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
——教育与健康资本的双重视角

2022-04-08 06:50张鸿帅张思源王春枝
统计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高质量水平经济

张鸿帅,张思源,王春枝

(内蒙古财经大学 统计与数学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一、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重要论述,这意味着我国经济开始由数量优先的发展模式逐渐步入质量优先的发展阶段。在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时代之后,高质量发展成为当下乃至今后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与关键性目标,以数量型发展为目标的经济增长模式逐步被时代要求所摒弃,发展重点转移到以创新产业发展为驱动,探索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道路,而人力资本作为科技创新与社会进步的主要动力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在知识经济与创新经济的时代,人力资本已逐步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新动力。

随着对人力资本概念了解地深入,更多人将教育和健康资本作为组成人力资本的重要部分,两种类型的人力资本发展水平与区域经济发展紧密关联。从教育人力资本来看,近年来,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逐年扩招,现有的教育人力资本水平存量较高,但受到区域、教育资源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影响,人力资本的分布在地区间呈现不平衡的态势,且在总体质量上也同样存在明显差异。这造成了教育资源的错配,甚至是浪费的情况出现,尤其是在经济水平相对落后的地区,产业结构发展水平较低,而高等教育内容与社会实际需要不能很好的接轨,导致高等教育溢价普遍低于预期,毕业生学历水平明显高于工作岗位所需能力要求,进而加剧资源的错配状况。因此,研究教育人力资本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对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缩小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差异,促进经济高速稳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从健康人力资本来看,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进步以及居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升,人民对身体健康的重视程度逐年提升,而医疗条件的改善则会使人的平均寿命增加,这意味着会增加更多人力资本的投入。因此,健康人力资本水平关系到劳动力个体的工作热情与劳动效率,在一定程度上对区域的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

现如今,社会关注的重点由原来的经济社会发展总量逐渐转向全面、高质量的发展,而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的产出水平也在与日俱进。那么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质量存在怎样的关系,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协同发展的关系?在新常态背景下如何把握好机遇,如何实现经济又好又快的发展对社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因此,文章旨在探究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

二、文献综述

目前与本文内容相关的文献主要包括三个部分,分别从人力资本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度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探究。关于人力资本的测度目前大部分文献仅从教育人力资本的单一方面展开,仅有少部分学者关注到健康人力资本的作用。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度,许多文献采用主成分方法综合测算,但其指标选取易受到主观影响,在测算体系上未能形成统一的标准。对于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从教育资本与健康资本两个方面展开的较少,下面将从现有文献的三个方面展开梳理。

(一)人力资本测度方法

人力资本的内涵为蕴藏在人体内的知识与技能,投入越多,积累便越多。学者起初对人力资本的认识主要是以教育形式所获得的知识与技能,但随着对人力资本认识的深入,健康作为一种资本投入形式,也逐渐受到学者们的关注。健康通过影响劳动者的生产能力,从而间接对生产造成影响,因此,对人力资本的研究也由原来单一教育资本逐渐扩展到教育与健康资本的双重视角。

人力资本思想的萌芽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识到了教育对个人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而后,在美国经济学家Schultz 首先从理论上系统阐述人力资本的概念之后,新增长理论开始把教育投资与教育人力资本作为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在这一时期对人力资本的认识有了新的飞跃。就此,一系列关于教育人力资本的研究在国外展开,Romer(1990)[1]发现,人力资本存量大的经济体将会在发展中经历更快的增长。Barro(1991)[2]也同样揭示了人力资本是经济发展的动力源泉。之后Benhabib 和Spiegel(1994)[3]发现,人力资本存量水平是影响国家全要素生产率的主要因素之一。这也在一方面印证了人力资本能推动社会生产效率提高的论述。当然,人作为社会生产中的关键要素,对于人力资本的研究不会有褪色的时候,而在这一阶段教育人力资本的相关研究日趋完善,Francesco 和 Jochen(2017)[4]指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通过两种渠道:一方面,人力资本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直接影响经济发展;另一方面,作用于科技创新水平,间接加速技术变革从而影响劳动生产率。当然资本投入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产出水平,而在不同发展程度的国家当中教育资本投入量存在明显的差异,Jedwab Remi(2021)[5]等发现,发达国家人力资本的回报几乎为发展中国家的两倍。

