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重要论述探析

靳卫敏

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重要论述探析

靳卫敏

（河南警察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习近平对领导干部做人要实有不少重要论述。这些论述体现了做人要实既是为政之道、工作作风和为人之本，也是对中华优秀文化和传统美德的弘扬，还是中国共产党人高尚政治品质的体现，更是习近平一以贯之工作理念的彰显，是历史和现实的统一。

习近平；做人要实；领导干部

领导干部是带领人民干好工作的排头兵、领头雁，是党执政兴国的骨干力量，既是“关键少数”，又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伟大的斗争，宏伟的事业，需要高素质干部。”[1]做人要实既是领导干部为政之道、工作作风和个人修养的重要内涵，也是开展伟大斗争、实现宏伟事业的必然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对领导干部做人要实高度重视，多次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发表重要论述，这些论述既体现了他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继承弘扬，也彰显了他持之以恒、一以贯之的工作理念。做人要实既是中国共产党人高尚的政治品质，也是新时代领导干部从事工作的思想要求和行动指南，体现了历史和现实的统一。目前学界多将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论述视作领导作风的组成部分，主要探讨了做老实人的意义和价值[2][3][4][5]，对相关理论和总书记本人的实践探究较少。本文不揣浅陋，对此略作讨论，以期拓展和深化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阐释和认识。

一、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及其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指出，“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促进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带头深入调查研究，扑下身子干实事、谋实招、求实效”，“牢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他同时特别严肃地提醒：“一些党员、干部缺乏担当精神，斗争本领不强，实干精神不足，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仍较突出。”[6]字里行间饱含着总书记对全党同志老老实实做人、扑下身子干事的殷切希望、深情号召和谆谆告诫。每一个党员和领导干部既要以此为指南，做好本职工作，也要以此为标准，提升个人修养。在二十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总书记再次强调，“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不注重抓落实，不认真抓好落实，再好的规划和部署都会沦为空中楼阁”，“各级领导干部要亲力亲为，既要做实干家，又要做宣传家，带头宣讲”[7]。在瞻仰延安革命纪念地时，他再次提出要“脚踏实地、苦干实干”[8]。不做老实人就不可能亲力亲为，就不可能认真抓好落实，就不可能脚踏实地、苦干实干，就不可能成为实干家。因此，总书记做实干家的要求中蕴含着的是他对领导干部做老实人的严格要求和殷切希望。

其实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多次强调领导干部“老实做人、做老实人”，尤其是做政治上的“老实人”，并对此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2014年3月9日，他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安徽代表团讨论时提出“既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又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即“三严三实”）[14]。2017年10月18日，他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要坚持“三严三实”[15]。2017年12月25日，他在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会上明确：“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必须带头树立正确政绩观，始终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干老实事。”[13]2018年1月5日，他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上强调：“要自觉做政治上的明白人、老实人，绝不做两面派、两面人。”[12]2018年6月12日，习近平在山东考察时明确要求领导干部“做到忠诚老实、言行一致、表里如一”[11]。2020年10月10日，习近平再次指出：要始终做政治上的“明白人”“老实人”[10]。2021年9月1日，他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指出，要“把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作为党性修养和锻炼的重要内容”，“做人老实不是愚钝，做事踏实不会吃亏。对党不忠诚，做人不老实，就会生出取巧之心，就会去搞拉关系、走门路、权钱交易等投机钻营那一套，最终会聪明反被聪明误”[9]。2022年5月，在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号召和要求青年人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干事”[16]。纵观总书记有关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其中既有对党、对组织的，也有对人民、对同志的；既有对中青年干部的，也有对省部级主要领导的，还有对中央政治局同志的，更有对全体党员和广大青年团员的，对象颇为广泛，内容极为丰富。尽管讲话的时间和空间不同、背景不同、表述方式方法不同、内容着力点和侧重面不同，但都可归于一点：领导干部要做老实人、办老实事。只有做老实人，才能说老实话、办老实事，才能踏踏实实谋事、实实在在创业。总书记这些重要讲话具有历史与现实、地位与意义、精神与实践的辩证视野，站在时代前沿，把握战略高度和思想高度，为新时代全体领导干部从事本职工作、锤炼工作作风、加强个人修养提供了理论指导、思想要求、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

