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巴黎圣母院》中的“袪魅”与“附魅”——从对加西莫多的审判说起

2022-04-05 01:33肖雯川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22年3期
关键词:巴黎圣母院

摘要:《巴黎圣母院》里对加西莫多的审判,包括爱斯梅加达在此过程中的救助行为,在马克斯·韦伯的理性化概念中,都可以被视为关乎“祛魅”与“附魅”的彼此缠斗。加西莫多在“祛魅”之后获得了善恶感知力的新生,而祛魅者爱斯梅加达本人却在当权者残酷的迫害与自我“祛魅”失敗的背景下走向死亡,并由此引发了另一场由下层阶级发起的“狂欢审判”。这一反传统、反权威的交锋过程,从对加西莫多的审判开始,历经平民群体在“祛魅”与“附魅”之间的徘徊,最终在乞丐群体对巴黎圣母院的围攻之中达到斗争的高潮,进而戏剧性地实现了“祛魅”与“启蒙”话语的全景式隐喻,成为西方中世纪后期启蒙浪潮的一个缩影。

关键词:“祛魅”“附魅”加西莫多救赎

《巴黎圣母院》是雨果的一场关于启蒙与救赎的温和尝试,同时也是一次反理性、反传统、反权威,并通过此路径回归本真的集体“袪魅”过程。“袪魅”又可称之为“除魅”或“去魅”,是马克斯·韦伯理性化概念的产物,是一段“把一切带有巫术性质的知识或宗教伦理实践要素视为迷信与罪恶而加以祛除”a ,从而使人理解自我与世界的过程。“袪魅”的意义与西方一直以来试图破除神秘巫术禁忌、回归宗教理性化的发展直接相关,这一概念的提出,亦曾与西方宗教运动的蓬勃发展紧密联系,它的意旨在于超越神圣的世界,破除对神秘世界和精神威权的依赖,达到自我精神的再生与独立。而“附魅”则是由“袪魅”延伸出来的概念,是附加了某种神圣感或威权性质的“魅”,意为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强了某种“神圣性”与“崇高感”,从而达到使人震慑,令人臣服的效果。

通观全书,《巴黎圣母院》中的宗教符号、封建表征,以及充斥在文本之间的绚烂狂欢、神秘诡谲的气质,无不具有鲜明的颠覆意识,传递着叛逆写作的理念与启蒙新生的气息。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所传达的精神实质与马克斯·韦伯提出的所谓“袪魅”与“附魅”理论,存在着可以沟通的契合之处。

一、序幕:“祛魅”与“附魅”的缠斗

《巴黎圣母院》世界里关于“袪魅”与“附魅”的斗争,最典型也是最鲜明的开场应该是众人对加西莫多的审判,从法官开始审理案件,直到爱斯梅加达为加西莫多送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尝试袪魅”的过程。在这场审判中,处处充斥着“非理性”的因素,譬如,预审官耳聋,候审的犯人也耳聋,一个耳聋的人审问另一个耳聋的人的过程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附魅”过程。耳聋的法官依凭着封建威权与宗教地位赋予他的势力与威严,掌握生杀予夺之权,将司法的公正当作他权威压迫和自我掩饰的手段。而且,即使包括书记官和听众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察到了预审官耳聋的事实,也依然不会中止审判的进行,这是对长久以来封建王权被赋予的神圣性的默认和对社会现行秩序的遵守。李志祥在论述道德的“附魅”与“袪魅”这一论题时曾提及:“‘附魅’,即将道德与某种神圣的‘魅’联系起来,通过附加‘魅’来增强道德(即社会需求)的力量,削弱个体需求的能量,最终协助社会需求压制和战胜个人需求。”b而封建势力与宗教权力所形成的强大势力,足以压制审判旁观者的意志与需求。

