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 马高强
内容摘要:120多年来,世界范围内敦煌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为今后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在这个基础上,需要认识敦煌历史文化作为精神财富对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价值意义;需要转变传统观念,改进研究方法,开创新的研究局面,促进敦煌事业的发展,为新时代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精神支撑。
关键词:敦煌;民族精神;科学规范;方法拓展;数字化回归
中图分类号:K87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22)01-0137-06
Opening New Prospects for the Future of Dunhuang Studies
MA De1 MA Gaoqiang2
(1. Dunhuang Academy, Lanzhou, Gansu 730030;
2. Institute of Dunhuang Studies,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 Gansu 730020 )
Abstract:Over the past 120 years, the achievements in Dunhuang studies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have laid a firm foundation for future research. On the basis of these achievements, we need to understand that the history and culture of Dunhuang are important and valuable as spiritual wealth fueling the progress and development of human society. Furthermore, the study of Dunhuang art and culture is a powerful force for changing traditional ideas, improving research methodology, and opening up new prospects for cultural research. Promoting and developing the cause of Dunhuang will provide spiritual support for the ongoing task of build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new age.
Keywords:Dunhuang; national spirit; scientific norms; expansion of methods; digital return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从莫高窟藏经洞开启以来,敦煌研究已经走过了120多年的历程,在资料整理和内容考证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厘清了石窟和文献记载的历史、政治、经济、宗教、文化,以及中外交流、自然科学诸方面的许多重大问题。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我们的研究工作就像一些专家所说的“资料都公布完了,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恰恰相反,与2000多年间老祖宗留给我们的相比,120年的工作也只是一个起步,敦煌研究工作仍然任重而道远。
一 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精神支撑——关于敦煌文化的价值意义的研究