习近平总书记不仅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贯彻做人要实的为政理念、工作作风、个人修养，而且自己带头践行这一理念、作风和修养。1974年，他在陕北延川县文安驿镇梁家河做村支书时，为了解决乡亲们的吃水难题，在打井过程中带头跳进冰水，一干就是一个多小时；为改善百姓生活，他身先士卒、废寝忘食，带领村民修大坝、开菜园种蔬菜，组建铁业社、代销点、缝纫组，建起陕西第一座沼气池；为了发展农业生产，他把奖励给自己的三轮摩托车换成小钢磨、手扶拖拉机[17]。所有这一切，都需要苦干实干才能完成，如果没有一种做老实人的情怀和理念，是不可能完成这样的苦活、累活的。在河北正定，习近平经常讲一句话：“表态不如表率，身教胜于言教。”他俯下身子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人评价说，习近平做人做事的一个鲜明特点就是“严以修身，言行一致”[18]21。正如在正定采访过习近平的新华社高级记者江山所言：“他讲话的特点是很实在，把事实讲得很透彻，把道理说到点子上，有啥说啥，不喊口号，不说套话。他说话，就如同他做事、做人一样，不摆花架子，不搞虚的东西，踏踏实实、诚诚恳恳。”[18]103此后，无论在福建厦门、宁德和福州，他都留下了老老实实做人的口碑和踏踏实实干事的身影。

在浙江工作时，习近平同志依然忠实践行做老实人的工作理念。他总结自己做老实人、办老实事的经验，在《浙江日报》相继发表了《调研工作务求“深、实、细、准、效”》《求真务实要出实招》《形势越好，越要求真务实》《抓而不实，等于白抓》《领导下访必须注重实效》《落实才能出成绩》《弘扬求真务实的精神》《不兴伪事兴务实》《抓落实如敲钉子》《为民办实事成于务实》《既重务实，又善务虚》《虚功一定要实做》等系列文章。在《求真务实要出实招》中，习近平总结说：“要通过大力弘扬求真务实精神，大兴求真务实之风。”[19]29在《落实才能出成绩》中，习近平指出：“正确的战略需要正确的战术来落实和执行，落实才能出成绩，执行才能见成效。做任何一项工作，我们不能浅尝辄止、虎头蛇尾，而要真抓实干，善作善成。抓而不成，不如不抓。”[19]88在《弘扬求真务实的精神》中，习近平谈了自己的做法：“科学民主地进行决策，真抓实干地抓好落实，办实事而不图虚名，求实效而不做虚功。”[19]132纵观这些文章，虽然题目不同、内容不同、角度不同、层面不同、领域不同，但始终围绕着为何做老实人和如何做老实人这两个主题，体现了习近平同志对领导干部做老实人、办老实事的深刻认识、高度重视、具体要求和践行方法。

总之，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语言通俗易懂，内涵丰富深刻，既娓娓道来、动之以情，又饱含哲理、令人深思；既有世界观，又有方法论。他不仅对领导干部为何做老实人晓之以理，还用自己的行动为领导干部如何做老实人做了榜样示范。

二、做人要实是对中华优秀文化和传统美德的继承与弘扬

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既体现了中华民族亘古延续的千年美德，又凝聚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精华。《礼记·中庸》云：“君子诚之为贵。”意思是说，做人要做老实人，既不欺己也毋欺人，把诚实视为做人最重要的品质。古人所谓“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以实待人，非惟益人，益已尤人”、“惟诚可以破天下之伪，惟实可以破天下之虚”、“不受虚言，不听浮术，不采华名，不兴伪事”、“实言实行实心，无不孚人之理”，即是从不同角度阐释做人要实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领导干部要多读一点历史，从历史中汲取更多的精神营养。古人有关做人要实的金玉良言，为领导干部领悟做人要实提供了宝贵的精神营养。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和营养剂。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老实做人的故事，与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交相辉映，为领导干部从历史故事中领悟做人要实的为政之道、工作作风和个人修养提供了丰富素材，对领导干部务实作风、落实政策、扎实行动大有裨益。