国内学者关于人力资本的研究大多开始于1999年,主要从理论层面展开。例如,王开国(1999)[6]对教育人力资本的理论渊源及其发展情况进行了分析与评述,对教育人力资本的性质与特征做出了说明,他认为人力资本是一种高度专业化的信息载体与处理载体,一定程度上拓宽了人力资本的内涵。在理论体系初步形成之后,实证研究随之展开,焦建玲(2005)[7]使用协整分析检验了我国教育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两者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当然在教育人力资本测度方面,学者们没有形成统一标准,但教育指标法以其数据易获取性,被广泛应用于研究当中。姚先国和张海峰(2008)[8]认为,关于人力资本的测算是一项有难度的工作,但一般在发展中国家使用人均受教育年限作为代理变量更为合理。郭庆旺和贾俊雪(2009)[9]使用人均受教育年限作为人力资本的测度指标发现,我国公共教育未能充分发挥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中等教育培养的人力资本对溢价水平的影响较为模糊,而高等教育扩招反而降低了人力资本的溢价。由于地区教育资源的差异,人力资本的质量也同样会存在地域差异,张国强等(2011)[10]也发现,我国地区间人力资本水平差异颇大,东部地区明显要优于中西部地区。那么缩小区域差距,使区域间达成动态平衡就会成为社会所关注的问题,李娜(2021)[11]发现,教育人力资本是缩小城乡差距的主要机制之一。有学者认为,人力资本缩小城乡差距主要通过提升科技发展水平实现,如闫金玲和冉启英(2021)[12]发现,人力资本作为中介变量对城市的创新水平具有正向作用,从而促进经济的增长。使用教育指标法进行教育人力资本测度的文献已经形成体系,并且使用教育来度量中国教育人力资本的情况也符合国家发展的国情,更加贴近真实情况。

关于人力资本测度的方法有很多种,发展最久影响最深远的主要包括成本法、收入法和教育指标法三种。其中,成本法主要通过测算投资成本的方式推算人力资本存量水平,最早提出的成本法测算将所有劳动者划分为几个阶层,通过对每个阶层人的初始成本、每年新增成本、人生长到成熟的年限做出假定,以此来估算特定阶层与年龄的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水平。后来经过很多专家的不断总结归纳日趋完善,使成本法测度人力资本水平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即永续盘存法的诞生,但因为投资范畴不明确以及数据可得性问题没有被广泛用于实证分析当中。收入法主要依据人力资本当期或未来所能获得的货币收益价值来测算人力资本水平。最早的收入法通过收入、就业率、贴现率等指标进行测算,但由于在实际的生产过程中,收入水平与人力资本水平常常不对等,测度数据可能会存在较大偏差,未能在学术研究中广泛使用。教育指标法以平均受教育年限及绝对受教育年限作为代理变量间接反映人力资本水平。使用平均受教育年限为指标来研究人力资本水平,并不能完美地替代人力资本水平,且不同年份不同地区的教育质量存在差异,所测得数据也同样会存在偏差。以上三种人力资本测度方法各具优缺点,具体使用哪一种作为实证测度方法更加精确有效,目前学术界并没有达成共识。但是,教育指标法以其数据的易获得性和易操作性,以及可以剔除价格因素影响的特点,在国内外学者的研究中应用更广泛。

(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度

早期人们主要关注经济增长,以探究国家或地区经济增长总量为主,随着对经济社会认知地深入,整体上经历了从量到质的转变,单纯追求经济增长总量的发展模式已经逐步被摒弃,经济全方面高质量发展成为关注的重点话题。

对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研究最早起源于前苏联和东欧国家,主要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内涵、评价指标、影响因素等做了一系列的论述。社会经济的发展水平不能以简单的考察经济总量的增长速度作为标准,而是应该更多的去考虑涵盖多方面的评价指标体系。由于经济增长质量涵盖面广,需要考虑的方面较多,单一量化指标很难综合经济增长的特征。考虑到这个原因很多学者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因子分析法等多维度的综合评价方式对经济展开研究。因为主成分方法在指标选取方面个人主观性较强,所以不同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了定义,李永友(2008)[13]从经济增长的速度与效率、社会结构和经济结构等方面测度经济增长质量。钞小静和惠康(2009)[14]从经济增长的结构、稳定性、福利变化和成果分配,以及资源环境方面进行测度。宋明顺(2015)[15]从竞争、民生、生态质量方面对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评价,并且与发达国家进行了对比分析。詹新宇和崔培培(2016)[16]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构建经济发展质量体系,对我国2000—2014 年各省份经济发展质量进行测度分析。魏敏和李书昊(2018)[17]综合之前学者的指标体系,从经济结构优化、创新驱动发展、资源配置高效、市场机制完善、经济增长稳定、区域协调共享、产品服务优质、基础设施完善、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成果惠民等十个方面综合评价经济高质量发展。由此可见,主成分测度经济高质量的方法,虽能囊括更多的信息,但指标体系的选取过于主观化,随着研究的深入,逐渐被新的测度方式所取代。

