首先,由于工作和生活需要,健康成了人们的首要选择,健康观念深入人心,药物和烟酒使用尽量减少,保持家庭生活的幸福和谐,经常帮助他人成为他们健康生活的必备;其次,50岁以上的体育教师注重自己的生活体验和生活满意度,经济生活相对富裕,开始想办法通过养生提高自己的身心健康,随着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增加,更能缓解压力,控制自己情绪,所以有着很好的生活方式。
在婚姻方面,已婚高校体育教师工作睡眠、生活满意度和人际关系方面好于未婚和离异高校体育教师。这与符明秋教授的研究结果一致,已婚的人们更幸福[12]。原因可能是已婚体育教师生活相对稳定,为了家庭和谐美满幸福,婚姻的责任感使得他们生活比较有规律,有意识地改掉诸如吸烟喝酒等不良的生活方式,面对应激事情发生,可以从家庭获得必要的帮助,从而缓解压力。
在年收入方面,健康观较好群体是年收入(6,8]万元群体,工作与睡眠、生活满意度、饮食状况、人际关系、卫生习惯和应激控制较好的是年收入(8,10]万元群体。并不是高收入群体生活方式就好,收入(6,8]万元高校体育教师,在健康意识、健康动机和健康责任方面有着较高要求。首先他们是中青年体育教师,已经开始认识自己,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和伤病认识;其次为了延缓身体机能衰退,开始寻找健康动机;最后,自身健康状况取决自己的行为和他人的帮助,家庭责任感促使他们改善自己不良生活方式,尽可能提高自身健康水平。
“健康中国”是包括全体人民健康身体、健康环境、健康经济、健康社会在内的“大健康观”和服务于全体人民、服务于人的全面健康、服务于人的整个生命周期、服务于健康全过程的“全面健康”[13]。健康身体是其他健康活动的基础,健康身体与个体生活方式息息相关,高校体育教师行为层面和心理层面的生活方式对自身健康产生了很大影响。在行为层面,高校体育教师由于较多从事体育活动,身体活动相对较多,生活没什么规律,有时社会应酬较多,吸烟饮酒次数和频率高于其他教师,不良的生活习惯使得他们的身体素质、身体机能明显下降,访谈中发现有些年轻的体育教师工作3~5年后就不适合从事剧烈的体育比赛了,部分体育教师明显发胖,身体形态改变了他们在学生心中的地位。可以看出,药物和烟酒使用、工作睡眠与高校体育教师身体健康显著正相关(r=0.537,P<0.01;r=0.423,P<0.01),良好的烟酒使用习惯和健康睡眠可以明显促进个体的身体健康。
在心理层面,健康意识、健康行为、健康动机和健康责任是高校体育教师健康观的重要体现,也是影响他们身心健康最重要的因素,从回归分析中可以得到证实。健康是一种责任,也是个体最大的人力资本,只有健康思想观念意识的提升才会促使个体具有积极维护自身健康的动机。需要层次理论认为,在健康动机驱使下,才会有健康的行为生活方式[14]。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应激控制也是衡量个体身心健康的重要指标。生活满意度包含对居住环境、家庭收入、生活品质、工作状态等方面的评价,是高校体育教师生活质量的重要体现,与高校体育教师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都有显著正相关(r=0.473,P<0.05;r=0.259,P<0.01);人际关系表现在人际表现、合作和理解,是高校体育教师社会交往的重要体现,与个体的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显著相关(r=0.539,P<0.01;r=0.518,P<0.01);应激控制指面临应激事件时的情绪控制,包括情绪表现、情绪调节和不良情绪控制能力等,与个体心理健康显著相关(r=0.592,P<0.01)。可以看出,健康观、生活满意度、人际关系、应激控制可以从心理层面预测高校体育教师的身心健康。
1)身心健康方面。高校体育教师在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社会健康和健康总分方面均高于一般人群;男女体育教师在生理健康等方面没有显著性差异,但女体育教师健康总分高于男体育教师;(30,40]岁年龄段的高校体育教师心理健康、社会健康和健康总分好于其他群体;已婚体育教师在心理健康、社会健康和健康总分好于未婚和离异群体;年收入在(8,10]万元的高校体育教师在心理健康、社会健康和健康总分好于其他收入群体。
2)生活方式方面。高校女体育教师生活方式明显好于男体育教师,生活方式最好的群体是(40,50]岁年龄段,已婚高校体育教师工作睡眠、生活满意度和人际关系方面好于未婚和离异群体,健康观念较好群体是年收入(6,8]万元群体,工作与睡眠、生活满意度、饮食状况、人际关系、卫生习惯和应激控制较好的是年收入(8,10]万元群体。
3)相关分析表明,高校体育教师健康观、药物和烟酒使用、工作睡眠和生活满意度与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以及健康总分都存在显著性相关。引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模型的体育活动、人口学变量、生活方式心理层面、生活方式行为层面的4个自变量合集,解释了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总得分的41.2%的方差。其中健康观是影响高校体育教师自测健康得分预测权重最大的变量,其次是工作睡眠、生活满意度、年龄、应激控制,最后是人际关系、婚姻情况、锻炼次数和锻炼强度。
要有健康意识、健康行为、健康动机和健康责任的大健康观。在健康促进过程中,围绕培养高校体育教师健康生活方式,提高他们身心健康水平这一根本目标,改善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的社会生态环境,创造安全的健康环境,加强健康教育,远离烟酒和不健康饮食习惯,强化自身的健身行为,提升健康意识和健康素养,建立高校体育教师健康知识和信息平台,通过互联网开展健康知识传播,构建促进高校体育教师身心健康动态的测量、监控和评价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