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社科基金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成果分析①

徐 飞（南京财经大学 艺术设计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孔 嘉 叶文豪（南京大学 信息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引言

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十九大以来，如何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已经成为建设文化自信的重要内容，被写进了十九大报告中。《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也提出，我国需要不断健全非物质文化遗产（简称“非遗”）的保护与传承体系，同时也要对各民族的优秀传统手工艺进行保护与传承。这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工作高度重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调研考察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在与非遗传承人的交流中，鼓励他们要把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好、传承好、发展好。新时代下，如何更好地保护、传承并发展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了我国非遗工作的新任务。因此，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进行回顾与展望意义重大。

国家社科基金自建立以来，不断资助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并取得了众多优秀研究成果。目前，有多位学者从国家基金项目入手，从不同角度分析学科领域发展。孙艳红基于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类学科2010-2019 年间的立项数据，对图情档学科社科项目进行了文献计量分析。郭秀晶和房宏君基于2000-2018年CSSCI 数据库中国家社科基金和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资助的教育研究文献，对项目资助论文的研究现状、热点与前沿进行了分析。周粟通过解读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与学术著作出版流程，阐述了后期资助项目对学术出版的意义。王伟则立足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学术外译项目的成果著作，统计了2010 年以来外译原著和外译图书的学术引用数据，分析了中华学术外译项目的学术引用情况。魏崇辉和徐梦萍基于2012-2019 年间立项的政治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与成果论文分析我国政治学的研究现状、热点与趋势。

2018 年，“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民族民间艺术学科建设研讨会”在广州举办，对当前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现状与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讨论，表明学界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进展的关注。从关于非物质文化研究现状的研究来看，目前较多研究集中于对特定主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进展进行梳理和分析，包括特定民族（如裕固族）、特定地区（如景德镇）、不同非物质文化遗产类型（如道教、武术、传统体育）的非遗传承与保护研究现状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研究现状等。也有一些研究开始针对全国范围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姚宇钊对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论文、著作与保护工作现状进行了总结，徐伟等基于CNKI 论文数据，对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论文数量分布、机构分布、主题分布与基本特征进行了文献计量学分析。目前，从全国范围内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出发，对项目研究和项目成果论文进行的系统分析还较少。本文基于项目和成果论文两个维度，通过对2004-2019 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的160 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及其1181 篇成果论文的文献计量分析和研究热点分析，不仅有助于揭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现状，还有助于展望非遗研究的未来发展态势。

一、数据来源与数据处理

本研究从非遗项目及成果两个维度进行分析，因此本研究有两个数据来源。项目信息的数据来源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项目成果论文的数据来源是CNKI 期刊全文数据库与CSSCI 引文数据库。对于项目数据而言，以“非物质文化遗产”“非遗”等为关键词在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中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1 年4 月1 日，获取“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中 2004 年至2019 年的共5 类项目类型（包括重大项目、重点项目、一般项目、青年项目和西部项目）和13 个学科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检索获得210 项。然后，对检索结果进行人工筛选，对研究主题非“非遗”项目进行删除，最终得到符合研究范畴的项目共160 个。检索得到的基金项目信息主要包括项目批准号、立项时间、结项时间、项目名称、项目类别和学科分类等属性，项目信息样例见表1。对于项目成果而言，基于CNKI 期刊全文数据库与CSSCI引文数据库，根据项目名称与编号，对这160 个目标项目的成果论文进行检索，获取成果论文的题录信息，检索时间为2021 年4 月1 日。然后，对受多个基金资助的论文进行去重，最后得到文献1181 篇，论文样例见表2。获取相关数据后，利用Python 对数据进行预处理，构建数据库并采用Excel 和KH_Coder 软件进行统计与分析。

表1 项目信息样例

表2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论文样例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本信息统计分析

（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年度立项数量分布

对160 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进行年度数量分布统计，得到结果如图1 所示。根据图1 可知，项目总体呈现上升趋势，2004-2019 年期间，年均增长率为14.870%。其中，趋势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2004-2010 年期间，项目年度数量较低，都未超过10 项；第二阶段：2011 年为转折点，首次超过10 项，2012 年则达到最高值，年度项目立项25项，2011-2019 年期间的年均增长率为4.795%。