近年来很多学者认为,社会的全要素生产率是经济增长的源泉,从这个角度入手的学者有,李平(2017)[18]通过计算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指数发现,全要素生产率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一致性。沈坤荣(1999)[19]对比研究我国改革开放前后的全要素生产率发现,我国的经济增长在实行改革开放后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张祥荪(2008)[20]和刘秉镰(2009)[21]等通过计算各省份全要素生产率分析经济增长质量发现,省域经济增长质量发展不平衡问题突出,差异呈现扩大的趋势。王启超等(2020)[22]以全要素生产率衡量经济高质量增长研究了人才配置对其的影响,他们发现,人才的合理配置才能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这是因为人才质量与配置决定了科技进步水平,马茹等(2019)[23]发现,科技人才是人力资本通过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动力。科研经费投入同样对经济发展有着明显的成效,冯海波和葛小南(2020)[24]也发现,R&D 投入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并且在提升本地区增长质量的同时对其他地区产生促进作用。技术进步可以通过优化产业结构的方式推动经济增长质量。杨占锋(2019)[25]发现,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质量有着重要影响,且其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效应由劳动力要素逐步向技术要素等其他要素转移。

(三)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

关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研究,国外学者的起步较早,主要从教育角度对经济增长进行研究,从个体层面来说,Romer(1986)[26]研究发现,教育投资作为一种资本,投入的时间精力越多,所收获到的经济效益越高,随着知识的积累,经济社会才能健康持续发展。从国家整体而言,Uzawa(1965)[27]经过长期研究发现,教育人力资本是促进国家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Seshadri(2005)[28]发现,不同国家人力资本的投入对社会财富的分配均具有正向作用。在国内的理论研究中,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积极作用的观点也得到广泛认同,耿强和沈坤荣(2001)[29]认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特别是在人力资本的长期积累当中对经济的增长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曾鹏等(2017)[30]采用面板联立方程模型对技术进步、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探究,结果发现技术进步与人力资本均能促进经济增长。王绪金和王崇峰(2021)[31]基于 2004—2012 年的档案数据,将人力资本划分为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两方面进行研究,发现两者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都是正向的,且教育人力资本的贡献率更大。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进步与人民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居民健康问题也开始备受关注,这样一来也就衍生出健康人力资本的概念,即劳动力的健康水平能够作为资本投入到生产要素当中,通过提升生产效率水平,从而促进经济发展。Baumol(1967)[32]和Muysken(2001)[33]的研究均认为,健康水平能够提高个人劳动力水平。Bhargava 等(2001)[34]指出,健康人力资本在低收入国家中的促进作用要强于高收入国家。这说明,低收入国家对于个人健康状况的投资能力较低,在加大对医疗卫生支出后可以明显提升健康人力资本水平,因此,对于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更强。对于经济发展状况较差的国家,Aaron Reeves 等(2013)[35]指出,政府加大在医疗卫生方面的支出能更大程度的促进经济复苏。国内也有很多学者就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方向展开研究,结论与国外研究结论基本一致,王第海等(2008)[36]使用人均床位数作为健康人力资本的代理变量进行研究,发现健康投资的增长率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并且,杨建芳等(2006)[37]发现,健康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约为4.6%要远小于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

由以上对文献的归纳可以得出,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速度有明显促进作用,健康人力资本的作用与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有关。在我国经济由高速发展向高质量发展转型的背景下,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又有怎样的意义?本文将使用平均受教育年限、医疗卫生财政支出占总财政支出的比重和全要素生产率分别作为教育人力资本、健康人力资本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代理变量对这一问题展开讨论。

