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古旧地图编辑出版的实践 *
——以《西北城市变迁古旧地图集粹》为例

2022-03-30 07:46呼雪梅
出版与印刷 2022年1期
关键词:图集图说

呼雪梅

城市支撑了国家的历史,城市兴旺了地区的经济,城市辉煌了民族的文化。[1]城市地图是都市文献中的重要门类,[2]62承载着城市的兴建、结构、交通、水利、社会人文等方面信息,描述了这些信息在特定时间内的空间分布,是研究地方历史地理的重要实物资料。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城市文化传承和遗产保护。在中国城市化发展迅速的今天,城市古旧地图的整理与出版显得尤为重要。近年来,国内已出版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南京、武汉、重庆、青岛、杭州、苏州、温州等城市的古旧地图集。这些图集多着眼于为数不多的超大城市或沿海、沿江城市,而西北地区城市古旧地图的出版一直付诸阙如。[3]这是城市发展历史研究方面的一大缺憾。

《西北城市变迁古旧地图集粹》(简称《图集》)由西安地图出版社于2021 年5 月出版发行,是迄今为止出版的首部中国西北城市古旧地图集,可说是填补空白之作。该书由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主任张萍教授主编,中国国家图书馆、台湾省“中研院”、西安市档案馆等共同打造,并入选2021 年度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图集》汇编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西北城市古代地图268 幅,所收地图图像清晰,覆盖地域广阔,涉及城市类别丰富,绘制时代前后延续,并配有详细图说,诚可嘉惠学林。

在《图集》的编辑出版过程中,编辑人员与作者紧密配合,积极发挥创造性,根据该书的特点探讨、解决编辑实践中遇到的问题,以保证《图集》的高质量出版。本文拟就此谈些体会,以期为同类古旧地图出版项目提供一定的借鉴、参考。

一、合理安排编排结构

编排结构是地图集的骨架,非常重要。为符合人们认识事物的逻辑,经过对各种编排方法的比较、衡量,我们认为《图集》的编排既要顺应中国长期以来按地方行政区划和级别给城市排序的传统,又要考虑到《图集》内容的特点,于是决定采取“分类+地序+时序”的方法安排它的编排结构。

《图集》一级图组的编排体现整本书的宏观结构,以“分类”为主,“地序”为辅。首先是省会城市的“会城中心图组”,继之为“城池内外:秦州(今天水市)图组”,以突显古人对于传统“城市”、城市内外结构的地图表达;在读者对古代城市的结构有所认知后,展开各省、区的府县城市图组;最后是历史上著名的几座营堡关驿城池的地图;其中各省、区的府县城市图组又按“地序”分列。《图集》宏观结构及各部分包含的地图数量详见表1。

表1 《图集》一级图组编排结构

二级编排是指一级图组内部各个二级图组的排列。因为各个一级图组的具体内容各有不同,我们便按照内容特点分别根据“地序”“分类”“时序”来编排各个二级图组。具体而言,“会城中心图组”按地序编排;“城池内外:秦州(今天水市)图组”按照城池结构、内城结构、城市景观等类别编排;各个“府县图组”参照志书收录的地序编排;“营堡关驿城池图组”按照关城、驿城、堡城的次序分类编排。

三级编排的对象是二级图组内的各幅地图。它们一般在地域和种类上具有相似性,所以我们就按“时序”编排。编排时,参考已出版的古旧地图集,将成图年代作为排序的关键要素;若成图年代相同,再按照制版时间来区分先后。

较之一、二级编排,三级编排的依据相对细微。为保证《图集》的科学性和完整性,后期审校时需重点查看每幅地图在第三级层次上的具体编排是否符合《图集》的编排结构原则。

在设计《图集》编排结构时,除了确定应根据什么原则安排各个图组、各幅地图的位置之外,我们还考虑到,大型图集-尤其是古旧地图整理研究型图集-应该对图组的相关情况有所说明,以引导读者阅读并帮助他们认知这些地图的学术价值。于是要求作者为每个一级图组撰写二三百字的导语,置于图组开头,简要阐述图组所收地图的地域范围及其历史沿革,大致总结图组所收地图的成图时间、类型、学术价值等特点。对于“会城中心图组”和“城池内外:秦州(今天水市)图组”,我们还要求作者在其下的二级图组开头也提供导语,简述城市的历史沿革,图组所收地图的类型与数量,以及按时序编排的古旧地图所反映的历史变迁、学术价值。