在这场司法审判的过程中,占据着绝对话语权的并不是公正,而是人们心中默许了的威权神圣性和司法伦理崇高感,也即由一个集体所共同建构的排除了“理性”的“魅”。附加的“魅”将增强伦理价值的威权力量,削弱个体的存在意识与发展要求,并最终形成一种压制性的权力话语态势。在审判行将结束之时,加西莫多“令人心碎”的呼告被围观群众的哄笑声淹没,正是“附魅”发挥有效作用的体现。

环境的建构与渲染也有利于神圣与威权的维持。“魅”是理性与理智的“障”,而作者从一开始就渲染了这个“障”的存在,如审判开始前大段的环境与服饰描写。一个窄小的审判庭,几位威严而掌握着实权的司法长官,还有长官们华贵的服饰、精致的用具等,无不显露出威严凛然而又奢靡颓败的气质。身处在一个充满暗示性与威权压迫明确的环境下,对非理性的默许与认同也几乎由此顺理成章。

在这个所谓的“神圣”与崇高意志无处不在的世界里,爱斯梅加达是一个冒失的“袪魅者”,她的出现宣告了传统权力话语在这个窄小空间里的短暂消解。爱斯梅加达的“袪魅”性质,根源于她真善美的性情。她是雨果笔下美好的“自然人”,倾注了作者所有关于人性美的想象。她所被寄寓的,是人类世界已然无法复归了的自然美好的状态。这种顺应天性、返归自然的状态,是人为塑造出来的“神圣”与“崇高”的天敌,亦是对传统威权符号的具象化的消解形式。她的“袪魅”尝试体现在她无声的救赎举动之中:“她一言不发,默默走近那个扭动着身子妄图避开她的罪人,然后从腰带上解下一个水壶,轻轻地把水壶送到那可怜人干裂的嘴唇边。”c

爱斯梅加达由此成为审判庭里的“异端”,但这种甘冒着违抗宗教伦理与封建权威的风险也要施行的姿态,实则是在集体“非理性”状态下回归自然理性的一次勇敢尝试。值得注意的是,她试图救赎和启蒙的对象,是在前夜企图绑架她的“怪物”——因此可以看出,首先,这场“袪魅”必然是充满风险的和无意识的,爱斯梅加达并不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一举动内在的“袪魅”意义;其次,她的“袪魅”是无差别的,即使是对试图伤害她的人,她依旧能够抱以本真的同情心,并尽力挽救他的生命。从加西莫多眼眶里流出的那一滴眼泪,还有他后来对爱斯梅加达的爱护和报答来看,爱斯梅加达的“袪魅”行动在加西莫多的身上取得了成效,她驱走了加西莫多心中的魅,破除了他长久以来对外自我封闭的状态,学会发觉真正意义上的善与美,也开始逐渐意识到克洛德的恶与丑。加西莫多善恶分辨力的复苏、自我的觉醒和最终对副主教——也即对宗教束缚与传统伦理威权的反叛,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故此,这场审判亦在某种意义上宣告了“袪魅”与“附魅”缠斗的开始。

无独有偶,在场的观众也受到了爱斯梅加达“袪魅”的影响。“所有的民众无不为之感动,一齐鼓掌并高呼:‘妙极了!妙极了!’”民众的态度由最初对加西莫多的哄笑谩骂转变为对爱斯梅加达仁慈做法的喝彩,理性似乎重新在审判庭上回归。可见,爱斯梅加达的行为对极端化的“附魅”有一定程度上的纠偏作用,但是也必须认识到,这种纠偏的空间极为有限,从故事的后续发展来看,她对于挽救的坚持与善良的灵气并不能摧毁人们长久以来对封建王权和宗教观念的崇拜,更加无法动摇权威势力在审判席上的绝对主导地位,反而为自己吸引了邪恶力量的关注。但我们或可认为,从这一事件起,《巴黎圣母院》中,“袪魅”与“附魅”的斗争便正式开始了。