三、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理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与生产力的提升,人力资本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肩负起了越来越重要的责任。人力资本水平是国家发展的核心竞争力也是经济社会向前发展的重要引擎之一。当然人力资本分为社会生产与科学研究两大部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产业结构升级与科学技术水平进步两个方面。

首先,通过教育培育人力资本,可以推动新旧动能的转化,促进城镇化进程的向前发展,以及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的迁移,从而促进社会产业结构水平的升级。具体来说,教育为社会培养了各个层次的人力资本,为经济发展增添活力,为高新技术产业如大数据、云计算、电子商务等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环境,也促使第三产业的结构占比逐年提升。

此外,人力资本为科学技术进步提供了动能。人才培养是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集中体现,高新技术产业更是一个国家引领世界科技发展的风向标。缺乏科研攻关能力,必然会在一些高精度产品生产过程中受到限制,这也是我国现阶段所面临的难题。加大人力资本的培养力度,尤其是提高高质量人力资本的产出水平,才能为国家科研水平突破瓶颈做出贡献,提升国家科技竞争力水平。

综上所述,可以认为产业结构升级与科技水平进步是人力资本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两个中介因素。其中,教育人力资本是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健康人力资本水平作为基础同样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下文将着重从教育资本与健康资本两个方面分析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并分析产业结构与科技水平进步在其中发挥的中介效应。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贡献机制如图1 所示。

图1 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贡献机制

四、全要素生产率测算与区域差异分析

通过上文对文献的梳理决定采用全要素生产率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代理变量。其原因在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归根结底体现为技术进步对生产效率提升的大小,而全要素生产率刚好与这一点相匹配。因此,可以选择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衡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

(一)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

本文选择SFA 方法测算全要素生产率来衡量经济高质量发展,是由于SFA 方法与DEA 相比,可以利用随机前沿将随机因素的影响分离出来,能够有效的避免随机误差所带来的影响,其结果更贴近于真实情况。借鉴吴延瑞(2008)[45]的测度方法计算各省市的全要素生产率,各省市2000—2019 年全要素生产率如表1 所示。

表1 各省市主要年份的全要素生产率

(续表1)

从测算结果可以看出,全要素生产率的数值呈现波动趋势,这是因为对于一个开放的国家而言,很容易受到世界经济波动的影响,所以经济增长质量在一定区间内小幅波动属于正常状况。当然,在经济新常态的背景下,要不断提振国内经济不能完全依靠对外贸易,这一情形在新型冠状疫情爆发之后体现的更加明显,所以要加强供给侧改革,提高国内居民消费水平;加强国内大循环,以国际循环为辅,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的发展体系。

(二)全要素生产率的区域差异

为探究各省市经济发展质量的差异性,本文选择泰尔指数来衡量经济增长质量水平的区域差异,相比于其他指数而言,泰尔指数的可分解性对于分析组内组间差异具有明显的优势。借鉴唐平(2006)[46]的方法计算泰尔指数及其分解指数,结果如表2 所示。

表2 2000—2019 年泰尔指数及其分解

(续表2)

由上表各省市泰尔指数的测算结果可以看出,总体泰尔指数呈现在一定区间内波动的整体趋势,2000 年为0.29,2019 年为0.31 整体波动趋势较小。这表明各省市的经济发展差异水平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在样本周期内各省市之间经济增长质量差异没有明显的扩张或收缩。

按照空间将31 个省(市、自治区)划分为东中西部三个地区,并用泰尔指数分解为三大区域的组内组间差异,可以看出,除2002 年外,其余年份组内差距的贡献度一直维持在80%以上,这说明组内差距成为近20 年来影响地区总体差异的决定性因素。

从总的泰尔指数来看,我国各省市的差异趋于稳定。虽然组间差异较小,但组内差异分化相对较大,因此,对组内差距还可以作进一步分解。横向比较三大区域发现,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差异最大,两大区域的泰尔指数数值相近,分化程度最大地区在这两个区域内交替呈现,且任何一年的指数都明显高于中部地区。2000 年,西部地区泰尔指数的组内差距贡献度为38.22%,东部地区为30.75%,东西部地区的组内差异最大,两区域之间差距相对较小,但西部地区数值是中部地区的两倍。2001—2003 年东部地区的组内差距大于西部地区,2004—2006 年西部地区的组内差距大于东部地区,在之后的时间段内东部与西部组内差距大小相互交替,而中部地区的组内差距相对较小。