二、精心处理地图图像

《图集》收录的古旧地图来源多种,且绘制年代距今久远,难免存在种种问题。因此,切切不可“拿来就用”,编辑必须严格审核地图图像,并与作者紧密配合,精心处理图像中的各类问题。

1. 地图政治性的审查

《图集》作为出版物,所反映的政治立场和政治观点应当符合国家利益。行政区域界线-尤其是国界-是地图政治性最为敏感之处,[4]必须审慎对待,按照国家法律法规严肃处理。例如,《图集》原稿中的迪化城(今乌鲁木齐市)图组原收录地图共8 幅,其中4 幅是选自民国时期出版发行的各类全国性地图册的新疆省图。编辑审读原稿时发现,这4 幅新疆省图中的某段国界线绘制有误,于是决定予以删除,并向作者作出解释。

对古旧地图中出现的一些文字,编辑也要注意审核其政治性。对在政治性上存在的问题,要妥善处理。比如,《图集》收录有日本绘制的部分城市地图,版面上常会出现“军事秘密”“支那”等字眼,这类词语必须作删除处理。

按照《地图管理条例》规定,出版社要从事地图出版业务,必须经审核批准;已经具有相应出版资质的出版社,对含有地图的稿件完成审改后,在发稿前还必须履行地图送审程序。由于《图集》是古旧地图的整理出版,根据《地图管理条例》第十七条规定,出版社应当报国务院测绘地理信息行政主管部门(即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资源部)申请地图审核。出版社获得地图审核批准文件和审图号后,方可申领书号。

2. 地图艺术性的修复

作为特殊的历史图像文献,古旧地图蕴含着丰富的绘画艺术与印刷工艺美术内涵。[2]69《图集》所收地图绝大多数为使用高清扫描仪扫描的原图资料,由于种种原因难免存在一些不尽如人意之处,使得古旧地图的艺术性受到损害。所以,在编辑过程中要十分留意对地图图像的处理,尽量恢复其艺术性。

大幅面的古旧地图分成多幅分图扫描后,各分幅地图间往往会存在一些色差,拼接起来后就会出现接边生硬的问题。有些志书中的地图采用和合图形式,但和合图的页面拼接处大多存在错位现象。古旧地图距今年代久远,保存条件大多不太理想,且部分地图原本印制就比较粗糙,加之地图图像上常常存在水渍、污点、墨迹、印章残痕等各种污迹,还有折痕较多、字迹不清晰、拼版生硬、破损导致局部残缺等多种问题。因此,我们在保证地图图像的真实性、可读性和观赏性的原则下,使用图像处理软件对图像进行了修饰处理。主要是修掉水渍、污点、墨迹、印章残痕、折痕等;提升字迹清晰度;对接边处进行羽化、匀色处理,使其尽可能接近无缝效果;部分破损图像上的残缺之处,根据作者意见及相关参考资料,进行补充。

此外,扫描获得的地图,其色相、亮度、饱和度和阶调等指标不一定符合印刷的技术要求,需要根据四色印刷的工艺要求逐一调整。

3. 地图真实性的保证

《图集》收录的众多地图,来源和规格差异很大。编辑考虑版式时,曾经建议在保持原样的基础上,对各幅地图图廓外的留白按同一规格处理,以显得统一、美观。但与作者沟通时,这一想法却没有得到赞同。这是因为,对于古旧地图整理与研究工作而言,地图的真实性非常重要,而真实性不单单体现为图廓以内的内容信息,也包括它的版式信息与留白特点,尤其是方志中的地图插图,它们的版式设计更是反映了一定的时代特征。于是,编辑采纳了作者的意见。

但要注意的是,保证地图真实性也不能强调得过分绝对,并非意味着对地图原稿丝毫不作修改。对于出版物而言,政治性是最为重要的。所以,应该在确保政治性正确的前提下保证真实性。如前所述,地图中若存在有损政治性的元素,就必须作不同程度的删削处理。