苏东坡向王安石认错的故事就是历史上做人要实的很好例子。才华横溢的苏东坡去拜见王安石，在等候期间，见王安石书桌上有一首没有写完的咏菊诗：“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觉得好笑，因为菊花最能顶风傲霜、耐寒耐冻，说西风“吹落黄花满地金”，岂不是大错特错？于是他信手续写了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后来苏轼被贬黄州，重阳之际，连刮数天大风，苏东坡邀请好友郊外赏菊，只见满地落花，缤纷如画，地面犹如铺金。面对此景，苏东坡猛然忆起自己给王安石续诗的事情，顿觉自己没有观察就不应妄加评论，于是连忙给王安石写信认错[20]。苏轼作为一代才子，然知错后立马写信认错，无疑是个老实人。苏氏不仅在文学上知错改错，彰显了老实人的修养，在从政为官时也为老百姓干了许多实事。在杭州，他疏浚西湖，修筑苏堤，解决了百姓的饮水和灌溉问题。文献记载：“明年春，六井毕修，而岁适大旱，自江淮至浙右井皆竭，民至以罂缶贮水相饷如酒醴。而钱塘之民肩足所任，舟楫所及，南出龙山，北至长河盐官海上，皆以饮牛马，给沐浴。”[21]字里行间反映了百姓的喜悦之情。在徐州，他亲自带领官员奋战七十多个昼夜筑堤防洪，终于保住了徐州城。为此，苏轼写道：“岁寒霜重水归壑，但见屋瓦留沙痕。入城相对如梦寐，我亦仅免为鱼鼋。旋呼歌舞杂诙笑，不惜饮釂空瓶盆。新诗美酒聊相温，念君官舍冰雪冷。”[22]表达了民众抗洪胜利的高兴之情。由此可见，后人对苏氏诸多美誉，不仅是因其文学作品，更因其做了许多为百姓着想的实事。这也表明，老实人不论从事何种工作，都能获得人们的尊敬。又如清代赵国麟任长垣县令时，恰逢黄河决堤，洪水逼进长垣县城，他亲率吏民，昼夜堵筑，制筏解救城外受灾之人。第二年，黄河再次决堤，他继续率众堵筑河堤，捐纳银两筑护城堤，并环植柳树以加固，又筑太行堤百余里于黄河堤外，开数道支河，以疏水患。工程历时一年，自此长垣无水患之忧[23]。因为赵氏在长垣踏踏实实治水，此后逐步升迁至布政使，河东总督田文镜在给雍正皇帝的奏折中评价赵国麟：“臣见其办事勤力，且能虚心善受，不自满，人亦平和谨饬。”[24]这自然是对赵国麟做老实人、干老实事的肯定和褒奖。

宋代苏东坡认错、筑堤，清代赵国麟筑坝、防洪，时代不同、职业不同、贡献不同，然都被人们称道和赞颂，原因即是他们都是老实人、做的都是实在事。

当然，也有反面的例子。康熙年间，江南有位书生在书肆里见一买书者掉落一枚铜钱而没发觉，他便暗中把钱踩在脚下，没有做声，等买书者走后，他把铜钱拾起来装入了自己衣袋。他的做法被旁边的一位老者看见了，老者问他姓啥名什。书生办了昧心事，只得如实说出自己的姓名。这个书生后来中举做官，在赴任途中投递名片，拜见时任巡抚汤斌。汤公见其名片，不仅不见，且将其弹劾。书生追问原因，汤公让人告诉他书肆中发生之事，并让书生赶紧解职回家。书生这才明白，以前在书肆中询问姓名的老者，就是今天的巡抚大人[25]。这则故事从反面告诉我们：做人不实要吃大亏。也许有人会说，汤斌仅因一枚铜钱就将一个多年辛苦努力的读书人的罢官，是否小题大做？表面上看，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但仔细想想，这位书生在读书之时以为无人看到即做不实之事，如此不实之人在为官之时会办诚实之事吗？由此而言，汤巡抚的做法值得肯定。历史上此类故事还有很多，如指鹿为马的赵高、口蜜腹剑的李林甫、笑里藏刀的李义府，都因做人不实而遗臭万年，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相反，退避三舍的晋文公、一诺千金的季布、秉笔直书的司马迁等，均因做人诚实而彪炳史册，被后人津津乐道。

中国古代还有许多告诫人们做人要实的经典语录，如《论语·述而》：“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韩非子云：“巧诈不如拙诚。”荀子把“口言善，身行恶”的“两面人”称为“国妖”，把“口能言之，身能行之”的人称为“国宝”，认为治国者要“敬其宝”，“除其妖”。古语如一言九鼎、仗义执言、言信行果、抱柱之信、信而有征、不食其言、光明磊落、襟怀坦白、童叟无欺、开心见诚、无所隐伏等从不同领域对做老实人、办老实事进行了褒扬赞赏。口是心非、见风使舵、道貌岸然、貌是心非、朝秦暮楚、佛口蛇心、矫饰伪行、粉饰太平等入木三分地鞭笞了那些不老实做人者的丑陋嘴脸。这些浅显的语句从正反两面揭示了做人要实的深刻道理。

纵观中国古代为数众多的做人哲言和故事，无论是正面的褒扬，还是反面的警醒，无不说明做人一定要实。“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26]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既与中华传统美德一脉相承，蕴含着中华文明的智慧和精髓，又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

三、做人要实是中国共产党人的高尚政治品质

习近平同志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不仅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也是中国共产党人高尚政治品质的体现和彰显。