因此,要协调好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对于东部地区而言,大多数省市经济增长质量水平较高,发展较低的省市应充分利用地域优势,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对于西部地区而言,总体经济增长质量相对较低,但在国家西部大开发政策不断推进的背景下,部分省份已经踏上经济平稳增长的道路,而发展水平较低的省份应响应国家政策,加大人才引入力度,推动本省经济又好又快的向前发展。

五、理论模型构建

本文以2000—2019 年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为主要研究对象。从教育与健康人力资本两个方面进行探究。因此,回归模型的被解释变量为经济高质量增长,解释变量为教育人力资本和健康人力资本,在此基础上加入一系列的控制变量,以避免模型出现遗漏变量问题。数据主要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及各省、市、自治区、直辖市的统计年鉴,部分缺失数据采用插值法进行补全。

从计量经济学角度看,面板数据相比于截面数据和时间序列数据而言具有明显优势。面板数据在一定程度上增大了样本个数,使所建立模型可以包含更多信息,可以有效提高模型估计结果的准确性,同时也能保证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因此,使用2000—2019 年 31 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通过建立以下模型进行实证分析:

其中,Econ 是被解释变量经济增长质量,采用前文已经计算得到的全要素生产率;Edu 是教育人力资本,采取人均受教育年限进行衡量;Heal 是健康人力资本,政府医疗卫生支出占比更高才能更好的推动当地医疗保障建设,也就是说只有政府对居民健康问题足够重视才能培养更多的健康人力资本,健康人力资本是个体进行社会生产的基础要素,因而其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应该为正向,采用财政医疗卫生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值度量。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共同组成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均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其中,教育人力资本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其通过推动科技发展改变生产效率的方式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而健康人力资本是教育人力资本发挥的基础要素,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此外,控制变量主要包括经济增长量、收入水平、政府对经济干预度、对外贸易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水平。

经济增长量(Rate)。事物的量变是质变的基础,故预期变量的影响为正,采用GDP 增长率表示。

收入水平(Income)。收入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居民的生活质量,经济高质量增长其中一部分就是对民生的考察,因此,本文认为收入水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经济的增长质量,采用省域人均可支配收入占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值表示。

政府对经济干预度(Gov)。我国发展的市场经济以市场为主要调节手段,政府干预为补充,若政府干预增大则说明市场经济的发展遇到了问题,那么对于经济增长质量为抑制作用,采用政府公共支出占GDP 比重表示。

对外贸易水平(Tra)。外贸水平也是我国经济发展过程当中的重要一环,合理的对外贸易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质量,因此,预期影响效应为正向,采用进出口贸易总额占GDP 比重表示。

基础设施建设水平(Str)。国家基础设施建设水平是对国家经济发展质量的一个重要评价指标,因此,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与国家经济增长质量应该为同方向变化,采用人均拥有公路里程数表示。

模型(1)和(2)中 α0至 α6及 β0至 β6为待估参数,ε 为随机扰动项。具体变量解释与数据说明见表3。

表3 变量说明

六、实证分析

(一)单位根与协整检验

变量平稳性是决定模型设定科学性的前提,为避免伪回归问题的出现,要先对数据要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为平衡面板数据,常用的单位根检验方法为LLC 与IPS 检验,其中,LLC 适用于同质面板,而IPS 适用于异质面板,检验结果如表4 所示。

表4 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表示1%、5%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为p 值。

可见,原序列中部分变量并不平稳,无法拒绝含有未知时间趋势而非平稳的原假设,但在一阶差分之后均为平稳序列,说明序列间存在协整的可能,接下来对数据进行协整检验,结果见表5。

表5 协整检验结果

在面板协整检验方面,使用Kao 检验分别对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检验,由结果可知,五个统计量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说明我国经济增长质量与我国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之间确实存在长期协整关系。

(二)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

在面板数据进行回归之前要先进行Hausman检验,以此来判断使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而根据检验结果得出应该使用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以全国样本教育及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进行回归分析作为基准,结果如表6 所示。