2019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敦煌研究院和专家们座谈时指出:“敦煌作为中国通向西域的重要门户,古代中国文明同来自古印度、古希腊、古波斯等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思想、宗教、艺术、文化在这里汇聚交融。中华文明以海纳百川、开放包容的广阔胸襟,不断吸收借鉴域外优秀文明成果,造就了独具特色的敦煌文化和丝路精神。”“研究和弘扬敦煌文化,既要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背后蕴含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要揭示蕴含其中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文化胸怀和文化自信,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精神支撑。”[1]敦煌拿什么提供精神支撑呢?笔者认为,敦煌历史文化提供给我们丰富的知识和高超的技艺是一个方面;但更为重要是,敦煌历史文化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敦煌历史文化体现着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敦煌作为精神财富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将永远发挥着巨大的历史作用。
历史文化遗产是精神财富,实际上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我们常常会遇到一些朋友,特别是普通观众的提问:你们花这么大代价,保护和研究这些古人的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到底有什么用?那么作为研究者,首先必须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你的回答一定要让众人满意,这就是从精神层面来解释。
注重敦煌历史文化价值意义方面的研究,不仅要认识敦煌历史文化在知识、技艺方面的價值意义,还要认识其作为精神财富的价值意义;不仅要看过去,还要面向未来。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历史文化遗产不仅生动述说着过去,也深刻影响着当下和未来;不仅属于我们,也属于子孙后代。保护好、传承好历史文化遗产是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2]。我们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列祖列宗、为子孙后代;敦煌属于全人类,我们的事业也属于全人类的事业。我们应该好好探讨敦煌历史文化的民族精神,有了对自己工作的价值意义的认识,就会主动肩负和完成历史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
无论是历史,还是艺术,都是一种精神。只有正确认识到敦煌历史文化的价值意义,才能更深入地研究敦煌历史文化。这一点,前辈专家如史苇湘先生就做得非常好。史先生在敦煌历史与艺术的研究方面,至今还没有人能够超越。比如他发表于40年前的一篇仅有5000字的《世族与石窟》[3],为后来者奠定了雄厚的研究基础;40年来有关敦煌和河西的世家大族与石窟方面的项目、著述加起来大概有三四百万字了,但在研究的观点和深入的程度上并没有超出史先生文章的范围,只是在资料上堆积的更多了一点。史先生正是因为对敦煌历史文化的价值意义有深刻的认识,决定了他的研究工作的高、精、深、广的程度。
二 突破“先入为主”与“画地为牢”等
旧习——研究高度的提升
“先入为主”主要是指由大师们定调,不能超越,不能有新突破,不能对大师的哪怕是错误百出的说教有一点点的质疑,只能抱残守缺,严重阻碍着学术研究的正常发展。
再就是一些具体问题的研究中也存在先入为主的问题。比如说考证石窟内容,一般都是从汉文佛经中找根据。石窟早期的壁画绘制不一定都是依据汉文佛经,因为当时好多佛经还没译成汉文,但这并没有影响壁画绘制及汉文榜题的书写。早期壁画中没有大段的经文,只有一些佛名,可以临时翻译并题写于画壁。所以我们看到一些佛名题榜与后来“正规”的译本还是有所区别的。另外,至少在北魏前期之前,从事敦煌及整个河西地区石窟营造的高僧、僧团及工匠团队,基本上都是来自西域,敦煌本地除个别僧人之外,其他人基本不参与石窟营造。石窟中有中原和本土风格的壁画出现,是北魏后期以后的事。先辈专家们如段文杰、史苇湘等,在论述敦煌壁画的民族风格的时候,所列举者均为北魏后期以后的例子,具体地说,是莫高窟第249、285窟壁画的例子。而这种风格的绘画,在敦煌及河西地区的墓葬中,在早于莫高窟壁画200年前的西晋时代就出现了。
再说“画地为牢”。就是对我们的研究对象的内容有一些需要重新认识。以往的敦煌文献研究,各个领域都有点跑马圈地的倾向,自己的范围不让别人侵入,自己也不去碰别人的领地。比如说敦煌文书的性质方面,不能一直受制于传统的类别、类型的限制。以敦煌的“社邑”与“契约”文书为例,之前的研究中,这两类文书还是分得比较清楚,各做各的。但社邑文书实际上也都是真正的契约文书。这一点前人的研究也意识到了,但即使明明知道都是真真切切的契约,都不能理直气壮地作为契约来研究而望洋兴叹。更为重要的是,敦煌的社邑文书和其他的契约社邑文书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与家国情怀,比如五常八德、扶难济困、协作进取等方面,比起西方文明社会的“契约精神”要内容丰富,境界崇高。这些内容,最直接地体现在社邑一类的契约文书之中。之前的研究如社邑文书、契约文书等都是单打独斗,也很少与法律文献结合在一起研究;国外也是将这类文书作为社会经济文献进行整理研究的。忽视了社邑文书作为契约和法律文献的性质,研究的深度显然是要受到限制的。