毛泽东同志不仅在行动上践行着做人要实的为政之道、工作作风和个人修养，还对做人要实做了许多精辟的理论阐述。延安时期，他在一次对抗大四期一、二队及随校毕业学员的讲话中说：“要讲老实，有多少讲多少。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老老实实的。地球绕太阳也是老老实实，是依规矩走的。”[27]毛泽东用形象的比喻和通俗的语言寄语抗大学员，老老实实办事是最大的规矩，做任何事情都要老实，这样才是科学。做人与做学问关系密切，学习态度的好坏一定程度反映了其做人的实在与否，夸夸其谈者往往缺少老实的学习态度。为此，毛泽东告诫全党：“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科学，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任何一点调皮都是不行的。我们还是老实一点吧。”[28]做好党的工作需要老实的态度和作风，这就要求党员干部必须做老实人。为此，毛泽东强调：“我们应该是老老实实地办事，在世界上要办成几件事，没有老实态度是根本不行的。”[29]毛泽东把为何做老实人和如何做老实人的道理说得清清楚楚。做人不实者在文风上往往表现为不实的面目和迷人的花架子。毛泽东对此批评说：“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不能反映真理，而是妨害真理的。凡真理都不装样子吓人，它只是老老实实地说下去和做下去。”[30]这就拆穿了那些做文章不实之人，故意弄出一些让人看不懂、理解不了的名词、术语和内容，实际是装腔作势，怕被别人揭穿老底，这自然是不老实的表现。毛泽东还说：“聪明、老实二义，足以解决一切困难问题。”[31]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老实的态度和做老实人在解决困难问题中的重要性说得清清楚楚。毛泽东关于做老实人的号召在工业领域也引起了巨大反响。“铁人”王进喜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当人民的孺子牛。我从小放过牛，知道牛的脾气，牛出力最大，享受最少，我要老老实实地为党和人民当一辈子老黄牛。”[32]这反映了毛泽东提倡的做老实人对以王进喜为代表的中国工人产生了巨大影响。毛泽东对老实人也非常欣赏。井冈山时期，毛泽东提名罗荣桓为红四军前委委员并建议任命他为第二纵队党代表，随后又任红四军政委，毛主席说：“为什么让他当党代表呢？就是因为他老实。”[33]由此看来，老实是堪当大任的重要因素。

周恩来对做老实人也有深刻认识，他在《全国青年团结起来，在毛泽东的旗帜下前进》的报告中指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最老实的人，因为只有老实人才能经得起事实和历史的考验。”“学习毛泽东的学习作风和工作作风，老老实实，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稳步而又勇敢地前进。”[34]周恩来是从做人、学风和工作作风的角度论及老实与聪明的关系，并向全国青年提出了号召：老实与聪明相辅相成，老实人不用担心经不起事实和历史的检验，所以青年人要像毛泽东那样做个老实人，这样才能稳步前进。刘少奇曾说：“我们无产阶级革命家忠诚纯洁，不能欺骗自己，不能欺骗人民，也不能欺骗古人。”[35]这是从党员修养的角度，强调了要做老实人，既不自欺，也不欺人。1949年8月，邓小平在一次报告中说：“一个革命者是不是忠于党，忠于人民，就看他是不是老实，是不是实事求是。”他同时要求服务团的团员们，要虚心拜工农干部和老解放区来的干部为师，老老实实地学，“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装懂，不要‘猪嘴巴插大葱——装象’”。此后，他又多次阐述“老实”的观点：“实事求是，说老实话，本来是我们党的传统。”“工作态度是实事求是，老老实实。”“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起码标准。”[36]邓小平特别注重领导干部要由老实人来担任：“要选那些艰苦朴素，实事求是，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作风正派的人。”[37]邓小平对“老实”的诸多阐释，既体现了他对做老实人的高度重视，也彰显了他实事求是的思想，这些论述蕴含着丰富的党建思想和党风建设的基本准则。

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等对领导干部做老实人的理论阐释以及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对领导干部做人要实重要性的深刻认识和高度重视。为此，1956年党的八大第一次将“对党忠诚老实”作为党员义务写入《党章》。党的十八大再次明确：“对党忠诚老实，言行一致，坚决反对一切派别组织和小集团活动，反对阳奉阴违的两面派行为和一切阴谋诡计。”这表明，做人要实是共产党员的基本标准之一，是共产党人必备的政治品质。