图1 各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量分布与占比

追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研究工作正式开展的开端可至2004 年。2004 年8 月，经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我国加入《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从此，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研究工作正式开始。2005年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数量呈现3 倍增长，之后5 年有所回落，学术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由于2005 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国办发〔2005〕18 号）以及《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国发〔2005〕42 号），推动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发展；其次，随着国家科研投入的不断增加，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日益受到重视，尤其2012 年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数量达到最高值25 项，可见国家投入力度之大。尤其2011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正式颁布，这对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保存工作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真正步入有法可依的阶段，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步入体系化；2016 年，我国将原本每年6 月的第二个星期六的“文化遗产日”正式改名，调整为“文化和自然遗产日”，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广泛关注；2017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以及《中国传统工艺振兴计划》等文件，相关文件的颁布实施极大促进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发展。总体来看，2013-2019 年立项数量比较平均，基本维持在15项左右。十九大以来，党中央提出将我国的文物保护利用以及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纳入我国坚定文化自信的重要内容之中，同时，《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中也提出，我国要不断健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体系，不断加强各民族优秀传统手工艺保护和传承。未来，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将呈现一定规模。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类别分布

文章对项目类别进行统计分析，分布结果如图2所示，可以看到，一般项目是所有项目中数量最多的项目类型，立项72 项，占所有项目总量的45%；其次是西部项目占33.125%（53 项）；青年项目紧随其后占比13.75%（22 项），而重点项目和重大项目分别占3.125%（5 项）和5%（8 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中的8 个重大项目，立项时间分别为 2011 年、2012 年、2013 年、2016 年、2017 年与2019 年。

图2 不同项目类别数量分布与占比

（三）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学科分布

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是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涉及面广，学科门类较多，统计结果如图3 所示，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主要涉及13 个学科，其中，160项国家社科基金中不区分学科的有5 项，自2011 年起国家社科基金设立跨学科研究重大项目，旨在提高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创新水平，为党和国家工作大局服务，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服务。可以看到，民族学与民族问题研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分布最多的学科和方向，占项目总量的42.5%，具有绝对优势；其次是体育学，法学，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等学科。其中，项目数量最多的前5 个学科，贡献了77.5%的项目数量，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学科分布是较为集中的。

图3 学科类型数量分布与占比（含不区分学科）

（四）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量全国分布

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量的来源地进行统计，得到项目数量全国分布图如图4 所示。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数11-15 项主要集中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云南省、贵州省、广西壮族自治区，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及门类主要集中在少数民族区域；立项数在6-10 项的有内蒙古自治区、宁夏回族自治区、甘肃省、青海省、重庆直辖市、湖南省、湖北省、广东省、福建省、山东省；除此以外，河北省、山西省、江西省、天津直辖市、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地区无立项。

图4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立项数量分布地图

三、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成果论文分析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成果形式有多种，包括论文、专著、译著、研究报告、著作权等。一般情况下，论文与专著是数量最多的成果形式。本研究选择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成果论文作为项目成果评估方式，根据检索到的1181 篇项目成果论文，分析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研究现状与研究热点。

（一）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论文数量分析

对1181 篇项目成果论文的发文时间进行统计，得到结果如图5 所示。由图5 所见，2005-2019 年期间，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论文数量总体呈现增加趋势，年均增长率为32.332%。其中，2012 年是重要分界线，2005-2011 年期间论文数量年均增长率为54.308%；2012 年论文数量增长率达到185.19%，到2015 年之间稳步上升，2015 年论文数量达到最高值158；此后，2016 年至2019 年数量有所回落，2012-2019 年期间，论文年均增长率为3.952%。2012 年2 月15 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提出“十二五”时期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重点是“保护—传承—利用”，其核心是提升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内在活力。在此期间，文化部启动“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抢救性记录工程”以及首批国家级非遗生产性保护示范基地名单公布，2014 年国务院公布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这一发展趋势与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程度紧密相关。

图5 各年国家社科基金资助论文数量分布与占比

对项目成果论文学科分类进行统计，得到结果如图6 所示。从图6 与图3 对比可见，民族学仍是发表论文的主要力量，民族学300 篇论文量占总量的近25.402%；其次，体育学和中国历史均发表论文195 篇（占比16.511%）；管理学发表论文126 篇（占比10.669%）。13 个学科中，应用经济、哲学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成果数量较少且未形成规模效应。

图6 不同学科分类对应论文数量分布与占比（含不区分学科）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论文的期刊分析

为了分析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项目资助论文刊载期刊的分布情况，本文对1181 篇论文对应的期刊进行统计与分析，共计417 种期刊。载文量前10 位期刊数量分布与占比如表3 所示，可以看到期刊分布集中度不高。