在不久前举行的“讲信修睦——西域契约文书研究学术研讨会”上,法学专家蒋浩教授的一席评语更值得深思:“对敦煌契约的研究,要在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背后蕴含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的前提下,还要结合我国当下的民事立法特别是去年刚刚通过的《民法典》相关立法精神及立法原则作比较研究。重点集中在民法典合同篇部分的立法精神。2020年通过的《民法典》主要体系及结构是依据大陆法系的德国立法体系,但立法精神及契约(合同)精神,要结合敦煌契约的研究成果,倡导本民族的民事契约精神,最好有具体条款及案例的比较研究;要将敦煌契约精神放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进行法社会学的研究。同时,通过具体契约订立的内容,研究唐代社会的边疆立法及社会发展状况,如果能结合《唐律疏议》中的具体内容来展开研究,则显得内容更加丰富,研究问题更加深入。对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法律建设(特别是民法)方面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意义。”蒋先生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提出敦煌契约文献对新时代社会主义法律建设方面的借鉴作用,为我们开拓了新的研究视野,可以进一步彰显敦煌历史文化对社会进步发展的意义。
学术研究是没有止境的。你认为没什么可做的了,但别人从另外一个角度可能会发现许多需要做的东西;你的领域做完了,别的领域也许才刚刚开始。所有的工作,文献整理也才是第一步的基础性工作;而多学科、多视角正是当代的学术潮流。我们不能因为自己不是从事其他学科研究的,就不允许或看不惯别人从其他学科的视角进行有意义的研究。不只是社邑或契约或其他的经济文书,所有的敦煌历史文化都可以多角度、多学科地进行研究,才能不断地有所提高。
学术乃天下公器。学术是追求真理,是一个不断学习和探索的过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通过争鸣而发现真理,认识真理,坚持真理,改正错误。敦煌研究也不例外:古人云“行成于思,毁于随”。从事学术研究,无论是实证还是思辨,都不能不动脑筋思考,不能没有起码的是非观念,特别是不能拘泥于一两个人的一两句话的限制,不能盲目崇拜名人。后来者要踩着前人的肩膀站得更高,研究工作才会不断地创新和突破。
三 “五重证据法”与“五幕背景”
——拓展历史与艺术的研究方法
在历史学的方法方面,一百多年来一直奉行的是“二重证据法”,主要讲的是传世文献与出土文献的结合研究,虽然因为有了出土文献而比起几百年前的乾嘉考据学进步了一大截,但实际上走的还是一条从文献到文献的路。随着一百多年学术事业在不断进步和发展,“二重证据法”显然已经不能适应学术研究的要求,需要新的起点重新审视。为此,我将自己在“二重證据法”的基础上梳理并一直倡导的“五重证据法”加以整理,供大家参考。
1. 传世文献:仍然是第一重证据,提供研究对象的主线,但也有真伪问题需要辨别。
2. 地面遗存:主要是地面上的历史文化遗迹,是历史与社会的直接记录,应该排第二。可能是零星的、不系统的,研究需要借助于其他文献的佐证。
3. 出土文献:文字和图像,以往主要是指文字数据;这里也包括了通过考古发掘而获得的文字及图像文献。
4. 考古资料:主要是通过田野考古发现的遗址、墓葬等,以及除文字文献和图像文献以外的出土文物。
5. 社会调查:用人类学的田野方法,深入到社会现场,与当地人对话;根据历史遗存与当代现状由现世观往世。通过了解文化传承而从今人看古人。
也许运用了“五重证据法”,就能够让我们认识历史文化的价值意义。特别是在敦煌历史文化的研究中,更应该是行之有效的。
对艺术研究而言,主要指文化艺术背景方面的研究。作为人类古代文明中心象征的敦煌文化,至少也需要从如下五个方面探讨其背景和意义。
首先是本土元素。常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培育出一方文化。本土的自然和人文环境是这个地区的文化基础,敦煌也不例外。敦煌的史前有相当于中原的青铜时代、石器时代的农业文化,有游牧民族文化的遗迹和人类早期活动的轨迹。敦煌自西汉开发以来,铸就了本土文化的根基与特色;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得到稳步发展,隋唐时期尤盛。敦煌石窟为我们展示了北朝时期的大漠交通奇景,隋唐盛世的繁荣景象与戈壁烽烟,归义军时代的社会风情,各民族时期的民族风貌等,以及在各个时代的制度制约下的演变,展现了这块地域一直是个“特区”——无论是中原王朝辖下,还是民族政权治理;而作为独立小王国则更凸显其本土特色和民族情怀。
