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生畏的外籍军团

钱克锦

车臣武装开进乌克兰已不新奇，俄罗斯据说还计划从叙利亚招募雇佣兵给俄军助阵;另一边厢，乌克兰政府号召“国际志愿者”入境帮助抵抗俄军。

这些都说明外籍战斗人员的“厉害”。殖民大国英法，当年可都有令人生畏的外籍军团。

法国军团始于1831年，从只招收外籍人员到现在法国人也可参与，从维护法国殖民地利益到参加海湾战争，近两百年来颇有变化，但其战斗力和战斗声誉一直不错。其中有名片意义的，是墨西哥卡梅伦战役中“丹茹之手”的事迹。

1862年拿破仑三世派兵入侵墨西哥。次年4月，一支由62名士兵和3名军官组成的外籍军团巡逻小队，在一个叫卡梅伦的村庄被一支近两千人的墨西哥军队包围。这支巡逻队在丹茹上尉带领下，处绝望之境而顽强战斗，直到剩下最后三人，其中一人受伤。即便如此，他们提出的投降条件是，要求墨西哥军队保证他们护送受伤的战友。

这三人被带到墨方指挥官弗拉西斯科·米兰面前时，米兰感叹“他们不是人，是魔鬼”，并同意他们的条件。丹茹后来被安葬在卡梅伦，他的一只木制假手（他在阿尔及利亚失去一只手）后来被安放在法国外籍兵团博物馆，几乎是兵团“圣物”。

英国的廓尔喀兵团也颇有历史和故事。身材矮小的廓尔喀人生活在尼泊尔境内，19世纪初英国人与之交战，被其顽强折服，开始招募廓尔喀兵。廓尔喀军队也一直随英国人四处作战。步枪手莱切希曼·古隆格，可谓廓尔喀军团的名片之一。

1945年5月，在缅甸的一次对日军作战中，古隆格和其他两名士兵在战壕中遭到约200名日军的攻击。战斗中，日军向古隆格扔手榴弹，在即将爆炸时，古隆格把这些手榴弹扔了回去，但有一枚在他右手中爆炸。当日军冲过来时，古隆格用左手开枪，打死了数人。據说这场战斗中，古隆格一人就打死31名日军，但随后人们就传颂“古隆格单手抵抗200日军”的故事。古隆格后来入院接受治疗，获得英军最高勋章。

除法国外籍军团和英国廓尔喀军团之外，还有一些战斗力不错的外籍军团，比如二战时帮助法国人抵抗纳粹的瑞士武装。梵蒂冈的卫队也由瑞士人组成，这些天主教徒誓死守卫教宗多达5个世纪。

当然，近几十年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伊斯兰世界的外籍战斗人员。譬如，从阿富汗抗苏战场归来的宗教狂热分子，会继续前往穆斯林居多的波黑地区参战，之后又赶往车臣。“9·11”之后，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动荡局面导致外籍战斗人员异常活跃，恐怖组织“伊斯兰国”曾广泛招募欧洲和美洲的极端分子。

有研究认为，这波外籍圣战士已形成比较固定的模式：他们在某地战争中获得经验，建立威望，发展人脉，筹集资金，然后向其他地区扩散。他们的参战，往往会导致冲突更趋恶化。原因包括，由于不是当地人，他们不担心对方报复家人或其他平民，故而对待敌方更残暴，在战事不利时还可能对平民施暴。

大概正是基于此，联合国一名反恐高官曾表示，恐怖组织中的外籍战斗人员对国际和平形成巨大威胁，是全球反恐中最严重的问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