表6 全样本回归结果

由以上结果可以看出,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均具有明显的推动作用,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从两者的回归系数来看,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于国家经济增长质量几乎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教育人力资本的回归系数为0.184,说明当教育人力资本每增长1 个单位,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将提高0.184 个单位。健康人力资本的回归系数为0.128,说明当健康人力资本每变动一个单位,我国经济增长质量将会变动0.128个单位,健康人力资本与教育人力资本仅相差0.056个百分点,说明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固然重要,而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也不能忽略,健康人力资本与资本和劳动等要素对经济增长质量均产生正向影响,因此,我国对于教育及健康人力资本关注的态度应当保持一致。

控制变量中,GDP 增长率对经济增长质量为正向作用,说明经济发展量的增长会促进质的改善,这与“量变引起质变”的客观规律相吻合。人均收入水平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并不显著,这说明个人收入水平的改善并不能有效影响国家整体经济的发展,又或者说随着收入差距的逐渐扩大,收入水平并不能提升国家经济发展质量水平。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会抑制经济的增长质量,我国主要以市场经济为主,当需要政府对经济进行调控的时候说明经济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问题,因此,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会抑制经济的增长质量。对外贸易的发展对经济增长质量不具有显著作用,对外贸易发展容易受到世界经济危机所带来的影响,尤其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后这一点体现最为明显。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对经济增长质量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城镇化及基础设施建设的完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经济增长质量。

从全国层面来看,无论是教育人力资本还是健康人力资本对于经济增长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教育人力资本通过作用于技术水平进步与产业结构优化来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是宏观层面的影响。健康人力资本主要是通过影响个体的劳动能力与效率作用于经济增长质量,即从微观的层面出发体现其作用。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教育人力资本的影响能力要高于健康人力资本。当然从全国层面而言,两者作用均不容忽视。不同区域的教育水平及医疗保障设施状况会对经济增长质量产生怎样的影响,还需进一步探究。

(三)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的区域异质性

按地理位置划分,可以将我国各省(市、自治区)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三大区域。由于三大区域的地理位置及自然条件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以及经济发展水平表现出的集聚效应,而成为学者们探究的热点,对比最明显的就是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东部沿海地区是我国最早实行改革开放的地区,在经济与教育基础设施方面具有更突出的优势,对人才的吸引力也更强。西部地区对外贸易水平较低,经济发展水平相比于东部地区进程缓慢,相对欠发达。那么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同地区教育及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如何,为讨论这一话题,本文将分地区进行回归,具体结果见表7。

表7 分区域回归结果

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教育人力资本对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其中,东部地区教育人力资本每变动一个单位,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变动0.181 个单位;西部地区教育人力资本每变动一个单位,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变动0.251 个单位;教育人力资本对于中部地区经济增长质量指数的促进作用为负,但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教育人力资本对西部地区的促进作用要高于东部地区。这可能因为东部地区的重点院校分布相对密集且拥有全国顶级师资水平,教育量与质的产出较高,人力资本存量较社会需求来说处于一个相对饱和的状态,而西部地区无论在经济还是教育发展水平上都明显落后于东部地区,因此,相对东部来说教育人力资本对于经济增长质量促进作用在西部地区更高。对于中部地区而言,虽然在教育水平上明显优于西部地区,但其位置处于东西部之间,一方面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工资水平高,对人才的吸引力度更大;另一方面为搞好西部大开发,西部地区人才引进的政策优势使其也成为不错的就业选择。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中部地区人才流失的状况相对突出,这也是可能导致教育人力资本对中部地区影响不显著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方面并未体现出显著影响。

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发展与竞争最激烈的便是人才的竞争,教育人力资本作为提升综合国力的关键要素,在经济社会向前发展的过程中愈发突显出其重要的价值。那么对于三大区域而言,经济增长质量会突显在教育人力资本的发展水平上,因此,加大教育投入,增强教育产出,强化人才引入对于任何一个区域而言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从我国教育人力资本投入强度与产出质量来说,整体呈现由东向西逐级减弱的趋势。又因为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较其他两大区域而言滞后性水平高,这样一来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在西部地区更深。因此,我国应该充分利用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促进作用,不断改善我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均衡的现状,促进我国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