二、发展:爱斯梅加达“祛魅”的失败

爱斯梅加达是自然美的化身,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传统时代意志的一种背反,这让副主教克洛德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这种威胁首先表现为少女对全体民众可能造成的影响与启蒙。例如在文本的第一卷中,当听说爱斯梅加达出现之后,伴随着“一阵响亮的欢呼声”,市民们瞬间丧失了对圣迹剧和红衣主教的兴趣,蜂拥而出地去看她。这种极致的渲染和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轰动性描写,突出了爱斯梅加达在巴黎市民心中不同凡响的地位,也表现出了自然之性对宗教禁欲主义的冲击。爱斯梅加达生动的美丽是一种温和的启蒙,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消解并颠覆非理性传统的一次非主观性尝试。

其次,爱斯梅加达的“袪魅”意义还反映在更深层次的情感层面。她的存在让克洛德——这个长久以来被宗教禁欲主义所压制的灵魂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之性灵的力量。从另一个角度猜想,倘若克洛德的选择是放弃禁欲主义而选择追求对爱斯梅加达的爱情,那么这场无意识的“袪魅”行动,便将大功告成。但这种尝试最终失败了,一方面,对爱斯梅加达求而不得的妄念令副主教为之疯狂,反而加剧了他精神层面的非理性;而另一方面,他又陷入宗教极端禁欲的自我约束当中,“反启蒙”的意志最终压倒了情感的认同,他选择维护自己的上帝与崇高的基督神圣。在他的迫害下,“袪魅者”爱斯梅加达最终走向了死亡,启蒙和觉醒的失败导致了一个沉沦与崩溃的结局。

即使在那场轰动一时的审判中,爱斯梅加达的行为确实对围观的群众造成了暂时性的冲击,她的行为也难以发挥长久的实质性的启蒙作用。而且,这个“袪魅者”本身似乎也陷入了对“魅”的迷恋之中,她深爱着贵族骄奢与堕落的化身——弗比斯。“爱斯梅加达作为自然人的代表,身上没有文化人受文明冲击之后内心失去和谐的痛苦,心灵世界还处于文明社会以前的自然本能的状态。她这个人类文明世界以前的蛮人对于爱情的选择也只能从人的自然本性出发,一是外表,一是被保护的本能。”d这种自然和本能状态下的迷恋本就属于“附魅”的一种,是人在未建立文明和价值判断力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蒙昧与盲目,只不过爱斯梅加达所拥有的不是对宗教威权或是神圣感的留恋,而是对另一种“魅”,即人的外表的近乎偏执的追求。她的美好心灵也许能在无意识间完成常人所无法达到的“祛魅”效果,却始终无法觉察人的外表对她的心灵构筑的“障”,从而最终失去了本真对“魅”的判断力,陷入对弗比斯的爱情当中,并逐渐演变为非理性的状态。她的“袪魅”尝试也随着她的死去而宣告失败,应该说,正是她所忠于的伟大爱情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这种失败无疑令人警醒,祛魅与启蒙之路任重而道远,强大的封建传统与宗教力量、隐秘的个体心魔,都足够摧毁曾经尝试改造这个世界的人。

三、高潮:救赎与超越

1.狂欢审判的救赎可能

爱斯梅加达的死亡掀起了另一场群众性的“狂欢审判”。《巴黎圣母院》中对于教堂和广场的描写多与狂欢节的话语模式相应,这里的狂欢节指的是广义上的群体性集合和喧嚣,挟带着集体意志的放纵表达。对加西莫多的审判过程就是一场集体性的微型狂欢,譬如从书记官到听众再到军警,当人们觉察到“两个聋子”的事实之后,便都陷入了极端的激情放纵当中——这场短暂的狂欢仪式,实则是对预审官乃至对这个“公正”的司法审判的集体嘲弄,而书记官和军警的加入,更是加剧了其中的讽刺意味。与此同时,审判庭里的笑声还是一次不自觉的反叛尝试,观众作为有别于神圣威权的世俗群体,在象征着公正与威严的审判庭,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嘲弄司法带来的狂欢,粗鄙与恶俗的隐喻在此间大行其道,怪诞和放纵冲破了神圣与崇高的枷锁,将政治赋予司法的话语霸权尽皆摧毁。巴赫金在对“狂欢节理论”加以解读时就提到:“狂欢式所有的形象都是合二为一的,它们身上结合了嬗变和危机两个极端:诞生与死亡(妊娠死亡的形象)、祝福与诅咒(狂欢节上祝福性的诅咒语,其中同时含有对死亡和新生的祝愿)、夸奖与责骂、青年与老年、上与下、当面与背后、愚蠢与聪明。对于狂欢式的思维来说,非常典型的是成对的形象,或是相互对立,或是相近相似。”e将之用以观照《巴黎圣母院》关于“审判”的文本,不难看出,此间确乎存在着极端的荒诞的对抗模式,是“附魅者”与“附魅者”、“非理性”与“非理性”的彼此殴斗,“世俗”在这场荒诞的仪式中实现了对神圣与权威的暂时性取代。