表3 载文量前10位期刊数量分布与占比

由表3 可见，《民族艺术》与《贵州社会科学》《文化遗产》载文量分列一二位，发表相关论文分别是30 篇与29 篇。根据各个期刊栏目、专题设置情况，《民族艺术》设置有“文化遗产研究”栏目、《贵州社会科学》设置有“遗产文化研究”栏目、《文化遗产》则设置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国际动态”专题、“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访谈录”以及“文化遗产与文化发展战略”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关栏目、专题，对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成果的产出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从表3 中所呈现的期刊可以总结出这样几个特点：首先，非物质文化遗产类期刊数量较少，一定程度上来说，这限制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成果的传播。其次，民族类的期刊刊载了大量文章，前10 位的期刊中有6 本期刊都是民族学类期刊，这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与民族类研究有着密切联系。第三，综合性的哲学社会科学期刊以及高校学报仍是发表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平台，例如，《徐州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专门设置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栏目。

同时，对期刊类型分布进行分析，从载文期刊类型数量与分布来看，CSSCI 期刊论文为326 篇（占比27.604%），非CSSCI 期刊数量为855 篇（占比72.396%），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成果论文的质量有待提高。

（三）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发文分析

文章对160 个项目截止到数据获取日期时资助发表的1181 篇论文进行对应分析，得到发文量前10 位的基金项目数量分布与占比如表4 所示。可以看到“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体系探索研究”项目（2011 年重大项目），其发文量领先较多，共发表论文135 篇，占比达到11.431%。但是由于项目时间影响，2018 年之后立项的项目大部分还处于“在研”状态，所以发文数量并未固定不变。

表4 发文量前10位基金项目列表

7 13XGL023 可经营性非物质文化遗产产业化理论与对策研究 42 3.556 8 12BSH038 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生态及其保护模式研究 30 2.540 9 17BGL213 丝绸之路陕甘川毗邻区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开发及其生态保护研究 27 2.286 10 12CTQ038 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标准体系研究 26 2.202

对不同项目类别发表论文的期刊类型进行分析，得到结果如图7 所示。一般项目的数量最多，且CSSCI 论文的占比居第三。其次，重大项目的成果表现最为突出，尽管非物质文化遗产类的重大项目只有8 项，但是其平均项目发文数量与CSSCI 论文数量率都远远超出平均水平。

图7 项目类别对应发文量分布

四、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热点及评价分析

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主题分析，可以抽取当前非遗研究的相关主题，揭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研究现状与研究热点，以此展望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未来发展趋势，从而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进一步发展以及项目评价提供参考。

（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名称与关键词分析

对2004-2019 年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名称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得到关键词4561 个，关键词词频前20 列表，如表5 所示；词频在5 次以上的关键词云图，如图8 所示。对比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主题关键词的变化，可以快速了解其研究方向及主题。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少数民族、保护、传承、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遗产、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体育、西藏这9个频次20 次以上的关键词，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频次最高，达到260 次。

图8 词频在5 次以上的关键词云图

表5 关键词词频前20列表

7 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 23 17 可持续发展 13 8 传统体育 22 18 文化 13 9 西藏 20 19 乌江流域 13 10 对策 19 20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12

由表5 可见，“非物质文化遗产”一词频次最高，它也是非遗类研究主题的直接体现。通过高频关键词分析，可以梳理目前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重点与热点：首先，保护与传承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的重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更多的是一种技艺的传承，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很多技艺在慢慢消失，传承力度不足。因此，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的保护以及传承对弘扬中华传统优秀文化意义重大。其次，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存在碎片化、分散化保护等问题，对其进行系统性保护显得格外重要。“民族传统体育”以及“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发展已经成为目前最受人关切、最重要的热点问题之一。

词频在5 次以上的关键词，如图8 所示，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工作的深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公共文化”属性凸显，涉及的关键词有文化、文化旅游、文化内涵、文化权利、文化生态、体育文化、传统文化、非物质文化等。其次，有关非遗与旅游融合发展的关键词较多，比如：旅游资源、旅游开发、乡村旅游、智慧旅游等，活态遗产与建成遗产紧密组合、乡村文化与自然遗产有机融合，旅游体验增强，极大推动非遗与旅游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关键词共现分析

为了对2004-2019 年之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主题分布进行分析，本文对项目标题进行分词并统计，利用KH_Coder 软件对项目名称主题词进行分析，得到词频TOP 100 主题词的共现图如图9 所示。

可以看到，项目主题主要群聚在7 个类别之中，图9 显示出一些主题群聚效应。第一类，以西南、西北民族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法律保护问题为研究，涉及少数民族非遗传承人法律保护、法律保障机制、少数民族非遗旅游开发以及西部民族村镇旅游发展等方面；第二类，以非遗民族体育文化与高校体育教育发展为研究，涉及新疆少数民族体育非遗保护与传承机制、贵州体育类非遗调查、中华武术非遗传承体系、武术非遗传承人生存现状调查等方面；第三类，以非遗跨文化传播路径为研究，涉及壮族非遗传承与乡村文化复兴；第四类，以西藏非遗数据库建设为研究，涉及非遗档案资源建设、信息传播、保护模式及实现机制等方面；第五类，以非遗数字化保护与传承为研究，涉及非遗数字化建设、濒危撒拉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数字化保护研究等方面；第六类，以非遗知识产权保护模式为研究，涉及非遗的开发和保护、非遗开发性保护实证等；第七类，以塔里木非遗传承保护与开发为研究，涉及旅游开发等方面。