(四)稳健性检验

考虑到上述结果的真实性问题,运用分位数回归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检验结果如表8 和表9所示,教育人力资本在0.25、0.5、0.75 三个分位点上对经济增长质量都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且分别在10%、1%、5%的水平上显著,这与基准回归结果相对应,即教育人力资本的发展水平决定了经济增长质量。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只有在0.5 分位点时,在10%水平上显著,而其余两个分位点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程度较小,这也就是全国水平上显著,而在分地区的回归当中没有任何一个地区的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有显著影响的原因。其余控制变量在进行分位数回归之后其显著性水平未发生较大变化,表明本文的研究结果是稳健的。

表8 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分位数回归

表9 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分位数回归

注:同表6。

考虑到结果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两个模型分别引入经济增长质量的一阶滞后值作为解释变量,通过将计量模型扩展为一个动态模型来克服被解释变量的内生性问题,运用系统GMM 的方法进行检验,结果如表10 所示。

表10 系统GMM 回归结果

由内生性检验回归结果可知,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能显著推动全国整体经济增长质量发展,说明总体回归结果分析是稳健的,并且通过观察发现,各控制变量的系数符号与基准回归结果均一致,这表明人力资本在全国水平上能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五)中介机制检验

本文以产业结构升级与技术进步是否为提升经济增长质量的内在机制进行检验。在经济新常态下,人力资本的发展与产业结构发展同步非常的重要(张国强等,2011)[38]。在新兴产业兴起之后,原有的产业结构模式就会被打破,在这个过程当中,人力资本需要不断适应产业结构的变化,才能为经济增长质量赋能,否则甚至会为其带来负面影响(靳卫东,2010)[39]。也就是说,人力资本有助于传统产业结构优化,更好的适应新兴产业的发展,而产业结构的完善,有助于经济实现高质量的发展(董福荣和李萍,2009)[40]。

根据卢卡斯的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人力资本会作用于生产要素,以推动技术进步,间接推动经济发展。人力资本是技术创新和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高春亮和李善同,2019)[41]。经济社会的向前发展离不开高质量知识储备和经验储备的技术型人才(台航和崔小勇,2019)[42]。张正勇(2012)[43]认为,公司治理结构完善程度能够对社会责任披露产生正向影响。如何有效完善公司治理结构,这离不开高质量人力资本的支撑作用。人力资本通过推动技术水平的进步,作用于生产、社会治理等方面,从而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H1和H2。

H1:人力资本有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技术进步。

H2:人力资本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及推动技术进步,促进经济高质量增长。

为验证以上假设,借鉴温忠麟(2014)[44]提出的方法,设立以下三步回归模型进行探究:

其中,Y 为被解释变量;X 为解释变量;M 为中介变量。产业结构升级使用第三产业产值在三大产业中的占比进行衡量,技术进步采用专利申请授权数比常住人口数表示,其余变量与上文所述一致。ω0至 ω2、γ0至 γ2及 ψ0至 ψ3为待估参数。

为验证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中介效应,采用三步回归的方式进行检验,结果见表11。

表11 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检验

由结果可见,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均为正向,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并且在加入产业结构变量之后,人力资本和产业结构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分别对比列(1)至列(3)和列(4)至列(6)的系数可知,在引入产业结构升级之后,教育人力资本及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系数都有所下降。说明产业结构在人力资本影响经济增长质量方面起到正向作用。并且在引入产业结构升级之后,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系数的作用方向与显著性未发生明显变化,说明产业结构升级为本文中介变量。

接着对技术进步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结果如表12 所示。

表12 技术进步的中介效应检验

从逐步回归的结果可以看出,与产业结构类似,人力资本通过推动技术进步从而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增长。结合表11,由列(1)和列(4)可以得出假设H1成立;由其余列可以得出假设H2 成立。

中介效应检验表明,产业结构升级与技术进步是人力资本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机制。教育人力资本能提升社会劳动力素养,为创新型生产提供原始动力,同时,能够促进社会新旧动能转化,为社会的创新型产出赋予活力。健康人力资本代表社会健康劳动力水平,强健的体魄能提升社会生产效率,两种人力资本共同为经济高质量增长提供的潜力。当然人力资本要真正的作用于社会生产,需通过技术创新、产业结构优化才能为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助力。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升级是经济不断变迁的重要标志,是一个国家从农业国向工业机械化进步的动力。技术创新、产业结构关系到整个社会的发展,技术的创新和结构的变动是发展层次的重要象征之一。人力资本通过作用于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升级,提高劳动力水平与资源的有效配置,提升城市的竞争优势,进而提高生产效率以保持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七、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紧跟经济全球化的脚步,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虽然我国经济总量置身于世界前列,但我国人口众多,在人均上距离世界发达国家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我们要不断追求新的经济增长点,为经济发展增添新活力,而人力资本作为社会经济、科技、素质发展的基础,其作用在不断呈现,随着义务教育及高等学校的扩招,我国人力资本存量不断上升,从全国整体来说人力资本是否影响经济增长质量,不同区域的影响是否相同?本文采用31 个省(市、自治区)2000—2019 年的面板数据,通过构建固定效用模型研究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经过理论分析与实证检验得出结论。