中国共产党人有许多做老实人的典范。粟裕26岁填写党员登记表，在“父母兄弟职业”一栏填的是“小地主”，“是否受过党内处分”填的是“受警告一次”。事虽不大，却折射出他对党忠诚老实的政治品格[38]。老战士张富清战功赫赫，从部队退役后踏踏实实、默默无闻，扎根偏远山区耕耘奉献。孔繁森在西藏岗巴工作时跑遍了全县的乡村、牧区，在拉萨工作4个月就跑遍了全市8个县区所有的公办学校和一半以上的村办小学，他以老实的态度、踏实的作风，把一腔热血洒在了西藏高原。郑培民在湖南做领导，不唱高调、不做表面文章、不搞政绩工程，爱民、亲民、为民，以踏实干事赢得了百姓的赞誉。黄旭华隐姓埋名30年，献身祖国核潜艇研发。屠呦呦几十年潜心钻研，让中医药造福全人类。他们以实际行动诠释了共产党人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的政治品格、工作作风和素质修养。

实践是理论的来源和检验，理论是实践的指南和遵循。纵观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做人要实的重要论述，既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弘扬继承，也展示了中国共产党人高尚的政治品质，又彰显了习近平持之以恒的工作理念。论述深刻回答了新时代领导干部应该做什么样的人、如何做人的理论和现实问题，不仅彰显了习近平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政治家的科学思考和真知灼见，还体现了他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个人素养和政治品格。这些重要论述不仅是领导干部的为政指南，也是为人标准。

[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2)．

[2] 郭金平．做人要实，做对党忠诚的老实人[N]．光明日报，2015-07-08(13)．

[3] 周春兰．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修养重要论述的内涵特征和实践要求[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20(10)：120–124．

[4] 杜云．践行“做人要实”永葆共产党员本色[J]．学习与探索，2015(10)：26–27．

[5] 王海英．对“做人要实”的哲学思考[J]．新长征，2015(7)：18–19．

[6]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22-10-26(1)．

[7] 习近平．全面学习把握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奋力夺取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胜利[N]．人民日报，2022-10-27(1)．

[8] 习近平．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和延安精神为实现党的二十大提出的目标任务而团结奋斗[N]．人民日报，2022-10-28(1)．

[9] 习近平．努力成为可堪大用能担重任的栋梁之才[N]．人民日报，2021-09-02(1)．

[10] 习近平．年轻干部要提高解决实际问题能力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N]．人民日报，2020-10-10(1)．

[11] 习近平．切实把新发展理念落到实处不断增强经济社会发展创新力[N]．人民日报，2018-06-15(1)．

[12] 习近平．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要一以贯之[J]．求是，2019(19)：10．

[13] 新华社．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民主生活会习近平主持并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7-12-27(1)．

[14] 习近平．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树立和发扬好的作风[N]．人民日报，2014-03-10(1)．

[15]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J]．求是，2017(21)：12．

[16]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2-05-11(2)．

[17] 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7：356．

[18] 中央党校采访实录编辑室．习近平在正定[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9．

[19] 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

[20] 王东．苏东坡和王安石的对联故事[J]．新长征，2015(7)：61．

[21] 苏轼．苏轼文集[M]．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379–380．

[22] 苏轼．苏轼诗集[M]．王文诰，辑注．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2：754．

[23] 祝贺．清大学士泰安赵国麟年谱长编附考[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7：6．

[24]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G]．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79．

[25] 沈起凤．谐铎[M]．刘慧颖，注．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8：57．

[26] 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2551．

[27] 中央档案馆．毛泽东在抗大讲话记录稿介绍[J]．中央档案馆丛刊，1986(2)：20．

[28] 毛泽东．改造我们的学习[M]//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00．

[29] 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M]//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22．

[30] 毛泽东．反对党八股[M]//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35．

[31] 毛泽东．给周世钊的信[M]//毛泽东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430．

[32] 王珏．对铁人精神实质的几点理解[J]．大庆社会科学，1997(2)：34．

[33] 林月琴．有关毛主席和罗荣桓交往的片断回忆[G]//《缅怀毛泽东》编辑组．缅怀毛泽东（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440．

[34]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周恩来年谱（1898―1949）[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846．

[35] 刘少奇．论共产党员的修养[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0：16．

[36] 田姝．邓小平的“老实论”[J]．红岩春秋，2015(9)：8–9．

[37] 邓小平．在中央军委全体会议上的讲话（1977年12月28日）[M]//中共中央文献编辑委员会．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75．

[38] 野钞洋．靠老实吃饭[N]．解放军报，2022-08-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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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5261(2022)06–0015–07

2022-10-10

靳卫敏（1975―），女，河南开封人，副教授，硕士。

〔责任编辑 史历〕