至于本文前面提到的使用软件对地图图像进行修饰处理,与保证地图真实性的要求并不矛盾。因为处理的目的在于消除那些对地图图像有损害的瑕疵,实质是在尽量还原地图本来的真实面目。

三、保证图说与地图的一致性

城市古旧地图的编辑出版要注意地图的主体性与图说的重要性。所谓“图说”,是指对地图的说明、解释文字,一般包括:地图的图题、题记、制图单位、比例尺、图例、图注、绘制要素及其他信息描述等直接信息;推断地图成图时间的史料、地图价值的判断等间接信息;地图的收藏机构、版本、图幅尺寸等参考信息。图说由作者团队经史料考证、研究后撰写,有助于读者对《图集》研读使用,是《图集》的重要组成部分。

图说与地图的关联度极高,必须与地图中的信息一一对应。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原稿中难免存在图说与地图相左的个别现象。这就要求编辑在审改稿件的过程中予以重点关注,保证图说与地图的一致性。从《图集》编辑出版的实践来看,图说与地图的不一致大致上可以归结为四种类型。编辑要着重从这些方面来对照地图审核相应图说,发现并消除其中的矛盾,从而实现四个“一致性”。

1. 地图要素注记与图说的一致性

图说描述与地图要素注记不一致的问题,较为常见的是文字有出入。如图中为“布政分司”,图说却为“布政司”;编号为图2-1-4 的《秦州并所属舆图》中标注的永川河,是自南向北注渭河,图说中却描述为“永川河自北向南注渭河”。此类问题一般与作者沟通后按图中标注的要素修改。

对选自方志插图的地图,要特别注意相应图说中对方位的表述。方志中的地图插图多以南为上,即“上南下北,左东右西”,但在图说中常常变为“上南下北,左西右东”。对这类地图的图说需逐一核查,改为与地图一致。

此外,也有些图说的描述与地图所表达的信息不一致。如编号为图2-1-7 的《民国天水县城关略图》中,同时标注有“水月寺”与“城南公园”,但图说描述为“水月寺改城南公园”,显然与地图所示信息不一致。编辑经与作者沟通后,把图说的描述改为“水月寺扩建为城南公园”。

2. 地图元数据信息与图说的一致性

单幅地图版面上会标注制作时间、制作者、绘制要素等元数据信息,其中制作者又有测量者、绘制者、印刷者、著作权者、发行者之分。编辑对图说描述的此类信息,要与地图版面上的标注信息一一核对,保证数据的一致性。

如果地图选自方志插图,其版面上常会标注地图所属卷次、卷名等元数据信息,图说中的这些元数据必须按原书标注。但是,原稿中有时会出现不符合这一要求的情况。如嘉靖《陕西通志》的卷七、卷八、卷九均为《建置沿革》,各县志图在不同卷内。编辑审改原稿时发现,有些地图标的卷次与图说不一致,有些地图未显示卷次或标识不清晰,以致图说的可靠性存在问题。为此,编辑一一查阅志书原书并与作者沟通、探讨,最后才得以确定:今陕西关中地区的凤翔、陇州在卷八,其余均在卷七;今甘肃的平凉、泾州、巩昌(陇西)、安定、伏羌、秦州、礼县、阶州及今宁夏的固原在卷八;今陕西的陕北各县,今甘肃的临洮、兰州、河州、洮州、肃州、凉州、甘州(张掖),今宁夏的宁夏城(银川)、中卫,今青海的西宁城在卷九。于是,编辑对原稿逐一作了修正。