第一,从全国整体回归结果可知,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水平都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并且教育人力资本对于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更大。这是因为教育人力资本水平是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向前发展的基础,也是评判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之一。健康人力资本就全国而言也同样不容忽视,健康是每一个个体的立足之本,同样是经济产出的重要资本。对全国整体经济发展来说,教育人力资本与健康人力资本都具有重要意义。

第二,从分区域回归结果可以得出,教育人力资本、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存在明显差异。首先,健康人力资本在分区域回归中不再显著;教育人力资本对东部地区及西部地区存在显著正向作用,对于中部地区而言结果并不显著。这也说明了健康人力资本只有在全国层面上对经济增长质量有助推作用,而对于区域经济增长质量并未出现显著影响。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促进作用显著,特别是西部地区,由于其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教育人力资本对于其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反而更大。中部地区受东部地区就业条件和西部地区人才引进的影响,会出现教育人力资本外流,这也是可能导致中部地区教育人力资本影响作用不显著的主要原因之一。

第三,通过中介效应检验发现:人力资本通过推动产业结构优化与技术进步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目前,我国经济已经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产业结构的优化转型与技术创新水平面临着重大的挑战。由以上分析可以得出加大人力资本的培育力度,通过影响产业结构状况与技术进步水平,进而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二)建议

通过对我国31 个省(市、自治区)人力资本水平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理论与实证分析,结合经济实际发展状态,为有效提升人力资本质量与产出效率,充分发挥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协调区域教育及经济发展提出建议。

第一,重视教育投资,促进国民教育水平结构的提升。教育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质量有着重要的作用,加强政府在教育方面的投资,对于提高教育人力资本产出和质量都有重要帮助,劳动力存量和质量的提升通过拉动劳动力素质水平和劳动效率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第二,加强医疗卫生投资,增加健康人力资本的培养。健康人力资本在全国层面来说能够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健康是居民享有所有社会权利的基础,通过影响国民的身体素质,间接对经济增长质量造成影响。因此,要加强医疗保障水平建设,完善养老服务体征,加大医疗服务基础设施水平建设投资。提升居民健康水平,为贡献经济建设提供良好的基础保障。

第三,优化人力资本的区域配置,协调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就我国现阶段而言,人力资本分布存在明显失衡,人力资本水平明显与经济增长质量相关联,在东部地区人力资本存量与质量呈现集聚效应,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本外流情况严重。国家要对人力资本的配置情况进行优化,可以通过加强中西部地区教育质量水平,开办双一流名校或者通过人才引入政策等形式来实现。要不断缩小教育水平的区域差距,中西部地区要不断加强教育投资水平,同时加强教育人才引进战略。不断改善就业质量,加强与企业的合作,人才培养计划应该与社会需要接轨,让学生能快速在学习与就业当中完成角色的转变。

第四,加强创新力度,为毕业生提供更多优质岗位。继续加强技术创新投资建设,科学技术作为第一生产力,对于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重要意义,为人力资本通过技术进步影响经济增长质量奠定良好的基础。

第五,逐步完善人力资本的引入政策,加强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本质量水平。为保持我国人力资本长期稳定的向前发展,必须依靠政策法规来弥补人力资本在发展过程中不平衡的问题。人力资本的发展是社会向前发展的前提,更是经济市场中获取巨大收益的保障。为能给经济高质量发展带来新活力,必须通过完善法律法规来保障人力资本的产出与存量水平。

第六,推动人力资本与社会的协调发展,带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在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提升人力资本存量的同时,加强人力资本主动适应产业结构化升级和经济结构的调整需求,以避免人才资源的浪费。合理优化资源配置,继续促进教育公平,实现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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