而小说中描写的“狂欢”在乞丐们围攻巴黎圣母院时达到了最高潮。乞丐是城市最下等的群众集体,而圣母院是王权与宗教神权威严的象征,二者的对抗是狂欢对压抑、落魄对崇高、世俗对权威的集体性消解。在启蒙者爱斯梅加达无声的祛魅失败之后,巴尔维广场的放纵与逆反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祛魅”尝试,其目标在于击垮威权象征的巴黎圣母院,解救自然的“袪魅者”爱斯梅加达,甚至于更进一步,试图引领并开启一个群体性的启蒙阶段。此时的“狂欢”性质也不再局限于集会或过节类型的欢腾了,它已经逐渐演化成了一种极端亢奋的,充斥着死亡与新生隐喻的救赎活动,救赎的对象也不再仅仅是爱斯梅加达,而是每个参与者本身。他们冲击巴黎圣母院,既要试图拯救“祛魅者”,其實也是代表个体表达对圣母院所象征的神圣宗教、世俗王权的极端反抗。“对于小说《巴黎圣母院》来讲,对自由平等的追求、对传统的反叛正是每一个人物形象的生命写照。”f在这个意义上,巴尔维广场的“围攻”或可被理解为一种“狂欢审判”,寄寓着人们对于解脱威权束缚的强烈愿望和对自由平等的热烈追求。在“袪魅者”独力难支、身陷囹圄的时刻,巴黎圣母院的暗示留下了群众自我启蒙与最终救赎的无限可能。

2.巴黎圣母院:人类世界的终极寓言

由此,在这场“祛魅”与“附魅”彼此斗争,并走向“狂欢救赎”的过程中,“巴黎圣母院”的强大存在感也就不得不为人所关注了。这座古老的建筑是中世纪威严与煊赫的体现,也是应该被“祛除”的中世纪迷信与罪恶的象征,但在雨果的笔下,加西莫多的陪伴让圣母院好似拥有了全新而鲜活的生命力。“这个怪人使整座教堂里流动着某种特别的生气,好像是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神秘的气息(至少大多数人是这样说的),使圣母院里每块石头都活跃起来,使那座老教堂的五脏六腑都激动起来。”这种不属于中世纪的“特别的生气”,正在逐步消解圣母院血液里流淌着的宗教神圣感与崇高感,奇异、跳宕、诡谲已经逐步取代了中世纪遗留的沉闷、庄严与拘谨。敲钟人的存在,赋予了圣母院以高贵与荒诞、庄严与戏谑并存的气质,它正与加西莫多一道,逐步演变成故事里的“被袪魅者”。所以,巴黎圣母院既是克洛德酝酿阴谋的起点,也是爱斯梅加达的避难所,它的存在具有浓重的象征意味。从某种意义上说,巴黎圣母院是“魅”之主体本身,但这种所谓的“魅”却能够包容一切美好与邪恶,在荒芜与晦暗中保留艺术的尊严与对人性的救赎。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启蒙事件中,圣母院从始至终都得以扮演一个超越性的角色。它积极地参与了所有狂欢式的混乱,也见证了混乱背后神圣与世俗的交锋,它似乎曾一度屈服于世俗的自然的力量,成为犯禁者的避难所,收容了爱斯梅加达,而人们为了拯救爱斯梅拉达,竟将这个神圣庄严的圣母院当作“妖魔”来围攻。但最终,“凡是背叛了巴黎圣母院的人都毁灭了”g。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意味着“袪魅”的失败,恰恰相反,它作为“魅”本身参与到救助“袪魅者”的行动中来,并由此见证了克洛德的身死、狂欢的毁灭和艺术的永生,这样的结局无疑暗示了一种终极“袪魅”的可能。