其次是外来文化的来源、影响,以及交流、融合。敦煌的地理环境与交通条件在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方面得天独厚,历史上由于地广人稀,家族间的各自为阵,在文化方面没有形成强大的排外能力,这就给外来文化提供了生存土壤和发展空间:所以在敦煌从事早期石窟营造活动的都是西域来的僧侣与工匠团队,外来文化融入敦煌并逐渐渗透;加上北魏统治者自己改制和漢化的举措,这样就让敦煌敞开了千年的宽阔胸怀,形成了包容的传统,造就了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而且这个由自然和人文环境造就的包容精神,为我们和子孙后代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文化精神财富。
第三是时代特征,包括制度制约。发展进步中的人类社会,包括改朝换代,每一个阶段的制度制约与时代特征,都明显地表现在文化方面。敦煌石窟和出土文物就是这两千年的各个朝代、各个时期的表征,如汉晋文化的基础,十六国、北朝时期的民族融合及其影响,隋唐盛世的中原主流,吐蕃文化与各民族文化,归义军时期的唐文化,藏传佛教与党项、蒙古文化等;反映的是各种不同的制度制约下的文化特征。
第四是个人因素。每一位艺术家,不管他处在什么时代,无论他处在什么样的背景下,受到什么样的制约,只要他是在从事艺术活动,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个人的因素表现的,包括个人的信仰观念、技艺才能及愿望等,都会发挥和表现出来;在外界宽松时发挥得多一点,外界严酷时发挥得少一点。
第五是敦煌历史上文化艺术发展变化的规律。任何一种文化艺术,都会因为上述四个方面的原因而发生种种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有规律可循的,这个规律就是这种文化艺术传承的脉络,万变不离其宗,比如儒家思想两千年的主导地位,佛教和道教在敦煌社会的共存与共识等,都在体现出文化传承的规律。
无论是历史还是艺术的研究,都是研究人的学问,对敦煌来讲,都是和古人对话。所以,人类学的方法十分重要。敦煌研究领域内所有的学科,包括历史、艺术、宗教等文化,都可以用人类学的方法来深入研究,即可以得出准确的认识。
近世以来,研究工作从西方引进很多新的学科概念,体现出学术与国际接轨,与新型学科接轨,需要看准中国古人的智慧与现代学科的关系。西方新型学科的方法手段,有许多在中国古人手里就已经驾轻就熟了。如艺术设计,中国古代叫经营位置。引进西方学术研究的新观念,从西方人的角度审视敦煌历史文化,可以让中国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国际化、现代化,让更多的人认识中国古人的伟大。有许多新的概念,对局部和细节的研究有一定的帮助作用,也可以借鉴。但也有很多五花八门的名词,并不一定适合于敦煌历史文化研究,需要区别对待;或者说,有一些超前的观念,当下并不一定得到认可,若干年以后历史也许会证明它的真理性。
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财富太多太丰富,这就需要我们一直把研究工作进行下去,弘扬真善美,剔除假恶丑,在学术研究的过程中不断地有所发现,有所创造;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不断迈上新台阶,开创新局面。
四 敦煌遗书数据库建设与海外敦煌文物的数字化回归
习近平总书记于2019年8月19日在敦煌的讲话中专门强调:“敦煌文化属于中国,但敦煌学是属于世界的。把莫高窟保护好,把敦煌文化传承好,是中华民族为世界文明进步应负的责任。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努力把(敦煌)研究院建设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的典范和敦煌学研究的高地。”“(敦煌)研究院要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开展多种形式的国际性展陈活动和文化交流对话,展示我国敦煌文物保护和敦煌学研究的成果,努力掌握敦煌学研究的话语权。要通过数字化、信息化等高技术手段,推动流散海外的敦煌遗书等文物的数字化回归,实现敦煌文化艺术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数字化共享。”[1]作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这样关心一个单位的发展,确立两大奋斗目标,并专门就一项学术研究工作下达具体任务,在敦煌研究及整个中国学术史上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实际上,敦煌研究院于2012年10月,通过竞标拿到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敦煌遗书数据库建设”,即是以敦煌遗书的数字化回归与敦煌文化资源全球共享为目的而进行的:在投标书和开题报告中即有为学界提供完整的敦煌遗书数据和敦煌文物的数字化回归两方面目的和意义的明确表述,并由项目首席专家以论文形式,向世人公开[4]。