3. 地图图注与图说的一致性

将古旧地图中标注的大段题记与图注均摘录到图说中,能够极大地方便读者进行研读使用。然而,古旧地图的题记、图注均没有断句符号,且惯于从右向左排列文字,摘录时很容易发生遗漏文字、误植别字、断句不当、标点符号误用、竖排文字误读等差错。因此,编辑要严格对照地图原图核对图说引用的题记、图注,发现并改正错漏之处,使它们在正确的基础上保持一致。如《图集》原稿中编号为图1-1-10 的《光绪十九年陕西省城图》,其题记最后一句为没有标点符号的“光绪十九年十月中浣舆图馆测绘”,图说则添加了标点符号,改成“光绪十九年十月,中浣舆图馆测绘”。其实,“中浣”原指古时官吏中旬的休沐日,后泛指每月中旬。所以此句应修改为“光绪十九年十月中浣,舆图馆测绘”。再如,《图集》原稿中编号为图1-2-7的《光绪甘肃省会城关全图》的图说里,有“大河与渠水及小河”一说,而按照相应地图的图注,应修改为“大河、小河及水渠”。

4. 相关地图信息传递的一致性

部分地图图像由于水渍、污点、破损等原因导致重要信息无法直接获取,以致《图集》原稿中有些图说的相应内容空缺。为了提高图说内容的完整性与准确性,编辑要对相关地图进行比对、考证并与作者商讨后补正。例如,《图集》原稿中编号为图1-1-10的《光绪十九年陕西省城图》,其题记有少量字迹因水渍无法辨识,相应的图说内容也有所残缺。好在稿件里还有一幅编号为图1-1-9的《光绪陕西省城城关图》,作者推断该图应为《光绪十九年陕西省城图》缩印三分之一而成,故两者的题记可相互参考。于是,我们结合《光绪陕西省城城关图》的题记,补正了《光绪十九年陕西省城图》的图说内容。

同一区域的不同地图图说中,可能会提及同一历史事件或历史人物,但是说法却有不同。这就要对史料进行分析、研究,并统一说法,保证描述的一致性。例如,编号为图1-3-15 的《宁夏省城全图》图说中,提到“中华民国十八年(1929 年)一月一日,宁夏正式建省,省政府设在银川市”;而编号为图1-3-16 的《宁夏省银川市区域图》图说中称“民国三十六年(1947 年),银川市正式成立,银川市政筹备处改为银川市政府,隶属宁夏省政府”。两者关于银川市成立时间的说法有冲突。经过与作者沟通后,把前者图说中的描述修改为“中华民国十八年(1929 年)一月一日,宁夏正式建省,省政府设在银川”。

四、精细制定编辑体例

《图集》是多位作者共同完成的作品。在原稿中,作者描述信息多采用各自习用的形式,造成同类信息的表达形式差异较大,不便于读者使用。于是,编辑协助作者制定统一的体例,使各类信息的表达形式得以遵循比较精细的规则,全书因而显得规整统一,如出一人之手,这有利于读者查阅使用,并准确理解内容信息。

1. 地图命名规则

针对《图集》原稿中的地图命名,编辑专门检查了目录中的图名、正文中的图题和图说这三者的对应状况,结果发现存在多种不一致。如部分单幅地图的图名为“成图时间+地图图题”;带有附图的地图,其图名有的用附图图题,有的用主图图题;选自方志插图的地图,其图名大部分为“方志刻本时间+地图图题”,但图说中描述的成图时间又明显早于方志刻本时间,小部分则为“方志刻本时间+地图图题+图”。为解决这些问题,编辑与作者多次沟通,最终形成了贯穿目录与正文的地图命名统一规则,并在凡例中予以说明,便于读者阅读参考。

《图集》所收地图的命名规则大致如下。

对于单幅绘本地图或单幅文献附图,图名一般保留原地图图名;如原图名相同,则在其前标注成图时间。

对于附有城市地图的区域性地图,城市地图要单独放大表示,图名根据图说主体内容而定:若图说以主图为主,则以主图图名命名,如编号为图1-2-9 的《陕甘青海套西图》;若图说以附图为主,则以附图图名命名,如编号为图1-4-5 的《西宁附近图》。

对于选自方志插图的地图,因原图名大多雷同,统一在其前增标注志书编纂时间以示区别。原图题不带“图”字的,图名中统一补加“图”字。部分方志中的地图绘制时间早于志书编纂时间,则根据地图所反映的时期略作修正,如编号为图1-1-9 的《光绪陕西省城城关图》的图名便是如此-该图虽选自民国时修纂的《咸宁长安两县续志》,但为清代光绪时所绘。