雨果并不愿意把艺术——尤其是他所说的有别于人类生存与认知世界的建筑艺术,与人类或正义或邪恶的斗争直接联系起来,也从根本上否定了建筑是“魅”的道德定位。雨果对建筑的喜爱与追求是本真的,即使在一个裹挟了启蒙与救赎期待的文学世界里,建筑之于人类社会亦是相当独立的存在。圣母院作为艺术的象征,拥有客观而平和的态度,包容所有的善与恶,身处超然的地位。而这种超然也或将意味着,人类世界残酷而喋血的斗争,抑或是“袪魅”与启蒙的失败,在一个更加宏阔的时空概念里,都将成为无关紧要的、稍纵即逝的注脚,唯有人类艺术的凝结才是永恒的。建筑之美将帮助人类超越时空的屏障,排除“魅”的干扰,完成对“恶”的终极救赎,达到某种理性与启蒙的至高境界。

雨果的高明之处正在于,他借由复杂的人物写出了一场启蒙与反启蒙之间的较量,但他同时也是温和的、感性的、人道的。在人类社会长久的意识形态和现实权力斗争中,他选择了一个更为超脱也更加清醒的旁观者视角,建构关于人类世界启蒙的寓言。这个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视为是正确的,到今天,那场影响欧洲、延及世界的启蒙与反启蒙、“袪魅”与“附魅”的缠斗已经告一段落,但巴黎圣母院这座伟大的建筑——雨果心目中人类启蒙世界的终极寓言——却得以长久矗立并成为永恒的经典。

a  王泽应:《袪魅的意义与危机——马克斯·韦伯袪魅观及其影响探论》,《湖南社会科学》2009年第4期。

b  李志祥:《道德的附魅与袪魅》,《道德与文明》2010年第3期。

c 〔法〕雨果:《巴黎圣母院》,陈敬容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10页。(本文有关该书引文均出自此版本,不再另注)

d  刘艳萍:《理想中的痛苦渲泄——评〈巴黎圣母院〉的悲剧性》,《外国文学研究》1992年第4期。

e 〔苏联〕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复调小说理论》,白春仁、顾亚铃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180页。

f  丁良艳:《狂欢的自由——狂欢中的〈巴黎圣母院〉》,《名作欣赏》2014年第24期。

g  曾宪文:《建筑与人的搏斗——试析〈巴黎圣母院〉的主题》,《安徽文学》(下半月)2008年第3期。

参考文献:

[1] 雨果(Victor Hugo).巴黎圣母院[M].陈敬容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2] 劉艳萍.理想中的痛苦渲泄——评《巴黎圣母院》的悲剧性[J].外国文学研究,1992(4).

[3] 巴赫金(М.Бахтин).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复调小说理论[M].白春仁,顾亚铃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

[4] 丁良艳.狂欢的自由——狂欢中的《巴黎圣母院》[J].名作欣赏,2014(24).

[5] 曾宪文.建筑与人的搏斗——试析《巴黎圣母院》的主题[J].安徽文学(下半月),2008(3).

[6] 王泽应.袪魅的意义与危机——马克斯·韦伯袪魅观及其影响探论[J].湖南社会科学,2009(4).

[7] 李志祥.道德的附魅与袪魅[J].道德与文明,2010(3).

作    者:肖雯川,中山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珠海)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编    辑:赵斌 E-mail:mzxszb@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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