“敦煌遗书数据库建设”分敦煌遗书数据库理论研究、敦煌遗书数据库关键技术研究及软件系统开发、敦煌汉文遗书库、敦煌藏文遗书库、敦煌遗书研究文献库和数字化成图像摄影采集和数字图像编辑工作等六个子课题,在对敦煌遗书数据为建设的目的、意义、方法、手段及其前景分析等方面的探索基础上,开发完成了敦煌遗书数据库软件系统,支持敦煌遗书的录入、检索浏览、输出等管理与使用功能;此外还开展了遗书缀残技术研究,实现了遗书残片关联检索功能;完成敦煌研究院及甘肃省内藏敦煌汉文遗书700余件的基本信息、数字图片4300幅的编辑和录文(约3000000字)等全部数据,藏文遗书6700余件的基本信息、数字图片80000余幅的编辑和录文(约1100000字)等全部数据;完成国内外各地(中国国家图书馆、英国国家图书馆、法国国家图书馆、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等)藏敦煌汉文遗书60000件的全部基本信息和部分录文(计约21000000字),敦煌藏文遗书7000件的全部基本信息和部分录文(计约500000字);完成全球各地有关敦煌遗书研究文献的搜集和整理,计约70000余条,500万字;完成甘肃境内17家收藏机构(或单位、个人)藏敦煌汉文遗书研究文献著录,计约31000余条,160万字;以上各项数据已全部导入数据库平台。同时出版了《俄藏敦煌文献叙录》,全球第一部全彩印大型敦煌文献图录《甘肃藏敦煌藏文文献》,工具书《甘肃藏敦煌遗书研究文献引得》;分类整理《敦煌历史文献集成》《敦煌草书写本识粹》系列也启动了出版程序。
相对于全球本领域已有研究成果“敦煌遗书数据库建设”项目的实现了数字化的理论与平台创新、文献的完整与功能齐全、使用便捷等特色和独到贡献。建成后的敦煌遗书数据库的主要内容分为遗书基本信息、遗书数字图像、遗书全文录文和遗书研究文献信息四大部分,广大专业工作者和敦煌遗书的爱好者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松、方便、快速地从中找到需要的任何信息,其中汉、藏文遗书的录文及直接检索和复制使用是一般的數据库所不具备的。本项目于2021年5月通过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鉴定。但由于各方面条件的限制,还有更大量的工作要做。无论如何,该项目的成果为全球敦煌文物的数字化回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敦煌遗书数据库建设”项目,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将敦煌研究院建成文物保护的典范和敦煌研究的高地的标志性工程之一,也是全球敦煌文物数字化回归的基础工作。为了尽快全面落实习总书记的指示,敦煌研究院开始了新一轮的 “敦煌遗书数据库建设”项目,在原基础上,扩大数据采集范围,充实项目团队,增加项目内容,拓展项目规模,尽快建成资料完备、功能齐全、技术先进、使用方便的敦煌遗书数据库,用数字化的形式实现敦煌遗书的“团聚”,为全世界的研究者和敦煌文化爱好者提供全面、系统、可靠、翔实的共享资料。同时,在数据库建设的基础上,继续分类编辑出版敦煌遗书的纸质文本;有条件的时候,全部彩印出版敦煌文献图录。我们相信,在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和敦煌研究院领导及项目团队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够完成这一光荣而神圣的历史使命,给习总书记、国际敦煌学界及广大爱好敦煌文化的人们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参考文献:
[1]习近平. 在敦煌研究院座谈时的讲话[J]. 求是,2020(3):4-7.
[2]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更好认识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N]. 人民日报,2020-09-30(01).
[3]史苇湘. 敦煌历史与莫高窟艺术研究[J]. 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2002:124-136.
[4]马德.敦煌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之我见[J]. 敦煌学辑刊,2013(2):161.
收稿日期:2021-11-07
作者简介:马德(1955- ),男,甘肃省会宁县人,历史学博士,敦煌研究院研究馆员,主要从事敦煌历史文化研究。
马高强(1982- ),男,甘肃省甘谷县人,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敦煌文献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