图9 基金项目名称主题词共现图（词频TOP 100）

（三）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成果论文关键词共现分析

为了对2004-2019 年之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项目成果论文的主题分布进行分析，本研究对论文关键词进行统计，利用KH_Coder软件对论文关键词进行分析，得到词频TOP 100 关键词的共现图如图10 所示。

图10 基金成果论文关键词共现图（词频TOP 100）

可以看到，论文主题主要群聚在8 个类别之中，图10 显示出一些主题群聚效应。第一类，主要以少数民族体育非遗保护与传承为研究，涉及新疆、西藏少数民族非遗知识产权法律保护以及非遗旅游开发、模式、对策研究等方面；第二类，主要以一带一路背景下非遗保护与传播为研究，涉及档案传播、羌族文化遗产现状等方面；第三类，基于社会记忆的非遗传承机制为研究，涉及陕北民俗文化、民歌、三峡土家族非遗保护等方面；第四类，以乌江流域非遗抢救与保护为研究，涉及乌江丹砂开发、文化多样性等方面；第五类，以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标准的建设为研究，主要涉及标准体系思考、机制及对策等方面；第六类，以西南少数民族文化内涵为研究；第七类，主要以广西少数民族特色村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为研究；第八类，主要是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教育与传承创新为研究。

（四）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高被引用论文情况分析

论文被引频次是学术论文影响力的体现，文献的被引频次越高则说明其影响力越大。因此，本文选取项目资助论文中被引用频次排序前 10 位的论文进行分析，得到结果如表6。可以发现，论文被引频次集中于一些项目发表的论文中。由于论文被引频次也受到时间的影响，因此可以看到发表论文被引频次高的项目主要集中在2016 年之前。其中，曾祥辉和郑耀星发表于《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全域旅游视角下永定县旅游发展探讨》一文被引频次最多也是唯一超过150 次的论文，排在第二位的论文是陈天培发表于《经济经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重要的区域旅游资源》，由此可见旅游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领域的主要内容。除此之外，政府责任、民族传统体育、非遗传承人、非遗教育等都是研究的重点和热点。

表6 被引用频次前10位的文献分布（截止2021年4月1日）

统计发表论文被引频次在前10 的项目，得到分布结果如表7 所示。从表7 可见，“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体系探索研究”（基金号：11&ZD123）被引频次最多，高达852 次，此项是厦门大学彭兆荣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该项目主要贡献是从理论层面提出“生生遗续”概念，并认其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体系的代表性概念，对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理论工作具有重大意义。其次，福建师范大学郑耀星主持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闽台濒危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性旅游利用研究”（基金号：11BGL110）被引500 次之多，课题组实地调研了台北、桃园、苗栗、台中、南投、彰化、台南、高雄等地，详细考察了台湾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存现状以及旅游开发利用状况，特别是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性利用经验。深圳大学陈小蓉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数据库建设研究”（基金号：13&ZD140）被引468 次，对推进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保护、传承、传播等工作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另外，涪陵师范学院的戴伟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乌江流域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与保护”（基金号：04XSH009）以及渝西学院牟延林主持的“重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研究”（基金号：04XSH010）都是西部项目，前10 项中，重大项目2 项，一般项目2 项，西部项目4 项，青年项目2 项。说明国家对西部科研高度关注。

表7 发表论文被引用频次前10的项目分布（截止2021年4月1日）

结语

本研究基于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CNKI 全文数据库与CSSCI数据库，从项目与项目成果论文两个维度对2004-2019 年之间立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项目信息数据和资助发表论文信息进行了统计分析。

从项目年度立项数量来看，自2012 年后每年立项数量较为稳定，主要集中在一般项目和西部项目中。项目和项目成果论文的学科分布则主要集中在民族学、体育学等学科；地区分布也主要集中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云南省、贵州省、广西壮族自治区等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但论文成果的质量有待提高。对项目主题和成果论文主题分布来看，民族传统体育、特定少数民族与特定少数民族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以及非遗旅游业发展等是传统热点，近年来，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建设、非遗数字化保护与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产业化以及非遗知识产权保护等主题成为新兴研究主题。从项目成果论文的影响力分析来看，重大项目成果论文的影响力相对较高。但由于受到时间因素对论文被引频次的影响，因此近年项目成果的影响力还有待追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