2. 地图信息描述规则

这主要涉及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对某种类型的地图应该描述哪些信息内容;二是所需描述的信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经过与作者商讨,我们对于单幅地图、选自方志插图的地图及选自现代出版物插图的地图分别规定了地图信息描述规则:单幅地图应描述的信息及其顺序为“出处(藏地)、尺寸、形式、指北针、图中方位、比例尺”;选自方志插图的地图,其应描述的信息及其顺序为“作者、编著方式(先修后纂)、书名、来源、版本、图框尺寸、图中方位”;选自现代出版物插图的地图,其应描述的信息及其顺序为按照“图引自《××××》,出版社,出版时间”的样式,其中的“《××××》”为出版物名称。

3. 古今地名表示规则

古今地名的表示一定要方便现代读者的阅读与理解。因此,我们为《图集》规定了古今地名的表示规则:古今完全同名者,不括注今地名;古今专名相同而通名不同者,一般也不括注今地名,但专名部分为单音节者,酌情括注今地名,如“庆阳府”不括注今地名“庆阳市”,“神木县”不括注今地名“神木市”,而专名为单音节的“乾州”则有括注“(今乾县)”;古今不同名者,都括注今地名,如“巩昌府(今陇西县)”“阶州直隶州(今陇南市)”“朝邑县(今属大荔县)”。

4. 汉字使用规范

《图集》在引用古文、碑文或古代地图中的文字时,经常会遇到繁体字或异体字,甚至别字。为了既方便现代读者,又不致损害古代文献原意,我们也定了规则。

其一,繁体字、异体字一般皆改为通用规范汉字;但是,若改为通用规范汉字容易导致原文的意义缺失或被误解,则保留原字,同时括注通用规范汉字。例如:汧(千)河、阳漥(洼)沟、代夾(夹)璋、李志復(复)、德興(兴)石印馆、汧(千)阳王府。

其二,引文中的别字均保留原样,但要括注正确文字。例如:宏(弘)治初、关溢(隘)、神祗(祇)坛。

5. 图号设计规则

为了方便读者查阅《图集》所收录的地图,并便于其快速了解所收地图的成图次序,我们专门为《图集》设计了图号,作为每幅地图的唯一代码,并与正文图说一一对应。图号第一位数字代表地图所在一级图组的序号,第二位数字代表地图所在二级图组的序号,第三位数字代表地图在二级图组中的编排次序。

五、结语

城市古旧地图是人类重要的文化遗产,承载了城市地域大量的史地元素、人文信息。时序性城市地图更是解读城市变迁、探索地域历史文化内涵的基础资料,将之应用到多种不同的学科领域,可以提供多元的、其他资料所无法替代的重要史料资源。[2]62

城市古旧地图的编辑出版不仅不同于一般图书的编辑出版,甚至与各种断代性的地图集也不同。在《图集》的编辑出版过程中,编辑团队知责于心、担责于身、履责于行,认真参考同类图集编排体例,经常查阅古籍文献以排除疑点,与作者团队密切合作、及时交流沟通,在编排结构的安排、地图图像的处理、图说与地图的统一、体例的制定等方面进行了探索研究,针对城市古旧地图的特点采取了相应的对策。《图集》的成功编辑出版,离不开作者团队与编辑团队的热情与匠心。

在《图集》编辑出版实践中积累的一些经验与体会,或许也可供今后类似出版物的编辑工作参考、借鉴。当然,在《图集》成书出版之后再进行反思,我们也觉得还有提高的空间。比如,在括注通用规范汉字方面,如果对繁体字和异体字采用圆括号,而对别字采用六角括号或者方括号,则可传递更多的信息,也更加方便读者。再如,对城池图绘制要素的描述,是否可以采取固定的方式,并严格遵循“从内城到外城,从北向南,从东向西”的原则,也是值得探讨的。为进一步提高城市古旧地图集的编辑出版质量,学术界和出版界还要继续共同努力。

肩负为社会提供优秀精神食粮重任的编辑工作者,在新时代更要不忘初心,不断提升专业思维、专业素养和专业能力,挖掘契合出版社专业特点的优质选题,推出精品力作,服务社会、服务人民,促进出版事业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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